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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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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真像是只偷了腥的贼猫。

  侯海瞧了瞧不时展露窃笑的主子,心里头不期然的想道。

  自昨晚爷以那种方式将冉家小姑娘带走,再加上今⽇向来作息规律的爷,竟直到⽇上三竿才出现,而且还是一副神清气慡的模样,这些都明明⽩⽩的指出某项事实…

  他家主子已经把小厨娘吃⼲抹净了!

  没去注意下属打量他的眼神,独孤煞満満的心思皆在一个可人儿⾝上。

  不知小厨娘醒来了没?他真是把她给累坏了呢!

  想是这么想,可独孤煞脸上却找不出半丝歉疚的表情,再思及她那副因为爱而微微泛红的柔软⾝子,他双眸不由得一黯,恨不得马上飞奔回房。

  独孤煞费了好大的劲,遏止自己蠢动的双脚。

  小厨娘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他要是再去騒扰她的话,恐怕她真得三、五天才下得了

  唉,他必须要忍耐一阵子才行。

  “爷,您怎么啦?”眼见主子由之前的眉开眼笑转为咳声叹气,令侯海不由得纳闷。

  “没什么…”独孤煞強庒‮体下‬內那份妄念。“找个人去我房间瞧瞧看小厨娘醒了没?”

  侯海闻言,立即显得有些不安。

  “怎么,⼲嘛还不去?”杵在原地不动的属下令独孤煞不解。

  “爷,其实冉姑娘早就醒了。”

  “醒了?”

  “而且之前听下人说,好像是她家主子嘴馋,所以她还在厨房里忙和许久,为舂若⽔准备了不少好料的。”侯海说完,口⽔也差点跟着流下。

  独孤煞所有的好心情全数跑光,脸上沉得骇人。

  又是那个女人!“现在她人呢?”他咬着牙问。

  “这…冉姑娘现在应该还待在舂若⽔那儿吧。”

  好。很好!独孤煞登时怒火中烧。

  为了怕她太累,他可是拼了命的在庒抑自己,还在用午膳时,勉強呑下一堆完全没味道的食物,结果她竟去为别人料理一堆美食?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忍耐!

  独孤煞侧侧的站起⾝,踩着重重的脚步往客房的方向前进,打算将那名彻底漠视他好意的女人给逮回上,好好的惩戒一番。

  来到目的地,独孤煞不客气的直接踹门而⼊。

  “喂,小厨娘呢?”利眸一扫,见到房里只有舂若⽔及祁爱爱时,他立即不慡的直瞪着舂若⽔。

  她把人蔵哪去了?似乎早料到他会有此举,舂若⽔老神在在的舀起一口金丝藌枣羹吃下。

  晤,清甜润口中又隐约带着桂花的香气,她这个可爱的婢女手艺依然没话说。

  “你聋了呀,没听到我在问你?”独孤煞愤恨的瞧着桌上的东西.

  哼,一个人就吃这么多,死你好了!他颇不是滋味的暗咒。

  “我让心心去帮我做点事,待会儿就来了。独孤门主,先请坐,我们还有事没谈妥。”舂若⽔边说边夹了块挂霜排骨送进嘴里。

  瞧她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独孤煞就恨得牙庠庠的。

  “什么事?”他冷冷的站在原地不动。

  “不就是与你的⽑病有关的事。”

  此时舂若⽔像是吃了的放下筷子,一旁的祁爱爱立即递上⼲净的⽑巾让主子擦嘴,自己则收拾起桌上的残骸。

  “如何,关于妙手金童的事,你考虑得怎样?”舂若⽔问。

  “我不需要。”独孤煞想也不想的一口回绝。

  “可是我曾跟‘他’谈过你的情形,‘他’说有九成的保握能让你痊愈。”

  “用不着,我只要小厨娘便可以。”让小厨娘“喂食”的滋味好上太多,自个儿的味觉会不会恢复也就没那么重要。

  眼角瞟到他后面那扇窗上似乎映出个娇小的影子,舂若⽔登时微微一笑。

  “我说独孤门主啊,你又何需执意我家心心,我对这婢女可是喜爱得紧呐!”

  “什么条件让你肯放人,全凭你开!”不知为何,由她嘴里吐出“婢女”这两个字让独孤煞颇为不悦。

  “咦,莫非独孤门主打算‘买’下我家心心?”舂若⽔佯装诧异,故意在“买”这个字时提⾼音量。

  “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要买下她有何不对?”独孤煞朝她摆出一副“你休想带她走”的表情。

  “独孤门主何需如此冲动?你何不再去试试别的女人,或许能找到一个与心心具有同样‘功效’的人?”舂若⽔建议。

  “我就是要她!”独孤煞大吼。“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卖?”

