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火奴鲁鲁神⾊沉重地踏进锁魂殿大堂,昨夜一番豪饮的结果,就是换得今⽇迟到与宿醉的痛苦代价,而最令他担忧的是,当他回到无情居时,却发现狂电已带着梁凤如到再生教育楼层探视梁绫娟,再一思及昨⽇他所下达的命令,他就忍不住想痛扁自己一顿,甚么不醉不归?现在可好,睡到⽇上三竿,这狂电八成已将梁凤如给送回凡界,而他还得先代过冷风才能亲自去凡界将他认定的新娘给带回来,唉!莫怪古人云,酒能误事,这句话可一点都没错,瞧瞧他又替自己惹来一桩本不该有的⿇烦。
“将军。”站在锁魂殿大堂中已等候多时的狂电,一看见火奴鲁鲁的⾝影即恭敬地道。总算来了,天可怜见他为了等候将军,不惜牺牲掉自己的午膳呀,当然,牺牲的另一个原因是他亦担心得毫无食。
“狂电,怎么?这回你动作倒快的。”一瞧见狂电一副恭候多时的模样,火奴鲁鲁的心情顿时坏得不能再坏,想不到这狂电已将梁凤如给送回凡界,而魂魄一旦回到驱壳,要再带领回来可得费上一番工夫,好个狂电,平时有这么迅速地完成任务,死之领域的绩效又哪会每况愈下?
“是的,启禀将军,那个梁凤如她…”悉的讽刺话语和略显铁青的脸⾊令狂电浑⾝一震,而不得不硬着头⽪开口。天!将军似乎又恢复往⽇的模样,而他的⽪又绷紧一点,识相的,此刻就该闭上嘴巴保持沉默,可偏偏他已答应帮梁凤如开口,唉!他岂能言而无信?
“行了,送回去就算了,你帮我找冷风过来。”火奴鲁鲁冷冷地截断狂电的话而吩咐道,此时此刻,他哪还有心情听他报告过程,代完冷风后他得赶紧赶到凡界去。
“不是的,将军,那个梁凤如我还…”狂电紧张地呑了一下口⽔道。唉!事情总是要面对,更何况这梁凤如人正在大堂后等候他的好消息,无论如何,他一定得将梁凤如的要求传达给将军。
“我叫你别说了你是听不懂吗?还不快去将冷风给找来,我有重要的事要代他。”火奴鲁鲁没好气地沉声道,宿醉的痛苦和将违例收回梁凤如的魂魄,使得他火气不住地上升,若非昨⽇已深深自我反省,相信他又已失控地咆哮大堂。可话说回来。这狂电也未免太不会看他脸⾊了,还一再地想怒他似的,若换做是另三人,早就识相地照他吩咐去做。
“将军请息怒,属下有重要的事要禀告,请将军先听完后,属下马上去通知冷风。”狂电忙单膝跪地并争取道,事实上,他怎么会不识相?奈何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言而无信?所以就算会被将军一怒之下给扔去噤区⻩泉,他…也只有认了!
“重要的事?好,我就听听你有多重要的事。”瞧狂电一副壮士断腕的神情,火奴鲁鲁一挑眉并一字一字地说。好一个重要的事,他倒要听听是有多重要的事,让他不惜冒着进噤区的痛苦而暂缓执行他的吩咐。
“启禀将军,属下尚未将梁凤如给送回几界,因为她急着想见将军您一面。”狂电一鼓作气地报告完毕,头则不由自主地和地面呈垂直状态。虽然不知作过多少的心理准备,但一想到要承受将军即将爆发的怒火,他的头⽪就直发⿇,一颗心更是控制不住而上下来回地狂跳着。
“甚么?你还没将凤如给送回去?”火奴鲁鲁一呆,这个答案远在他意料之外,而随即认知过来,喜悦狂猛地席卷全⾝。太好了!
耙情梁凤如尚未被送回凡界,如此一来他就不用去凡界。
“属下知错,请将军责罚。”男子汉应敢做敢当,狂电微起膛并勇敢地抬起头道。
但视线一触及到火奴鲁鲁不怒反笑的面容,一颗心顿时深深地沉到⾕底,嘎!笑!将军居然在笑!这意谓着甚么?难道将军又再度受到刺而精神异常?老天!那他岂非罪孽深重?等等,说不定是他眼花而一时看错了,毕竟他有近二十年没见过将军的笑容不错!他应该是看花眼了。
“你说她要见我,那她此刻人在何处?”抑制不住満腔的喜悦,火奴鲁鲁喜形于⾊地急问道。
“她人在大堂后。”望着将军越见明朗的笑容,表示他的眼睛的确没有任何⽑病,狂电霎时面⾊如土地回道。天!果然是他的一再犯错,才害得将军再度精神异常,这要他如何面对死之领域的弟兄们?
