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你要是不相信我所说的话,到最后像我一样被玩弄过后丢掉,可是非常悲惨的。女人突然从手提包中取出一方手帕,揩着眼角的泪⽔说:看我现在过得多么痛苦的⽇子,我可是出于好心才跟你作这番劝告的。
莘园哑然地望着她,两、三秒。你…和东方淳是?
和你一样,都是他的患者。女人菗泣着。我有点小小忧郁症的倾向,人家介绍我认识了东方淳。起初他对我是那么的亲切,不论我有任何痛苦、烦恼都可以向他倾诉,你应该再明⽩不过,他也是用一样的手腕,将你钓上手的吧?
莘园低垂视线,掩饰着动摇的心。
东方淳也对这个女人…动手了?
那些给子她的拥抱、吻亲、不经意的抚触,都同样的…对眼前的这名女子做过了?甚至…他们也曾经在某间旅馆的上,如同恋人般亲热的拥抱?
不,她不愿去想像那种画面!
女人哼地自嘲笑了一下。我正是被他那如天使般的外表给欺骗了。在我最痛苦无助的时候,他就像是拯救我的⽩马王子一样那么温柔,可是在他眼中,这些都是作戏!他是怎么对待我,你听了一定会心寒的。
你该不是误会了?我和他之间只是单纯的医生与患者…莘园企图阻止她再说下去,她一点也不想听这些话。
唉呀,你不需要遮掩,我都看得出来。你喜他不是吗?他也一定有对你下手吧?
女人扬着手,赭红的轻佻地说:他,技术很吧?不光是接吻,就连那方面也很厉害。凡是女人都会吃他那套的,当然啦,光讲外貌就能将那些庸俗耝劣的一般男人比下去,而谈到⾝世背景更是无懈可击。他爷爷是东方建设与东方船运的老板,他⽗亲是这间东方综合诊所的院长,又只有他一个独生孙子,想想这未来一切都是他的,哪个女人不把他当成金⻳婿来看呢?你又何必假装。
东方建设与船运?天啊!她从没有把这两间声名显赫的公司与姓氏联想在一起,那逃讷方淳还很无所谓的说他不是什么豪门弟子。假如家产上亿不是豪门,那什么才算是豪门?
他们之间的差距竟如云泥之差,她…她却一点都不知道。
医院的继承人还不够惊悚,他居然是一大财团的继承人?那种人应该生活在与她不一样的世界中,为什么却出现在她面前!
以后她还怎么平心静气地和他在一起,普通人光是看到他⾝上的头衔,就会晕头转向了,她没有自信与⾝分背景这么悬殊的他作朋友,更别说是恋人了。
她终于知道自己那天被他拥⼊怀中,心中择之不去的影是什么了。
她忘了,她连最基本的问题都忘得一⼲二净…关于东方淳这个人的一切,除了他是名精神科医生外,其余的她一概不知。她怎会如此愚笨,被爱冲昏头,忘了如此重要的事?
连这些事都不知道,那他还有多少她不了解的秘密?
喔,你是真的不知道啊?见到莘园发⽩的脸⾊,女人掩嘴笑说。真可怜,你一定很吃惊吧?我也是啊,可是更让我吃惊的事还在后头。有一天我在诊所內,他突然约我私底下出来见面,我们吃饭聊天玩得很愉快。当晚,我们就上了。
轰的,莘园脑子一片空⽩。
这是谎话,不可能的!东方淳应该不是那种会和患者上的…
可是…他不是也和自己…
他不停的告诉我,他有多么地爱我,整晚要我要个不停,我⾝上到处都是他留下的痕迹。女子语气暖昧、炫耀地说着,无视于莘园的脸⾊死⽩。
但是,语气转为尖酸刻薄,女子继续说。隔天他就变了个样,对我不理不睬,因为他的目的只是我的⾝体,玩过以后他就没有胃口,失了趣兴,満口就是诊疗、诊疗、诊疗,要我把他当医生看,还说什么我这样胡思想,他没有办法继续为我诊疗下去!
莘园不由得想起东方淳最近对待自己的态度,虽然温柔,却也有丝…冷淡?莫非如同这女子所说的:因为得手了,所以可以舍弃?
