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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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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兰若被人掳到郊外一座旧楼內,她从昏中醒过来,看看自己⾝上的新娘服饰,看看被绑的手脚,嘴巴被贴上胶带,一时搞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儿。她怎么会在这儿?她不是应该在教堂和卓飞帆行大婚之礼?

  青兰若只觉得脖子后隐隐作痛,记忆回到化妆室,她倏然想起化妆室走人一个像逃狱的男人,这么说她是被人強行掳来此处了?

  飞帆。青兰若心里又急又慌,她想挣脫手脚上的绳索,因为被贴上胶带,她喊出来的话变成唔唔不清。

  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进来。

  青兰若从地上拾起头,走人房间內的男人正⾜把她掳来的男人,他一面说电话一面走向青兰若,然后不由分说伸出又脏又瘦的手扯着她挽起的发髻,把她从地上扯起来,扯掉她嘴上的胶带,青兰若因痛大叫起来。

  救命啊!放开我。

  怎样?卓飞帆,你听到她的声音了?男人把青兰若放开,对着电话一阵好笑道。

  飞帆…青兰若在旁边大叫,这男人到底想怎样?她想起之前他曾对她说的话,他和飞帆还有没解决的问题,这男人想威胁飞帆。

  飞帆,别管他!青兰若大叫,飞帆千万别因为她而涉险。

  男人把青兰若一把推开,把她摔在地上,青兰若痛得眼泪鼻涕直流,男人要卓飞帆亲自把他要的东西送来,青兰若一听,知道卓飞帆有危险。

  男人満意地说着电话,又把房间带上。

  青兰若头昏眼花地坐在地上,她现在怎么办?既阻止不了卓飞帆,自己又逃不出去。

  她甩了甩头,把満头昏的思绪扔掉。一点一点地移动⾝体,很不容易移到窗边,她往外看去,周围树木林立,她现在正处在一座旧楼的三楼內。

  周围静悄悄的,只有蝉鸣和雀鸟声。这儿是什么地方?周围的环境令人并不乐观,而室內只有几件破旧的烂家具。

  怎么办呢?怎么办?

  青兰若失望地叹一声气,向外呼救吧,但外面本连个人影都没,又怕把歹徒引来,如果不赶紧想办法逃走,卓飞帆会亲自把钱送来。为什么要他亲自送来?歹徒到底想怎么样?想杀飞帆吗?

  青兰若心里一惊,不行!她要阻止,无论如何都要阻止。

  难道就任由那个男人来主宰吗?这不像她的格,她是个凡事都靠自己去争取的女孩,她要化被动为主动,最好能够把歹徒击倒。

  青兰若环视室內一周,室內除了几件破旧不堪的旧家具,本没办法把她手脚的绳索弄开。

  青兰若沮丧地叹一口气,无力地倒在地上,不小心碰撞了一下破沙发,沙发后面传来一声细微的声音,青兰若爬到后面,从看到,面有一个铝罐,罐上的拉环仍在罐子上。

  青兰若伸手去摸,几次差一点点才构得着,青兰若⼲脆用⾝体把笨重的沙发撞开,终于把铝罐拿到手。她拉出拉环,用力地磨擦着手上绳索。

  门咚地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吓了青兰若一吓,她瑟缩一下,把手上的拉环紧紧握在手上,看着一脸不善的男人。

  卓飞帆很会享受,有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当新娘。卓正棠一面灌着酒一面过来,伸手抚上青兰若的俏脸。

  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把我掳来此处吗?青兰若咬着牙忍受着爬上脸的手,她盯着他尽量他说话,来转移他的注意力,再见机行事。

  你是他的新娘子,不是吗?我要他尝尝失去心爱的人,是什么滋味。卓正棠笑道。

  青兰若凌凌地打了个寒颤。

  你和卓飞帆之间是什么没解决的问题?为什么要扯上我?青兰若努力稳定不安的心绪,装作不解地问道。

  嘿,卓飞帆没告诉你吗?他为了爬上现在的位置,把我一脚踢开,他该死,该刀杀万剐,才能解我心头之恨。只要把你掳来这儿,我就有跟卓飞帆谈判的筹码。卓正棠眼眸蒙上‮狂疯‬,恶狠狠地道。

  他把你踢开?青兰若一双圆圆的眼眸透着不解,她不太清楚卓飞帆在天宏之前的事,不过她也从天宏老资历的人那儿听到一些消息,她以为这都不过是道听涂说而已。

  你不知道吗?你会不知道?他本没资格⼊主天宏,他有什么本事可以坐上天宏总裁的位置y那个位置应该是我的,是我的,你知不知道?卓正棠一手把青兰若从地上抓起来,‮狂疯‬地对着她说。

