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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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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情海”美丽、豪华又气派的销金窟〈来往往的人几乎都是颇有⾝分地位的人。就算你的⾝分不是政商名流,但只要一踏⼊这儿,所有的人也会把你捧得像是皇帝般崇⾼。

  为了帮店里的红牌季萱‮姐小‬办庆生会,店里每个少爷都戴着圆顶⾼帽,‮红粉‬和⽩⾊气球悬浮在酒池上方填満了整个天花板,到处都是亮晶晶的彩带和纸片。而店里不但宾客満座,更有许多人因为没有座位,只好先行离开,再等少爷电话通知。

  赵元旗带着好友杜宇晨、郞景伏和姚季安踏⼊“爱情海”一看到这么热络的场面,正想打退堂鼓时,酒场经理即笑咪咪地连忙走了过来,和赵元旗打了声招呼,并马上带他们到预先空下的座位。引来不少人侧目。

  原来,湘婷早料到有此情况,请经理先替他预订了桌位。

  “哗!几⽇不见,没想到赵兄竟然开窍了,带我们上‮店酒‬吶?”郞景伏取笑道。

  “不是,只是来还个人情罢了。”赵元旗微笑道。

  “人情?什么样的人情得上酒家还?”郞景伏说。

  “问那么多,难不成这摊你想买单?”杜宇晨凉凉地替赵元旗挡回去。

  “嘿!咱们都是好朋友,谈钱就伤感情了,我不过是个小小教授,领着微薄的薪⽔,怎么忍心叫我付?”郞景伏露出可怜兮兮的模样。

  “还知道自己是为人师表?上风月场所,这是以⾝作则误人‮弟子‬吗?”杜宇晨说。

  “欸,杜兄此言差矣,我是应邀而来的,再说我又没做什么,又怎么会误人‮弟子‬?”郞景伏非但不生气,反而笑呵呵的回嘴。

  像这样“斗嘴鼓”是他们这一伙人相处的模式,越吵感情反而越好。“互亏”是他们往的最⾼指导原则。当然以赵元旗温和、谦让的个本就吵不起来,所以这样的模式仅止于郞景伏、姚季安、杜宇晨三人。

  但一向精明嘴辣的姚季安,今天却一反常态没有加⼊⾆战,实在反常。

  “季安今天是怎么了?生病了吗?怎么没什么精神?”赵元旗关心地问。

  郞景伏转头瞥了他一眼。“他啊!又失恋了。”

  “咦?不是才刚往吗?怎么好端端的又分手了?这次维持多久?”赵元旗刚开头的话还令姚季安觉得安慰,但最后一句则让他又跌回⾕底。

  “一个礼拜又三天。”郞景伏像是他的恋爱史记官,平板地回答。

  “这么短?该不会又创纪录了吧?”赵元旗问。

  “没有破纪录,最短的纪录是五天。”郞景伏又回答。

  “怎么回事?”赵元旗拧着眉问。

  “该不会又是你跑出来搅局,抢了人家女朋友吧?”杜宇晨挑着眉问郞景伏。

  他们两个抢一个女人,早已不是新闻。不知是两人的脑袋出了问题,还是天生犯冲,他俩总是同时看上同一个女人,所以争夺女朋友的戏码在他们两人⾝上常不断上演。

  “才不是我,罪魁祸首是他妈。”郞景伏急忙撇清。

  “喂!不许你说我妈坏话。”姚季安今晚首次开口,就是为自己的⺟亲辩护。

  “我有吗?我不过是陈述事实好不好?的确是你⺟亲百般刁难,才吓跑她的好不好?”郞景伏说。

  这下赵元旗和杜宇晨便明⽩是怎么回事了。姚季安的⺟亲有严重的“恋子晴结”任何女人都配不上她的宝贝儿子。而偏偏姚季安刚好也有“恋⺟情结”对⺟亲唯命是从,任何人只要说他⺟亲不对,他就会跟人拚命。这或许和姚季安的⾝世有关。

  说来也奇怪,他们四人虽来自不同家庭,但都有一个共通点…都是私生子。也就是说,他们的妈都不是人家的正室,所以大妈洪丽雪常笑称他们四人可以组成一个“私生子俱乐部。”

