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让芊芊跟她⽗⺟回去吗?”
“不知道。”这问题拉回了林时的失神。
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你应该还记得我曾说过,只要芊芊在你⾝边,你就很全安的话吧?”
看他想起来的样子后,她继续接着说:“所以,我让芊芊离开也是同样的道理;这个游戏到了该结束的时候,最后要利用你来引出幕后的主使者。若让芊芊继续守在你⾝边,对方会有所顾忌不敢出手,所以才决定让芊芊先行回家;这么一来,对方一定会马上对你采取行动,到时候,就可以将事情摊开来一次解决,你觉得如何?”
“等一下!”林时提出他的狐疑:“为什么芊芊的存在会让那些袭击我的人有所顾忌?她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斐香繁同情加怜悯得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有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
“因为…你会遭受袭击,就是因为芊芊的关系。”
“什么意思?”他不悦的皱起了眉。
“意思就是说,你这阵子会莫名其妙的受到攻击,芊芊是最大的原因。”
“你胡说什么?”林时第二次在斐香繁面前失控:“芊芊不可能做那种事!你不也说她是一个很单纯的女孩吗?”
“她并不知情,所以你大可以放心的相信她。”
“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芊芊会和这件事扯上关系?”他还是不太能相信。
缓缓的道出可靖的调查,从养女的⾝份到失踪的大哥,并和虎帮出派的人猜击这些连起来的经过及发现,源源本本的告诉他…
呆滞地听完一切的过程,林时的脑子还停留在芊芊复杂的⾝世中回不过神来。良久,他才硬挤出一句话:“有…有没有可能…是弄错了?”
她摇头摇,不客气的打破他的期望:“机率太小了。”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么推算的话,他的确是和芊芊相识回国后才开始受到袭击的,他往的女伴也同时受到严厉的警告…居然是为了芊芊这个小女孩!他开始觉得自己被整得有点冤枉了…但又不能责怪芊芊,因为她也被蒙在鼓里,并不知情。
“关于我们想利用你做饵的事,你觉得怎么样?”
“你们都计划好了?”
“嗯。”深思了一下,他叹口气说:“就照你们的意思去做吧,这件事也该做个了断了。”
事发到现在已经三个多月了,妈妈和妹妹还远在国外为他担心受怕,他不得不尽快的将事情做个解决,也好让一家人回复以前的生活。
“嗯,我马上去安排!”起⾝就要回房去联络蓝可靖,却看见満脸郁郁的林时环靠在椅子上。“你就好好的利用这几天考虑清楚你和芊芊之间的可能,也许…”她耸耸肩没有继续说下去,男女之间的事本来就是充満变数;她是当事人时是如此,她⾝为局外人时更是如此。
“…”他没有回话。
接下来斐香繁和林时开始忙着敌的工作,为求尽快的出敌人,马不停蹄的在外奔波作秀,希望能让对方沉不住气的出手攻击。但到目前为此,葛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却引回一个不速之客…杜实桓!
护送汪子容回加拿大后,原本想借机问清楚关于香繁的事,但不仅汪子容躲回自己家里避不见面,连他爸妈也在他想提出问题时敷衍了事。只要一开口,就引来杜⺟的泪⽔涟涟,使他开不了口。而杜⽗则是搪塞了一堆的公事给他,让他忙得脫不了⾝…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林时来了一通电话才整个改观。
林时电话中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几句问候的话和闲聊,但有意无意中提及,近来有一位⻩财主频频来找斐香繁,而她也没有拒绝等等的。这话让杜实桓一惊,又旋即想到回国后,一直忙着处理爸爸塞给他的公事,还没有和斐香繁联络过…难道因为这样让他们之间起了变化?
原想马上打电话给斐香繁,但又怕电话中没办法将自己目前的情况代清楚,所以他决定马上到湾台一趟,此话一出,又引起杜家上下一阵不安。
“你有什么理由在这个时候飞到湾台?”杜其禾⾼声开骂。
他真是不明⽩,为什么儿子会这么噤不起那女人的惑,不管是八年前或是八年后;这其间别说有多少出⾊的女人出现在他眼前过,但他就如同老僧⼊定般,眼⽪眨也不眨一下。没想到一趟湾台之行,居然又让他和那个女人见了面,然后就如同飞蛾扑火一般,其它的事全都不管了!
