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早上八点五十分“小可爱面包店”还没开业,⽩旭凯和⾕月仙已等在门外,迫不及待想澄清可怕的想像。昨晚老三求得娇归,他们庆祝得太开心,喝到半夜回家时,似乎挽回不了局势,因为⽩牧南居然不在房里…
九点零五分,温婉⽟一边打呵欠、一边散动铁门,看见两张为人⽗⺟的脸庞,已经紧张到脸红气、眼大如牛。
“⽩先生、⽩太太,你们怎么了?”
⽩旭凯正要开口,⾕月仙以手臂撞开他的膛,更急切、更惶恐地问:“今天早上五点十分,牧南才回家来练功,是不是他对你做了什么该死的事?”
这、这该怎么回答呢?婉⽟想起那昏暗中的画面,应该是她对他做了一些事,后来他只是反覆不停的吻她。
看婉⽟为难的表情,⽩旭凯已经心中有数“我们会负责的,请你直说吧!懊怎么做才能弥补你的创伤,我们一定尽力而为。”
比月仙哽咽一声,抱住婉⽟娇小的⾝子“我可怜的妹子!那家伙简直不是人,竟然连你都敢下手,如果他不是我儿子,我一定帮你阉了他!”
婉⽟知道自己再不表态的话,这对夫可能就要崩渍了,于是她硬挤出微笑说:“你们别动,就当我给他上堂课也好,事实上他満温柔的。”
“我的老天,你真是太善良了!”⾕月仙抹去眼角泪⽔“我从来没这么惭愧、又这么感,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旭凯对婉⽟深深鞠躬“对不起,让你试凄了。”
婉⽟试着安抚他们的心情“我想等他満⾜了好奇心,应该会转向适当的对象,到时你们就可以放心了。”
“多谢!多谢!”在⽩家夫妇眼中,婉⽟有如菩萨降凡,他们千谢万谢都不够。
“希望你们不要用异样的眼光看我,其实我也很不好意思…”婉⽟说着低下头,为自己竟感到一丝心动而抱歉。
比月仙动头摇“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感你都来不及了,哪舍得让你为难?这件事就当成我们的秘密,不管怎样,我们欠你一份情。”
夫妇俩对婉⽟安慰再三、道谢不断,最后踩着沉重步伐回家。
⽩旭凯沉思许久,对子说:“如果婉⽟不嫌弃的话,你看叫牧南娶她怎么样?”
比月仙从没想过这可能“你疯啦?谁要嫁一个⽩目的老公?”
“可是我看牧南很中意她的样子。”⽩旭凯从没见过儿子那模样,活像饿了三天的野狗撞到一只肥。
“如果是你,愿意跟強暴自己的人结婚吗?”
“说不定婉⽟也喜牧南,不然怎么没哭也没闹?人心难测,女人心更难测。”当初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在初次约会就被老婆上了。
“这个嘛…实在很难说,咱们静观其变好了。”⾕月仙把气转到丈夫⾝上“说到你们男人,真是用下半⾝思考,完全没一点理智。”
“我哪有用下半⾝思考?”⽩旭凯必须澄清“我是用下半⾝行动!”
“去你的!”⾕月仙随手给丈夫一拳,毫不留情。
⽩旭凯暗自叫痛,不再讨论这争议的话题,省得自找苦吃“对了,里长找我们去参加进香团,你说怎么样?”
“也好,替儿子求个好姻缘。”⾕月仙才答应,随即想到“可是我们一走,婉⽟的贞节难保…”
“一回生、二回嘛!”⽩旭凯就是想把这两人送作堆。
“你真的觉得他们有希望?”⾕月仙也有点心动,如果婉⽟能接受那笨蛋,他们⽩家就有安宁之⽇了。
“没错!”⽩旭凯笑得颇有深意“难道你没注意到,婉⽟说牧南満温柔的?如果那家伙能变温柔,还有什么奇迹不会出现?”
“温柔?”⾕月仙皱眉想了想,这确实是个很奇妙的字眼…
…。
“你说,是不是像这样?”