现在自己在东方淳眼中,回复单纯的患者⾝分,只是许许多多依赖他治疗的人之一。
这不就可以解释,何以他方才的口吻是那么的冷静、专业,没有半点人私情感,公式化说明着一切。
东方淳是想借此告诉她,那夜一已经结束,他们再没有瓜葛?
后来我终于明⽩,他是多么可恨的恶魔。她口气一转,咬牙切齿地说:他甩掉我就像甩掉一条抹布一样,我约他私下出来见面,努力想要挽回他的心,他竟然告诉我'我们只是医生与患者',不可能会有什么进展。劝我不要编些虚假的话来欺骗自己,他说我只是把他当成了以前男友的替⾝,笑话!以前的男人我早就忘了。
原来如此。所以那天莘园撞见的,就是东方淳与她的摊牌场面?
要不是凑巧让莘园看到那一幕,已先跟恶劣的东方淳有过一面之缘,她就不会知道东方淳有着两副面孔,医生的他与真正的他,而他对待她的方式也会有所不同吧。
东方淳之所以从不在莘园面前遮掩他的原形,也是因为打一开始他就已经在她面前显露过最恶劣的一面了。
可是这名女子的话,还是有一些无法自圆其说的可疑之处。
莘园不相信东方淳会说什么我爱你之类的话。那一点都不像是东方淳的话,像他那样格恶劣又深谙自⾝魅力的男人,十分清楚不需凭借俗气的言语,女人也会自动上门。
在那些和他一样只为寻求夜一梦幻的女人眼里,东方淳是再理想不过的对象。他又何必费心思说这种言不由衷的话?
现在你该明⽩他是什么样的人,也该感谢我这样好心的劝告你吧!女子庒低声音在她耳边说:怎么样,不甘心被骗吧?你要不要和我联手一起修理东方淳呢?我想要报复他,想要找个帮手。
莘园眯起一眼,她放下咖啡杯,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说:报复?
我要让他知道那样对待我,他会有什么下场。我要让他⾝败名裂,我打算去投诉一本八卦杂志,揭露他玩弄女人的过程,控诉他对我騒扰,始终弃。女子扬起角说。反正现在到处都有这种杂志,我只要随便讲一下,人人都会同情我的遭遇,他也休想继续做什么心理分析师了。可是我怕我一个人的说服力不够強,你要不要也揷一手、描述一下他是怎么对待你的,我可以把那些杂志社给的钱,分你一点。
莘园打个冷颤,因为女子的眼神实在太狂疯了。
她摇头摇,拒绝了女子的提议。我和东方医生真的只是病人与医生的关系,我很感谢他为我做的一切。至于你…我虽然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但至少你所要投诉的那些騒扰或始终弃,这些似乎都不大接近实情,我没有办法赞同你这种作法。为了报复,而对一个人做这种事情,你又能获得什么呢?
哼,好吧,你喜装清⾼。女子自讨没趣地睨她一眼说。我和你不一样,我要以眼还眼、以眼还眼的报复他让我如此丢脸。
踩着⾼跟鞋,女子愤然转⾝离去。
莘园默默地松口气,怎么办呢?该去警告一下东方淳吗?想不到他⾝边有这样一个危险人物。怕只怕她说这些话听在东方淳耳中会成为嫉妒的是非,甚至他要是矢口否认,自己又要怎么判断谁是谁非,谁真谁假?
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到最后像我一样被玩弄过后丢掉,可是非常悲惨的。
女子的话会是真的吗?淳玩弄了她,然后也玩弄了自己?
他的目的只是我的⾝体,玩过以后他就没有胃口,失了趣兴。
那夜一对他而言是什么…什么都不是?
对自己而言又是什么…爱情还是恋?短暂情或是更強更烈的深情?
他是寻求新鲜刺?而她只是一时的乐子?
他竟然告诉我我们只是医生与患者,不可能会有什么进展!
自己在东方淳的眼中也是单纯的患者喽?
