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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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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头明明是光普照,充満了朝气,但是为什么他的心情却是如此恶劣呢?

  房纵怀在自己的家里,先是被一个爱哭鬼认定是个盗匪偷儿之辈,再被警卫手持警押着他上楼拿‮件证‬,好证明他不是路人甲,就连被他拉来帮忙认人的左邻右舍,也是在客厅中小心翼翼地像盯犯人似地盯着他,而这一切全都是因为一个笨小表所引起的。

  由于警卫十分质疑他的⾝份,又待地多调了另一名警卫前来“帮忙”免得有什么意外发生,而且两位警卫在看过他的‮件证‬之后,还研究起⾝份证的真伪,把自己知道的辨识方法全部都检查过后才放心。

  他这个真正的受害者…房纵怀,也因此才没有继续被众人当成十恶不赦的坏蛋看待。但是他早已气得头顶冒烟、眼中冒火,巴不得马上宰了她。

  而真正令众人放心的关键,是他们直接拨打行动电话连络上房东本人…

  房东一听到警卫甲转述稍早的混状况,他老人家就在电话的另一端哈哈大笑起来。“如果你们看到的是一个脾气看来不太好,而且又冷言冷语的男人,那一定是我的儿子,不用怀疑啦!”原来他儿子被人当成盗匪了呀,真是够好笑了!

  他笑够了之后,才收敛笑容扯回正题。“对不起,因为我临时决定出国一趟,来不及通知大家,只来得及叫我儿子过来照应一下,今天才会造成大家的困扰,真是不好意思…”接下来就是一堆客套的哈啦,替不会做人的儿子做做际。

  他这次出国是跟好久不见的老朋友聚一聚,但是又怕台北的房子放空城,没人照应,于是他就告诉儿子,这阵子他⾝体不舒服想到‮国美‬做个检查,顺便休息一下。想不到这招果真顺利拐到儿子少见的同情心,乖乖打包行李回家住,而他就溜到‮国美‬休息,顺便小小的玩乐一下下啦!

  不过呢,他⾝体不好是真的,他可没说谎哟!所以他回‮湾台‬以前一定会去做⾝体检查,并且会记得带检查报告回家给儿子检查,免得被他怀疑呵!

  警卫甲拿着话筒点头。“原来如此,那我们了解了,知道你人没事就好了…”确定房东先生的‮全安‬无虞,也确定坐在客厅中、一脸怒容的陌生男子不是坏人,而且真的是屋主的儿子,他们可就安心了。

  ⽔榭的小手扯了下警卫甲的⾐袖,着急地揷嘴嚷着。“警卫伯伯,你等一下讲完话后,不可以挂掉电话喔!我还有急事要和房东伯伯讲啦!”她很怕他突然挂电话,那她就来不及问备份磁卡的下落了。

  为了不想让自己在自家门外喝西北风,她从一开始就紧张兮兮地跟在警卫后头打转,巴不得马上抢过电话,好问出她家钥匙的下落。

  警卫甲又和房东谈几句之后,才把电话转给⽔榭。“我讲完了,给你。”

  “谢谢。”⽔榭露出一个感的笑容,才接过话筒。“房东伯伯,人家…”

  房东打断她的话。“⽔丫头呀!你怎么了?声音变得哑哑的,是哭过了吗?”他一听到她的嗓音就知道不对劲,平常她的声音都很轻柔、很甜的,刚才却显得有点沙哑呢!

  “呃…被您发现啦!”⽔榭吐吐⾆。

  哇!房东伯伯的耳力真好呀!人在那么远的地方,还听得一清二楚,看来这个电话的通话品质一定很好,下次换电话时,她也要换成这个品牌。

  房东回想起警卫之前转述儿子“欺负”她的事,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她一定被他儿子弄哭的。

  他连忙先安慰她。“⽔丫头不哭喽!房东伯伯秀秀喔!我那个儿子就是个冷了点、嘴巴坏了点、脾气臭了点,但是他那个人真的没什么坏心眼唷。”他这可是“善意”的谎言哟!

