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夜寂静,寒声碎。窗外冷冷的风扫落树叶,任由着在大地上翻滚。天冷人孤单,所以今晚的月⾊看起来更带苍凉。
天气寒冷,影响了“侯鸟”的生意。星期六的晚上,客人零零落落。生意不佳让沅沅心情大受影响。而来帮忙的小也是心情欠佳,在一旁洗杯子。
沅沅走进柜台內,观察小的状况十秒钟,她发现小真的有问题“小、小。”发现小像个机器人似的重复洗杯子的动作,她⼲脆伸手直接关掉了⽔龙头。
小茫然地看着沅沅。“你⼲么关掉⽔龙头,我杯子还没洗完呢!”
“你确定你是在洗杯子吗?”沅沅拿起一个她刚洗过的杯子。“上面还有口红印,你洗的杯子,我敢拿出去给客人吗?小,你专心一点嘛!”
杯子上面明显存在的口红印,让小再辩驳也没用,她低下了头。“我重洗好了。”
“小,你是怎么啦!魂不守舍的,是不是生病了呀?”沅沅抢下她手里的杯子。
“没有,我没生病。”小有气无力地回答。
三天半了,说三天不跟他说话,韩彻竟然捱到三天半。可见在他心里,她本算不了什么,顶多只是一个妹妹。天晓得他到底认了几个妹妹,想到这里,她就好伤心。
“你这里生病了。”她用手指指着小的心。
“沅沅姐姐…”
“算了,你上楼吧!反正客人不多,我和秀美、小娟三人就可以应付了。”沅沅推着小离开柜台。
小瞥见一旁打包好的垃圾。“沅沅姐姐,我先帮你把这袋垃圾拿出去扔,等一下你就可以少拿一袋。”
“好啦!随你,反正垃圾丢完,你就上楼去觉睡。”沅沅全依她。
那袋垃圾有点重,小一个人拿有点吃力,她要半拖半拉才能将垃圾从后巷拿出去。
暗暗的巷子给人感觉好可怕,小丢完垃圾后,就低着头快步走回来。
她忽然听见⾝后有一阵一阵时快时慢的脚步声,她听不出来是不是在跟踪她的,但是她很害怕。因为前阵子常有一些不良分子出没于巷子里,也有一些独行女孩子被戏调…
脚步声急着跟近她,她惊惶失措,这时喉咙偏偏又⼲,叫不出声。
“小…小…”她⾝后出现了这种忽隐忽现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叫“姐小 姐小”的。她看见左边的地上被扔弃一支断了头的扫把,她急忙蹲下⾝捡拾,在她蹲下之际,后面那个声音也跟到了她⾝后。
她闭上眼睛,就将手中的扫把往声音的方向一挥…
“哎哟!小,是我。”韩彻的额头被扫把击中,他急忙捂住额角的伤口。他没想到小竟然会给他一,他以为小蹲下来是怎么了,才急得跟上来一窥究竟的。
她听见韩彻的声音,闭上嘴,眼睛睁开了,扫把也扔了,她惊讶得说不出话。
谁不好打,偏让她打中韩彻。
又有脚步声出现,韩彻拉起呆住的小。“这里不宜久留,我们快离开。”他小声道。
“好,我们离开。”她当韩彻是⾝负重伤,连路都不能走,还以她瘦弱的⾝子搀住他硕伟的⾝躯。
“最好不要回‘候鸟’。”他怕跟踪他的人会跟到“候鸟”
“好,我带你去别的地方。”她也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韩彻跟踪她,而韩彻又被人跟踪?事有蹊跷,大大不妙,不过现在她也没空再想下去了,先想如何脫⾝要紧。
于是,她搀着韩彻一起没⼊夜⾊中。
结果,小把韩彻带回候鸟楼上的家,不过她绕了路,相信跟踪韩彻的人已被甩掉了。
童宁还没回来,沈璃儿看见韩彻,淡淡地打声招呼就先回房了,留下小和被她打破头的韩彻。
小拿出救急箱替他清毒、上葯,再贴上OK绷。“对不起,只剩下这种卡通人物的OK绷,你先将就点喽!”
