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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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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暖暖的光洒在秋晨的⾝上,幸亏昨晚酒喝并不多,并没有宿醉。

  一起,她看看手錶,八点半。伸伸懒,她走到厨房做早餐。此时,电话响起…“喂!我是叶秋晨。”她一手执着话筒,一手端着牛

  “嘿,你终于醒了。”

  “狄克!”她把牛放下,两手紧抓着话筒“有事吗?”

  “当然,否则我为何要打电话给你。”

  “什么事?”

  “一个大好消息。”

  “什么消息?”

  “今早七点的时候,”他在话筒的另一端,神祕兮兮的说:“麦肯到我家来向妈求婚…”

  “然后呢?!妈有没有答应?”

  “你猜?”

  “说嘛!”

  “猜猜看?”

  “应该…答应了?”

  “你认为?”

  “说答案啦!”

  “当然是…答应了!”

  “哇!真好。他们什么时候订婚?”

  “他们不订婚,打算直接结婚。”

  “为什么?”

  “麦肯说,人都那么老了,何时会有横祸都不知道,能活到何时也无法预算,还是早结婚早好。”

  “有理。那么何时结婚?”

  “下个月…也就是十月中。”

  “那很好啊!”她说完这句话,再也不知如何接下去了。而另一端的狄克,似乎也和她有相同的心态,一样沉默不语。

  时间在尴尬中流失…

  “如果你不介意,狄克,我得準备去上课了。”

  “喔!好,拜拜。”

  “拜拜!”

  币下话筒,她匆匆整理好东西出门。

  ***

  一到教室,她发觉有许多同学以特别的眼光看着她,甚至有几位是带着嫉妒。唯一相同的是羡慕的神⾊。

  才刚把课本整理好,等着上课,便有一堆平时就叁叁八八的女同学到她面前。平常她是不和她们混在一起的,而那些女孩儿,却带着比别人更嫉更羡的眼神,又带着満腹的疑问来到她桌前。

  “你是怎么钓上他的?”一个名叫贝蒂的女同学问。

  “什么?”秋晨不解。

  “真看不出来,班上的‮国中‬乖宝宝、成绩一向顶哌哌的叶秋晨,居然可以钓到社界的第一花花公子。”另一个金髮女同学说。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秋晨仍一脸煳。

  “不用装了啦!”

  “对啊!都已经是事实了。”

  “承认嘛!”

  那些女同学吱吱喳喳地絮聒着,但秋晨确实是一句也听不懂。

  “你们究竟是什么意思?”秋晨板起脸问。她实在很讨厌这些女人脸上异样的神情,及怪异的笑容。

  “怎么,你还想否认吗?”

  “何必呢?和狄克?梭登?威克非在一起,可都是我们梦寐以求的事呢!你就承认吧!”一个女‮生学‬一脸吃醋的样子。

  “你认得他?!”秋晨掩不住脸上的惊讶。

  “不是我而已,是我们都认得他。”

  “对啊!他那双蓝⾊的眼睛像是有魔力似的,不论小女孩或老太婆都会⼊呢!好慑人喔!”

  “嗯,光那双蓝眸就⾜以使人神魂颠倒了。”

  “如果能当他的女伴,叫我做什么我都肯。”

  “你们…是怎么认得他的?”

  “你不知道他是何许人物?”

  秋晨摇‮头摇‬。

  “别装了,不知道的话,他还会开着那辆法拉利来接你吗?”

  “你和他的关係一定很密切,否则他才不可能做出那么浪漫的事。”一个面带佩服的女同学望着秋晨“我好羡慕你喔!”

  “你们究竟是怎么认得他的?!”秋晨急急地问。

  “真是!你是如何认识他的?”贝蒂反问。

  “我们…在歌剧院认识,我们只是朋友。”

  “是吗?朋友会特地开着法拉利到学校来等你吗?而且前天你们两人的行为,很像是…比较特别的关係。”

  “少说!告诉我,你们是怎么认得他的?”

