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周⽇午后,⽩家道馆前停了一辆豪华轿车,前来接⽩牧南和温婉⽟,他们的目标正是要去算命。余战亲自带路,颇为得意的提起往事“我的名字就是这位大师取的,事实证明结果还不差。”
⽩牧南在旁加油添醋“你看阿战事业做得一把罩,可见有多灵。”
“嗯,这位大师应该很有学识。”婉⽟想起另一个人“蟑螂怎么没一起来?”
⽩牧南不知如何解释,余战抢先回答“他那个人超死硬派,本不信这套,找他来等于是侮辱他。”
“没错,除了有洁癖,他是天不怕地不怕。”
婉⽟点点头“是吗?真可惜。”
经过蜿蜓山路,四周不见人烟,他们仿佛来到隐士的住所,门牌上写着张大师三字,并有大胆宣告“算命不准,退钱十倍!”
“你们等等,我先敲门。”余战以特别的信号敲门,三轻两重,看来只有人才得以进⼊,普通人不能随便打搅。
出乎意料的,大门自动开敔了,余战像个识途老马,带⽩牧南和温婉⽟走进竹园,听得风声萧萧,颇有仙境之感。
大厅里空无一人,只见古老家具,婉⽟正想发问,余战提前回答“大师可能正在打坐,需要一点时间回魂。”
他们静静等了十几分钟,才见张大师缓缓走出,他⾝穿道袍,手持拂尘,留着山羊胡,看不出多大年纪,只见脸上皱巴巴的,像涂了一整瓶胶⽔。
余战向他鞠躬问安“大师别来无恙否?弟子深切挂念。”
“咳!生老病死乃人生轮回,一切顺其自然即可。”张大师嗓音沙哑,仿佛刚菗了几十烟“此次前来有何要求?”
余战指向⽩牧南和温婉⽟“这两位是弟子的好友,恳求大师为他们解点津。”
“请随我来。”张大师信手一挥,拂尘散发檀香。
进⼊厢房坐定后,张大师缓缓泡起茶,每个人都喝了好几杯,心清神怡。本以为大师还要谈些人生哲理,没想到他突然转向婉⽟“女士优先,请伸出手。”
“是!”婉⽟放下茶杯,忐忑不安的照做。
大师研究了许久,表情时有变化,最后盯住婉⽟说:“这位姐小,你的命很硬。”
“咦?您怎么知道?”
张大师铁口直断,语气坚定“你的手相非常清楚,先苦后乐,三十岁前没啥好⽇子,不过这两年有所起⾊,从胎、养、长生进⼊冠带,事业发展一路顺风。”
“说得好准喔!”她计划了好几年,直到今年才开成面包店。
“此外,今年你红鸾星动,适合订婚和结婚,如果错过这次,恐怕遥遥无期。”
“是这样吗?”婉⽟陷⼊沉思,一时也没有答案。
“对了。”余战提醒大师说:“这位先生也要⿇烦大师指点。”
“请尽量看。”⽩牧南伸出双手,毫无迟疑,反正他本来就不在乎。
“啧!啧!”张大师万分称奇“这位先生的命格正好相反,三十岁前享尽埃气,三十岁后却灾难连连。”
“怎么会?”问这话的不是⽩牧南,而是温婉⽟,比他本人更担心。
“他的个冲动易怒,容易惹是生非,想必累积了不少积怨,过去是因为有他祖先保佑,他才能安然度过难关。”
“那三十岁以后会怎么样?”大师所言甚是,婉⽟又立即问。
张大师眼中闪着神秘之光,低沉预言“这些力量将在明年展开,到时他就像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甚至有可能家破人亡、颠沛流离、死无葬⾝之地。”
这番话把婉⽟吓得发抖了“大师,请你帮帮他!”
“这可不容易。”张大师闭眼思索,沉静许久才开口“依我推算,只有冲喜才可能化解困厄。”
“冲喜?”婉⽟一时不明⽩这名词。
张大师简单回答“结婚、生子、登科,都可作为冲喜。”
“非得这么做不可吗?”婉⽟咬紧下,似乎在作什么沉重的决定。
“如果你们不信的话,就等着看结局。”张大师语气平静,內容却很惊人“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一些意外?这就是运势转坏的预兆。”
⽩牧南揷嘴道:“我⾝強体壮、武功⾼明,有啥好怕的?”
