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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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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人静,月明星稀。

  这住着约十来户人家的小村落,并非位于深山野岭,只是隐密了点,所有的村民皆是以往江湖上颇有名望的人物,如今退隐江湖,便在此处落地生,反璞归真。

  这儿的生活是⽇出而作,⽇落而息。此时,已定所有人睡的时辰,刚下过雨的小村子里除了偶尔传来几声大吠蛙鸣之外,万籁俱寂。

  小村子最东边,一座简朴四合院的西厢中突然传出一阵阵的低语。

  “不行,你不能跟我们一起去。”十八岁的范雨暮,一双承袭自⽗亲的鹰眼超龄成,正一瞬也不瞬地盯着眼前的双胞眙姐姐范雨晨。

  这对姐弟出生时间相差仅半刻,十三岁之前,两人还能玩互换⾝分的游戏,之后,范雨暮的⾝长急速菗⾼,现在两人除了脸蛋相似之外,其余皆大大不同了。

  “可…可是,雨暮,人家听爹爹说了,那长命子可以医治娘的病耶!”范雨晨眨着天真的大眼,她没有弟弟那幺聪慧精明,是个纯真清灵的姑娘,但好奇心颇重,对任何不解的事情都想一探究竟。

  “没错,所以我和天哥奉爹之命下山寻找,而你,就给我乖乖待在山上。”范雨暮表情严肃。

  “可是人家想帮忙啊!”“不必,只要你不惹⿇烦就是帮大家的忙了。”他敬谢不敏,姐姐不笨,可天真的个让她成为⿇烦制造者。

  范雨晨闻言,一张美丽的脸蛋瞬间垮了下来。

  “我是你的姐姐耶!你怎幺可以这样说我?就知道连你都嫌我⿇烦,好嘛!我就一辈子老死在这山上好了。”她伤心的背过⾝子,纤细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外加几声隐忍的低咽。

  “你有这种认知是最好不过了。”来这招,以为他会笨得上当吗?也不想想他们两个比较聪明的人是谁。

  “范雨暮,你好可恶喔!”她转过⾝,果不其然,脸上一滴泪⽔也没有“你不让我跟,我就自己溜下山。”

  “你溜得掉吗?”

  “我有轻功。”她骄傲的仰⾼小脸蛋。

  下九流的轻功,还是练了五年才好不容易练到这阶段。他在心匠轻哼,她那种程度,他练武的第七天就超越了。

  “你那什幺轻功啊!别笑死人了。”他毫不客气的嘲笑她。

  “范雨暮!”竟敢取笑她的轻功;

  “如果姐姐没事,请回房去,弟弟我呢,要好好的养精蓄锐,明儿个一早就要

  “哼!回去就回去,我不理你了。”范雨晨哼了声,转⾝回房。

  摇着头,好一会儿之后,范雨暮才离开自己的卧房来到东厢,轻敲了一声房门,不一会儿,范元郁便打开门,看到是他之后,跨出门槛,顺手将门关上。

  “如何?”他问。

  “气坏了,我想,姐姐可能会偷溜下山吧!”

  范元郁沉昑了下,最后点头。“既然如此,就让她溜吧!”

  “可是姐姐不会武功…”

  “雨暮,雨晨她从小运气就很好,村里的人还称她为福星,也许她真能寻到长命子也说不定。”长命于是爱治痼疾的唯一良葯,他寻了十八年,却依然找不到,但不管如何,他下会放弃的,一定要找到才行。

  范雨暮闻言无语。

  的确,姐姐从小运气就好得不像话,五岁的时候跌到山沟里,毫发无伤之外,还意外的得到一把江湖上失踪许久的宝剑;七岁的时候掉下瀑布,不仅没喝到一口⽔,还找到个隐秘的山洞,山洞里竞蕴含丰富的金矿;十二岁的时候,凡叔上山打猎,她偷偷的跟在后头,结果被一头大老虎给叼回洞⽳,却没被吃掉,反而在虎⽳里捡到一本绝世的武功秘籍,最后那头大老虎还成了她的宠物…从小到大,诸如此类的奇事真是不胜枚举。

  “可是人心险恶,姐姐太过单纯,难道爹不担心她吗?”

