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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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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还没来上班,你有什么事吗?”

  柳页儿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的,事实证明,她本没有办法看破情关。

  已经整整三天了,不确定的等待让她的泪流了又⼲,⼲了又流;她不该这么看不开的啊,不过是一场露⽔姻缘,她何必把蓝昊看得太重?

  一直以来,她要的只不过是平凡的幸福,但是她却将自己卷进一场七八糟的关系里,她不想承认自己确实爱上了蓝昊,可是強烈的思念又是什么?

  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他的?为什么爱上一个人会是一件这样复杂又痛苦的事?他又是怎么看待她的?

  “请问他什么时候会进来?”

  包琴心摇‮头摇‬“不清楚,老板打电话回来只代他到德国去办一点事,没说什么时候会回来。你找老板有什么事吗?”

  柳页儿知道包琴心对她似乎没什么好感,从她们第一次见面她就知道了。

  “我可以用什么方法联络上蓝先生?”

  她甚至连蓝昊的行动电话号码都没有,想来真是凄凉。

  “你可以拨蓝先生的‮机手‬。”

  她不好意思地说:“我没有蓝先生的‮机手‬号码。”

  “那我就爱莫能助了,我依规定不能随便告诉外人蓝先生的‮机手‬号码。”

  “能不能通融一下?我有一点事情想问他。”

  包琴心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道:“很抱歉,要找蓝先生的女人太多了,若是每一个我都通融,那我已经被蓝先生炒鱿鱼了。说真的,如果你和蓝先生是朋友的话,怎么可能没有蓝先生的‮机手‬号码?”

  “我忘了问,蓝先生也忘了说。”

  “这我就没办法了,我不能为了你破例。”

  包琴心当然不喜柳页儿,不只是因为同相斥,这个柳页儿不懂得拜码头,艾藌莉或其他女人就聪明多了,会送礼而且出手大方;她就是喜大方的女人,不是她贪小便宜,而是如果未来的老板夫人不懂得讨员工心,以后他们这些属下岂不是要过苦⽇子了?

  柳页儿知道自己恐怕没什么能力改变包琴心对她先人为主的观念,转⾝准备离去。

  “有几句话,我想劝劝你。”包琴心开口拦住她。

  她停下脚步,知道自己现在的气⾊一定很难看。

  “老板是一个出⾊又人的男人,不论外表还是财富都是一等一的,女人倒追他早已不是新闻,你明⽩我要跟你说什么吗?”

  柳页儿颔首“但是我没有要倒追蓝先生的意思。”

  “没有吗?可是你的行为很明显的就是倒追,否则你为什么向我要蓝先生的电话?”

  “我有事要问他。”

  包琴心冷冷一笑“你说谎,我比你们这些女人聪明,我从来不会对蓝先生有什么非分之想,只要能替他工作就心満意⾜了。”

  “还有其他事吗?如果没什么事,我要走了。”

  “你和方先生是不是走得很近?”

  柳页儿顿了一下,这件事她为什么会知道?

  “方先生常常谈起你,走到哪里就是带着你卖给他的乌⻳,好像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要不注意都难。”包琴心想大笑,但是忍住。

  “我和方先生都喜乌⻳,自然谈得来。”

  说完话,柳页儿不等包琴心答话,迳自往门外走去。

  …。。

  朵儿这几天又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不见踪影。

  总是这样令人担心。

  中午,柳页儿拨了通电话向家里问安,说着说着眼泪竟快要掉下来,为了不让⽗⺟忧心,只得匆匆收了线。

  “远远的就看见你在发呆,朵儿是不是又惹祸了?”

  风铃声响起,文亭华推门而⼊。

  见到好友,柳页儿的情绪再也掩饰不住。“我觉得这个世界的人好像都不要我了。”

  然后,她开始哭,哭得像梨花带雨,庒抑许久的烦扰顿时倾泻而出。

  半晌,她才能清楚的说话:“我没事了,真失态,要是让利汉夫妇看见,不知道会怎样担心?”

  利汉夫妇信任她这个异乡人,还把店里大小的事都给她全权处理,甚少⼲涉。

  “你一定有什么烦恼,朵儿闹失踪又不是一两次的事了,也从没见你这么难过,是不是跟男人有关?”

  文亭华总以为女人的眼泪一百次有九十九次是为了坏男人而流下的,剩下的一次是为了自己的青舂。

  柳页儿忙不迭地‮头摇‬“不是的,没有那种情的人,怎会有替男人流泪的机会?”

  “方礼贤?”

  她再次摇‮头摇‬“他是个善良的人,只会带给我感动。”

  “那我就不懂了,如果有一个只会带给你感动的朋友围绕在你⾝边,你应该是心満意⾜、笑口常开啊,怎么会说出全世界的人好像都不要你的话?”

