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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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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抵达普吉岛,薇虹告别易少昂,与吴世成从机场搭车来到预订的饭店checkin。

  为了她和易少昂聊天的事,吴世成是一路碎碎念个不停。她这才知道,吴世成是如此小心眼的男人,最受不了的是其爱叨念的程度令人昨⾆,魔音穿脑的功力已登峰造极。

  “那个男人,一看就知道居心不良,竟然趁我‮觉睡‬时跟你搭讪!什么意思嘛,简直是小人!”一醒来就看见女友跟别的男人相谈甚的画面,令吴世成的心彷佛浸在醋缸里,酸得冒泡。

  “他没有趁你‮觉睡‬时跟我搭讪,是我不小心…”薇虹跟在他⾝后踏上饭店阶梯,无奈地叹了口气,做第次的重复解释。

  “总之他想泡你!”他猛地回头,没好气地堵住她的辩解。

  明⽩自己不论再说几,结果仍不会改变,薇虹⼲脆不再理会,随他念到⾼兴,耳朵将他的声音自动隔离,反正新环境的景致风情更值得她去注意。

  接下来的登记程序,总算让吴世成暂时停止了这个话题。

  “…这是两张的房间…”

  站在一旁欣赏饭店摆设的任薇虹,一听见柜台人员以英语说到房间的类型,连忙靠了过来,扯着吴世成的⾐服。

  “学长,我们不是订两间房吗?”她愕然地问。

  “那是因为本来有六个人,现在只剩我们两个,当然只有一间房啦!”吴世成解释。

  当初为了让她同意,说法是三男三女各一间,事实上,从头到尾只有他和薇虹两人,房间也只订一间,这正是他赶鸭子上架的计谋。

  “我们两个住一间,这样不太好,还是照原来的两间吧!”她赶紧表示。

  不知为什么,虽然和吴世成往几个月了,但是一想到要跟他同睡一间房,她就本能地产生抗拒。

  “原来的房间很大耶,一个人住太浪费了,况且他们早上确定不能来时,就已经通知旅行社取消一间房了,所以我们只剩一间。”吴世成说得极顺,早就想好这个借口了。

  “要不然我们把房间换成两间小的,多出来的房间费用我可以自己付。”家境不错的薇虹不惜多花些钱,也希望能避免同住的机会。

  吴世成愣了愣,迅速转动脑袋,编造出新的借口。

  正所谓兵来将挡、⽔来土掩,薇虹想尽办法分房,他则是想尽理由搪塞,最后的结果,当然是单纯的薇虹敌不过吴世成的狡诈。

  她无可奈何地退到一旁,等待吴世成继续‮理办‬登记手续,闲闲地环顾四周景象。

  忽地,她瞥见一抹眼的⾝影,定睛一瞧,惊讶地发现竟然又是易少昂!

  是缘分使然吗?他们居然在一天之內,三番两次地碰在一起…

  不假思索地,她笑咪咪地上前打招呼。“易先生!”

  “Vivian!你们也住这间饭店?怎么这么巧?”坐在贵宾区‮理办‬住房登记的易少昂听闻叫唤,抬头一望,反应与薇虹同样惊讶,欣喜之情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喜她,这是无庸置疑的,加上之前那一番愉快的谈,让他对她的莫名好感持续增加。

  任薇虹是个甜美而单纯的女孩儿,模样姣好亮丽,不论是哪个男人都无法不喜她,只可惜…让那痞子捷⾜先登了!

  “是啊,我们在很早之前就请旅行社代订了,没想到你也住这里耶!”薇虹流露出单纯的快。

  她眉眼含笑,乌湛的眼睛灿烂得彷佛会发亮,昅引着易少昂的目光。

  剎那间,有个念头在他心头浮现…如果他要为自己找未来的伴侣,那么,一定要像她一样,有着这样开朗耀眼的笑容!

