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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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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在获得姚韵容的首肯,正准备办转院手续,加护病房却传来坏消息,因为病人无法自行呼昅,医生决定为他做揷管,这下子不能随便移动,只得暂时留在原医院治疗。

  “怎么会这样?”翟嘉雯抓着⺟亲的手直嚷。“妈,这里的医生到底行不行?万一救不了爸爸怎么办?公司不能没有他啊!”想到有可能失去家中的支柱,她着慌了,就伯再也无法过着和以前一样娇贵富裕的生活。

  姚韵容哪管得了那些,二十几年来,他们夫大多在冷嘲热讽中度过,丈夫的好脾气在她眼里成了滥好人一个,只是默默承受自己的骄纵无理,而她又对他做过什么?什么都没有!

  “你爸都快不行了,我哪管得了这么多?。”钱赚得再多,一旦失去健康,再多的钱也换不来。“如果它们能换回你爸,我宁愿什么都不要。”

  不安和怒气让翟嘉雯想找人发怈,一手指向曼秋的鼻子,见面⾊苍⽩的她靠在秦仲熙肩上,备受呵护的模样,翟嘉雯护火沸腾。

  “都是你!要不是为了你这野种,我爸也不会和我妈发生争执,他也就不会变成这样了,要是你不在这世上就好了!”

  秦仲熙冷峻着脸沉喝。“够了!你这样羞辱她,也等于羞辱自己的⽗亲,你是最没有资格批评曼秋的人。”

  “算了,只要爸爸能好起来,她爱怎么骂随她去。”曼秋黯然的喃道。

  姚韵容看着张牙舞爪的宝贝女儿,彷佛看见当年的自己,也难怪秦仲熙会对她敬而远之。

  “嘉雯,你过来。”招手将她唤到⾝边。“听妈的劝,收敛一下大‮姐小‬脾气,否则没有几个男人受得了,有妈当你的借镜,你还不知警惕吗?只有温柔和体贴才能抓住男人的心。”

  “妈,你怎么这么说?”翟嘉雯偏不信琊。

  姚韵容露出一脸疲态。“听这里的志工说,他们在七楼设了问教堂,好让病人和家属在里头祷告,我们也去求主保佑你爸爸早⽇康复。”

  翟嘉雯呑不下这口气。“可是…”

  “走!”姚韵容硬拖着女儿走了。

  ⺟女俩离开后,众人的耳子总算清静不少。

  “曼秋,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你已经两晚没睡了,我先送你回家休息一下,睡了再过来。”

  曼秋晃着瘦到下巴都尖了的螓首。“不,我要在这儿等。”

  见她一脸固执,他也只好由着她了,

  这是一场体力和时间的拉锯战。

  没有人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一颗心只能七上八下的等待,等待老天爷给的最后审判。

  当秦仲熙低下头,发现她已经睡了,而且沉到连将她横抱起来都没有惊动到半分,可见她真的累坏了。

  将她抱到休息室,脫下外套覆在她⾝上,他也乘机小睡片刻。

  …。。

  懊来的还是来了。

  虽然不算意外,但还是觉得来得太快了。

  “曼秋,快醒一醒。”他声音紧绷的叫道。

  她张开眼睑,瞅见秦仲熙担忧的眼神,整个心都菗紧了。

  “是不是我爸…”见他点头,声音戛然中止。

  搀起霍然失去力气的‮躯娇‬。“医生正在‮救急‬,我们快点过去。”

  曼秋咬住下,眸光哀凄的拖着脚步,走到加护病房前,姚韵容⺟女也等在那儿:心急如焚的看着那道将她们和亲人隔绝两处的门,恨不得冲进去。

  “妈,怎么办?爸爸会不会死?”翟嘉雯无措的喊道。

  方寸全的她厉斥女儿。“不要说,你爸不会丢下我们的。”

  “可是医生说…”

  姚韵容拒绝再听下去。“不要说了!”

  “爸、爸。”曼秋下意识的绞着十指,低低呼唤着⽗亲,整个人濒临崩溃。

  “求你不要死…不要…”

  靶受到她极度悲伤的情绪,却又无法帮她分担,秦仲熙只能把她拥得更紧,让她知晓自己不是一个人。

  那扇阻隔的门开了,医生面⾊凝重的走了出来,目光一一掠过每个家属。“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呜哇…”姚韵容嚎啕大哭,

  翟嘉雯和⺟亲相拥而泣。“妈…”

  “爸死了?”曼秋觉得自己好像站在流沙上面,开始一寸寸的住下沉,先是双脚、‮腿大‬,然后是,直到她不能呼昅。“是我害死他,是我…我不该让他內疚,不该他…”

  见她陷进失神状态,秦仲熙用力摇晃她,要她回到现实。“曼秋,你清醒一点!曼秋,看着我!”

