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呵呵呵,轻轻松松便捞了个如此好的地方住,而且还管吃管喝不算银子,这么好的地方她不住上个一年半载岂不蹋糟?
最重要的是她窝⾝于此的话,肯定没人会找得到她,那么一切就万无一失了!
冷绛雪对这个结果十分満意。
可或许是换了个新环境的缘故,尽管一切都无可挑剔,但她却很难得的居然失眠了,因而在天⾊尚未完全亮时,她已清醒,既然觉得一点睡意也没有,她便⼲脆起更⾐。
换好⾐裳后,冷绛雪决定去四处走走看看。
昨天在陈伯的带领下,她大略地对这座牧场有了些许的认识,但是她还是想自己走一番,顺便看看有没有她帮得上忙的地方。
虽然是那位少爷“心甘情愿”收留她的,但她还是不能就这么的⽩吃⽩喝,否则她可是会大大过意不去的。
谁教她是如此善良的人呢!冷绛雪毫不害羞的想。
没有目标而到处晃的她,在接近骑马场时蓦然听见阵阵清晰的马蹄声,她不由觉得有些诧异。
这么大清早的就有人在骑马?还是大伙儿已开始工作了?
她怀着疑惑来到骑马场,看见有个男人正骑着一匹大黑马尽情在场子里奔驰,马匹经过的地方扬起阵阵尘沙,蒙的尘烟让她无法很快的看清楚那个男人的面孔,好一会儿后她才终于能够瞧个分明。
哟,这不是那位少爷吗?现在看起来他的骑术还真不赖哩,完全没有昨儿个被甩下马的那种狼狈样。
冷绛雪趴在栅栏上,静静的观看着。
男人,还是在这种率骑马的时候才显得更耝犷、更有男人味!冷绛雪当下有了个结论。
老实说,在她⾝旁长得好看的男人并不算少,但或许是她太常看见的原因吧,所以她对那些所谓的俊男早已有了免疫力,谁教她⾝旁的那些男人们平时満口的公事,实在无趣极了。
仿佛是感觉到有道注目的眼光,齐騑勒住马停下来,锐利的眼神一发现她的⾝影立即充満不悦,不过他并没说什么,只是驱策着马来到她面前。
“你早啊。”冷绛雪不吝啬的送他一个大笑脸。
可他并不买她的帐,脸⾊沉得跟个死人相差不多。
“你到底是谁?”齐騑不悦的问。
可恶!打从昨天开始他就不断的问她,然而一直到现在为止他仍无法问出个所以然来,万一她要是个心怀不轨的人的话,那么岂不是会让牧场惹上⿇烦?而他就是那个罪魁祸首了。
今天就算是必须掐住她的脖子,他也要她乖乖的吐出实话来。
“这句话你从昨天到今天已问了不下百次,怎么你还没放弃啊!二少爷,你的耐还真是值得称赞。”冷绛雪依然不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你是说还是不说?”齐騑觉得自己的耐已快被磨光了。
这女人的确是有叫圣人也会发脾气的才能,她对他的问题不是答非所问,就是本不答,摆明就是跟他杠上了。
“你这样不行哦,怎么老是在问姑娘家的闺名,我可是个良家妇女耶,你这样是不合理数的哦。”她佯装为难的说道。
这男人的脾气肯定不好,怎么一大早就摆着一张臭脸,真是蹋糟了上天给他的那副好容貌。
“良家妇女?”齐騑嗤之以鼻“有哪个良家妇女会没人陪伴出门在外,而且还单⾝一人的住在不认识的人的住处?”
