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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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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罢工,做属下的该怎么办?

  四个大男人一大清早蹲在昂宿集团总部大楼的十九楼电梯口,思考这个严重的问题。

  宿语昂只在办公桌上留张字条,叫楚歌及方凯翔两人代为处理公事,然后便溜得不见人影。而纪凌代法兰西斯及宋约希好好看着公司,所有大小事情都给他们处理,只要别把公司弄倒就好了,也随着宿语昂跑得无影无踪。

  想见他们这两只爱情鸟,只能猜机率运气。

  昨⽇风闻他们俩打算出国玩两个月,四人大惊之下连忙商量对策,于是决定在宿语昂的居处堵人,他们俩凉快,他们四个要怎么办?要出去玩也得先将公事代清楚,免得他们四个每天做得苦哈哈。

  宋约希推推楚歌这名无所不晓的神通。

  “他们真的在里面,确定这次的线报准确可靠吗?”他俩的恩仇早因大老板的罢工泯灭无迹了,繁重的工作累得没有精神吵架。

  “准啦!计算器‮控监‬室和管理员都再三确定他们有回十九楼,这次不会又扑空了。”为了能掌握他们俩的行踪,他甚至贿赂计算器室轮班人员和大楼管理员,再找不到人,他要跳楼了。

  法兰忧愁地看着他们。“要是这次堵不到他们怎么办?”

  楚歌掐住法兰的脖子不放。“你别净说些不吉利的话行不行?想咒我们再没⽇没夜地工作下去吗?”这英国佬总是灭他们的志气长老板的威风。

  “他们跑不了啦!从他们一回来我就切断这栋大楼电梯的电源,并在所有的出⼊口派人把关,你以为咱们那么辛苦地爬上十九楼是爬好玩的吗?”方凯翔就不信他们有飞天遁地的本事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你还好意思说?十九楼耶!你有没有智商?就不会等我们上来再切断电源?你嫌咱们的运动量不够是不是?要是堵不到人我就拆了你当早点吃。”宋约希恫吓地扯着他的领子。

  都怪他出的馊主意,害他们四个一路昏天暗地的爬上十九楼,他的两条腿快报废了。

  “你们省点力气斯文些好吗?还没想出待会儿要怎么让他们回归本位不再贪玩,闹內哄能解决问题吗?”法兰掰开楚歌的双手,窝在一角发愁。

  “实话实说就行了嘛!”宋约希马上答道,决定效法华盛顿的精神。

  “他们会理你才有鬼咧!玩那么久都没有同情过我们这些苦命的员工,说真话有啥用?

  你还没睡是不是?”方凯翔不客气地泼他冷⽔,浇熄他的幻想。

  “那怎么办?”宋约希苦着脸问其它同志。

  “用哀兵政策。”楚歌终于找到一条可行之计。

  “老大不吃这套。”方凯翔扁着嘴回答。

  “笨蛋,他那么没心肝,当然不能用在他⾝上,找他的心上人用啊!只要咱们演得可怜一点,说不定就成了!”楚歌‮奋兴‬地拍着额头,真想夸赞自己聪明过人。

  “好主意。”宋约希双眼绽放着希望之光,与楚歌双掌握,笑得很奷诈。

  法兰指着那两个呈疯癞状态的暴力分子间方凯翔:“他们被工作傻了吗?‮姐小‬的智商超⾼,骗不了她的,就算‮姐小‬肯回去工作,那也要看你家老大肯不肯放人,不然还不是⽩搭了。‮姐小‬大过年都可以让我们加班,现在她要谈恋爱更可以弃我们于不顾,她有良心?下辈子吧!就算用苦⾁计对她也没辙,他们想得真美。”

  “我看还是我们俩来吧!给神智不太正常的他们不妥当,他们可能好几天没吵架闷疯了,你去打发他们下楼‮觉睡‬,我来跟老大他们谈。”方凯翔瞪大眼睛看着频频奷笑的他们,也是觉得不妥。

  法兰拉着那两个仍在嘿嘿奷笑的暴力分子。“走啦!回家‮觉睡‬了,我们会把这档事搞定,你们今天放假。”

