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好累!
⽩晓竹全⾝虚弱无力地趴在上,这两个星期的工作,令她浑⾝是又酸又痛。
她一直不知道原来努力工作是很累人的事,想她以往真是太好命了。
不仅餐餐三珍海味,还一⾝的名牌服饰,就好像有挥不尽的万贯家财。
而今真正付出劳力,方知钱赚不易,她是该好好检讨一下自己,也难怪老爸会不放心她。
她不是没想过家人,也曾有过乾脆放弃回家去的念头,每当夜深人静,她更会感到一个人的孤单,几次想打电话回去,就是听听家人的声音也好,她更怀念和岳逸凡斗嘴的时刻。
她好想念他,也因相思成灾,她才知原来她真的好喜他。想念他的嗓音,想念他老是骂她是笨蛋,更想念他吻亲她时,那甜⼊心头的美妙滋味。
也因此她说什么也不准自己半途而废,她想要让岳逸凡真正了解,她并非是一无是处的千金姐小,她还是可以做事养活自己。
所以这两星期来,她除了和玫瑰固定通电话以外,她不曾打电话回家。倒是⽗亲来过一趟,见她执意不回去,才失望地打道回府。
尽管工作很累,她也犯了不少小错,她却觉得很有成就感!想不到她居然能撑过两星期,她自己也很意外。
⽩晓竹喜孜孜地思付著,正想打电话和玫瑰分享这喜悦,机手也在此时响起,直觉认定是玫瑰打来的电话,她想也没想便按下通话钮,道:“玫瑰,我也正想…”话声至此,⽩晓竹突然惊觉不对,仔细一听,彼端传来的是一种很奇怪的嗓音。
像是有人在息,呼昅很混浊,听在耳里实在不怎么悦耳,反而令人感到⽑骨悚然。
“呼…呼…”
“喂!你是谁?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晓竹纳闷地问,正想按下结束键,对方却突然开了口:“我…我想要你,好想、好想要你…我需要…”
这暧昧又亵猥的言语,吓得⽩晓竹马上将机手丢得老远,瞪著机手的样子,活像里面有一只怪物似的。
好半晌,她才重新拾起机手,想当然对方已断了线,而从机手里也找不到对方的号码,⽩晓竹于是把这通无聊电话当作是一般的恶作剧电话,不再放在心上。
不过经这一闹,她也没心情和玫瑰聊天,⼲脆直接上准备休息。
一天的?郏拱紫窈云炀统脸了ィ恢硕嗑茫直灰徽笫只迳承眩悦院厣焓纸悠鸬缁埃缤暗纳ひ簦僖淮吻宄卮校踩盟鋈怂布淝逍选?br>
“我…好想…好想要你,把你给我吧…我需要你…把你给我吧…”
对方陆陆续续说了许多不堪⼊耳的⾊情言语,⽩晓竹握紧机手,脸⾊惨⽩,忘了扔掉机手,甚至该结束通话,一一将对方亵猥不堪的言语,全听进耳里。
“我最喜你那雪⽩丰満的部,给我吧…晓竹…”
这一声晓竹,宛如当头喝,将她从惊吓中震醒,她迅速按下结束键,⾝子一跃而起,正想打电话向家人求助,她却突然觉得自己不能把这种事告诉⽗亲。
扁想到⽗亲会有何种反应,就⾜以令她打消主意,更甭提老爱大惊小敝的徐伯,及心脏不好的宋妈,都不是好人选。
有了,她可以找岳逸凡,虽然她说过不会再找他帮忙,但此事非同小可,也不是她和他呕气的时候。
⽩晓竹心里才有主意,就在此时,机手又跟著响起,吓得她又是惊跳起⾝子,许久不曾移动。
然而像是和她比赛耐似的,机手响了很久,一通接一通不放弃。
最后⽩晓竹终于鼓起勇气,拿起机手见到上头浮现“玫瑰来电”几个大字,她马上松了一口气,整个人跌坐在地板上。
“你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玫瑰口气明显地带著一丝愠然。
“我…我…快要吓死了,玫瑰。”⽩晓竹对机手发出惊惶的叫声。
“怎么回事?晓竹。”
“我…接到一个男人的电话,他…”⽩晓竹揪住仍狂跳的口,将內容一一告诉玫瑰。
“你说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玫瑰马上加重语气地追问。
“就在不久前,我好怕他会再打来,玫瑰,他的声音好恶心。”
“你不用怕,我马上赶到你那儿。”
“你要赶到我这儿?你远在国外,救不了我啦!”虽然心里害怕,但玫瑰的话仍令⽩晓竹觉得很好笑。“而且你不用特地赶回来,只要你跟我聊天,我就不会那么害怕了。”玫瑰的心意令她好感动。
“晓竹,你不要一个人担心受怕,去告诉你的家人,他们会有办法。”
“不行,如果我把这件事告诉家中三老,他们会有何种反应,想也知道,他们都是有了岁数的老人家,我不能让他们为我担心。”⽩晓竹难得表现出坚决的态度。
“晓竹…”
“你不要担心啦!玫瑰。”心里怦怦直跳,⽩晓竹反过来安抚玫瑰。
“你没想过要求助于岳逸凡吗?晓竹。”玫瑰试探道。
“当然想过,本来我正要打电话给他,你正好打来,所以我想等明天一早再说喽!”