  “噢!”⽔榭心里却想着,连房东伯伯这个做⽗亲的人都那么说了,就表示那个人做人真的很“失败”竟然连自己的⽗亲都不捧场呢!

  她目光本能地望向房东的儿子,结果当然是又被他瞪了一眼。

  呃…他的火气还没消呀!她又不是故意把他当坏人的,但谁教连警卫伯伯都怀疑他的⾝份,所以喽,他应该不能把帐算在她的头上才对。

  严格说起来,如果他的态度好一点,笑容亲切一点,他们可能马上就相信他了。结论就是:千错万错都是他自己错,他不可以对她发脾气啦!

  “以后他要是再鬼叫鬼叫的,你不要理他就好了。”房东贡献出自己的经验。

  “可是他很凶耶…”⽔榭脫口而出,小手随即捂住自己的大嘴巴。

  不好了!她居然本能的顺口讲出事实来,完全忘了“他”在一分钟前还瞪着她,那现在他的目光一定更凶恶了啦!呜呜…她可不可以撤回前言呢?她不是故意当着他的面讲他的坏话啦!就算那是事实,她也应该要偷偷的抱怨才是。

  房东笑着再传授一招。“那你就哭给他看好了。”反正她很会哭,这点应该不难,他也很想看看她可不可以哭到把儿子榨出一丁点良知出来。

  “这招没用,我已经用过了,他还是好可怕哟!”这回她学聪明了,把最后七个字讲得很小声,还特地用手捂住话筒,省得又被人赏一个大⽩眼。

  房纵怀跷着二郞腿,冷眸又丢出一个⽩眼。

  笨小表!捂住话筒讲他坏话,还是被他听到了!做坏事做得这么蹩脚,真是笨死了啦!而且她不是说有“急事”要和老爸讲,怎么他听了半天,她本只是在抱怨他而已?

  哼!用越洋电话告状,真的是嫌钱太多,没地方放!

  他瞥了眼她手上的家用电话…嗯,他们好像是拿他家的电话打的,真是好哇!这笔越洋电话费,他绝对会叫老爸吐出来。

  “当他在放庇,不用理他就没事了。”房东连下下策都拿出来了。

  “是吗?”⽔榭还是一脸的愁云密布。

  她觉得还是闪离他远一点,应该会比这一招来得好。

  炳啦半天之后,房东这才想起来,这通电话不是市內电话,而是直拨的越洋电话,连忙切⼊正题。“对了,你找我就是为了跟我抱怨我儿子的事吗?”那等他回国之后,再找个一天时间和她好好的聊聊,这样才能聊得比较尽兴点。

  唉!他被儿子欺负了那么多年,终于找到一个“同伴”了。

  “对哟!”她总算发现刚才讲了半天的话都不是重点,连忙说道:“我忘了要跟您说,人家又被关在门外了啦!”

  “哈~~”房东在电话彼端哈哈大笑。难怪她一早就跑到他家来!

  “你别笑人家了,这次可不是我做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啦!”⽔榭很认真的声明,拒绝被冠上“糊”两个字,那可是表妹简婕的“专有名词”她不要跟她抢啦!

  “雷克斯又不小心踢到门了?”房东含笑地想起那只好动又顽⽪的长耳兔。

  她再次撇清关系。“对呀!真的不是我做的。”凶手不是她啦!

  房东笑咪咪地点头。“好,我知道。”跟这丫头讲话真是太好玩了,她实在是很可爱呢!

  “那人家的备份磁卡在哪里,该不会被您拿到国外去了吧!?”距离太远了,她很难去找房东伯伯拿呢!她可不想飞越半个地球才拿到磁卡,那真的太辛苦了!

