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罗嗦,去捡球。”
“我怎么知道球跑去哪里。”曹青青板起脸,忍下想对他大叫的冲动。不要她当裁判,可以,反正看他一得分,美人就投怀送抱的情景她看的也很不舒服。
“弹到树上去了,你拿梯子上去捡。”金达风横了小斑一眼,发寒的目光,冻住他正想偷跑的动作。
曹青青一听完,马上去后面仓库找梯子。她希望这是他今天最后一次恶整她,明天…愿主保佑他赖赖一整天,而叫他起的人不再是她。
“小斑,你找青青有事吗?”金达风微微地笑,柔柔地问,眼神却冷的如一把刀,想劈开小斑的脑袋,直接得知內情。
小斑颤巍巍地退后两步“没什么…特别的事。”
“没特别的事为什么讲这么久?”
小斑猛闭上嘴。
“不讲?”拳头使力,发出筋骨活动的声音,耐已到极限。
小斑倒菗一口气,直接招了“…芳芳不见了。”
“哪个人?”金达风没好气,顿时揽眉动容“你说芳芳?”看来是想起那是什么了。
一条曾经不知死活爬到他上,气的他差点想把它剁掉的毒蛇。
从仓库搬出梯子的曹青青来到大树下,在询问案情的他背后偷偷瞪一眼,绷着受他冤枉的脸爬到树上最⾼的地方去。
“我不知道箱子没关好…”树上的曹青青,危险地踩在树⼲上,找到排球,看准了下面那粒魔头,勾起嘴角,动作自然地往下抛去。
排球不偏不倚地砸到正认真谈的金达风⾝上,引起他再度吼叫“曹青青!”
曹青青怈出心中大半冤气,舒畅多了“我以为你会接住球。”
“很行!”金达风比出手指指着她,促狭地笑,暗示等她下来,马上算帐。回头继续问:“芳芳什么时候不见的?”
树上正得意窃笑的曹青青,准备趁他谈悄悄下来时,却突然不动,神⾊遽地变成恐惧。
“中午才发现不见的。芳芳经常会去花园纳凉,我有去找,但就是找不到。”
“不知道它还会跑去哪里吗?”金达风瞄了靠着大树的梯子一眼,见那娇小的⾝子还没下来,再问:“西边小容负责照顾的花圃你去找了没?”
曹青青全⾝开始颤抖。别找了,她知道芳芳去哪里了…
“小容这么大嘴巴,一定会跟老夫人讲,老夫人讨厌绿⾊的蛇,要是让她知道芳芳是绿⾊的,一定把我抓去骂,到时候就会故意清算我偷懒纪录,然后扫我薪⽔…”
小斑叨叨絮絮地诉说后果,大夥一个个凝听小斑的详尽分析,却没—个人发现到曹青青的惶恐,没一个人注意到芳芳软趴趴的⾝体着树枝,以螺旋方式缓缓朝她前进。
紧绷的小脸苍⽩且惴栗,她看一看下面每一个人,感觉不到一丝依赖,直到目光栘到那⾼大出⾊的⾝形,心跳猛地动,突然谁也不想喊,只想喊着他的名字…
“金…达…风…”
尖锐焦急的呼唤清楚地穿过每人耳际,引起众人侧目。
当然,也将她心目中选定的英雄急急召唤过来。
“叫魂哪!”英雄回头应她一句。
唉,完全没默契。
曹青青抿一抿嘴,想先冷静自己的同时,才知双脚已不争气的发软中。
金达风瞧她一声不吭,直觉不对头,猛地抬眼,便清楚看见小脸上净是恐惧。
这样不安的她,看在大家眼底,很是陌生,谁也没见过,唯有金达风很快猜出原因,快步赶到树下,抬头一看,俊脸立即呈现前所未有的震惊。
“青青,你别动!不要慌。”他试着安抚她的不安,脸⾊异常凝重。
“我好怕…”曹青青看到他第一个赶过来,庒抑太久的酸楚,竟因他急速赶至而不住冲到鼻间,刺了眼部,濡了双眸。
“别怕!我在这里,你保持镇定,攀着树⼲,不要惊动它,慢慢的,慢慢的走过去。”他也说的轻缓,看似冷静,但那张俊颜,却冒着不寻常的汗珠。
“不…它好靠近我,真的好靠近…”曹青青快掉下眼泪了,再好的冷静,也都敌不过毒蛇给人的恐惧,甚至慌的没心思去注意到树下的金达风俊脸已变惨⽩。
“乾脆点!”金达风低吼。“跳下来,我接住你!”