  “我好累、好累。”曼秋气若游丝,连站都站不住了,旋即两眼一翻,昏厥了过去。

  …。。

  虽然没有正武的认祖归宗,不过姚韵容算是默认了她的⾝分,让她参与处理丧事的过程。出殡那天,细雨蒙蒙,沾了曼秋姣⽩的面容,沉重的泪珠滚滚而下,一⾝黑⾐的她更有种凄楚的美。

  秦仲熙和奉老爸之命前来帮忙的丁钰分站在她两侧,就怕她又因伤心过度而昏倒。

  直到仪式结束,曲终人散,他们才送她回到住处。

  “这里有我在就好,你先回去吧。”秦仲熙说。

  “也好。”说着,丁钰来到曼秋跟前。“曼秋,我回去了,等你过两天心情好一点就过来看看我老爸,他很想念你。”

  曼秋勉強报以微笑。“乾哥,谢谢你。”

  “道什么谢,快点把⾝体养好才是最要紧的,我走了。”他示意好友送他出门。“兄弟,我可是把她给你了。”

  “我会照顾她的。”秦仲熙向他保证。

  回到屋內,见她蜷缩在椅上,两手环抱住自己,似乎有点冷意。

  “要不要到上睡一下?”

  她好轻好轻的‮头摇‬。“我想坐一会儿。”

  “那我进去帮你拿件⾐服,天气开始变冷了,小心别感冒。”说完,秦仲熙转⾝走进她的卧室。

  他打开⾐橱,拨弄着挂在架上的⾐物,突然一样东西掉了下来,定睛一看,是一只⻩⾊牛⽪纸袋。他本能的弯下拾起,纸袋里的照片“唰”的一声全滑了出来。

  秦仲熙蹲下来拣照片,照片中的人物全都是他悉的…甚至包括他在內,正好是那天他刚从⽇本回来,翟嘉雯花枝招展的前来接机并作势献吻。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曼秋会有这些照片?

  他心中疑云重重,试着再拨开⾐物,果然在⾐橱的最里层翻出两只牛⽪纸袋,里头同样有数十张照片,更有徵信社给的报告內容。

  秦仲熙快速的一一翻阅,上头详细的记载了秦翟两家人的资料,尤其在秦仲廉的报告上还特别用红笔打上星星,接着他在最后一份报告中找到自己,上头也同样划了记号!

  这到底是什么?

  一桩有计划的谋?

  还是一个可怕的恶作剧?

  霎时,秦仲熙感到口疼痛,几乎透不过气来。

  不可能!

  这不是真的!

  秦仲熙拒绝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实,他爱的女人或许有些小聪明,但绝不是城府极重的女人,绝对不是。

  “仲熙。”在客厅等不到人的曼秋缓缓走进房。“没有找到⾐服吗?就在⾐橱…喝!”

  当曼秋看到洒了満地的照片,一张消瘦的⽟容瞬间刷⽩,跟呛的倒退一步,再瞅了瞅秦仲熙怒瞪着自己的黑眸,宛如一支支的箭弩,将她穿心而过,全⾝的⾎都冷了。

  “这是什么?”他扬了扬手上的报告低咆。

  她早该将它们销毁的,就因为⽗亲突然住院,让她忘了这件事,如今罪证确凿,曼秋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说啊!”曼秋艰难的咽下喉中的酸涩,反而冷静下来了。“你已经看到了不是吗?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为什么?”秦仲熙大声的质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已经没有气力再作戏的她,⽟容显得无比冷淡。

  “因为翟家间接害死了我妈,气死我外婆,还让我成为一个⽗不详的私生女,所以我对天发誓一定要报仇!”她终于可以说出来了“而知己知彼自然是首要条件。”

  秦仲熙紧闭了下眼。“你要报仇,那为什么要调查秦家人?他们跟你无冤无仇不是吗?”即便他和亲人不合,也不容许有人伤害他们。

  “如果翟嘉雯嫁进秦家,那就大大有关系了?”曼秋強忍心痛,将事情的始末全盘托出“一个偶然的机会让我认识秦医生,因为姚韵容对这个未来女婿十分満意,所以我故意破坏它。”

  他又惊又怒。“那我呢?”

  “你?”曼秋的心脏阵阵菗搐着。

  “你连我也利用了是不是?”秦仲熙大吼。満眶的晶莹泪⽔被他的吼叫给震落了。

  “是,我是利用了你。当我知道原来翟嘉雯真正想得到的人是你,处心积虑的就是为了嫁给你,我怎么可能让她称心如意。”

  心寒的看着她美丽苍⽩的容颜,他气道:“所以你利用了我,利用我对你的感情来羞辱她?”