  “没有。你放心,我把备份磁卡放在家里。”他太有先见之明了,早在出国前就怕她又被关在自家门外,只是他真的没想到这件事会来得如此之快!今天她就已经被反锁了。

  嘲笑别人是不道德的,不过真的是太好笑了,哈~~

  “太好了!”⽔榭听到他的话,一颗心总算放下,甜甜地笑着。

  “你叫我儿子来听,我叫他帮你开门。”房东被她逗得很乐,始终笑嘻嘻的。

  “好的,你等一下下喔!”⽔榭四下找着坏人…呃,是房东儿子的⾝影,只见他不知道何时泡了杯咖啡,坐在一旁悠闲地喝了起来。

  她怯怯地走到他的⾝旁,怯怯地伸长手臂,将无线电话递过去,手本不敢碰到他。“房东伯伯要找你。”

  房纵怀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抓过电话。“什么事?”

  “儿子,你先到你的枕头下拿我书房的菗屉钥匙,然后再去我书房的菗屉拿出备份磁卡,去帮⽔榭开门。”

  “哼!”当初老爸明明就说这里虽然有十几个房客,但其他人都不用他心,他只需要照顾好其中一个房客即可,想不到今天他就已经遇到那一百零一名的笨房客!

  依他看,这里除了她以外,应该没有人比她更符合条件了,居然第一天就给他搞乌龙?

  “你心情好像不太好?”房东光是想像,就知道儿子的脸肯定臭到跟臭⽔沟有得拚,內心却偷偷地窃笑着。

  哎呀!他真是愈来愈坏心眼了,他一定是被儿子给带坏的。

  “你的说法太客气了。”他的心情本就是糟糕透了,好不好!?

  房东忍住笑意说:“她没有恶意的,只不过是爱哭了点。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就替我好好的照顾她,不要老摆着一张臭脸!她人很好相处的,或许以后你会喜上她呢!”

  房纵怀冷声嗤笑道:“你想太多了。”喜?他想他只可能会喜上掐住她可爱的小脖子吧!?

  “好啦!没事了,不跟你聊了。”房东准备要挂电话,反正事情都已经代清楚,应该没事了。

  听到老爸这么说,房纵怀仅是睨了话筒一眼,冷哼一声;他本来就不想跟他继续哈啦下去,这完全是老爸在唱独脚戏。

  房东知道儿子的死个,直接说:“有事再all我了,再见。”

  房纵怀倒是对这句话应了声。

  收线之后,他不快地把电话直接丢在沙发上。要不是看在老爸⾝体欠佳的分上,他哪会那么听话呢!

  两个警卫互看了一眼,由警卫甲出面代表发言。“房先生,既然没事的话,那我们就先走了。”他们好像还是先闪人比较好,因为这个房先生看来很难惹耶!

  “我们也要走了。”左邻右舍立即跟着起⾝,也聪明地挥挥手离开。

  ⽔榭看着他们全都闪光了,也打算比照‮理办‬,偷偷跟上他们的步伐。“我、我看我也先走一步好了,不打搅了…”

  房纵怀凉凉地说:“走了最好!不过你走了,就别想再来叫我帮你开门。”

  “啊…”⽔榭即将跨出大门的小脚连忙收回,还差点踩到自己的脚。不好!她忘了她的备份磁卡了!呜…她是猪头!她连忙挤出笑容说道:“呃…谢谢你的提醒,我差点忘记了。那就⿇烦你了。”

  房纵怀重重地冷哼一声,却一动也没动。

  ⽔榭委屈得像个小媳妇似地罚站半天,却一个字也不敢说,连呼昅都显得小心翼翼。

  过了良久,当他气定神闲地喝完最后一口咖啡后,这才起⾝去拿磁卡。

  她泪眼汪汪地想着…

  他凶起来的时候就已经够可怕了,但是不讲话的话,却显得更加骇人!

  呜呜…从今天起,她会看好雷克斯的,她绝对不要再来找他了,好可怕哟!

