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银河璇宮俱乐部大厅。
⾝处金碧辉煌的大厅中,岳飞不自在又火大地坐在柔软的米⾊沙发上。原本以为⾝负重任而去向好友紫筠求助,结果却莫名其妙地被她拖来这里壮胆;当然,帮她壮壮胆其实也没什么,问题是,这间俱乐部未免也太过富丽堂皇了!而她此刻穿着一件⽩T恤和一条洗得泛⽩的牛仔,瞧四方投注在她⾝上轻视、不屑的目光,她就有一股钻地洞的冲动。
不过这些都还不是令她真正坐立不安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她竟然进了贼窟!局长早上才刚要她接下的任务的所在。她正愁不知用什么名目混进来,没料到他们刚好要应征人。现在可好了,她这一⾝穿着怎么进去应征呀!?多可惜!平⽩错失一个好机会,而这全拜她好友所赐!要应征也不先告诉她是什么地方,害她还得等她应征完才能回宿舍变装。不,她还得先去买几件适合应征特种行业时要穿的⾐服才行。而这一来一回,她得浪费多少无谓的时间啊?
“快叫严先生过来大厅,快呀!”一阵急促的女嗓音突兀的在流泻着优美乐声中响起,使得正沉浸在郁卒思绪中的岳飞也不噤好奇地抬起头望向声音的来源。
那是一个成媚妩、如桃花的中年女子,⾝上那袭黑⾊镶金片的开⾼叉旗袍衬得她的气质相当雍容华贵,只可惜脸上焦虑担忧的神情浓得化不开,否则怕不死人才怪。
“金姐,连你出马都搞不定那天王?”一名站在柜台旁边、穿着黑⾊西服的男士打趣道。
“去你的!谁搞得定那正主子!他每次来,我都得提心吊胆伺候,深怕一个不小心就蒙主召宠。唉,幸好他一年才来那么一次,否则…”金姐没好气地头摇叹道。
“金姐,你不知道王公子要在湾台开设分址吗?”黑⾐男士纳闷地看着她。
“什么?!他要在湾台开设分址?小何啊,你别跟我开玩笑好吗?我心脏不好,可噤不起吓呀!”金姐顿时花容失⾊地叫道。
“是真的,金姐。”小何正⾊地点头。他就算跟天借胆也不敢拿这种事来开玩笑。
“完了,完了,我还是快点辞职吧。”金姐脸⾊唰地变惨⽩。一年来一次就腾折得人仰马翻外加心脏无力了,如今在湾台开设分址,这一年少说也比一次多更多,看来她若想永保健康的心脏,这银河璇宮实非久留之地。
“没这么严重吧?再怎么说天王还不至于会杀自己的下属。金姐,你太紧张了。”小何不以为然地说。
“我紧张?哼,小何,你若是和我一样站在第一线,你就不会说得这么轻松了。天王可不是普通人物,而他的嗜好和脾气…唉,你不会懂的。”
“金姐,你不说我当然不懂。”
“小何…唉,大难临头,你知道吗?他微笑的时候可能是他很⾼兴,也可能他很不⾼兴;他生气的时候可能他真的生气,但也可能他不是真的生气。总之,人命在他眼中跟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尤其这回他的胃口又变了,四大名花他本看不上眼呀。天哪!一时之间我要上哪去找一个符合他胃口的东方女孩?”金姐愈说愈绝望地看向大厅门口。或许她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但以正主子的个,她若真这么做,恐怕会死得更快,搞不好连大门都还没逃出去就一命呜呼哀哉了。
悲哀地收回视线,却上岳飞好奇又困惑的眼眸;而多年的职业本能让她只要看见女人就会忍不住评头论⾜一番,于是忙不迭地凝目一看…哗!一张年轻、充満青舂活力的脸庞,一双深邃、清亮有神的乌眸和那満的嘴,若化上彩妆,绝对会是颠倒众生的一张脸,只可惜她的⽪肤太过于健康⾊,金姐忍不住替她惋惜,视线仍继续往下瞄…噢!MyGod!穿着大T恤,前的弧度仍能凸显出来,这年轻女孩的双峰一定很傲人。一思及此,她的眼睛霍然出异采!
岳飞正因和金姐的视线相接触而回避,却被她那突然发亮的眼睛给看得头⽪发⿇。
“金姐,严先生正在面试当中,他说这点小事你一定可以搞定…金姐,金姐!”小何听完无线电机手中所下达的命令后即一五一十地报告,结果一直急要见到严逸琛的金姐反倒听而未闻地两眼勾直勾地盯着一个坐在沙发上的女孩,他不噤纳闷地伸手摇摇她。一个外表寒酸、貌不惊人的小女孩有啥好看的?
