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看着骆剑痕那一脸⾼深莫测的神情,⾐小若的头⽪蓦然一阵发⿇,心里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
虽然她很不希望这是事实,但这男人似乎真的认出自己了!
想当初在江南湖畔,她为求脫⾝狠狠地咬了他一口,这笔帐他要是执意和她算起来,那她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不行、不行!为了她的小命着想,她还是装蒜到底好了!说不定,他只是觉得她很眼视邙已,她打死不认帐的话,说不定能够蒙混过关。
“什么江南?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虽然是第一次到京城,并且因为人生地不视邙搞错了地方,但不代表我是从江南来的呀!”
望着她很努力想装出一脸无辜的模样,骆剑痕的嘴角忽然扬起一抹诡谲难测的微笑。
“既然这样,那让我来确认一下吧!”
骆剑痕说着,忽然迈开步伐朝她走去,吓得⾐小若连连退后,美丽的双眼充満防备地瞪着他。
“你…你…别过来!你到底想怎么样?”
“要确认你的⾝分呀!难道你不想离开这里?”
“我当然想!”她巴下得马上揷翅飞走!
“那就乖乖地让我确认吧!只要你确实不是我所以为的那个人,我不但会马上放你走,还会派人送你到你想要去的江家。”
派人送她去江家?⾐小若可不敢指望他会这么好心。只要能够顺利从这里脫⾝,她就阿弥陀佛了!
“那…你打算怎么确认?”⾐小若盯着他,直觉自己不会喜他打算使用的方法。
丙不其然,就见他边那抹诡谲的笑意忽地加深,黑眸甚至还泛起不怀好意的光芒。
“只要是我吻过的女人,她们的滋味我都会记得。”
“嗄?”⾐小若的下巴差点因为过度的惊愕而掉下来。
他…他的意思该不会是…该不会是打算再吻她一次,尝尝她的滋味是否如同他记忆中的一样吧?
“你在开玩笑吧?”她神情僵硬地问。
“我看起来像是在开玩笑吗?”
骆剑痕继续朝她走去,她每退一步,他就前进一步,没多久她就被他到了墙角,再也无路可退了。
“你当然像是在开玩笑…呃不,不是很像,而是你本就是在开玩笑!”⾐小若睁眼说瞎话。
他脸上的表情说明了他的决心,也说明了他不会轻易地放过她,但…她一点儿也不想被他吻呀!
泵且不论她的谎言会不会因此被识破,他们两人非亲非故的,甚至本还谈不上认识,她怎能让他如此恣意地轻薄自己?
⾐小若想逃,却发现自己宛如被到绝境的小兔子,只能等着眼前的大野狼将她吃⼲抹净。
“你在害怕?”骆剑痕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苍⽩的容颜。
“我…我有什么好怕的?”⾐小若嘴硬地反问。
“当然是怕谎言被我拆穿。”
“我才…才不怕呢!明明…明明就是你认错人!”⾐小若很努力想要表现出理直气壮的模样,无奈却因为心虚,连一句简单的话也说得结结巴巴。
“是吗?”
“当然是!”“既然如此,那就更需要证明你的无辜了,不是吗?”骆剑痕说着,又朝她迈进一步。
两人之间近得隔不到一臂之遥,他灼热的气息宛如一张网,将⾐小若密密地罩在其中,让她寻不出半丝逃脫的空隙。
“等…等等!”她惊慌地低嚷。
“怎么?”
“难道…非得用这种方式吗?”
“除非你有更好的方法。”
“呃…我…”⾐小若结结巴巴的答不出来。
见鬼了!一时之间她能想出什么办法?他也未免太強人所难了吧!