  星期一一早,天空蔚蓝,天气好得令人心情大好。

  ⽔榭打点好雷克斯的早餐之后,拿了⽪包就准备出门。

  她在一家大公司当会计人员,平时都是九点上班,由于她没开车,所以得搭接驳车离开社区,然后再转搭一班公车或是捷运到公司。但是因为这个时间通常会塞车,所以她一向都习惯提前出门。

  她反手关起门,一个转⾝,目光却不小心瞄到正对面房东的家,然后,也不小心瞄到那个她避之唯恐不及的人影。

  她躲了他两天,就怕和他打照面,怎么也没想到今天才刚踏出门,居然就看到他了!?

  今天该不会是不宜出门的⽇子?嗯~~她可以偷偷躲起来吗?还是现在退回屋子里,等他走了,她再出来呢?

  当她打定主意要躲起来时,已经太迟了,因为他的视线和她正好对上了。

  但是…那个男人真的是房东的儿子吗?怎么好像和她印象中的男人长得不太一样呢?

  前天她看到的男子头发凌,刘海还快盖住眼睛,显得有点稚气;但今天这个陌生男人活像个社会的精英份子,目光炯亮有神,头发全往后梳,露出他漂亮的额头。

  俊男耶!真教人意外!她一时间竟然小小的失神起来。

  西装笔的房纵怀,手上拿着黑⾊的名牌公事包,一出大门就看到住在对面的那个小表,像是活见鬼似地僵在原地。

  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动作俐落地锁上大门,边往外头走边说:“小表!别告诉我,你又被关在自家门外。”一次可以说她是不小心,但两次的话,她就是笨到不行!希望她不是真星那么笨才好,因为他非常讨厌⿇烦。

  小表!?⽔榭顿时被他从美好的幻境拉同残酷的现实之中。

  他那不屑的眼神,以及冷酷的嗓音和用词,在在证明他就是前天把她吓个半死的大坏蛋,只不过脸长得有点不太一样罢了。

  原来他长得那么好看呀!不过…他的嘴巴还是一样坏就是了。

  ⽔榭⾼⾼地抬起下巴声明。“没有,那种事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她现在可是很小心的每天随⾝带着磁卡呢!省得又要⿇烦他,害自己被他给瞪死。

  “太好了,你最好记住自己说过的话。”房纵怀挑眉,脸上却没有半点相信的意味。

  “我会的,再见。”⽔榭也走下了阶梯,急着要闪人,因为她的接驳车快来了呢!

  房纵怀看着她蹦蹦跳跳地往外走去,也没再搭理她,迳自拿起遥控器打开一楼的车库,然后驾驶着他的银⽩⾊敞篷车,快速地切⼊车道,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当车子驶出他家巷口后,他瞥见一个悉的人影,这不正是那个小表吗?

  她正努力地踩着“11路公车”行走,速度真是快到跟乌⻳有得拚。

  住在这种⾼级别墅区,竟然还有人用走路的?算了,那不⼲他的事,只要她⾼兴就好,他这个房东的儿子管不着。再说他向来都是自扫门前雪型的人,于是他在经过她⾝旁时,依然毫不犹豫地踩下油门驶离社区。

  ⽔榭看着⾝旁有一道光芒闪过,顿时一阵眼花,等她定睛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是太照在车上所造成的反光。

  哇!是一辆敞篷车耶!真是⾼档货,哪像她是可怜的公车一族…

  “呀!不好,接驳车已经来了…”她眼角突然瞥到一辆小型公车,连忙加快脚步跑过去。这可是她“下山”的通车呢!错过这一台的话,她上班铁定会迟到的。

  一周上班五天,每天都累得要死不活,美好的周末假⽇,自然是用来补眠休息的喽!

  屋內的主人睡成一只死猪状,打定主意要一路睡到下午才要起,否则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平⽇的辛劳了呢?

  他睡得糊糊,街处于罢工状态中的耳膜,什么也听不见。

  不过,一直有种杂音在⼲扰他的耳膜,经过了许久,他的耳膜开始工作,他似乎从远处听到一种耳的鸟鸣声…

  嗯~~这里的鸟儿真是勤快,每天都叫个不停。

  他没有理会这个吵人的声音,因为要鸟不叫出声音,那实在是太強“鸟”所难了,于是他翻了个⾝,继续‮觉睡‬。

  只是他耳旁的鸟鸣声似乎愈来愈清楚,好像鸟儿就躲在屋內啾啾地叫着,吵得他不得不被姜太公和周公两人联手从梦中给踢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半撑起⾝子,瞥了四周一眼。

  窗子有关,大门有锁,小鸟是不可能飞进屋內的呀!真是奇怪!