  或许也是因为⾝世相同,所以才让个完全不同的四人成为朋友,友情还一直维持至今。

  “好了、好了,今天难得我们聚在一起,就别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赵元旗举杯道。

  其余三人也端起酒杯,轻碰了一下,举杯就

  此时,经理正好领着陪酒女郞们走来。湘婷看了一眼在座的四人,眉头轻轻一皱,但随即面露笑容,滑⼊赵元旗⾝边。其余的陪酒女郞一看到四个客人都生得俊俏有型,全都笑咪咪地主动偎⼊他们的⾝边。

  一时娇言细语不断,然后是酒杯相碰的轻响。

  湘婷先是笑着和其它三人各敬一杯,然后便凑在赵元旗的耳边厉声道:“你不是没钱吗?还带朋友来,想死啊?”又瞥桌上一眼。“还点那么贵的酒,怎么你今天成了凯子的爹啊?”

  赵元旗刚刚看她脸⾊微变,还以为发生什么事,原来是怕他没钱付帐。“你放心,我虽然是穷光蛋,可是他们都很有钱,这摊算他们的。”

  “真的?你可别当冤大头吶!”

  “不会,谢谢你的关心。”赵元旗笑道。

  湘婷脸一红,啐道:“谁关心你来着?我是担心你没钱还硬是打肿脸充胖子,到时付不出酒钱被人揍一顿不打紧,还丢我的脸。”

  赵元旗又轻轻一笑。“我被打,你为什么会丢脸?”

  湘婷楞了一下,才发觉自己的话有语病。的确,他又不是她的谁,她为何会觉得丢脸?她这么一说,不就承认他是她的谁似的?

  湘婷又羞又气,伸手捶了下他的口。“废话!我沈湘婷的客人可都是家财万贯、有头有脸的人物耶!如果你因为没钱,付不出帐来而被揍,不就成了我完美纪录上的污点?”

  “那你还要我来?我早跟你说过我没钱啦!”赵元旗说。

  湘婷瞪他一眼。“那是因为你剪了我精心照顾的指甲,所以得赔偿我好吗?”她撇了撇嘴。“反正今晚也不用你付帐,你就乖乖坐着,我转台去了。待会儿见。”

  赵元旗微笑地看着她起⾝离去,觉得很有趣,她和他想象的不太相同。从她方才担心他的经济能力看来,她的心地还善良的。

  刚刚为了怕别人听到他们的谈话,所以她一直紧紧地挨着他说话。或许她自己没发现,但她的气息一直噴在他颈侧,让他不噤心旌摇

  “她关心你的嘛!”杜宇晨忽然对他说。

  真是的!这么小声他也听得见喔?赵元旗转头看他一眼,发现陪他的女郞正嘟着嘴喝闷酒。“你不好好享受美人陪酒,耳朵拉那么长偷听人家说话,怎么,改吃素啦?”

  杜宇晨瞪他一眼。他又不是不知道,像这类的莺莺燕燕他见多了,本引不起他的‮趣兴‬好不好?不过他明⽩赵元旗是故意跳开话题的,他偏偏不如他的愿。

  他继续道:“我还以为风尘女郞都是昅金器,満脑子只想着如何掏光男人的荷包,她居然还会为你着想,怕你成了凯子,真是奇怪。”

  赵元旗眼中掠过一抹温柔。“她的确是很特别。”

  杜宇晨有些讶异地看着好友。“你?你该不会…”

  赵元旗回过头,见杜宇晨怔忡地看着自己,偏头露出疑惑。“怎么了?”

  “没、没事。”杜宇晨回过神,摇‮头摇‬。

  不可能,他想太多了。杜宇晨心想。认识赵元旗那么久,他对女人向来都这般温柔体贴,却从不曾看他陷⼊情网,更不会为女人失去理智。这当然不是说他不近女⾊,而且大多是女人主动追求他,他也不拒绝。可是到最后,那些女人也都主动求去…虽然很不甘心、很舍不得。

  “她不知道你的‮实真‬⾝分吧?”

  “她没问,我也没机会提,这是我们第三次碰面。”

  比他上次问的多一次而已?“那你⼲么非得来捧她的场不可?还找我们来当提款机?”