  “既然我们这么有缘,那晚上我请你们吃晚餐,这里的Buffet很不错喔。”他好心情地提议。

  即使Vivian已名花有主,他还是希望能跟她朋友,因此就算他对吴世成没好感,他也愿意为她勉強撇开成见,毕竟就目前情况而言,邀她还得附带邀吴世成才行。

  她抿着笑,连点了几个头,大方接受他的提议,只不过…

  “嗯,我先去问问…”她话还没说完,一个強劲的力道就扯得她险些踉跄跌倒。

  “你这魂不散的,居然跟踪我们?”吴世成挡在薇虹前方,脫口就冲着易少昂吼道。

  同班机、同座位、同饭店!一次、两次是巧合,可接二连三算什么?他直觉就是想到跟踪!

  看见他们俩在机上聊天已经让他够不慡了,这会儿一肚子火气的吴世成,是一点就燃。

  “跟踪?”易少昂挑眉重复,对他的用诃感到好笑。唯有幼稚的人才会说出如此幼稚的话!“我老早就预订了这里的Villa,何来跟踪之说?”

  “学长!”薇虹拉住吴世成的手臂,略带责难地喊他,他的无礼令同行的她羞惭得无地自容。

  自知指控无理,吴世成撇撇嘴,继续恶声恶气地朝易少昂撂话。“你给我听清楚了,Vivian是我吴世成的女朋友,劝你别打她主意。”为了证明所有权,他耝鲁地搂紧薇虹。

  面对他气急败坏的模样,易少昂仅泰然自若地摊摊手,两人的⽑躁与沈稳形成了強烈的对比。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何况夫不合都能离婚了,男女朋友更是随时可能会分开。”他说得轻描淡写,却把吴世成得差点脑充⾎。

  易少昂这个人向来是别人怎么待他,他就怎么待人,既然吴世成不客气了,那他也无须再假意有礼。

  “易先生!”薇虹红着脸惊呼,真想昏过去算了。

  她知道他是因为觉得被冒犯了,才故意这么说,可这样无疑是火上加油嘛!对事情一点帮助都没有。

  易少昂眼底闪过戏谑,不过看她左右为难的样子,他也不想再跟吴世成斗下去。

  “学长,别在这里吵,很难看耶!”扯住还想回嘴的吴世成,薇虹板着脸制止,接着向易少昂客气地说:“易先生,我看这种情形,还是别一起吃晚餐的好,辜负了你请客的好意,真是不好意思。”语罢,她赶紧推着吴世成离开。

  “请什么客,我们又不是没钱吃饭,本少爷有的是钱!”吴世成不甘示弱地叫嚣。

  “学长!你怎么这么没礼貌啦…”薇虹困窘地斥责。

  听着他们渐行渐远的对话,易少昂不噤‮头摇‬嗤笑。

  虽说他刚刚暗喻想追求她的话,是刺吴世成的成分居多,但他心里确实是存在着这个念头。

  方才乍见她出现时,那机场辞别后的失落心情竟奇迹似的一扫而空,若继续深究下去,这意味着什么,已是呼之出了。

  在他的观念里,一见钟情是神话,然而,他却似乎闯进那不可能的传说里了…

  …。。

  自大厅离开后,薇虹⼲脆把态度恶劣的吴世成当成隐形人,直到吃完晚餐回房后都不曾再搭理他,以惩罚他的自大、无礼、小心眼。

  本来她对他的情爱成分就已低到不能再低,这会儿经过这些事情的烘托,他的本毕露,令她不噤逐渐对他衍生负面的感觉。

  眼看情况不利,吴世成只好打破自己泡妞向来无往不利的纪录,涎着笑脸,好声好气地向薇虹撒娇认错。

  因为对他来说,挫折背后等待着他的,即是成功的果实,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况且他可是和几个好友打赌,要趁这次出国把薇虹吃⼲抹净,若是输了,他还得赔每人一套亚曼尼西装,岂不是亏大了?不赶紧把握时间,扭转气氛怎么行!

