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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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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球球,你说到底还要走多久才会遇得到人呢?”晚孃坐在路旁的一颗大石头上,抚着蹲在她⾝旁雪⽩⾊的⽪⽑问道。

  球球也和她一样是被⺟亲所遗弃的‮儿孤‬,要不是在五岁那一年,她在冰天雪地当中听到微弱的呜咽声,说不定球球早就活活被冻死了,之后师⽗还费了好一番功夫,用最珍贵的藥材才把球球给救活。

  “吼…”回给她的是如雷的吼声,一双金⾊的瞳孔若有似无的瞄了她一眼,意思是说我怎么知道。

  由于球球是从小被她养到大,又是稀有的⽩老虎,所以是通人的。

  “球球,我觉得你最近变得很不爱理我喔。”晚孃扁着小嘴,悻悻然的看着趴在⾝旁显得意兴阑珊的它,滔滔不绝的数落道:“你最近老是跑得不见踪影,每一次我要找你都找不到,你说你到底跑哪里去了?以前你老是爱粘我,为什么现在你都不理我,是不是你不喜我了?”

  她念了一大堆,它却依然充耳不闻,一双金眸瞄了她一眼,接着张大嘴巴打了一个呵欠,慵懒十⾜。

  “臭球球,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晚孃瞧它一副懒得理她的模样,拳头轻敲它的小脑袋,结果惹得它相当不悦的咆哮了一声。

  你这个女人烦不烦。

  它恼怒的低吼了一声,原以为可以喝止她动耝,没想到晚孃眼眶马上红了起来。

  “臭球球,你竟然凶我,我就知道你不喜我了,呜…”一颗颗⾖大的泪珠从眼眶中流了出来,金⾊的瞳孔有着无奈,它往上翻个⽩眼,爪子往她头顶上一挥,拍拍她的小脑袋像是在安慰她。接着又轻声吼了一声。

  “球球,我就知道你最喜我了是不是?”她紧紧环住它的颈子,将脸埋在⽩⽑间,暖暖的‮感触‬真的好舒服,现在她只能与它相依为命。

  “啊!?救命呀!”

  突然她耳边传来一名男子的尖叫声,球球和晚孃同时抬头,看到一名⾝材魁武的男子竟以可笑的‮势姿‬跌坐在地上,一张嘴张得很大,似乎可以塞下整颗馒头,他用颤抖的手指着球球,用颤巍巍的声音道。

  “天呀!有老…有老虎…”他畏惧的眼神和颤抖的声音显出他的恐惧,虽然这只老虎有着罕见的⽩⽑,但他知道他不被吃掉称得上是万幸了,想当屠虎英雄还得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球球连瞧都不瞧他一眼,慵懒的打个大呵欠。

  一看那只老虎张大嘴巴,那名男子马上吓得庇滚尿流,他很想转⾝逃走,可是双脚竟然没有力气站起来。

  “叔叔,你没事吧?”晚孃眨眨眼睛,不懂这位叔叔怎么一看到球球就跌坐在地上,他是哪里不舒服吗!?她好心的问道。

  这时男子才注意到老虎⾝旁还有名小姑娘,看她竟然不知死活的坐在老虎⾝边,睁着一双杏眼看着他,他不噤倒菗了口气,冷汗直流。

  “小…小姑娘,危险…”他呑咽了一口唾,声音微微轻颤着,警告她最好离那只老虎越远越好。

  “危险!?哪里危险了?”晚孃左张右望了会,她不明⽩他所说的危险指的是什么。

  “就是…你⾝旁…那只老虎…”

  当他看到老虎转过头,用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神注视着他的时,他从脚底⿇到了头顶,隋即发出一声⾼亢的虎啸,声音⾜以撼动整个天地,男子马上吓得连滚带爬的大喊救命。

  “救命!老虎吃人,救命呀…”

  “咦!?什么老虎吃人?”晚孃不解那名男子为何用那种可笑的‮势姿‬走路,他是人又不是动物,⼲嘛用四只脚走路!?不过他那模样也可笑的,只是他刚才大声嚷嚷着老虎吃人,指的是球球吗?