  赵元旗闻言,慡朗大笑。“你就当行行好,当作庆祝我终于脫离苦海吧!再说,我们四人也好久没聚聚了。”

  杜宇晨听他这么说,也不再‮议抗‬。只是转头瞥瞥正在和‮姐小‬划拳喝酒的另外两人,没好气道:“和那两个笨蛋有什么好聚的?”

  “是吗?我看你开心的。”

  “哪有?我这样子叫开心?”杜宇晨绷着脸,怀疑好友的眼睛是不是有问题?

  “至少,你今天没有发飙啊!”“嘿!我是常发飙吗?说得好象我是暴戾易怒的怪物似的。”杜宇晨‮议抗‬,突然想起来。“咦?你还没回答我为何得来捧她的场?”差点就让他蒙混过去了。

  “呃…”赵元旗露出傻笑。“是为了‘赔偿’她。”

  “赔偿?赔偿什么?”

  赵元旗一五一十的说出原由。

  杜宇晨听完,不噤怒气冲天。“什么?几指甲有这么贵吗?赵先生,你晓不晓得今晚这摊,没有十万、八万是脫不了⾝的耶!她随便唬弄,你就真的乖乖的‘赔’她喽!你是不是男人啊?”

  “当然是啊!不然怎么能上酒家‘赔’她呢?”

  又来了!平常看起来呆呆、傻傻的赵元旗,三不五时会突然伶牙俐齿起来,让人猝不及防,也忍不住揣测他究竟是真傻还是装笨?

  “赵元旗!你再给我装傻!”杜宇晨咆哮。

  “有吗?我只是陈述事实啊!”他依然是那副人畜无害的无辜笑容。“放心,我又不是凯子的爹,还真那么傻。我只答应她来露个面、坐个台,我们就换到PUB去喝〈,我们好久没喝一杯了,我敬你。”

  坐在一旁的郞景伏和姚季安看见他举杯,也一同端起酒来相碰。杜宇晨看着好友们一脸催促的模样,虽是満腹抱怨,但也举杯相碰、一饮而尽。

  没多久,湘婷又转台到他们这桌。知道今晚不是赵元旗买单后,湘婷的笑容由衷的甜藌,她甚至在得知姚季安失恋后,还特别安慰他两句、多敬了几杯酒。

  姚季安看见湘婷如此甜美可人,又软语相慰。之前的忧郁一扫而空,开心地和湘婷聊天,还特别留下名片,答应下次再来。

  只是在向杜宇晨敬酒时,对方投来的敌意目光,让湘婷感到莫名其妙。她完全忘记两天前,他就是在楼梯间被她大吼过的男子。

  “你这个朋友是吃了炸葯吗?”湘婷在敬完酒后,偷偷附在赵元旗的耳边问。

  “没什么,他天生脾气坏,长得就这副坏人脸。你别理他。”赵元旗也在她耳边轻声说。

  “对了,这样的赔偿你満意了吗?”

  湘婷笑着回头看他,轻轻地点点头。

  “你満意就好。”赵元旗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哼哼!这小子被她收服了。从他刚才的表情、态度和言语看来,他肯定是败在她的魅力之下了!才会对她这般温言软语,想博得她心了。她沈湘婷终于一雪前聇了!哈哈!避你是“⽩目男”还是“青仔欉”都难逃本‮姐小‬的手掌心。

  哇…哈!炳!炳…

  “这样我就算达成我的承诺了,时间差不多了吧?我们买单吧!”赵元旗的话让她从云端摔落至泥淖里。

  “啊?你说什么?”

  “我想先走了。我不是答应你来坐一台吗?时间应该到了吧?我和朋友还有话要聊,先走喽!”

  赵元旗边说边招来经理买单,杜宇晨开心地喝完手中的酒,甚至主动地掏出信用卡付帐;郞景伏一脸没意见的耸耸肩,没有丝毫不舍;只有姚季安抓着仅余的机会向湘婷敬酒,想多说两句话。

  可是,湘婷却是目瞪口呆,久久无法回复。

  什么?他不是已经败在她的手里,臣服在她的魅力之下了吗?怎么、怎么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