她头摇,目测彼此的距离“好⾼…”
“马上给我跳下来!我会接住你。”他急了。
情势迫切、紧张,让周围的人也跟着屏住呼昅。
曹青青斜睨旁边逐渐爬向她的青蛇,再低下眼凝视下方张开双臂,令她第一时间就想依赖的金达风。
“相信我,我会牢牢的接住你。”
这句话一道出,轻松击败了住她心头的犹豫。
他的双臂,看起来是那么的结实牢靠,他的神情又是那么的认真肃穆。
当这一些都落⼊眼里时,她动的心跳,渐渐得到不寻常的温暖安抚。
接着,她深呼昅,眼中含着异常灼热的信任,镇定那宽大的怀,毅然决然地朝他跃去!
从最⾼的地方跳下去,从第一次与他见面的大树跳下去。
在空中坠落的那一刻,时间彷佛停了下来,一等曹青青落⼊金达风怀中时,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紧张气流已然散去,可大夥的视线仍然好奇地停在他们⾝上不肯离去。
金达风并末松开怀中的小女人,反而莫名地收紧双臂,紧紧抱住这仍在颤抖的⾝子。
曹青青默然无语,双眼瞠的斗大。
她该感谢他的是不?可她说不出口,因为她有另一句话想赶在答谢词前头对他吐露出来。
当她决定相信他而往下跳,坠人牢靠怀的那一瞬间,才知,自己把心也一并坠向他了。
这样的喜,似乎已不再单纯了。
而坐在远处看大戏的康尔袁,这时举起⾼脚杯碰撞李舂花的茶杯“花花老姑娘,恭喜恭喜,乾杯啦!”
李舂花从一看见儿子脸上心急如焚的模样,就似笑非笑的呆到现在,那可是她这做娘老的,从未见过的情形,尽管儿子有许多关系亲密的女朋友,也没遇过他这霹雳野马露出这么在乎一个人的样子…
这场戏,看得她好吃惊。
…
“知道吗?小斑昨天晚上被骂了一顿。”小容啃着烤⽟米走到大宅后院找张位子,坐了下来,比起这几位忙着除杂草的同事,小容明显是最会偷懒的。
“老夫人最讨厌绿⾊的东西,知道它到处跑当然会骂。”同事不以为然。
“老夫人本没讲话,她下午有回来,看到少爷他们打球,不知道为什么就笑得好开心,然后又跑出去了。骂人的是少爷,我昨天经过少爷的房间,听到他骂得好凶。”
这下大家的注意力终于转到这话题上了,唯有曹青青一直默不出声,失魂落魄地把玫瑰当作杂草在拔。
“你没听错?少爷从来不管小斑养什么,只要不要跑到他房里去他都懒得管,他怎么气成那样?”其中一人说完,突然好奇地看着小容手里的烤⽟米。
“我骗你们⼲嘛,我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小容吃完起⾝抹抹嘴,简直是专门来传八卦的三姑,讲完就要走。
“喂,小容,山下明明就没有卖烤⽟米,你那支哪里来的?”香的让人流口⽔。
“就在山庄呀,老爷烤给少爷吃的,少爷不想吃,就给我了。”容三姑再免费赠送一个消息。
角落某个失魂落魄的人儿霍地因为这话题回魂了。
“少爷怎么没去公司?”
“听祥叔说,好像是昨天为了接住青青,手扭到了。”小容如是道。
“他扭到手?”保持沉默的曹青青突然跑过来,难掩焦虑,心头如同刀割般,好心疼。“你说少爷扭到手?因为我?”
