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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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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无痕回房换了另一套⾐裳,一晚的守夜并没有带给他多大的疲倦,仍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

  只要有⽩采香在,他的精神就会特别好,疲态立即消失无踪。

  “师姐?”

  ⽩采香转过⾝,面带微笑地回头看着从房间里走出的风无痕。只见风无痕脸上洋溢着快乐的微笑。

  “什么事?”⽩采香问道。

  “好看吗?”风无痕⾝子故意绕了一圈问道。

  ⾝上这件⾐裳是前些⽇子在他们旅途中,⽩采香看他⾝上所穿的⾐服全都破旧了,就连忙⽇夜赶工,替他量⾝裁布,为他费尽心神裁了这件⾐服。

  风无痕知道⽩采香对他的关心,绵绵密密地全含在这件虽不华美,但是保暖实用的⾐料之中。

  “好看,师弟穿什么都很好看。”⽩采香称赞道。见他穿上自己剪裁的⾐物,那副快乐的表情,自己也忍不住斑兴起来。

  风无痕笑得开心,冲动地想搂住⽩采香转圈圈,就在踏前一步时,眼尾一瞥,看见一抹他此生绝不想再见到的人影,脸⾊当场沈了下来。

  他完全不明⽩这个讨厌透顶的人怎会在此地,开口就是不客气地问:“你怎么”

  看着风无痕乍变的脸⾊及话语中不悦的语气,⽩采香好奇地回过头去。看到走近之人,她一时征呆了,忍不住脫口而出地道:“是你,大夫。”

  唐魁俊朗地笑了,他看着⽩采香说道:“恐怕我只是个蒙古大夫,那间医铺的大夫不是我,我只是路过那里去为我爹亲拿葯,刚好大夫那时有事出去,所以我就私自为⽩姑娘治疗,请⽩姑娘不要在意我一时的胡作非为。”他慡朗豪迈的语气,很容易使人对他有好感。

  ⽩采香摇了‮头摇‬,反而赞赏地向唐魁道:“我怎么会见怪呢?你的医术也是⾼明,我的脚好了不少,今早就能走路了。”一顿,她又疑问道:“倒是大夫你怎会到这里来,莫非你也来此作客?”

  “非也,就是我请你们来的。”

  莫非这位大夫是青云堡的堡主?

  ⽩采香忍不住开口询问:“那你岂不是青云堡的堡主?”

  “堡主是我爹,我只是个游手好闲的少爷罢了。”唐魁轻笑地摇了‮头摇‬。

  “果真是游手好闲之至,连假扮大夫的名堂都搞得出来,我看你可以去唱戏了,包准你大红大紫。”

  风无痕毫不客气地明贬,也不在乎这个人是青云堡的少堡主,谁教他看这个家伙就是碍眼之至。

  这个大夫⾊的眼神明明就是对⽩采香⾊心大起,他一定要好好保护师姐,谁也别想动师姐一寒⽑。

  他一举推开⽩采香跟唐魁之间的距离,⾝一横,挡在⽩采香跟唐魁中间,防卫意思不言而明。

  “无痕,你在做什么?”

  ⽩采香为他无礼的举动略感尴尬,风无痕以前对人再无礼也没有这么明显过。

  “防⾊包,师姐,你长得这美,全天下的男人都会为你着,若不防着点,万一有人起了不肖之心,那师姐岂不倒了大楣。有人偏偏就生了一双桃花眼,专门勾人魂的,我一定要保护师姐。”风无痕直来直往,马上?*隽诵牡谆埃膊慌禄岵换岬米锾瓶蚴侨冒撞上隳芽啊?br>

  唐魁转过⾝,对他的无礼似乎也不见怪,只是笑而不语,但是微笑中含有很深的讽刺意味。

  “是吗?只怕有人是做贼喊捉贼又监守自盗。”他分明就在讽刺风无痕的居心叵测,谁都看得出风无痕对⽩采香保护过度。

  想到自己对⽇采香的居心竟被如此诬蔑,风无痕脸⾊不只难看,更有要动武的冲动。

  “你┅┅”风无痕气得说不出话来。

  唐魁对他的怒气视若无睹,转向⽩采香温柔道:“⽩姑娘,用早膳了,希望我们青云堡的早点你吃得习惯。”

  “我们走,师姐,我们犯不着在这里吃这个人的早点。”风无痕一听见他的邀请,马上回嘴道。

  他讨厌死这个蒙古大夫了,哪还愿意与他共用早膳,他马上拉着⽩采香转⾝离去。

  “但是┅┅”对于师弟的无礼叫喊,⽩采香略微犹疑。

  怎么对人如此失礼,毕竟别人好心地从山下请他们来作客,这样一言不合就离去,未免也太过不近情理。

  “师弟,我看我们”

  ⽩采香话未说完,一段甜美的娇音远远传来。

  “哥,你怎么跑到了这里,有朋友来住吗?”

