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三天后,皇太子李世民登基为帝,国号为贞观。
子准登基后,即下令发布了许多德政,废除“百人陪葬”乃是其中之一,此仁政深得百姓爱戴。
蝶⾐终于免于一死,因她能歌善舞、长于音律,所以皇上也命她在“舞蝶轩”內训练有舞蹈基础的宮女,教导她们音律和舞艺。
这天中午,子准忙完一早上的家国大事后,疲倦的他只想好好睡个午觉,才刚躺下来不久,便听到珠帘似乎被人掀起,然后…一团软软的东西悄悄挨近他⾝边。
“谁?”子准惊醒地一翻⾝,手指已扣住对方咽喉…他的表情瞬间错愕不堪,来人竟是…瑾妃!⺟后下令诏⼊宮的兵部尚书之女…孟⽟瑾!
瑾妃大胆地早已脫掉外⾐,⾝上只着件胭脂红的小肚兜、外单薄如蝉翼的轻纱,丰腴雪⽩的膀子一览无遗…她含情脉脉地娇呼“皇上…”
荒谬!子准愤怒地下,俊美的脸庞已现怒气!“大胆!没有我的召见,你竟敢私自闯⼊朕的寝宮?”
原本以为可以se皇上的瑾妃被那一怒喝吓得三魂去了六魄,她终于知道该怕了!“皇上…”她丰腴的手脚不听话地发抖,给结巴巴道:“是…皇太后要奴婢来伺候皇上的…”
等你“召见”?瑾妃边发抖边偷偷叹气…只怕我等到老死了,都等不到你亲自召见我!
又是⺟后…子准无言呻昑…就算⺟后想抱孙子想疯了,也不能用这种“送作堆”、“強迫中奖”的方式吧!
皇太后擅自召蕙妃、瑾妃⼊宮,硬塞两个“老婆”给他,他已经够头痛了!包悲惨的是皇太后三天两头就轮流带着蕙妃或瑾妃在他面前晃…期望子准能喜两位妃子,早点为大唐生下子嗣…
唉…子准更无奈地叹气,他明⽩自己已是一国之君,有为家国留下子嗣的责任,但蕙妃和瑾妃…两人纵是貌若天仙,面对自己完全没感觉的女人,子准不知这种结合有何意义?
能为自己生下子嗣的人,只有…子准黑眸一闪,狠狠挥去那抹娉婷飘逸的⾝影…被拒的屈辱,他不愿再受第二次!
“你可以走了!”子准将⾐服拋给瑾妃,没有多看她一眼。
“皇上…”瑾妃咬着,犹不死心道:“您不満意瑾儿哪一点?瑾儿可以改…一定做到令皇上喜…”
孟⽟瑾不甘心,进宮前,她早是个名远播、媚妩娇的大美人,自两年前在一场辟宴上见到潇洒拔、卓绝出众的皇太子之后,她婉拒了多少王公贵族的下聘,一心只等机会⼊宮,成为李子准的嫔妃!
她要这个男人!不止因他是万人之上的天子、权力的象征;她更痴他与生俱来的领袖气势、傲岸不屈的冷酷…自负而略带玩世不恭的个,令每个女孩死心塌地、神魂颠倒。
可是,他是难以亲近的,纵然美如她。
“你不用改。”子准冰冷的瞳眸里早有不耐“既然你是皇太后亲自遴选⼊宮的,在名分上我不会亏待你…但也仅是如此而已,我不希望下回你再擅闯进来,明⽩吗?”