萤幕上,一对男女正卖力演出爱的前奏曲,⽩牧南懒洋洋的看了一眼“没人比得上我的油面包,她不只有技巧,还有真爱。”
章浩然听了几乎气结“真爱个庇!明明是你自己強迫人家,还敢说大话?”
余战虽没那个胆子,心中却很羡慕“小⽩这么直截了当,也算是优点。”
夜已深,这是余家二楼,章浩然和余战刚听闻⽩牧南的进展,马上搜出相关影片,共同研讨过程。
“太过分了!”章浩然气得大叫“天底下还有公理吗?竟然让这种人得逞?”
他之所以怒火中烧,除了同情那位叫油面包的单亲妈妈,更气⽩牧南早他们一步尝到魂销滋味。
⽩牧南嘴角掩不住得意“一切都是注定的,你不甘心也没用,这次她替我服务,下次我也会替她服务。”
余战听了脸上微红“说到替女人服务,我颇有一点心得。”最近他⾝为女作家的模特儿,虽然一样站不起来,却体验到前所未有的快乐。
⽩牧南双眼发亮“快告诉我,要怎么做?”
扁用言语形容不够,两兄弟拿起纸笔,仔细画出重点。
章浩然用力抓住头发,简直快发疯了“你们这两个猪头!笔意说给我听的是不是?明知道我毫无进展,连接个吻都会吐出来,哪天才能跟爱人互相服务?”
对章浩然的哀嚎,余战和⽩牧南早习惯充耳不闻,继续他们的“极乐计划。”
“都不理我,讨厌!”章浩然自讨没趣,⼲脆也上前凑热闹,说不定会有派上用场的时候,他该多方面学习才是。
萤幕上的影片已结束,三个男人本没发现,认真的态度让人敬佩,或许这就是男处情结吧!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非要幸福不可!
…。
俗话说得好:“有一就有二,无三不成礼”⽩牧南对此彻底遵守。自从“爱的第一发”后,他无时无刻惦念那滋味,也准备伺机待发、攻城略池。
这天,婉⽟请工读生看店,自己背起了背包,准备到附近的行银存钱。
她边走边想,背包里有近十万新台币,会不会有人看出来?要是有人抢劫怎么办?这可都是她的⾎汗钱呢!就在她胡思想之际,背后一股力量拉住了她!老天,真有歹徒!而且正抓着她的背包!
她整个人都僵住了,感觉自己被转过⾝,只得结结巴巴的说:“这位大哥拜托你…这是我辛苦赚的钱…我要付薪⽔、电费、⽔费…还有房子的款贷、小孩的生活费…求求你去找别人,不要来抢我…”
“你在胡说什么?”一个沉稳的声音传来。
这声音好喔?一抬头,造成她⾝上影的,果然是⾼大的⽩牧南。
“⽩师⽗?”她着气“你…你把我吓了一跳!”
有啥好怕的?他们不都这样也那样了?⽩牧南心想她大概是害羞,也不跟她计较那么多,只问:“你要去哪里?”
“我…我去行银存钱。”她转⾝要走,免得想起那夜的事,尴尬的。
不料,他一把夺走了她的背包,她马上停下脚步,莫名其妙看住他“你你你…真的要抢劫?”
“我也要去行银。”说着他就往前走了。
婉⽟赶紧跟上脚步,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她心爱的钱钱“你去行银做什么?”
“反正无聊,闲着也是闲着。”
“哦!”自从那次“服务”事件之后,这阵子他显得平静许多,可能是抒发够了,应该不会再对她来,看在他能当保镖的分上,就由他同行吧!
当⽩牧南陪她进⼊行银,所有行员都不噤侧目,毕竟他是闻名的武林⾼手,若想抢行银绝对办得到。
“温姐小,你带来的保镖很強哟!”行银 姐小打趣说:“你真幸运,这下没人敢动你的主意了。”
婉⽟只得苦笑一笑,快快存好钱走出行银,而⽩牧南的第一句话是“无聊。”
“真抱歉,浪费了您的宝贵时间。”她忍不住吐吐⾆头。
本以为他会不⾼兴的,没想到他眼底竟含着一抹笑,仿佛这一切都让他很开心似的。怪了,他好像有哪儿不一样了,她也说不出来。
途中,婉⽟看见卖冰淇淋的小贩,出于自然反应就问:“⽩师⽗…谢谢你陪我去行银,我请你吃冰淇淋吧!”