“既然你没有更好的王意,就只能采用我的办法了。”
“可是…唔…”⾐小若才刚开口想要议抗,话却没有机会说完,就被他蓦然覆下的给截断了。
她又惊又慌地抡起拳头捶打他的膛,却仿佛像在捶墙似的,除了弄疼自己的手之外,没有任何的作用,甚至还起了骆剑痕的服征。
他以自己健硕的⾝躯庒制住她,将她娇小的⾝子牢牢困在他的膛和⾝后那面墙之间,火热的毫不客气地品尝她的滋味。
⾐小若抿紧了子邬不想让他得逞,然而他強悍的略侵却让她快不过气来。就在她忍不住轻启红想要昅口气时,他狡猾的⾆竟顺势溜进来作。
他撩拨着、纠着她的丁香小⾆,非要挑起她的回应不可。
他的气息灼热、他的吻狂,在他一迳地加深这个吻之下,⾐小若不知何时闭上了双眼,脑中的思绪成一团,不但完全无法正常地思考,也完全忘了自己该要抗拒。
骆剑痕原本只是打算藉由这个吻来戏弄她,顺便惩罚她的不诚实,岂料她的滋味比他记忆中还要甜美,让他忍不住愈吻愈深、愈吻愈狂,非要吻到尝够了她的甜藌才肯罢休。
好不容易等到这个吻结束,⾐小若早已气吁吁地瘫在骆剑痕的怀里,若不是他有力的手臂正搂着她,只怕浑⾝乏力的她已经狼狈地摔跌在地了。
骆剑痕盯着她酡红的双颊和蒙的星眸,突然开口轻唤了声她的名字…
“⾐小若。”
“嗯?”⾐小若愣愣地应了声。
“你叫做⾐小若,没错吧?”他像要确认什么似的,又问了一次。
“没…没错啊…有什么不对吗?”被吻得意情的⾐小若只能顺着他的问题回答。
“没有不对,一切再正确不过了!”骆剑痕的嘴角一扬,黑眸掠过一抹胜利的光芒。
“嗄?”⾐小若愣了愣,直觉地感到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她抬头望着他,就见他的神情透着一丝诡谲。
“怎…怎么了?”
骆剑痕似笑非笑地睨着她,说道:“打从你闯进屋里一直到现在,我还不曾开口问过你的名字,而你也没有主动说过,不是吗?”
“呃…”是这样吗?⾐小若眨了眨眼,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会知道你的名字呢?那是因为当初在画舫上咬了我一口之后逃之夭夭的女人,就叫做⾐小若!”
“啊!”⾐小若惊愕地瞪大眼,脑中仿佛突然劈进一道雷,将原先意情的感受给劈得半点下剩。
可恶!她中了他的圈套!
⾐小若咬了咬,心里虽然懊恼万分,却已经无法弥补了。
骆剑痕眸光锐利地盯着她那张写満懊恼的俏脸,像是想看穿她的心思。
“快点从实招来吧!你千里迢迢地跑到京城来,还故意装出不曾见过我的模样,到底有何意图?”
“我哪有什么意图?我刚才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到这儿来是想要⽑遂自荐当厨娘,谁知道却记错位置,跑错了地方。”
呜呜,早知道刚才在客栈就应该要向店小二借个纸笔,把前往江家的路径详详细细地记录下来,这样就不会走错地方了。
“如果真的只是这么单纯,你有必要隐瞒⾝分,还故意装儍吗?”骆剑痕轻哼了声,很显然并不相信她的话。
“那是因为…因为我怕你为了上回我咬你的那一口而报复我,所以才会故意装蒜的。”
“哼,说到这个,那天你咬了我之后倒是逃得快的,既然今天你自投罗网地送上门来了,我该要如何惩罚你才好呢?”
骆剑痕的黑眸紧盯着⾐小若,像是在考虑着要如何处置她,那莫测⾼深的神情让⾐小若的头⽪一阵发⿇。她虽然很想逃跑,却知道自己本跑不掉。
呜呜,地本来只是单纯地不希望遭到这男人的报复,岂料却因此而被认为动机可疑、意图不轨,这下子⿇烦可大了!
不知道这男人到底打算怎么对付她?她会不会被他给大卸八块呀?
…。。
在抗拒无效的情况下,⾐小若被骆剑痕抓进了一个房间。
她像只刺婿般充満防备地盯着他。没空去欣赏这房间的华丽与宽敞。
“这里是哪儿?”
“我的寝房。”
“你…你把我抓到这里来,到底想⼲什么?”
“你说呢?”骆剑痕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说道:“对于一个来历不明、意图不轨的人,我当然是要好好地审问喽!”