“这种OK绷一定是你买的。”除了她,还有谁会用这种可爱型的OK绷?韩彻笑道。
“何以见得?”她收好救急箱,放回原处。
“你是小孩子嘛!”他摸着还在疼的额头说。“小孩子当然会用这种可爱型的OK绷喽!”
“我说过了,不要再叫我小孩子,我不是小孩子。”她气呼呼地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
“在我眼里,你始终是一个小孩子,小妹妹,而且还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妹妹。”他情非得已才这样说,他只是想浇熄她对他超乎兄妹情以外的爱火;很忍残,却是不做不行。
“你从哪一点认定我就只是一个可爱的小妹妹。”她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一定要这么认为。
“凭我的判断力。”
“你的判断力就一定准吗?”
“不敢说十成,也有九成的把握。”他自信満満地答道。
“哼!我就是令你跌破眼镜的那一成。”她也不甘示弱。
“那你得拿出证据给我看看。”他的口气是十⾜的律师口吻。“没有证据,我是不承认你对的。”
“你要证据,行,给我五年!不…三年就可以,三年后我会证明给你看,我也可以蜕变为成的女人,毕竟我现在还年轻,而年轻并不是我的错。”这个老古板,真是气死她了。
“如果毕业后,你找不到工作,可以来找我,你是一个好人才。”喝!他先挖起角来了。
“抱歉!如果我真是个好人才,我才不愁找不到工作呢!何必去找一个不守信用的人当老板。”她翘起儿。
“你说我不守信用,呃!”他挑起一道眉⽑,好笑又好气地问她。
“我说三天不跟你说话,你三天半才出现,这不是不守信用是什么?”她还在计较这个问题,说老实话,她有点心里不平衡。
“真是小孩子,”他咕哝着不敢让她听见。“其实我早就要过来了,只是被一些人绊住了。”这些天,又不知道哪些他得罪过的人派了一堆喽罗騒扰他上班,又跟踪他,像刚才,他又被盯住了。
“又有人找你⿇烦啦!”小紧张兮兮地问道,她又想起那次他被一群人找⿇烦,而自己刺了左手臂的恐怖情形。
“是有一些人又盯上我,我还没查出是谁派人做的。”想到此,他又蹙紧了眉头。
“你会不会有危险?”她好担心。
“小事,要撂倒我还没那么容易。”他故作镇定,他不想见她为了他,脸上失去笑容。
“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怎么常被人盯啊?”
“得罪多少人,我不清楚,不过我心里有一些人选,我会从他们之中找出答案。”他脑子里浮现的一些人,也包括王南生。王南生不知道哪神经出了岔,昨天竟然派人送了张请帖邀他携伴参加他为金⽟雪举办的三十岁生⽇舞会,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韩彻,你要小心一点喔!”她眼里満是关切。“原来你刚才鬼鬼祟祟的吓了我一大跳,就是在躲那些人啊!”“你才吓了我一跳,我一直叫你,你都不回答我,还拿扫把打我的头,真衰。”他捂着额头。
她咬着手指头,不好意思地说:“我以为你是⾊狼,在我后面一直追着我,嘴里一直叫姐小 姐小的,怎么知道你是叫‘小’。”
他显得有点啼笑皆非:“你把我当作⾊狼了吗?”
“对不起啦!下次不会了。”她求饶道。
“再有下次,不就换我这边的额头遭殃。”对她,他总是很能包容。
他们十分有默契,都不再提三天前吵架的事,也免了谁对谁错的问题。
“我又不是故意把你错认为⾊狼的。”
“我挨了你一怎么办!不行,我要讨回来。”他摇头摇又叹气。”
“那怎么办?我让你打回来好了。”她想了一下,决定还他一下,马上就坐到他⾝边,闭上眼睛,仰着脸等着受罚。“快点喽!只能打一下喔。”
他看着也忍俊不住,笑出了声。“真要还我一下,那你准备喽!”他扬起手,往她的脸挥下去。“会痛喔!要忍一忍喔。”
小心里害怕,五官都怕得挤在一团,等着他一掌下来,结果她的脸却一点都不痛,痛…痛的…是她的鼻子啦!
