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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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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逃邬当然没有告诉段文希实情,因为若要解释清楚,势必得说到她的来历,可关于这点,她已经答应李齐,这是两人之间的秘密,所以她没有说,蟠桃当然也就没有拿回来。

  昨⽇段文希临走前要她好好考虑清楚,怎么办咧?

  “喂!”⾝后传来一声娇呼,她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侯逃邬转过⾝,看见一个好美好美的姑娘,顿时只能痴傻的望着对方。

  “傻啦?”馨平公主抬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你好漂亮喔!”她赞叹着。

  馨平公主闻言哈哈一笑“谢谢,大家都这么说。”她对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因为初次见到她的人,没有不被她住的。

  “你是侯逃邬,对吧?”韩允形容得还真恰当,傻不隆咚的。“你有心事?”

  “你怎么知道?”侯逃邬惊讶不已。

  “因为你一路咳声叹气的,不想知道也难。”要不是受李齐之托,她才不会暂时放过韩允,来探视她。

  真是看不惯李齐那温温呑呑的个,喜就喜,关心她就大大方方的问她呀,⼲么这么别扭咧?

  “你在烦恼什么,说出来听听吧,也许我可以帮得上忙。”

  侯逃邬感动的望着她“就是那个段文喜!他捡到我的东西,可是不还我。”

  馨平公主挑眉。果然跟那个段小子有关,不过却不是李齐猜测的那般。

  “那东西很重要?”

  “嗯,很重要。”

  “这样啊…”馨平公主沉昑一会儿,随即露出l抹诡笑“好吧!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就去帮你要回来吧。”就当是还李齐一个人情好了。

  “真的吗?”侯逃邬⾼兴极了,可转念一想,有些不确定的说:“可是他会这么简单就给你吗?”

  “嘿嘿,我馨平公主是何等角⾊,哪需要徵求他的同意!他不给都不行。说吧!是什么东西?”

  “是一个荷包,上头绣有五只猴儿的图样。”

  “你有看见他收放在哪吗?”

  “怀里的暗袋。”

  “很好,等我一刻,我去去就来。”馨平公主拍拍她,便往段文希寝房飞奔而去。

  侯逃邬讶异的目送她的背影,然后走到阶梯上坐下。

  真有这么简单吗?她看得出来段文希很坚持要知道她的秘密,当然啦,她可以体会,如果她看见那种异象,也会非常好奇。

  不到一刻,她就看见馨平公主回来了,而段文希追在她⾝后。

  “来,是不是这个?”馨平公主将荷包给她。

  “就是它,谢谢你。”侯逃邬感的道谢,看了追上来的段文希一眼,立即将荷包收进怀里,匆匆道了声谢之后,逃回李齐的寝房。

  “站住!侯逃邬,把它还来。”段文希大喊。

  “哈哈!真是笑话,这不过是物归原主,你这个偷儿嚷嚷个什么劲?”馨平公主嗤之以鼻,横⾝一挡,阻了他的路。

  “我是偷儿?那你堂堂的公主当起扒手,丢不丢脸啊!”“那又怎样,本公主⾼兴,你砍我的头啊!”她鼻孔朝天,睥睨着他。

  “这又不关你的事,你好好着我师兄就成了,⼲么跑来多管闲事!出言无状,没个姑娘样,难怪我师兄见你就逃。”段文希嘲讽着。

  馨平公主眼一眯。好个段文希,找死!

  “段小子,听说你的医术尽得令师真传,比韩允更胜一筹?”

  “呵呵,好说、好说。”他得意一笑。

  “那么令师可有告诉你,他有一个师兄,当初他们一学医,一学武?”

  “当然,师门之事岂有不知的道理。”怪了,这个野公主⼲庆提到这件事?

  “那么你肯定也知道你们的师祖在晚年时,又收了一位关门弟子吧。”

  “知道啊!据说这位师叔也是学武,不过我们不曾见过他就是了。”

  “很好,叫声师叔来听听吧。”她斜睨着他。

  段文希一愣,瞠大眼瞪着她。“你在说什么鬼话!你说的不会是我想的吧?”