  最后,一向心软的薇虹终究还是不敌⾆粲莲花的吴世成,毕竟未来还有五天,继续生他气也不是办法。

  “你保证以后待人不再那么无礼、讲话不再那么难听?”薇虹佯装严肃,乘机提出要求。

  吴世成咧子邙笑,点头如捣蒜:心喜计划可以继续进行下去。

  “好啦,我不生气了。”她笑颜重现。

  “呼…”他夸张地松了口气,拍抚着心口。“那我先去‮澡洗‬,今天我们早点休息,明天一早就去玩。”说着,他便轻快地走进浴室。

  房里,是一张双人和一张单人,薇虹看了看,将自己的行李拿向单人坐下,打算把大让给吴世成。

  半晌,浴室门打开,吴世成仅在下半⾝围上一条浴巾,就大剌剌地走了出来。

  怎么穿这样就出来吓人!

  她心跳一快,羞赧地别开眼。“我也去洗了。”避免尴尬,她匆匆丢下一句,便手忙脚地拿着换洗⾐物冲进浴室。

  薇虹的澡一洗就洗了将近一个钟头,希望吴世成在这段时间能够穿好⾐服,更希望他已经睡着。

  可惜当她出来后,眼前的景象马上宣告她的希望落空…吴世成不但没睡,连⾐服也都还没有套上。

  半躺在上的吴世成一见薇虹出来,马上弹坐而起,精神的模样丝毫不见疲倦。“我以为你在浴⽩里睡着了,怎么洗那么久?”

  “嗄?没有啊,我还洗了头,把头发吹⼲,所以比较久。”她有些支吾,好不容易平抚的紧张,又重新攀升。

  男女同住,实在很不方便,换下来的‮密私‬⾐物还得避着对方;薇虹走向自己的,坐了下来,悄悄地将內⾐塞回行李袋里。

  “你…喝!”她回头要问吴世成怎么还不睡,却意外撞见一张放大的脸,吓得倒菗口气,猛地往后一弹。“啊…”差点掉下去。

  “欸,小心!”吴世成伸臂一揽,成功捞回佳人,更顺势将她搂进怀里。

  如果可以,薇虹宁愿选择掉下去。

  “学长!”她微微挣扎,但他却彷佛没有感觉到她的不愿。

  “你好香哦!”怀抱中的玲珑曲线燃起他的火,他以饿虎扑羊之姿开始吻她的颈项,而薇虹怎么也没想到,她的‮动扭‬反而助长火势。

  “学长,你不要这样…”撑不住重量的她被庒倒在上,左闪右躲也无法痹篇他,只能慌地嚷嚷。

  “不要这样?那就这样好了!”他忘情呢喃,继续进攻。

  “走开,我不要…”薇虹惊慌⾼嚷,又羞又恼地推拒,却无法撼动他分毫。

  “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疼你的!”肾上腺素急速飙涨,他⾝上的浴巾早已掉落,全⾝只剩下一件內,光裸的⾝躯磨蹭着她。

  薇虹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赏了他一个耳刮子。

  响亮的巴掌声驱散雾。“吴世成!你给我住手!”她连名带姓吼他,气到眼眶发红。

  只想一逞兽的吴世成倏然停止,脸颊上的痛⿇感迅速蔓延开来。“你竟敢打我!”他凶恶地睁大了眼。

  她赶紧起⾝,警戒地马上奔往门口方向,和他保持距离,以策‮全安‬。

  “谁教你中琊似的,什么话都不听!”她控诉,掌心也是又痛又⿇,⾜见她刚才的力道有多猛。

  他瞪着她。要不是还没达成目的,他也不必用尽所有意志力,克制自己冲上前揪住她,回敬她刚刚那一巴掌!

  “我们是男女朋友,我的心爱你,我的⾝体也想爱你啊!这样有什么不对?我是个正常男人,又不是无能,也会有望啊!你如果爱我,就应该给我!”他气愤不平地凶她。

  薇虹百般委屈地说:“可、可是我不想啊!你不该勉強我的!”而且她也不觉得自己爱他。

  她理想中的爱是浪漫美好的,该是在两情相悦、充満罗曼蒂克的情况下发展,没有一丝丝的犹豫;而他猴急的模样,简直和恶心的⾊老头没两样,感觉…她彷佛要被強暴似的。

  看她宛如惊弓之鸟,吴世成做了个深呼昅,耐住子缓下口气。“好,我承认我刚刚是猴急了点,过来,我们这次慢慢来。”

  还来!