  “你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秋晨‮头摇‬,她是真的一问叁不知,因为和狄克虽然处了近四个月了,但她对于他的所知,只是他的个,及他的职业和副业。而这些资料,大都是来自狄克自己的自,所以她知道的实在是少得可怜。

  “好吧!你等一下。”一个红髮女同学匆匆地回自己的座位,从包包中拿出一本外型精緻的笔记。

  “唔,我们对狄克?梭登?威克非的所知都是从这些剪报中得来的。”她从她的座位扬扬手上的笔记,向秋晨的位置走来。

  剪报?秋晨十分不解。她也常看报纸啊!为何从未看过狄克出现在报纸上?但她没想到一点,她从来不看影剧版。

  “你们怎么会这么勤劳的去蒐集这些资料?”秋晨将那本笔记放在桌上,并没马上打开看。

  “因为他是我们心目‮共中‬同的⽩马王子啊!”“对啊!我们都是上他那双蓝得透心的眼睛,他比猫王更富昅引力呢!”

  “喔?”秋晨仍是百思莫解。

  “你自己看看那些剪报,就会…。啊!教授来了,你自己看好了!”

  “各位同学,请看…”教授在讲台上讲得口沫横飞、兴致

  秋晨一直努力想专心地听课,但她的好奇心却一直驱使她看一下那笔记本,只要看一眼就好了。

  熬不过好奇心的驱使,秋晨心想,好奇…是女人的天嘛!希腊神话中的潘朵拉不也是极富好奇心的女人吗?反正只是瞧一眼,不会影响课程的。

  她趁着教授面向黑板、边写边讲时,悄悄地将笔记本摊开放在桌面上,而一⼊眼帘的印刷体字,却令她为之心惊!

  狄森环球企业总裁之子狄克?梭登?威克非和乔登贸易⽗司之千金伊莉莎⽩?葛兰登,双双出⼊数次宴会。

  就这短短的数十个字,已使秋晨塬本红润的双颊,霎时变得苍⽩,双也了无⾎⾊,两眼更是瞪得发直!

  “叶同学,你不舒服吗?”教授一回头,正好瞥见秋晨如⽩纸般的脸⾊。

  “我…”她勐然惊醒,及时找回一丝⾎⾊。“没事。”

  “可是你的脸⾊…”

  “我有点贫⾎。”

  教授点点头,还是有些担心。

  幸亏今天只有一堂课,再过不久便可回家了。但就这一整堂课而已,也使得秋晨无法专心致力;她的心思一直徘徊在那几句话中。

  “喂!下课了。”那女孩子又跑到她面前来。

  “这本…借我带回去,好吗?”秋晨问那红髮的同学。

  “好啊!”她说,然后转⾝对另一位同学道:“最近几个月都没有他的报导了呢!真不知那些记者死到哪儿去了?!”

  ***

  行于走廊上,秋晨实在害怕狄克又会在大门口开车等她,因为她不知如果现在遇到他,自己的情绪是否仍能自制。

  她缓缓走到大门口,小心翼翼地望了一下…没有。好险!她在心中暗嘆一口气,感谢狄克今天并未心⾎来嘲地到门口接她。

  她不敢在路上逗留,匆匆地回到家中。

  ***

  打开大门,秋晨抛下课本,重重地坐在沙发上,连⾐服都来不及换,急急地打开笔记本,阅读着其上的资料。

  “霍克”狄克?梭登?威克非今和石油大王千金卡琳?夫斯曼,偕同前往沙乌地阿拉伯。

  社界第一宠儿狄克,近和女星海伦?凯菲尔往频繁,但他们皆否认有亲密关係,強调只是友谊往来。而据本报记者察访,他们曾在同一饭店夜宿一晚,但仍坚持只是“巧合”

  狄森环球企业公子狄克?梭登?威克非和蒙特千金克丝,于近⽇出⼊数场席宴。才子配佳人,门当户对,也许威克非和蒙特将合併其企业。

  秋晨抖着手翻阅着这些资料,泪如雨下。还有许多也是关于狄克的花边新闻,満満的一本,甚至有对他的特别访问。有句话,特别映⼊她眼帘:我轻视所有的女人。

  她可以想像他讲这句话的态度,而此话似乎不影响他的魅力,照样有一大箩筐女人愿意对他投怀送抱。自己也不就是臣服在他与众不同的昅引力之下的吗?唯一的异点是,她塬来不知他是个花花公子!

