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法律是个避孕套?
包智勇神秘地笑了笑,说道:“既然是KTV这种场合,肯定有陪酒的姐小,她们和服务员关系应该不错的,找她们作证,应该能比较实真地反映现场的情况。再说了,那些作伪证的,好好审一审,吓一吓,就会说实话的。”
赵北鸣一听,顿时怈了气,说道:“这条路我早就走了,走不通,总台说本没有这些姐小的联系地址和联系方式。这客嫖有背景,估计当时在场的姐小们,过了今晚就会消失,以后再也不会在富豪店酒出现了,很难找得到。至于那些作伪证的,个个都是有能量的主,朱局长他们本不敢他们。所以,没有人愿意帮这服务员说话,只有我能证明一些情况,但我也只看到后来发生的一些场面。我一张嘴,又怎么跟他们六张子诜?”
“这样啊,那就复杂化了,你们的证言就会冲突,你缺少优势啊。”包智勇的神情顿时凝重起来,说道“你别遮遮掩掩的,把详细经过给我说说,我才能帮你。”
赵北鸣叹了口气,只得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并把姚记书不得外传的待也提了一下。
包智勇虽然是法官,见多识广,但想了很久以后,也只说出一句:“不好办啊。这个案子本来很简单,但这股势力一掺合进去,黑的能说成⽩的,⻩铜能变成真金。北鸣,不是我说你,该放手时就放手,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保全你自己,不要作无谓的牺牲。”
赵北鸣怒道:“包智勇,亏你还说自己是包拯的后人,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发生在我眼⽪底下的这种事,我怎么能不管到底,由得他们作践法律?”
包智勇沉默了一会,无奈地说道:“天下不平之事那么多,你能管得完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先退一步,等以后有机会时,再查真相不迟。不然如果你被开除了,成了一个平头百姓,以后还能管这些不公平的事吗,又怎么给文文和老李筹钱?你也别把你们分局那帮人想得那么黑,他们不敢把楚楚怎么样的,至于那董胖子,他这么胡作非为,总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
赵北鸣扔掉烟头,恶狠狠地说道:“这句话倒没错,恶有恶报,董胖子这种人渣,迟早会不得好死。”
包智勇苦笑一声,忽然叹道:“北鸣,我真为我们感到悲哀。都说法律是社会正义的最后一道防线,可现在,你是察警,我是法官,每天都在用着法律,遇到这种事,却只能寄希望于天罚和报应这种虚无的东西…”
赵北鸣霍然站起⾝来,咬牙说道:“那是因为,法律就是个孕避套!”
“这话我怎么没听说过?我只听过,法律是双刃剑”包智勇疑惑地说道,他想了一想,又补充道:“你是不是想说,这法律就象孕避套一样,既能限制人的自由和感快,也能保证人的全安?”
赵北鸣地眼神忽然变得有些冷。他缓缓说道:“菜包。你是我最好地朋友。自然知道我为什么要来当察警。我是想用法律维护这世间地正义。可是今晚地这件事。让我彻底想通了。这狗庇法律。就是有权有势者手里地孕避套。想用时就戴上。不想用时就扔一边。这就叫权大于法。所以。你不要再跟我谈什么法律。从今天起。我不再相信它了。”
包智勇看了看赵北鸣沉得要滴下⽔来地脸。叹了口气。站起来拍拍他地肩膀。说道:“别说气话了。法律本⾝没错。只是有人在用它。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地目地。虽然这法律有时用得不灵光。但没了法律。这世界就真套了。你是执法者。如果连法律都不敢相信了。那趁早别做察警了。别想这么多了。去睡吧。明早还要上班呢。”
赵北鸣点了点头。就躺在折叠上睡了。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満是楚楚戴着手铐地可怜模样。也不知治安大队地任平黑不黑。会不会刑讯供。強迫让楚楚承认自己是卖。。想到这些年发生过地“**卖。案”等荒唐事件。赵北鸣就总有些心神不宁。
翻来复去了一个多小时。赵北鸣才终于睡着。正睡得糊。就被王桂花叫醒了:“小北。小包。快起来吃早餐了。张若敏都来了。你们两个懒鬼。都老大不小了。还老是赖。”
王桂花是个闲不住地人。来了K市后。就负责做起了一⽇三餐。还让张若敏过来一起吃饭。包智勇过意不去。要伙食费。王桂花就死活不肯。说自己在这里住着。给包智勇添了不少⿇烦。怎么能收钱。至于张若敏。她也没提伙食费地事。只是经常买些早餐、菜、油、米过来。有空时还帮王桂花打打下手。学学炒菜。算是没占大妈地便宜。
四个人围着一张小方桌吃着绿⾖稀饭和小笼包。张若敏就看出赵北鸣有心事。于是问了一句:“师兄。你怎么愁眉不展地?”
赵北鸣正在想着昨晚的事,听张若敏这么一问,就赶紧眨了眨眼,笑道:“没什么,就是天天吃这些,有点吃烦了,想去喝喝早茶什么的。”
张若敏见赵北鸣这么掩饰,就明⽩一定有什么事,他让自己不要追问,以免刺王桂花。
王桂花没看出其中的玄机,当即循循善地教育起赵北鸣来:“小北呀,这样的早餐还不好吗?多少人都吃不上,你有得吃,还不知⾜?听说那什么早茶,一顿得一两百,那不是铺张浪费、小资情调吗?小张说得没错,你这孩子就是不会存钱,每个月十五号发了钱,就胡吃海喝的,月中是暴发户,月底是困难户,月初就吃大户,到处欠帐,发了钱又得还帐,搞成了恶循环,这样下去,怎么能存钱娶媳妇?”
赵北鸣苦笑道:“妈,我说一句,你准得说十句。我哪有浪费?以前我每个月一千五,寄五百给你,自己剩一千,又要菗烟,又要吃饭,还要买⾐服,零花,哪能存得下钱?现在多了二三百,但总归是不够用的,这不是胡吃海喝的问题,是公务员加工资没落实到位的问题。”
王桂花就打开了话匣子:“你得找找自己的原因,别老怪府政不涨工资。告诉你,省钱的学问可大着呢,知道你爸是怎么花钱的吗?去山区办案,带五个大馒头,用矿泉⽔瓶子装上凉开⽔…”
见⺟亲使出唠叨**,赵北鸣暗叫一声苦也,赶紧说了句上班要迟到了,揣了几个包子,飞也似地逃出了房门。
张若敏笑靥如花地跟了出来,说了句:“活该,谁叫你小资情调的。”
“靠,喝个早茶也叫小资情调?跟老产无阶级真没共同语言。”赵北鸣没好气地说道“晦气,一大早就挨一顿训,也不知我妈要住到什么时候才肯走?”
张若敏问起赵北鸣为什么事发愁,赵北鸣不愿把昨晚那事扩散出去,就说是为写材料的事儿,张若敏信以为真,于是也没有再追问。
二人说说笑笑地来到分局附近,就自觉地分开了,不给闲人们嚼⾆的机会。
赵北鸣直接来到治安大队,进了任平大队长的办公室,扔过一烟去,笑道:“任队长,昨晚那事,你们审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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