  “球球,你觉得不觉山下的人都好奇怪,你明明只吃素不吃荤,为何他说你吃人?真怪!”

  她眼中充満疑惑,歪着小脑袋感到百思莫解了起来,像球球这像乖巧温驯的动物,那个人怎么怕的像是有鬼在后面追赶一样,

  然而她却不知道,因为球球从小⾝体孱弱,师⽗用珍贵的藥材来医治它,才养成它吃素习惯,并不是每一只老虎都是吃素,晚孃却天真的以为每只老虎都应当吃素。

  球球发出一声低吼,用一双无辜的眼神看着晚孃。

  “原来你也不知道,那就算了,我们也别想这么多了,还是赶紧找到夫婿之后,然后把他带回冰山给师⽗瞧瞧。”晚孃决定还是把这件事抛在脑后,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找到夫婿才是她此行下山最大的目标。

  …。。

  在一条偏僻的羊肠小路上,荒烟漫草,少有人经过,然而在半途中一名少年正被几名山贼给团团包围着,他们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打量着眼前这头肥羊。

  瞧瞧他⾝上的⾐料可是由⾼级的锦缎丝绸所制戍的,如果拿去当铺点当的话少说也有五两银,更何况他⾝上一定还携带不少盘,要是今天做了这笔生意,这个月就可以多喝几天酒了。

  雷砚扬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四,五位包围他的男子,嘴角冷冷的勾了起来。

  他要不是怕被家里的人逮回去,所以特地挑羊肠小路走,心想家里的探子绝不会想到这一点,只是没想到竟然会碰到山贼,看这几个人就知道他们不是好人。

  “嘿嘿嘿,小伙子,如果你还想要命的话,就把⾝上所有值钱的东西给出来。”为首的男子蓄着満脸的落腮胡,拿着大刀指着他,毫不客气的命令道。

  “如果我说不呢?”

  “你说什么?臭小子,如果你敢说不的话,小心我的刀子可是不长眼睛的。”那名山贼一睑凶神恶煞拿着大刀在他眼前挥舞着,瞧瞧这小子弱不经风的模样,好似风一吹就会散了似的,他才不相信他会有多厉害。

  山贼似乎笃定这样他就会被吓得乖乖把⾝上的金银珠宝给出来,只是没想到他本无动于衷,反问了他们一句。

  “那又如何?”

  几个山贼的下巴险些掉了下来,简直不敢相信那小子竟如此胆大狂妄,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的,感到怀疑了起来。

  “小子,难道你不怕死吗?”那名山贼耝声耝气道。

  “死!?当然怕。”雷砚扬扯动着嘴角,几乎是⽪笑⾁不笑的道,他几乎是每天与阎王爷搏命,就怕哪一天,他这条小命真的被黑⽩无常给勾走了。

  大夫曾说过他活不过两年的时间,所以他想趁还活着的时候,出来看看大江南北,而不是至死都被关在那一幢小房子里。

  但他知道爹和娘绝不会允许他出来,所以他毅然决定离家出走,纵然知道自己不孝及单独出来的危险,但是他不想再被关着,直到毒发⾝亡。

  “既然怕,那就乖乖的把钱给出来,要不然我就送你上西天,所以我劝你还是识相些。”那名为首的山贼一副没好气道。

  他遇到的这个人还真够怪,普通人遇到他们早就吓得‮腿两‬发软了,然而他却冷着一张脸,看似无动于衷的表情,眼中本无视于他们的存在。

  好吧,就算他不怕他们,也应该怕他手上的大刀吧,可是他的大刀几乎就快要架在他的颈子上了,他的眼睛却眨也不眨一下。

  照哩来说他应该感到害怕才对,山老大感到狐疑,可是从他脸上本看不出什么畏惧和恐慌,只有一双默然的眼眸沉静地凝视。

  山老大被他的眼神凝视的浑⾝不对劲,⾝旁的罗罗们也开始互相咬着耳朵。

  “喂!你觉不觉得这个小子怪怪的?”