仔细想想,东方淳从未说过一个字喜或爱,他只说要让她知道他的真心,然后便…
可是莘园无法欺骗自己,假使他是诈欺师,自己也是心甘情愿的受害者。他们是两厢情愿的状况下,她对他付出了一切。她没有资格要求东方淳什么,也不想要他负责什么,自己已经成年了,可以掌控自己的意志,不该把自己做的事,推卸责任到东方淳单方面上。
若是东方淳选择了医生与患者的关系,那么自己不接受又能如何?情感本来就不是能強求的。她喜东方淳,不一定代表人家也必须回报相同的爱。
莘园端起冷掉的咖啡,啪答的一滴⽔掉⼊黑浊的体內,哈…真奇怪,她不觉得悲伤啊?相反的,她终于知道东方淳最近奇怪的态度代表什么,而感到大松口气。能够不再揣测他复杂难明的心思,她整个肩膀上的重庒都消失了,为什么会掉下眼泪来呢?
喝一口咖啡,刺刺的、⿇⿇的,⾆尖上窜过如小电流般的感触。这是苦的咖啡?还是甜的糖?不,这是自己泪⽔的味道吧!
哈哈…没喝过…这么难喝的咖啡…哭着、笑着,莘园一边擦着脸颊上的泪⽔,一边将那冷掉的咖啡往喉咙里灌。
早有觉悟,东方淳是自己的致命伤,还是不顾一切地爱了。
道别的时机已来临,莘园尝到隐蔵在咖啡当中一丝丝甜甜甘甘的味道。
这是怎么一回事!
砰地打开人私专用病房的门,东方淳跨着大步走近正在整理行囊的莘园⾝边,扣住她的手冒说:看着我,谁准你出院的?
院长先生。莘园祈祷自己肿红的眼睛,已经不再那么明显了。
你哭过了?他降低一层音量,收敛狂暴的脾气,以手背抚过她的眼睑。
不是,我⼲么要哭,又没有什么好哭的。哈哈!神经质的笑着,她起肩膀说。这是刚刚有沙子跑进去,弄不出来,拼命,红的。
他蹙起英气的黑眉,怪哉地看着她不自然的笑容,重提前面的问句说:你别骗我,院长怎么会准你出院,而不征询主治大夫我的意见。
因为你太忙了。一直在看病人,我的味觉恢复了,谢谢你。我现在要马上回美食俱乐部去报到,没有空等你看完病,所以就先请院长帮我的忙。他也很好心的准许我出院。转回头,莘园继续把⾐物塞回行囊里,一边说。你没有患者了吗?还在这种地方混⽔摸鱼不大好吧?
东方淳抢过她的行李说:你恢复味觉是真的假的?
讨厌,我有理由说谎骗你吗?我才是那个拼命想要恢复正常的人吧!既然恢复了,你这医生不替我⾼兴,还怀疑我说的话,太失礼了点。莘园抬起头,強自镇定地笑着说。请把我的行李还给我吧!
她句句有理,东方淳的第六感却告诉他这当中有什么不大对劲,无言的先把行李还给她后,他双手抱往后靠在门上,故意冷言冷语地说:那真是太好了,顺利找回自己的味蕾,你一定⾼兴得快飞起来了吧?恨不得马上飞出这间医院。
是啊!这都要多谢你了。不愧是端木老板介绍的人,有两把刷子。
又听到好友的名字,东方淳更加不慡地挑⾼一届说:阿扬是个好老板吗?
最的。看也不看他,莘国弯⾝套上鞋子说。找不到比他更好的老板了,关于美食样样精通,经营的手腕也有一套,员工们都很钦佩他。
员工们…也包括你吗?恨恨地,他不懂她怎会忽然间说走就走,还満不在乎地在他面前提别的男人的名字。
当然。她拍拍牛仔,提起行李,弯鞠躬说:多⽇来承蒙您的照顾,托您的福能如此顺利的恢复,也请您多保重,以后有机会还请来美食俱乐部品尝我亲手做的甜点,我会使出浑⾝解数来招待您的。
这是什么口气,好像以后除了到美食俱乐部去,就再也不必见面了?况且,她分明把端木扬放在自己之上,这是对待男友该有的态度吗?
东方淳横出一手,将她挡在门前说:除了这些,你没有别的话想说了?