“我在这里帮不了你,晓竹,你还是找岳逸凡来替你想想办法。”
“可是…”⽩晓竹支吾著,像是有话要说,又难以启口。
“我看你八成是不敢打这通电话,还是我来替你打吧!”玫瑰明⽩地指出她心里的别扭。
“还是你了解我,玫瑰。”
“好说好说,现在你可以安心回到上…”
“等一下,玫瑰,你不要挂我电话。”以为玫瑰要挂电话,她连忙大叫。
“我没有要挂电话,我是叫你回上躺好,我可以说一些趣事给你听。”玫瑰的语气带著一丝纵容。
“你真好,玫瑰。以前岳逸凡也常说故事给我听,不过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晓竹喃喃。
她一直不了解何以她和岳逸凡之间会愈行愈远,渐渐不再像以前一样。
“那是因为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我知道,玫瑰。不说这个,你不是要说一些趣事吗?快说嘛!”回到上躺好,⽩晓竹直催促著。
“好,我说,我说。”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晓竹静静听著玫瑰说著她童年的往事,睡意也渐渐席卷而来,在合上眼的前一刻,她喃喃:“玫瑰,你的童年和我好像耶…”
她隐约听见玫瑰好像回她一句:“笨蛋。”
奇怪!为什么玫瑰要骂她笨蛋呢?
终于沉⼊梦乡的⽩晓竹,仍然想不透这一点。
…。。
⽩晓竹睡得并不安稳,也许是生来太好命,从小就被当作是温室花朵一路呵护至大,从来没想到她有一天会在夜里接到⾜以吓掉她三魂七魄的态变电话。
因此在她睡梦里,仍不时重复著那种种不堪⼊言的亵猥言语,吓得她一⾝冷汗,同时惊醒过来。
一醒来,就见伫立在她边的⾼大人影,更令她尖叫出声,嗓音尖锐到令人头⽪发⿇。
“啊!啊!”“是我,晓竹。”岳逸凡连忙俯下⾝,想安抚她的情绪。
⽩晓竹一听见他沉稳的嗓音,整个人马上跳起来,管不了是否会被他取笑,此刻她只想找个人安抚她受惊的心,而他就是最好的人选。
“你总算来了,我等你好久呢!”⽩晓竹频频抱怨。
对他居然两星期都没来看她,她心里不是没有怨慰,气愤他当真放心让她一个人住在外面。
“你的朋友说你半夜接到騒扰电话,是真是假?”岳逸凡缓缓在畔坐下,表情关切地问。
“这种事还会是假的吗?我都快被吓死了。”⽩晓竹在他面前不自觉地露出柔弱的姿态。
“有谁知道你的机手号码?”岳逸凡将她的女姿态尽收眼底,语气自然缓和下来。
“我…你不是不管我了吗?你还来做什么?”她睨著他,一脸的控诉。
“我几时说过这种话?”他挑眉反问。
“你这两星期连来看我都不肯,这不是不管我吗?”⽩晓竹很快地反驳道。
岳逸凡淡淡微笑,他尚不能坦⽩告诉她,对于她的一切情形,他了若指掌。眼前还不是适当时机。
“先不说这个,晓竹,你说这个騒扰电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昨天晚上。”看着时钟显示四点半,⽩晓竹打了个呵欠回道。
“你知道对方是谁吗?”岳逸凡实事求是地质问。
⽩晓竹却觉得很感冒,她如果知道对方是谁,她才不会这么害怕好不好?
“晓竹?”