  “嗯哼!要看信物吗?”她露出一抹诡笑。

  “不可能!我不相信,信物拿出来。”

  “呵呵,要我拿出来可以,不过若证实我所言不虚,我可要你按照师门规矩,朝我叩三个响头。”

  “你…”段文希看着她诡异的笑容真心底有着犹疑。不,不可能的,她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姑娘,怎么可能会是师祖的关门弟子,照时间推算,难不成她十岁的时候就拜师?可是她是公主耶!绝不可能。“好,没问题!”

  “很好。”她从怀里拿出一块一寸大小的⽟牌在段文希眼前晃了晃。“段小子,看清楚了没有啊?”

  他霎时⽩了脸“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跪下磕三个响头来听听。”

  段文希挣扎着“师兄知道吗?”

  “废话!”当然不知道。

  段文希却会错意,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难怪他不敢要你,你不但是个公主,还长了他一辈,哈,这辈子你休想得到师兄了。”

  看见她脸⾊微变,段文希得意着自己扳回一城,就算要磕头也甘愿了。

  …

  平⽇花半个时辰便能处理完的公事,今⽇李齐却在恍惚中,不知不觉用了两个时辰。

  脑中不时浮现的,是一张巧笑倩兮的丽容,他知道自己花在她⾝上的时间已经太多了,他该拿她怎么办呢?

  为什么偏偏让他动了心,叫他有了牵挂,放不下她。

  自己命不长是已经确定的事了,虽然韩允竭尽心力,但他知道自己很有可能熬不过今年的冬天,这样的他,还能为她做些什么?

  空的书房显得寂静,窗外,刚下过一阵舂雨,虫鸣声响亮,却一点人声都没有。

  饼去已经过惯了的⽇子,此时却感到异常寂寥。

  “李齐、李齐!”

  悉的叫唤声让他不由得漾出一抹笑,⼲脆放下完全没看⼊眼的卷宗,抬起头来等着那翩翩⾝影进⼊他寂寥的世界,为他空虚的人生添上一抹瑰丽的⾊彩。

  书房的门在下一瞬间被推开,一抹彩蝶般的⾝影跑了进来。

  “李齐,你今天在书房待了好久哦!”侯逃邬蹦蹦跳跳的来到桌前。

  他发现,她很少规规矩矩的走路,总是蹦蹦跳跳的,像只猴子似的。

  “嗯,今天是比较久一点。”坐得太久,⾝子显得有丝疲惫。“怎么了?有事?”瞧她“坐立不安”的模样,他体贴的问。

  “那个…你知不知道什么是波罗球啊?”

  “知道,那是一种在马上打球的比赛,又称为击鞠或打球。”李齐详细的解释。

  “是不是很好玩?”侯逃邬睁着大眼,好奇地问。

  “还不错。”他也曾经是个击鞠⾼手,打遍天下无敌手,不过那已是六年前的事了。“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因为馨平公主说他们等一会儿要到靖恭坊的鞠场打球。”

  李齐望着她“你想去?”

  她猛点头“想啊!可是…可以吗?”

  “要去是可以,不过你会骑马吗?”

  她‮头摇‬“不会,不过没关系啊!我只是去瞧瞧,又不是要下场打球。”

  “嗯,如果只是想看看,我们一起去吧。”说完,他将桌上的卷宗收好。很久没有出去走走了,不过他的举动可能会引发一场騒动。

  “耶!太了。”侯逃邬呼一声,⾼兴的挽住他的手臂。

  算了,在所剩不多的⽇子里为她或自己留下一些乐美好的回忆也好。

  …

  “瞧瞧,是谁来了!没想到表弟竟然也会走出延祥园。”何璧任语带嘲讽“怎么,难不成表弟也要一起去鞠场击鞠吗?”

  “哪来的猪只咿咿叫个不停,拉去宰了,免得扰了本公主的耳。”馨平公主冷哼着。

  何璧任红脸,又不敢发作,火气没得出,只好找跟在⾝旁的杨一出气。他狠狠的推开他“别只会挡路,没用的奴才!”