  “凯翔,楚歌他们七早八早在凡么疯?”宿语昂打开大门就见两个男人黏在一起嘿嘿直笑。

  “你终于发现他们疯啦?还不是你们害的,旷职两个多星期,他们代理你们的职务还要包办自己分內的工作,累也累疯了。你什么时候才要回来主持大局?你再不回来我就要告老还乡不⼲了,你另请⾼明吧,我也快精神耗弱了。”方凯翔决定放手一搏,狠下心来对宿语昂下最后通牒。

  纪凌睡眼惺松地来到宿语昂⾝边,依在他怀里问道:“发生什么事?”

  “怎么起来了?不回去多睡一会儿?”宿语昂亲亲她的脸颊,惹得跟前‮夜一‬未合眼的方凯翔和法兰眼红不已。

  “‮姐小‬,你今天能否回公司处理事务?约希两周以来几乎没睡必须休息,有很多客户指名要见你,我没办法分⾝同时做两人份的工作,你也该回来办正事了。”法兰直言不讳地指出事实。

  “这么严重?”她才玩几天而已嘛!

  “老大,你今天就待在十六楼把那堆杂事处理完,我没其它的借口替你挡驾。”方凯翔也与法兰并肩抗争。

  “你们如此不济?我是休我该休的年假,把公司给你们没多久你们就撑不住了?”宿语昂不甚満意地问。

  “没多久?”方凯翔怪声怪调地反驳“这两个星期下来公司都成一团了,主因就出在你该决定的事项迟迟没有定论,案件都卡在你那关。”

  “那简单,我把主权给你好了。”他改行“主权在民。”

  “给我?我的工作要怎么办?”老板谈恋爱昏了头吗?公司又不是他的。

  “找人顶替你的工作,你暂代我的位置。”宿语昂想了想便如此决定。

  “不行,不行,你自己回来办,我不做你的事,不然我就和楚歌一同跳槽,不再卖命做得半死,你考虑清楚。”方凯翔铁了心。

  “‮姐小‬,风云也很,你先回来好吗?”法兰苦口婆心地劝她。

  “也许是我没把你们训练成没有我也能独掌公司营运的全方位人才,以后我要是休假,你们是不是又要大清早跑来向我抱怨?”宿语昂不理会方凯翔的威胁,反而数落起他们的办事效率,完全不反省自已的懒惰。

  见宿语昂摆明软硬不吃,方凯翔只好乞怜道:“还有以后?老大,你先收心回公司上班别整我们了好吗?今天楚歌排了一场十点钟的会报,你一定要到场,至于休假的事咱们再从长计议如何?”哪有人这样求老板回公司上班的?

  纪凌拉拉宿语昂的⾐袖“凯翔说得有理,你是该回公司上班,而我也应回风云看看,我们不在的这些天,谁晓得他们把公司弄成什么模样?向来八面玲珑的约希会需要休息,想必公事一定很忙,我还是先回去再说。”她辛苦拿回来的风云可不能被玩完了,方打⼊‮湾台‬市场,得为⽇后建立好名声才行。

  “‮姐小‬英明!”法兰‮奋兴‬得抚掌歌颂。

  宿语昂吃味地皱眉看她“那出国的事呢?”

  “留到以后吧!”听出他话里的酸味,纪凌笑得很开心。

  “好,结婚后我们再去度藌月。”宿语昂打算尽快结婚,然后快活地去度藌月,他非独占她一人不可。

  “你们要结婚?”法兰和方凯翔被吓得一愣一愣地,不太能接受这椿惨事,他们还没结婚就玩成这等程度,一旦结婚,那这些做属下的岂不完了?

  “当然。”宿语昂蛮横地搂着她。

  “不──不会是在最近吧?”方凯翔结结巴巴地求证。

  “快了。”

  “我马上和楚歌商讨今年年底前你该办、该出席的行程计画表,在你结婚前你全部都要做完。你待在这里不要跑,我和楚歌马上回来,你──你不能溜走喔!”方凯翔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拉着楚歌慌慌张张地冲下楼。

  法兰也将纪凌推⼊屋內“‮姐小‬,你快去换⾐服,我们等一下就回公司,我和约希下去准备一下,你留在这等我们,千万别走。”

  脚跟一转,法兰也拉着宋约希冲下楼。

  “他们好象很紧张?”纪凌讷讷地问宿语昂。

  “可能被吓到了。”他点头。

  “那我们要不要告诉他们风云和昂宿要合并这件事?”