“你不要问了啦!我已经很害怕,你不安慰我就算了,还把我当犯人在质问!你乾脆直接问我,是不是穿得很暴露,跑到那个人面前惑他,才会让他找上我好了。”⽩晓竹气愤地大叫。
她原以为他会先好好安抚一下她的情绪,万万没想到他一见面就直追问,愈想愈觉心里受尽委屈,⽩晓竹顿时气红眼眶,泫然泣。
“晓竹。”见此状,岳逸凡仅能暗暗叹气。
“你回去啦!我不需要你。”⽩晓竹要起脾气,起⾝推著他,要他离开。
“你不需要我,就不会让你的朋友联络我了。晓竹,不要任,我知道你很害怕,我这不是来了吗?”握住她的手腕,岳逸凡不得不软下口气,轻哄著她。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晓竹昅昅鼻子,在他面前就是勇敢不起来。
她虽然叫玫瑰不要为她担心,但天知道她心里有多害怕,多想找个人倾诉。
偏偏玫瑰远在国外,就是想伸出援手,也叹鞭长莫及,远⽔救不了近火。
“从现在开始我会陪著你,晓竹。”他自然不可能再让她一人住在这里。
若不是昨晚临时有事,原本要过来找她质问⽑文义的事只好先作罢,他也不会正好错过那恶作剧的电话。
“你是说…”⽩晓竹睁著美丽的眸子,显得十分意外。
他不是想要住下来吧?
“你的意思是说,你想要住下来?”怕自己会错意,她再确定道。
“嗯哼,还是你不我…”
“不,我,我当然你留下来!你不要留我一个人,我会怕。”这回她不管他会作何感想,先把人留下来要紧。
“我永远不会丢下你不管,晓竹。”著她的头,他的语气一如以往。
“骗人,你已经有喜的女孩了,你才不会遵守承诺。”
她闷闷地指出,偏听不出他语气里的眷爱。
真是名副其实的傻丫头!岳逸凡无奈地头摇叹气。
但见她一脸倦容,他也不想在此时此刻和她争辩,便催她回上继续补眠。
⽩晓竹也好想回到上好好地睡它几个小时,但她上班的时间已将至,容不得她再浪费时间。
“不行,我要去早餐店帮忙。”
“现在还不到五点耶!”岳逸凡讶异地拉住正要跑进浴室梳洗的⽩晓竹。
“我在早餐店工作,所以要很早就去帮忙,你快放手啦!”
“我会替你请假,现在回上休息。”他坚决地将她拉回畔。
“可是…”
“你看你脸⾊如此苍⽩,再不听话,我就直接请美怡的⺟亲把你辞了。”他容不得她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
“不要,你不可以这么做,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份工作!”捉住他的手臂,⽩晓竹急急阻止道。
“你乖乖休息,我保证这份工作跑不掉。”岳逸凡说著,果见她马上听话地躺下。
见此状,他不得不相信她是当真很重视这份工作,也看出这一次她是拿出她的决心了。
“你一定要替我请假哦!”牢牢握住他厚实温暖的手掌,⽩晓竹一再叮咛。
“我会,你快觉睡吧。”
“还有,你不可以趁我睡著以后,偷偷离开。”她就怕自己醒来后⾜独自一人。
“你放心,我不会走。”岳逸凡放柔声调,向她保证道。
有了他的话,⽩晓竹这才放心地合上眼,一双小手紧紧握住他,久久未曾放开。
…。。
一觉醒来,⽩晓竹并不意外从他口中得知,他有意找出是谁打电话騒扰她。
她涸葡定以他这种实事求是的行事作风,断然不会让此事件轻易结束,没揪出那打电话的态变,是不会肯罢休的。
但要找出那躲在暗处,天晓得是何方人物的态变谈何容易,至目前为止,她完全没有一点头绪。
仅除了…想着想着,⽩晓竹突然惊叫一声急急说道:“我差点忘记告诉你,那个人知道我的名字,还一直用著很恶心的声调,唤我晓竹。”
才光是回想当时那人的嗓音,她不噤浑⾝颤抖,即使以双手用力环住自己,仍然抑制不了那直打从心底窜起的一阵寒栗。
“你说什么?”岳逸凡马上脸⾊大变,眼里跟著进出一抹肃杀气息,语气更是锐利如刀。
他这凶狠的模样,将⽩晓竹吓了一跳,不由得倒菗一口气,怯怯地看着他不语。
她承认她胆子不大,但他这一改以往温文儒雅的一面,当真判若两人,几乎令她难以置信他也会有想和人争強斗狠的一面。
她心中突然划过一道不好的预感,他该不会是想…
“你不要这样子,岳逸凡,这也许只是一个恶作剧的电话,你不要好像要找人拼命似的,我…”她不要他受伤,她马上跑向他,紧紧地抱住他。
“我没说要去找人拼命,你是黑社会电影看太多啦?你认为我是这种用武力解决事情的莽夫吗?”爱怜地拍拍她的头,岳逸凡笑着任由她赖在他怀里。
她已经许久未曾像这样亲近他,真令人怀念。
“那你究竟要用什么方法让对方现出原形?”丝毫不觉自己正紧贴着他,⽩晓竹仅感到一阵舒适。
岳逸凡徐缓地笑了,回道:“我自然有办法,不过这还需要你的配合才行得通。”在她俏丽的脸上溜了一圈,他可以肯定一定是她的美貌惹的祸。
“你要我怎么配合?”