既然瑾妃死赖着不走,子准⼲脆提起外⾐,旋风般步出寝宮。
不!我一定要得到你的心!一定要…瑾妃颤抖的双手紧捉住裙角,咬着嘴,意志更加坚决…我绝不甘心只当一名空有其名的嫔妃…
她知道他真正在乎、喜的是谁…流言早已传遍全宮中,皇上亲自为一来历不明的宮女昅出毒⾎…丹凤眼出冷寒光…任何会夺走皇上的女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被瑾妃一搅局,子准原先的睡意也全没了!他有些气恼地独自走至御花园,不要任何人的跟从,绕湖漫步…
凉慡的湖风抚去他心头之火,脚步又不自觉地走过荷径花…
一至穿青⾐的小爆女正在“舞蝶轩”廊下风起舞,银铃般的笑声清脆悦耳,但他灼灼的目光中只有一个人…
只要看一眼纤尘不染、脫俗飘逸的她,他纵有天大的怒气也瞬间烟消云散!
炎炎夏⽇,宛倩如云的秀发全绾在脑后,露出一截雪⽩滑腻的粉颈,青⽩的绫缎拦一束,更显得她的柳盈盈不満一握…几名宮女跟在她⾝边学舞,不知悄悄在她耳畔说什么,她的樱弯成美丽的弧线,盈盈的笑意漾在俏颜上,⽔灵灵的眼波分外醉人!
子准的畔有一丝苦笑,在任何人面前,宛倩总是那么大方地展现她甜藌的笑容、温婉可人。只有在他面前,不是怒目而视就是和他大吵一架…本不把他这万人之上的天子放在眼里!
这该死的女人到底明不明⽩“天子”这两个字代表什么意思?知不知道天底下任何人、任何东西都是属于他的…只要他愿意,他随时可以強硬的手段得到她!
但子准不愿以这种方式,他明⽩…这么一来,这辈子他休想得到她的心!
“小绮,再庒低一点…湘儿,注意你的脚尖,现在看我示范一次…”挥着香汗,宛倩和蝶⾐尽职地教导这一群才年方十二、三岁的小爆女。
子准失神地盯着她曼妙灵巧的倩影,精致脸上的认真与专注…直到她的翦⽔双瞳不经意地瞄向这边,他才迅速掩⾝⼊假山后…宛倩一失神,拿着铃鼓的手顿了一下…方才,她好像看到那个⾼大悉的⾝影…
怎么可能?宛倩自嘲…现在他已是尊贵无比的当今圣上,怎么还会来看她这微不⾜道的小小舞师…
宛情不愿承认自己竟強烈地想见他,狂疯地想念自己受伤时,他的心急如焚、他的宠溺体贴…他灼热深情的眼眸…
宛倩知道自己拒绝为妃对他是多么大的打击!他不杀了自己成遣自己出宮就已是天大的恩惠了!但她别无选择,自己本不是这个朝代的人,不知何时又会回到二十一世纪,她怎能接受…
明月如霜,好风如⽔。
轻摇罗扇,宛倩坐在石阶上乘凉,⽩天练舞练得兴致⾼昂,一时之间她还不想睡,⼲脆拾起披肩,慢慢踱向御花园。
夜风中有桂花兴栀子花的芬芳,宛倩沿着绿湖漫步,湖的另一边是朝殿、养心殿、长生殿、御书房…等,乃皇帝平⽇活动的范围。御书房內灯火通明,他还在伏案处理家国大事。
宛倩旱听说…新帝登基后,知人善用、延揽人才、勤政爱民、整个心思全系在大唐上。这么晚了,他还为国事而伤神,不怕弄坏⾝体吗?她锁起秀眉。
一双脚早已不听使唤地步向御书房…我只是看他一眼,宛倩拚命为自己的行为解释,只要远远看他一眼我就安心了,不会去打搅他的…
在夜⾊遮掩下,宛倩隐⾝在御书房前的松树影下,两班卫兵正在班,又有一名太监捧了碗东西进来,似乎是为皇上补⾝的。
宛倩趁卫兵不注意时,悄悄拉开一扇窗子,翻⾝⼊屋…她当然不会武功,但长期练舞的因素,若想无声无息地跃⾝而⼊,是易如反掌!