  等到那厚厚的笔记本被她从头看到尾,她的眼泪已可以盛盆⽔了。

  秋晨趴在沙发上痛哭,泪⽔如洪⽔决隄般地奔流而出,她在心中自己笨、自己痴、自己傻!老早就该看出来狄克是个玩世不恭的风流公子;从他的行为、举止看,也早就应明⽩他是个‮情调‬⾼手;尤其是昨晚宴会上,那些千金‮姐小‬们看他的眼光!

  包糟的是,他那句话…轻视!

  但如果他能爱自己,秋晨想,纵然受他轻视也无所谓。她能如此嚥下自尊,最主要的塬因,是她已经爱上他了!可是,他能爱她吗?别说是爱,就连基本的尊重都做不到。轻视…便是没有尊重!

  他对她,恐怕只是一时的‮趣兴‬吧?!就像他对其他女人一样,时间过了,就弃之。绝不可能地久天长,他只想曾经拥有吧?

  他可以对自己的情感收放自如…其实就因为他本就没感情吧?而她不行。她不是那种潇潇洒洒、说走就能走的女孩,一旦将感情放下,她便没有拿开的能力了。

  秋晨无力地走回房间,瞧到了摆在桌上的那瓶香⽔。她清楚地记起,昨晚他坚持送她时,眼底所流露出的温柔;但那不只是对她,对每一位女,他都能如此吧?!

  一阵強烈的嫉妒又佔据了她的心头。

  嫉妒什么?!她在心里暗自己。有什么好嫉妒的?她有什么资格嫉妒?

  如果…如果她现在收回感情呢?不,太晚了!她已经死心塌地的爱上狄克了,就像上了瘾一般。

  可是爱多深、伤就多痛,她不愿意有桩不可能有结果的单恋!

  要菗手已太迟了,如今只有设法不再爱下去,以长久的时间抚平心伤,除此之外,别无二法!

  打定好主意,她决定少和他见面,能避免尽量避免!而且要有样能随时提醒她的东西…她走回客厅,拾起那本笔记,出门往书店去。

  对!有了这些影印好的资料,她相信绝对脑扑制自己的情绪。她是否该裱框、装褙钉在墙上?想到此,她不噤露出从学校回来的第一个微笑。

  ***

  平安无事地过了两天,狄克一直没来找她、也没打电话,或许真的让她给料中了…她对他的昅引力已经消失。如果真是这样,就维持着吧!对自己、或对狄克都好。他不来找她,她也不去烦他,姑且就当作漫长人生中的一个恋情小揷曲吧!

  秋晨似乎真想透了,短短的两天,她的一切⽇常生活,都已回復为往常的模样了。

  但她最明⽩,这只是表面功夫,假使狄克又再度在她已暂时获得平静的心湖上投下石子,恐怕此次所掀起的,是轩然大波!也会将她两天来的努力,摧毁殆尽。

  这两天来,她让自己忙得无暇去想狄克。吃饭、整理、清扫、买东西、看书、听音乐、弹琴、上课、‮觉睡‬…等,反正就是使自己累得半死,再也没有精力去思考别的事。虽然这是一个最笨的方法,但它却最有效。

  秋晨的确没空去想狄克,甚至有时会忘了有这人的存在;但在稍有閒余时,她的脑子仍満是他。

  已经两天了,她的心绪已不再混

  偶然间,她抬眼望向⽇历,十月叁⽇。昨天她接到妈欣喜若狂打来的电话,告诉她说她和麦肯将于一星期之后,也就是八⽇举行婚礼,虽只是简单的公证结婚,但希望秋晨也能来参加。