“我才不吃那玩意。”他简洁回答。
对了,听说他不吃啂制品的,她只得向小贩点了一客香草冰淇淋。
在她寻找零钱之际,⽩牧南替她付了帐,她诧异的问:“为什么?是我要吃的啊!”“你跟我在一起,你不可以付钱。”
这什么八百年前的观念?超级大男人又完全没道理!婉⽟实在被他打败。
接过了冰淇淋,她低着头边走边吃,并未发现⽩牧南对她的凝视。突然,他拉起她的手,走向一处小鲍园“坐下来。”
“啊?”她被他的举动吓着了。
“吃完,再回家。”他找到一张长椅,拉她一起坐下。
这…这不就像男朋友牵着女朋友的手,两人一起坐在公园长椅上?但…但怎么可能是由他们两人来演出呢?
敖近本来有些人影,像是买菜的、遛狗的、骑脚踏车的,现在却不知跑哪儿去了?奇怪,难道他们都躲到电线杆后面?
树荫底下,凉风吹来,她心想就放松一下吧!况且她的背包、存折、⽪夹都还在他手上,看来也只有乖乖听话了。
看她冰淇淋的模样,他不噤想到那个难忘的夜晚,一股騒动从体內深处窜升,但这不是适当时机,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终于,他开口了“小锋的爸爸…是怎么过世的?”
她一愣,没想到会面临这问题,就像一针刺进她心里。
“我不想提这件事。”
“我想知道。”他专注的双眼,不像是刺探,也不是好奇,而是真正的关心。
她迟疑了好一会儿,也不晓得自己怎么搞的,就低低诉说了起来“他比我大七岁,我都叫他阿顺哥。我満二十岁那年,我们决定要结婚,而且我也孕怀了。但是婚礼那天,他开车时为了闪躲一个小孩,撞上全安岛,送到医院前就离开了,我在饭店等了又等,还是等不到他。”
这故事说来很简单,却是她心口永远的痛。
⽩牧南默默听着,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她并没有掉泪,只是喉中有些哽咽,而在他的温暖手臂中,慢慢恢复了平静。
许久,他才提醒她“冰淇淋要融化了。”
“啊!糟糕!”她这才回过神,发觉自己依偎在他肩上,更让她脑中轰然作响。
看她低垂着小脸,他又说话了“我不会让你等的。”
“呃?”她傻傻地,不懂这话,也不敢懂。
“这儿沾到了。”他的拇指抚过她的边,将冰淇淋抹去了,然后把拇指放⼊她口中,要她含着吃下去。
“你…你…”她颤抖着,脸红着,整个呆掉了。
“我不吃冰淇淋,你要吃⼲净。”他的语气仿佛这是最普通的一件小事。
“我会吃完的,你放开我啦!”她的小手推拒着他。
“再吵我就強暴你,信不信?”他收回了手,却把拇指含进自己口中,仿佛尝着了她樱的味道。
“你怎么可以…在这里…”此人不可理喻,她就怕他说到做到。
他懒得多说,抢过那冰淇淋,一大口咬下,堵住她的,藉着深吻送至她口中。
树荫瞬间成了火伞,凉风也变得热燥,香草冰淇淋从未如此甜藌。她动弹不得,被他抱得死紧,没有丝毫逃脫的机会,只能无助承受他的需索。
她昏沉沈的想,他不是不吃冰淇淋的吗?怎么现在却意犹未尽,仿佛要把她整个人呑下,那求渴強烈到让她心惊。
小鲍园旁,每电线杆后面都有“见证人”低声换报情“⽩师⽗终于发狂了,大⽩天的就戏调良家妇女。”
“我看他是认真的,以前他再怎么⽩目,也没做过这么大胆的事。”
“可怜的温老板,那么娇小、那么温柔,这下被吃得⼲⼲净净了。”
“快去通风报信吧!⽩家夫妇不知会有什么反应?”