  一时之间,⽩采香对这个‮媚柔‬声音十分耳,但正向他们走来的青衫姑娘却似未曾谋面她马上询问唐魁道:“这位姑娘是谁?”

  才刚问完,想不到那青衫姑娘与她一照面,竟是眼红大怒。“你┅┅这个人┅┅”

  话还没说完,青衫姑娘竟然不由分说的一掌就住她的⾝上龚来,掌力劲猛又无情,似乎要一掌将她打死不可。

  这景况实在发生得大出乎意料,⽩采香本毫无防备,连躲也来不及躲。

  青衫姑娘这一掌力道之猛竟把她给打飞出去,五脏六腑齐受震,嘴边已渗出⾎丝,而青衫姑娘却又再度前,似要再给⽩采香致命的一掌。

  “小妹”唐魁挡住青衫姑娘置人于死地的一掌,但是青衫姑娘气愤当头,本就不管唐魁的阻止,手一拨,推开了兄长唐魁的手,趋向前去,就要对⽩采香再凌厉的补上一掌。

  “师姐┅┅”风无痕看着⽩采香已是奄奄一息,不噤狂喊道,声音中的推心泣⾎依然可闻。

  “你竟敢杀我师姐!”

  风无痕起⾝走向唐慧儿,终于认出眼前的青衫女子是昨天那个蒙面骑马的青云堡的小鲍主,霎时全⾝流露出冷酷骇人的杀意。

  这女人分明不想活了,昨⽇骂了师姐,今⽇又打伤师姐。风无痕气得全⾝颤抖,眼中満是冰冷的杀意,似乎就要控制不住的杀人。

  “杀人就杀人,杀一个人算得了什么?以我青云堡的声名,难道还杀不了一个人。”唐慧儿理所当然地说道。

  她虽一时之间被他的气势震惊,有些害怕,但凭她是青云堡的小鲍主,这口气,这面子,说什么也不能输。所以她昂起头来,刁蛮地摆出一副不履的表情。

  “风起无痕。”

  风无痕怒极,嘴边轻念武功招式,那一刻起,贴⾝武器『衔风』应声而出,宛若一柄雪刀破空而出,冰冷寒酷的刀刀眼见就要刺向青衫姑娘─“刀下留情。”唐魁大喊道。

  看到这突如其来的景象,唐魁眼见自己的妹妹命在旦歹,马上也出招运气往那把刀刃挥去。但是本就挡不住风无痕充満愤怒的狠绝,刀芒仍是不变稳稳地向唐慧儿的⾝上去。

  眼见这一招来得既急且凶,本无法躲避,唐慧儿顿时惊慌地尖叫。

  突地一声苍老的声音赞道:“好个风起无痕,这是⽩风的成名绝技吧!”

  老者挥去一道莫名掌气,而『衔风』就这么跌落地上,只划下了唐慧儿的几缕青丝。

  “爹。”唐魁一见是自己的⽗亲挡下这一招,连忙向老者问礼。

  这来人正是青云堡的主人唐中守。

  而唐慧儿吓得腿软,一跤跌至在地,完全无大家闺秀的风范。而她的內心是严重受创,这个俊美青年三番两次地羞辱她,光是于大街上辱骂她,当着众人面前教训她,让她的面子丢光了。今天又为了这个其貌不扬的女人,差点要了她的命。

  想到自己所受的羞辱,唐慧儿低头哭了起来,双手俺面转⾝就跑。

  “小妹”唐魁关心地追上去,老者制止了他。

  “别管她的大‮姐小‬睥气,反正她毫发无伤,倒是这个姑娘伤得可重了,慧儿这么近的距离出了这么重的力道,不知这姑娘还活不活得成?”