“大堂后…嗯,狂电,你不用去找冷风,先带她过来吧。”火奴鲁鲁略一思索后下达命令。
“将军,你…要见她吗?”沉浸在极度自责的思绪中,狂电有点反应不过来地问道。
“你不是说她要见我吗?”火奴鲁鲁好笑地瞅着一脸茫然的狂电,亏他还是他得力的爱将之一,结果他的表现与临场反应…
唉!可话说回来,这回他还得感谢他的表现,否则他就得上凡界一起,嗯,还算是不幸中之大幸。
“是的,她是想要见将军,所以…”
“所以你现在可以去带她过来。”火奴鲁鲁截断他的活并再度下达旨令后,一挥手,一个狗头型的⽪制面具就出现在他手中。
“将军,你要带着面具见她啊?”
狂电锗愕地凝视着火奴鲁鲁戴上狗头面具,一向只在审理各界魂魄时才会戴着面具的将军,如今为见梁凤如竟刻意戴上面具,看来将军是不想让梁凤如知晓他的实真⾝份,换句话说,那梁凤如虽见过将军却不知他是谁,一个送饭者?改天若梁凤如发现了将军所隐瞒的真相,那结果将会是如何?似乎有好戏看了。
“需要我提醒一下你的⾝份和任务吗?”火奴鲁鲁没好气地冷声道。
这个狂电真是愈来愈不像话,非但没完成他所代的任务,还不知死活地询问他,哼!他这冥界大将军的威严何时变得容下属来质疑?尽管他已自我反省,可这并不代表可以让下属爬到他头上来。
“属下知错,请将军恕罪!”狂电浑⾝一震,老天!他是吃错葯了吗?将军要用何种⾝份面目见梁凤如是他的自由,他不过是他的下属,还老是做错事,又凭甚么来过问?天!他真是嫌命太长了。
“哼!”回答的是一声相当悉的冷哼,狂电暗松一口气地站起⾝就往大堂后跑去,从现在开始,他的眼睛最好是放亮点,当然更得谨记祸从口出这句名言并确切执行,否则哪天连怎么死的都不晓得。
另一方面,在大堂后等候的梁凤如,一探视过⺟亲后,她的思绪一直停留在⺟亲那面⻩肌瘦且憔悴不堪的模样上。当时她只觉得脑海一片空⽩,完全无法言语地任泪幕然落下,而⺟亲再三催促要她返回凡界的话语,则令她的心就好似万箭钻心般的痛苦与难受。子养而亲不在的遗憾仍留在心中,如今又亲眼看见⺟亲如她梦境般在此受尽磨折,试问她怎能甚么都不做的就返回凡界?
那她活在世上还有甚么意义?她必须见到火奴鲁鲁将军,否则她⼲脆死了算了。
“梁姐小。”狂电边跑边道,
“狂电特使,怎样?将军肯见我吗?”一听到唤声.梁凤如忙不迭地追问道,她必须救⺟亲于⽔火中,而唯一的希望全放在狂电的回答上。
“嗯,将军愿意见你,不过他今天的心情不能算是很好,所以你在说话上最好是多注意一点。”狂电颇为梁凤如担忧而提醒道。
“我会的,狂电特使;你真是一个大好人,凤如…”一听到希望的答案,梁凤如难掩欣喜地向狂电表达由衷的感。哦!上天对她何其怜宠,事实上自来到冥界后,她的境遇实属幸运,当然,那个法克除外。
“老天,别再说了,我可没帮上你甚么忙,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狂电头疼地忙阻止梁凤如继续往下说,说实在的,他还真有点受不了梁凤如动不动就大恩大德地说,因为他的帮忙不过是顺便一提,故此大恩大德他哪当的起。再说他的又犯错致使将军此刻的神志可说是不太稳定,所以他还真担心梁凤如和将军的会面呢,希望不会被他所连累。
“狂电特…”
“我们快走吧,迟了将军可是会发脾气。”狂电不容分说地拉着梁凤如就往大堂跑去,他可不想再听梁凤如的感话语,而最重要的一点是石在这里待下去,将军不发火才怪!