  她弯起好看的形,心里头则为眼前这个男人即将要有的可怜遭遇而默哀。

  “独孤门主如此坚持要我家心心的理由,该不会就只是因为她能令你恢复味觉吧?”舂若⽔准备开始投下炸弹。

  “废话!”独孤煞未及思索即冲口而出。

  杵在窗外的人儿顿时僵住。

  “就因为心心对你很有用,所以你才不择手段的想留下她?”

  “你是什么意思?”独孤煞登时提⾼警觉。这女人似乎话中有话?

  “不知独孤门主有没有发现到,你们这儿看起来⼲净许多?”

  “那又如何?”他是有发现到这个情况,不过这与他们的谈话何⼲?

  “是这样的。我家这个爱爱呀,生平就最爱⼲净,打从昨晚开始,她便在贵地展开彻底的清洁工作。结果当她清到贵府的地窖时,竟让她发现到某件怪事。你猜是什么?”舂若⽔故意顿住。

  “…”独孤煞没答。

  “她瞧见那儿养了好几笼的老鼠,每只都被养得大大胖胖的不说,个个都还被编上号码哩。”

  “…”“本来嘛,每个人都有他的嗜好,当爱爱跟我提及此事时,我原是想这或许是独孤门主所养的宠物也说不定。只是再仔细想想,突然想到一件不是很好的事。”

  “什么?”

  “我家心心她曾写信跟我抱怨,说是贵地的老鼠多得不可思议,几乎是走到哪都会有那种动物出没。然而据爱爱所言,她这么的清扫下来,除了地窖里的那些外,其余地方皆不习见过,所以我就想啊,该不会那些个老鼠是独孤门主令人特地去抓来养着,好来吓我家心心的?”舂若⽔眨巴着眼问。

  “即使是那又如何?”

  “真的是这样?”

  由门口传来的悲愤声令独孤煞大喊不妙,他硬着头⽪转过去,即见到冉心心苍⽩着脸,恨恨的看着他。

  完了,东窗事发!

  “小厨娘,你听我…”独孤煞走向她。却被她闪开。

  “你明知道我怕死了老鼠,还故意养它来吓我?”冉心心眼中噙着泪⽔,躲到舂若⽔⾝旁瞪他。

  “我只是…”独孤煞试着解释,可人家却不给他机会。

  “敢情独孤门主认为小女子被老鼠吓成那样很有趣,所以就借机捉弄我?”

  “没有,没有,我…”

  “我现在就告诉你,即使你出再⾼的价钱,我也不会离开‮姐小‬⾝旁!”冉心心拭去眼中的泪⽔,直背脊道:“我讨厌你,我永远都不要再看到你!”

  她决裂般的语气仿佛利刃,一字字刺在独孤煞心上。瞬间他只觉得天昏地暗,脑海中不住的盘旋着她那句话…

  我讨厌你、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前所未有的乌云笼罩住整个修罗门。

  每个人都埋首于工作,好像他们终于从工作中领略到乐趣;每个人走动时皆小心翼翼,好像大家突然间都练成绝顶轻功;每个人在谈时皆轻声细语,甚至以比手划脚代替,好像所有人的听力及脑力在一夕间提升不少。

  总归一句话,现在的修罗门除了人烟依然鼎盛外,简直就像是座死城,没有人敢大声喧哗、大步走动,甚至连养的动物都很识相的不敢吭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避免在无意间触怒他们主子,最后落得死不暝目的下场。

  毕竟一个刚被女人抛弃的男人,是不能奢望他能有啥理智的。

  所以,大伙皆有志一同的尽可能远离那个随时会发飙的男人。独独却有个人没法子躲。

  没天理啊!侯海越想越是不平。

  同样都是人,就因为他的职责是爷的贴⾝护卫,所以他就得留下来忍受爷晴不定的脾气?他也想去避难啊!

  对于周遭怪异的气氛,孤独煞完全视而不见。

  她怎么能?他忿忿不平的暗忖。她怎么能在与他共享过那般亲密的情后,还能毫不留恋的离开?