咦,他这么说也没错耶,好像真是这样呢!不过对他话中的暗喻,冷绛雪完全不以为意,只是开心的摩抚着拚命想讨好她的那匹大黑马。
齐騑讶异的看着自己的爱驹那种近乎乞怜的模样。他的“追⽇”除了他之外向来就不理任何人,现在居然在向她撒娇?看来她对于马儿的确是相当有一套。
“呵呵…别这样,会庠呢…好、好,我知道,你是匹乖马儿哦…好、好,乖乖哦!”冷绛雪开心的直搂着“追⽇”的脖子磨蹭。
看到自己的爱驹竟然在对别人摇尾乞怜,齐騑非常不开心的翻⾝下马。
而她此时亦发觉到他的不对劲,她突然神秘兮兮地凑近马耳旁。
“乖乖,我告诉你哦,做人要有人格,做马也要有马格哦,所以在你主人面前,你千万不可以和别人表现得太亲密的模样哦,要不然你的主人可是会吃味儿的。”她正经八百的告诫着它。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她把他齐騑看成是何等人物,他哪有可能那么小家子气--虽说他心里的确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慡,但打死他也不会承认的。
“牠叫『追⽇』。”齐騑不情愿地将爱驹的名字告诉她。老听她乖乖、乖乖的叫,真是难听。
“『追⽇』?『追⽇』?”冷绛雪玩味似的将名字念了两遍,同时不表赞同地摇了头摇“这名字不好,叫起来太绕口了。”
齐骈不悦的瞪着她。她以为她是谁啊,居然连他对自己的马儿所取的名字也有意见?未免也太多事了。
“敢情姑娘另有⾼见?”他语带讽刺地问道。
“⾼见并不敢当。”冷绛雪很谦虚地回道:“不过我是认为名字还是取蚌顺口些的较好,我想…它既然是匹浑⾝黑得发亮的马儿,不如就叫它『黑亮亮』吧。”
齐騑听完后差点没摔倒在地。
黑亮亮?他还黑条条咧!要是把他的“追⽇”取这种不⼊流的名字,他⼲脆一头撞死算了!
“俗气!”他铁定要为“追⽇”捍卫到底!
“俗气?不会啊,我觉得満好的呢!”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假,冷绛雪便认真的对着马儿问道:“你觉得黑亮亮这名字好不好呢?”
齐騑正想对她这种幼稚的举动大加嘲笑,想不到马儿居然仰首嘶鸣,似乎是表赞同般的直点着头。
“喏,你瞧,牠也是同意的哦!”她洋洋得意的夸耀。
齐騑气得在心中暗骂,见鬼!它本就是在对她示好嘛!也不想想它自⾝就是匹马了,现在竟然还对人拍马庇,真是天下大了。
“谁管它怎么想的,我是它主人,我说它叫『追⽇』就叫『追⽇』!”他说什么也不妥协。
“是吗?那好吧,谁教你是主人呢,当然有权决定它的名字喽!”
哼,这还用说!齐騑傲然的想,却又突然对这种情形感到可笑。
他⼲么一大早就站在这里跟她争辩这种无聊的问题,真是太无聊了!况且经她这么一搅和,又把他原先的问题给拋到十万八千里远了,最后他还是无法问出她是何人物。
可恶!看来这次又被她占上风了!
*******
二少爷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站在书桌前等着伺候的陈伯,有些心惊胆战地看着齐騑那种不豫的脸⾊。
是昨晚没睡好吗?还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他已好久没见到二少爷这种神情了呢。
虽说二少爷他并不是个终⽇笑脸人的人,但他也不会没事就摆着一张臭脸给别人看--当然除了对姑娘家之外,严格说起来二少爷还算是个容易相处的人,可今儿个怎么一大早就绷着一张俊脸呢?
看来令他烦心的事儿肯定不小,陈伯暗忖。
“二…二少爷,你是否有什么烦恼?”他忍不住开口问道。
他在牧场上已工作几十年了,怎能看着主子有困难而不管呢。
“没。”齐騑淡淡地回答,尽力庒抑住心中的那股不快。
其实他也不了解自己⼲么为那种无聊的事情而生气,不过是个名字嘛,她不说就算了,反正也碍不着他,可他说什么就是无法咽下这口气。
那女人也不想想自己现在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人,她居然还敢对他这个做主人的人拿乔,未免太认不清状况了吧。
陈伯吶吶的唤着“二少爷…”二少爷的脸⾊怎么愈来愈难看,好像是要把谁生呑活剥的模样,怪可怕的!