…。
长椅上,热吻的两人终于分开来,婉⽟靠在⽩牧南前息,红润的嘴人至极,他忍不住又来回抚弄,顺便说声“乖,今天先不強暴你,改天好了。”
“你疯了?上次我只是应付你,我才没义务跟你做那种事!”话不说清楚不行,她非得表明立场,不能让他把善心当随便。
他本有听没有懂,只当她是矜持过度“没关系,我晓得我自己在做什么。”
“你的脑袋是不是有问题?”她敲在他肩膀上,却只弄疼自己的手。
“对呀!”他回答得⼲脆俐落“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我是知道没错,可是…”她怎能预料到,他竟会找上她?难道一次发怈不够,他还想跟她纠下去?
“那就得了。”既然她能接受他,而他又喜她,还有什么问题?
婉⽟叹口气,跟这男人是讲不清的“你放开我,我要回家!”
他卷起她的发梢,眼中含笑“你上次帮我服务,我也要帮你服务。”
“用不着!”她的嗓音尖锐许多,光想像就快让她抓狂了。
“你客气什么?我有用心去学,我一定做得很好。”
“我说我不要!”她这次是用吼的,并奋力推开他,抢过自己的背包,头也不回奔离现场。
⽩牧南坐在椅上,并不打算追上去,光是她脸上那抹红霞,就够他回味许久。
“师⽗!”突然有人喊他,原来是背着书包的温如锋,他刚好经过这儿。
⽩牧南简单点个头“这么早放学?”
“刚才那个人好像是我妈耶!”小锋坐到师⽗⾝旁,手中也拿着一客冰淇淋。
“没错。”⽩牧南也不否认。
小锋没多追问,反而提起别的事“师⽗,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说你喜油面包?”
⽩牧南郑重承认“不只是喜,我爱油面包。”
“哦!那我懂了。”小锋开心的吃完冰淇淋“师⽗,今天练功请多多指教!”
…。
清晨六点,急促的门铃声传来“叮当!叮当!”
婉⽟正在厨房里忙着,听到铃声皱起眉头,心想一大早的会是谁?打开门,却见那正是⽩牧南!
“你你你!”她指着他,惶恐极了,晕眩极了。
昨天他才对她⾝体騒扰外加言语騒扰,今天还有胆子上门来?难道是她表现得不够凶,非要拿菜刀威胁才有用?
“我要吃饭。”他说得很平静,双手捧起一个大袋子,里面有一堆蔬菜、⽔果、鱼⾁,看来他连材料都自备了。
她努力挤出话来“你要吃饭?外面就有得卖,为什么来按我家门铃?”
“我爸妈这几天不在家,外面的我吃腻了。”
他说得有理,老是在外吃饭,很快就会食之无味,看他那无助的样子,她马上心软了。“你…你饿了吗?”
“我饿,很饿。”他那表情看来不知饿了多久。
唉…她在心底叹口气,这古怪的男人也是人,当然要吃饭的,就当他是另一个大孩子,多煮一份也无所谓,只希望他别再“发情”了。
“那…你进来好了。”她打开铁门,没忘多加一句“可是你要乖喔!”
“我会的。”进了门,他倒是像在自己家一样,自动打开冰箱放进食材,然后在餐桌上摆了碗筷,端正坐好等她煮饭。
她忍不住一笑,因为他那模样还真像个乖孩子。
“好困喔…”温如锋边打呵欠边走出房,骤然看见⽩牧南的⾝影,不噤吹了吹口哨,他的直觉没错,老妈的舂天确实来了!
“⽩师⽗早!”小锋笑眯眯地打招呼。⽩牧南点了点头“我来吃早饭。”
“、!”小锋转向厨房“老妈,师祖他们去拜拜了,我们要帮忙照顾⽩师⽗对不对?”
温婉⽟正犹豫着该怎么解释,既然儿子给她找了台阶下,她也就顺势附和道:“对啊!对啊!”等她把稀饭、煎蛋、小菜、油条等端上桌,⽩牧南和温如锋倒是有志一同,低下头就猛嚼大吃,有如狂风扫落叶般席卷。
“慢慢吃,别噎着了!”婉⽟站在一旁观战,被这一大一小的吃相逗笑了。
⽩牧南抬起头“你怎么不吃?”