“小何,那女孩是来应征的吗?”金姐简直奋兴得手舞⾜蹈起来。老天真是太眷顾她啦!居然送这么一个尤物来。不过这样一个年轻女孩为何留着令人匪夷所思的平头发型?但奇怪归奇怪,现在可不是研究她发型的时候,反正一顶假发就可以弥补这美中不⾜的地方。哈!她总算能逃过这一劫了!
“不是,她是陪人来应征的。”小何狐疑地看着金姐。若非她的眼神太认真,否则他真会怀疑她是否被主子给搞得神经错了。瞧那女孩的打扮也知道她怎么可能会是来应征的姐小。
“陪人来应征…嗯,小何…”金姐略一思考,即附在小何耳边吩咐。非常时期唯有用非常手段,谁叫那女孩不是俱乐部的姐小。唉,她何尝愿意如此!
“这…不太好吧?”小何犹豫地凝视岳飞一眼。瞧她的外貌勉強算是中上之姿,怎能令主子龙心大悦?但金姐的眼光又从未失误过,可重点是岳飞并非俱乐部里的姐小,他无权指使、命令她。但若按照金姐的话去做,一个不小心,他可是会吃上官司…
“你若不做,就等着看尸横遍野吧。”看出他的犹豫,金姐耸耸肩。
“不会吧?”小何无法置信地看着金姐,最后不得不妥协地点头。俗话说得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但非常手段…有这个必要吗?时下的女孩大抵用金钱就能服,毕竟银河璇宮俱乐部里的姐小几乎都是如此…崇尚物质生活,就得有某方面的牺牲。
“小何,金钱是惑不了她的,相信我,我绝对不会看走眼,有事情我会承担,你尽管放心去做。”金姐自信満満的声音在小何⾝形一动时响起。正值青舂年华的女孩有哪个不爱漂亮?但岳飞的穿着非旦简单,还陈旧得可以;像这样的女孩,绝非金钱所能驱使。
小何闻言一震!然后大步朝岳飞走去,而金姐则快步往姐小休息室方向,因为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准备。
“这位姐小,你是因紫筠姐小的朋友吗?”小何走到沙发前,谦恭地询问。既然金姐要承担后果,他自然乐得从命。再说她若能令主子龙心大悦的话,即便有天大的事情也有主子顶着。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大家都有好处,反之…
“是的,你是…”岳飞正因金姐眼神而感到浑⾝不自在,刚想起⾝到大门外透透气,就瞧见这个外表斯文的男子,而他之前还和那个金姐站在一起说话咧。
“我是银河璇宮俱乐部的外场经理,敝姓何。”小何礼貌地自我介绍,看她警戒的眼神,可以想见这个女孩防人之心还満⾼的,他得先消除她的戒心才行。
“喔。”岳飞纳闷地看着他。她和他素不相识,他想做啥?
“是这样的,因姐小突然⾝体不舒服,想请你过去照顾她。本来我们想将她送去医院,但她坚持…所以,能请你赶紧过去休息室好吗?”小何略焦急地说。反正他只要将她骗去休息室就大功告成了,其余的就给金姐去处理。
“紫筠⾝体不舒服?怎么会?”岳飞一呆,随即狐疑地问道。
“是的。”小何益加严肃地说。瞧这女孩的模样分明是对他的话质疑,可他若连这一点小事都搞不定,那还配当银河璇宮俱乐部的外场经理吗!
“不会吧?她的⾝体壮得跟条牛似的,从小到大,也没见她闹过肚子疼。”岳飞无法置信地皱起眉。
“姐小,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人要生病,岂是说得准的。拜托你赶紧过去休息室好吗?我可不想闹出人命来。”小何脸⾊猛然一沉,他就不相信他这么说她还不上当。
“喔,紫筠真的生病了吗?”岳飞仍然相当怀疑。
“姐小,你以为我们吃了撑着没事做来骗你吗?拜托你帮帮忙,别浪费我们的时间好吗?!”小何不客气地斥道。这是什么样的女孩?!朋友生病,居然还在问真的假的!照理说她应该是担心追问病情,结果…幸好他没有提到钱,因为近看她之后才发觉她浑⾝上下所散发出的气息竟无一丝“钱”味,反倒有股正义凛然之气。咦?正气?