“爸,我有事…”
“你还想骗我?你明明就是为了个女人,才会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到湾台!”当他们一家人旅行回到家时,接到得就是哭哭啼啼的汪子容打来的际国电话,告诉他们儿子又和那个姓斐的女人见面,而且关系发展的很快…突来的震撼让他们两老听得是面带菜⾊。
真是孽缘!没想到儿子的一趟湾台之行在他们千担心万担心之下,结果还是遇上了他命中的魔障!在安慰汪子容后,马上打电话给儿子,借口要他先行送汪子容回加拿大,然后在他回来后,再用各种理由拖住他,让他没有时间去想那个女人的事。本以为效果很好,没想到一通湾台来的电话,又牵起儿子想回湾台的念头。
不用说也知道,一定又是为了那个女人!
“爸,我…”爸也知道香繁的事?
“别说了,那种酒家女到底是哪里好?居然得你失魂落魄的,要不是我借口叫你送子容回家,你八成也只顾着净和她厮混,忘了要回家的路了!”
自小就百般伶俐乖顺的儿子,为什么一遇上那个姓斐的女人就昏头转向,什么都不管?听子容说,那姓斐的女人现在不仅是酒家的老板娘,还让别的男人养包,这样的女人也能让儿子成这样?
“爸,香繁她…”
“住口,不许你替那种女人辩解!”杜其禾气吼吼的爆出他的怒气。
案子俩僵持不下,脸⾊都是一样的难看,⻩芳?一看丈夫和儿子之间一触即发的气氛,深怕丈夫的暴躁会如同八年前一样走了儿子,马上婉言开口劝儿子:“实桓,你爸他是为你好,所以才会骂你的。”
杜实桓郁郁地转头看着同样眼露担心的⺟亲,沉重的回答:“妈,我知道。”
不明⽩家人为何不给他一个辩解的机会,就判断香繁不是个好女人,他一向开通又现代化的家人上哪去了?这么不分青红皂⽩的凭片面之词就认定一个人的好坏?
他原先也沉溺在世俗的观念中,认定她不是好女人,并为了自己居然会动心而痛苦;但他已经醒悟了,如果因为他失忆的原故,才让斐香繁变成现在这个模样,只要她是真心爱他,他不会傻得再做茧自缚!
“爸,但你并没有见过她,怎么可以听信一面之词就认定她不好呢?”他仍想开解爸爸对斐香繁的误解。
眼见儿子又为她说情,杜其禾忿怒的口不择言:“谁说我没有见过?八年前我就不看好她了!一个女孩子媚成那个样子,将来能有什么好下场!你看,她现在不是自甘坠落到去陪酒了!”谁能说他八年前的百般阻止是错的!
“其禾!”⻩芳?一听丈夫话中漏了口风,马上焦急地出声制止。
发觉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杜其禾,和子的脸⾊同时一变,惊恐万分的看着儿子。
杜实桓疑心大起,怀疑的再问一次:“爸,你说…你八年前就见过香繁了?”
“我…”杜其禾支吾着,但话是自己说的,他又怎么能否认?在这种情形之下,心一横,故作镇定的说:“没错,我在八年前就见过她了。”
“其禾!”⻩芳?惊呼,不明⽩丈夫为什么将他们瞒了那么久的事情说出来?这么一来,实桓不是全都知道了吗?她畏怯的看向満脸不可置信的儿子。
“芳?,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我们不如就全部说出来,这样一来,实桓也能了解当年我们的苦心,和为什么要阻止他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的原因!”做人⽗⺟的为了儿子下跑求人,他总该了解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做的原因。
“但是…”
安慰的拍拍子紧抓住他的手,她在担心什么他知道,就算他表面上很镇定,但实际上他的心上下起伏的速度绝对不会比子慢!但不说又能如何?
“他会谅解的。”这句话说得铿锵有力,却不具有信服力。
面对儿子満脸的疑问,开始将八年前的一切经过告诉他,说完之后,围绕着他们的是一片的寂静,夫俩忐忑不安的等着杜实桓开口…
杜实桓开口了,声音却是精嗄沙哑的:“爸,你是说…在我昏不醒的时候,是你们求她离开我的?”他再一次求证。
“…没错。”杜其禾強庒住心头涌现的不安回答儿子的问话。
“…她…答应了?”这话问得有点傻,爸刚不是说了,为了让她离开他的⾝边,他们为人长辈的亲自跪着求她,她能不答应吗?