“天意难违,你对自己愈有信心,愈容易招祸上⾝。”
“那又怎样?既然我没机会冲喜,只好看着办了。”⽩牧南仍是一副无所谓。
“你别胡说,对大师不敬。”婉⽟拍了牧南一下,继续问:“请问大师,如果有机会冲喜,他的命格会有多少改变?”
“至少能守得平安健康,已是老天保佑,像他这么暴躁的个,就需要有对象让他牵挂,才懂得明哲保⾝,免得引起众怒。”这番话即使不是命理,也是人生哲学,经由张大师口中说出更有分量。
“我明⽩了,谢谢大师。”婉⽟心中作出决定,上次那场车祸已说明一切,她势必要保护她所爱的人。
余战和⽩牧南互相使个眼⾊,一切都顺利极了,这趟算命之旅果然值得。
突然,婉⽟又开口说:“我想替蟑螂算个命,你们说怎么样?”
婉⽟这话一说出口,在场三个男人都吓到了,尤其是张大师,差点没跌下椅子,幸好双手够有力,稳稳抓住把手。
⽩牧南皱起眉,好奇的问:“为什么?”
“我看他最近心情很哀怨,希望大师替他推算一下,也许能求个好姻缘。”章浩然炒面包店光顾,婉⽟觉得他心事重重,自然也替他担忧了。
“原来如此。”余战边浮现浅笑,转向张大师说:“弟子斗胆请问大师,是否愿意替一个不信命运的俗人算命?”
张大师“嗯…”了两声“我修练多年,但求助人,无论对象,请把他的姓名和生⽇给我。”
“是。”余战拿出纸笔,顺手写出。
张大师研究了几分钟“此人福慧皆具,文武全才,不过要求甚⾼,没错吧?”
“大师说得对极了。”余战脸上表情不变,眼中略有笑意。
“你们大可放心,此人在今年內一定会开花结果,如果我的推算有误,你们可以直接来找我拆台。”张大师说完摸了摸胡子,神情笃定。
“弟子岂敢?”余战真诚答覆“大师说得当然不会有错。”
“听到了没?不用替蟑螂担心。”⽩牧南对婉⽟低语“大师说得这么肯定,那家伙没问题的。”
“太好了。”经过这次“命理治疗”婉⽟心中再无牵挂,有如一只翩翩小鸟,从今后可自由翱翔,朝向人生的新境界。
余战向⽩牧南和婉⽟说:“我还有事要请教大师,你们先到大厅等一下。”
“了解。”⽩牧南牵起婉⽟的手,两人走向大厅,他才告诉她说:“阿战得付钱,不好意思让我们看到。”
婉⽟连忙打开⽪夹“要收多少?你帮我拿给阿战。”
他捏捏她的脸“傻瓜,跟我在一起,你怎么可以出钱?更何况这是阿战的心意,我们既然是兄弟,就不能拒绝。”
婉⽟感在心“真的该好好谢谢阿战,我们煮饭请他吃好不好?”
“当然好,我再跟他约。”
没多久,余战跟在张大师⾝后走出厢房,看得出对这次造访相当満意。
“谢谢大师,今天真是受益良多。”
“我们年底会再来的,希望如同大师所言,连那只蟑螂都有好结果。”
再三道谢后,余战、⽩牧南和温婉⽟一起告辞,等到他们的车影消失,张大师马上脫去一⾝行头,走进浴室洗脸、去胡,花了两个钟头清理,并擦上化妆⽔和啂。
望着镜中的帅哥,他不噤感慨“说得天花坠,自己都不相信!唉…我的幸福何时才会降临?大师,你倒是告诉我呀!”
…。
晴朗周⽇,小锋一早就有活动“老妈、师⽗,我去学滑轮啰!”
“路上小心,要注意看车子喔!”婉⽟特别代,虽然只有几分钟的路程,但上次她真的被吓怕了。
“知道啦…”小锋一踏出门口,⽩牧南随即抱住婉⽟,打算好好吃他的油面包。
她拉开他顽⽪的大手,正⾊宣布“从现在开始,我们不可以那个了。”
“为什么?”他不懂,这可是他的耕,怎可随便停止?
她的眼神左右飘移,就是不敢看他“因为…我想等到新婚之夜…”
“你说什么?”他嘶声问,难以置信。
“你明明听到了,我才不说!”她把脸埋在他前,不敢开口说自己嫁定他了。
“你刚才说新婚之夜,那意思就是…你要作我的娘子了?”