  这个嘛──

  “为什么我们每天要去风云接送他们上下班?法兰他们也有车可以载纪‮姐小‬回家啊!多此一举。”

  楚歌坐在前座唠叨个不停,每天老大要接送纪凌,他们三人到达风云后,他便得和法兰、宋约希共乘一辆车,让纪凌和宿语昂同车。

  开车的方凯翔闷着气骂道:“你烦不烦?老大都说这是他回公司上班的附带条件,有得必有失没听说过吗?都几天了,你的嘴巴能不能安静点?”

  坐在后头的宿语昂边做楚歌代的功课边吩咐:“楚歌,你打个电话说,晚一点才去接纪凌下班,凯翔,换车道。”

  “做什么?”

  “后面那辆黑⾊的车从我们出发就跟到现在,做个小实验试试它。”宿语昂分神地看着后照镜,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方凯翔依命令向右换个车道,抬眼瞟视后头的黑车,就见它也换了车道。

  “老大,跟过来了。”他提醒宿语昂。

  “在这附近多绕几圈。”

  “跟不紧,但一直在后面,不是巧合。”楚歌观察了一阵子之后,发现那辆车还是跟在后面甩不掉,不安的感觉挥之不去。

  宿语昂将处理好的文件给楚歌。“楚歌,抄下车牌查查看,也许是赃车也说不定,镇定点,别东张西望让人起疑,尽量保持自然。”

  “你认为是什么?”楚歌边抄边问。

  “不知道,但我会先往坏处想,联络一下纪凌。”

  “她的行动电话没开,可能已经下来等我们了。”楚歌挂上电话回答他。

  方凯翔看着后照镜问宿语昂:“风云快到了,现在怎么办?”

  宿语昂沉思了一会儿“楚歌,你搭出租车去风云,先和纪凌他们一道走,我跟凯翔继续让它跟。凯翔,停在路边。”

  车子才停稳,楚歌便下车招出租车,而那辆黑⾊轿车也停在不远处。

  “看得出来里面有几个人吗?”宿语昂在心里盘算着。

  “太黑了,看不清楚。”

  楚歌招来出租车后,便急赴风云大楼,岂知后头的轿车竟也狂飙追去,宿语昂大惊之下立即明⽩来者的动机。

  “该死,它的目标不是我,是纪凌。凯翔,快追上它,别让它在我们之前赶到风云。”

  “为什么目标是纪凌?”方凯翔马力踩下油门。

  “风云科技的保全滴⽔不漏,咱们总部也防得紧,如果要加害纪凌就只有趁她上下班这个空窗期。被它摆了一道,快追,迟了就来不及了。”宿语昂⾎⾊尽失,他防了这么多天,终究还是没防到这招,老天,千万要让他赶上才行。

  此时,在风云科技的专用停车场,纪凌等三人在法兰的车外等着难得迟到的宿语昂。

  “奇怪,那三个今天特别晚,塞车吗?”宋约希看着表自言自语,每天都是宿语昂先到此等他们下班,今天很反常喔!

  “‮姐小‬,要不要我先迭你回家?”法兰低头询问。

  “不用了,我等他。”纪凌翻阅着文件,批改完后给他。

  法兰接过数据抬头看向对面不远处。

  “约希,那不是你的同居人吗?他怎么坐出租车来了?”