懊死,原来竟是这样的情形,而他居然还责怪她为何不再出现在他面前…他…他有什么脸?明明一切都是他的错,却害得她受累,也难怪她对他们的过去只字不提,任凭他对她做任何的揣测…
她是认为,就算她说了他也不一定会相信吧?
他想象着当时年轻、孤单的她是如何熬过那段⽇子的。愈想只有愈心痛!
“…”当初他们夫妇会使出那一招,也是认定那个女孩绝对不会拒绝,就算她真的拒绝了,他们还是有别的方法可以将她驱离失忆的儿子⾝边。
⻩芳?期期艾艾的开口:“实桓,你能谅解爸妈当年的做法吧?”他们一切都是为了他好。
“嗯,我能了解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从掩住脸的手掌下传来隐约的答应声。
但他们还来不及在儿子的回答后,放下一颗不安的心前,杜实桓痛苦地抹抹脸,站起⾝往自己房间走去,不理会惊慌不解的爸妈,一会儿就拿着一只从湾台回来后还没来得及打开的行李走出来。
“实桓,你这…这是做什么?”⻩芳?忙站在儿子⾝前阻止他的去路。连杜其禾也站起⾝来紧盯着他突来的举动。
“我要回湾台。”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感情,轻轻地对他⺟亲解释。
“为…为什么?你不是已经知道我们的苦心并且谅解了吗?为什么还要去湾台?”她紧紧地抓住儿子的行李箱不放。
轻拨开她的手解释:“妈,我明⽩当年你们是为了我好,所以才那么做的。”
“是呀!我们就是为了你才那么做的!”但为什么儿子还要回湾台?
“我了解,但是…”他视线对上杜其禾,郁地说:“这不代表我能接受你们擅自作主将香繁赶离开不知情的我的⾝边!所以我现在要去找她,用我的下半辈子补偿这八年来所欠她的一切!”说完,就越过⻩芳?走向大门。
“站住!”杜其禾怒声唤住了杜实桓,气红了眼问:“你的意思是…我好说歹说的说破了嘴,你还是要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你宁愿选择那个女人,而不要我们这个家人?”没想到儿子竟然如此的顽固和死心眼,一点也不了解为人⽗⺟者的苦心!
眼对上杜其禾不置信的气愤大眼,心平气和的解释他的做法…
“爸,你们并不孤单,你们还有实桐和实敏在,他们已经长大可以让你们依靠了;但我不去香繁⾝边是不行的,她只有我…”
“她⾝边还有一大堆的男人在!”杜其禾气怒的驳回儿子的说词。
“不,她没有,她一直只有我一个人…”苦苦一笑,他想起和她共度的那个夜晚。
气头上的杜其禾,并没有把儿子的话听进去。“你…你这个孽子,你今天要是出了这个门,就不要再回来了!我杜家不要你这个儿子,杜家的财产你也别想分一⽑!”
“其禾!”⻩芳?为他的威吓惊呼!对于⽗亲的威胁,杜实桓的表情没有任何松动,反而松了一口气。
除去遗忘记忆的那一年里,他曾违背爸妈的期望爱上斐香繁外,其余的二十九年,他一直要自己当一个完美无缺的好儿子、好兄长,但他真的累了,他想为自己过⽇子。幸好他走后,家里还有弟妹可以照顾爸妈,弟弟也二十五岁可以独当一面了,他可以放心离开。
对杜其禾夫妇恭敬的行个礼后,他头也不回的离开杜家,全然不理会⾝后⻩芳?的哭叫声和杜其禾挫败的咒骂声…
不管怎么说,斐香繁绝对没有期望杜实桓能这么早就回来…而且还是在一切进行到最重要关头的时刻回来,完全打她的盘算!原本推算杜家夫妇至少会留他好一段时间,或者用尽方法让他没办法回来;但没想到他居然能这么快得就脫⾝,并且在她们准备一展⾝手的时候回来凑热闹。
在得知消息后,不顾形象的冲到杜实桓下榻的饭店,打一进门,没让他来得及表示他的歉意,劈头就问:“你为什么回来?”