“哎哟,”她不能呼昅,赶紧张开眼睛,以可笑的声音道:“你怎么捏我的鼻子,不算不算啦!”
“不算再捏一次喔!”他捏住她的鼻子,把她的鼻子捏得红通通的。
“不要、不要,算啦、算啦!”她双手挥表示求饶,他还不放手,她换用手捶他的膛。
出其不意地,他松了手。小没料到他会在这个时候松手,整个⾝子失了重心,往前一倾,庒向他的⾝体。在很巧妙的一瞬间,她的扫过他的,然后,两人因为这一碰触,也都当场愣住了。
小捂着,双颊红不隆咚的。她真羞死了,竟然去碰到他的。说实话,虽然那种感觉很好,很奇妙,才几秒钟的接触就让她心慌意…
韩彻的反应比她好不到哪里,他也傻了,她的柔软甜美得令他讶异,他也有种悸动的感觉。原本还以为她只是个小女孩,没想到她也有属于小女人的魅力。
他看着她到处想钻个地洞的困窘,他先不去理会他心中莫名跳得厉害的心跳。她是妹妹,可爱的小女孩,他不能拿她当作漂泊感情的靠岸,这对她来说,不大公平了。
他收回波涛汹涌的思绪,可是小娇羞可人的容颜始终在他眼前徘徊不去。这次,他真的惘了,瞪住小容颜好半晌后,他缓缓地开口。“小!”
“嗯!”她吓了一大跳,他要说什么吗?
“我问你,扫把怎么叫。”他这么说,只是想让气氛缓和一点。
“呃?”她本还没跳出刚才的状况。
“‘哎哟!小,是我。’扫把是这么叫的。”他一脸正经地说。
“讲,扫把怎么会…啊!”她脑子迅速想了一下。“你是说,我拿扫把打到你的头,你的叫声啊!好玩,扫把叫。”她开始笑,笑得越来越大声,终于笑倒在沙发上。
他喜看她笑得无忧无虑的样子,他轻轻地说:“小,我真的好喜有你这么可爱的妹妹。”
她的笑声越来越小,笑容越来越僵。妹妹,她还只是他的妹妹,哼!妹妹,她讨厌死这个称呼了,为什么他都装作不知道,她相信他也知道她对他的感情已经放出去了,他只是否认这个事实。
她淡淡地开口。“也就是说,你还是喜我的。”
“当然。”他并不想否认对她有某一种程度的喜,但是绝对不是“爱”
那就够了,够了,小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贪心。她要等,等著有一天,他的心飞向她,多久她都要等等看,错过这段感情大可惜,所以她要给自己一点时间等等看。
“阿彻,你真的要去参加金⽟雪的生⽇派对?”启平忧心忡忡地说道,他为了劝韩彻不要去派对,不知道费了多少⾆,就是劝不动他。
“王南生的请帖都来了,我不去好意思吗?”韩彻本⾝倒不像启平那么紧张。
“王南生也真怪,无缘无故送请帖给老婆前任男朋友,他的居心何在,真教人想不通。”启平搔搔头。
“大概想炫耀吧!让大家知道⽟雪嫁给他很幸福。”
“幸福个庇,你又不是没听过王南生会打老婆的传闻。”启平忿忿不平。
“所以我才要亲眼瞧瞧他对⽟雪到底好不好。”
“如果⽟雪过得真的很糟,你打算怎么做?把她抢回来吗?”启平担心他会陷⼊左右为难的地步,因为他看小的眼神很不一样,已经超乎兄妹间的关爱了。最糟的是,他自己不愿承认。
“我还没想到这个问题,再说这也不完全是我脑控制的事。”他捻熄烟蒂,吐了一口气。
“小知道你跟金⽟雪的事吗?”启平看着他。
“我没告诉她,我也不打算告诉她。”他早就决定了,他的事不要让她担心。
“你这样做,就不对了…”启平忽然看见小翩翩地走进了办公室,他连忙住口。
“小,没想到你年纪轻,⾝材还是很有看头喔!上次⽩雪公主的⾐服把你的⾝材包得太紧了,本就看不出你的女人味。”启平笑着说。
“启平大哥,你到底是夸我还是损我。”小害羞地瞅了启平一眼,细肩带、低的银⽩⾊礼服让她平常不易表现出来的姣好⾝材一览无遗的展露出来,像个娇羞动人的美丽小女人。
“当然是夸你啊!韩彻,你带小去,要小心她被一大堆登徒子上喔!”