  他是个专业的投资顾问,每天处理着许多投资案的事情,以致用脑过度,所以只要一到假⽇,他只希望可以用力的给他睡,睡到自然醒为止。于是当他发现鸟鸣声似乎停止之后,决定当作不知道有这回事的继续睡下去,就算天要塌了,也得等他先睡了再来想法子解决。

  他倒头又往铺一瘫,鸟鸣声却在此时像催魂曲似地吓醒了他,恼得他忍不住也跟着惨叫一声。

  这个鸟鸣声不就是他上礼拜被某个死小表吵醒的门铃声吗?这两者的声音真是像极了!而且现在还很巧的又是周六一大清早,他又听到那个索命连环铃了。

  不起来、不起来、就是不起来!他用力地拿着枕被盖住耳朵。

  真是要命!八成又是住在对面的那个死小表,否则哪有人会无聊到一早扰人清梦呢!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吵死人的门铃声,比⿇雀的叫声还吵上千百倍。”房纵怀发现自己已经被完全吵醒之后,低咒连连地下披起睡袍,怒不可抑地下楼甩开门。“可恶!不论你要找谁都可以,就是别来找我!”

  ⽔榭张着大眼,本能地捂住耳朵。“我、我、我…”虽然她早有心理准备,但她还是被他的坏脾气吓得掉眼泪了啦!

  呜呜,他又凶她了!就和上个礼拜一样凶,难道他的脾气从来都没有好过吗?如果他也有好脾气的时候,那下次⿇烦先通知她一声,她要等到那个时候才要来找他啦!

  他眼睛一眯,火气又冲了上来。“我就知道又是你!”不用看到她那张脸,光听她的哭声,他就可以认出她来!真是魔音传脑,听过了绝对不会忘记。

  ⽔榭偷偷退了一步,含着泪说:“我、我不是故意要吵你‮觉睡‬的!”要不是今天天气太冷,她也想让他睡到晚一点再来帮她开门的呀!不过,她今天仍是穿着一套两件式的卡通睡⾐,其他什么都没有,所以已经冷到脸都有些僵硬了。

  “不是才怪!你不要告诉我,你又被反锁在门外了!”他居⾼临下地抱睨着她。

  “呃…你好厉害,我都还没讲,你就已经猜到了。”他该不会懂得读心术吧?她佩服到忘了哭,一脸的崇拜。

  房纵怀像拎小猫似地拎着她的领子后头,用力摇晃她,口气恶劣地在她耳旁吼道:“死小表,不是我厉害,而是上周六你也是用同样的方法把我从上挖起来,我猜不到才怪!”

  她连续两个周末自动自发地跑到他家,用门铃声给他rigall,真是够了!

  她连忙捂住自己的耳朵,免得又被他吼到头昏眼花。“呜呜,对不起啦…”他的脾气更坏了,而且他一定是故意那么说的,本就是存心要她感到內疚!

  “你不是跟我保证不会再犯了吗?”他低头恶狠狠地瞪着她,吼得她耳膜嗡嗡作响,有点难受。

  “这不在我脑控制的范围…”她撇撇嘴,哇哇大叫起来。

  她又不是小猫小狈,他怎么可以把她拎起来甩来甩去?讨厌啦!她虽然个头不⾼,但他也不能仗着自己人⾼马大,就这样“羞辱”她呀!人⾼就了不起吗?

  “为什么!”他要知道她为何没事就被关在门外,这点他绝对要追究到底!

  嗯,她很轻,很好甩,他简直是把她甩上瘾了!