  柳页儿不语,许久之后才幽幽的说:“也许是我太不知⾜了。”

  她想起了那‮夜一‬,心中突然涌起澎湃的情嘲。柳页儿觉得自己失了,不知道內心深沉的‮求渴‬是什么,蓝昊对她来说除了是‮夜一‬贪的伴侣之外,她还希望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我想回‮湾台‬。”文亭华突然说道。

  柳页儿以为自己听错了,热爱法国的文亭华一心想在法国闯出一些名号来,最少也要嫁给热情的法国佬做老婆,怎么可能一事无成的就想回‮湾台‬?

  “回‮湾台‬?”也许她才是应该回‮湾台‬的人,突然有一种伤感的情绪在柳页儿心底发酵。

  “是的,我想了很久,觉得自己就算待在‮湾台‬随便都能找到一个教法文的工作,怎样都好过留在法国。不上不下的,天天看人的脸⾊过生活。”

  文亭华显然是有感而发。她怀着梦想前来却大失所望,这种心中的痛不是三言两语可以尽述的。不回‮湾台‬留在法国,除了争一口气,她下知道还有什么更充分的理由。

  “什么时候?”柳页儿没有挽留。

  “正好可以赶上农历新年。”她淡淡的说“如果你也不喜这里的生活,我劝你不如也回去吧。”

  回去?离开之后,她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他了?

  为什么要这么两难?离开会痛苦,留下也痛苦。

  ⽇子又过了三天,柳页儿因为始终联络不上柳朵儿而心急如焚。

  就在她要出门‮警报‬时,电话响了。

  是朵儿,声音虚弱得几乎无法听明⽩。

  (姐,我被毁容了…)然后,是一阵哭声。

  “被毁容…你现在人在哪里?”柳页儿的眼泪已经掉下来。

  (我正在德国接受治疗,姐不必担心,韩医生的医疗团队很照顾我。)

  “韩医生?”

  (韩医生是蓝大哥的朋友,他们很帮忙,我已经没有那么痛了,不过我的手臂可惨了,不知道到了夏天可不可以穿无袖洋装。)

  蓝大哥?蓝昊!

  “你说你和谁在一起?”

  (蓝昊先生啊,他一早回法国去了,这次多亏了他,不然我死定了。想想真是后侮,我实在不应该放火烧了蓝大哥的种源库。)

  柳页儿不想听这些,她只想知道“是谁毁了你的容?严不严重?”

  另一端突然一阵沉默,沉默得让人紧张。

  “朵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不说话?”

  (我男朋友泼的硫酸,我要求分手他不同意,一直谈不拢,我也无可奈何啊,他以前的女朋友不肯放过他…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

  “男朋友?就是黑社会老大的妹妹喜的人是吗?”

  (嗯…姐,我会在德国住一阵子,你不用来看我,我很好。韩医生说他们会尽一切力量把我治好,但是我很清楚要恢复到原来的模样是不可能了。)

  没想到一对长得相像的孪生姐妹,竟然⾜以这种无情的方式来分辨彼此的不同,人生的考验真不可说不严厉。

  “我不放心。”

  (蓝先生带了一些我的照片回去,你看到相片就像看到我一样。)

  为了不让柳页儿担心,蓝昊拍了些柳朵儿的照片要让她看。

  …。。

  “你终于出现了,我一直找你找不着。”方礼贤⼲脆窝到蓝昊的办公室碰运气。

  “有事?”风尘仆仆回法国的蓝昊,脸上看不出欺。

  这几天,他被一种奇怪的情绪给惑住,那种情绪从来不曾有过的,是一种让人觉得幸福的感觉。

  “我已经向页儿表⽩了。”

  蓝昊看向方礼贤。眼神若能杀人,大概就像他这样了。

  “你说什么?”

  “我说我已经向页儿表⽩了,特地来向你道谢。如果不是你,我可能这一生都无法认识这么好的女孩子。”

  “表⽩?然后呢?”

  他为着她妹妹的事忙得焦头烂额,她却在这儿大谈快活的恋爱。

  “我们会以结婚为往的前提。”

  这句话像是投下了一颗原‮弹子‬,炸得蓝昊几乎要粉⾝碎骨。

  “你再说一次!”他的脸⾊冷得不能再冷。

  “我觉得跟艾藌莉的婚姻是一场错误,再也不能犯错了,以后我会好好爱页儿一辈子。”

  蓝昊问了他以前本不会过问的问题:“她接受了?”

  “页儿和我在一起很开心,她说这是和许多人相处所得不到的。”他说。

  蓝昊不愿示弱,亦不愿承认自己被伤得好深。他的悲喜竟然随着一个女人起舞,而那个女人,本没把心放在他⾝上。

  “我知道了。”

  “你是我和页儿的大媒人,不知要如何谢你?”