  杨一哈退开,眼底闪过一丝怒意与一抹精光。

  呵呵,连老天都帮他,今天或许是他一并处理掉李齐和何璧任的最佳时机。

  一出延祥园,李齐便放开侯逃邬的手,两人一前一后来到馨平公主和韩允、段文希面前。

  “谢谢。”他对馨平公主轻声的说。

  “甭客气了,我只是看不惯一只猪在别人的地盘上作威作福,就是有像你这般软弱的主人,他才会这样嚣张,不过既然我会在安靖王府住一阵子,那只猪最好给我小心一点。”馨平公主挥挥手,豪气的说。

  “虽然不想跟一只猪说同样的话,不过我还是得问,李齐,你该不会真的要一起去吧?”韩允蹙眉,不悦地瞥了李齐⾝后的侯逃邬一眼。肯定又是为了她!

  “汪汪!”卧龙朝韩允吠了两声,成功的让他噤了口。

  懊死!这只狗就是会威胁他,每次他若对侯逃邬稍稍不満的时候,它就会为她出气,它的举动有时会让他产生一种错觉,以为它不只是一只狗而已。

  李齐见状微微一笑。卧龙将逃邬护得紧令他感到有些安心。

  “放心,允,我只是在一旁看着,不会下场打球的,况且还有你们两位医术精湛的大夫在场,本毋需担忧。”

  “你们别这么大惊小敝的好不好,赶紧出发啦!几位皇兄肯定在鞠场等得下耐烦了。”馨平公主大喊。

  “你不知道状况的话就闭上嘴,李齐的⾝子…”韩允微恼。这个野公主真是的!说她不知轻重嘛,又不像,因为有时候她的表现还真令人刮目相看,可大部分

  的时候又很率

  李齐截断他的话“允,我没那么不济。”都跟他说了他不想让逃邬知道他的⾝体状况的。

  韩允叹了口气,想瞪侯逃邬又不敢,怕卧龙又对他吠。

  “韩允,本公主当然知道状况,不过既然李齐有心出来走走不是也很好吗?成天关在园子里,没病也会闷出病来的。”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吗?”韩允没好气的说。野难驯,真不知道她是什么东西来转世的,猴子吗?

  “像我一样有什么不好?⾝強体健、活泼可爱、聪明伶俐…”

  “够了!我的午膳在肚子里翻滚了。”他抬手制止她的自吹自擂。

  “韩允!”馨平公主气嘟了嘴。可恶,为什么自己会喜上他呢?

  “喂!你们到底要不要出门啊?”段文希不耐的问。

  “不跟你罗唆了,皇兄他们一定等得不耐烦了。”馨平公主想到正事,马上休兵。“既然李齐要去,那…”她随手点了一名仆人“喂,你啊!赶紧去准备马车。”

  没多久,马车备妥,侯逃邬吩咐卧龙回延祥园之后,和李齐上了马车,其他人则全都骑马准备前往靖恭坊。

  “咦,不会吧?你也要去?”馨平公主看着何璧任也上马,惊讶的问。

  “王爷希望我多与皇子们接触,所以我当然要一起去。”何璧任仰⾼下巴,摆出一副自认威风凛凛的模样。

  “笑死人了,皇叔才不会代这种事咧!”馨平公主嗤之以鼻“不过你要来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会打球吗?”

  “当然!”何璧任一脸受辱的急道。

  “哦,抱歉、抱歉,我应该要问你的马跑得动吗才对!”馨平公主嘲讽一笑。

  霎时,所有人哄堂大笑,何璧任恼羞成怒,又发作不懂,整张脸又得通红。

  “本公主建议你最好多准备几匹马,免得可怜的马儿被你庒垮,到时还没下场就毙命可就糟了。”

  “你不要欺人太甚!”何璧任咬牙怒道。

  “哈哈,你又能奈我何?”馨平公主傲气十⾜地说。

  “好了,馨平,适可而止吧。”李齐从车窗探出头,轻声劝道,

  “看在堂兄的面子上,暂且饶了你。不过…除了王府的护卫之外,本公主可是连个随从都没带,你敢带吗?”她冷眼睨向杨一,明示她不喜这个人。

  “李齐不也带了个丫头!”何璧任立即反击。

  “错了,逃邬是本公主邀请的客人。”

  何壁任抿,最后才抬手朝杨一一挥。

  “你别去了。”

  “是,表少爷。”杨一恭敬的作揖,这正合他意。

  馨平公主撇撇嘴,策马到最前头去。

  “出发了!韩允,跟上来,别想偷溜。”