杜实桓一听,一颗歉疚的心不由得开始怀疑,难道只有自己自作多情巴着旧情不放,对方早就忘得一⼲二净了?眼前的斐香繁,非但没有一点重聚的喜悦,神⾊更无一丝的憔悴,反而更添丽⾊,问话的口气更像是希望他不要回来!
心里一这么想,脸上不噤就显露出哀恸挫败的表情。
一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和沉默紧抿的角,她也知道自己的问话好像冲了一点,缓缓自己的口气,她先行上前搂住他的脖子,献上一个喜悦包含道歉的吻后,改变问话的方式:“你怎么这么快回来?”
没有拒绝她的示好,杜实桓定定地研究她,答非所问的说:“你好像过得很好?”
自己在加拿大时,虽然也为了公事忙得团团转,但每晚在累得爬上觉睡前,还是会想起她。没有想到她除了风情不灭外,反而在短暂分别后更添魅力,这可以解释成她并不像他那么爱她吗?
讶异于他的问话,认真研判他的表情,看到了受伤、不安和歉意…拉他在椅子上坐下,她表情认真的说:“我想你。”
既然他真的再度回到她的⾝边,她可以不用再害怕他会离去,放心的出自己的真心,不必苦苦的庒抑感情。
“…真的?”他还是有一点的疑虑未消。
“真的。”突然发觉他真像小宽,虽然一副大人模样,还是需要人好言相哄。
看出她所言不假,他终于将一路飞回湾台的不安卸下,将她拥进怀中。
“你还没有说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斐香繁依靠在怀念的宽大怀中,也没忘记自己还未得到的答案。
有了她的保证,杜实桓没有了刚刚的担心,有了谈笑的心情;“你不希望我回来吗?”自己好像太⾼估自己的魅力了,她好像没有像他一样急切嘛!
傍情人一个嘉奖的吻,甜腻的给他一个微笑:“当然不是,只是很好奇你怎么没有多待些⽇子才回来?”至少让她将手边的事做一个结束。
“你是想知道…”仔细地看着她脸上表情的变化:“我爸妈为什么会这么轻易的让我再回到湾台,是不是?”
斐香繁脸上的笑容一僵,不确定他话意的投给杜实桓疑问、仓皇的一眼。
他想起过去的事了?她略带着期望的想。
杜实桓抵着她光洁的额头,愧疚极了:“对不起,香繁,我并没有想起过去的事…但是,我已经知道八年前是怎么一回事了。”
想不起过去和她共有的回忆,将是他一辈子的遗憾。
“你…你怎么会知道的?”杜家夫妇不可能这么轻易就告诉他,那是他们极力想瞒隐的事!那么是汪子容?但…依她在被杜实桓问时宁愿逃避也不愿面对他的质疑,又怎么可能主动告诉他过去的事。
叹了口气,缓缓道出他⽗亲是如何一时失言,引起他怀疑的经过说出来。
为人⽗⺟者,总是以过来人的眼光想为子女谋求最好的一切,也不管孩子能不能接受他们的好意。
她摩抚他落寞的脸孔:“这么说来,你是一文不值了?”
孝顺的他为了她和⽗⺟决裂,想必让他很失落吧?
抬眼看她,想看出一点嫌弃的端倪,但…没有!
因此,他语带轻松的说:“是啊,我爸妈和我断绝了关系,也切断我的金钱来源,我再也不是有钱的公子哥儿了…唔!”她突来的堵住他说话的嘴,给了他一个热烈的吻。他虽不明⽩为何她突然如此热情,但还是⾼兴地接受这个奖励!
她将脸埋在他的前,奋兴地喃喃低语:“那样最好了,这么一来,你就完完全全是属于我的!如果你没钱的话,我可以养你啊!”他终于是她的了!心中未泯的最后一点良心,对于他和自己爸妈的决裂感到难过,但心中更多的是安心,这么一来,他就是完完全全属于她和小宽了,她绝对不会像八年前一样轻易放手!
对于她新女的提议并不苟同,杜实桓虚弱地一笑:“我还是比较喜男人理当要负起养家责任的至理名言。”
就算断了继取杜家财产的这条路,他杜实桓也没有落魄到需要靠女人养的地步,他的学位和经历是作假的吗?
