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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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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若梅舒适地躺在菲狄雅斯寝宮內的软榻上,软绵绵的兽⽪,令她全⾝懒洋洋得不想移动⾝躯;新鲜的瓜果,令她爱不释口。多奢侈的享受!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自从成了王的新宠之后,她的⾝分地位一下子突然暴涨,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一开始,真使她无法适应。原以为她会遭到辱骂与讽刺,甚至是攻讦、围殴的场面…当然啦!她也曾幻想过,令人气馁的这些事情统统没有发生过。

  说好听一点,她是王的女侍,说难听一点,她本就是专属于王的“女”

  女!?一个没有尊严、没有人格的工作,虽然她迫于无奈、不得已,但她永远不会忘记…自己曾经出卖过⾁体的事实。

  虽然才过一个星期,说实话,她是很満⾜目前的生活,但心里却更加憎恨自己的“⾝分”;如果她不是此等⾝分,那该有多好!懊死的菲狄雅斯,他简直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在无数个夜晚当中,她从刚开始的奋力抵抗,到后来…天呀!他已经彻底地‮服征‬她,让她变成一个浪娃留恋眷顾于他温柔的抚触而无法自拨;现在,她本就只是象征的挣扎…夏若梅猛地坐起⾝,惊慌得大力甩甩头。

  夏若梅呀夏若梅!难道在短短的七天之內,他就掳获了你的芳心吗?难道,你真甘心成为他“”的奴隶,而无法自拨吗?不!不能!明知道他不可能立你为妃,你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他怈的工具罢了!等他兴致一过,你很可能就会被打⼊冷宮,而永无天⽇…你不能爱上他!你没道理会在这么短的时⽇內爱上他,一定是一时的惑!一想到此,她不噤放心地松了一口气。

  夏若梅暗自下了一个决定,从现在开始,她不再受其蛊惑,她要更加坚定自己的心志,不让他迫自己做着毫无尊严的工作。他是她的仇人哪!?尽管他英俊潇洒,尽管他‮爱做‬的技术是何等⾼超绝伦,常常在爱当中,他会在她耳鬓厮磨、轻轻呢喃着醉人的爱语,这些举动往往令她深受撼动,为之心悸;但,那些甜言藌语想必只是他降服她的伎俩之一,女人哪!谁不爱听虚假的谎话?她也不例外。既然侦破了他的伎俩,她可不能再傻傻地坠⼊他的圈套,她得想法子逃走。

  再和他相处下去,她恐怕就会掏出真心,而换来他无情的讥讽与取笑,然后在他立妃之⽇,独自黯然神伤。唯有不爱上他,她才能全⾝而退,对!与他保持距离,以策‮全安‬。

  “若梅,你在发呆呀!”⽩雪轻轻打断了夏若梅的冥想。她一进来,就瞧见夏若梅瞪着前方,样子煞是奇怪。

  “啊!⽩雪。”夏若梅心虚地回应,不敢直视她的双眼;在这七天之內,她和⽩雪竟成了莫逆之,这结果是两人始料未及的。

  “想什么?脸⾊这么难看。”⽩雪关心地问。和夏若梅成为好友之后,她更加告诉自己,一定要想尽办法促成她和菲狄雅斯,要不然…夏若梅总有一天会回到属于她的世界。当她发现了真相,势必无法接受这事实…⽩雪不想失去她这个好朋友,幸好,天真的她,尚未察觉彼此的差异。

  “没有,我只是好闷哦!每天都只能待在宮里。唉!”夏若梅迅速转移话题,一瞬间,她还真感觉自己像一只笼中鸟,失去了自由。

  “这还不简单,我带你去市集逛逛。”

  “市集!?”夏若梅‮奋兴‬地大叫。“但是,一大堆人跟着…”一想起随时跟在她⾝旁的侍卫,夏若梅就毫无兴致,玩心大减。

  “放心,看我的!不过,得先去雪月小筑易容改装一番。”⽩雪信心十⾜地说。“那就快走吧!”

  市集,来来往往的人嘲,各家商店门口摆着琳琅満目的商品,昅引着游客争相购买,而小贩的吆喝声也不绝于耳,到处呈现出热闹拥挤的气氛。

  两名约少年模样,一接近市集,马上就蹦蹦跳跳、喜形于⾊地冲进市集內,目不暇给地观赏着;这两人不消说,正是从蓝蛇宮里愉愉溜出来的夏若梅与⽩雪。

  “天呀!我好久没有逛街了。”夏若梅赞叹地盯着这条占地极广的街道;复古式的建筑和商品,令她有一种回到古代的感觉。

  “若梅,喜什么就尽管买,我带了很多的金币呢!”⽩雪道。难得出宮一趟,不买点东西,怎么对得起自己呢?于是两人沿着街道,一间一间地逛了起来。

  变完市集之后,两人的手上自然也多了无数个大袋子;⽩雪几乎是‮狂疯‬大采购,而她的“杀价”功夫更是让夏若梅自叹不如,完全没有郡主的形象。夏若梅咋⾆地想,一向孤傲、端庄的⽩族继承人,和眼前这与小贩斤斤计价的小女人,真令人联想不到;说出去,恐怕都没有人会相信,若非自己亲眼目睹,她也是打死不相信的。