审问?⾐小若的俏脸蓦然一⽩。
在他那不怀好意地瞪视下,她的脑中霎时浮现许多恐怖的画面,像是他拿鞭子菗打她、拿尖针扎刺她…⾐小若愈想就愈觉得可怕。
看出她的慌张,骆剑痕边的笑意加深,像是很満意她的反应。
“为了你的全安着想,你最好还是乖乖地招供吧!”
“你到底要我招什么嘛?”⾐小若气闷地问,觉得这男人简直是有理说不清。
“当然是坦⽩招供你的⾝分,还有你前后两次意图接近我的动机。”
“我才没有意图接近你呢!”这男人未免也太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吧?“我叫⾐小若,我爹本来是江南第一大厨,却因为酗酒的恶习而不幸早逝。在爹死后,我和娘被姨⽗、姨⺟收留,但因为姨⽗欠了大笔赌债而『跑路』去了,我听说京城有许多大户人家愿意重金聘请厨子,所以就来了。”
骆剑痕听着⾐小若的解释,从俊脸上看不出他的心思。
“那你怎么会到这儿来?”
“我刚才在客栈里用膳,恰巧听说江家正缺厨子,打算要上门⽑遂自荐,谁知道我记错路径,找错了地方。”
“真的是这样吗?”骆剑痕挑眉望着她,很显然并没有尽信她的话。
“当然是这样!我骗你做什么?”
骗他又不能留下来当厨子,也不会有任何好处,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她才不会笨得去做哩!
“那当初你为什么潜在湖⽔中,攀上了我的画舫?”
“我才不是潜在湖⽔里,而是被几个莽撞的娃儿给撞下了湖!为了保命,我当然是努力攀上最近的一艘画舫呀!难不成要我泡在湖⽔里等死?”
骆剑痕听了她的解释之后,心里沉昑了会儿。
虽然她的这番话并没有任何破绽,可他们前后两次的相遇都太不寻常,他最好还是谨慎一点。
“我已经说完了,你可以放我走了吧?”⾐小若満怀期待地问。
“你虽然是说完了,但我可没说我就此相信了你。”
“什么!那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我走?”
“除非我涸葡定你没有意图不轨。”
“可是…你要怎么确定?”⾐小若的两道柳眉皱得死紧。
她可不认为自己再继续解释会有任何作用。这男人简直是不可理喻、恶意刁难嘛!就算她说破了嘴,只怕他也不会轻易相信她的。
“怎么确定?这是个好问题。”骆剑痕盯着她,慢条斯理地说道:“我看…第一步嘛…你先把⾝上的⾐裳给脫了吧!”
“你说什么!”⾐小若惊愕地瞪大眼。
“我说…把⾐裳给脫了。”
他的语气轻松,好象只是在叫她做一件像是吃饭、喝⽔这种稀松平常的事情一样,然而听在⾐小若的耳里,却宛如晴天霹雳。
“为什么要我脫⾐裳?”
“你不是说你不是刺客,没有意图不轨吗?既然如此,你的⾝上就不该蔵着致命的武器。”
“的确是没有呀!”
“有或没有不是你自己说说就算了的,正所谓『眼见为凭』,不是吗?”骆剑痕睨着她。
“那…那…那你派个丫环来搜⾝好了。”
“不行,我非要亲自确定不可。”
“可是…男女授受不亲…”⾐小若红了脸。
三番两次被他搂在怀里吻亲,她的名节都快被破坏殆尽了,怎么还可以在他的面前⾚⾝露体呢?
不不不!这绝对不可以!
“男女授受不亲?”骆剑痕轻哼了声,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似的。“我们都已经抱过也吻过了,不是吗?”
听他这么说,⾐小若脸上的晕红蓦然更深了。
“那不一样啊!”吻亲拥抱和脫光⾝子给他看,这中间可是有很大的差别,怎可以混为一谈呢?
“废话少说,你要是还想离开的话,就快点动手。”
“不!”⾐小若紧揪着自己的⾐襟,惊慌地头摇。
“不?你是怕被我发现你⾝上当真蔵着用来行刺的利器吗?”骆剑痕危险地眯起黑眸。
“才不是呢!”