“我不介意!”斐香繁⾼兴得像个孩子似的在他前撒娇。
“我介意!”杜实桓对自己的立场非常坚决。
耸耸肩,她并不想在这个快的时刻来和他争辩这一点,反正以后有得是时间讨论。对她的不再争辩満意的一笑,他突然想到另一个让自己如此行⾊匆匆地赶回来的原因…
“听说,最近你和一个男人走得很近?”他尽量不在话中露出自己的不悦。
“你吃醋了?”对于他远在加拿大是如何知道这个人,不远感到讶异!
旋即想到,⻩观朗想找她时都往林时的公司跑,好几次她都注意到林时和接待姐小关爱的眼光…杜实桓这次火速的归来,想必林时私下也出了不少力气吧?难怪,她刚在公司接到杜实桓的电话时,他会假意埋首于公文中,她还以为他转了呢。
真是想不通他在想什么,在这种危险的紧要关头还拉人来作伴?
对她的问话不置可否,杜实桓只想从她嘴里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
“他是我妈妈以前的朋友,想收我为养女,我拒绝了。”斐香繁将大致情况说一遍,眼见杜实桓表情没有任何的改变,又挑衅的说下去:“因为我觉得当养女绝对不比当名正言顺的太太好,所以…”紧盯着他的脸⾊一僵,不怕死的说出她的婚:“我要求他娶我!”
耳朵在接收到这个炸爆的新闻后,马上了解她说的话是真的…她不需要刻意编排出这种情节来挑起他的妒意,那么…那男人答应了吗?他束紧了手中的躯娇。
“他答应了?”没有一个男人能拒绝得了她的,他深深地了解这一点。
“不,他还在考虑当中。”在享受过众多男人的爱慕后,对于那男人的犹豫她觉得颇不是味道,虽然她也是说说而已。
“拒绝他!要是你下次再见到他最好转告他,说你已经名花有主了,要他少打你的主意!你的幸福有我来关心就可以了!”杜实桓失了一贯的风度,这番怎么听都像是一个妒意深重的男人吃醋的话,终于让斐香繁満意了!
“但…”她故作为难的说:“女人最终还是想要有个男人依靠,他…”
“想都别想!你已经有我可以靠了,还理他做什么!如果你想结婚,我们马上就去!”再次认识斐香繁开始,就一再的教他见识了什么叫做嫉妒和独占,天晓得,这种烈的情感,在他的记忆中几乎不曾存在过,但她却一再的撩起他的火焰,让他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她当然只是说说而已,那可是伦呢!
満意的点点头后,两人又有片刻的安宁时光。
“你和林时到底是什么关系?”杜实桓又想到一个疑问。
这是他百思莫解的问题,为什么明明不相⼲的男女,要在众人面前作戏让大家以为他们之间不清不⽩,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玩弄杜实桓袖扣的小手停滞了一下,斐香繁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但又怕不说清楚她和林时之间的关系,会引来他更大的猜疑…
直视他充満疑问的眼神,缓缓地说:“你知道我是林时的妇情…”
“你不是!”杜实桓打断她的话,他自己可以证明!
谴责地看他一眼,她想说的不是这个!
“我是说,我和林时是故意要让大家这么认为的。”
“为什么?”
“林时自四个月前开始遭受到不明的攻击…”慢慢地将一切的事情说出来,除了澄清他心中不明的疑虑外,也是让他有机会先行了解她现在生活的环境。
“所以,”杜实桓提出他的答案:“你其实是一个保镖?!”更显疑惑的眼,开始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曼妙的⾝躯,不解更深了。
“当然不是,我真正的⾝份就如同大家知道的一样,是‘夜世界’的老板,但我幕后的出资者就是‘雷音组’。”
“雷音组?”
“没错!”说起和“雷音组”的结缘经过,就必须从遥远的历史开始说起,斐香繁缓缓道出别后的一切,除了她为他生了一个儿子之外…
“对不起!”听完她所说的一切之后,他低低的在她耳边道歉。
捧起他満怀愧疚的脸,不解的问:“为什么?”
“若不是我爸妈,你也不会…”他不噤想起当年一个孤女流落在湾台,若不是“雷音组”…香繁现在是怎样的一个情形?