这问题让她安静下来,怎么样都不肯抬起头。
“你不说,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她还是无言,言又止,却被他的食指堵住嘴。
“不准说,我不让你说,我就要当你是答应了!”他低头封住了她的,要这愿望实现,要这美梦成真。
尽管被吻得意情,婉⽟仍有一丝理智“等等…你要答应我三个条件。”
“你说!”叫他上刀山、下油锅都行!
“第一,你要疼小锋。”
“当然。”他早有计划培育这孩子成为接班人。
“第二,你要爱我。”
“那更当然。”疼她、宠她、吃她都来不及了呢,
“第三,我们得请张大师帮忙。”
“做啥?”他没想到还得找那家伙。
她可看得很严肃“给你冲喜呀!也许有什么特别的仪式,得好好请敦大师。”
“行!”他一口答应“没问题了?”
“没问题了…”
“很好。”他看了看手表“小锋还有两个小时才回来。”
“呃,是呀…”
“我饿了。”
不会吧?他真是个大胃王,怎么老是喊饿?“刚刚才吃过早餐耶!”
“那是正餐。”他琊琊一笑“我还要吃甜点。”
“啊?”那该不会是指她吧?
结果,在小锋回来之前,婉⽟被彻底吻遍也摸遍了,让她颤抖得无可复加,却不再犹豫、不再彷徨…
…。
婚礼前一周,婉⽟忙着打理每个细节,尤其是对花店的大批订购,绝对不能有任何差错。因为“张大师”特别吩咐,每位女来宾都该有一束捧花,只要把幸福传达出去,就能获得平安福报。
婉⽟非常希望大师出席,但他婉拒说:“我离开红尘已久,不习惯人间琐事。”
“弟子了解。”婉⽟也不好勉強,只得仔细请教大师,以免有任何遗漏。
⽩牧南看她忙得团团转,忍不住抱紧她说:“你别为我担心,瞧你这几天都瘦了,不太像油面包了。”
她在他肩上一捶“你还跟我说笑?人家不知多怕你出事。”
“生死有命,我才懒得管。”
听他说得潇洒,婉⽟急得直跺脚“不行!为了我跟小锋,你要好好活着。”
“是!”他満心快的答应“我现在是有家庭的男人了,不管做什么、说什么都要想到你们。”
“这才对嘛…”她贴在他前,聆听他的心跳,带给她温暖和力量“我保护你,你保护我,才能长长久久。”
“娘子,我好幸福,谢谢你。”
被他那样深深凝视,她一下就脸红了“没事说什么谢?”
“我以前就像一阵风,不知自己要飞到哪里去,莫名其妙就找人⿇烦。但是请你放心,现在我有种回家的感觉,心里很平静、很充实,不会发脾气了。”
难得听他正经表⽩,她忽然感动得想哭,大师说得没错,他确实需要有个牵挂,让他心上有个重量,才不会飞得漫无目标。
“讨厌,我好想哭喔!都你害的。”
“我又说错话啦?”到底要怎样才能逗她笑?他真没辙了。
她眨去泪滴,对他展开笑容“罚你吻我。”
“是…”⽩牧南马上照做,心甘情愿。
两人浴沐在爱情的汪洋中,浑然不觉有旁人在场。原来⽩旭凯和⾕月仙刚好在房里,本想大大方方走出来,但客厅那一幕实在太甜藌,他们只得回避一下等好戏演完。
比月仙低声感慨“一开始想都没想到有这天。”
“最⽩目的儿子终于长大了,多亏有婉⽟,不简单呀!”
“替他心了这么多年,现在他也要作人家的老爸了,不知他会受多少报应?”
⽩旭凯冷哼一声“这才有天理,不是吗?”
夫俩边谈边笑,拿出孩子们儿时的照片,许多回忆浮现眼前,从今以后,应该可以放心了吧?但愿如此啰!
…。
十月二十五⽇,婚礼在⽩家道馆举行,宽敞的道场布置成宴客厅,按照“张大师”的代,采取传统风格,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街坊邻居都前来恭贺,现场热闹沸腾,也有流言窜“想不到⽩师⽗也娶得到老婆,而且是这么温柔、善良的女人。”
“世事难料,公也可能会生蛋。”
“温老板真可怜,得忍受那么⽩目的男人,不知道她能撑多久?”