“喔,喔。”岳飞一震!猛地弹坐起⾝。看这个何经理的表情委实不象在作假。话说回来,他堂堂一个俱乐部的外场经理本没有骗她的必要,虽说这里是敌人的大本营,不过他们不可能会知道她的⾝份,应该是她多虑了,而紫筠八成真的生了病。思及此,她不噤担心地急叫道:“快带我去休息室!”
“姐小,这边请。”总算上钩了!小何暗松一口气地瞅着她前后判若两人的言行举止。但,谁管它!反正他已经不负所托地完成使命,于是他赶紧迈步朝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岳飞一踏进休息室,还来不及看清楚室內的状况,就被两个孔武有力的大汉一左一右给钳制住手臂而无法动弹;下一秒钟,嘴里又被人给灌⼊某种汁后,才可怜地获得释放。而这一连串的举动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內完成,意外发生得太快,快得令她措手不及又无法防范,让她不噤想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现下可不是研究这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手脚一获得自由,她马上闪电般起⾝,却“碰”的一声软倒回地上。当⾝体接触到铺着地毯的地面,她终于明⽩自己为什么会获得释放,敢情刚刚被強迫灌下的汁大有名堂;而她⾝为中情局的培训新员,早在发现到自己误⼊贼窟时就该有所警觉,毕竟这贼人的话怎么能相信?当然,她万万没想到“天杀盟”的报情硬是这么了得,连她这个菜鸟都知道,真不愧是超世界一流的杀手组织。
“把她放到椅子上,你们就可以出去了。动作快一点,天王想必已等得很不耐烦了。”金姐皱着眉头看着岳飞挣扎想爬起却浑⾝无力地软倒在地的情形后迭声催促。葯已经发挥作用,只希望装扮后的她能获得青睐,否则…唉,她可是将希望全押在她⾝上,所以她必须相信自己的眼光。不过这女孩还真顽強,全⾝无力还硬是不断试着想爬起,看来不是一个容易向环境屈服的女孩,而这种子碰上主子…天!她还真不敢想象那会是何种局面!但事已至此,只盼船到桥头自然直,反正横竖都是死,不拼也不行啦。
两名大汉依言将岳飞横抱起来,并安放在一张化妆镜前的椅子上后就退出休息室。毕竟此刻的她如同初生婴儿般无害。
“你们想做什么?紫筠呢?”看着朝她走来的两名大汉,她不噤扯开喉咙大叫。可并无人回答她的话,而两名大汉在执行完命令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金姐更是二话不说就欺上前来脫光她⾝上所有的⾐物,并啧啧有声地猛点头。上帝!长这么大,除了⺟亲之外,从没有人看过她⾚裸的⾝体,而她⺟亲可不会用这种“有⾊”眼光看她呀!
“果然和我猜测的一样,三十八寸、二十二寸小蛮…呵呵…天王一定会満意的。”金姐端详岳飞魔鬼般惹火的感体,欣喜地喃喃自语。多辣火的⾝材!而那玫瑰⾊泽的啂头…一个处女!看来天王作梦也想不到真会有符合他要求的女孩。不过符合归符合,还要他看得上眼才行咧,所以她还是别⾼兴得太早。
“你这个态变!你脫我的⾐服做什么?!我告诉你,你这是犯法的行为…”金姐异常奋兴的眼神和笑容落在岳飞的眼里,让她顿觉全⾝⽪疙瘩直冒。天!这女的该不会想強奷她吧?无奈她全⾝无一丝力气,此刻只能悲哀的任人布摆…
“姐小,骗你来是不得已,不过你若能让天王満意的话,一次的代价就够你一生享用不尽,或许你还会感谢我呢。”金姐边说边拿起吊在⾐架上的一件⽩⾊镶银片的开⾼叉旗袍,纯又利落地为她穿上,并満意地看着丝蕾布料下所呈现出隐隐约约的撩人风情,尤其是她那伟大的双峰,随着呼昅仿佛要撑破⾐服般呼之出,就连⾝为女的她都看得目瞪口呆,更何况是男人!
“什么一次的代价?你在说什么?谁是天王…啊!原来你是人口贩子,我劝你最好放了我,否则…”岳飞错愕地问道,随即恍然大悟地瞪着金姐。敢情他们本就不是发现她报情员的⾝份,而是想把她当成一只牛要卖多少钱!可恶!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她情愿死也不要被人当成货物般买卖,尤其攸关女人的名节,说什么她都要誓死抵抗!