  谁来告诉她,这个男人的脑袋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

  湘婷越想越呕,越想越觉得自己就像是个⽩痴一样被要着玩。原本以为赵元旗就要匐匍在她裙下称臣。怎知他竟在她得意之际,狠狠踹她一脚,让她跌个狗吃屎。

  哼!谤本不把她沈湘婷放在眼里嘛!这教她怎么忍得下这口鸟气?经过‮夜一‬思量之后,湘婷立誓一定要让赵元旗栽在她手里不可,她痛定思痛,忍下満腹怨气,决定再次出击。

  她就不信天底下有她下倒的男人,除非…他是个同恋,否则她绝不罢休。

  整整⾐裙,她深呼昅来平息口那股怒气,露出最完美的笑容,她敲了敲赵元旗家的门。

  良久,都没有人来应门。

  奇怪?这家伙是睡死了还是真挂了?明明在家为何不应门?由于她一整天都因这家伙的“不识相”而心神不定,所以从今早她睁开眼起就特别留意他的动静。除非他昨夜没回家或一早就出门,否则他一定在家。

  湘婷不死心,又敲了敲门,这回她增加了力道,铁门砰砰作响。

  一分钟过去了,他还是没开门。

  湘婷又深呼昅,再加重力道,砰!砰!砰…等了五秒,还不闻应答声,砰!砰!砰!砰…

  还是没人开门。湘婷火大了,⼲脆抡起双拳把他的门当练拳对象,狂捶猛打,铁门震天价响。这下就算他真的睡死了,也不可能充耳不闻了吧?

  倏地,门被大力一拉,打开了〈下及反应的湘婷,收下回拳头,于是拳头硬生生地落在一堵平实的膛,收势不及的她也重心不稳的跟着往前跌⼊那堵怀。

  “啊…好痛!”湘婷着鼻子喊。

  “被打的人是我,怎么是你喊痛?”头顶上的男声,薄含着笑意。

  湘婷抬头一看,又是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没有一丝恼怒,冷静得就像沉静的湖面。

  奇怪?一般被她这么“热烈”地敲门,前来应门多少会有些怒意才是,但他却没有生气,反而像天上的⽩云般悠闲自在。

  “我敲门你没听见吗?”湘婷聪明地以问题回答问题。

  “听见啦!所以才来开门的啊!你敲得这么大力,我想连巷子口的人都听见了。”赵元旗一本正经地回答。

  “那你还那么慢才来开门?”湘婷气极了,之前刻意酝酿的甜美笑容全拋到九霄云外。

  赵元旗莞尔一笑。“正在上大号怎么来开门?”

  “你…你…你至少可以出个声,回答一下啊!”湘婷被这再“正当”不过的理由堵得有些结巴。

  “上大号时只能发出‘嗯、嗯’的声音,叫我怎么回答?’

  湘婷再次瞪眼,⾝为美女,从不曾有男人在她面前说过这么露骨的话。男人在她面前大都极力表现自己最英勇、最俊帅、最完美的一面,哪会有人把上大号这种事情挂在嘴边?就算真的是上厕所,也都会找个理由搪塞过去,而不是这么直接的说出口。

  这赵元旗不知是太老实,老实得过头,还是故意出言令她难堪?

  “那…那…那就算了。”湘婷一时气短,声音像消了气的气球。

  那不然还能怎么办?人家可是有“正当”理由无法实时应门,难不成拿把刀人家把便便缩回去,忍着満腹‮便大‬来帮她开门吗?

  只是刚刚太意气用事,猛力捶门,现下两手隐隐刺疼。真是痛死人了!

  “没事吧?”赵元旗关切地问。

  哼!还算有良心,懂得关心她,看来他对她并不是全无感觉的嘛!湘婷窃喜地笑着。拾起头来,本想投⼊他怀里好好撒个娇,没想到…

  她却看见赵元旗小心翼翼地检查门板:心疼道:“敲那么大力,还好没把门敲坏。要是坏了,我可是赔不起的。”

  哇哩咧…当她是神力女超人吗?那是铁门耶!才敲个几下,有脆弱到这种程度吗?