好比:我爱死你了,淳,谢谢你帮我找回味觉。(附加动作:吻亲。)
要不就:淳…什么时候,我们可以见面?(连带动作:拥抱。)
最少也该:打电话给我,我等你!(基本动作:整个人跳到他怀中。)
可是莘园完全违背他的预期,她只是歪头,可爱的一笑说:啊,你放心,看在你这么帮我的分上,你来美食俱乐部吃饭,都算我的帐。但不要天天来啊,也不要带一堆人来,我的薪⽔没你那么多。
这算什么回答!就在东方淳难以置信地瞪着她时,她已经一溜烟的钻过他腋下,挥着手说:拜拜。
田、莘、园!
可恶,他要掐住她的小脖子,将她扭回来!
东方淳才要起⾝追上去,不慡地又停下脚。可恶,他什么时候追过女人的庇股了!这么蠢的事,他…
哟,逃得真快啊!后面,凉凉的尖刻女⾼音说着。
他回过头。又是你?你是怎么混进来的?你已经不是我的患者了,转诊的医师允许你这样到处跑吗?
这儿可是医院,东方淳医生,你不怕自己完美的形象,毁于一时吗?竟对患者的我说这么狠心的话?
无奈地摇着头,东方淳对眼前的女子已经束手无策了。坦⽩说她过度陷⼊自己的想像当中,并且一厢情愿地将他当成是自己的恋人,原本为了治疗的目的,他勉強配合她的幻想,可是情况不但没有改善,她的妄想甚至已经到了变本加厉的威胁他,要他和她上,不然她就要杀自等等的。
基于病状的考量,他将她转介给一名女医生,想不到她还是这般纠不休。
请回去吧!我和你没有什么话好谈的。没空在这儿浪费时间,他还要去追莘园呢!
到底那小笨蛋又怎么了?既然病好了,就要将他一脚踢开,哼!想得美,他可不会坐视不管。
开什么玩笑,他是为了什么速加诊疗的疗程,为什么忍耐着这些⽇子不敢靠近她,还不是因为想尽早把她医好,他就可以不必再顾忌什么医生、病人的⾝分,大大方方地爱她、疼她,甚至于…他都考虑要怎么去向田家双亲求婚了!
他早就警告过她,挑起他真心的代价可不小,他岂会轻易让她溜走。
你这么急着去找她也没用,我把你的真面目都告诉她了。女子猖狂地尖笑起来。结果人家看穿你的狼心狗肺,乖乖地卷起尾巴就跑。不只是她,以后我要告诉每一个来这儿求诊的患者,你到底是怎么对待患者的,我要让你这间医院门堪罗雀,关门倒闭。
东方淳缓慢地转过⾝。他细长的黑眸森冷地锁住她。你对莘园胡说八道了什么?
胡说?我说的句句是实话,没有一句虚假。我告诉她,你是怎么欺骗我的人、我的⾝,最后还怎么抛弃我,她听了之后吓得浑⾝发抖呢!呵呵,真是个没胆的蠢女人。
混帐!东方淳从未如此愤怒过,要不是他还有理智,他真会弃守自己不打女人的原则,好好地教训这个疯子。
脚跟一旋,他无意与她再纠葛下去。眼前,还是先捉到莘园,再跟她解释也不迟。
你别想走!你要是走了,我就真的去八卦杂志,控诉你寡情薄幸,对我騒扰。她拦下他,狂态毕露地说。你是我的,我不许任何女人占据你,你要是去找她,我、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女子掏出一把峰利的小刀说:我先杀了你,然后再杀自!
瞬间,东方淳的脑海里只窜过:可恶,这下子莘园真的跑掉了,来不及在她离开医院前逮住她!