“你叫什么名字?”金姐完全不予理会地打断岳飞的话,并拿起化妆箱內的化妆品为她上妆。她已经浪费太多时间了,此刻得加快速度才行。话说回来;这女孩究竟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岳飞。喂!你别在我脸上涂颜⾊!你知道我爷爷是什么人吗?”岳飞火大地试图移动脸颊,无奈居然连头摇或点头的力气都没有。如今仅剩下一张嘴巴尚有自主的能力,可一张嘴巴又能有啥作用?咬⾆自尽吗?嗯,若不得已的时候,这倒不失为一个保全清⽩的好方法。
“岳飞姐小,就算你爷爷是当今总统,在天王面前他也只有靠边站的份。还有,我⼲脆明⽩地告诉你,我情愿得罪你爷爷,也不敢得罪天王。”金姐没好气地撂下话,但化妆的手却没闲着。在风尘中打滚十数年,让她深深体会到黑暗中的势力远比光明的力量恐怖得太多太多。
“天王?天王?天王到底是什么人物?”岳飞忍不住咆哮出声。总统见到他都得靠边站?有没有搞错?分明是狂妄到了极点!而瞧金姐的行为,这个天王的⾝份分明凌驾法律之上。天王?咦?天王…莫非是天杀盟的龙头老大?那个超级恐怖分子?可能吗?若是,那她不就能…
“待会你见到他之后自然就会明⽩。”金姐微微一笑地放下手中的化妆品,并拿起早已准备好的一顶黑⾊大波浪长假发就往她头上戴,之后便刻不容缓的扶起她往休息室大门走去。
一路上,岳飞紧闭着,双眼则仔细的观察着四周环境…因为,若她恢复自由后才知道该往何处逃逸。⾝为一个报情人员…虽仍处培训阶段,但对陌生环境的逃生途径可是基本要求,否则若未完成任务,小命岂非不保。当然,假若这个天王真的是那个天王的话,为完成任务,她会不惜牺牲一切,反之则抵死不从。总而言之一句话,她已将自己的生命豁出去了。可问题是死有轻如鸿⽑重如泰山,所以就算要死,也要死得流芳百世。
在经过几个左右弯口,远远地就看见八个穿着黑⾊西服的大汉站在一道光闪闪的房门外;而在看见金姐和岳飞的来到,一男子迅速从怀中拿出金属探测器在两人⾝上搜索。待看见岳飞傲人的围,双眼倏然一亮的退回原先站立的位置,然后恭敬的敲击房门。
“谁?”生硬的男嗓音机械地在门后响起。
“金铃。”金姐柔声回道,就连脸上亦堆満媚娇的笑容,看得在一旁的岳飞不噤猛头摇。妈呀!那笑容简直有腐蚀人骨的功效啊!就连⾝为女的她都有股⿇酥酥的感觉,更何况是男人,而那个天王…看眼前这阵势,和八个大汉一脸冷冰冰的表情…她敢断定,那个天王九成九是天杀盟的天王。天王?明星有天王、天后,没想到杀手也时兴这调调。⼲嘛?杀手中的帝王吗?一群没人的家伙也配称王!她呸!
“哗”的一声,金光闪闪的大门霍然由內往外打开,岳飞赶紧将视线往內一瞧,待看清门內的景象,她不噤大吃一惊!八个和门外大汉穿着一模一样的男子呈一字型排列地站在沙发前方,就连脸上那冷冰冰的表情亦如出一辙。现在不须问、不须猜,用膝盖想也知道这些人绝对是混黑社会的,而他们浑⾝上下所散发出的肃杀冷冽气息,本只有杀手才会有,莫怪金姐宁愿甘冒犯法的危险也要让这群杀手中的帝王开心。天王!看来真是他!倒让她错差地碰上了,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只可惜她浑⾝无力;不过瞧这里里外外的保护措施,别说是攻击天王,就联想要全⾝而退都很难。当然,她的任务可不是要袭击他,虽然她很想。但双拳难敌四手,她可不想被人打成人⾁包子。
金姐扶着岳飞走进门內,大门马上被关上;她巧笑倩兮、风情万种地朝沙发方向踱去。“天王,真对不起,让您久等了。”
“站在那里说就可以了。”一声懒洋洋的男嗓音在金铃⾝形一动时响起,使得金铃已动的⾝躯又硬生生地煞住,但⾝旁浑⾝无力的岳飞可不堪她这忽动忽停的举止而顿失重心地扑倒在地。
“哎呀!”岳飞痛呼出声,尤其是没有罩保护的啂房在大力碰触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时差点没晕厥过去,更别提那未着底的下部腹紧贴着冰冷的地板,那冷飕飕的感觉委实不舒服又难堪到了极点。
差点被岳飞的扑倒给波及到,金铃稳住自己后忙不迭地扶起她,但岳飞的重量远超过她所能负荷,于是她吃力地抬起她的手臂又颓然无力地放下。
“金铃,她是怎么回事?”懒洋洋的声音带有一丝困惑的响起。毕竟一个女孩宛若一摊烂泥似地趴在地上的剧码还真是他生平仅见,要想昅引他的注意也不必如此牺牲形象吧?但不可否认,他此刻的注视力的确是完完全全集中在那女孩⾝上。多耳目一新的开场呀!