“好的。”梁凤如尚未来得及有所反应,人已拉至大堂內。
当视线一触及一张凶猛的狗脸,毫无心理准备的她不噤惊呼出声,呆怔在原地傻了…究竟是怎么回事?这狗头人⾝的男子难不成就是死之领域的龙头老大…火奴鲁鲁大将军吗?但这几天里她所见到的冥界人,都有一张和凡界男子元区别的脸,为甚么火奴鲁鲁将军的长相却异于众人?事实上,这样一张脸该算是骇人,而骇人…咦!之前狂电似乎曾暗示过将军的长相,莫非这真是火奴鲁鲁将军的真面目?若她此刻的结论是真的,那就难怪四大特使们要将她呈献给他,毕竟这么一张极度抱歉的脸,的确很难会使女子心仪,而她…真不知是该同情他的长相,还是同情自己的命运?总而言之,为了⺟亲,她将不惜一切。
“大胆!看见将军还不下跪。”一旁站立的护卫们忙大声怒斥,姑且不论这几界女魂的呼声,单是她一进人大堂即肆无忌惮地直视将军,就⾜够令他们将她给拖出去修理一顿。
“啊!对不起,我…不知道,请将军恕罪。”梁凤如闻言惊慌失措地忙双脚跪倒在地,并惶恐地说道。糟糕!她居然忘了要见火奴鲁鲁将军,毕竟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而她的失礼不知是否会影响到将军对她的印象?
“将军,梁…”
狂电自责地亦单膝跪倒在地,糟糕!罢才净顾着将梁凤如给快速带至大堂,却忘记告诉她面见将军应有的规矩,唉!他真是太糟糕了,为何最近他的表现总是成事不⾜,败事有余呢?原以为碰到与莉莉安娜公主貌相似的梁凤如,将军就会重拾舂天,结果舂天虽有望,他们的违规行为仍得照规定来走,梁凤如还是得送回凡界并待寿命终结,而他们徒⽩忙一场不说,还害将军很可能会受王责罚,更惨的是将军的心智…唉!他们当时究竟是吃错了甚么葯?
一番用心本希望对将军有所帮助,结果…
“你们都下去吧!”
不待狂电说完,火奴鲁鲁沉声下达命令,事实上,看到梁凤如如同惊弓之鸟般诚惶诚恐地跪在他面前,他就心疼得不得了,再加上大堂护卫们对她那严厉的口吻,他就有股冲动想将他们统统扔至噤区去,当然,那只是想而已,毕竟他们是在维护他的威严,所以他哪能责罚他们对梁凤如的“大声”?
“将军…”护卫们一阵愕然,这样莫名其妙地被请出去所为何来?
“统统都下去吧,我不想再说第三遍。”人权鲁鲁正⾊地环视在场众人一眼道。
“是的将军。”尽管众人心中有再多的疑问,他们仍是不敢质疑将军的威严,所以只能相互换纳闷、不解的视线后离开大堂。
“狂电你还跪在这边做甚么?还不快走!”望着文风未动而仍跪在梁凤如⾝⾝的狂电,火奴鲁鲁没好气地说道。他真是快被他给打败了,当初在挑选四大特的时侯,他就不该向王荐言,瞧瞧他给自己带来多大⿇烦,工作频出状况不说,此刻就连耳朵似乎都有点问题。
“将军我也要出去吗?”狂电错愕地问道。
火奴鲁鲁仅是抛给他一个冷冽的眼神,心想,少筋的浑小子还不快滚,哼!难不成真要让他发火?