  “雨暮,我知道你疼雨晨,可爹认为,若不让她下山,⿇烦的会是咱们。”

  范雨暮一顿,爹说的没错,没让姐姐下山,一定会搞得村子里⽝不宁的。

  “那就让姐姐跟我们一起去吧!至少,我和天哥可以保护姐姐。”

  “也好,那雨晨就给你了。”

  范雨暮无奈的回房,最终,他还是将⿇烦揽上⾝,真是…

  目送儿子回房,范元郁泜叹一口气,希望雨晨的好运气,能助她找到长命子。

  “郁郞…”房里,传来彭绮谕的低唤。

  范元郁立即转⾝进房。“绮儿,怎幺醒了?”

  “睡久了,就醒了。”她容颜憔悴,却依然看得出是个绝⾊美人,范雨晨与范雨暮的容貌便是得自⺟亲。“扶我坐起来,郁郞。”

  他立即将她扶起,从⾝后圈住她,让她靠坐在自己怀中。当初跳下飞瀑,他们不仅奇迹似的活了下来,还让他找着了帮她续命的良葯,因此,他们选择避世来到这里,只捎了封平安信给尹凌霄,让他知道他们还活着。

  “你答应让雨晨一起下山了?”

  “雨暮一満十五时我就准许他每半年下山一次,雨晨也已经十八了,却还没下过山,老是抱怨我偏心,我想,⼲脆就趁此机会让她去见见世面也好,顺便为自己找个夫婿。”

  “郁郞,如果…”

  “没有如果,绮儿,你懂我的,是不?我说过,生不离,死亦相随,所以如果你不想我死,就好好的活下去。”

  彭绮谕低叹,默然了。

  “你毋需担心什幺,雨晨一定能找到长命子的。”

  “嗯。”十八年前那片长寿花已叫发狂的师⽗烧了,她想要他别再抱着无谓的希望,可却又不忍呵!

  她一点都不在意痼疾⾝,从出生到现在,她早已习惯,她已经很幸福、很幸福了…

  …

  范雨晨没有跟着范雨暮他们下山,因为当天夜里她便收拾好包袱,溜下山去了。

  没人料到她会这幺迫不及待,所以当隔天一早范雨暮来叫她的时候,发现她已经不见了,才和沉博天匆匆的追下山。

  “哼哼!说我溜不掉,我就当个让你们措手十及,没料到我会马上行动吧!”范雨晨自言自语的咕哝着,本不担心他们追上来,因为她一下山,就专挑岔路走,她并没有特定的目的地,反正看到路便走,只要记得是住山下的方向就成了,因此,当她看见第一个小镇时,已经是隔天的事了。

  “这地方热闹的嘛!”走在街上,她好奇的东张西望,看什幺都觉得新奇极了。

  以常人的眼光来看,这儿行人三两成行,只有几个小贩、几间小店,并不热闹,可范雨晨从小待在山上,每天看的就是那些⽇出到金矿采金,⽇落便回家休息的十来位村人,所以眼前的景象对她来说,已经算非常热闹了。

  咦?她大眼儿一亮,蹦蹦跳眺的来到一个小贩面前。

  “那是什幺?”她指着他扛在肩上的东西。

  “姑娘,这是糖葫芦,两支才一文钱,你要不要啊?”

  “糖葫芦?是吃的吗?”瞧它红红亮亮的,漂亮极了。

  小贩一楞,这姑娘该不会是傻子吧?连糖葫芦是什幺都不知道。

  “是吃的,很好吃哦,姑娘试试吧!”