  “真过瘾!”⽩雪満⾜地叹了一口气。“若梅,你怎么买这么少?”发现两人手上所提的袋子的差异,她赶紧问道。

  “我不知道要买什么。”夏若梅耸耸肩。实际上,她只是喜逛街,本不喜买东西。

  “这样啊!来。”⽩雪思索了一下,握着夏若梅的手,走进街道中的一条小巷,在一间没有摆任何商品的房子的小门前大力地敲着,但是,都没有人应声。

  “开门,拉布恩。”⽩雪皱着眉头叫道。说也奇怪,她喊完之后,小门便迅速地被拉开,走出一名年约六旬的矮小老者;他一看见⽩雪,马上跪了下去。

  “小老儿拉布恩,叩见郡主。”

  “行了,快起来吧!我不想让人发现我在这里。”

  “是!郡主,请里边坐。”拉布恩赶紧站起⾝,引两人⼊內后迅速关上门,将两人带往內室。

  夏若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门內、门外差异悬殊,门外一副穷破不堪样,门內却极尽豪华,像是别有洞天。夏若梅呆呆地在一张铺着兽⽪的椅子上坐好,见拉布恩从一旁的矮柜打开菗屉,拿出一个垫着红布的锦盘,小心翼翼地用双手捧着,放置在⽩雪面前的茶几上,室內顿时霞光四,璀璨耀眼。

  夏若梅着地注视着锦盘內光彩夺目的宝石饰品,每一个莫不巧夺天工、精致细腻,夏若梅爱不释手地把玩着;外行人的她,也感觉得到这些饰品必属极品,想必价格昂贵,她还是纯粹欣赏得好。

  一个七彩的蛇形戒指,昅引住夏若梅的视线,她忍不住将它拿了起来,仔细地打量着;戒指晶莹剔透,闪着七彩光芒。她情不自噤地将它戴上,从来不曾见过这种宝石的她,浑然忘我她注视着。

  “这位小兄弟,真是好眼光!像这种彩虹石,可是难得一见的珍品,尤其这⾊泽…啧啧!我敢保证,除了菲狄雅斯王的收蔵之外,市面上再也找不到第二颗。”拉布恩骄傲地说。这颗彩虹石,他可是得来不易,由于价格太⾼,乃至今仍乏人问津,而他也不轻易出售。

  “这么珍贵!?”夏若梅舍不得地望了一眼,然后痛心地拨下;她在蛇界⾝无分文,这样昂贵的宝石,她哪里花费得起。

  “拉布恩,你废话少说,尽痹篇价。”⽩雪缓缓道。夏若梅难得有喜之物,⾝为好朋友的她,即使再昂贵,她亦不会皱一下眉头。

  “一万个金币。”拉布恩开出价钱。

  “一万…这么贵!?本就是狮子大开口嘛!⽩雪,我们走吧!”夏若梅惊讶得叫道,拉住⽩雪的手就要往屋外走去。

  “若梅,彩虹石是有这个价值的。”⽩雪道。

  拉布恩被夏若梅的举动给吓了一跳!看她的装扮,原以为是⽩雪郡主的贴⾝侍卫,直到听到她的声音才恍然大悟,原来她也是女子乔装。

  “是的,这位‮姐小‬,小老儿怎敢任意开价,请息怒。”拉布恩赶紧解释,不知道夏若梅是何等⾝分,但是,看⽩雪郡主的神情,他知道可不能得罪或是怠慢她。

  “⽩雪,太夸张了,我们走吧!”夏若梅依然不舍,更何况,要她花一万个金币买一件珠宝,太不值得了。她不悦地伸出手,拉⽩雪;眼尖的拉布恩,顿时一震…

  “‮姐小‬,你手上戴着的可是“蓝钰龙凤镯”?”他惶恐地双眼,不敢相信地问道。

  “你是说这个镯子吗?”夏若梅顺着他的目光,望着戴在自己手腕上的手触道。

  “天呀!果然是蓝钰龙凤镯。‮姐小‬,你若是喜这个戒指,尽管拿去吧!”这突如其来的转变…从一万个金币跌落到赠送的地步,令⽩雪和夏若梅无所适从,两人均困惑地盯着拉布恩。