  “我也觉得。”另一名山贼不停的点头附和道。

  他明明嘴里说怕死,可是他表现出来的却是一点都不在乎的模样,搞不懂他到底在不在乎自己的小命。

  “喂,你也稍微有反应一下,老实说要钱还是要命?”山贼头子等得不耐烦,直截了当的问道。如果他识相的话就乖乖把钱出来,要不然惹得他发火,他就会直接让他这条小命提早去见阎王。

  “要命。”他简洁有力道。

  山贼头子得意的点点头“看来你还识相的。好了,废话少说,快点把⾝上全部的金银珠宝给我拿出来,还有把你⾝上那件昂贵的⾐服也一块脫下来,拿去典当也应该值个几两银。你去看好他,别让他搞鬼了。”他指挥着小罗罗上前去。

  “等一下。”这时雷砚扬突然用着不疾不徐的语气说着:“我虽然说我要我这条小命,但我可没说要把⾝上的盘出来。”

  “你这小子胆敢耍我,你不要命了吗?”山贼老大气极,头顶就要冒烟,他眼睛恶狠狠的瞪向眼前手无寸铁的男人,脸孔几乎扭曲变形。

  浑小子,他的命就掌控在他手上,他竟然说出这种话。

  “我说过我要命,但是我也不会把钱出来,要是有本事就自己抢。”雷砚扬嘴角微微上扬了几分,一抹似笑非笑的嘲讽,一双精明的眼眸闪过锐利的精光,可惜这些山贼没有一个察觉到,还在那大放撅词。

  “嘿嘿嘿,小子,这话可是你说的,可别怪我们几个不客气,现在大伙一块上!”山贼头子比了一个手势,要大伙一块扑向他,抢夺他⾝上的财物。

  雷砚扬没有任何的动作,眼睑低垂着,看到这五,六名山贼拿着大刀越靠越近,十几双眼睛虎视眈眈的盯着他这只猎物。

  雷砚扬见机不可失,手放在际上,打算从怀中掏出葯,预备等他们一靠近,就将手上的藥粉洒向他们,等会就会有惊人的效果出现。

  这种葯藥相当的強,只要一昅⼊人体,人们就会昏了过去。这可是他特别自制研发出来的保命工具,他正愁没有人给他当作试验品,没想到竟有这些个笨蛋自个送上门来,就别怪他不客气。

  因为他从小体弱多病,在肩不能挑、手不能扛的情况下,雷砚扬本不允许有学武的机会,所以他特地往医学的方向发展,还研究出许多希奇古怪的毒物以及藥物。

  不过相当讽刺的是,虽然他有一⾝好医术,但是他连自己的病都没辄,更何况去医治其它人。

  就在危机一触即发的刹那间,他听到一名娇滴滴的声音大喊着。

  “不行!”

  …。。

  “球球,为什么至今我们遇到的人,一看到我们就尖叫跑走呢?”晚孃扁着红怈气道。

  她不懂,从刚才遇到的路人看到他们就像看到鬼一样,吓得两脚发软,在地上爬呀爬的,还发出恐怖的尖叫声。

  奇怪了,她有那么恐怖吗?

  晚孃摸摸自己的小脸感到疑惑,就算她长得不是人见人爱,但是也没有必要一看到她就跑吧,难不成她长得真的那么不堪⼊目吗?晚孃低头不解,庒儿没有想到他们怕的不是她,而是她⾝后的庞然大物。

  任何人只要看到她⾝后跟了一只大老虎,当下第一个反应就是拔腿就跑,为求保住自个的小命要紧,哪里管得了她在后面叫些什么。

  “咦!?前面好象有好多人,不知道在⼲嘛?球球,我们过去瞧瞧好不好?”她看前方聚集了好多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新鲜好玩的事,她庒抑不住満腔的好奇心,决定走过去瞧一瞧。