  “对,不只是你,还有所有接近我的男人,只要是有利用价值,我都不会轻易放过。”曼秋胬地笑了,笑得凄绝丽。“运用我的美貌和笑容,它们是我的保护⾊,也是最佳武器,从来没有让我失手过。”

  这番话对他来说是个既重且深的打击,只能悲愤的吼叫。“你为什么可以说得这么冷静?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感情?”

  曼秋泛出一抹哀伤的笑靥。“难道这世上就准男人利用女人的感情,満⾜他们的望和野心,没有价值之后就可以随手扔掉,拍拍庇股走人?而女人一旦如此就像是犯了滔天大罪,人人得而诛之,这又公平吗?”

  “那么丁伯伯和丁钰呢?”他咄咄人的问:“也只是在利用他们吗?”

  她抱紧自己,⾝子抖得像片落叶。“不是。”

  不是!不是这样!

  求求你不要把我说得这么冷酷无情,我不是…

  “或者你早就知道丁钰和我的情了,所以你故意认他们作乾爸、乾哥…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女人,利用无辜的他们不会让你心中有愧吗?”秦仲熙抓扯着自己的头发,像头受了伤的野兽嘶吼。“还是你连最起码的感受也没有?”

  泪⽔像断了线的珍珠,纷纷滑落面颊。

  看到她潸然泪下的可怜模样,秦仲熙越是愤怒难当。“不要想用眼泪来打动我,你以为我还会再上一次当吗?我甚至要怀疑这些⽇子以来,你的悲痛绝全都是演戏,我可是亲眼见识过你的演技,⾜以骗过所有的人,还包括我。”

  曼秋一脸凄苦。“现在不管我说得再多,你都不会相信了。”

  那责难的眼神让她招架不住。

  如果她对他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那么她会报复得更彻底,毫不犹豫。

  “你要我怎么相信?”他‮劲使‬的捶打墙壁,打得手都红了、肿了。

  她心痛的抓住他的手。“你要恨就恨我,不要伤害自己。”

  秦仲熙讽刺道:“你也会关心吗?”

  “仲熙…”

  他咬牙。“请叫我秦先生!”

  “是,秦先生。”曼秋实在站不住了,在梳妆台前的软凳坐下,既然今天是摊牌的⽇子,那么就彻彻底底的掀了吧。

  “我记得纪伯伦曾经在书上描写过爱情,他说当爱情召唤你,跟随它,即使它的路途艰险而陡峭;当爱的双翅拥抱你,顺从它,即使隐蔵在它翅尖的刀剑会伤了你…因为爱虽然可以为你加冕,它也可以把你钉上十字架…

  “我的⽗⺟为了成就爱情,可以不计后果和代价,轰轰烈烈的爱了一场,可是却让我扛上十字架。野种这个烙印一直跟着我,让我受尽嘲笑和羞辱,这就是爱吗?如果是,那我要唾弃它、憎恨它,因为它害惨了我,所以我学着保护自己,不只一次的告诉自己,爱是什么东西?我不屑要,也不想要!”

  他脸上像结了冰,声如寒霜罩顶。“那么是我不该着你,自作多情的以为终有一天能打动你的芳心。”

  曼秋的心猛地打颤。“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连自己的亲生⽗亲都能利用来打击敌人,何况我呢?。”他讥剌的口吻将她打⼊万丈深渊。

  她为之语塞。

  这一点曼秋无法反驳他。

  秦仲熙痛心到了极点“说不出话了对不对?我被你耍得团团转,你一定在背后偷笑我,笑我太痴太傻。”

  “对,你说的都对,我是个‮忍残‬可怕的女人,你能及时认清我的真面目,就该离我越远越好。”她痛到眼泪再也流不出来,只是说着违心之论。

  他心中是又恨、又怒、又苦、又酸,百感集。“你…”曼秋投给他一个粲然却冰冷的笑容。“秦先生,戏已经演完,你也没有利用价值了,恕我不送你出去。”

  是啊!他还赖着做什么?

  自取其辱吗?

  不等大脑下达命令,秦仲熙已经冲了出去,大门“砰”的关上,整层公寓似乎都为之晃动。

  像尊化石般呆坐在凳上,好久、好久,曼秋彷佛从噩梦中惊醒过来,跌跌撞撞的奔出卧室。

  “仲熙,你不要走…呀!”她摔倒在大门前,泪⽔放肆的淌下小脸。“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不是假装的,真的…仲熙…”

  她不想要这样的结果啊!

  仲熙,求你回来…

  …。。

  不堪凌的门扉又被一股蛮力给撞开,正式和门框说再见。

  来人气呼呼的直上二楼,将醉倒在下的男人揪了起来;

  “姓秦的,我把你当作亲兄弟,你回报我什么了?”丁钰急吼吼的大叫。“现在可好了,把我乾妹妹吃乾抹净了,就打算翻脸不认人,你当我丁钰好欺负是不是?你都没看到曼秋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看得我心都拧了,你…咦!”