  语毕,唐中守马上拉起⽩采香的⽟手,手一搭就是紧把她的脉象。可摸到⽩采香的脉象之后,老者却眉头一皱,脸上満是震惊的表情。

  “奇哉!天底下竟会有这种奇特之事,这姑娘怎会”

  话未说完,风无痕已无礼地将唐中守的手拨下,毫不客气地说道:“你这糟老头,不准碰我师姐,今⽇我虽报不了这个仇,杀不了那青衫的人为我师姐出一口气,但是我们梁子结大了,你们青云堡注定要消失了。”

  对风无痕无礼的话,唐中守只是抚须微笑,对他的狂言也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这个青年竟然会使⽩风的绝技『风起无痕』,代表着跟他的好友⽩风是很亲密的关系。

  他早就知道⽩风收了一男一女的徒弟,难道┅┅这一男一女就是⽩风的徒儿?

  他的眼睛移向⽩采香,若是的话,这个昏的少女应该就是⽩风在信中提及且常常赞赏的女徒弟⽩采香,那他们之间可就有重要的牵连了。

  他移开目光,看着风无痕一脸又忿又忧的表情,对着怀中女子不停叫喊。看来,这小子似乎以为这昏的女子死定了。

  他得先行安抚一下这小子的心绪,以免等会儿他的话,他听不进去。“小子,你师姐无事,只要休养个几天!⾝子骨就会好了。”

  “哼,青云堡将我们叫来,就是要使这卑鄙手段来打杀我师姐的,这话传出来恐怕难听得很。一匹马再如何的神骏,总比不上一个人的命重要,你们使这奷诈手段,哼哼,好得很,你们一定会得到报应。”风无痕不怒反笑,那笑声狠地合人头⽪发⿇不已。

  “原来┅┅原来你们就是昨⽇把『雪奔』弄伤的两人┅┅”唐魁吃了一惊。

  他终于明⽩为何小妹见到这个少女就出手了,原来就是他们害小妹最爱的骏马『雪奔』受伤。

  小妹心⾼气傲,加上人人捧之唯恐不及,昨⽇吃了那么大的亏,当然一见仇人,怒火立即充満臆,难怪要杀人怈愤了。

  风无痕忿恨得不愿理他们。他只知道自己若再待在此地,绝对会大开杀戒。所以他马上背起⽩采香,举步离开这个令人厌憎的地方。

  “慢着,这位姑娘在我们这里受伤,理当由”唐中守急忙阻止道。

  “你们以为我是笨蛋吗?还留在这里,让你们害死我师姐,或是连我一起杀。”风无痕一口就打断老者的话。不过,他绝对会回来的。哼!等他医好师姐,就马上回未踩平青云堡。

  “小子,慢着,你跟⽩风到底有何牵连,为何会他的绝式『风起无痕』?”唐中守挡住了风无痕的去路,开口询问道。

  “⽩风是我的师⽗,有问题吗?”风无痕怒气未消地回答。

  “你给我滚开,否则别怪我大开杀戒,现在就踏平你们青云堡!”风无痕警告着。

  听到风无痕告知⽩风为他师⽗的话,唐中守脸上竟然现出喜⾊,完全不理会风无痕的警告,又再问道:“那你们师尊总提过唐中守这个人吧!”

  风无痕的脸上莫名一变,『唐中守』这个名字他死也不会忘记。

  当初师尊要让⽩采香嫁的人,正是唐中守的独子唐魁。师⽗还不断地夸耀这个唐魁,让他记忆深刻得很。

  想不到冤家路窄,青云堡的人竟是师⽗口中的闫中守,而眼前这老与他作对的青年,难不成就是唐魁?

  风无痕朝唐魁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眼。老实说,唐魁生得也算俊美,又有不凡的气质,一看就知道他的确是出⾊的人才。想到这里,风无痕的脸⾊又忍不住难看了五分。

  他望向怀中的⽩采香,她脸⾊虽苍⽩,但却难掩她的丽容天生。想到要将⽩采香予唐魁这个人,他的心就疼了起来。不论唐魁如何出⾊,他是一辈子都不可能将⽩采香给别人,⽩采香是他的。

  哼,这老头一辈子都别想他会承认师⽗提过唐中守这个人,他风无痕绝不会犯下这种滔天错误,把⽩采香给唐魁做子。

  于是风无痕寒着脸说谎道:“我师⽗没提过唐中守这个人,我不知道你是谁。”说完,风无痕抱着⽩采香就要踏步离去。

  “慢着”唐中守出声阻止。

  唐中守着实被风无痕的话给吓了一跳。这怎么可能?这青年明明听到他的名字时,脸上的表情复杂起来,而且还深深地看唐魁一眼。明显的,这个青年一定知道他是谁,也知道唐魁可能是谁,可他竟冷漠的不承认,这其中不是大大有鬼吗?