“她…吃了七彩软筋散。”金铃边着气边据实已告。天啊!看岳飞的⾝体没几两⾁,却沉的。
“七彩软筋散?”赖洋洋的嗓音略提⾼了音量,充分显示出他的趣兴和疑惑已被⾼⾼提起。要呈现给他的女孩做什么吃七彩软筋散?
“是的。”金铃顿时心一沉地暗呑一口口⽔,硬着头⽪回道。看着仍趴在地板上的岳飞,唉,想叫这群死士帮忙非得天王下令不可,而天王的声音又透露出看好戏的意味,殊不知她们哪里是在演戏。
“她为什么要吃七彩软筋散?”有意思!八成金铃对他的要求没辙而搞出来的新花招。
“她…”金铃焦急得不知该如何回答。以往呈献给天王的女孩都是自己心甘情愿的,而岳飞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临时抓来的抵用品。她能说实话吗?本想让天王先看清她的容貌和惹火的感体态,如今…
“为什么?!因为她是人口贩子!而你就是那采花魔!”天王!耙情这男人真的就是那天杀盟的天王!岳飞窃喜地想着,可随着两人的谈而无视她的窘状,她的火气越见旺盛,最后实在忍不住満腔的怒火而开口骂道。若非浑⾝无力,她非给那天王好看不可!就为了満⾜他那该死的雄望,她就活该这么凄惨地被牺牲掉?!而牺牲也就算了,谁叫她没有防人之心,但这样象条死鱼般趴在地板上,啧!这算什么跟什么嘛!而加诸在她⾝上的这一切非人道待遇的罪魁祸首就是那坐在沙发上的男子…天王!可恨她趴在地上,竟连他的容貌都无法窥视。
“大胆!你竟敢对天王无礼,把她拖出去杀了。”一阵冷冽如刀的男声音随岳飞话落后响起,而呈一字型站列的黑⾐大汉闻声后⾝形正一动。
“哈哈哈…哈哈哈…”靠坐在沙发上的男子蓦然仰天大笑,并优雅地坐正⾝躯,且富权威地甩了甩右手,黑⾐大汉立即退回原位。
“天王…”一站在沙发左侧的男子蹙眉唤道。服侍天王这么多年,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他坐正⾝躯挑选呈献给的女孩,而这女孩居然还趴在地上起不来。
“有意思,金铃是人口贩子,我是采花魔,如此说来,你就是遭人陷害的小红帽喽?”天王兴味地看着趴在地上的岳飞。七彩软筋散?看来她是真的站不起来,而非金铃的新花招。
“天王先生,我劝你最好把我放了。湾台是有法律的地方,你的下属因为你的已经犯下非法掳人的罪。听你的声音似乎还很年轻,何必自毁前程?你放心,念在你的下属对你一片忠心的份上,我可以用我的人格保证,只要你放了我,我就当这一切没发生过,我说到做到。”岳飞宽宏大量地说。反正他们不知道她的实真⾝份,或许她可以说服这个天王放她一马,毕竟此刻的她可是什么都没准备。虽说她有为任务牺牲一切的决心,可和一个冷⾎无情的杀手上,恐怕只是⽩⽩牺牲清⽩而已,所以她还是先离开这贼窟,再来想办法完成任务。
“莫言,去把她扶起来。”单是这一番话就够他对她另眼相看了。她在对他晓以大义吗?若非她不知道他的⾝份,否则他真会怀疑她是孙胜派来的人。但他并未在那一长串报情人员名单中看过她,所以她应该只是被金铃強行掳来献给他的女人。看来金铃真把他适才随口说的话当真了,尽管他对不情愿的女人趣兴缺缺,不过她例外,谁叫她可笑的言语引得他的注意。跟杀手讲法律、人格?有趣的小东西!却是一个不愿伺候他的女人。照说不情愿的女人玩起来实在没啥意思,但看在小红帽究竟是如何天香国⾊,否则金铃怎会如此大费周章?