四周満是蔵书的御书房內并无宮女立在一旁等着传唤,子准向来怕吵,所以只有守卫守在门外。
宛倩悄悄接近他,子准伏在案上彷佛睡着了,旁边还有未批完的奏折,宛倩为他轻轻地收拾东西,暗叹口气…他是一个好皇帝,历史上的好皇帝并不多,而他…唐太宗李世民,有名垂千古的贞观之治,将唐的国力带至強盛繁华的境界!
历史上的唐太宗是难得一见的英明君主,在位期间减轻税政、造福百姓,尤其他最为后代称道的…心宽广,能纳谏言“以人为镜”…魏征,即是一段千古美谈。
宛倩出神地凝视他睡的侧脸,即使在最放松的状态,他英刚毅的线条依然有一股慑人心魂的力量!霸道飞扬的眉宇间有股与生俱来的冷漠威严,这种人即便生在贫之家,也注定要飞⻩腾达、睥睨群伦!
拎起他披在椅子的厚袍,宛倩轻轻地为他盖上,转⾝离去…
一只大手以迅雷之速扣住她的柔夷,宛倩脚下一踉跄,整个人跌⼊他膛內!
她在他黝黑深沉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的惊愕“你…装睡!”清丽的脸颊已染上晕红。
“如果我不装睡,你以为凭你那三脚猫的本事能翻窗进来?”他晶亮的眼底盛満笑意。
宛倩又羞又恼,急于挣脫他“放开我!”
子准俯⾝,将她困在椅子与自己膛內,挑起她的下巴強迫她正视自己,嗓音低沉而沙哑“既然来了,为什么一声不响就要走?由“舞蝶轩”搬来“朝殿”真有这么难吗?”
他的脸几近贴近她,狂野耝犷的男气息将她淹没,宛倩极力往椅背躺,倒菗口气把脸别向一旁“我说过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如果你真的想得到我,就必须以我悉的方式追求我!”
“追求?什么方式?”他英的浓眉一缩。
他会知难而退吧?一定会的!宛倩迅速转动眼珠,历史上哪一个皇帝不是随手一招,成千上万的美女就匍匐在他脚下,要他历尽艰辛去追求一个女人定被斥为无稽之谈!
“在我那个时代,男人如果想要得到一个女人,娶她为。一定要经过“追求”这过程,费尽心思接近她,做她喜的事讨她心!”宛倩小心翼翼地盯着他,这下子…他一定会然大怒,永不再有立她为妃的念头吧!
子准一脸困惑“这么⿇烦?你们那时代的男人没有别的事可以做了吗?”他更接近她,耝糙的下巴滑过她的嫰颊“如果…我以強硬的方式得到你,硬要立你为妃呢?”
宛倩心头狂震,极力漠视体內的騒动。“你是皇上,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但这一辈子,你休想得到我的心!”
子准竟笑了,笑得莫测⾼深而耐人寻味!他拉她站起来,亲了她一下道:“很好!我喜有个的女孩!傍我时间,我会将我的感情证明给你看!”
宛倩呆愣在原地,她一定听错了…“为什么?你是皇上,随时可网罗天下上千名美女⼊宮;你甚至一登基就有了蕙妃和瑾妃…”
最后一句话一出口,宛倩就懊恼地想咬掉自己的⾆头!
子准扬起角,笑得更加得意“你在吃醋?”灼灼的眼眸审视她脸上最细致的变化。
“我没有!”宛倩満脸晕红,气恼且心虚地别开视线“你有三宮六院是你的事!”
“弱⽔三十,我只取一瓢饮。”灼热的瞳眸彷佛要将她燃烧一般,大手托起她尖俏的下巴“总有一天,我会要你心甘情愿成为我的子!”
宛倩怔怔地望着他,口急促地起伏气,她知道自己该推开他,该怒斥他死心!但在他犀利炙热的注视下她竟浑⾝无力、心慌意…
一声娇呼打破这份紧张的情愫…
“皇上!”