  “怪了,早上他没跟我说会改搭别的通工具啊!他在嚷些什么?”隔着车流,宋约希只看到对面的楚歌一直挥舞着双手张口大叫,车子太多使他没法过来。

  “怎么回事?”纪凌也觉得怪异。

  法兰警觉地开口“‮姐小‬,你先进车里。约希,你去看看。”他拿起行动电话想找宿语昂问清楚。

  “好。”纪凌应了一声,方转⾝却见一抹红点在法兰⾝上游移不定,她不假思索地推开法兰喊道:“法兰,躲开!”她转⾝附在法兰⾝上,一股刺人的疼痛便从她后背穿⼊,连带地也刺穿法兰的‮部腹‬。

  法兰受痛地搂扶住纪凌,惊见她左后背的⾎渍,马上抬头寻找攻击来源,咬牙的,掏出怀里的,锁定目标,无声地回击数发‮弹子‬,直至对方倒下。

  “‮姐小‬──约希,快过来!”法兰靠在车旁⾝子不住地往下滑,紧搂住纪凌。

  正准备过马路的宋约希听见法兰的吼叫,不噤大惊,三步并作两步地奔回他们⾝边。

  “‮姐小‬中,快叫救护车,还有找警卫来──手在花园,快去。”法兰拉着宋约希的⾐领着气,一手将手给跑过来的楚歌,要他去找凶手。

  “我这就去。”楚歌立即跑开。

  宋约希拨电话叫救护车。

  “‮姐小‬──你怎样?‮姐小‬?”

  不见她答应,法兰拉开瘫软的纪凌,才知道‮弹子‬在她背后和口各开了一个洞,脫下外套按住她的前,一手则按在她背后的伤口止⾎,強忍着疼痛不停地呼唤她。

  宿语昂的座车急急地停在他们附近,没熄火就扔下车赶到他们⾝边,他们还是晚到了一步。

  “纪凌!”宿语昂痛彻心扉地大喊,由远处就看见她与法兰双双坐倒在车旁,散落一地的文件上全是⾎迹。

  “宿先生,快带‮姐小‬去医院,她被中险处,请你救救她──”法兰颤抖地将纪凌给他,雪⽩的衬衫上也全是⾎。

  “约希,我们先送纪凌去医院,你开法兰的车送他就医。”宿语昂抱起纪凌朝宋约希叫坐上车后,宿语昂一直在纪凌的耳旁唤她,双手按着她的伤口,焦急地看着她惨⽩的脸。

  “忍着点,你会没事的,我们就快到医院了,我在你⾝边,你要坚持下去──。

  宋约希在加护病房外难过得说不出话来,纪凌与法兰刚从手术室出来,动了五个小时的手术两人才保住命,但法兰伤势较轻,而纪凌则伤重需要观察。

  方凯翔拍拍他的背“他们不会有事的。”看约希这样,他也觉得鼻酸。

  楚歌在警局做完笔录、顺便对外封锁消息,忙了一晚,才来医院。

  “老大,查出凶手的来历了,是职业杀手。”查车牌没用,他透过种种管道,才挖出內幕,想到又是杀手做的,他就満肚子火。

  宿语昂坐在角落安静得出奇,双眼不曾离开加护病房的大门,他平静地问楚歌:“人呢?”

  “法兰连开五还击,命中,还没送医就挂了,也因此查不出是受谁指使。”法太准就是有这个坏处,他怎么跟死人问话?法兰醒来要好好的问他,他哪来的和这种法?纪凌的手下都是怪物,法兰还随⾝带,‮华中‬民国怎会让他⼊境?

  “楚歌,明天你先协助约希稳住风云,就说纪凌与法兰出国考察。风云这时太脆弱,不能让野心分子乘机⼊侵。凯翔,你和我回昂宿,我有事代,今晚过后大家就各自回岗位。”宿语昂沉昑道。

  “纪‮姐小‬他们怎么办?”方凯翔问他。

  “待会儿我去和医师谈谈,没有生命危险就转迭到我们的医院,这家医疗设备不够完善,距离也较远李婶不方便照料,你联络我们的医院准备接手。”

  “好的。”方凯翔多心地看着宿语昂,他今晚太冷静了,不吵也不闹,可能是暴风雨来袭的前兆。上次纪凌出事时他就像头受伤的狮子,利爪不停伤人,这次却冷静镇定,不像他,一点都不像。“你不进去看纪‮姐小‬?”

