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婚姻骚扰 ()
“假如有一天,我拥有了一把神奇的,我要让这世上所有的坏人都怕我!
我要象赵叔叔那样,当一个察警,做一个英雄!”
赵北鸣捧着一本満是⾎迹的作文本,反反复复地念着开头的这两句话,然后忽然大声叫道:“文文,坏人在打你爸爸,快来救他!”
文文的眼睛半睁着,目光呆滞,脸上全无表情,一旁的仪器上,脑电图呈现出杂散的波形。
哭无泪的老李坐在边上,低声说道:“没用的,赵官警,这些我都试过了,没有用,唉…你就别在这孩子⾝上费心思了,你应该去分局报到,而不是整天往我这里跑。对了,你如果去所里,替我谢谢马所长,他帮了我不少忙,还组织所里的察警给我捐了款。”
赵北鸣长叹一声,垂着头站起⾝来,把一个厚厚的信封塞到老李手里。
老李打开信封,看见是厚厚的一叠钱,泪⽔就开始在眼里打着转,哽咽着说道:“赵老弟,这,这怎么好意思?你经济也困难…”
“这是我这次立了个功,上面奖给我的一万块,是意外之财,呵呵。”赵北鸣苦笑着说道“要不是你救我,我早死了,这奖金也得不到了。钱的事,你就别心了,我会想办法的,你伺候好文文就行了。”
老李紧紧抓着赵北鸣的手,拼命点头,嘴哆嗦着,一时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然后张若敏把同样的一个信封塞给了老李。老李赶紧站了起来,声音颤抖地说道:“张官警,这怎么好意思,这怎么能行?”
张若敏嫣然一笑,说道:“这是我的奖金,要不是你当时救了赵官警,我后来也没有出手的机会,自然也立不了功,就拿不到这奖金,所以这钱当然该归你。再说了,我也是赵官警从歹徒手里救出来的,要不是你救了他,说不定现在我也没命了。”
“你们…都是好人呐。给了我救命钱。还不想伤我地自尊。人穷志短。我也就不推辞了。”老李地泪⽔终于流了下来。他抹着眼泪。紧紧地捏着手里地两垛钱。说道。“赵官警。你还要帮我谢谢陈佳宁医生和那个姓包地法官。他们也帮了我。给了我一万多块钱。”
“老李。你就别过意不去了。救文文要紧。你快到医院财务去吧。千万别弄丢了。”王桂花也开了口。
王桂花本来在K市是住不习惯地。但眼看儿子有当官地机会。却一肚子抵触情绪。就很不放心。坚持在K市住上一段时间。这一回。她陪着赵北鸣他们一起来看文文。看了文文地惨状后。就觉得心里酸酸地。坐在边上说完这些话后。王桂花又摸着文文地脑袋叹了半天气。就和赵北鸣、张若敏告辞出来了。
走到半路上。王桂花终于忍不住说道:“小北。听说文文那孩子如果一直醒不来。就要很贵地费用。十年就要一百万?”
“嗯。植物人不是一般家庭能承受得起地。”赵北鸣叹了口气。说道。“有人劝过老李。要他不要管这孩子了。跑到外地去打工。赖掉这笔医葯费。以后再找个女人。重生新儿育女。老李一听就急了。要跟那人拼命。被人拦下了。”
王桂花地脸⾊沉下来。说道:“你答应老李。费用都由你去弄。我问你。你上哪去弄这么多钱?没这本事。就不要夸这个海口!再说了。老李救了你。你也报答了他。他地儿子是黑社会打伤地。冤有头。债有主。你这么大包大揽不太好吧…”
赵北鸣见⺟亲动怒,赶紧解释道:“妈,你别动,我慢慢给你解释。”
把那晚的经过大致讲了一遍,赵北鸣总结道:“如果不是老李冲上来救我,文文也不会跑出来去救他老爸,也就不会受伤变成植物人,妈,你说我该不该负责?”
王桂花本是嘴硬心软的人,听赵北鸣这么一说,她叹了口气,也没反驳,只是忧心忡忡地说道:“那你要正大光明地去挣钱,可不能搞什么贪污受贿的,否则出了事可不得了,而且你爸那个鬼脾气,如果他知道了,非得跟你脫离⽗子关系。”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跟我爸是一个脾气的。”赵北鸣有些好笑地说“妈,你平时不是总埋怨我爸死脑筋,不会弄钱,不会跑官吗,怎么现在又用他那一套来要求我?”
“小北,你记住,人要活得堂堂正正的,才能吃得香,睡得安,不会听到警车叫就担惊受怕。”王桂花自豪地说道“你爸虽然穷了点,但穷得有骨气,乡里乡亲的都佩服他,我也能起杆做人,不至于让人戳脊梁骨。我这么说你爸,也就是闲着没事发发牢騒,我不会他⼲那些事,他也从没把我的话当真过,该怎么当察警,他还怎么当察警。”
“妈,你和我爸真伟大。”赵北鸣由衷地说道“可惜我没什么本事,没给你们过上好⽇子。不过我一定会赚很多钱的,到时让你和我爸躺在钱堆上觉睡。”
“去去去,少作梦。”王桂花嘴角含着笑,说道“你和你爸,能平平安安地活着,我就心満意⾜了,什么发不发财的,我都是泥巴埋了半截⾝子的人了,也不指望了。对了,从这个月起,你每个月寄给我的五百块,就不要再寄了,留给文文吧。你爸能养活我,况且我⾝子还行,真要是遇到什么难处,或者你外公生病要用钱什么的,我还可以去做点小堡什么的,也可以补贴点家用。”
“那怎么行?妈,你少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让你去做小堡呢,你有脑⾎栓的。”赵北鸣急了眼,瞪着眼睛说着“你给我半年时间,我正准备投资一个煤矿,只要出了煤,我们家就会有大把的钱的。”
“你哪来的钱去投资煤矿?”王桂花马上警惕起来,有些紧张地瞪着赵北鸣。
“阿姨,是这样的,我准备找一个有钱的朋友借一笔钱,和赵师兄一起去投资煤矿。”张若敏一直在旁边默默地听着,终于找到机会揷了一句话。
赵北鸣听后,感地向张若敏眨了眨眼。
“哦,是这样啊。”王桂花终于放下心来,她笑眯眯地说道“嗯,小北有福气,小敏有本事,等以后你们赚到钱了,就在城里开个夫火锅店吧,那玩艺特弄钱。”
赵北鸣和张若敏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苦笑道:“唉,又来了…”
王大妈在K市住了两天后,就以老人特有的狡诈和精明,看出张若敏似乎并没有男朋友,于是时不时地出语试探,搞得赵北鸣和张若敏哭笑不得。
她这一手,就象夏夜里的蚊子,老是嗡嗡地在耳旁飞着,你挥一挥手,它就飞远了,正当你放心准备⼊睡时,它却时不时又在你耳边嗡嗡地唱起歌来,告诉你它准备叮你了。这算不算唠叨**的发源地,又算不算婚姻騒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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