“那就快点动手,除非你希望⾝上的⾐裳被我给撕成碎片。”
撕成碎片引听见他的恫吓,⾐小若不噤惊了声。
要是她⾝上的⾐裳真的被他给撕裂了,等等她要怎么离开?总不成得光着⾝子上街吧?
可是…要她在他的面前脫⾐服,她又没有那个勇气。
“看来,你比较想要我动手。”骆剑痕说着,朝她跨了一步。
“不!”⾐小若惊慌失措地连连头摇。“我…我…我可以自己来…”
在他的凝望下,她用着颤抖的小手轻解罗衫。随着⾝上的⾐裳一件件地飘落地面,她觉得自己的心也快要蹦出喉咙了!
当全⾝上下仅剩兜儿、亵时,她整个人宛如煮的虾子,不仅双颊红烫似火,甚至连那一⾝雪⽩的肌肤也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绋红。
“还…还…还…要继…继续吗?”⾐小若结结巴巴地问,心里不断祈祷他可以放过自己。
“当然要继续。”骆剑痕嗓音低哑地说。
“可…可是…”
“少罗唆,动作快!”
⾐小若咬了咬,懊恼地知道如果不乖乖地让他确认自己的无辜,她是别想离开这里了。
无奈之下,她只好牙一咬地脫了!
只不过,当最后一件蔽体的⾐物飘落地面,她也差点因为过度的心慌与羞窘而晕厌过去。
呜呜…或许她真的昏倒还比较好,至少不用面对此刻窘迫难堪的情况。
“这样总行了吧?我可以把⾐裳穿回去了吧?”⾐小若红着脸嚷道。
她低着头,双手环抱住自己⾚裸的酥,庒儿没有勇气抬头看骆剑痕,因而没发现他的黑眸燃起了烧灼的火光。
“唔…看来,你的⾐衫底下真的蔵了致命的武器。”
“什么!我哪有?”⾐小若简直快气坏了!
这男人未免欺人太甚,她都已经脫光了,他竟然还指控她的⾝上蔵有武器?简直是睁眼说瞎话!
“你当然有。”
“好,既然你这么坚持,那你告诉我好了,我的武器蔵在哪里?”⾐小若气不过,反过来质问他。
原本以为他一定答不出来,岂料他竟強悍地拉开她环抱住自己的双手,让她美丽的⾝子尽现在他的眼前。
“喏,这不就是了吗?”
她这美丽无瑕的体、雪嫰⽩皙的肌肤,是世上最可怕的武器,可以轻易地击溃一个男人的意志力。
⾐小若一阵愕然,庒儿没料到他所指的“致命的武器”竟然是自己的⾝子。不噤又羞又气。
“放开我!”她挣扎着,却本挣不脫他的箝制。
这种全然无助、全然⾚裸的情况,让⾐小若害怕得直想掉眼泪。
“你到底想要⼲什么?你明明说在确定我⾝上没有蔵武器之后,就要放我走的,你还不快点放开我?”
“急什么?当初,你咬了我一口之后就逃之夭夭,现在我是否也该回报你呢?”骆剑痕的俊脸扬起一抹戏谵的微笑。
嗄?他…他的意思该不会也要咬她一口吧?
开什么玩笑!他和她的力气差这么多,要是被他咬一口,只怕不流⾎也要破⽪,那肯定疼死了!
“你堂堂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和一名小女子计较,不怕人家笑话吗?”
骆剑痕摇了头摇,说道:“我这个人最讲究公平了,别人砍我一剑,我也必定回敬他一刀。”
“你…”⾐小若气结。
可恶!落在这男人的手里,她认了!
“好啦!废话少说,要咬快咬!”她在心里暗暗发誓,等她离开这里之后,肯定要离京城远远的,免得再遇到这个可恶至极的男人。
“你急什么?先让我好好地瞧一瞧,看看我应该咬什么地方比较好?”
面对着他不怀好意的目光,⾐小若的⾝子忽地一颤。她忽然有种错觉,自己仿佛成了恶魔的祭品,即将被他一口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