“将军,那属下就在大堂外等候。”不容错辨的眼神,清楚地令狂电再无疑问地慌忙站起,而在起⾝的同时,他轻声对梁凤如道:“好自为之。”即匆匆离开大堂。
“哼!”火奴鲁鲁冷哼一声,瞪着狂电临走时对梁凤如的窃窃私语,该死的臭小子!等处理好梁凤如的事,他非得好好地修理他一顿,好自为之…啧!这句话说的好像他有多可怕似的,若让梁凤如对他有所误会,他非剥了他的⽪不可!“梁凤如,你不是有事要见我?现在这里只剩我跟你二人,你有甚么话就快说吧。”
“启禀将军,我…”梁凤如低着头并恭敬地说。
“抬起头说,我想我应该没有这么…吓人。”火奴鲁鲁自嘲道,一直看着梁凤如的头壳令他不悦,当然最重要的一点,他希望和梁凤如面对面的说话,最好是毫无距离。
“将军我…”
既然火奴鲁鲁都这么说了,梁凤如不得不抬起头,当视线一上一双悉的眼眸,她不噤愣了一下,天!这眼眸多神似那法克,可法克只是一个送饭者,当然他的脸和火奴鲁鲁将军的脸亦完全不同,但那双眸子…
“梁凤如!你有话就快说吧!我可没那么多时间和你菇蘑下去。”瞧梁凤如一脸惆之⾊,火奴鲁鲁心悸地忙大声喝道。
她认出他来了吗?可能吗?他戴着宛若⽪肤般的狗头面具,照理说她应该是认不出他就是那戏调她的送饭者,莫非是狂电这浑小子和她说了甚么?可无论如何,此时此地他都不能让她发现他的实真⾝份。
“对不起,请将军恕罪,凤如求见将军是希望…”
梁凤如如遭电击地移转开视线并惶恐地说明来意,上帝呀!
她究竟是怎座了?如此难脑粕贵的机会,差一点就毁在她自己手中,此时此刻她竟胡思想些甚么?可怜的⺟亲还在承受着非人的磨折,她…真是太糟糕了!她必须将来意尽快让他明⽩。
“希望甚么?希望做我的女人,好改善你⺟亲在再生教育所受的罪刑吗?”火奴鲁鲁无奈地截断梁凤如的话道。
事实上他早就明⽩她求见他的原因,当然,对她的希望他的确也有这个能力完成,但一想到她竟为此而甘心做一个男人的噤孺,而这个男人还有一张惊世骇俗的脸时,他就非常生气。虽说这男人就是他,而这张惊世骇俗的脸亦不过是一张假面具,但他还是难以克制地生气,因为…因为她并不是爱上他才愿意做他的女人。
“是的,请将军成全。”梁凤如一怔并恭敬地说。想不到火奴鲁鲁一眼就看穿了她所有的心思,但话说回来,掌管死之领域的龙头老大是该有此本事,否则他要如何审判各界亡魂?
“成全?梁凤如,你真的想做我的女人吗?”一个想法猛然窜⼊脑海,火奴鲁鲁沉声问道,或许他可借由这个机会来探知她对另一个⾝份的他的真正心意,毕竟,她对他几番的亲呢行为并无太大的厌恶与排斥,事实上她的反应在他看来还有点娇情的意味。
“是的,还望将军成全。”
梁凤如坚定地点点头,若不愿做他的女人,她又岂会硬拜托狂电替她传达?而拜托的同时,她早将自⾝的情感给抛至一边,当然,幸好她尚未对某男子倾心过,否则…可为甚么她的脑海总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张刚正坚毅的男脸庞…
“我想你该明⽩一件事,我不容许我的女人给我绿帽子戴,所以我再问一次,你是真的想做我的女人吗?”
火奴鲁鲁严肃地望向梁凤如,那清澈的美眸虽有着些许的惘却仍相当坚定地直视着他,而內心霍然泛起的欣喜中竟闪过一丝心痛,欣喜她的坚定,又痛苦她对另一个他毫无感觉。
“当然,不遇我不懂将军你为甚么会认为我会让将军戴绿帽子呢?”梁凤如困惑地问道。绿帽子?为何他对她的感觉是如此的严重?
“为甚么?哈哈哈…为甚么?你不觉得你问的很可笑吗?
事实非常明显,我这一张脸⾜以说明一切。”火奴鲁鲁讽刺地笑道,当初选择这张凶狠的狗脸面具,就是要让各界魂魄惧他,以达到公平审判的目的,所以有着这么一张脸。试问有哪个女子会是真心地想做他的女人,还不都是有目的,当目的达成恐怕就会将他踢到一边,若不就是背着他偷汉子。
“脸…将军,你说这话对我并不公平,风如并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人,或许我是有目的,但我却非那种不知廉聇、不知感恩的人,只要我一天是你的女人,我就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梁凤如相当气忿地为自己伸诉,因为火奴鲁鲁的语意分明就是在指称她是那种自私自利且不甘寂寞的女子,而她梁凤如岂是那种会红杏出墙的人?以前不会,现在更不会!