  薇虹杏眸圆睁,头摇得像是博浪鼓。

  再过去,岂不是羊⼊虎口?不不不,她怎么可能笨得自投罗网呢?

  “我看我还是出去走走,你好好冷静一下比较好。”她眼明手快地拎起鞋子,话一说完就一溜烟地奔出门去。

  “Vivian…”吴世成追了两步,但“箭在弦上”行动不便,砰然关上的门板宣告他得“自我安慰”的命运,令他不噤仰天长啸。

  懊死!他现在火焚⾝要怎么办?

  一道灵光乍现,他有了解决的方法。

  钱是万能,普吉的夜生活可是相当精彩的,他现在就要去寻找慰藉啦!

  …。。

  薇虹⾝上一⽑钱也没有,又不想回到房间面对变⾝成⾊狼的吴世成,除了在饭店里闲晃,她实在无处可去。

  最后,她来到了饭店的钢琴酒吧,因为她想起这里应该可以签房帐。

  酒吧里生意不算顶好,大概只有七、八桌,想必这个时间大家都还在闹区,不然就是提早上休息,好培养明天出游的体力。

  唉,可怜她孤单一人在游,累了也不敢回房睡…

  悄悄叹息,坐上加⾼的吧台⾼脚椅,她看着酒保递来的list,每个酒名看来都很陌生,于是她闭眼随手指了指,选中一种名叫MaiTai的尾酒。

  过了片刻,漂亮的尾酒完成,送来她面前。

  举杯轻啜一小口,酸酸甜甜如果汁的滋味,令她忍不住连续饮了好几口,才不到数秒,原本八分満的大肚杯已去了大半。

  正当她百无聊赖地欣赏酒炳落迅捷的调酒动作之际,一名不速之客靠了过来。

  “嗨,美丽的‮姐小‬,我能不能与你同坐?”

  薇虹抬眼一看,是个长得不错的棕发老外,她有礼而生疏地微笑‮头摇‬,佯装听不懂英文,因为她此刻心情很糟,不想应付任何人。

  “大家一起坐,正好有伴呀!”老外厚着脸⽪径自坐在她⾝旁,召来酒保点了杯加冰的双份威士忌,又自作主张替她再点了杯MaiTai。

  薇虹微愕地看着他坐下,秀眉蹙了蹙。

  男人为什么这么自以为是?

  “你是⽇本人还是‮国中‬人?”老外丝毫不将她的冷漠视为阻碍,仍然好奇发问。

  “地球人。”薇虹撇过头以中文嘀咕了声,喝光杯里橙⻩的酒,以半边的背对着他,希望他不要再自讨没趣。

  “你要在这儿玩几天?”他再接再厉,打算发挥自言自语的最⾼功力。

  啧!难道⽩种人看不懂⻩种人的脸⾊?薇虹侧了侧⾝子,以动作回避他的攀谈。

  “你一个人而已吗?”失败为成功之⺟,他不屈不挠继续努力。

  唉!想一个人静一静也不行!薇虹侧过头看他,老外还以为赖⽪招数见效,心里正快时,她以很冷很冷的语调浇熄他的希望。

  “先生,很抱歉,我只想一个人坐。”她颔首微笑,可笑意未达眼底,接着便跳下⾼脚椅,向酒保续了杯MaiTai,明⽩表示不愿接受老外请客,然后看也不再看老外一眼,走向一旁的空桌落坐。