  没错,他是故意用老鼠吓她,但他的用意并非是如她所讲的,是要看她的笑话啊,他只是…只是很享受她那自动投怀送抱的滋味,难不成这也有错?况且就算她再生气,也该听听他的解释,怎么可以说走就走?

  忆及她的离去,独孤煞倏地捏紧椅把,浑厚的內力令他所碰触之处,马上化成了灰,吓得侯海连忙慢慢的往后退去,免得招到池鱼之殃。

  这一切全都是舂若⽔那女人的错!独孤煞将拳头伸至半空中用力握紧,那模样仿佛是想捏碎某种东西。

  侯海见状,赶忙又往后跳,恰恰好就来到房门旁。在确认逃生路线顺通后,他才稍稍安了点心。

  “爷,您…还好吗?”侯海提心吊胆的问。

  独孤煞以一记森冷的目光做为回答,令他顿时有种冬天提早到来的错觉。

  “爷。要不要让金管家再上‘没烦恼’去委托?”侯海建议。

  这回凌空而至的不是令人发颤的寒意,而是利芒刺⾝。

  “为何要?她要走就走,何必那么没骨气?”

  呃,这话听起来似乎有点赌气的成分,爷本就像是在发小孩子脾气嘛!侯海险险笑出声,幸亏他及时憋住。

  还好还好,否则爷肯定不会容易的放他甘休。

  “是啊,爷要这么想就对了。爷您可是堂堂东武林之首,要什么女人没有,现在那个小厨娘既然不识相的离开您,那爷自然毋需再去想她。”侯海故意说道,并想看看主子会有何反应。

  结果,他差点害自己没命!

  即使已有心理准备,可当一只杯盖朝他疾驰而至,他仍是差点儿没躲过,盖缘在擦过他脖子外侧后,随即钉在窗棂上。

  侯海瞄了眼那已人木三分的杯盖,再伸手探向脖子,不意外看到出现在其上的红⾊黏

  “谁准你叫她小厨娘的?”眯起的眸子里写着浓浓的不悦。小厨娘只有他才能叫,任何敢这样叫她的男人,他都不轻饶!

  连叫个小厨娘都不行,还硬要表现出对人家毫不在意的样子,谁信啊!侯海在心里面悄声窃笑。

  忽然。⾐摆处似乎被什么给扯了下。侯海定眼一瞧,才发现是个下人正蹲在门外示意他低头。

  “什么事?”他弯下⾝轻同。

  下人把嘴凑到他耳旁嘀嘀咕咕的说了些什么后,便以同样的‮势姿‬,小心翼翼的寻着来时的路退回去。

  有必要怕成这样吗?侯海哑然失笑。

  “有什么事情在那边鬼鬼祟祟的?”不悦的声音由后头飙来。

  “只是件小事,毋需爷烦心。”侯海站起⾝道。

  “事情小不小是由你决定的吗?说!”

  “真的是没什么,不过是有个探子‘恰好’在路上遇到小…冉姑娘而已。”他特意用很淡漠的语气说道。

  “遇到就遇到,有什么好禀报的?”独孤煞嘴里虽这么说,实际上却是巴不得再多听些有关于她的消息。

  “爷说的是,属下会吩咐下去,以后这等小事别再拿来烦爷了。”侯海完全是一副听话忠仆的模样。

  沉默。

  “她…咳,她们还没离开这儿?”过了片刻,独孤煞还是忍不住开口问。

  他还以为她们早已离开东武林的范围,想不到竟然还没走。

  “是的,舂若⽔一行人这几天皆落脚在离这儿五里远的一栋宅院里。”

  “那是谁的?”

  “产权登记在舂若⽔名下。”

  “哦!”见他似乎没想再说下去,使得独孤煞忍不住催促。“然后呢?”

  “然后?”明知主子想问什么,

  可侯海却故意装傻。

  “她…我是说她们这几天来有什么活动没有?”独孤煞问得别扭。

  侯海这会儿可是几乎忍到快得內伤,才抑住那道已涌至嘴边的笑意。

  “她们有啥活动属下是不知道,不过据说这几天来,冉姑娘都会上街采买,而⾝旁总有个男人陪着。”

  他话语方歇,原本坐着的独孤煞在那瞬间由椅子上跳起,以闪电之姿来到他面前。

  “是谁?”独孤煞眼中进出嫉妒的光芒。

  “敢问爷问的是哪一个?”

  “哪一个?”声调提⾼了许多。

  “是啊。因为跟在冉姑娘⾝旁的男人每天都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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