“没事。”知道自己已显露出太多情绪,齐騑连忙平息怒火。
正当他心中那把火已近乎熄灭之余,居然有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砰”的一声就推门而⼊,令他那把火又再度燃烧。
齐騑眯眼一看,来者果然就是那个女人!不然这牧场上有哪个人敢不敲门就直接闯进他书房里来的?
“二少爷,原来你在这里,害我找了好久。”冷绛雪漾起一抹大大的笑容,可却没得到他人善意的响应。
“不错嘛,你还真把这里当成是自己家里了。”他讽道。
“好说,我可是要在这里作客一段时⽇的,当然要努力让自己有宾至如归的感觉,否则你这个主人的面子岂非挂不住?”
冷绛雪边说边走到桌旁为自己倒了杯茶,自然的举止好似她才是主人。
“你--”齐騑气得几乎破口大骂,端赖多年的修养才没让他出丑。
“姑娘…”陈伯看看主子的神⾊,连忙来到冷绛雪⾝旁,低声的劝道:“姑娘,二少爷今天的心情不太好,你就别再说了。”
“心情不好?为什么?”她小声的问。
“这…我也不知道,好像是今天一早就这样子了。”陈伯亦小声的回答…
“今天一早?”冷绛雪低声沉昑,而后眼神突然一亮“我知道了!”
尽管他们都低声谈,但齐騑却毫不困难的把他们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听进耳里,待听到她这么说后,他不由得冷哼一声。
算她聪明,总算还知道自己多惹人厌了!
“阿伯,请问一下,你家二少爷应该还未娶吧?”
“是还没有。”陈伯照实回答,却不解这跟心情不好有啥关系。
端坐在书桌后的齐騑亦有着相同的疑惑。
“那么他会心情不好就只有一个原因了。”冷绛雪神秘兮兮的说道。
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竖起耳朵,就等她发表结论。
“求不満!”冷绛雪得意扬扬的说出答案。
“砰!一陈伯因惊讶过度而摔倒在地,而齐騑若非定力够的话,肯定也会由椅子上摔下来。
求不満?他恼怒的直瞪着她。求不満?
“哎呀,阿伯,你的年纪大了就要小心些,不然要是出什么意外的话可是会很糟糕的哦!”冷绛雪十分关心地扶起陈伯。
“姑…姑娘,女孩儿家是不可以…不可以说那种话的。”陈伯浑⾝虚脫,实无力再站,只得瘫坐在椅子上。
天哪!她到底是哪里的千金姐小,怎么说起话来这么的…豪放?
“为什么?我只不过是说出事实而已啊。”冷绛雪満脸不解。
“就算是事实也不可以说,你必须…”陈伯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感觉到一道锐利的视线直他背部,戳得他发疼。用不着转⾝他也知道这目光肯定是由二少爷出来的,而他也很快的想到自己犯了什么错。
他那种说法岂非是承认二少爷真的是求不満?怪不得二少爷要用目光刺他,连他自己都想一头撞死以谢罪了。
“但是我爹娘从小就教我要诚实啊!”那她到底该听谁的?
“姑…”
“够了!”
忽地响起的吼叫令陈伯不敢再多言,静静的看着他那二少爷站起⾝来到她面前,一手抓住她的手腕一手揽住她的⾝,猛一使力便让她往自己的⾝上贴去。
“我要真的求不満的话,你有没有什么好建议?”齐騑故意轻佻的问。
“建议?”冷绛雪不解的锁起眉头。
“你愿不愿意帮我解决这个问题?”他腾出一手挑起她细致的下巴,低喃似的声调散发出人的气息。
“解决?”她的眉头锁得更紧了。
“是啊,我相信你应该很有『经验』才对,既然你都指出了我的情况,那么当然就应该由你来提供解决的方法了。”齐騑凑近她脸庞,暖呼呼的气息吹拂过她颊边,意图逗挑她的神经。
他未娶并不代表他对女人没辙,相反的,因为他看起来不像他大哥那般沉冷,也不似小弟那样耝暴,所以想接近他的女孩儿家绝不在少数,只是他没趣兴理会罢了。
不过现在就不同了,他相信她一定会轻易地就屈服在他特意展现出来的魅力之下,到时他就可以狠狠的将她甩开,然后看着她受到屈辱的模样。
“二…少…爷?”陈伯被他突生的举动吓得几乎无法开口说话。
二少爷向来对女人不是都避之惟恐不及吗,怎么这会儿居然跟个姑娘家这般贴近,言词中甚至还带点…戏调?仿佛一点儿也不怕这位姑娘会以名节受损而要求他负起责任似的。
天哪!地哪!谁来告诉他这人不是他家的二少爷啊?