“我以为你会惊讶的。”虽然没有在湾台生活,但多少也由她的转述中知道“雷音组”是⼲什么吃的,而他最先想到的居然是对她的歉意,而不是恐惧!
这男人呀…真是让人恨不了!
斐香繁柔柔地看着他仍旧一如八年前的善良,就算他想不起两从之间的过去,但他仍旧是她当初所爱的那个人哪!在记忆全失的时刻,他仍旧固执的选择了她,想不想得起两人的过去并不是那么重要,他们还有无数的⽇子可以制造更甜藌的回忆!
“为什么?他们救了你,光凭这一点,我就很感谢他们了。”若不是“雷音组”他和香繁能有重见的一天吗?就算真有那么一天,那将会是怎样的一个光景?以当时香繁所遇到的困境…他想都不敢想象!
凝视着他真诚的容颜,终于放心的松了口气:“那就好,我可不会为了你而和她们划清界线的。”
他了解的笑笑:“我知道。”
突然思绪又转到林时的⾝上:“香繁,这么一来,你的情形不是很危险吗?”
在他印象中,⾝为保镖不管男女,都是⽔里来火里去的…香繁可以吗?虽然她信誓旦旦的说曾经学过防⾝术,但…派得上用场吗?
“还好,我只要陪在林时的⾝边制造妇情的假象就可以了,并不需要出手,何况我的四周还有不少‘雷音组’的好手环绕,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你放心。”
“那就好。”看她轻松自在的说,他提着的心霎时安心不少。
心情一轻松,⾝体也本能的感受到怀中磨蹭着的柔软⾝体,多⽇来的思念香气再次环绕在⾝边,杜实桓不由得升起一股火,将她移到腿上面向自己跨坐,手臂将她牢牢圈住,原本安分的嘴也开始偷袭香嫰的脸颊。
“对了,你想长期住在饭店吗?”笑着闪躲他的热情,斐香繁也感受到臋下硬坚的鼓起,虽然也很想念他的拥抱,但现在实在不是好时机,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去办。
一改君子本⾊、愈挫愈勇的杜实桓,不放弃的追踪着她的红。
“近期內可能会先暂时这样,等找到工作之后再做其它的安排。”
傻瓜!被他的热堵住小口的斐香繁,享受着他的大手在她前的抚爱,神智渐失的嘀咕;在这种情形之下,每个男人都会先找机会窝到女友那边再说,只有他呆呆的要一个人住饭店。
“也许…你可以先搬到我那里去…”不过,事先要支会其他两个室友,希望能看在她的份上,不要太刁难他;但还有一个大问题,就是关于小宽的存在…他能不能接受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爸爸?她抚着他柔细的头发,摸摸糊糊的想。
杜实桓拉下遮住美妙线的紫⾊薄纱,奋兴地看着雪⽩啂房的红粉花蕾因他的抚弄而硬起,随口漫应:“…唔…不好吧…”俯下头轻咬引他的柔软震颤。
抱紧埋在口的头颅,息的吐出断断续续的话:“现在…房间空着也是空着…”
突然林时浮现在脑海中,忙想推开杜实桓纠不休的⾆头。
“…不…不行,我…要赶回…啊,你…”斐香繁因他手指大胆的举动哽住了呼昅。
逐渐被热情取代理智的杜实桓本不理会她在叨念什么,一心一意只想让她安静下来享受久违的情。不规矩的手早滑至她的裙內,抚触柔嫰腿大,引起她阵阵轻颤后,攀爬至⽩滑腿双的终点,并越过阻隔的薄薄布料,探⼊她一切情所在,感受她热情的紧绷。
“…住…住手,杜实桓你…啊…”杜实桓第一次如此強势的表示想得到她,也不管两人⾐服只是半敞,就急切的将自己的坚送⼊她的热深处…
“…唔…你真讨厌…啊…”她的抱怨惹来他強力的推进,引起一阵甜藌的哆嗦。
“你还好吗?”终于将自己急切的望送进她紧窒的体內,稍稍纾解相思后体贴的问。
轻捶他一下以示议抗,却又受不了他的攻占带来的感快,腿双圈紧他的部催促:“…嗯…不要…停…”
受到她急切的鼓励后,杜实桓贪恋将渴切的重回等待他的红上,堵住她一切的呢喃息,开始缓缓推动,让她遗忘⾝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