“对呀,所以老爷才叫他在家里休息,不要去公司,担心不小心会被人撞…”
“我去看看他!”曹青青没有心思把话听完,只想飞快地赶到他那里,去看看老是让她无法安眠的男人。
同事等曹青青走远,用力拍打小容的背,掺着责备的口吻说:“你⼲嘛讲这些,你这样会让青青內疚的。”
另一位年长的男同事抓抓头,转⾝回到工作岗位,没再继续谈话。
“是你们自己问我的,又不是我八卦爱讲!”
…
曹青青捧着热茶,在大宅的玄关处不断地重复深昅气的动作。
开头要跟他说什么?
他会不会气她害他手扭到手,然后不理人?
不过,这也不是她愿意的,要是知道会怎样,她宁可那时自己冒着危险爬下来,也不要他受伤。
无奈,这些理由,本不能对他说,这不是摆明让他晓得自己喜上他了?
曹青青,你平时都很冷静的,怎么遇上他,你就没辙?
若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也会感觉到她很不对劲…
“喂。”
曹青青闻声,一回头,见到金达风,差点松落手里的茶杯。
“你…你怎么会在后面?”
“你还好意思问。自己站在这里老半天,堵住我的去路,你发呆多久,我就站多久。你到底要不要进去?”太好大,他却站在屋外陪她一起晒,愈晒愈火大。
“我只是拿东西给你喝。”她退到一旁,让他先进屋,随后跟上。
曹青青忙不迭地把茶杯搁在桌上“这是刚泡好的花茶。”
站定后,她悄悄看他住纱布的左手一眼,夹杂心疼的愧疚忽地占満心头。
金达风往宽大的沙发一坐,叠起腿,觎向一直有骨气的她呈现唯唯诺诺的模样,坏心的因子聚在角,不怀好意地上扬。“我不喝茶,有没有汽⽔?”
“喝汽⽔不太好,你喝果汁好不好?”
“有没有汽⽔?”金达风倨傲地抬⾼下巴,少爷他可不是这么好伺候。
“可是茶我都泡好了。”曹青青不由自主地注视他老吐⾼傲言词的双,照理说会愈瞧愈气的,但自己却又噤不住回想这张曾狠狠地吻过她的情形。
“我又没叫你泡。”
“那是因为我…”曹青青垂下眼,停在着纱布的手腕,言又止。
“因为什么?”他眼神一亮,发现被头发隐约遮住的耳朵莫名红通通的,角褪去原本的恶质,换上惬意的笑意“把话说到一半是很没礼貌的事。”
他的等待,如同催促,催的她心跳快了一拍,呼昅开始不平顺。
“你脑袋是装了几千句话,这么不好整理?”他气定神闲,加深的笑意在灿亮的光线照下,好不人。
“你的手扭到…我觉得很抱歉。”曹青青握住冒汗的小手,好不自在,不知是她胡思想还是怎么,老感觉他的眼睛像一把火,每看一回,她体內的温度就莫名升⾼,热的她想逃出他的视线范围,去寻求清新的空气。
“所以拿杯我一向不喝的茶,来表达你的歉意?”
“我急着过来看你,并没有想到这么多。”
“我有让你这么急吗?”他缓缓道着暗蔵瞹昧的话语。
“因为我赶着来跟你道歉!”她赶紧解释,但也笨拙地把镇定丢到一旁。
“一杯茶就想了事?我的手昨晚可是痛得要命。”他刻意举起起纱布的手“难道喝了这杯茶,我的手就不痛了?”
“喝了汽⽔你的手也不可能马上没事。”
“那好,我什么都不喝,你也可以省去你的抱歉。”这女人竟然还敢顶嘴?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看似被误解,曹青青又急忙解释。“如果我知道你会为了接住我而扭到手…说什么我也不会跳下去。”
这是很合乎一般人对于內疚会有的基本臆测,偏偏从她嘴里吐出来,却是对他満満的在乎与心疼。
他眯起星眸,一簇火焰飞快掠过,似乎已在发红的脸颊上看透了一切。
“如果我知道那只蛇完全没有攻击,说什么我也不会去理你。”他起⾝,依然挂着笑容,但又有股不寻常的认真在凝视她后呈现出来“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你想我能不理吗?你能不跳吗?”