  韩允翻了翻⽩眼,无奈的跟上去。

  段文希则跟在马车旁,一双眼不时的从敞开的车窗望向马车里的侯逃邬,再望向李齐,眼里尽是算计。

  李齐不是没发现他的目光,但他只是沉默的握紧侯逃邬的手。

  侯逃邬却毫无所觉,她只是‮奋兴‬的期待着,这来到人间之后的第一次“出游”

  而殿后的何璧任虽努力的催促马儿,可马儿的脚步仍吃力缓慢。

  至于被留下来的杨一,恭送他们离去之后,⾝形一闪,朝另一个方向,抄捷径赶去鞠场。

  …

  击鞠比赛的方式是分为两队,骑马持鞠杖,共争击一球,将球先击⼊对方网囊者为胜。

  李齐和侯逃邬在场边看着场上两队人马精采的对决,他一派冷静地观赛,她则本‮奋兴‬得坐不住,在一旁又叫又跳的吆喝着,为双方加油。

  好笑的是,何璧任的马老是跟不上,每次他好不容易赶到这边,又已经要换边击鞠,他就这样一直跟在后头吃尘土,最俊还真的将马儿给累垮了。它腿一软,跪倒在地,将他给摔了下去,惹来众人一阵讪笑,他只能恼怒的退场。

  他心头的怨气难消,看到李齐和侯逃邬,怨气更盛。

  他一庇股在李齐旁边坐下。

  “喂,倒杯⽔给我。”他傲慢的命令着侯逃邬,故意忽视李齐的存在。

  “表哥,逃邬是我的丫环。”李齐淡淡的提醒他。

  “怎么,不过是个下人,出门在外伺候一下我这个表少爷也不行吗?”何璧任怒哼。

  “是不行。”李齐直言。

  “唷!这么宝贝,想必这丫头的表现让表弟很満意。”何璧任意有所指,笑得讽刺且暧昧。

  “这不关你的事。”李齐的声音转冷。

  “怎么会不关我的事呢?我可以在姨娘面前褒扬一下这丫头,说不得姨娘就会注意到她是多么的让表弟満意。”

  李齐垂下眼,无语。表哥的威胁自己哪会听不出来,不过这次他是失算了。

  娘的门第之见的确很重,但她更看重他的意愿,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以他的意愿为前提,只要他喜,就算是个乞丐也没关系!

  “也许我可以跟姨娘讨来这丫头,让她到我这儿伺候,也让我満意、満意,如何?表弟。”何璧任笑的吐出秽言。

  “我绝对不会让你有机会碰她一寒⽑。”李齐沉下脸,冷声道。

  “是吗?”何璧任一点都不将他放在眼里。一个病痨子,能奈他何?“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可是已经碰过她了。”

  “你是什么意思!”李齐怒瞪着他,感觉口怒火狂猛。他知道自己不该生气,也不能生气,可是他无法克制。

  “李齐,你别管他啦!”侯逃邬见状,也顾不得看球赛,来到他⾝边。

  “丫头,这儿没有你说话的份!不想我再掌你的嘴的话,就给我规矩一点。”何璧任傲慢地说。

  “哈,如果你不想再跌个动弹不懂的话,就放马过来啊!”侯逃邬一点也不害怕地贡上他。

  “丫头,你讨打。”何璧任站了起来,威胁地向前跨一步。

  李齐将她扯到⾝后,怒瞪着他。

  “是你打她的?”终于找到让她几天前脸肿得像馒头的罪魁祸首了。

  “没错,是我打的,你不用感谢我,帮你教训一下这个下懂规矩的丫头,只是举手之劳罢了。”他更加嚣张的说。

  “何璧任,我会任由你在王府里飞扬跋扈,是因为我不把你放在眼里,懒得和跳梁小丑计较,不是我怕了你!”他连句重话都舍不得对她说,他竟敢打她!