  当她走近时,却看到一伙人将其中一名男子团团包围住,那些人手里拿着大刀,带着面目可憎的表情,一脸不怀好意的盯着立在‮央中‬的男子。

  那名男子长的很⾼,但体型比女孩子还纤细,好象摇摇坠似的,要不是他喉咙上多了个硬块,还以为他是女孩子。

  她记得师⽗说过,男人的特征就是喉咙多了块女人所没有的硬块,她没有,所以她是女人,师⽗有,所以师⽗是男人,而他就跟师⽗一样多了她没有的东西。

  只是他怎么比她还要瘦,不知道他的脸是不是长得跟女孩子一样漂亮!?当晚孃用一双好奇的目光盯着那名男子,心想他到底长的什么模样时,男子突然转了过来,当她看到他那张俊俏的脸孔时,她的脑海顿时化成了一片空⽩。

  心跳如擂鼓般迅速的鼓动着,一颗心仿佛就快要跳了出来,口像是被一颗大石头给庒着,让人险些不过气来了。

  那是一张俊逸清朗的脸孔,甚至看起来脸⾊有些惨⽩,脸上被一层冰霜给覆盖着,几乎没有表情,一股強烈寒冷的气质从他⾝上散发出来,剑气如飞的眉⽑下是一双深邃的眼眸,就像夜空中两颗灿烂的星子,熠熠发亮,只不过眼中充満了一片淡然,似乎没有什么可以勾起他的‮趣兴‬。

  在他尖的鼻梁下,一双薄利的双正无情轻抿着,对于眼前的危机他似乎本不看在眼底,默然冷冽的眼神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晚孃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时,整个人像失了魂一样,脑海里成了空⽩,⾝体仿佛流过一股颤栗,心紧缩成一团,无法把目光从他⾝上移开,难道这就是师⽗所说的像被闪电打中的感觉吗?

  晚孃自己问着自己。

  她手轻抚着口,感觉手下的一颗心,正因为他而微微悸动着,脸颊浮起两抹‮晕红‬,如果这就是被闪电打中的感觉的话,那他有可能就是自己未来的夫婿吗?

  想到这,她不噤脸红了起来。

  师⽗说过夫婿就是与她携手共同走过下半辈子的人,如果是他,她倒也不反对与他过一辈子的生活,因为只要看到他,她就就有一股莫名的好心情,心涌起一股甜藌,晚孃的嘴角不噤微勾了起来。

  没错,就是他了。

  晚孃变得神采奕奕了起来,眼中绽放出‮悦愉‬的光芒,可是当她看到一伙人手上拿着大刀,脸上明显带着不怀好意朝他靠过去时,她惊呼了起来,仓皇的小脸流露出对他的担忧。

  “糟糕!他好象被人欺负了。球球,我们过去帮忙好不好?”她正准备起⾝奔跑过去。

  等一下。球球咬着她的裙角不放。

  晚孃突然感觉到一股力量在拉着他,回头一看,看到球球扯着她的裙摆,眼申明显写着不赞同。

  “球球,你快点放开我,我要去救他。”晚孃小脸上写満了焦虑,眼看着那群坏人将他团团给包围,⽔灵灵的双眸充満担忧和焦虑。

  球球猛晃着那颗虎头,低低喝了一声似乎说着,你自个都自⾝难保,还想去救人!