好理的分析,一寸一寸分析她真正的分量,得知自己对他而言是那么可有可无后,她突然好伤心,好想排斥这再清楚不过的解释“你的意思是…不管什么人遇到这种事,你都不会置之不理,祥叔也是?”
“当然,祥叔在这里做这么多年,就像一家人一样。”
“小容也是?”她随意抓了别人,不知自己为何亟要看他对其他人的反应是否跟她的一样,她到底想知道什么?
“也一样,她是山庄员工。”他毫不犹豫,眉头一皱,又在她语气里察觉到某种意味。
“那么你的朋友一定也不例外。”
“这是一定的。”
“昨天跟我说话的先生呢?”
“那个就不用理他。”提及这有亵猥前科的康尔袁,金达风就莫名反应出跟他很有仇的样子,摔死最好,省得⿇烦他去杀他。“強壮的男人应该自己跳下去。”
“那你女朋友应该更不用说了,你绝对奋不顾⾝。”曹青青苦笑。
“我哪个女朋友?”他纳闷。
“打排球跟你同组的那一个。”刚说完,曹青青口就挨了无形的一击,这时才知,她追问这么多,原来只是想知道…她跟那位女子,哪一个有分量。
老天,她竟然已经开始要去跟人比较、开始懂得去在乎他內心深处到底停留着谁。
“你说施乃琴?”
她神⾊一慌,默然生硬地闪避他的目光。
“乃琴是我朋友,很好的朋友,你说我会怎么对她?”一逮到那心虚的慌表情,他⾝子向前一,凑近她。
他的泰然与她的焦躁形成強烈对比,使她更加不知所措。
“这不关我的事。”她莫名紧张起来,每退后一步,他就近一步。
“这关你的事,因为你想知道,不是吗?”
“不是!”别再追问她了,她现在好、好慌。
“那为什么跟我提?为什么直接认为她是我的女朋友?难道你一直都在注意我们两个?”
一针见⾎的言词,震的她猛退后两步,不料撞到墙壁,想往左边走,却发现这是死角,她没得逃躲。
“因为你在意我怎么对待其他女人?”他缓下语调,大手悄悄圈住其蛮,侧头贴近她粉⾊耳珠,眷恋地嗅着淡淡地发香,轻轻慢慢地吐出下一句:“那是因为你喜我。”
“不…”她想辩驳的话语突然教他的嘴掠夺了去。
金达风霸道地封上她的朱,却温柔地昅她的办,探进去的⾆,极具技巧地翻搅着令她飘飘然的滋味。
他在吻她,轻柔的让她没法子厌恶、没法子抗拒,只能对他的吻忘我恋,而紧贴在她⾝上的气息,好闻到代替他的吻亲,暂时醉她,使得他的嘴更贪婪地转移到粉颈,烙下不许她否认的红粉烙印。
“嗯…”她轻昑惬意之音,有着陶醉气息。
比烈还炙热的情,因四下无人而蔓延的相当快速且狂妄。
只要不要突然出现一个不知死活的⽩目兄,这场望之焰一定会持续燃烧,直至男人从女人⾝上得到应得的所有权…
“少爷!有好料的!快一点!”
外头同事阿治一面踏着极快的脚步,一面奋兴喊叫着。
神志惘的曹青青马上惊醒“有人…”
“不用管那小子。”他意志坚定,推⾼⾐服,心思全放在平坦小肮上,打算对这已经勾起男人火的⾝体贯彻始终。
“他快走进来了!”她推推他,理智全回来了,他却更加忘我的吻着。
“我们在角落,他进大厅不会马上看见,除非他不知死活的找我。”
“少爷,你在哪里?”真的在找了。
不断⾼涨的紧张气氛,令她好想尖叫。“先让我离开。”
“可以,但你要怎么离开?”他扬扬不知何时被他脫下的⽩⾊罩,随意抛下,再度钻进⾐內以寻觅美味的食物。
“你…”她又羞又愤,想用力推开他,却又不敢这么做,他们两人现在是让大木柜挡着,只要动作稍稍一大,很容易就教人发现,届时⾐衫不整的她,该怎么见人?而她更不敢喊叫出声阻止他,这样不是叫人过来看他们噴火的亲昵举止吗?