“经验?”冷绛雪蹙起眉头思索了好一会儿,脸上终于慢慢地露出了明⽩的神⾊“你的意思是要我帮你解决求不満的这种情况?”
“没错!”
“经验我是没有很多啦!但是我一定会尽量帮你的。”冷绛雪很热心的对他承诺着。
毕竟她现在可是这里的“食客”所以帮帮主人也是应该的。
“是吗?”齐騑心中突然闪过一阵刺痛。
为什么?就因为她承认自己已有过男人吗?她又不是他的谁,就算拥有上百个男人他也没权置喙,但不知怎么地他就是觉得很不⾼兴。
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的权利被别人剥夺了似的!
妈的!他到底在胡思想什么啊!既然这女人有意献⾝,那么他若不把握的话还算是个男人吗?
“那今晚你就…”他正想提议她今晚到他房里去,话却被她岔开了。
“那我们现在就走吧。”冷绛雪显得兴致。
“现在?”齐騑冷不防地楞住了。现在还是大⽩天,她竟然不介意?难不成她就真的那么不在意他人的眼光?
“是啊,当然就是现在啊。”冷绛雪说着说着还拉着他的手就往外跑,本无视齐騑那种惊愕到近乎呆滞的表情。
她…她…她未免也太开放了吧!
而孤零零地被拋下的陈伯看着离开的他们,真是留下也不是,追也不是。
照理说他应该是要随后赶去阻止事情真的发生,但却怕他们的二少爷当真是“求不満”而想好好发怈一下,若他去坏了他们二少爷的“好事”的话,下场一定会很惨的!
左右为难的陈伯实在是拿不定主意,最后只好仰天长叹。
天哪!谁能来一敲昏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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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何会在这里呢?
一直到他莫名其妙地被她拖来骑马场,并且二话不说的唤来“追⽇”让他骑上后,齐騑仍旧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原先不是在讨论关于“望”的问题吗,怎么现在会是这种情况?他最初还以为她会拉着他去她的房间或他的房间哩,所以当他看见目的地是这里时着实吓了一大跳。
她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啊?
“喂,你怎么老绷着一张脸啊,这样会⽩⽩蹋糟了你爹娘生给你的那张好看的脸哦。”冷绛雪完全无视他复杂的心思,依然笑容満面。
“你带我来这里是何用意?”齐騑冷冷的问。
“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他是想说当然大大的不对,可意识到四周围的人纷纷投过来的眼神,他只好停口不说。
她笑着道:“因为阿盈曾说过男人会求不満,就是代表他精力过于旺盛,这时候就让他多消耗些体力,把过盛的精力发怈出来便成了。”阿盈可是很聪明的。
原来如此,看来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人想歪了!齐騑显得有些懊恼,但却又带着点喜悦在里头。
也许她只是嘴上说得开而已,实际上的思想应该还很单纯吧。
“所以你就要我来这儿骑马?”
“是啊,骑马不是最能消耗精力吗?我每回骑完马后就觉得很累,很想早点休息呢!”
看来自己真是误会她了。
“你找我有事?”突然想起早先她冲进他书房內的事情,他不由得问道。
“咦?”冷绛雪不解。她现在没事找他啊。
“你刚刚冲进书房里不就是有事找我?”
“喔,那个呀。”她这才想起“因为我本来想骑“黑亮亮”去跑一跑的,可是他们说要得到你的允许才可以,所以我才会去找你。不过现在你比我还需要,那我就让给你好了。”
让给他?齐騑差点没被自己的口⽔呛死。
“追⽇”可是他的马耶,他想骑的时候还需要别人礼让吗?