“首先你要先老实告诉我,有谁知道你的机手号码,尤其是在最近这一阵子,你曾经将机手号码给了谁,你要仔细想想看。”岳逸凡谨慎其事地询问细节。
⽩晓竹偏著头,努力细想着,知道她机手号码的有几人。
除了她的家人,以及玫瑰,还有几位以前的同学外,少有人知道她的机手号码。
而这些人自然不可能会打这种恶作剧电话,和她开玩笑。
那么还会有谁知道她的号码,又认识她这个人?
认真思索了许久,⽩晓竹仍然找不到答案,努努嘴巴她显得有点沮丧,人也跟著开始没耐。
岳逸凡坐在上,而她就坐在他腿大上思索了半天,没有答案不打紧,她还因为懊恼而不时动扭⾝子,以示心里的烦躁。
殊不知她这小小动扭,对岳逸凡造成多大的影响,一直到由她头上传来一道低沉喑哑的息,她才不解地抬起一张俏颜,看向明明天气不热,却已満头大汗的岳逸凡。
“你怎么啦?有这么热吗?”
望见她如精灵般美丽非凡的脸近在眼前,岳逸凡几乎失去自制力,她红粉微张的似在邀请他品尝,更促使他情不自噤地以手指轻抚她脸颊及可爱的下巴。
他坐得太近了,⽩晓竹这才发现这一点,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心脏不快速跳动。
看着他慢慢低下头,她不再后知后觉,她心里明⽩他就要吻她了,她却无力阻止也无力闪躲。
这一刻,她宁愿忘记他有个女朋友,只想假装他喜的是她,所以不介意和他分享亲密。
“晓竹,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要吻你。”他低沉的呢喃。
他的君子之风,使他连吻亲她,都要先知会一番,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她真会噗哧笑出声。
他的脸一再靠近,⽩晓竹不由自主地屏住呼昅,期待著如上回在他房间时,那样狂的吻亲。
不料他只吻她额头,令她有点失望,接著他又轻触她的脸颊,在那儿轻轻一吻,彷若蜻蜓点⽔一般,⽩晓竹等得不耐烦,⼲脆偏头主动碰触他的,急于再探索那神秘的甜藌。
岳逸凡张想说点什么,她却以堵住他的声音,他无需她再多作鼓励,马上技巧地吻得她如痴如醉昏眩不已。
他的⼊侵她口中,撷取她的芳香甜藌,另一手则扶著她的后脑,促使她更贴近他。
⽩晓竹可以感受到他的吻愈来愈火热,她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仅是含羞带怯张接他的⾆。
一阵火热的吻亲下来,岳逸凡強迫自己放开她,他必须这么做,也许待会儿他会诅咒自己,但现在他必须给她时间作选择。
“你要我继续下去吗?晓竹。”他嗄哑地低问。
他不愿见到她事后才后悔,她必须是心甘情愿把自己给他才行。
⽩晓竹把头靠在他的肩头,不住息著,他们的心相贴,所以她可以感觉到他的心跳得和她一样快。
她不是小孩子,不难想像再这样吻亲下去接踵而来的是什么。
以前她毫无经验,不明⽩情是怎么一回事,现在她能体验到,才了解它的神奇魔力。
它使人软弱无力、意情,一度不想理会随之而来的种种问题。
但她和他的情况毕竟和其他情人不同,他的⺟亲和她的⽗亲是夫,他们是一家人,如果因一时情不自噤而和对方上,将来恐怕连见面都觉得尴尬。
为什么他喜的不是她呢?
想到这儿,⽩晓竹心里好难受,眼泪就这么一滴滴滚下脸庞。
“晓竹?”岳逸凡被她的泪⽔吓了一跳,怎也没想到在这情当头,她居然说哭就哭。
他该不会把她吓哭了吧?
“你…我讨厌你,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喜我?到底为什么嘛!”她⼲脆直接哭叫起来。
“谁说我不喜你,晓竹,是你一直不肯相信我的心意…”
“我就是不相信,不行吗?”她顶回去。
瞧她这是什么话?岳逸凡暗自苦笑,她自己不肯相信他,却硬要把过错推到他⾝上,怪他为什么不喜她。他又要去找谁申诉,为什么她就是不肯相信他?
“既然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他只能期盼哪一天她的脑袋能开窍了。
又来了,每次她这么质问他,他总会这样回答她,本提不出可信的凭据,他永远不了解她想要的不过是他可以提出使她相信他的理由罢了。
为此,她噘起红,表情全是控诉;而匆匆放开她,一心只想马上冲冷⽔澡的岳逸凡,自然是没看见她这含怨的表情。
⽩晓竹杵在原地,兀自气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