  “好啊,那就给我两支吧。”她兴致的从包袱里拿出钱袋,从一大袋的银两中挑出了一个铜钱递给小贩,再将钱袋收进包袱里。

  “谢谢姑娘。”小贩接过铜钱,拿下两支糖葫芦给她,然后又开始沿街叫卖。

  范雨晨一手拿一支,先是瞧了好一会儿,才伸出‮红粉‬小⾆轻轻的着。

  “啊!好甜,真的很好吃。”她开心的笑了,没注意到自己刚才拿钱的举动已经引来不肖之徒的注意。

  东张西望的她,一个不小心撞上了一堵⾁墙。

  “哎哟!”

  惨叫的人不是她,她不会为了这轻轻—撞就惨叫成那样。不过奇了,这人⼲幺杵在路‮央中‬啊?

  一抬头,便看见两名樟头鼠目的家伙挡在她面前。

  “姑娘,走路不长眼啊?”

  罢被她撞到的人抱着,一副痛苦的模样,另一人则对着她怒道,一脸不怀好意、⾊的望着她。

  范雨晨没理会他们,一瞧就知道他们是存心找⿇烦的,她只是不甘心的瞪着掉在地上的糖葫芦,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支的糖葫芦,她才了几口而已耶!

  “姑娘,你这一撞,害我兄弟受了內伤,不好生赔个不是,我们可不会善罢甘休的。”那人大声嚷嚷。

  路人见状都自动绕道而行,有些人⼲脆停下脚步看热闹,就是没有人见义勇为。

  “你兄弟⾼头大马的,若我这一撞会害他得內伤,那我不早就头破⾎流一命呜呼了?”两个笨蛋,找借口也不会找⾼明一点的。

  “那又怎样,大爷就是要你赔不是!”“你到底想怎样?”

  “姑娘,你一定是外地来的,所以不懂咱们这儿的规炬。我告诉你,要赔罪,至少要摆桌筵席,然后你得陪我们喝酒,等我们⾼兴了,当然就接受你的道歉。”这姑娘生得这幺美,⾝上又带着那幺多银两,今儿个他们兄第可要人财两得,痛快一下了。

  “如果我不要呢?”她都没要他们赔她的糖葫芦了,他们竟然还敢这幺嚣张!山下人都这幺不讲道理吗?难怪那群叔叔伯伯姨娘们要退隐江湖,而爹爹也一直警告他们不要涉⾜江湖。

  “恐怕由不得你了。”被撞到的人也颤不得装痛,反正⽩痴都知道他是装的。

  两人对视一眼,懒得再动口,直接动手。

  范雨晨机灵的退了两步闪开他们,之后没有多做停留的拔褪就跑,施展起她引以为豪的轻功,相信自己三两下就能摆脫他们,

  可是她的如意算盘拨错了,虽然没有被追上,可她也没有甩开他们,三人—前两后的,跑过大街再追过小巷,又绕回大街…

  她开始呼呼地着气,为什幺甩不开他们呢?难道自己的轻功真的像雨暮所说的…下九流?

  不!她练了五年耶!可是…她不想承认,现实又得她不得不承认。

  那现下怎幺办?

  她包袱里是有一些防⾝的东西,像俏夫子姨娘送给她的神来之笔,只要按下机关,就会出上百支的毒针,可俏夫子姨娘说除非遇到生命危险,否则最好少用。

  还有绝命叔叔送给她的几包毒粉,一包会使⽪肤?茫话崛萌巳矸⒀鳎话切πιⅲ话強蘅薹郏淙凰缫驯晃沟冒俣鞠虑郑墒钦庵芪Р恢挥心橇礁鲡肥竽浚羯肆宋薰嫉娜俗苁遣缓谩?br>

  另外无影叔叔送她一本绝顶的轻功秘籍,不过肯定是缓不济急。

  千手姨娘送的号称能打开天下各种锁的“万能钥匙”不是用在这种时候。

  最后是织女姨娘送的天蚕⾐,她已经穿在⾝上,然而天蚕⾐虽然能让她刀不⼊,可被男人一脫,还是可以非礼她。

  怎幺这样啦!包袱里的宝贝竟然都派不上用场。

  看来她只能随机寻找生路了!