  直到此刻,他才看清死的“鬼样子”简直不像个人。

  “哇靠!你看起来也好到哪里去。”披头散发不说,连胡碴都布満下巴,更别说満眼⾎丝了,⾝上的⾐服皱巴巴的,还有一股酸臭味,不晓得几天没‮澡洗‬了。“兄弟,喂…”

  醉瘫的秦仲熙一把挥开他。“走开!不要烦我!”

  “你给我清醒一点!”丁钰⼲脆到浴室装了一桶⽔,就往他脸上浇下去,登时让醉死的男人暴跳如雷。

  秦仲熙抹掉満脸的⽔珠。“你疯了!”

  “我是疯了,快被你气疯了。”丁钰也不客气的回吼。“兄弟,你和曼秋到底出了什么事?说出来大家商量商量嘛,窝在家里喝闷酒又解决不了问题。”

  “她跑去向你告状了是不是?哼!她还真行,真懂得利用你们对她的关心。”恨恨的抹了把脸,倒回上不想理他了。

  丁钰又把他拖了起来。“什么告状?什么利用?曼秋现在正在医院吊点滴,病得都快没命了,你却在这儿喝酒,这就叫照顾吗?”

  “她在医院?”酒意清醒了一大半。

  瞪了他一眼,丁钰没好气的低哼。“也不晓得病了几天,最后不得已才打电话给我,我到她家里一看,才发现她瘦得只剩⽪包骨,病慨撅的倒在上。幸好医生说她只是营养不良,又伤心过度,休养个十天半个月就没事了。”

  听见她没事,秦仲熙放心之余,也气自己还是放心不下她。

  “反正以后她的事与我无关。”这次要硬下心肠。

  “你在说气话对不对?”他听得傻眼了。

  秦仲熙转过头,打算来个相应不理。

  “你们之间究竟出了什么事?”还以为两人的恋爱终于要开花结果了,怎么又途中生变?“难道你这小子变心了!”

  “你自己去问她!”

  丁钰抓了抓后脑勺。“我要是问得出来,就不会来找你了。”

  “反正她本不是真心爱我。”秦仲熙嗄声的说。

  丁钰嘴巴张得老大。“她不爱你爱谁?”

  真是的,又不吭气了。

  “唉!我说兄弟,好歹我也是看着她长大的,你别以为曼秋对每个男人都笑得好甜好媚,就代表她的私生活随便,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如果她不喜,哪可能让你登堂⼊室,还上了她的,这点我可以用我的人头担保”

  “你不懂。”秦仲熙一怒而起。“她只是在利用我,利用我来打击翟家、报复翟家!”他将那天的争吵大略说出。

  “原来这些年来曼秋的心里这么苦,她却什么都不说,亏我口口声声说是她的乾哥,却什么忙也帮不上,真是惭愧。”

  秦仲熙一脸愤慨。“换作你是我,难道一点都不生气吗?”

  “这些年来,曼秋对我老爸嘘寒问暖,夏天怕他中暑,常煮一些青草茶给他喝;冬天怕他冷到,又买厚⽑袜、⽑背心给他穿,孝顺得就像是亲生女儿,如果她真的只是在利用我们,我想我和我老爸也心甘情愿让她利用…你知道你的问题症结在哪里吗?”

  “什么?”

  丁钮⽩他一眼。“你觉得自己被利用,自尊心受到严重的伤害,所以才想把所有的错怪在曼秋⾝上。”

  真是一针见⾎啊!

  “才不是为了这个原因。”秦仲熙直觉的否认。

  丁钰耸了耸肩。“是不是只有你自己明⽩,曼秋受了太多的苦,想要报复也是正常反应,换作是我,恐怕没有毁了翟家绝不甘心。”

  “可是翟伯伯…”

  “那是个意外好不好?”丁钰说得口⽔都快乾了。“曼秋要是知道他有⾼⾎庒的⽑病,我想她就不会这么做了,你还真不是普通的死脑筋,就只会在那上头打转,把结越打越紧了。”

  秦仲熙闷闷一哼。

  “你要不要去医院看她?”

  他撇了撇。“她有你们照顾就够了。”

  “你是真的不要她了?”丁钰也火大了。“好,既然这样,别人也有机会追求她,说不定条件比你还好上几百倍。”

  翻了个⾝,依然无动于衷。

  丁钰连将法都用上了。“等她结婚,我会提醒她寄张喜帖给你。哼!大男人一个,这么小鼻子小眼睛的,我也不想把她给你这种心狭窄的男人,将来还要受你的闲气。”

  “你说完了没有?”秦仲熙气得牙庠庠的。

  “完了,我这就回去告诉她,叫她对你死心,不要再巴望你了,再、见。”

  听见丁钰下楼的声音,秦仲熙忍无可忍的大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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