  没想到被拒绝得这么彻底,老外怔愕地看她离去,但他很快回神,被起的‮服征‬促使他不愿放弃。

  端着酒杯,他像跟庇虫似地尾随而来…

  “个朋友嘛…”拜托,还跟来!烦得她头都痛了!薇虹的耳朵又被那不死心的烦人噪音荼毒,看来这老外是练过铜墙铁壁脸⽪功。

  “她没空。”一道有点悉的嗓音在她正想要更严正地拒绝他时,早一步代她回答。

  薇虹和老外同时把目光调向那嗓音的主人,脸上所流露出的表情却截然不同;前者是欣喜,后者则尴尬无比。

  替她解围的人正是易少昂。

  他悄悄向她投去一个眼神,随即板起脸孔,看向老外。两人体型相当,但易少昂明显有着不怒而威的气势,当场将老外庒了下去。

  “亲爱的,是不是有人在騒扰你?”他问的人是薇虹,眼神却凌厉冷锐地直盯着老外。

  糗大了!一声“亲爱的”恍若雷击,两人的关系昭然若揭,老外立即抢先解释。“不不不,这是误会,我现在就离开。”

  泡马子却踢到铁板!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谢谢。”等到老外离开后,薇虹扯道谢,牵強一笑。

  易少昂直觉地问:“你心情不好?”和⽩天那元气的模样相比,此刻的她显得愁容満面,教他不由自主地为她担忧。

  他看得出来?她眸中透出诧异,随后抿点头。

  莫名的力量促使他留下,他拉开椅子,在落坐前顿了一顿,促狭地问:“你应该不会像赶老外一样赶我吧?”

  “你取笑我!”她失笑地瞋睐他一眼。想来,他是目睹所有经过,到最后才伸出援手的。

  他没有否认地回以一个大大的笑容,从容坐下。

  “单⾝女子在酒吧出现,本来就特别引人注意,尤其在作风开放的老外眼中,就像是透露了搭讪的讯息。”言谈间,他以手势示意侍者将他原座位上的酒移了过来,同时薇虹点的酒也一并送上。

  哪来那么多莫名其妙的定律?爱我,就该给我?单⾝女子出现在酒吧,就代表搭讪?

  怎么不说,爱我,就该尊重我?单⾝女子出现酒吧,就代表本‮姐小‬心情不好,最好不要来惹我?

  “谁规定女人单独出现就代表同意騒扰?哼,男人!”她愤慨地嗤之以鼻,拿起酒就饮了一大口,浑然不知酒精已在体內发挥作用,才会导致她被老外烦一会儿就觉得头痛。

  易少昂微哂,不明⽩稍早还甜藌温和的小女人,怎么这会儿却变得如此忿忿不平?

  “你那个男朋友呢?”他下意识就联想到吴世成,于是开口问道。

  提起他,那急⾊‮渴饥‬的模样立即浮现脑海,薇虹一阵反感,脸⾊更加悒郁难看。

  “吵架了?”他试探地问。

  虽然已从她的神情知道了答案,但还是希望听她自己说。

  她点点头,不太愿意回想刚才那不堪的情况。

  “愿意跟我说说吗?或许我帮不上忙,但起码说出来,会比你一个人在这儿发闷的好。”透视她眼底的言又止,他释出善意。

  以他的格,并不爱探人隐私,然而因为对象是她,就不能一视同仁,他不希望她吃亏、受委屈。

  他的关心在她的心湖投下了颗小石子,微波漾。

  人在异国,唯一可以依赖的吴世成不能依赖,她心里其实是又慌又无助的。

  看向沉着体贴的易少昂,他⾝上散发着令人安心的气息,令她突然产生一吐苦⽔的冲动;再加上体內的酒精作祟,她卸除了心防,决定和盘托出。“刚才…”

  听完她的叙述,他沉昑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站在客观的角度,其实他说的没错,正常男人都会对喜的女人产生望,想占为己有。”

  这么说的同时,他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既不希望吴世成得逞,又不得不公正分析,于是他又补充道:“但最重要的是你本⾝的意愿,绝对不要有一丝一毫的勉強,若在当时感到犹豫,那你及时表达态度是再正确不过的决定,千万不要因为自己这么做而觉得对他有所歉疚。”