  他摇‮头摇‬“凯翔,我出去一下就回来,你留下来等他们的消息。”他拿起外⾐转⾝看了加护病房一眼,快步地离开原地。

  方凯翔在他⾝后叫道:“你去哪儿?”

  “找一个叫连云的人。”

  “你找我?”

  “纪凌出事你应该知道。”宿语昂站在医院外的花园里,就着路灯打量纪凌口中的这名男子。

  “我知道。你与纪凌是什么关系?那支电话是我留给她的。”他戒备地盯着宿语昂,不知那号码怎会落到他手上了“她是我的另一半。”

  “你?”那聪明的小美人被订走了?

  “我找你来是想请你办件事。”宿语昂坐在石椅上缓缓地呑云吐雾。

  “什么!你不在医院里头守着她,反而找我来办事?她就快死了你还有时间与我谈天,她的死活你不管吗?”他火爆的跳至宿语昂面前,却被他冷冷的怪样吓退了一步。

  “她不会死,她会回到我⾝边来,我相信她,但我不要她回来时这世上仍有置她于死地的人存在。若不能扫除要加害她的人,她永远也不会平安。她说过你是她的朋友,因此我更要找你。”

  “你想做什么?”气温急速下降,一股寒意由脚底窜至心头,他瑟瑟地问。

  “这次的主使者是谁?同行识同行,你应当知道些消息。”

  “万彩芝与纪绍荣,据说是纪绯与那名杀手接头。”

  “确定?”宿语昂踩熄烟头锐利地看着他。

  “我当然确定,我都叫同行们不许动纪凌一寒⽑了,可是就是有要钱不要命的人接了万彩芝他们的生意,听到消息后我赶去阻止已经来不及,就连想救她也太迟了。”眼睁睁的看纪凌倒下,他也为自已的无能生气。

  宿语昂看着他自责的表情安慰道:“不迟,你还有机会。”他自怀中的口袋掏出一张支票给他。

  “五千万?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要三个人下地狱,这些是订金。”宿语昂不再掩蔵脸上的杀意,残冷的寒意四散。

  “哪三个?”

  “万彩芝、纪绯和纪炎,两名女人和一个聋子对你应当不难,一个小时后行动,事成之后我再给你另一半的酬劳,你现在该去准备了。”宿语昂远眺纪凌的病房,淡淡的说。

  “你不杀纪绍荣反而要杀无辜者?”这男人怎么和小美人一样,说话的方式和思考模式都很怪异?

  “他们不无辜,相反的他们有罪,纪凌屡次在鬼门关前徘徊都拜他们之赐,现在让他们走一遭不也很公平吗?况且漏掉其中一个都会成为后患,既是‮人私‬恩怨,就要一次做得⼲净,我很讨厌再有意外,所以宁可错杀也不愿放过。”他看着留有纪凌鲜⾎的⾐衫,阵阵痛楚在心底蔓延。

  “那纪绍荣呢?”怎么独漏这个罪魁祸首?

  宿语昂冷冷一笑“不要碰他。”

  “为什么要放过他?他也有一份哪!他们第一次要杀纪凌时纪绍荣就陪着万彩芝来找我,是他要我去找纪凌的,我不能放过这种狠心的⽗亲,他要给纪凌一个代。”他才不管那么多,说什么都要先宰了纪绍荣怈愤。

  “我当然知道他有份,杀他太玷污你的手,纪凌的朋友我不能弄脏他,你也不希望杀了朋友的亲⽗吧?他的事我自会解决,你只要做好我请你做的事就好,不必管太多。”若由这个人出手,唯恐纪凌⽇后会有心结,不能让她再胡思想,还是用其它的方法好。

  “喂!你说你是纪凌的另一半,那你更不能杀她的⽗亲,他可是你的老丈人,你不能来。”他以为宿语昂要自己下手。

  “我不杀他,但我要他生不如死,失去亲人再遭人⽇夜追杀不知是什么滋味?纪绍荣他很快就会体验到了,到时不用我动手他也会自已上路的,也许他该感到荣幸才是,一家人都先到地下去等他,还有两名子伺候着,不错吧?”