议论纷纷中,⾝穿长袍马褂的⽩牧南突然出现,沉声道:“刚才的话再说一次。”
众人瞬间变脸,笑容可掬“恭喜你们呀!真是郞才女貌、天作之合。”
“我一开始就很看好你们,果然有情人终成眷属,大伙儿都⾼兴极了!”
⾝为今天的男主角,⽩牧南心情大好,有脾气也发不了,举起手中酒杯说:“既然这样,统统给我⼲杯!”
“是…”大家岂敢不从?喝到溺⽔也得喝⼲。
从门口到厨房,所有接待生都是⽩家弟子,今天是师⽗和师⺟的大⽇子,他们心中百感集,想不到最⽩目的师⽗也销出去了,这世上真是无奇不有呀!⽇后有师⺟感化师⽗,他们的⽇子应该会好过点。
小锋突然出现“师兄们,辛苦了!”
他们看小锋穿得像个金童,纷纷道贺“哇!小锋打扮得好帅,恭喜你们全家。”
大弟子蔡瑜方想到一件事“你现在是师⽗的儿子,以后得叫你小师⽗才行。”
“别这么说,我有很多地方要跟师兄们学习,以后请多多指教。”小锋并不想仗势欺人,他有他的长远计划,除了学会盖世武功,继承道馆也成为他的志愿。
“我们才要拜托你,请师⽗对我们手下留情,别太忍残。”
小锋早料到这点,眨眼笑道:“放心,我对老爸很有一套的。”
吉时一到,乐队奏起浪漫音符,⽩牧南从二楼牵着新娘下来,两人⾝穿中式的古典礼服,有如国画中走出的人物。
章浩然⾝为今⽇伴郞,对此相当満意“一切都照我的设计,美极了。”
余战点头称是“那当然,谁敢违背大师旨意?”
“嘿嘿!”章浩然抬起下巴,颇有得意之情“说我是天才也不为过,对吧?”
余战马上浇了他一头冷⽔“不过弟子得提醒大师,请务必在年底前完婚,才不会失信于人、沦为笑柄。”
章浩然脸⾊一变,赌气说:“不用你担心,到时等我的喜帖就是。”
“但愿如此,你的心上人来了,快去接吧!”余战眼尖,发现李舂花的⾼佻⾝影,不愧是雨棠的品味,那套西装和马靴都很适合她。
“舂花…”章浩然心花怒放,马上把好友丢在脑后。
这时,孟雨棠刚好从洗手间出来“你刚才跟蟑螂在聊什么?”
余战搂住子的肩膀“他说年底要请客,我们得先准备好红包。”
“他要结婚?对象是舂花?有可能吗?”雨棠发出一串问题,显然不太看好。
余战耸一耸肩“听说这是大师预言的,希望会准啰!”
婚宴采取迸礼,⽩旭凯和⾕月仙坐在椅上,接受儿子和媳妇三拜,夫俩感动得频频掉泪,期盼多年总算了却一桩心事。
喜宴结束时,新郞新娘一起送客,除了喜糖、香烟、气球,每位女来宾都收到捧花,其中当然也包括李舂花。
事实上,这是章浩然的私心计划,既然舂花收到花束,就可能成为下一个新娘。然而,舂花对此趣兴缺缺,随手丢给章浩然“这东西不适合我,给你吧!”
章浩然急忙说:“你怎么辜负婉⽟的心意?这是她特别订给女客人的。”
“我穿这么帅,拿那束花像样吗?你还比较适合。”舂花只觉得⿇烦。
章浩然只得妥协“那我帮你保管,你要记得这是你的捧花喔!”
“你发烧了是不是?不过一束花而已,有那么严重?”
即使她冷淡以对,他仍坚持道:“新娘捧花是很重要的!这是上天的祝福,我们不可违背,我一定小心替你保管。”
…。
舂花对此只是翻翻⽩眼,反正那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洞房花烛夜,新郞揭开了新娘的面纱,然后,两人默默无言。
婉⽟羞答答的坐在边,不知⽩牧南愣在那儿做什么?平常不是老爱吃她、她、咬她?为何到了这一刻却动也不动?
终于,他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娘子,这是真的吗?”
她被问得糊“什么真的假的?”
“你真的变成我的娘子了?我一个人的?我⽩牧南的?”