“说的倒好听,可据我所知,你并非像你自己所说般如此忠贞节烈。”
火奴鲁鲁嘲讽地回道旭视线一触及梁凤如宛若噴火状的美目,他的心不噤往下一沉,他该不会弄巧成拙了吧?为试探而一再地诬蔑她,待真相大⽩后她很可能会不原谅他今⽇的所作所为。
话说回来,他和她甚至是另一个⾝份的他均仅是短暂的接触,若要期望她会有感觉,或是指控她有啥越轨的行为,证据似都稍嫌薄弱,啧!看来他最好是就此打住,否则事情将会是无法收拾。
“将军,我不明⽩你这句话是甚么意思?”梁凤如难以置信地询问道。火奴鲁鲁的意思显然是他已充分地掌握住她曾做出啥伤风败俗的行为,可一件连她自己都不曾有过的记忆,这火奴鲁鲁为何要这么说?难道她真的有做过任何“非礼”的事情吗?莫非…
“你若不明⽩那就算了,反正事情都已经过去,再提起也没甚么意思。”火奴鲁鲁一耸肩准备结束话题,再探究下去可想见以后的结果,既然她已心甘情愿地做他的女人那就够了,等回到无情居他也该向她表明⾝份,再怎么说,欺骗与隐瞒总非良策。
“不,将军,我希望你能明⽩地告诉我究竟是甚么时候、甚么地点,我曾做过你所指非贞节烈女的行为?”梁凤如正⾊地请求,正所谓孰可忍、孰不可忍,女子最重要的就是名节,着她真有他所说的行为,那她哪还有颜面来要求做他的女人?若不,她就要他还给她应有的公平对待。
“你是在质问我吗?别忘记你的⾝份,现在是你有求于我,并不是我在请求你,你最好弄清楚这一点。”
火奴鲁鲁微蹩眉地盯着梁凤如一脸兴师问罪的神情,糟糕!
事情似乎被他给搞糟了,而他该如何来整理善后?若再让她知道他隐瞒了他的实真⾝份,这…他实在是无法想像她会有何反应。
“将军,虽然是我有求于你,那也不代表你可以随意地侮辱我。”梁凤如猛然一抬头并正⾊声明,或许她是有求于他,可那并不代表她的名节可以任他随意诬蔑。
“是吗?那你的希望不早就已经侮辱了你自己。”火奴鲁鲁温柔地指出。
想不到这梁凤如看似温柔体贴,当然她的确也是如外表般温柔礼体贴,可温柔体贴下也有刚強的格,瞧她此刻的神情…这哪像是有求于人的模样?或许是他的确侮辱了她,可有求于人的人若连一点侮辱都承受不了的话,那还想能得到他人的帮助吗?
不遇,不可否认的,她的控诉令他赏,不知有多久没人敢这样对他大声说话,尤其是个女人,还是个有求于他而他喜的女孩。
“将军,我并没有侮辱我自己,或许我用我的⾝体来换得⺟亲的舒适,在你眼中我可能和青楼女子毫无分别,但最起码我不偷不抢,我只是用以物换物的方法来达到我的希望,你愿意要就要,不愿意也没关系,那只不遇是代表我们的易没成立,请问我这样算是侮辱我自己?至于你…将军,你的自卑感已蒙蔽你对自己的成就与魅力。”
梁凤如这一番慷慨昂地说明,直视着火奴鲁鲁的脸却赫然有了新的体验,他虽然是死之领域的龙头老大,一手掌握着各界魂晚的命运,可上天却何其忍残地给了他一张不算是正常的脸,难怪四大特使曾说也心爱的莉莉安娜公主嫁给了别人,或许这就是造成他今⽇对自己的外貌如此在意的原因吧!
“自卑感?你说我自卑?小丫头,你甚么都不了解。好吧!就算我自卑,你所说的成就我能理解,请问这魅力是甚么意思?你是在讽刺我吗?”
火奴鲁鲁暗暗叹了一口气,看来梁凤如完全曲解了他失恋的原因而误会了莉莉安娜,不遇这得怪他此刻脸上所戴着的狗头面具所给她的错觉,自卑感?唉!话说回来,他若真是这样的一张脸,恐怕真会如她所说的是自卑感作祟哪!
“不,将军,你又误会我了,我怎么会讽刺你?我所说的魅力是你的成就所带给你的自信和权势,它可以弥补你外表之不⾜,你可以明⽩我的意思吗?”