  她一边拚命的跑着,一边转动着大眼,寻找逃生路径。

  忽地她眼儿一亮,看见路边一问很多人在用膳的客栈里,靠窗的座位坐着一个人,那人虽然长得没雨暮好看,不过看起来也舒服顺眼的,比起周遭的人,他早那般的突出俊俏,最重要的是,他的桌上放着一把剑,所以肯定是那种书里所描述的武林侠客。

  书里说了,武林侠客都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

  全凭直觉,没有多做思考,她冲进客栈,没有理会店小二的招呼,直接躲到那个⾝穿蓝⾊长袍的男人⾝后,停下来气。

  “臭娘儿们,看你还往哪儿跑!”气吁吁的追了上来的两人,没料到她这幺会跑。

  “我不跑了,倒是你们,最好赶紧跑,否则惹火了他,遭殃的就是你们了。”范雨晨躲在这名武林侠客背后,对着他们嗤道。

  “他?”望了坐着的男人一眼,一副⽩面书生的模样,虽然桌上有佩剑,不过现今文人时兴佩把剑当风雅,所以他们并不以为意。“凭他?老子先让他哭爹喊娘的。”

  “哼,你们死定了。”范雨晨哼道。“大侠,弱女子落难,你可赶紧路见不平,拔剑相助啊!”咦?没反应?

  “哈哈哈!”他们哈哈大笑“臭娘们,你的大侠自顾不暇啦!他不是要拔剑相助,他是吓得腿软跑不动啦。”

  “你们…”她生气的喊,又望向依然文风下动的蓝⾐侠客。“你…”“喂!臭小子,还不快滚。”两人嚣张的扫掉桌上的饭菜。

  蓝⾐男子拿着竹箸的手停在半空中,瞬间,他周⾝泛起一股寒气,连天真的范雨晨都感觉到了,可那两人却依然毫无所觉。

  然而,在他们还来不及有下一波举动时,突然惨嚎声响起,两人的手还来不及离开桌子,便各被一支竹箸分别钉在桌上。

  这里除了蓝⾐男子之外,就剩他们三人,所以肯定是他动的手,可是,站在他后面的范雨晨,却没有看见他是如何动手的,他…本没动啊!

  “哇!好厉害喔。”她拍着手,学着书里的对⽩说:“多谢大侠仗义…欵?大侠,你要上哪儿去啊?”

  她话都还没说完,就见到那名蓝⾐男子取剑起⾝,放了一块碎银在桌上后便跨步离去,看也没看一眼依然在桌边哀嚎不止的两人。

  范雨晨连忙追了出去,跟在蓝⾐男子⾝后,继续学书里的对⽩“敢问大侠尊姓大名,今⽇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愿以⾝相许…哎哟!好痛,怎幺要停下来也不会通知一声啊?”

  捣着俏鼻,她痛得眼泪差点掉下来,抬头瞪一眼突然停下脚步的男子,就见他冷着一张脸,‮勾直‬勾的盯着她瞧。

  奇怪,这样说下对吗?书上的姑娘让英雄救了之后,都是这幺说的呀!还是…山下的人不这幺说?啊!对了,他肯定是想知道她的名字。

  “你想知道我叫什幺名字对不对?”她自动自发的解读他的心思。“我叫范雨晨,你呢?”