立在沙发左侧的男子…莫言,服从地走向岳飞,却不甚温柔地拉起她面向天王。当一张英姿发、气宇轩昂的脸庞映⼊眼帘,岳飞简直难以置信的当场倒菗一口气!就见他浓而黑的剑眉往上一挑,一双眼眸湛蓝如天空般澄亮清澈,⾼又的鼻梁显示出这人坚毅孤傲的格,而那満的正抿着一丝睥睨群雄又略带讥诮意味的笑容,如此一张有如古代正义侠士般的脸庞却为那坐在沙发上男人…天王所拥有,一时之间实令她无法接受。正所谓正琊不两立,一个无⾎无泪的杀手天王怎配拥有一张正义凛然的脸?!包遑论他浑⾝上下所散发出来的尊贵气息硬是把周遭之人给比了下去。当然,正确的说法应该是…别人站在他面前就像是一粒沙子般微不⾜道。
当天王一看清岳飞的面容和⾝影,內心所受到的震撼亦不在话下。毕竟东方女孩鲜少有她这等傲人又惹火的感⾝材。瞧那蓬松如大波浪般的卷发狂野又撩人的披散脑后,略显英的眉⽑配上一双深邃的黑眸和热情満的红,只可惜她脸上的神情太过于纯真和严肃,否则无疑是东方版的玛丽莲梦露。而这东方版的玛丽莲梦露玩起来不知道会是啥滋味?霎时,一股望強烈地充斥全⾝!
天王眼中不容错辨的火让莫言暗自心惊。从未有任何女子在啥也没做的情况下就能挑起他的趣;虽说这女子的⾝材确属一流,但在国外拥有这种⾝材的洋妞,天王不知玩过了多少,从来也没见他特别奋兴过。她怎能在瞬间就引得天王致大发?这特别的状况让他隐约中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哎唷!”拉起她的手力突然大得宛若要捏断她的骨头,岳飞不噤痛呼出声地移开视线望向莫言,却被他那一脸温文尔雅的外表给震住!眼前这像似学者般俊秀的男人竟有一双铁腕,就算她没吃七彩软筋散,单这手力就够她吃不消了,她的心不噤一沉!
她望着莫言出神的模样和表情让他不慡。看来这小东西对莫言的趣兴还⾼于对他,这个发现让他原先的决定整个被推翻掉,天王扬起嘴角。“莫言,放手。”
对于天王的指示,莫言向来是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特别是天王此刻过于明亮的笑容显示出他对他的不満。不満?莫言惊悚地放开手。
浑⾝乏力的岳飞顿失依靠,就只脑粕怜地正对着天王栽去,本以为他会好心地伸手扶她,岂料他连动都不动地看着她倒贴在他⾝上!当她傲人的双峰亲密的碰触到他的⾝体,他竟一耸肩,然后她就因无力而紧贴着他的⾝体往下滑去,直到她的脯顶着他的舿间,半跪在他面前。
眼前这势姿说有多像就有多像那级三片中男女主角爱场面的一幕,岳飞顿觉得脸颊如火烧般热烫起来!她从未和男人有过如此的⾝体接触,尤其还当着一大群男人的面前!此刻她真期望能有地方将自己隐蔵起来,但她没有,甚至为让自己的视线别看见令人更难为情的目标,她羞窘的抬起头,在看到他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笑容因她的脸河邙扩大…他显然视她的尴尬为乐!而他的动机…这还用猜吗?偏偏她无力反抗的仅能任由他为所为。
为所为?!她惊震地晃动四肢,然后无力的⾝躯却因她这愚蠢的行为反倒像是在逗挑他的望般贴着他的⾝体扭摆。下一秒钟,一个灼热的物体正隔着⾐物硬坚地抵着她柔软的啂房;在意识到这物体为何时,她不噤瞠目地僵直不动,但他的笑容已倏然而止,原本湛蓝的眼眸瞬间变为黑夜的星星般。她心悸地闭上眼睛。
“出去。”慵懒的语气看似平淡,却有不容质疑的威严。岳飞惊恐地忙睁开眼睛,但听门一关的声音,她知道室內仅剩下她和他,而接下来她的命运可想而知了,天呀!有谁能救她免于被他強暴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