  我现在知道了。青兰若拼命点头,他⾝上的酒气把她醺得几乎作呕,这男人疯了,青兰若肯定地想。不过你可不可以说详细一点。

  '你知道就好,那位置是我的,我得不到,他也别想得到。想想当年他还是个啂臭未⼲的小子,居然爬在我的头上,坐在总裁的位置上对我发号施令,他凭什么?不过就是凭他有个老爹是董事长,他什么都不懂,居然让他坐上不该坐的位置。我⼲了八年,还只是个小小经理。卓正棠说得満腔怒愤,似乎他只当一个小小的经理,太辱没了他。

  喔。青兰若状似赞同地不断点头。

  你也这么认为对吧?卓正棠没想到青兰若会赞同他的说词,他得意地问道。

  照你这么说,他的确是个无赖,不应该让他坐上总裁的位置,应该让贤才对。青兰若又不断地点头。

  对!他没资格坐上那个位置,他应该让贤。没想到你这女人还満有味道的,你和卓飞帆结婚,该不会是他你的吧?卓正棠似乎被青兰若唬得一愣一愣的,他満心快地问。

  是啊,是他我的。青兰若顺着他的意思又点头。

  好,等我把一千万拿到手,把卓飞帆杀死,你就是我的新娘子,我不会亏待你。卓正棠把青兰若摔回地上,脸上露出一抹琊。

  青兰若看着他脸上泛起的笑,凌凌地打个颤。天啊!快来救救她吧。

  你…想我当你的新娘子?青兰若脑袋迅速运转,看着步步近的男人,她心內惊慌地跳。不行!她一定要自救,一定要想办法自救。

  难道你不想吗?卓正棠近过来道。

  好,但我有一个条件。青兰若看着他靠近过来的脏脸,脫口道。

  你想跟我谈条件?你有什么资格?卓正棠不屑地捏着青兰若的下巴,说着把一张充満酒气的脏嘴印上青兰若的菱上。

  不!你先听我说。青兰若拼命‮头摇‬,把印上来的脏甩开。

  说什么?卓正棠不耐烦地捏紧青兰若的下巴问,他目露凶光,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个女人庒在自己⾝下。

  你不是要卓飞帆亲自送钱来吗?你不怕他会带来大批‮察警‬或保镖?他们都会有。青兰若被捏痛得眼泪直流。

  这问题的确让卓正棠愣了一愣,虽然他手上有青兰若做人质,但如果卓飞帆跟他来硬的,他也没多少胜算。

  他不敢的。卓正棠从地上站起来,恶狠狠地道,我也有,他如果敢的话,我就先杀了你。

  如果你把我杀了,你更走不掉了。青兰若道。

  谁让你废话那么多?你不闭嘴我现在就先杀了你。卓正棠恼羞成怒地‮子套‬手,对准青兰若。

  青兰若看着这个处于半‮狂疯‬的男人,如果能够把他的偷过来就好了。可惜这儿又没安眠葯也没…哎,她想到哪儿去了?现在首先要想办法逃命,只要能逃出这儿,飞帆就不会送钱来。

  青兰若装出一副吓得半死的样子,全⾝发着抖。卓正棠得意地把收回去,拉‮房开‬门,砰地用力甩上。

  她见状立即用尽力气割着绑在手脚的绳子,心里急得要死,早一分钟逃离这儿,飞帆就早一分钟没危险。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青兰若好不容易把手上的绳子割断,顿时感到一阵轻松。她迅速‮开解‬脚上的绳索,站起来活动一下已经发⿇的四肢。

  她悄悄地拉‮房开‬门,卓正棠坐在一张破沙发上灌酒,他一面灌酒一面怒骂卓飞帆,从他的祖宗十八代至他一双蓝眼睛,都被他咒骂个够。

  青兰若把房间轻轻掩上,爬上沙发摇了摇布満绣斑的铁窗,铁窗纹丝不动,青兰若苦恼起来,怎样才能逃出去?她心急如焚,难道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飞帆来自投罗网?

  青兰若懊恼地扯了扯脏的婚纱,眼角瞄到放在墙角一。她跳起来,抄起木,真乃天无绝人之路。她紧紧地握着木,紧张得手心直冒汗。她大叫一声,把卓正棠引来,然后迅速地躲到门后面。

  卓正棠听到青兰若大叫,摇摇晃晃地推‮房开‬门,他已喝得差不多了,他醉眼朦胧地看着左右摇摆的房间,他摔了摔头,房间內哪有那个新娘子的踪影?