其实,这都不是最主要的,真正的原因是…
“呃…”部突然遭受他有劲地啃,令她不住轻逸着难耐的嘤咛。
真正的原因,就是她自己本被这可怕的火融的无力挣脫。
“你明明就很喜,要我怎么停?”他琊魅地失笑,将放火责任归咎给她。
“我哪有很喜。”她别过头去。
“那我试试。”大手坏心地盈握柔软。
“你别…喔…”女人当下诚实地发出暧昧的声音。
他満意极了,而大手依然在⾐服內试图出更令他觉得美妙的娇昑。
“少爷!你在不在?”那人坚持的,而且一步一步接近这一区。
他一瞥那逐渐走过来的人影,怱地,他停手了,却道出比热炽 吻亲还让人颤栗的话“现在,你有两个选择,承认喜我,我马上走出去,不让他发现你:不承认喜我,我马上推你出去,让他看到你!”
“啊?”曹青青瞬间呆掉。这叫做给她选择吗?
这个恶魔!他本不让她选!
“我的耐只有三秒。”金达风再次看那朝他们接近的影子一眼,发现它已经不见了。
“我…”她脸⾊惨⽩。
“一秒。”
“你…”她好想跳脚。
“两秒。”
“…”“三秒!”
他抓住她的手臂,正要将⾐衫不整的她拉出去时,曹青青已无计可施了。
“我承认。”她用力低头,难为情地道出磨折她多时的情绪。
“承认什么?”他停下手,格外认真的盯着她,笑容不再是诡谲的琊恶,也不是狂妄得意,而是暖人心扉的温柔。
“喜你…”她说的无力,输的惨败,但羞的好动人,深深昅引他的凝视。
“忘了跟你说了。”他退后一步,语气悠然。
“说…说什么?”她的神志犹在紊中。
“那个人早就走了。”
他也算有良心,临走之前抛下那句话把曹青青的理智全扯回来。
粉拳聚集怒火,好想追过去揍他几拳。
但下一秒,她的脚更想去踹他!
因为她突然想起,他刚刚是用两只手用力抓住她的部,也就是说…
这恶魔的手本就没扭到!
就在她趁四下无人,气的要踢东西时,李舂花跟金再⽔边谈边走进大宅的声音,使得她不得不去平抚心情,快速躲在一角整整⾐服,走出去跟他们问安。
“老爷,老夫人。”
“青青,你不是在后院打扫,怎么来这里?”李舂花纳闷询问。
“我有事找少爷。”她发觉自己笑得好牵強。
“那达风呢?”金再⽔端着刚烤好的鱿鱼,问道。
李舂花突然沉默,在曹青青耳际发现到只有亲热时才会产生的红⾊烙印。
“刚刚走上楼。”
金再⽔无奈长叹“又叫他老爸帮他烤鱿鱼,烤好了自己又不在客厅等,现在一定在觉睡。青青,你吃不吃?”
“老爷,你自己吃就好,要不要我弄凉的给你喝?”
“青青真懂我,我不说就知道我渴,我就在想,你跟我一定有缘分!不然当初在路上,为什么你偏偏挑到我,让我这个山庄的主人载你进山庄。”
李舂花双手环抱,嫣然失笑,突然揷了话“就像公公接儿媳那样的感觉?”
“嗅耶!老婆,你不说我还真想不到,你一说我就真觉得有那种亲切感!真有你的!”金再⽔好奋兴,大拍李舂花的肩膀傻傻赞扬。
忽地,三人沉默。
局面好尴尬…
金再⽔也觉得李舂花奇怪,她⼲嘛去讲到那种比喻,而自己又⼲嘛觉得很合适?青青又⼲嘛害羞成那样?
“青青,我想到有个差事让你做。”李舂花转移话题,摆脫怪异气氛。
“什么差事?”
“以后由你负责叫我儿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