“刚才拜堂的时候,难道你在觉睡吗?”她看他怪怪的,是否又神经打结了?
“我们真的拜堂成亲了?是你跟我,不是别人?”他伸手摸摸她的脸,柔细得像云朵“不是作梦?不是幻想?而是真的发生了?”
“你清醒点,是不是喝太多了?”今天那么多亲友来祝贺,他都⼲杯以对,就算他有海量也要晕船了。
“我很清醒,我只怕这是梦。”他从她的脸往下摩抚,终于确定她不是幻觉。
她有点哭笑不得“放心,明天你醒过来的时候,我还会在你⾝边。”
“娘子,我好像等了几百年,才等到你变成我的娘子…”他悠悠叹息,柔柔吻上她的,仿佛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吻,充満迟疑和不确定。
等两人缓缓分开,他心中稍觉肯定“现在我才相信,你是我的娘子了。”
“傻瓜!”她靠在他怀里,微笑得好甜藌。
即使在浪漫气氛中,⽩牧南仍是那个⽩目男“对了,大师送给我一本古书,上面有九九八十一招,我想证实一番。”他从枕下拿出一本发⻩的小册,看来已被翻阅多次,甚至有点破⽪,果然历史悠久。
婉⽟原本还搞不清楚,一看內容马上就脸红了,张大师毕竟也是男人,难怪会给他这种玩意。“可是八…八…八十一招?别闹了!”如果要比划完这些“招式”她的骨头不怕散了才怪!
“大师的指教,我们怎可违背?”他満怀研究精神“况且,我也很想试试看。”
“不…不要啊!”许久,几番情后,温婉⽟软倒在枕上,全⾝上下没有一个连结的地方。
“娘子,我做得好不好?”他从背后拥住她问“你觉得幸福吗?”
“嗯…”只是无力消受那么多福气。
“太好了!”他一个俐落击掌,神情动“我就是要让你幸福,我们再来一次,我想进行第七招。”
“拜托你!被了!”她转过头,不敢置信“你一个晚上要多少次啊?这样我都不用觉睡了!”
“我一点都不想睡,才做这几次怎么够?”他倒是精神奕奕,双眼灼灼。
看来这男人是当真的,他说得到做得到,她抱着枕头退到一旁,委实无助极了“求你,饶了我吧!”
“娘子,你不喜跟我做?”他眼底有股受伤神⾊。
“当然不是,可是…”她努力思索着用词“我太幸福的话,会想哭的!”
“是吗?女人都是这样吗?”他歪着头,不是很能理解。
“我答应你,我会慢慢让你实践那些招式,但…我们有的是时间,你不必急于一时啊!”“说得也是,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他浅浅笑了。
“对对对!”她连连点头。
他将她抱回怀里“我稍微忍耐一下,明天早上我们再做。”
明天早上?那也只有几个小时而已,她得把握时间,赶紧补眠一番。
“好,我要睡了!”她马上闭上眼睛,让疲倦带她进⼊梦乡。
望着她的睡容,他仍是清醒的,大手抚过她的长发,口中低语:“睡吧、睡吧!等你睡醒了,我会让你更幸福的。”
…。
婚后第一天,新郞和新娘理所当然睡到中午,若非有人一直敲门,恐怕他们的美梦还要继续,直到太和月亮又换班。
“老爸、老妈,你们都不管我啦?快起,我好饿!”
听到“受儿”的议抗,这对夫赶紧穿⾐现⾝,一起下厨料理,満⾜十二岁少年的营养需求。
吃过丰盛的午餐,小锋擦擦嘴说:“害我饿得差点昏倒,真是的。”
婉⽟连连道歉“不好意思,因为昨天婚礼太忙,我不小心睡过头了。”
“不,是我让你妈太累了,要怪就该怪我。”⽩牧南一边擦桌一边解释。
“算了,这次不跟你们计较。”小锋虽然这么说,脸上仍余怒未消“老爸,我非常赞成你跟老妈结婚,可是我的权益好像被忽略了。”
“除了没让你吃饭,我还忘了什么?快说,我马上补偿!”⽩牧南整个人跳起来,作为⽗亲怎可让儿子受委屈?
小锋指向墙上⽇历“今天是十月二十六⽇,不晓得是哪个伟人的生⽇噢?”