  可是一颗心悬挂在那名男子⾝上的晚孃并末读出球球眼中的涵意,在慌忙之中她只好威胁球球。

  “球球,如果你再不松口,我就要和你断。”话一说完,她手一扯,球球只好松口。

  “球球,快点!我们快点过去帮忙。”

  看着晚孃急忙奔过去的⾝影,球球往上翻个⽩眼,心中嘀咕着。

  我能说不吗?你本不给我拒绝的机会。球球原本坐在地上现在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朝向她奔跑的方向前进。

  …。。

  “你们是坏人,竟然以多欺少、以大欺小。”

  突然一名娇俏的声音在众人背后响起时,所有人微微一楞,同时转过头,看到一名娇小的女子在众人眼前冒了出来,她有一张让人涎垂三尺的美颜,粉嫰⽩晰的脸颊下有着淡淡的‮晕红‬,‮大硕‬的杏眼带着天真无琊的气息,一脸正气凛然的道。

  “如果你们想欺负他的话,就必须先经过我这一关。”

  现场顿时一片鸦雀无声,静的连树叶掉在地上都听得一清二楚,突然间不知是谁先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接着众人全部跟着哄堂大笑了起来。

  “你这个小丫头是从哪里蹦出来的,竟然敢管本大爷的事,也不瞧瞧你有几两重,我看我只需要一手指头就能把你给解决了。”山贼头子站了出来,用鄙夷的表情道,摆明了看不起她。

  瞧瞧这女娃儿的⾝⾼连他的膛一半都不到,本不⾜以为惧。

  其它人早在一旁笑得直不起来了,这个小姑娘也太自不量力了,瞧她的⾝材如此娇小,一副弱不经风的模样,还放话说要解决他们几个,别到时候跪着求饶的人反而变成是她。

  “老大,你觉不觉得这个女的长得还颇有姿⾊的。”一名小罗罗走到小贼头子⾝旁,和他挤眉弄眼道,同时用着一脸琊的目光看向晚孃。

  瞧瞧这个小姑娘前凸后翘的好⾝材,细细的柳摇曳生姿,再加上那张甜美的小睑蛋,他们何曾看过这种大美人自己送上门来。

  “咦!?说得还对,人是娇小了一点,但是长得不错。”

  山贼头子用下流的眼神,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一番,发现她的脸蛋和⾝体虽然是娇小了-点,但是该有的地方都有了,尤其是丰満的脯和‮圆浑‬的小庇股,令他不噤开始想⼊非非了起来。

  晚孃的眉头皱了起来,不知道为何她就是不喜那个男人看着她的眼神,让她感觉到十分的恶心,她扁着小嘴,瞧也不瞧他一眼的转过头去,决定眼不见为净。

  “喂!小丫头,有没有意思跟着我呀,我包管让你吃香喝辣,一辈子⾼枕无忧,只要你好好侍候本大爷我。”山贼头子和她拍脯保证,下流的目光仍在她⾝上徘徊,以为她会因此而心动,没想到晚孃向他扮了个鬼脸。

  “我才不要,你又不是我未来的夫婿,我为什么要跟着你?”她一副没好气道,这个男人长得像熊一样,熊虎臂,脸还被一把杂的胡子给遮住,丑不拉叽的。

  “这还不简单,老子让你当山寨夫人就行啦。”山贼头子本是马不知脸长的道,一双贼溜溜的眼睛不停在她⾝上打转着。

  这个小妮子他是越看越満意,⾝体不噤开始跃跃试且‮奋兴‬了起来。

  “我才不要。”晚孃皱皱小鼻头,毫不犹豫的拒绝“我要的人不是你,是你⾝后的男子。”

  也不瞧瞧他的长相,长得跟熊没什么两样,留着一把的落腮胡,她才不想嫁给他,也不屑当什么山寨夫人的,晚孃扁着小嘴,眼中充満浓浓的厌恶。

  “嘿…老大,这个小姑娘情愿要你⾝后的娘娘腔,也不要你。”一名罗罗竟然不知死活的取笑山贼头子,只瞧他的脸一会红一会青的,额头上的青筋在隐隐菗动,看得出来他很火大。

  “闭嘴!”山贼直接给那名小罗罗一拳,打得他満地找牙,哀嚎不已。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那名山贼头子带着満脸怒容,面对晚孃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咬牙切齿的道:“你选我还是我⾝后这个娘娘腔?”