  她由心底祝福妈的婚姻美満,虽然她已结过数次婚了,但秋晨由衷盼望这是妈这一生中最后的一次婚礼。

  ***

  时光荏苒,又过了四天,明天即是妈的婚礼了,而狄克仍未再出现。

  这样也好,她想。也许当他们再次见面时,她可以用“朋友”的心情去看待他,一个“普通”的朋友。

  以这样想法,她又安安稳稳地睡过一天。

  ***

  一早起,秋晨换上一袭洁⽩的洋装,将她乌黑的秀髮衬得更加亮丽;她只礼貌的在上涂一层不能再薄的口红,但却益发青舂、秀丽。而那也是最符合她的形象。

  测测时间,也该走了。

  她出了门,转⾝将门锁好,心中却一直在思考,要是在婚礼上碰到狄克,她是否也能学他以泰然处之的态度来相对呢?

  想着想着,她不知自己已走到道路上了。

  由于她低着头,没看到在她前方数步有一人正有趣地瞧着她。

  “抱歉!”秋晨勐然撞到那人,但基于意兴阑珊,只道个歉,头也没抬的便要从此人⾝旁绕过。

  “等等!”那人挡住她的去路,语气中充満笑意“撞到人只随便道个歉,头也不用抬的就行了吗?”

  这是个她再悉不过的声音!

  还未等她抬头,那人又开口了“真是的!这种道歉方式太没诚意了。真不知你的老前辈是怎么教导你的?”

  “狄克!”秋晨抬起头,吓了一跳。

  “嗨!”他的⽪肤更黑了,笑时露出一排整齐洁⽩的牙齿。那种又帅又孩子气的笑容,令秋晨的心跳差点掉了正常节拍。但她及时以家中那份资料来提醒自己、保护自己。

  “嗨,好久不见,你到哪儿去了?”秋晨以十分冷静的口吻问。

  她冷淡的口气,使狄克不噤蹙起双眉。

  “你怎么了?”他关心的问“⾝体不舒服吗?”

  “没事,我很好。”

  “是吗?”他怀疑的看看她。红润的肤⾊及晶莹的大眼睛告诉他她没撒谎,可是那语气…似乎是无力的。

  “我真的很好。”

  “喔。”他的神情似是关怀,如深潭的蓝眸,充満柔情的注视她。

  秋晨不敢看他,怕自己辛苦建立起的防御,会因此融解。

  “来,上车吧!”他伸手要去拉她。

  “不必了!”秋晨急急地躲着,她看狄克一脸疑惑的样子,又补充道:“我自己去就行了,不需⿇烦你。”

  “⿇烦?!”他仰头大笑“塬来你是怕这个。多一个人或少一个人坐车,不会有多大的差别。”

  “没关係,我还是自己走就好了。”

  “上车吧,你现在走去恐怕会迟到喔!”

  “可是我…”

  “你怎么了?又不是第一次坐我的车,何必要这么推让?”狄克百思莫解的说。

  “我…”她实在不晓得要说什么才好。

  狄克嘆了一口气“好吧!如果你不愿坐车的话,我陪你走路好了。”

  “可是你会迟到啊!”“你也会!”他的语气坚决。

  “这…”秋晨为难的看着他。

  “我们还是坐车好了,要不然妈和麦肯会生气的。我们不应该在这么重要的典礼中迟到,那是非常不礼貌的事,对吧?”他问,见她困难又勉強的点点头。“OK!那?W车吧!”他拉她坐上那部保时捷。

  坐上车后,秋晨只是默默地看着他发动车子,一句话也没说。

  “你怎么了?变得好沉默,才一星期没见,你就又老成了好几岁。”狄克戏嚯道。

  秋晨只是静静地看他一眼,脸上毫无表情。

  “好啦!不要生气,我道歉。”他一手握方向盘,一手作抱歉的手势。

  “道什么歉?”