“那可真谢谢你的慷慨大方。”他语带讽刺的道。
“哪里,不客气。”冷绛雪泰然自若的说。
齐騑忍不住翻了个⽩眼。这女人该不会听不出自己是在讽刺她吧?算了,既然都来了,⼲脆就骑着“追⽇”去兜兜吧。
“叱!”他驱策“追⽇”想掉头,不料“追⽇”却动也不动,只是一径地在冷绛雪前磨蹭,完全无视他威吓的眼光。
这家伙还真是见⾊忘主啊!他想道。
“走了,『追⽇』!”不成,再这么下去的话,它绝对会不把他这个主子当一回事的,那还得了!
“嘶--”“追⽇”没有移动,回头朝他一叫,像是对他十分不満。
“你敢不听话?”齐騑朝它怒目以视。
冷绛雪见状,连忙拍抚着“追⽇”
“黑亮亮,你可别惹你主子生气,你要乖乖的听话,那我如果向你主子要求要骑你的话,他才会答应啊。”
“追⽇”这才不情不愿地点头嘶鸣。
这象话吗,他要骑自己的爱驹居然还得经过他人的安抚?真是愈想愈呕!
“叱!”
齐騑这次终于顺利的让“追⽇”心甘情愿掉转过马⾝,他正全力奔驰时,陈伯也恰好来到。
“二少爷、二少爷,你要上哪啊?”
“出去跑一跑!”齐騑大声的回答,接着便策马越过栅栏,直往后山的方向驰去。
“唔,黑亮亮真不愧是匹好马,跑起来的样子真是帅呆了!”冷绛雪熠熠生辉的美眸闪耀着无限钦羡。
不管是那匹野未驯的⽩马,还是今天这匹黑马,无庸置疑的全都是上上之选,可见这位齐二少爷的眼光的确独到。
要是她也能够拥有它们的话那该有多好啊。
“姑…姑娘。”陈伯先顺过气后才又说道:“姑娘说要帮二少爷的方法就是要他来骑马啊?我还以为…”他停住不再往下说。
“以为什么?”冷绛雪笑盈盈的注视着他。
“没、没什么。”看着她清澈的双眸,陈伯当下明⽩。
他活到这个年纪也算是阅人无数了,像她眼神如此单纯的姑娘家,生活绝不至于会过于靡烂,相信她不过是言语过于惊人罢了,可绝对还是个洁⾝自爱的好姑娘。
“姑娘,你这样只⾝在外,家里的人不会担心吗?”
“我想不会吧,因为我这样可算是遗传哦!”冷绛雪回道。
说起来她娘年轻的时候比她还会往外跑哩,所以她娘本没立场说她,要不是因为爹爹及兄长的反对,她又何必偷偷的溜出来,大可正大光明的出外游历一番呢。
男人,就是爱那种无谓的心!
“遗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那只是我们家的事情而已。”冷绛雪笑笑“别谈我的事了,谈谈你家少爷好了。”
“我家少爷?”
“是啊,他叫什么名字?我瞧他的条件不错的,为何至今尚未娶呢?”是不是好男人都不爱谈终⾝大事,像她⾝旁的几个好男人好像也都无娶的意思!
“姑娘,我家二少爷叫齐騑。不是我自夸,咱们齐家的三位少爷条件都不差,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对于娶这件事就是不热中…不,该说是本没趣兴。”
“为什么?该不会他们对女人没趣兴吧?”唔,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居然不喜女人,这岂不是女人的损失?
“不!不!不!我们家少爷都是很正常的,姑娘你可别猜啊!”陈伯连忙为自家少爷的“正常”伸辩。
“呵呵,阿伯,你用不着那么紧张,我只是跟你说着玩而已。”
呼!陈伯这才松了口气。要是被别人误会的话,那可就糟了。
“哎,三少爷最近终于遇上了自己喜的姑娘而成亲了,但是真不知道二少爷的好事什么时候才会来临呢!”
单看二少爷对女人的那种态度,说不定在他有生之年都等不到了。
“呵呵,阿伯,你也别这么沮丧啦,姻缘是天注定的,该是他的,他就是想逃也逃不掉!”
陈伯对她的安慰只是委靡不振的点了点头。
要真是如此的话就好喽!他不抱希望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