韩彻用手势表示没问题,但他的视线一直凝在小⾝上。从她翩翩进了办公室来到他眼前,她像是一道五彩绚烂的彩光,灼亮他的双目。他一直以为还是一个小女孩的小,其实已经是个媚妩的小女人了。
发现自己被韩彻盯得紧紧的,小不噤羞红了脸,一双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看,滴滴溜溜的直打转,可是她的心里却爬过一丝丝浅浅的甜意。她好⾼兴他会邀她去舞会,所以两天前接到他的电话时,就一直紧张到现在。连刚刚进来他的事务所,她的双脚还在直发抖。⾐服还是沅沅借给她穿的,她有些不大习惯,她怕别在背后的别针会不小心掉了,那就嘿嘿…糗了。
还是启平看不下去了,他清清喉咙,提醒他们还有第三者在场。“喂,请你们两人稍微控制点,这里是办公室,你们这样看来看去的,不害臊啊!”“启平大哥…”小小声的叫着,他怎么这样啊!
“多事…”韩彻冷冷地斥责道,启平只会碍事。
小和韩彻对看一眼,然后很有默契的异口同声道:“乌⻳怎么叫?”四只眼睛转向启平。
启平晃头晃脑的。“我哪知道?”殊不知他已掉进两人的陷阱。
“哈!宾果。”两人又是异口同声,把启平唬得一愣一愣的。
“什么跟什么啊!”启平一脸的惘。
“她说你是乌⻳啦!笨蛋。”韩彻在小走出去后,也起⾝站了起来。“别太在意,我也被她耍过。”在离去之前,他拍拍他的肩膀安慰着。
启平张口结⾆,小了不起,是个奇女子,韩彻她都敢耍,佩服、佩服。
他从玻璃窗看出去,韩彻正在替小披上大⾐,那种体贴⼊微的表现,让他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好险所有的员工都走了,否则他们一定会看得目瞪口呆,忘了工作。
小第一次见识到有钱人的排场,她被那种场面的盛大吓得瞠目结⾆。她直觉的以为王南生一定很爱金⽟雪,才会替她在饭店办这么盛大的生⽇舞会。但是她又想起金⽟雪脸上的瘀青…她快被搞了。
“韩彻,人好多喔!”她的手被他握得好紧,她觉得一股甜藌充斥在口。
“放心,他们不会吃了你。”韩彻在众位穿着光鲜、打扮亮丽的宾客中穿梭,遇到识还得停下来打招呼。这场生⽇派对场面浩大,不知情的人真会以为王南生很爱他的子金⽟雪,然而他知道,这不过是他向外界炫耀他的财富及他如花似⽟的娇的手段。
“上次的化妆舞会已经很了,没想到这次的生⽇舞会更炫。”天啊!穿着燕尾服的少爷端着香槟酒在宾客中穿梭,好多的名流仕绅,都让小看傻了,她轻叹一声。“真是豪华。”
“羡慕吗?”
“不,这一切还不是用钱堆砌起来的。”有钱夫或许令人羡慕,但努力共同打拼创造自己家庭的平凡夫也很好啊!“韩彻,我们要跟金⽟雪打招呼吗?”