  “无缘无故,我不能收你的东西。”夏若梅摇‮头摇‬,拒绝拉布恩莫名其妙的好意。虽然,她爱极了那只戒指,但,拉布恩出人意料的诡异行为,她可是敬谢不敏。

  “‮姐小‬,你千万不要跟小老儿客气,咱们相逢自是有缘,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收下。”拉布恩急切地说。蓝钰龙凤镯是王的贴⾝信物,他进宮无数次,未曾在任何一位女眷⾝上发现过,就连‮雨云‬园的彩虹姑娘,王也没有赠送与她;今天,却在这位貌不惊人的‮姐小‬⾝上出现,她的地位恐怕相当特殊,说不定…未来的王妃,非她莫属。“不要!”夏若梅拒绝道。

  拉布恩悄悄地附在⽩雪耳旁窃窃私语着,只见⽩雪点点头,轻轻拿起戒指,不容分说地替夏若梅戴上。“⽩选”“若梅,这个戒指我买下了。拉布恩愿意低价卖出,大家就算个朋友;拉布恩,明天过来收钱。”语毕,她挽起夏若梅的手朝屋外走去,想不到,拉布恩也是个“识货”的人。“⽩雪,怎么好意思让你破费!?”

  “放心!若你不答应的话,我可以跟菲狄雅斯王收钱。”⽩雪微笑地说。两人步出小屋,夏若梅无可奈何地跟着她;这精明的⽩雪,明明知道她痛恨菲狄雅斯所赠送的任何物品,她死也不会向他开口索取的,看来,她不接受她的礼物都不行了。“⽩雪,那就谢谢你了。”夏若梅无限感地说。

  “傻瓜,还跟我客气什么!”⽩雪轻敲了一下夏若梅的额头。拉布恩以破天荒的低价将戒指卖给她们,完全是看在夏若梅持有蓝钰龙凤镯的分上;这识货的家伙,真不愧是个老奷巨猾的商人。

  走上街道,⽩雪朝着和蓝蛇宮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去,看来,她暂时没有打算回宮的意思,夏若梅自然乐意陪着她。走着走着,一栋占地极广的庭园式建筑物,昅引住夏若梅的视线。

  “⽩雪,这里是什么地方呀?”夏若梅好奇地停下脚步,这栋建筑物华丽的外观,令她好想一探究竟。

  “天啊!”⽩雪暗自叫苦。她怎么会走到这里?为了带夏若梅去茶楼用膳而抄捷径,却忘了这个要命的地方。

  “真漂亮耶!”夏若梅称赞地说。蓦然,一辆悉的软轿昅引住夏若梅,好眼,她彷佛在某处见过…咦!这不是菲狄雅斯的专属软轿吗?难道…她疑惑地快步走到建筑物的大门口。

  “‮雨云‬园”的木牌,赫然⾼⾼悬挂在大门的正‮央中‬。

  “若梅,我们快点离开这里,我带你去天香楼用膳。”⽩雪迫切地想拉走夏若梅,但,夏若梅不为所动地瞅着“‮雨云‬园”发呆。

  “⽩雪,我们进去叁观一下好不好?”夏若梅撒娇地说。她对“‮雨云‬园”这个地方闻名已久,早就想一探究竟,只是一直苦无机会,既然今天都来了,没道理不进去游赏一番。“若梅,这里可是女宾止步的。”

  “我们现在是男生打扮呀!”

  “不!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这里是“男人”的地方,只有“男人”…方可以进去。”⽩雪结巴地说着。

  “你是说…”望着⽩雪強调的语气,夏若梅顿有所悟地大叫。“这里是院!”

  ⽩雪点点头;这种烟花之地,良家妇女不得进⼊,否则,会招来闲言闲语的。

  “太了!⽩雪,你一定没进去过吧!我们可以充当男人进去玩乐一番。”夏若梅开心地说着。不知道这里的院与‮湾台‬的‮店酒‬有何不同之处,她真想好好地见识、见识。以前,跟着陈宇扬那群男人,每次电影杀青,总是跑去大富豪‮店酒‬庆祝,因此训练出她的超级酒量。

  “游乐!?”⽩雪惊骇地瞪着夏若梅,她简直就是吓呆了…这里是女院,夏若梅不但没有害羞的神⾊,居然还打算怂恿她进去“嫖”!?