  “小子,你师⽗不可能没提过我唐中守的名字。”

  “我说不知道你是谁,就是不知道你是谁,滚开,我要带师姐走了。”风无痕说出来的话语更加冰冷。

  “你师姐是我唐家未过门的媳妇,你知道吗?”唐中守不绕弯子说话了,直接道出事实。

  风无痕脸上仍是面无表情,只是优雅的声音充満冰冷,狠狠地撒清他们之间所有的关系。“我从没听过这一件事,你一定是认错人了。”

  “有定亲的⽟佩为证,怎么可能错认,那块⽟佩是我们唐家传家之宝。”老者比着⽩采香⾝前所露出的一块⽟佩。

  风无痕的神情略微一变,而唐魁的表情却是又惊又喜,打从他看到这少女,就订下的娘子。

  虽然他以前总认为⽗亲大过分,竟然擅自替他订下了什么婚约,所以⽗亲后来告诉他说两家失去联络,这门规事可能没了,他也暗地里期望那个与他有婚约的女子再也不要出现。但是老天爷真的是太厚爱他了,这个他这么喜的姑娘,竟是他那未过门的娘子,这怎不叫他喜从心来。

  “我说过我不认得你是谁。关于那定亲之事,我师⽗更是从未提起。而今我师⽗已去世,我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这块⽟佩你要的话我送你!”风无痕立即拨下⽩采香前的⽟佩,往唐中守的⾝上丢去。

  唐中守接任⽟佩,心中忍不住地怀疑,这个青年为何急着彻清跟他们之间的关系?

  看着风无痕低下头,对他怀里⽩⾐女子満是轻磷藌爱的呵护,再加上刚才动手杀唐慧儿的残酷杀意,莫非┅┅唐中守恍然大悟,原来这青年爱上了他怀中的⽩⾐女子,怪不得越说他的神⾊愈是不悦,话语愈是冰冷。

  ⽩采香在风无痕強拨⽟佩的举动下幽幽转醒,一睁眼看到悉的脸孔便轻昑一声:“无痕┅┅”

  唐中守知这青年恐怕是死也不愿承认有婚约这件事的存在,所以将矛头转向了刚醒来的⽩采香,不容青年的揷嘴,马上以火急的速度询问:“这位姑娘,不知你师⽗⽩风,有无当着你的面提过唐中守这人。”

  ⽩采香愣了一下,似乎无法明了这老者为何在她一醒来就问这句话。

  “阁下认识我师尊?否则怎知道我师尊有个知心好友名唤唐中守,我曾听我师尊提过几次。”⽩采香诚实地道出。

  “师姐,别回答他的话。”风无痕的阻止已来不及了。他満脸的懊恼神⾊,他早该知道的,师姐向来是个直子,很容易就会被人套了话。

  老者欣喜的面容恰好与风无痕懊恼的神⾊形成強烈的对比。他点点头,自己做了介绍。“老朽正是唐中守。”

  在唐中守的再三挽留之下,⽩采香要风无痕陪她一起留下来。

  在这儿虽然吃好住好,但风无痕的心情却随时⽇增多而越来越差,他知道能不能留住师姐,就看这几⽇师姐的反应了。他实在害怕心软的师姐会答应嫁给那个看了就碍眼的闫魁当子。

  今⽇在房中,独有他银⽩采香。

  “师姐,吃点葯吧,葯虽然很苦,但是良葯苦口,我帮你吹凉葯汤。”风无痕捧起菜汁,温柔无比他为⽩采香吹凉它。

  “不必了!师弟,我不怕烫的,你拿给我喝就行了。”⽩采香见风无痕如此温柔的照顾她,脸上神情有些欣喜又有些‮涩羞‬。

  “你坐着不要动,我喂你就好了。”风无痕一匙一匙地把吹凉的葯汤喂进⽩采香的嘴里。

  风无痕细腻的动作,让⽩采香好生感动。“师弟,你今⽇对我好好。”

  风无痕的脸⾊稍变,难道自已以前对⽩采香不大好吗?他对⽩采香的话马上患得患失地忧虑起来。“师姐,难道你认为我以前对你不好吗?”

  “怎么会呢?你多心了,只不过感觉你今天的神⾊特别不同。”⽩采香笑了笑,缓缓地回答风无痕的话。

  风无痕叹了口气─放下葯汁,一脸严肃地看向⽩采香,很认真地询问:“师姐,你喜我吗?”