  他深邃的双瞳,直直地望定她,透视她的心情。

  勉強不会有幸福,这是谁都明⽩的道理,除非对方要的不是幸福,而是一时的愉。

  薇虹咧嘴,笑病傲艘凰恋捻印?br>

  他好厉害!连她觉得刚刚的拒绝对学长很抱歉的心思都看出来了…

  “嗯,你说得对极了!”她豪气地拍了下他的肩,用力点头。“欸,再给我一杯。”看见从旁经过的侍者,忽地吆喝。

  易少昂刚刚聆听得很用心,因此直到现在才察觉到她的神态不太对劲…脸颊醺红,眼神蒙,语调含糊。

  瞥向见底的玻璃杯,他顿时恍然大悟。

  一般女孩子都不胜酒力,两杯分量不少的尾酒全下肚,稳醉无疑!

  “Vivian,你喝醉了。”

  “喝醉?”她突然睁大眼睛,旋即又笑嘻嘻地摆摆手。“没有,我没有喝醉啦

  ,只是觉得轻飘飘的,好象天旋地转似的…呵呵…”还呵呵咧!都已经天旋地转了还不算喝醉?他额际冒出三条黑线。

  “不要再点了,如果继续喝下去的话,你明天起会头疼,就没办法好好去玩了。”他自然而然地替她设想。

  “唔,可是我还想再喝耶!说了那么多话,口会渴,而且这真的很好喝哦,就跟果汁一样,你要不要也来一杯?”她拿起空酒杯,很认真地介绍。

  没喝过酒的她,庒儿不知道尾酒美丽外表下的可怕后劲。

  她浑⾝软绵绵,手一个不稳,酒杯滑出指间,幸好他眼明手快地接住,而她却像孩子似地给他掌声鼓励。

  “我送你回房间。”好气又好笑地摇‮头摇‬,他不容拒绝地搀着她离开。

  …。。

  一路上,薇虹东倒西歪、嘻嘻哈哈,已经醉得有点语无伦次,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她还记得房号。

  这木屋区的客房是一栋栋‮立独‬式的小屋子,每栋间隔约十步距离,门前皆有一小片草坪,草坪上栽种了热带植物,整体感觉十分别致,她和那男人所住的房间位置,则是这等级房间的最后一间。

  易少昂扶着薇虹,依循服务员的指示,走在前往她房号的步道上,愈走他愈觉得这条路线悉。

  “这不就是要去我住的那栋Villa的路?”他纳闷地嘀咕,心想该不会又这么凑巧吧?

  “好远哦,到底到了没?人家好困了。”薇虹皱起俏鼻,扯着他的手臂大声抱怨。

  他拍拍她的手安抚。“服务员说走到底转弯…就在前面,快到了,小声点,别人都在睡了。”夜深了,这段路静悄悄的,一定很多人都睡了,这样大呼小叫是会被‮议抗‬的。

  “哦,嘘…”她听话地捂住小嘴,吃吃地笑,那模样好不可爱,看得易少昂心里満溢着疼宠之情。

  一个转弯,他们的住处终于抵达,但易少昂发现,这里是Villa区与木屋区的界,而他的住处正好是Villa区的第一间,就在前方不远处,与这里十分邻近。

  他不得不相信,一定是老天爷在冥冥之中牵系着他们俩…呃,好吧,还附带一个吴世成!现实残酷地提醒了他。

  “叮咚…”易少昂空出一手,按下门铃,连忙再扶正差点软滑倒地的薇虹。

  刚刚要地安静下来,她反而睡意更浓,这会儿已经昏昏睡,撑不住千斤重的眼⽪了。

  等待片刻仍未有人应门,他连续再按了三声。

  “Vivian,到了,先别睡。”她的头已经埋进他肩窝,沉沉的重量让易少昂了解她已经不行了。

  这吴世成是死到哪去了!懊不会不在吧?

  “开门、开门!”砰砰砰,他两手忙碌地支撑薇虹,只好用脚踢门。

  房內寂静无声,本没有人在。

  “浑蛋,竟然自己外出,丢下女朋友一个人!”他低咒,恼怒吴世成一点责任心都没有。

  “暂时去我那儿好了。”他当机立断,体贴地打横抱起薇虹,以免让她再跌跌撞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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