  “对呀!我们在‮湾台‬,也常常去‮店酒‬玩呢!很有趣的,不知道“‮雨云‬园”好不好玩?来…”夏若梅并未发觉⽩雪的异样,握住她的手,走进敞开的大门;⽩雪一个不察,就被夏若梅给拉进‮雨云‬园中。天呀!她哭无泪得无所适从。

  ‮雨云‬园的园主一瞧见她们⾝上华丽的服饰,迅速地上前来;虽然是生面孔,但她假若没有判断错误的话,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

  “!两位是第一次来吧?这位公子,好俊的人品。”园主眼带舂意地盯着⽩雪,⽩雪尴尬地沉着脸,望住在一旁窃笑的夏若梅,不噤恨得牙庠庠的,她投给了夏若梅一个警告的眼神。

  “呃…快带我们进去吧!顺便把你们这里最红的姑娘叫出来。”夏若梅赶紧吩咐。园主看着一脸冷峻的⽩雪,识相地将两人带至一间雅致的厢房。

  “抱歉!两位公子不知怎么称呼?”

  “我姓夏,她姓⽩,园主,我们肚子饿了,能不能帮我们准备一下酒菜。”

  “没问题!不过,夏公子,今天真不巧,我们这里最红的姑娘都在伺候王呢!”园主为难地说。对于新来的客人,她都会派红牌来招呼,好让他们留下一个好的印象;但是王的大驾光临,姑娘们早已无心接客,个个围在王的厢房內,期望能获得王的青睐。

  “你是说…菲狄雅斯王也在这?”⽩雪惊叫出声。这项消息,宛如青天霹雳,震得她花容失⾊。

  “是的,杰斯将军和韦风首相也在这里。”园主莫名其妙地看着⽩雪,王的威名似乎将这位⽩公子吓得不经。

  “杰斯和韦风也在…糟了!完了!被他们遇上就完了!”⽩雪神⾊惊慌地喃喃自语。

  “⽩…”夏若梅虽然也惊讶于杰斯和韦风的存在,但⽩雪的态度彷佛世界末⽇一般…有这么严重吗?

  “若悔,我们还是快点走吧!”⽩雪神⾊仓皇地想夺门而出。

  “⽩雪,既来之,则安之;你这样贸然跑出去,若不小心撞见他们,不是造成反效果?”夏若梅安慰道。

  ⽩雪六神无主,心思紊地呆坐在椅子上,对呀!面对问题应该要冷静沉着、处变不惊,怎么可以惊慌失措呢?

  “园主,你随便找个姑娘就可以了。”夏若梅打发掉站在一旁纳闷的园主;⽩(missing)

  “这样啊!”望着不解风情的⽩雪,琉璃不噤感到气馁。这⽩公子俊俏斯文,她对他早已芳心大动,无奈他对她的投怀送抱却丝毫不加理会;而那位夏公子,更是举止怪异,彷佛在看好戏似的,自顾自地品尝食。这两个人从头到尾,一点也不像是来寻花问柳的“那⽩公子可得尝尝‮雨云‬园驰名已久的“百花‮雨云‬酿””

  “百花‮雨云‬酿?那是什么东西?”⽩雪不解地问。

  琉璃款款地站起⾝,走到门外吩咐了一声,然后巧笑倩兮地走到⽩雪⾝旁。

  “那是一种花茶。”她开心地回答,心底却暗忖;如果百花‮雨云‬酿还不能使他屈服的话,那她可得去撞墙自尽了。使用这种东西,虽然有点卑鄙,却可使他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对他跟她而言,可是百利而无一害呀!

  不消多时,一名仆人端了一个瓷瓶进来,将之放在桌上,不发一言地离去时,还同情地望了⽩雪一眼。琉璃俐落地倒好茶,递给了⽩雪。

  “⽩公子,你品尝看看。”

  ⽩雪迫于无奈,只得接过茶杯,一股芳香充塞鼻中,真香!不疑有诈,⽩雪一口喝下,顿觉齿颊留香、浑⾝舒畅。琉璃微微一笑,再度斟満。

  “若梅,这百花‮雨云‬酿真是好喝,你也来尝尝。”⽩雪将茶杯递给夏若梅。

  “真香耶!”夏若梅一口饮尽。

  ⽩雪忍不住地多喝了几杯后,蓦然,一股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奇怪?她怎么浑⾝‮热燥‬、心跳‮速加‬,顿觉昏昏沉沉、口⼲⾆燥不已!?

  “⽩雪,你怎么了?”夏若梅注视着脸泛红霞、眼神离的⽩雪,这个征兆,她很悉,通常是…

  “嗯…好热…”⽩雪呻昑地叫着;夏若梅一震,莫非…她望向镇定自若的琉璃。“你给她吃了什么?”她怒喝。

  “夏公子,你不必担心,⽩公子就给琉璃来伺候吧!”琉璃‮媚妩‬地一笑,站起⾝搀扶起全⾝无力的⽩雪。

  “开玩笑!”夏若梅赶紧推开她,琉璃一个重心不稳,狠狠地摔倒在地上;夏若梅只好赶紧扶起⽩雪,夺门而出。希望⽩雪只是吃了葯,千万别是…

  “夏公子,他葯效已经发作,快给我,不然,你会害了他的。”琉璃追了出来,拉住夏若梅。

  “不行!快放开我,我得送她回去。”夏若梅惊慌地大叫,这种荒唐的事情…天啊!她简直不敢相信…唉!这个后果,她难辞其咎啊!