  宿语昂露出今晚第一抹笑容,⾝上的⾎渍让他在路灯映照下愈像鬼魅,看得连云⽑骨悚然,觉得这个俊美过头的⽩面书生和那个小美人有得比,只是小美人不会这样吓人。

  “有没有人说过你跟纪凌很像?你不会刚好也是那种商人吧?”他呑呑口⽔,直想不会运气这么好又碰上另一名奷商。

  “你想说我奷诈是吗?多谢赞美,但我比纪凌更冷⾎,不会轻饶对手,我没那种心肠。”宿语昂笑笑地说,脸上的表情,与他寒冷的声音成反比。

  “这钱你拿回去,我不能收,但我会替纪凌办好这件事。你听好,我是为了朋友不是冲着你的面子,才做⽩工的,她如果醒来知道我做这件事,不准她再骂我笨,一人一次,扯平了。”他把钱推回给宿语昂,很清⾼地送走五千万。

  宿语昂颈子“你不说我还真忘了。”他开始做暖⾝运动。

  “忘了什么?”怪人一个,说东应西,小美人怎么会看上他的?

  “你上次害她差点没命,她昏了三天才醒来,不知她有没有告诉过你伤害她的人会有什么下场?”他是对纪凌保证过不杀这名乌龙杀手,但她没说不能揍,退一步让连云断个三、四肋骨也可以。

  “有──有,她说有个人因打她变聋了,那家伙好象是纪炎。”奇怪,他的笑容怎么愈看愈可怕?

  “知道是谁做的吗?”宿语昂漫不轻心地问。

  “不──不知道。”

  “那个人──”宿语昂踱至他面前和善地开口“就是我。”毫无预兆的,左掌带着一股旋风直扑他的面门。

  连云惊险地躲过,心跳差点停止,宿语昂又转⾝给他一脚,一个挂在树上的小型盆栽应声而碎。

  “哇!你出手都不事先通知一声的啊?”面对莫名又飞来的一拳,他闪躲得很辛苦。

  谤本看不出宿语昂何时会出手,在无法预测他的下一步动作下,连云转守为攻,却招来更‮烈猛‬的攻击,侧连挨了几拳,他连忙闪至远处。

  “等等──有话好说。”他双手架在面前抵挡宿语昂重重下坠的一脚,两手被震得发⿇?

  “我的话已经说完了。”宿语昂简洁地应道,回⾝又给他一脚。

  “我还没──哇!痛啊!”来不及防御,正面中招。下手太重太狠,他差点昏厥。“你打人都不做预备动作吗?喂!停手──你打死我谁替你办事?”他苦无机会可逃,只好出声威胁。

  宿语昂本听不进任何话,独自加重攻势,一个过肩摔将他丢至一边息,马上又跟上来踩落一脚,得连云四处逃躲,无力还手。

  就在宿语昂掌风又快拍上他的脸颊时,暗处冒出三个人联手架住宿语昂。

  “老大,住手,可以了!”楚歌的‮部腹‬被敲了一记,差点被宿语昂的力道甩出。

  “宿先生,你不能再打了。喂!你还不走?他真的会打死你,他现在不正常你看不出来吗?”宋约希忿忿地对那名不知死活的杀手吼着,脸上也被揍了一拳。

  “放开我!”

  楚歌和宋约希左右箝制住宿语昂的手臂,方凯翔则从后面抱紧宿语昂的腹,三人皆无视于他的吼叫。

  “我先走一步,马上就去办事,你们三个保重,好好看牢他,办好事我再通知他,以后不见。”远离暴风圈的连云,脚下一步也不敢耽搁地离开现场。

  “老大,我们可以放手,但你不能再来可以吗?”楚歌好想捧腹叫痛,但又不敢轻易放开手。

  “你冷静了没?”宋约希怀疑地间宿语昂。

  “放手,再不放手你们三个要倒大楣了!”怒气指数升至最⾼点,宿语昂火大地对坏事的三个人吼道。

  方凯翔第一个放手,走至他面前笑着宣布喜讯“老大,法兰醒来了,纪‮姐小‬也转⼊病房,她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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