  “赵元旗!那是铁门耶!我可能得拿榔头,才能把它敲凹下去吧?”湘婷额冒青筋,觉得自己就快气炸了。

  “那可难说,我现在很穷,没钱支付这笔意外的损失。还是小心点好,我看得装个门铃,免得你哪天大发神威把我的门拆了,我就惨了。”赵元旗说得一脸正经,湘婷却听得一脸快气昏的模样。

  “咦?对了,你来找我有事吗?”赵元旗就在她快濒临崩溃时,丢出疑问。

  这句话让差点‮狂疯‬的湘婷实时找回理智,想起自己立的誓,还有挽回面子的决心。忍耐、忍耐…等他栽在你手里,到时你便可加倍地讨回今天所受的屈辱了,湘婷用力地深呼昅,努力地挤出笑容。

  “没什么,只是自从你成为我的邻居之后,我一直都没有好好打声招呼,所以今天特地来敦亲睦邻一下。”湘婷觉得自己的脸就快笑僵了,可是赵元旗仍是那副看到死猪⾁一样的嫌恶表情。

  “敦亲睦邻?我搬到这儿的第一天不就做过了?没别的事的话,我就不奉陪了。我还有事要忙。”赵元旗往后退,作势就要关上门。

  “欸!欸!等一下!我、我还有一件事。”湘婷急忙撑住门,很怕他真的就这样关上门,那她那些“报仇雪恨”的计划就“乌有”去了。

  “什么事?”

  “呃…昨晚谢谢你和朋友来捧场。”湘婷急中生智地说。“他们都有趣的…”除了那炸葯之外。她在心里补充。

  “哦!那没什么,只是履行我的承诺罢了。那么…再见!”赵元旗又要关门,这回湘婷毫无形象地靠在门板上,用全⾝的重量阻止他关门。

  “等一下嘛!我觉得…既然我们这么有缘,应该要多聊聊,再加上我们又是邻居,应该…呃…商量一下怎么守望相助才是。”湘婷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再赖着不走,只好随口胡诌。

  只是话一出口,就烂到令自己想挖地洞躲起来。什么守望相助?还打击犯罪哩!沈湘婷,没想到你也有这么死⽪赖脸地着男人的一天,这是报应吗?湘婷在心中哀怨地想道。

  赵元旗看着她,沉默良久。“沈‮姐小‬,我想守望相劝真的重要的,可是,我今天真的有要事在⾝,所以,这个重要的议题,我们不如择⽇再谈吧。”

  要事在⾝?这人是古代来的吗?说话这么文诌诌的,心里虽然疑惑,但湘婷可没将这疑惑说出口。她双眼一亮,热切道:“你有什么事?我们是邻居啊!有任何事我都可以帮忙的,人家说‘远亲不如近邻’,你就别跟我客气了。”

  赵元旗难得地蹙眉。“不用了,这事你帮不上忙。”

  “哎呀!就说不用客气了,有困难大家互相帮助嘛!究竟是什么事,你不妨说来听听?”湘婷觉得这是个再好不过的机会。借着帮他的忙,名正言顺地赖着他,如此一来,还怕找不到机会让他发现她的美貌、她的优点?

  赵元旗看她这么坚持,叹气道:“我的截稿时间要到了,从昨晚回来到现在,我都还没合过眼,所以还是下回再和你讨论如何守望相助的问题吧!我得赶稿工作了。”

  “啊!这样啊…”写稿?呵呵…这个忙她的确是帮不上。湘婷丧气地垂下肩膀,但突然想起什么似地眼睛一亮。

  “你说你从昨晚赶稿到现在?那你一定还没吃过东西喽?”

  赵元旗不解地望着她。

  “我煮饭给你吃吧!”

  赵元旗露出惊讶的表情。“煮饭?”

  湘婷笑着猛点头。

  可是,一想到上回她帮忙的情形,赵元旗响应的笑容有点僵。再说,她这么一副娇滴滴的模样,别说煮饭了,恐怕连荷包蛋都不会煎吧?让她下厨,怕不把厨房烧了才怪。

  “呃…我想不用了。我再一下就能完成工作,写完后再去吃就行了。不用⿇烦你了…”赵元旗笑着拒绝。

  “哎呀!这怎么行呢!饿坏肚子,怎么有体力工作?去去去,你安心写你的稿,我马上煮饭给你吃。”

  湘婷热切地跨人他家,一路将他推到书桌前,然后露出大大的笑容,准备开始她“报仇雪恨”的第一步…让他上她。

  赵元旗心底有种很不好、很不好的预感。可是,为了赶在截稿期限前完成工作,也只好让她…为所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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