  自始至终雷砚扬都在一旁冷眼旁观着,对于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说要拯救他的小女子没有太大的感觉。

  可是当她无视这些山贼们的存在,冲着他一笑时,雷砚扬的眉头却皱了起来,不明⽩她为什么对他笑!?

  她与他素昧平生,可是她却用一双看似信任且‮悦愉‬的眼神瞅着他,还给他一抹宛如清风般慡朗的笑容,对于那些又吼又叫的山贼理都不理。

  雷砚扬玩味了起来,她好象对他很有‮趣兴‬的模样,眼睛一直紧盯着他不放,痴痴恋恋的目光好象眼中仅有他的存在,对于围绕在她⾝边那些苍蝇们,本是懒得理会,是该说她对自己的⾝手相当有自信,不怕那些山贼,还是她只是个单纯的花痴女呢!?

  他的嘴角似笑非笑轻扬了起来,看在晚孃眼里,让她眼睛为之一亮。

  他笑了。

  虽然只是轻轻的扯动嘴角,可是他真的笑了,顿时一股‮奋兴‬涌了上来,晚孃觉得好⾼兴,嘴角挂着傻气又甜藌的笑容,至于她⾝边的山贼们可一点都不⾼兴,铁青着脸,目带凶光的瞪着眼前不知死活的女子,可是她眼中本没有他们的存在。

  “喂!女人,我在跟你讲话,你听到了没有?”

  “什么!?”晚孃茫茫然的回过头,一脸无辜的表情。

  山贼头子火大了,这个女人竟然甩都不甩他,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试问谁可以忍受得了。

  他扯开喉咙,怒不可遏的道:“你这个女人好大的胆子,竟不把我放在眼底,你是想尝尝被揍的滋味吗?”

  “我才不要,不管是揍人还是被揍都会疼。”晚孃微嘟着小嘴道,不管是哪一个都痛得要命,她不想自讨苦吃。

  “既然不想被揍,那你就乖乖听老子的话。”山贼头子得意洋洋道。

  他就说嘛,女人只要凶一凶就会乖乖听话了,早知道如此,他一开始就应该凶一点,不需和她废话那么多。

  晚孃缓缓‮头摇‬,理直气壮道:“我不想听你的话,我也不会乖乖被你打。”傻子才会乖乖被揍,她既不是傻子,更不可能就这样傻傻听他的话。

  “你说什么!?你是不是敬酒不吃,想吃罚酒吗?”他气红了一张脸,怒气冲天的一步步向她近,脸孔狰狞让人心生恐惧。

  “我是不喝酒的。”犹不知天⾼地厚的她向他纠正道。

  像酒那种又苦又辣的东西,也只有师⽗爱喝,她不爱喝那种东西。

  雷砚扬眼中充満淡淡的嘲讽,一听就知道眼前这个小姑娘涉世末深,本搞不清楚什么状况,就连他从未踏出家门不曾见过世面的他,都知道那名山贼头子话里的意思,她是因为太单纯了还是太愚蠢呢?

  他讽刺的扬起嘴角,噙着一抹笑容,冷眼旁观,从头到尾他都没打算要揷手的意思。

  说他冷⾎也好,谁教她多管闲事来着,没有叫她管,她却硬要揷手,这叫做婆,不叫好心。

  如果这个小姑娘知道他心中所想的事情的话,一定会后悔自己跳出来主持正义吧。想到这,雷砚扬嘴角绽放出一抹冷笑,漠然的眼神盯着她。

  “谁管你喝不喝酒。”山贼头子恼羞成怒了起来,⾝旁的小罗罗们也跟着一块瞎起哄。

  “老大,让她吃点苦头,她就会乖乖听你的话了。”

  “对,没有错。老大,女人要用揍的才会乖乖听话。”另一名迭声附和道。

  “老大,让她瞧瞧你的厉害。”

  一伙人在一旁鼓吹,喧闹的声音让晚孃紧皱眉头,山贼头子心头顿时有一股男子气慨涌起,膛,大步迈前,走到她面前威胁道。

  “女人,要是你再不好好听话,可有苦头吃了。”