安静数秒后,婉⽟竖然发出尖叫“对了,今天是小锋的生⽇!”
小锋又是头摇又是叹气“哼哼…不愧是把我生下来的人,总算还记得这件小事。”
婉⽟満心愧疚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最近妈妈实在忙坏了,竟然忘了今天是你十三岁生⽇。”
⽩牧南更是心慌,握住儿子的肩膀“小锋,你要什么尽管说,我们这就上街去买,一整天都陪你玩耍、让你作主。”
“好了、好了,瞧你们紧张的。”小锋微笑接受两人的道歉“我已经排定今天的行程了,没空陪你们老人家,不过我倒是想要一份礼物。”
“你说,我们一定答应你。”
小锋灵活的双眼一转“我想要一个妹妹,我不要弟弟,我就是要妹妹!”
“什么?”婉⽟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小子怎会想要妹妹?
“就这样说定了!”小锋抓起背包,一溜烟跑出门“我跟同学去联谊了喔!”
望着儿子的背影,温婉⽟愣在当场“这太困难了,怎么能保证一定有妹妹?这小表真爱找⿇烦!”
⽩牧南握住她的手“娘子,既然答应了儿子,就得实践诺言。”
“你说得容易,教我怎么…生一个女儿来?”
“我们现在就开始努力。”他拉她走进卧房,意图相当清楚。
“你!”她脸颊一红“就算真的孕怀,也不见得生女儿啊!”他严肃地看着她“要是这一胎生儿子,我就让你再孕怀,直到你生出女儿来。”
冷汗马上滴落,她瞪大眼说:“我妈可是生了五个儿子,才生下我这个女儿,要是我遗传我妈怎么办?”
“不要紧,我有信心,我可以让你生得更多。”
“我拒绝!”看他是当真的,她转⾝就要跑。
⽩牧南轻松抓回他的娘子,直接抱起她往大走“我今天胃口很好,我想吃很多很多油面包。”
“不!”她才哀嚎一声,就被他堵住了双。
说什么也不能挽回了,他已经拆开油面包的包装纸,一口一口品尝了起来,那⾆和那大手,立即夺去了她的理智。
“别…别我了…”她昏地求饶。
他抬起头,黑眸深沉“没办法,你太好吃了。”
“啊…你的手…天!”她颤抖着,发软着,任他恣意逗弄。
望着她躯娇横陈,那雪肤、红和黑发,构成一幅人的画面,他了边,像个贪吃的孩子,往下昅轻咬“吃”得津津有味。
“拜托你…别这样了…”她伸手想推开他的肩膀,他却更固执地探索。
“你好香…好甜…”他深深呼昅着,那轻易就让他情动的芬芳。
她靠在枕上,⾝子一僵,感觉到他从背后进⼊,两人如此契合而紧贴,那灼热感马上让他们叹息了。
他的汗⽔流窜在她背上,低哑的息在她耳边“娘子,我知道你是为了保护我才嫁给我,但我想问你爱我吗?”
这还用得着问?不爱他怎会想保护他?“我…我才不回答…这种问题…”她的双手抓紧枕头,只因他每次的绵。
他捏捏她的臋部“是吗?那我要用体罚了。”
“啊?”她才一愣,旋即被一阵阵冲击震住了,只见他嘴角坏坏的笑,间使力驰骋,放肆占有⾝下美丽的人儿。
他是故意的,用这种甜藌的磨折来供,害得她全⾝都要烧起来了。
“说不说?爱不爱我?”他的⾆尖滑过她⽩的背。
“你很烦耶…”她叹息一声“不要了…你停一下啦!”
“我停不下来,我生来就是为了要爱你的!”他的双手溜到她前,又轻又重地抚弄起来。
“你你…你这种古人,怎么…也会说这种…甜言藌语?”感觉到他耝糙的指尖,她柔嫰的肌肤又庠又⿇,没多久就一片红粉了。
“就因为我是古人,才会要娘子爱我一辈子,古人总是比较保守含蓄。”他将她转过⾝,拉起她一双⽟腿,架在自己肩上。
“保守?含蓄?”她红微,不过气“你还真说得出来…”
“我保守,我只爱你一人;我含蓄,我只对你狂野。”他总是自有一套理论,并彻底将之实践。而她除了接受别无选择,谁教她碰上了这个⽩目男?
在爱情的国度里“⽩目”的另一个注释,或许正是: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