  “你说我是跳梁小丑!”他的強硬态度让何璧任跳脚。

  “他跳得起来吗?”侯逃邬嘲笑地问李齐“就算跳得起来,梁也会给庒断的。”

  “丫头,你活得不耐烦了!”不能明目张胆的揍李齐,可这丫头他就没有顾忌了,推开李齐,他一掌就往侯逃邬挥去。

  “你敢!”李齐怒喊,抓住他的手。

  “我为什么不敢!”何璧任已经气红了眼。

  “除非你不想再待在安靖王府里。”李齐警告道。

  “你没这能耐,姨娘不会允许的。”何壁任怒瞪着他。

  “你可以试试看,我保证你从这刻起,再踏不进安靖王府一步。”李齐強硬的说。

  何璧任咬着牙愤怒的转⾝,拉起刚恢复一些体力的马,准备离开。

  可是那马儿突然扬腿嘶鸣,‮狂疯‬的向前急冲,何璧任来不及扯紧缰绳,只能眼睁睁的看它盲目狂奔。在一阵胡奔窜之后,它竟朝着李齐和侯逃邬冲了过去。

  两人虽然发现了,可是由于距离太近,他们本来不及闪躲。

  “糟了!”李齐惊愕,转⾝将侯逃邬密密的护在怀里。

  紧接着,马儿撞上他们,剧痛瞬间袭上李齐全⾝,他不支地往前倒下,所有的重量全庒在侯逃邬⾝上。

  侯逃邬撑不住他,两人双双倒在地上,马儿踏过他们,扬长而去。

  “李齐!”侯逃邬挣脫出他的怀抱,惊恐的发现他浅⾊的⾐袍上有⾎迹渗了出来,她轻轻抱起他的头,让他靠在她腿上“你怎样了?怎样了!”他的脸⾊好难看!

  “逃邬…你…没事吧?”他痛苦的低问。以为自己没护好她,还是让她受了伤。

  “我没事、我没事。”她拚命的‮头摇‬。哦!猴老大,她的口为什么突然痛了起来?她也受伤了吗?“你伤到哪里了?很痛是不是?你的脸⾊好难看…”

  “我…”他费尽力气紧握住她的手,想要安慰她,像平常那样对她说没事,可…力有未逮。

  别这么快…别在这时带走他,他还没有为她做些什么,还没有为她留下些什么,他若这样走了,她该怎么办?还不行啊…“李齐、李齐!”侯逃邬恐惧的看着他由青变紫的脸⾊,他看起来好痛苦。“快来人啊!救命啊!李齐,你别吓我啊!”击鞠的众人听闻騒动,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怎么回事?”

  “马…李齐他…”侯逃邬惊恐得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让开!”韩允立即跃下马,拨开众人,冲到李齐⾝边,一瞧见他的模样就知道事情严重了。

  小心翼翼的为他做触诊,便发现他断了几骨头,断骨八成还刺伤了內脏…

  “咳…”李齐咳了一声,噴出一些⾎⽔。

  “糟了!”断骨刺伤的是肺部!“文希,过来帮我做紧急处理!”他们得先固定住他的⾝体。

  两人赶忙用几鞠杖、撕成长条状的⾐料固定住李齐。

  “马上送他回王府!”真不该让他出来的!

  侯逃邬、韩允、段文希护着李齐上马车后,马夫就快马加鞭的离去。

  意识渐渐涣散的李齐,在途中一直没有松开握住侯逃邬的手。

  事发之后,何璧任错愕的惨⽩一张脸,跌坐在地上动弹不得。

  他是想要李齐的命好取而代之,但是必须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进行,绝对不是在众多皇子、公主的眼下。

  “这不是我的错,是马儿突然发疯,我本…”他惊恐的望着脸⾊不豫的皇子、公主。

  “你死定了!如果李齐有个万一的话,我一定将你凌迟至死!”馨平公主狠狠的撂下话,翻⾝上马,疾驰而去。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恐惧的大吼。“等着受死吧!”其他皇子也啐了他一口,匆匆上马追了过去。

  他恐惧的浑⾝颤抖着。

  死定了!这一次他死定了!

  杨一隐⾝在暗处,得意的露出一抹好笑。

  他向来最擅长借刀杀人,一如六年前,哈…转⾝施展轻功,他快速的奔回王府,等待李齐死亡的消息。

  策马回头,打算和其他皇子一块押何璧任回安靖王府的馨平公主眼一眯,望着那道疾去的背影发怔。那背影有点悉,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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