  此时,青兰若在门后定出来,举起手上的木,用尽全⾝力气向卓正棠脑后挥去,卓正棠被狠狠地揍了一。但那一却把他揍醒,他转过⾝,一双醉眼面对青兰若。

  青兰若见一没把这恶揍晕,心里慌张起来。她举起木又想揍下去,却被卓正棠伸手格住,他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大胆,居然敢反抗他。

  你这臭女人找死!卓正棠扑向青兰若,青兰若举向他扫去。

  卓正棠被打中,他狂吼一声,把手上的酒瓶扔掉。

  我要杀了你。卓正棠从⾝上摸出手,但醉眼下出现无数个青兰若,他摔了摔头,仍然看不真切。

  卓正棠把收起来,向青兰若发狂地扑过来。青兰若闪过一边,⾝上的婚纱却被他抓住,嘶地扯破一大片。青兰若逃到桌子那边,卓正棠想越到桌子,但脚被木绊倒,啪地倒在地上。

  青兰若见状,马上举起桌子,用尽全⾝力气丢向他,卓正棠终于被她打昏过去。她找来绳索把他从头绑到脚,然后拾起摔在地上的‮机手‬,打电话通知卓飞帆不用上来。

  那破烂‮机手‬大概被摔坏了,青兰若无论怎样都打不通,连最起码的信号都没有,她试了几趟,仍然毫无作用。

  真是没用的东西,用得着的时候才变坏。青兰若恼怒地把电话用力摔去。

  青兰若看着这个可恶的男人,见他前别着一支派克笔,将它取出来在他脸上画了只⻳,然后写上我是⻳蛋几个字。

  搞定了!青兰若拍了拍手,很満意自己的杰作。即使处于危险之中,她仍不失她喜玩闹的天

  大概青兰若打得不够重,卓正棠突然睁开眼睛,吓了青兰若一跳。卓正棠破口大骂,手脚想挣脫捆绑的绳索。

  青兰若见状,从外面拎起一瓶酒,塞进他嘴猛灌酒。卓正棠被呛了几下,青兰若又把桌面上的面包全塞进卓正棠嘴里,待要得差不多了,她把所有的酒全淋在卓正棠⾝上,从他⾝上摸出手,然后慢条斯理地走出门口。

  …。。

  青兰若逃出房子才知道,她被卓正棠关在郊外山上一幢被废置的楼房內,周围尽是荒野,连个人影都没有。她跑了几步,只听面的卓正棠怒吼一声,青兰若吓了一跳,没命地跑起来,生怕逃慢一步,再次被恶抓回去。

  青兰若慌不择路,只要有路便跑,也不知逃了乡长时间,跑得她大汗淋漓气吁吁,青兰若不敢停下来,她现在要尽快通知卓飞帆。

  她向山下跑去,一路跌跌撞撞,⾝上的婚纱被树枝扯破了几处,⾝上也被刮破了⽪,但她都顾不了这许多,她必须要找‮察警‬,她要‮警报‬,她要通知飞帆,她现在已逃出来。

  青兰若终于跑到山脚下,跑进一条小村子內。村內的人看见狼狈不堪的青兰若,霎时都睁大眼睛,停下手上的活。

  姑娘…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婆看着一⾝脏的青兰若,好心地上前扶她。

  老婆婆,快!告诉我警局在哪?我要‮警报‬。青兰若拼命着气道。

  你要‮警报‬?旁边一个中年男人问。

  青兰若拼命点头。

  你先休息一下吧,我们帮你‮警报‬。中年男人好心地道。

  谢谢!青兰若坐下来,老婆婆从屋內捧出杯⽔,青兰若也不客气,谢谢过婆婆一口气把⽔饮下肚。

  一会儿,二个‮察警‬骑着机车出现,青兰若把情况简略地说了个大概,又把山上的情况说了。‮察警‬打电话回警局作出请示,警局马上调集人手,并请青兰若作向导,大批的‮察警‬向着山上呼啸而去。

  警车在山路上走了约十五分钟,便来到那幢废置的楼房前。车上的‮察警‬马上兵分几路,向着破楼近。从地下、二楼到三楼,所有房间都搜遍,废楼內人去楼空,连个人影都没有,只留下地上的一滩⾎。

  怎么会这样?青兰若站在空的废楼內,看着地上那滩⾎迹,心底涌上阵阵不安。

  警方与卓飞帆联系不上,他的‮机手‬一直占线。

  青‮姐小‬放心,我们会想尽办法与卓先生联络。‮察警‬安慰她道。

  飞帆,飞帆,你不能够有事啊。青兰若蹲在地上呜咽起来。

  青‮姐小‬,地上的⾎未说明是卓先生的,我们现在先找到卓先生要紧。‮察警‬过来扶起青兰若。

  青兰若抹一下眼泪,但原飞帆没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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