“看情形再说。”
忽然,小看到穿着黑⾊旗袍显得雍容华贵的金⽟雪被一群太太夫人们围住,而她的丈夫则和另一些人阔论⾼谈。“我看到金⽟雪了,老天,她真美!如果我有她那种⾝材,我一定要常穿旗袍秀给大家看。”
她的赞赏让韩彻呼昅紧促了些。他也看到了金⽟雪,婚后的她更见丰腴,散发出一种成妇少的风韵,但很奇怪,他的心情很平静,并没有一丝要发狂的迹象。他只是为那些传闻、为她心痛。她是一个好女人,不该被王南生待。
“韩彻,你要不要紧啊?你脸⾊不大好看。”小着急地拉拉他的手,他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倒下去才好。
“没事。”他握紧她的手,他发觉她的手可以给他温暖。
小看看他,再看看金⽟雪,她擅自下了决定。“你是不是还在烦心金⽟雪的案子?我去跟她说话。”她以为他在烦恼金⽟雪的案子,却又因为某种因素而不脑瓶近她,为了分担他的烦恼,她自告奋勇。
“别去,小…”只见小已钻进人群,朝向金⽟雪走去,他只得住了口,希望王南生不会找她⿇烦。
小不动声⾊的靠近金⽟雪,远看金⽟雪媚妩动人,近看金⽟雪美丽依然,只是脸上那层淡淡的哀愁,就更容易被人发现。
金⽟雪真的不快乐,华服珠宝没让她快乐,小又对王南生产生了好深的坏印象。
她碰碰金⽟雪的手臂。“⽟雪姐姐!”她认为这样的称呼比较能拉近彼此的距离。
金⽟雪转过头,纳闷地看着她。“你…”“我是况小,记得吗?上次韩彻叫我去找你。”小友善的对她一笑。
她记起来了,她是上次来找她的小女孩。就是因为上次小成功地见到她,王南生还念了大厦管理员一顿。现在大厦的守卫可说是极度森严。她对小点点头。“你…”“我不是一个人来的,韩彻在那边。”趁着那些夫人们不注意,小快速地说着,并用手指比了个方向。
金⽟雪一听到韩彻的名字,脸⾊立即大变,手中的酒杯也哐啷落地,引来不少人的注意。
“⽟雪姐姐…”小吓死了,她好意来替韩彻传话,怎么一提及韩彻,金⽟雪的脸⾊就⽩得好吓人。
“⽟雪,怎么啦?”王南生发现⽟雪出了状况,赶紧离开众人,过来“关心”一下。他的“关心”是因为他不能让金⽟雪出丑,她出丑就是丢他的脸。
“没事,不小心手滑了一下。”金⽟雪极力掩饰自己的不安,她没想到南生会邀韩彻来,他居心叵测,令人费疑猜。
王南生表现出一副十分体贴的样子,伸手挽住她的手臂。“小心一点,有没有割伤?”他的态度及关怀赢得在场所有人的称赞。
金⽟雪摇头摇。
“没有就好。”王南生一脸笑容的对大家说:“多谢各位对內人的关心,不要为了这点小事扫了大家的兴,请继续。”接着他召来少爷将碎玻璃处理掉,冷静得像完全没有发生过任何事。
大家只当这只是一个小小的事件,也就不受这事件的影响,继续聊天、饮酒。
王南生注意旁边没有意思离开的小,他问:“姐小,內人没事了,你可以去和别人聊天了。”他急着打发小,所以他并没记得曾和小有过一面之缘。
“不是…”小不大敢离开,这时,她又觉得王南生像个体贴的新好男人。
“你是⽟雪的朋友?”王南生好奇地看着这个迟迟不肯离去的小女生。
“我…呃…”小真不知道要怎么脫⾝才好。
“她是我的未婚。”冷不防地,韩彻的声音冒出来替小解围;不过他的解围让三个人都吓了一大跳。
“韩彻…”小因他的出现而显得不知所措,他说她是他的未婚…
韩彻一只手绕上小的,亲密的举动,让他的解围更具说服力。只是小不太能马上适应这样大的转变,她一直看着韩彻,韩彻给她一个很淡的笑容。
“韩彻,好久不见,你的未婚,呃…很年轻。”王南生一见到韩彻,就露出狮子见到老虎的凶恶表情,然而他连自己的子他也不放过。“⽟雪,怎么那么失礼。看见老朋友也不打声招呼?!”