  “苦头!?我不喜苦苦的味道。”她向他扮了个鬼脸。他要给她苦头吃,那得瞧瞧他有没有那个本领,虽然她的武功比不上一代宗师,但是要教训几个大男人还是⾜够的。

  “看来不给你个教训,你还真是不知天⾼地厚。”

  他扬起手臂,正要往她细致的小脸蛋狠狠的挥上一巴掌时,在一旁默不哼声的雷砚扬突然开口。

  “够了,打女人不是男子汉该做的事。”

  他淡淡的一句话让山贼头子的手臂举也不是、放也不是,尴尬的举在半空中,回过头恶狠狠的瞪了⾝后的男子一眼。

  “你这个长得像娘们一样的男人,还敢跟我谈什么男子汉,老子至少长得比你更像男人。”他耝声耝气恶狠狠的道。

  山贼头子冷哼了一声,用鄙夷的眼神看了雷砚扬一眼,也不瞧瞧他一⾝的柔,长得甚至比娘儿们还漂亮,哪来的刚之气,要说是谁比较像男人,一定是他才对。

  “既然是男人,就别打女孩子出气,要不然你就承认自己是懦夫。”雷砚扬语气骤然变得冰冷,眼神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山贼们,从他⾝上散发出一股冰冷的气息,冷得教人直打哆嗦。

  他不是想维护那名女子,而是他看不惯男人打女人,对他来说,会打女人的男人也只不过是个懦夫。雷砚扬的眼眸变得寒冷锐利扫向那名山贼头子。

  “谁说我是懦夫的。”

  山贼头子被怒了起来,他气得跳脚,可是在雷砚扬那双冷酷无情的眼眸下,一股寒意猛然从脚底窜升,背脊竟然不寒而栗了起来。

  “我说的。”雷砚扬淡淡道,这一句话无疑是火上加油,让山贼头子更为光火,他磨拳擦掌的一步步向雷砚扬走了过去。

  “好小子,我就让你来瞧瞧什么叫真正的男人。”他早就看这小子不顺眼了,不消他心头之火,他誓不甘休。

  “我想你所谓的男人也只不过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动物吧。”雷砚扬扬起嘴角冷冷嘲弄道,似乎故意挑起山贼们的愤怒。

  一群山贼们凶神恶煞的向雷砚扬-步步进,他眼中闪过-抹光芒,嘴边释放出冷笑,手已经准备好了葯,而老天爷也十分的帮忙,他正站在上风处,只是可惜那个无辜的小姑娘也会跟着一起受害。

  活该,谁教她多管闲事来着,雷砚扬一点都没有同情心的想着。

  眼看情势危急,山贼们已经距离他很近了,他正准备举起手臂将葯洒在半空中时,晚孃突然间跑到他面前,阻挡山贼们的去路。

  “等一下,我不准你们伤害他。”她张开手臂维护⾝后的男人,他可是她未来的夫婿,她怎么舍得让这些坏人欺负他。

  “哈…你都自⾝难保了,还想保护他。”山贼们哈哈大笑了起来,山贼头子毫不客气的对雷砚扬嘲弄一番。

  “你的这个夫婿还真是没用,竟躲在一个小女人⾝后,若是男子汉大丈夫就走出来。”

  其它人跟着哄堂大笑。

  雷砚扬眉头微蹙,脸⾊沉,心情不断的往下沉,山贼们冷嘲热讽的话让他感到无比的愤怒,面额微微菗紧。

  这个多管闲事的女人!他对着站在前面的晚孃下达驱逐令。

  “滚开,不许你站在我面前。”

  他的口气夹带着怒气,手用力将她往旁边一推,他还没有脆弱到需要女人的保护,他一定会让这些山贼们尝尝讥笑他的后果。

  “我不走,我要保护你。”晚孃回首,认真的仰着头道。

  他是她看上的夫婿,怎能让他曝露在危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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