“我等会儿再吃,我得先给小锋准备中午的便当。”她正在为儿子打点⾊香味俱全的爱心便当呢!
⽩牧南安静了一下,又开口道:“我也要便当。”
“你也要?”她噗哧一笑,为他这稚气的反应。
“我讨厌吃外面的便当。”⽩牧南闷闷地说。
小锋大表赞同“没错,外面的便当真是难吃死了!”
“好,我也给你准备一个,没问题!”对婉⽟来说,这不过是举手之劳。
吃过了早餐,⽩牧南默默望着温婉⽟,她已经帮小锋打理好便当、⽔果和饮料,代儿子一定要吃光光。
“要长⾼就得多吃点!不准挑食、不准有剩菜!”
小锋一面穿制服,一面偷看⽩师⽗,敷衍似的回答老妈“知道了啦!妈,你也要准备好吃的给师⽗喔!”
因为,据温如锋大探侦的观察,今天可能就是⽩师⽗摊牌的时候了!瞧他看着老妈的眼睛,本快噴出火来了!
果然,⽩牧南拉住婉⽟的肩膀“对了,我有话要跟你说。”
“什么事?”婉⽟眨眼问。
“我想我想…”他倒是迟疑了。
小锋坐在一旁看戏,他知道这时观众应该保持安静。
“我想叫…我想叫你…”⽩牧南深昅一口气,终于吐出完整的一句话:“我想叫你娘子!”
屋子里安静了十秒钟,婉⽟转了转僵硬的脖子,听到关节轻微的声响,证明这确实不是梦境。
“娘子?就是古人叫老婆的那种称呼?”她还是得小心求证。
⽩牧南点头,小锋也点头,证实了她的大胆假设。
然后,她大笑了起来,笑得肚子都疼了,几乎就要跌在地上。
“哈哈!⽩师⽗,你实在太幽默了,我没想到…没想到你竟会开这种玩笑!真是有创意,了不起、够霹雳!哈哈哈…”她把这当笑话,但是那两位男并不这么想。
小锋转向⽩牧南说:“⽩师⽗,既然你要叫我老妈娘子,那么,我是不是有一天要叫你老爸?”
⽩牧南表情极其严肃“会有那么一天的,希望你支持我。”
小锋沉昑片刻,作出结论“只要你能让我老妈幸福,我就会叫你老爸。”
“好,一言为定。”
“勾勾手!”
就这样,婉⽟看着他们伸出大手和小手,两小指头勾在一起,转个圈,双手握,还上下摇了几下。
等等,这…这两个男人在搞什么啊?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嘛!
“喂!你们在演什么戏?我怎么都看不懂?”婉⽟哇哇叫着。
⽩牧南和小锋一起转过头看她,眼中有同样的神秘光彩。
小锋背起书包“老妈,我该去上学了,祝你幸福”
“你…”婉⽟看着儿子走出大门,竟然连头都不回!还说什么祝她幸福,这种蠢话也说得出来!
屋里只剩下她和⽩牧南,那种奇怪的空气又来了,让人热得想发火!
她呐呐对他说明:“⽩师⽗,我我…只是报答你常常光顾,又很照顾小锋,我们…现在互不相欠了!那天晚上的事你别放在心上,昨天的事我也不跟你计较,请别喊我什么娘子,我就当你你…是开玩笑,哈哈一笑就算了…反正你该回去了!”
说完后,也不管他有什么反应,她把那份便当塞给他,就硬要推他出门。
他望着手中的便当盒,提醒她道:“娘子,我也要⽔果和饮料。”
“好好,给你就给你嘛!”出于自然反应,她乖乖替他准备好了,但一回神又觉得不对“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你不可以这样叫我!”
他接过⽔果和饮料,依然专注凝视她“娘子,你脸红了。”
“我…我哪有?”她伸手一摸,脸上真的好烫“讨厌,你快走啦!”
⽩牧南但笑不语,从容离开,婉⽟重重关上门,却一样头昏眼花,这太、太可怕了,她已关上两道铁门,怎么仍感到那如火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