  不过,他总觉得自己好像是抓到什么可爱的小宠物似的,小小的脸,圆滚滚的黑眸,低低的啜泣声,配上可怜兮兮的小脸,他怎么看她,就觉得她像是某种小动物…

  贴切一点的形容方式,应该是说她像只被逮个正着的小猫咪,不安分地手舞⾜蹈着,只差没有用爪子刮刮他的⽪肤留下纪念品而已。

  “因为我的伴太顽⽪了啦!”雷克斯真的很好动,她也没辙呀!但它却害惨了她,这一次已经是她本月第四次被锁在门外了!“呜呜…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甩我?我开始头痛、头晕了啦!”

  “伴!?”房纵怀没有再摇晃她,但并不是因为她后来的请求,而是他听到那两个字而僵住了,脑筋顿时有点转不过来。

  她竟然有男人了?一个小表竟然在屋子里养一个小⽩脸?

  他放开她,敲了下她的头。“伴?你年纪才多大而已,竟然就学别人同居!?”

  “好痛!”她抱着头哇哇大叫,然后才想起他刚刚所说的话。“同居!?呃…好像也算啦!”她眨着⽔眸没有否认,因为她真的和雷克斯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嘛!不过他居然用“同居”这两个字?好有趣的形容词喔…可是现在她一点都笑不出来,因为他“打”她的头耶!他是坏人啦!痛痛。

  “你家大人是怎么教你的?真该把你吊起来打。”房纵怀忍不住罗嗦起来,愤怒地瞪着她。她家的作风可真开放,不过从她的外表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

  ⽔榭眨着⽔汪汪的大眼反问:“这样子不可以吗?”她跟宠物同居是犯了哪条法规?她记得雷克斯应该不算“保育类动物”呀!莫非现在长耳兔已经被列⼊稀有品种了吗?

  “当然不可以!这还用问吗?我爸知不知道你跟人同居的事?”他莫名的感t生气,想不到她看来如此的纯洁,竟然在屋內养了一个男人!

  “知道呀!”⽔榭完全不明⽩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事。

  “他没有反对?”他的脸更沈了,伸手揪住她的后领,再度把心虚地往后I的她给“拎”回来。

  她无辜地扮个鬼脸。“没有呀!”被他发现她要偷溜的企图了,真是讨厌!可是…她真的不是宠物啦!他可不可以别这样拎着她?这样很难看、很丢脸耶!

  “他同意了!?”他吼得更大声了。

  “他不但没有反对,而且还很喜它呀!”雷克斯长得那么可爱,就连左右邻居都很喜它,所以它老是在别人家骗吃骗喝,有时候她这个主人整天都找不到半个兔影呢!

  房纵怀不免开始怀疑自己老爸何时思想变得如此开通了?“好吧!随便你。”她有男人不关他的事,她就算和人结婚了也不关他的事!只是他的心中还是觉得很不⾼兴,忍不住又吼她。“那你可不可以不要老是一大清早就来騒扰我?”

  “我习惯早起,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她脆弱的耳朵快被他吼得耳聋了啦!讨厌鬼!

  “哼!早起的鸟儿吃完虫后,会进不了自己的家吗?”他冷冷地讽刺她。

  ⽔榭‮愧羞‬地低着头忏悔,咬着不让哭声逸出瓣。“…”他讲到她心中的痛了,但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没想到悲剧又发生了嘛!

  她一点也不想要这样⿇烦他…咚咚,她的眼泪不小心掉下几滴,而且还很不小心地滴在他的手臂上。

  温热的⽔珠令他惊讶地立即甩开她,却让⽔榭误以为他生气了,撇撇嘴又低低啜泣起来。

  她本来就爱哭没错,但是最近却被他吼到哭得更凶了。

  她怎么又哭了?房纵怀气呼呼地瞪着她,却又拿她没办法。

  死小表、笨小表、爱哭鬼!她就不能不被自家的门关在门外吗?最重要的是,她⼲么老哭得像是他在欺凌她?明明就是她没事跑来騒扰兼‮躏蹂‬他的神经、他的大脑!真是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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