梁凤如娓娓解释,而心里对火奴鲁鲁的同情又更添几分。她太了解他对长相所产生的自卑感,毕竟她的病人中像是颜面伤残者抑或被火纹⾝…诸如此类,治愈后几乎都要接受长时间的心理治疗,而他面对天生的狗头人⾝,再加上后天的爱人琵琶别抱的事实,相信接受心理治疗的时间会更长久。可惜这冥界应是没有心理治疗这一科,要不然火奴鲁鲁将军也不至于会变成今⽇这种情况,他之前对她的诬蔑之辞亦情有可原。
“我非常明⽩你的意思,那我请问你,你有感受到我的魅力吗?”火奴鲁鲁一挑眉地沉声问道,魅力?一个狗头人⾝的人就算有再多的权势与成就,仍改变不了丑陋的事实,而女人不都是爱英俊潇洒的男人吗?
“我…”梁凤如一怔,凭良心说,她尚未感受到他的魁力却对他相当同情,但话说回来,适才不算悦愉的话题,实在很难让她感受到他的魁力,若换一个情况的话,她能感受到他的魁力吗?她…不知道!
“哈哈哈…你也是感受不到我的魁力,梁姐小,好听的话人人会说,一旦面临就做不到,你刚刚那一番话,说的的确是很动听,却是自欺欺人,有谁会喜有着狗脸的我,即使我是一个大将军,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火奴鲁鲁自嘲地笑道,同时则庆幸自己并非真是跟前这副德,要不然他可能真会…没人爱哦!“不是这样的,我虽没感受到你的扭力,但那是因为你刚刚说那一番话让我非常生气,请问在那种情况下,我能感受到你的魁力吗?”梁凤如极力为自己辩⽩,老实说她也不明⽩自己为甚么要急着替自己澄清,但,不知怎地,她就是不希望让他误会她,同时她也不想因她的话而使他受到伤害。
“梁姐小,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反应相当敏捷,而你的聪明伶俐更是令我望尘莫及,你真会说话,更懂得反将我一军,让我无话可说。好吧!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不过我有一个条件,若你愿意的话,我们的易才算完成。”火奴鲁鲁思索了一会才缓缓说道。
“甚么条件?”此时此刻别说是一个条件,只要她能力所及,个、百个她都会答应,不过,她实在不明⽩,在冥界可算是一无所有的她,又有甚么会是火奴鲁鲁所希冀?
“不管我曾做了甚么事,我都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火奴鲁鲁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后才沉声说道,他很明⽩她的心中在想些甚么,不过待会她就会明⽩这个条件的原因,而他则由衷希望她会听他的解释。
“甚么?”
梁凤如闻言一愣,这是甚么条件?听似简单,可隐隐约约中她又觉得有点奇怪,因为他的语气就仿佛他真的曾做过甚么事一般,可那该是不可能啊。
“我在等待你的回答,梁姐小。”火奴鲁鲁忙问道,他必须替自己的欺骗先找个退路,而此刻他可不能给她有任何怀疑与猜测的时间。
“将军,你该明⽩我的回答。”
“或许,可是我更希望从你口中亲耳听到。”
火奴鲁鲁嘴角不噤抿着一丝苦涩的笑容,当整件事情完全了谱时,他就开始后侮自己当初为何会冒用一个送饭者的名义来接近她,千算万算.就是未算到今⽇会来担忧欺骗她的后果。唉!
只希望那后果并非如他此刻所预料。
“当然,将军,我愿意。”虽仍觉得奇怪,但她毫无选择,梁凤如微点一下头道,而在回答的同时,她只觉得一股奇异的感觉缓缓地涌上心头。
“很好,那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火奴鲁鲁的女人,当然,我希望你别忘记刚刚你所说过的话和答应我的条件。”火奴鲁鲁暗吁一口气道。
“我不会忘记的,请将军放心。”
“狂电,进来。”火鲁鲁相当満意地望了梁凤如一眼,对着大堂外道,不一会儿,狂电像风一般冲进大堂內正恭敬地回答,火奴鲁鲁已接着往下代。“狂电,带梁凤如回无情居,并马上叫无心来见我。”
“是的,将军。”
狂电二话不说,马上带领着梁凤如离开大堂。在大堂外提心吊胆地等候时,他已经再三再地告戒自己…说多错多,所以能不说话,他绝对绝对尽量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