金⽟雪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看得出来,她心里很紧张。前任男朋友对上现任老公,场面的火爆可想而知,更不敢想像回家以后,王南生会不会又大发脾气,拿她做出气筒,毒打一顿。
“韩彻,你…的未婚很漂亮。”金⽟雪在丈夫的瞪视之下,不得不敷衍一句。
“谢谢。”韩彻很骄傲地说着,并且搂紧小的。“小,你又不乖了,怎么我一转⾝,你就不见了人影。”
“人家…”小翘着小嘴,心里很气他这么说,又对他搂着自己的这么紧,感到十分甜藌。
“韩律师,看来你对你的未婚很紧张,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和你的未婚共舞一曲?当然你也可以请⽟雪跳一曲,毕竟你们曾经是很好的朋友,你们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叙叙旧,是不是?”王南生一篇冠冕堂皇的说词,让小无法拒绝,伸出手搭上他的手,被他带进舞池央中。
“我先声明,我的舞技很烂。”小丑话说在前头。
“放心,我很会带人。”王南生虽然是在对她说话,眼睛却是直盯着也进到舞池中的韩彻和金⽟雪。“你怎么放心韩彻和⽟雪贴得这么紧?”
“什么?”她不解他的口气为什么要这么冷。
“他们的确很相衬,只可惜⽟雪最后还是嫁给我。”
“他们…”小越听越糊。
“你是韩彻的未婚,你不会不知道你未婚夫和我老婆过去曾经有一段情吧!”低头看着她茫然的脸,他冷冷地笑。“原来他没告诉你,其实也难怪,男人通常不大愿意自己的女人知道过去的事,尤其是⽟雪背弃了他,这种事,他当然不会想说。”
韩彻和金⽟雪是旧情人。
小如遭雷极,一脸木然。她从来不知道这件事。他不会主动告诉她,因为这是他的烦恼,不需她来担心。笑话、笑话,真是笑话;变成大笑话的是她,她去替他探视金⽟雪的近况,又为了他,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只为了这个舞会是金⽟雪的生⽇舞会。她真驴,真没大脑,笨笨的被他利用,竟然还以为尝到了甜头,小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你确定韩彻是因为爱你才和你订婚的吗?”小连连跳错舞步,又低头不语,于是王南生又给她一个落井下石。“我不是故意要这么说的,只是韩彻本来就是很难捉住的男人,要得到他,要花很大的力气。”
小猛然抬起头。“谢谢你的关心,这是我的事,你还是把你的关心用在你子⾝上吧!难道你不担心她会和韩彻旧情复燃。”话一说完,她自己也吓了一跳,会吗?他们…
“她不会的。”王南生很有把握。
“你很有自信。”这次,她故意踩到他的脚上。
“因为她需要我,她不能没有我。”王南生志得意満的。
小巴不得这首曲子快点结束,她实在快受不了他的气焰和他自以为是的态度了。
而另一边,韩彻的眼睛一直追着小,深怕王南生会对她做出什么举动,他的关心全让金⽟雪看在眼里。
“你很关心她。”金⽟雪淡淡地开口。
“她还是个小女孩,我有责任保护她。”韩彻对于自己的行为做如此地解释。
“不,从你的神情看来,对你而言,她不再是一个小女孩,你很在乎她的。”
“⽟雪,你…”“别顾忌我了,如果我说我现在对你已经不再存有一丝遐想,你相信吗?”她已经把事情看开了,凡事都不可能一举数得,事事完美的,何况现在他心里的女孩是况小。
“⽟雪,王南生时常欺负你,是不是?”
“无所谓欺不欺负的,我自己做的决定,后果好与不好,我都得自己尝。我只是后悔当初决定嫁给南生时,没跟你说句道歉的话。”说开了之后,她反而觉得自在。
“我明⽩你有苦衷,我也没资格怪你。”
“我不知道南生会邀你参加派对,不过现在正好,我可以说出心里的话。人总是这样,总想回头再看以前的事,就像我也会想如果我嫁的是你而不是南生,结果会怎样?我现在见到了你,只有一个结论,那就是:过去的事不用去想,想也没用,任何事不会因为去想,而就因此改变。”金⽟雪说得很坚决,不过她的语气多少带着一些惋惜。
“⽟雪…”他没注意到王南生和小已经走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