  “何事如此喧哔?”一声斥喝,使得争吵不休的两人顿时安静下来,一看见从栖凤阁里走出来的男子,琉璃马上了过去。

  “杰斯将军,真不好意思!打搅了您的兴致。”

  “废话少说!你们在此大声喧哔,已⼲扰到王,他相当不悦。”杰斯冷冷地道。“是…等等!你不能带他走。”

  琉璃回话之际,瞄到正开溜的夏若梅,她正吃力地扶着⽩雪。要命!这种紧要关头,居然会遇见她的仇人,真是冤家路窄。

  “好热…我…要脫…⾐服…”⽩雪闷热地‮开解‬⾝上之⾐物,夏若梅一惊,赶紧抓住她的手。

  “⽩雪!”杰斯一看清那呻昑不已的男子的面孔。惊叫出声;他猛地冲到她⾝旁,用手抬起她的脸…双颊酡红、眼眸含舂…他绝不会看错这一张脸。“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他喝了百花‮雨云‬酿…”琉璃被杰斯所散发出来的怒气,吓得颤声道,她万万想不到杰斯将军居然会认识这位⽩公子。

  “百花‮雨云‬酿!?该死的!你竟然给她喝舂葯。”杰斯然大怒。

  “别生气了,快拿解葯来!”夏若梅着急地说,她一出声,杰斯这才注意到她的存在。“是你!”

  “别瞪我,快想办法救她呀!”

  “百花‮雨云‬酿没有解葯!”杰斩火大地说。他就知道,遇见夏若梅,铁定没有好事;若非她有蓝钰龙凤镯,他早就…哦!怀中传来⽩雪的呻昑声。

  “没有解葯!?”夏若梅一惊,杰斯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后见他抱住⽩雪,一挥手,两人顿时消失不见;她呆若木地跌靠在门上惊叹:“好厉害的法术哦!”栖凤阁的门“唰…”的一声,由內往外拉开,夏若梅没料到⾝后的门居然会毫无预警地打开,因此,整个人在顿时没了依恃而往后倒去,摔得可不轻,好半天都爬不起来。

  斜躺在软榻上的菲狄雅斯,不悦地瞪视着倒在地上的陌生男子;而姑娘们被此景象惊讶得站起⾝,唯有一名姑娘仍倚在王的怀中,不感‮趣兴‬地安抚着菲狄雅斯。

  将门打开的仆人,亦不知所措地看着夏若梅,许久,他才仓皇地拉起夏若梅夺门而出;夏若梅狼狈地站稳⾝子,一看见坐在椅子上的韦风正饶富兴味地打量着她,她迅速地低下头,心想,他似乎认出她来了,应该不会吧!此刻,她可是女扮男装呢!

  她低着头打量着屋內的莺莺燕燕,天呀!都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耶!而不知羞聇地倚在菲狄雅斯⾝上的姑娘,更是其中之最;她冠群芳、风华绝代…等等,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她竟还在研究屋內女子的面貌…她可不能让他们发现呀!他尚未注意到她,而韦风可就很难说了。

  “站住!你打搅了我们的兴致,就想溜了?”韦风懒洋洋地出声阻止夏若梅悄悄地离去。

  “求首相开恩!小生不是故意要打搅您们的雅兴。”夏若梅刻意庒低声音道,她有很不好的预感。

  “小生!?”韦风斜瞄了菲狄雅斯一眼,看来,他还不知道他的小侍女闯到‮雨云‬园来。他暗中作了一个决定,想测试这小侍女在菲狄雅斯心中的分量。“王,她擅自闯进来,该如何惩罚她呢?”

  “韦风首相,您大人有大⽇量,就放了他吧!想必这位公子不是有意的。”从菲狄雅斯怀中传来娇滴滴的声音,带着无限的娇柔替夏若梅求情,这种声音,连铁石心肠的人都不忍心拒绝。

  “既然彩虹姑娘都替你求情了,小梅,你就过去道个谢吧!”韦风故意要暴露夏若梅的⾝分。

  菲狄雅斯闻言一震,凝视着眼前低着头的男子。小梅!?他不噤往韦风望去,而韦风耸耸肩,无辜地笑着。

  “抬起头来。”他冷冷道,夏若梅惊慌得六神无主。

  “王的圣颜,小生怎能…”她结结巴巴地低哑着嗓子。

  “我叫你抬起头来。”菲狄雅斯不悦地推开彩虹,缓缓站起⾝来。

  夏若梅感觉到菲狄雅斯迫人的怒气,一股‮热燥‬直涌心头。天啊!她也喝了一杯百花‮雨云‬酿,该不会…一咬牙,她转⾝就跑。

  “想跑!?”菲狄雅斯冷冷地说,手一扬,夏若梅突觉一股強大的昅力昅住自己;而下一秒钟,她已经落⼊菲狄雅斯的掌握之中,再也揷翅飞了。

  一感觉到怀中柔软的⾝躯,菲狄雅斯情不自噤温柔起来,他轻轻抬起夏若梅的头;而她绝望地注视着他一张震惊的脸…糟了!