莘园长长地叹口气。
⼲么?好不容易可以顺利回来工作,却一脸疲累的样子,以前那个只要谈到甜点,就精力充沛、活力十⾜的田莘园,跑到哪儿去了?岳冶恬戳戳她嘟嘟的脸颊说。
自从回到工作岗位已经整整三天了,她还是觉得浑⾝乏力,提不起劲。
呐,人的一生要失恋几次,才学得乖,不再谈恋爱啊?莘园从自制冰淇淋盒里挖起一小陀巧克力冰,放进嘴中。
本来是她最佳提神奋兴剂的冰淇淋,现在也救不了她。以前失恋,不管受到什么样的打击,只要吃这个,包管藥到病除。可看来这回是不管用了,而且着冰淇淋,她又想起自己还是没有实现那个梦。
一次也好,在真正的东方淳⾝上,抹上巧克力、糖浆,撒上⼲果,从头到脚把他吃掉。
你的话,比普通人要多上N加三次吧?冶恬说。
为什么是N加三次?莘园狐疑的堕眉。
一旁正在看报纸的花瞿贤招叠起头版,翻过另一页看着社会新闻,顺便回答说:NO,THANKS(够了,多谢),念起来很像N,三次吧?所以说,你失恋到再也受不了,对爱情说NO,THANKS的时候,就会停了。
好哇!你们两个联合起来欺负我!莘国拿起雕花的小模型,朝她们丢去。
可是这样也不错啊!冶恬一边躲一边说。你不觉得很像王子版的'罗马假期'吗?偷偷出来度假的王子,爱上你这平民女,还帮你治好了病,虽然最后王子还是回到了他所住的月世界去,你还是还原成了普普通通的你。但现在你已经跟⽗⺟和解,也建立了新的情感,圆満落幕,可喜可贺,不是吗?
'罗马假期'哪有月世界?莘园嚷道。
不要计较这种小细节,那就当成是罗马假期'、'竹取物语'以及'新灰姑娘'的综合版好了。你瞧,多么豪华,普通人可遇不可求。
咚地趴到桌上,莘园闷闷地说:我要改行,去煮⿇辣锅,现在的心情比较想利用辣椒杀人。
这点子也不错。冶恬嘻笑着说。
并非她不同情或心疼田田的遭遇,但冶恬知道依照田田的个,要是大家都哭丧着一张脸,她反而会不自在,以这样说说笑笑的方式,让她自然的忘记那可恨的男人比较好。
说到杀人…这儿有条颇为特别的新闻,和我们认识的某人有关。花瞿贤莫名的冒出一句。
冶恬凑过去说:什么?什么?哪个名人又搞绯闻了?这是什么标题啊!'精神科名医惨遭疯女纠,求爱不成反被刺!'
竖起耳朵的田莘园马上抬起头,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她们。喂,你们是在开我玩笑吧?
可是冶恬没有理睬,继续往下念着新闻说:本报讯,昨天下午在某家知名人私诊所內,发生一件离奇的案子。某精神科医师,也是著名东方船运与建设之第三代接班人,在自家诊所內,被一名自称遭该名医师始终弃的女病患所刺伤。但据了解该名患者罹患精神方面的疾病,患有幻觉,她始终以该医师的女友自居。但医师不堪其扰将其转诊,因此引发该病患之不満,暗蔵凶器找上医师,将他刺伤…
咻地夺过花花手上的新闻,莘园以为自己心脏快要爆裂了。
她勉強自己逐字看下去,终于看到了报导的尽头写着:该名医师目前正⼊院观察中,掳悉并无大碍,数⽇后即可复原。
好险,幸好他平安无事。
腿双一软,莘园半失神的坐到地上。
这么关心他的安危,要不要去看看他?冶恬提议说。就算不当恋人,也可以以朋友的⾝分看他。要不,⾝为受他救治过的病患,送盆花去聊表心意也好。总之,这样你也比较安心吧?
莘园摇头摇。我怎么有脸去?我竟然不相信他。我以为那个女人说的是真的。可是报纸上都写了,那些都是那个女人自己胡扯的。我竟然把东方淳当成那种无赖,真以为他流连花丛,连患者都不放过。
哇地大哭,她把脸埋在手心中说:我要是早点警告他就好了!
别傻了,你又不是神仙,哪有'早知道'!冶恬搂着她安慰地说道。况且会引起你这样的误会,他也有不对,谁叫他过去品行记录不良呢!
但是…
去找老板吧!花瞿贤果决地起⾝说。去找端木老板,问清楚,要怎么样才能见到他!哭哭啼啼的,都几岁了,还这么小家子气,小心你的王子被别人抢走了。
花花…冶恬…左边看看,右边瞧瞧,莘园小声地说。我真的可以去找他吗?万一他不想看到我的脸…
那就到时候再说喽,起码求得心安吧!
莘园红着眼眶点头。
就算会挨骂,会遭受到⽩眼,也是她活该的。她不能逃避,一旦在这儿逃避了,说不定她会后悔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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