穿金戴⽟、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瑾妃直冲进来,挟着一股呛鼻浓香。“皇上!这么晚了,您怎么还在御书房…”
嗲声嗲气的瑾妃因看见子准怀里的美人而骤然停止,浓妆的脸上瞬间铁青扭曲“你是谁?大胆妖女!竟敢三更半夜潜进来惑皇上…”
“住口!”子准沉喝,冷峻威严的慑人怒气吓得瑾妃马上住嘴。“出去!”他命令,语气凌厉迫人。
宛倩想挣脫子准的怀抱,她不想卷⼊这淌浑⽔中,但子准双臂一收缩,却将她搂得更紧。
瑾妃的眼睛几乎要噴出火来!
“皇上!您贵为九五之尊,怎可随便召来这种来历不明的小人!谁知道她的出⾝⼲不⼲净…”
滔滔不绝的瑾妃突然尖叫一声,脸⾊惨⽩地瘫在地上发抖…“皇…皇上饶命…”
原本在子准手中的殊砂笔不偏不倚地⼊瑾妃右额上的头发,力道之強把她的満头珠翠全震下来!
“我从不动手打女人,希望你不是第一个!”子准面无表情,低沉的嗓音却令人不寒而栗:“若还想活命,别再让我由你嘴中听到半句侮辱宛倩的话!现在…滚!”
“是…谢…谢皇上…臣妾告退…”浑⾝发抖的瑾妃踉跄站起来,离去前仍不忘狠狠地瞪了宛倩一眼。
瑾妃离去后,宛倩用力推开拦在她上的手,沉着脸站起来“你不该将我卷进来!我最讨厌宮廷中的争风吃醋!”
“我封你为贵妃,地位远在众嫔妃之上,如此一来瑾妃和蕙妃一见你也要惧怕三分,不敢再騒扰你。”子准说。
“我不要当你的贵妃,就算你要让我当皇后我也不要。我只想回去属于我的地方!”
宛倩冷冷地说完,没再看子准变得愤怒骘的脸⾊一眼,她转⾝便走。
第二天中午,一道皇太后亲下的御旨来到“舞蝶轩”命宛倩明天即⼊瑾妃所居住之“麝兰宮”服侍瑾妃。
很明显地,昨晚瑾妃被子准赶出去后,她一怒之下至太后面前告状,哭哭啼啼地求太后为她作主,打算先把易宛倩叫来当下女,再好好凌磨折她!
“老天!竟要你当孟⽟瑾的宮女!”蝶⾐皱紧柳眉为宛倩发愁“那个女人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残酷而善嫉…太过分了!竟去求皇太后下御旨!”
蝶⾐还没骂完,第二道御旨又紧接而来…皇上亲自下的!封宛倩为“采女”即刻⼊朝殿服侍圣上。
“太好了!宛倩!是皇上来救你了!”接旨后,蝶⾐欣喜若狂道“一定是皇上听说了瑾妃的诡计,紧急下旨来救你!宛倩,一⼊朝殿你就不用怕了!在皇上⾝边,还有谁胆敢欺负你!”
大唐后宮的编制是:皇后,至⾼无上;其次是四妃、九嫔、婕妤、美人、才人,再来是宝林、御女、采女等一百二十名绝世佳人,再加上数以千计的后宮佳丽。
九嫔之最⾼级乃“昭仪”
韩蝶⾐的封号即为“御女”;而“采女”常被叫至皇上成皇后、皇太后⾝边,为贴⾝宮女。
为什么子准不直接封宛倩为贵妃呢?他是很想这么做呀,但…倔強的易大姐小死也不肯乖乖就范!
宛倩紧绷着俏脸一言不发…可恶的李子准!他为什么要害她卷⼊这后妃争斗中?他难道还不明⽩她的意思吗?她只想躲他躲得远远地,早⽇回到自己的年代去!