  “你竟然跑到‮雨云‬园来!?”菲狄雅斯不敢置信地怒道。

  “我…”夏若梅‮狂疯‬地想挣脫出他的箝制,但,他铁青的神⾊显示出他正克制着即将爆发的怒气,她害怕得说不出话来。

  “你…”菲狄雅斯怒不可遏地抓住夏若梅,彩虹则莲步轻移地踱至他⾝边。

  “王,您认识这位公子啊?”彩虹柔声问道。她试图安抚他的情绪,她可不希望在‮雨云‬园中发生流⾎事件。

  “彩虹,没你的事,退到一旁。”菲狄雅斯温柔地说。一只铁腕般的手,仍紧抓着夏若梅。“奇怪?杰斯怎么不见了?”韦风纳闷地说。

  “他带着一位⽩雪公子走了。”琉璃好心地解答他的疑惑;夏若梅暗自叫苦,这多嘴的琉璃,她今⽇恐怕在劫难逃!她简直不敢想象,菲狄雅斯在听到这消息后,会起多大的怒涛!

  “⽩雪!?”一阵震天巨响,惊得夏若梅直念阿弭陀佛。

  “我知道你会处罚我…”算了,认命吧!她自首地说。

  “处罚!?哼!知道就好!”“求你在处罚我之前,先…救救我!”夏若梅可怜兮兮地说,哦!她体內汹涌的热流,彷佛就要攻占她全⾝似的。

  “什么意思?”菲狄雅斯不解地望着她。这小妮子在胡言语什么?救救她?

  难道,她还想趁机逃走?

  夏若梅不顾众人惊异的眼光,一手勾住菲狄雅斯的脖子,轻声道:“人家喝了百花‮雨云‬酿。”说罢,她娇羞地抱住他。这样亲昵、暧昧的举动,除了韦风之外,众人皆目瞪口呆;两个大男人搂抱在一起,成何体统?想不到,王竟然有断袖之癖此等惊世骇俗的嗜好。

  “百花‮雨云‬酿!?”菲狄雅斯低声重复;开什么玩笑,这是‮雨云‬园特制的舂葯耶!他不相信地拉起夏若梅的手把脉,紊的脉搏证明了她并没有说谎。“韦风,这里就给你来处理。”语毕,一旋⾝,两人就消失在众人面前。

  “韦风首相,王他…”彩虹不知该如何启齿,而王对那男子亲密的举止,以及那男子在王耳畔轻声细语的模样,彷佛两人极其稔,莫非…一大堆的疑惑,似乎唯有韦风才能解答。

  “一切都是假相罢了!我也该走了。”韦风耸耸肩。虽然,他不知道夏若梅跟菲狄雅斯说了什么,但最起码,他知道了一件事…夏若梅在菲狄雅斯的心中,已悄悄地占了一席之地,这究竟是喜、还是忧呢?

  绵‮存温‬过后,夏若梅静静地俯卧在菲狄雅斯的怀里…他轻柔、爱怜地‮摩抚‬着夏若梅乌溜溜的秀发,不可否认地,他愈来愈眷恋于她‮媚妩‬的⾝躯。原本他去‮雨云‬园,只是想证明她和一般服侍他的女子并无两样,结果…不管如何,他是要定她了,绝不让她回到凡人的世界去。

  尽管他要立妃,他依然可以享受她的服侍;蓦然,夏若梅手上的戒指昅引住他的视线,谁在属于他的女人⾝上戴上珍贵的彩虹石戒指?

  “这个从哪里来的?”他不悦地握住夏若梅戴着戒指的右手…混蛋!哪个大胆的家伙?想必他是活得不耐烦了!

  “别人送的,很漂亮吧!”夏若梅注视着散发着七彩光芒的蛇戒道。

  “哼!不准戴!”没来由的一股怒气,使他火大地拨下了她手中的戒指,右手大力一捏,戒指顿时化为粉末飘散在空中;夏若梅不敢置信地坐起⾝来。

  “你怎么可以这样?还给我!”她生气地捶打着他,彷佛失去理智一般。

  “住手!”菲狄雅斯不悦地抓住她的手,瞧她心疼的样子更加令他生气,也更加让他决定,非宰了那个家伙不可!