  余岳中不语,冷冷的睨她一眼,转⾝又离去。

  “喂!你叫什幺名字啊?”她赶紧追了上去“你这样很不礼貌喔!我爹说了,做人要懂礼貌,我都自我介缙了,你也应该礼尚往来的报上姓名啊!”“别烦我。”他首次开口,语气冷冷的,一如他的表情。

  “你这样不行啦!你要知道,出门靠朋友,今儿个你有幸帮了我,改天我一定…喂,你别走那幺快啊!”看着一下子走远的⾝影,范雨晨卯⾜全力想要跟上,可出了镇,那男子的⾝影已经在好远好远之处。

  “怎幺这样啦!你真的忍心丢下我这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啊!”她朝苦那几乎要消失的⾝影大喊,不知为何,心竟然酸酸的,有种想哭的冲动。

  而她也真的哭了,与娇滴滴的大美人完全搭不上边的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喊着他,脚下依然拚命的追着。

  余岳中其实可以毫下留情的甩掉她的,以他的个来说,该是这样;可听到她的哭声,他竟然慢下了脚步,最后停了下来,甚至,转过⾝来等她。

  看她耝鲁的抹着眼泪,哭到哽咽,可她依然拚命的朝他奔来。

  他们素昧平生,在客栈是那两人扰了他用膳,毁了他的饭菜,他才出手的,并不是要为她解围,她该不会这样就想上他吧?

  而忙着擦眼泪,视线模糊的范雨晨本没注意他已停下脚步,就这幺直接撞进他的怀里。

  “哇!”她大叫,一脸鼻涕眼泪的抬起头来,一瞧见他,立即像八爪章鱼般地抱住他,防止他再再离开。

  “放手!”余岳中冷喝,这个不知羞聇的女人。

  “不行,放手你又逃了。”她‮头摇‬,一副死也不放的样子。

  逃!谁要逃了,他只是不想惹⿇烦罢了。

  他可以轻易的甩开她的,余岳中再次想。可是低头瞧见她一脸坚决以及未⼲的泪痕和鼻涕,却让他走不开。

  懊死!他是怎幺了?

  “款,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幺名字呢。”泛雨晨努力不懈地再次询问。

  他冷冷的睇着她。“放手。”他答非所问。

  “不行、不行,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幺名字。”

  “说了你就会放手?”他可不这幺认为。

  “除非你发誓你不会逃走。”她和他谈着条件。

  他从来就毋需逃,想走便走,谁拦得住他,何必用到逃这个字?

  “那你就挂着吧!”既然甩不掉,那就带着走吧!他会找机会将她丢下的。

  “挂着?”范雨晨先是不解,但随即领悟,他竟然就让她挂在他⾝上,迳自迈开脚步。

  手劲不够的她,在差点跌下地之后,赶紧抬脚攀上他的。要挂是吧!没关系,她就挂着,还省得走路。

  于是,她就这幺手攀着他的肩,脚环着他的,任由他带着走了。

  他冷眯着眼,这女人看似天真,骨子里竟是个不知羞聇的妇?否则为什幺敢用这种暧昧的‮势姿‬挂在一个初见面的男人⾝上?

  ⾝体的‮擦摩‬让已经大半个月末沾女⾊的他蠢蠢动,尤其她又长得国⾊天香,更是強烈撩拨着他的望。

  “咦?什幺东西啊?”范雨晨蹙眉,感觉到腿问有个硬物抵苦,随着他步伐的迈动,前前后后的戳利着她,让她的⾝体产生一种怪异的感觉、

  余岳中没有回答,抿紧,极力克制⾝体产生的望。

  “欵,你没感觉吗?有东西在戳我。”她天真的对他说。

  “该死!”他低咒一声,耐尽失,一把将她拨开,毫不留情的将她甩到地上。“滚,别再着我!”

  “啊!”她没留心,摔了个结结实实。在她痛呼时,他已经转⾝离去。

  见状,再也顾不得疼,她赶紧爬了起来,再次追上去。

  “喂!你好过分喔,我的小庇庇痛死了啦!”

  他仍然没有回应。

  “欵,你慢一点啦!我跟不上你,你不可以丢下我,这荒郊野外的,可能有盗匪,有老虎上狼花豹大黑熊,你忍心把我丢给他们当晚餐吗?:泛雨晨继续唠叨。

  同样的,他依然没有反应。

  不过,这回他没有再一声不响就走得好远,但也没让她给追上,两人就这幺保持着大约两丈远的距离,往下一座山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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