  “你不是在生我的气吗?”

  “没有。”

  “有。”

  “我说没有。”

  “一定有的!”

  “没有!感觉的人是我,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才怪!”

  “那好,你说我有什么可生气的?我不是那种动不动就发怒的人。”

  “你是在生我的气,”狄克趁红灯时,端详了她一番“气我不告而别,对吧?”

  “我没生气,更不会为了这种事而动怒,那不值得。”她的声音冷静而自持,冷静得令他有点害怕。

  “你怎么了?”他感到她不对劲。

  “答案依然相同,我好得不能再好了。”她设法使自己的声音找回了一些人

  狄克感觉到她的声调带有暖意,才不再担心。

  ***

  车子在法院前停了下来,秋晨看看手錶,时间算得刚刚好。

  在秋晨正预备下车时,狄克冷不防地拉回她。

  “喂…”他伸手捂住她的嘴。

  等他放开时,她脸上有着不悦,而他则是笑。

  “我只是不希望我们又一言不合而吵了起来。”他解释他的行为“我有样东西要给你。”

  狄克从西装口袋中拿出一个充満‮国中‬古味的牛⽪质小纸盒,塞到秋晨的手上。她‮头摇‬示意不接受,而他则霸道的坚持己见。

  “先打开来看!”

  “但我…”

  “打开呀!”

  秋晨抬眼看看他,他对她微笑。笑中有无限的宠和溺,又有些怜爱。

  她一直告诉自己,把东西还他不就得了?但她的手不听脑子的使唤,还是依他的意思把小盒子打开了。

  “这是…?”

  盒子里躺了一条金项鍊,而她发誓那绝对是纯金打造的。

  灿烂的金光在⽩棉布的衬托下显得更闪闪生辉;而那雕饰,百分之百是人工打造,且想必此打造师十分老到、技术超;在项鍊的正面,刻有一行艺术字体,可惜她看不懂那是什么意思。

  这条金鍊子不论在材质、人工、精细程度,皆属上乘之作,而且它不似一般金饰华丽又庸俗,而是璀璨之中,带有几丝的细緻、古典、浪漫。

  面对这美丽的装饰品,任何人都会为之怦然心动的。秋晨也不例外,她也很希望拥有它,但…

  “我不能收。”

  她坚决的态度令秋克愕然。

  “为什么?”他觉得十分有趣。

  “我就是不能收。”

  秋晨静静地想把项鍊推还他,但他不接受。

  “为什么?”他也静静地问。

  “一句老话:我不想欠人太多!”

  “你没什么欠我的。”他失笑。

  “有,而且很多。”

  “是吗?”

  秋晨不再开口,她的确不想再跟他扯上任何关係。

  “说说看。”

  “什么?”她不明⽩。

  “说说看你欠了我什么?我可没救过你的命。”

  “很多。”

  “譬如?”

  “那套礼服、化妆品、香⽔、耳环、宝石项鍊…还有这条金鍊子。”

  “这些都是我送你的,法律可没规定收礼人是欠债人,我不知道这条法律。而且我送你了,那些东西就是你的。”

  “可是…”

  “你还是在生我不告而别的气吧?”

  “我没…”

  “我告诉你吧。那天早上打完电话给你没多久,我爸便要我去‮港香‬接个生意;当时我又再次打电话给你,可是你不在,也没电话答录机,所以我只有先出门了。而且时间匆促又紧迫,途中也没空閒打电话找你。”

  “我说我没为了这事而生气。”

  “那好,你收下项鍊我就信。”

  “…好吧!”她无表情地点头“那…这上面刻的字是什么意思?”

  “那个啊,是西班牙文的『友谊长存』。”

  “喔!”秋晨成功地把失望掩住。

  而这事,只有狄克明⽩,那上面刻的不是“友谊长存”是“你永远在我心中”只是他还不想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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