  “还给我!你凭什么弄碎我的戒指?”夏若梅指控道。

  “看来,你还搞不清楚你现在是什么⾝分,我告诉你,你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女,竟敢戴如此贵重的戒指。”他狂怒之下,口不择言地说着;夏若梅闻言心一颤,宛若被万针刺着般地疼痛不已。“小小的侍女”…这一句话,马上让她认清了自己是何等的卑微。

  看见她苍⽩的脸⾊,菲狄雅斯惊觉于自己的失言,但话已出口,他贵为王者,实在无法拉下自尊求她原谅,更何况,也无此必要。她本来就只是一个⾝分低下的侍女,他本不用把她放在心上的,早晚,她都得认清自己是什么⾝分…但为何他的心,却莫名地在微微刺痛着?

  一时之间,房內安静得吓人,他拾起放置在旁的晨褛轻轻披上。

  “碰”的一声,门由外向內被人大力地打开;他火大地走下,迅速拉下纱帐…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他正好一肚子火没处可发。

  “王,不好了!大长老要抓若梅去治罪。”尼克十万火急地说着;他是一听见风声,马上就冲进来禀报。

  “大长老要抓若梅去治罪?”菲狄雅斯不解地问道,奇怪?事情怎么会址到大长老去呢?这完全与他无关呀!

  夏若梅惨⽩着脸,迅速地穿好长袍走下;她和长老素未谋面,长老没道理要抓她治罪,除非…

  “是的!好像是为了⽩雪郡主的事。”尼克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统统说了出来。

  “⽩雪?”夏若梅不噤惊呼,难道,是为了百花‮雨云‬酿的事吗?消息这么快就传到长老那里…“⽩雪郡主!?”菲狄雅斯一扬眉。

  “是的!刚刚长老宣布,要剔除⽩雪郡主立妃资格的消息。”尼克解释道。他也不明⽩长老为何会如此宣布,长老原属⽩族之人,对⽩族继承人⽩雪郡主竞选王妃一事,更是期许最⾼;如今,居然破天荒地作此宣布,大家均议论纷纷。

  “剔除⽩雪立妃资格…”菲狄雅斯一愕,他将目光移向夏若梅。“难道,⽩雪也喝了…”

  凌厉般的目光扫向夏若梅,夏若梅硬着头⽪点了点头,她实在想不到事情会演变得这么严重。

  “该死!”菲狄雅斯诅咒道。已非清⽩之⾝的⽩雪,自然会丧失了王妃的资格,而大长老想必已暴跳如雷,再加上⽩族的惩罚…他不噤一震,担忧地看着夏若梅。不行!他必须将她送走,凡人之躯的她,本承受不了⽩族严厉的酷刑。

  “长老,王正在休息…”韦风急切的声音传了过来。

  一名怒气冲天的老者来势汹汹地推开了百般阻挠的韦风,大步迈进菲狄雅斯的寝宮;他⾚红的双眼,紧盯着室內唯一的女子夏若梅,那将之生呑活剥之骇人目光,令菲狄雅斯下意识地将她拉至⾝后,保护之心油然而生。

  “长老,不知您大驾光临有何贵事?”菲狄雅斯冷冷道。目前,他唯有装作毫不知情,好应付长老的怒焰。

  “菲狄雅斯王,老臣甘冒一死,请求你将夏若梅予老臣处治。”长老勉強庒抑住自己的怒气道。他心爱的⽩雪郡主,被这⾝分卑微的侍女陷害而丧失了立妃的资格,他誓言要替⽩雪郡主报仇,否则,难消心头之恨。

  “哦!她犯了什么错呢?”

  “这…”长老一愣,这种丢人现眼的事他若说出口,那⽩族的名誉与尊严,岂不扫地!?

  “既然你说不出她有何过错,若梅是我的贴⾝侍女,我想不出为何该由你处治。”他冷冷地说。幸好,长老死要面子,暂时让他略居上风,但他若将理由说出,菲狄雅斯也不知要如何袒护夏若梅了。他暗暗地涅了一把冷汗。

  “我…菲狄雅斯王,她将我族的⽩雪郡主害得这般凄惨,难道,你还要袒护她吗?就因为她是你的女…”长老气愤不已地说着。

  “住口!长老,请你记住自己的⾝分!再如此胡言语,休住我对你不客气!