当天晚上,宛倩又怒气冲冲地直奔御书房找子准。
人已走至御书房窗下了,宛倩却又迟疑。
这样好吗?她老是在三更半夜来找他,他会不会“误会”…
正胡思想时,半掩的窗户內竟传来一低笑声。
“人都来了,为何不进来?”
宛倩大窘,气呼呼地跳窗而⼊。
李子准优闲潇洒地坐在龙椅上,饶富兴味地瞅着她。
“请坐!有何贵事?”
茶几上,有两杯热腾腾的龙井茶,看来子准早料到她会来。
“你为什么下旨強迫我⼊朝殿服侍你?”她瞪着他。
“若我不指名要你,我的⺟后会遣你去服侍瑾妃。”子准走至她面前,瞳眸灼灼,大手玩弄她的发辫。
宛倩负气地别过脸“我宁颇去服侍瑾妃也不要留在你⾝边!”
“哦?”子准挑起剑眉,洒脫自若地又坐回龙椅上“那很好!明儿一早你就上“麝兰宮”报到!不过…你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他低沉的嗓音満是笑意道:“孟⽟瑾是出了名的暴戾无道,她最大的趣兴就是凌、拷打婢女,烙印或用⽪鞭菗打都不算什么,她最喜…在地牢里舂満毒蛇,再把她看不顺眼的婢女扔进去,任她们吓破胆、凄厉尖叫地被一堆毒蛇咬死!或者…找来又大又丑陋的蚯蚓,強命宮女一口一口地吃下去!脂敢不从者,她即命人挖掉她的双眼,剁掉她的四肢,再剥光⾐服丢到大街上去…”
“住口!不要说了!”宛倩⽑骨悚然地尖叫,恐惧地瞪着子准,蚯蚓!毒蛇!天呀…这正是她生平最怕的两种东西,但她知道子准说的全是真的,瑾妃的忍残 态变早已传遍宮中,只有溺爱她的皇太后还被蒙在鼓里…
倒菗一口气,宛倩心不甘、情不愿道:“好吧!你赢了…我答应当你的“采女”但我要先知道,我的工作內容是什么?”
子准嘴角有抹促狭笑意“很简单…从早到晚跟在我⾝边,我去哪你也必须亦步亦趋地服侍我。伺候我⽇常起居、饮食、更⾐、浴沐,和…就寝!”
包⾐?沫浴?就寝!听得宛倩心跳狂、面河邡⾚“包不包括…”她的俏脸红似野玫瑰,支支吾吾说不下去。
“嗯?包不包括什么?”子准意味深长地瞅着她,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包不包括…“那件事”…”漫天的红嘲已蔓延至宛倩粉颈了,她低垂星阵,声音低得似蚊子叫。
“哪件事?”子准故意逗她,语气中的笑意再也蔵不住。
宛倩嗔怒地抬起头“李、子、准!”
天底下大概只有她敢直呼当今圣上名讳。
气恼的晕红和晶亮的翦⽔双瞳使得她清丽的脸上更显媚妩人,子准霸道的手圈住她的纤,托起她的下巴直直望⼊她眼底道:“你放心!在你不愿意的情况下,我绝不強迫你。”
蛰猛深沉的黑眸似在蛊惑她一般。宛倩強硬地说:“我绝不,对你我绝没有“愿意”的时候!”
声音之大,不像在告诉子准而像是在说服自己。
“是吗?”子准嘴角有抹似笑非笑的笑意,他把宛倩的慌无措全看⼊眼底,得意而霸道地提起她的手“走吧!”
宛倩傻傻地被他拖着走“走去哪?”
“朝殿呀!”子准理所当然道:“你现在已是我的宮女,要服侍我就寝。”
“可是…这么快…”老天!她还没“心理建设”好呢!
“可是什么?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专属皇上一人的“采女”了!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