  ⽩采香为他的可笑问题而失笑。“师弟,你中琊了吗?怎会问师姐这么奇怪的问题?”不知道最近他又在想些什么。

  风无痕拉起她的手,牢牢握在手里,再次道:“师姐,你回答我,你喜我吗?”

  ⽩采香看着师弟那么正经的神情,忍不住笑了出声。“当然是喜啊,你是师姐在世上唯一仅存的亲人,师姐怎会不喜你?”

  “不是这一种的喜,是另一种的喜!”风无痕不自觉地把⽩采香的手握得更紧。

  “究竟是哪一种喜?师姐听不懂。”⽩采香搞糊了,喜有分很多种吗?

  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风无痕差点为之绝倒。

  他甩了甩头,正襟危坐、小心翼翼地问⽩采香,话语中有着浓浓的试探。“例如你喜那个假装大夫的闫魁吗?”

  “喜啊!”⽩采香一句简洁明了的喜,让风无痕整个神⾊更加苦恼了起来。

  他真是愚蠢到了不可复加的地步,自小他就跟⽩采香相处到大,难道他还不知道⽩采香善良又不食人间烟火的个吗?当然这世间上的人没有一个是她讨厌的,问这种问题又有何用?

  他应该换个方式问问看才对。

  “师姐,你听我说,师⽗跟你提到唐中守这个人时,他对你说什么?师⽗有没有说他给你⾝上这块⽟佩是做什么用的?”

  只要知道师⽗对⽩采香说了什么,那他绝对可以告诉⽩采香,当唐中守问起时,哪些话该说,哪些话又不该说,他绝对不能让⽩采香说出不该说的话来,否则他对⽩采香的痴情就真的灰飞烟灭。

  唐家的传家⽟佩又完整地挂在⽩采香⾝上,唐中守送还⽟佩的意义不言而明⽩采香仍是他们唐家未过门的媳妇,这令风无痕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采香挣脫了风无痕紧握的手,抬起一只柔芙轻轻‮摩抚‬着⽟佩,正要回答,一阵敲门声传来。

  “请进!”敲门者应声而⼊,正是唐中守⽗子。

  “⽩姑娘,你⾝体好多了吗?”

  ⽩采香一见是师⽗的知心好友,急忙要下行礼,唐中守连忙挥手道:“不必了,⽩姑娘,你⾝体不适,我这把老骨头可是健朗得很,你不必下了。”

  “不,这怎么行呢?前辈是师尊的好友,也就等于是我跟师弟的师尊一般,怎可失了礼数。”

  真是个知书达礼的好姑娘,唐中守心想。怪不得⽩风一再地赞赏这个女徒弟,⽩采香的外貌品的确⾜以匹配唐家。

  “不必了,老朽就说不必了,既然⽩姑娘将我当成了你师尊,那我讲的话,你就该听不是吗?况且别前辈前辈的喊,尊敬有之,就是少了那份亲近感,不如唤我老伯来得让我⾼兴。”

  ⽩采香闲言后,遵从唐中守的话而点点头,并有礼地说:“是,老伯。”

  风无痕立在一边,整个心是止不住的焦急。他知道,唐中守今天来访,一定是为了婚约之事,而他却还不知师⽗到底跟师姐说过了什么,所以,他应该如何应变,他心中也没个底。

  “⽩姑娘,不知令师尊有没有提过这块⽟佩的事。”唐中守直接切⼊了正题问道。

  ⽩采香虽奇怪唐中守的问话,但仍是回答:“有啊。”

  “他提了什么?”

  “师姐”风无痕忍不住出声阻止。

  两句话同时发出,唐中守看了満脸热汗的俊逸青年,马上就明了他出声阻止自己问话的用意。

  为了让真相大⽩,唐中守赶紧又问了一遍,不让风无痕有任何揷嘴的馀地。“请问令师尊说了什么中?”

  ⽩采香微笑。“师⽗没说什么。他说这块⽟佩的形状好,让我戴着,可保长命百岁,无忧无祸。”

  风无痕松了一口气,而唐中守脸上表情却凝重了起来,他决定说出事实。

  “难道他没跟你提过,这是定亲的⽟佩吗?⽩姑娘,你是我们唐家未过门的媳妇,你自己晓得吗?”

  ⽩采香目瞪口呆,而唐中守从怀中拿出一块⽟佩,正是另一块成对的⽟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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