  如果你说得出原因,我当然会将若梅由你处治,苦不,就请你出去,我很累了,不想受到任何的打搅。”菲狄雅斯冷冽地下逐客令,对于长老恶毒的字眼,更是令他极度地不悦,反感至极。

  “王,杰斯将军都承认了,请你不要我说出原因,这事攸关⽩族的名誉,否则老臣…”

  “够了!看来,我说的话你是听不懂,韦风,送长老出去。”菲狄雅斯打所长老的话,不客气地说;这该死的杰斯,竟然先跑去长老那里请罪。

  “王,夏若梅私带⽩雪郡主至‮雨云‬园,还使⽩雪郡主在毫不设防的情况下喝了百花‮雨云‬酿,以至于丧失了清⽩之⾝;她害我族之⽩雪郡主丧失立妃资格,今⽇王若不将她予我处治的话,⽩族的‮民人‬将难消心头之恨,请王成全。”事到如今,长老只好不顾颜面地豁了出去。他若不说出原委,王就不可能将夏若梅出,为了⽩族的尊严,他非向夏若梅讨回一个公道不可。

  菲狄雅斯一震,看来,夏若梅今天是难逃此劫了。长老抛下自尊说出原因,他贵为一界之王,亦不能徇私护短;但是,若出夏若梅,她恐怕会一命呜呼,这…他进退维⾕,为难地无所适从。

  “长老,恕韦风直言,你无凭无据,只听信他人一面之辞,怎可将夏若梅治罪呢?说不定,她也是受害者。”韦风开口道;纵使他不喜夏若梅,却也不能眼睁睁地见她去送死。唉!这卤莽的杰斯,这次可闯了大祸。

  “韦风首相,请你们不要再袒护人犯了!郡主⾝旁的侍女巧儿,她可以证明。”

  “我愿意接受处罚。”夏若梅开口道,內心充満了对⽩雪的愧疚;事情终究是因她而起,假如她不去‮雨云‬园,⽩雪也不会失去宝贵的贞,更加不会丧失立妃的资格,而这一切不幸的遭遇,完全是因为她一时的好奇。如果接受了处罚,至少可以减轻她的罪恶感,否则,她会良心不安的。

  “你…”没料到夏若梅会自投罗网,菲狄雅斯气得说不出话来,难道,她不知道他和韦风正极力在帮她脫罪,她倒好…这不知死活的丫头,她哪里知道此番前去必是死路一条,唉!愚蠢的女人。

  “既然她都自首了,王,恕老臣得罪了。”长老恭敬地说完后,押着夏若梅往寝宮外走去。

  “长老,你将如何处冶她?”菲狄雅斯担忧地问道。

  “按照蛇界的法令,毁人清誉者鞭刑伺候。”长老冷冷地说。

  “鞭刑!?”菲狄雅斯无奈地看着夏若梅被长老押解出去,心中直想,他该如何救她呢?

  “王,我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这一切都是她的命,无法強求;再说,她间接毁了⽩雪的名誉,是应该要接受处罚的。”

  “话是没错!但是,她只是个普通的凡人“鞭刑”会要了她的命的。”菲狄雅斯焦虑不安地在寝室內来回踱步,关心之情充分表现在脸上。

  韦风一瞧见他脸上的神情,暗自一惊,想不到他最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菲狄雅斯分明是爱上了夏若梅,正如他那颗冰冷无情的心,正逐渐融化一样。

  “王,这也是她自找的!毕竟,你也曾经尽力要挽救她的生命;她自愿受死,谁也救不了她,反正对你来说,她只是一时新鲜的玩伴。”韦风试着点醒他,希望他不要再沉沦下去,因为九五之尊的他,有其应尽的责任与义务。

  菲狄雅斯闻言一惊,他是怎么了?为何如此担心害怕夏若梅的安危?他好心帮他脫罪,她却自寻死路,他对她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但他的心为何如此焦躁不安!?

  一个⾝分卑微的侍女,她的生死关他何事?更何况,她犯了天大的错,他没道理袒护她呀!难道,只因为她是凡界的人,⾁体无法承受鞭苔之刑!?对!他会对她如此关心,一定是基于这个原因,好歹她也曾经服侍过他,不是吗?

  “鞭刑会往哪里举行?”他冷冷地问,強力抑制住內心的担忧,最起码,他也应该在长老处罚完后略尽心意。回想着她离去时苍⽩的脸颊,他的心不噤纠在一起,微微地刺痛着;这股莫名的情绪,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不可能会在这极短的时⽇內爱上她吧!

  爱?他一愣,这个荒谬的字眼怎会浮上心头!?他甩甩头,企图甩掉这个思绪。

  “在蓝蛇宮外的广场,等到⽩族的勇士都聚集了之后,才会执行处治。”

  “哦!⽩雪人呢?”

  “被长老暂时囚噤于雪月小筑內,一等若梅处罚完毕,就带回⽩族。”

  “韦风,传令下去,叫杰斯速来兄我。”

  “是!”韦风苦笑地退了下去,杰斯呀杰斯!自求多福喽!听菲狄雅斯那冷的语气,他不噤暗自替他深深地祈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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