  “只要你们离我的视线远一点,就是最好的谢媒礼了。”蓝昊很没风度的大吼道。

  方礼贤解读错误的道:“是啊,到时候你看着人家成双成对的,心里一定会不舒坦,所以赶紧定下来吧!”

  真是够了!

  “方礼贤,我真怀疑我们是不是朋友。”他准备以严厉的口吻下逐客令“我累了想休息一下,你可以走了。”

  方礼贤完全没有做其他的联想,只以为蓝昊是为公司的事而心情不好。

  “好,下次我和页儿一块请你吃顿饭。”

  蓝昊闭上眼,直至方礼贤离开。

  然后,蓝昊像是失控的火箭般冲出办公室。

  “蓝先生,石油大王之子被控杀人案,要不要接这个案子?”包琴心喊着。

  蓝昊置若罔闻、头也不回的走了。

  现在的他实在太愤怒了,像一头受了重伤的狮子,只有找出伤害他的凶手,否则无法平复他內心的至痛。

  “蓝先生…”

  包琴心跟在他⾝边这么多年,从来不曾见过他这一面。

  “公司要倒闭了是吗?还是谁家里有人过去了?”她不噤喃喃自语。

  …。。

  愤怒的火焰烧进小宠物,烧得柳页儿措手不及。

  见到他的喜悦瞬间从柳页儿脸上敛去。

  “把店门关上,所有损失我负责!”他毫不留情的大吼。“你要做什么?”柳页儿颤抖的问。

  “把店门关上,除非你想开放参观!”蓝昊大咆道。

  这个女人还是一样不把他放在眼里,就算他们之间已有了肌肤之亲,她还是不知聇的对着别的男人笑。

  她被他耝鲁的态度吓住,拉下店门后转⾝看着他。

  “你到底想做什么?”许久不见,一见面没有情话绵绵,反而像仇人相见。

  蓝昊盯着她看,咬牙切齿的问道:“你和方礼贤是怎么回事?”

  她一惊,他为什么问起这个?“我不知道你想了解什么?”

  “为什么不回答?是不是心虚?”他的心情恶劣透了,从来没有女人敢这么伤他,他没办法原谅她。

  “我没做错事,为什么要心虚?”她不接受不实的指控。

  “方礼贤向你示爱,而你接受了?”他挑明着问。

  她不想否认,因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他。

  “是的,礼贤是向我表⽩了,这不就是你的期望吗?”柳页儿只承认了一半,她并没有接受方礼贤的示爱。

  “不知羞聇!”

  蓝昊一扬手,一巴掌挥过去,打得柳页儿跟跄了一下。

  为什么她痛的不是⾁体,而是心…

  ⿇木的站稳⾝子之后,她缓缓的说:“你不该怪我的,从一开始,这就是你代我要完成的事,不是吗?让礼贤不再着艾藌莉、让礼贤喜我,这所有的一切不是你的计画吗?为什么现在反而怪起我来?”

  他呆住,因为她说的这一番话,字字句句都是这么有力。

  “你自己的心呢?”他问。“你没有主见吗?”

  这话说得多么薄弱,她涩涩一笑。

  “我的心?我的主见?我能有心、有主见吗?欠你太多,许多事不过是⾝不由己。”

  他不能接受这个答案。“我要你离开礼贤。”

  因为恨他不了解她的思念,所以柳页儿任的回话:“太迟了,我不能伤害礼贤。”

  “不能伤害礼贤?”那么,他受伤的心又有谁来安慰了?

  “是的,他是一个善良的人,已经为了爱情吃过太多苦、受过太多伤,我不能不顾及他的感受。”她没把话讲真。

  事实上,她很清楚自己无法接受方礼贤的爱,所以她要用温和无害的方式让方礼贤知不可为而退之。

  爱情,不一定非要弄得两败俱伤不可。

  “所以你可以不顾及我的感受?”蓝昊脫口而出。

  她不语,发球权并不在她⾝上。

  “那‮夜一‬…我不相信你没有一点感觉。”他想提醒她。

  她凄然一笑“是⾝不由己。”

  听到这句话,他火大了。“是⾝不由己吗?你一点‮感快‬也没有?”

  柳页儿低下头,小声的回答:“没有。”

  “你说谎,我清楚的记得你那天的反应,你为什么不说实话?”他负伤的说。

  “那不重要。”她要的不是只有一晌贪

  他像是被打了一拳“好,我知道了,一个男人所看重的果然和女人不同,你喜礼贤是吗?我这个人从不对女人纠不清,我不会再来找你,你也不欠我了,刚才打了你,所有相欠的债就一笔勾销。”

  蓝昊转⾝要离去,她叫住他:“等等!”

  他以为她要留住他,结果,他失望了。

  “朵儿?”

  “她伤得不轻,不过韩卓的医疗团队会好好照顾她,你不必太挂心。”

  “谢谢。”

  蓝昊一阵风似的离去,耳边轻轻划过柳页儿这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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