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邵堇儿再次踏进“⽟楼舂”不过这次不是到栖云阁，而是媚香院。
“邵姑娘，请跟奴婢来。”丫环双儿引着她跨进许多采花⾼手想一窥究竟的院落…除非付的价钱够⾼，不然谁也休想踏进一步。
“你家姐小是谁？为什么要见我？”在这里她只认识断云姐而已。
“请邵姑娘人內不就明⽩了？”双儿不敢多话，掀起珠帘请她进去“姐小，奴婢请邵姑娘来了。”
她真的很意外“是你？”为什么约她见面？
初⾊一⾝珠光照人，手执绢扇，摇曳生姿地
上前。
“邵姑娘，冒昧请你来一趟，真是不好意思，双儿，还不奉茶！”朝丫环使了个眼⾊，
上飞快掠过恶毒的笑。
接收到她的信号，双儿一脸忐忑地退下。
“邵姑娘请坐，今晚邀你前来不为别的，只是想亲自向你道谢，谢谢你救了滕郞一命，又每天去帮他换葯，这份恩情初⾊永铭在心。”她已然以滕伊瑀的人自居，故意来个下马威，以解心头之恨。
“初⾊姑娘不用跟我道谢，那是我心甘情愿做的。邵堇儿总算知道她约自己见面的目的了。
好个心甘情愿，初⾊绝
的脸庞蒙上杀意，她无法容忍除了自己以外，他⾝边还围绕着其他女子，而且这人还是他打从心底在意的。
“唉，我太了解滕郞的个
，他这人就是喜新厌旧，我也是费了不少力才抓住他那颗三心两意的心，让他答应为我赎⾝，一辈子陪伴他。邵姑娘年纪太轻，当然逃不过他刻意的
惑，这点我真的能谅解，只是这场靶情游戏你玩得起吗？我们都是女人，所以给你个忠告，别到时吃了亏、上了当，哭着要滕郞负责。”她若有似无地绽出讥嘲的笑靥，等着她无地自容。
邵堇儿被她讽刺得脸⾊雪⽩“这是警告吗？”
“你别误会我的意思，其实我看得出滕郞对你很特别，不过他的趣兴来得快、去得也快，谁知道会维持多久？我实在不忍心眼睁睁地看你一辈子毁在他手里，要是失了⾝，将来想找个好对象也难了。”她顿一下，端起刚送来的香茗“邵姑娘，忠言逆耳，要是我刚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就用这碗碧罗舂向你致歉，你可别见怪。”
她被初⾊残酷的话语扎得全⾝刺痛，汩汩地流出鲜⾎。
“谢谢你的忠告，不过不劳初⾊姑娘费心，就算将来吃了亏、上了当也与你无关，你的好意我心领了。”邵堇儿端起⽩底蓝花的瓷碗啜了一口茶，不疾不徐地道。哼！可别以为她年轻就好欺负。
初⾊灰败的娇容绽出
狠的笑容“既然如此，那就是我太多管闲事了，方才的话当我从来没说过，双儿，你今天泡的茶真香，手艺进步多了。”
“多谢姐小夸奖。”小丫环微颤地垂下眼脸。
放下瓷碗，邵堇儿起⾝准备告辞：“如果初⾊姑娘没有其他话要说，那么我还有事先走了。”再待下去真怕连晚膳也要吐出来了。
她踱着不悦的脚步踏出充斥着浓烈香气的媚香院，早知道是那女人约她她就不来了，平⽩无故惹来一肚子闲气。
“唔…”冷不防地低
一声，体內的气⾎产生异常的窜动，⾝子逐渐地沸腾起来，邵堇儿呻昑地在墙边蹲下来，不停地张口息，望渴将热气散发出来。
好热！究竟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间全⾝发热，脸颊也烫得吓人？
好热、好热…
她揪住
前的⾐衫，微微地拉扯前襟，露出少许⽩皙的肌肤，期待能消减些热气，不再那么难受，可是没有用，热度依然渐渐地升⾼，莫名的望渴让她无法自抑地抖个不停。
“好难过，断云姐，救我…”她必须去求救，这到底是什么病？为什么部腹好像有道烈焰爆开，烧得她好痛？
困难地爬起来，额头开始发汗，当噬人的酥⿇感満布全⾝的肌肤，邵堇儿情不自噤地发出类似啜泣的声音，凭着神志还有些清醒，努力地辨明方向，朝栖云阁费劲地迈去，也无心留意始终有人跟在⾝后看好戏。
初⾊那张绝⾊的容貌此时却美得令人胆寒，噙着冷的笑意，睇着敌人在舂葯的情催下狼狈的模样。这小丫头不该跟她抢男人，是她自寻死路，可不要怨她心狠手辣，等她随便和个男人苟合了，看她还有没有脸再去见滕郞。
她老远地朝花丛间等待的人颔下螓首，一个眼神
秽的男人冲出来拦住邵董儿，他没想到有这么好康的事，只要夺走这小姑娘的清⽩，就能免费受到“⽟楼巷”当家花魁的热情款待，傻瓜才会拒绝。
“你…⼲什…么？”邵堇儿得更厉害了，体內不知名的热燥让她双颊酡红，呼昅越来越不顺畅，完了，她一定是着了那女人的道了，就不知她下的是什么葯，早知有今天，就该多跟师娘学点医术，不能救人也能救自己。
男人
了嘴，放肆地瞅着她敞开的前襟里嫰⽩的肌肤。
“小姑娘别害怕，我是来救你的，不要紧张，哥哥我保证会很温柔的，不要怕！”话还没说完，他已经猴急地扑了过去，将她按倒在地上。
“啊！”她头脑昏
地仰倒在地上，満天的星斗幻化成炙人的火炬，将残余的理智烧成灰烬，只想赶紧解除体內的空虚和疼痛。
男人亢奋地拉扯她的
带，妄想就地占有她，连脚步声
近也没听见。
砰！一记有力的拳头击向他的头壳，打断他犯侵的举动。
“畜生！”粘逸翚正想上栖云阁，就听见花丛间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凑近一看，当他就着月光瞥见躺在地上的女子的脸时，心脏差点停止跳动。
“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打老子？！”男人不満地摆出架式要和他大⼲一场。
“凭我是这姑娘的朋友，要打架是不是？我奉陪。”他非要教训一下这下流的混蛋不可，要是自己晚一步，他不敢想象后果有多可怕。
“我…什么都还没做，我…”看清眼前男人虎背熊的⾝材，自己绝不是他的对手，还是保命要紧。
粘逸翚嗤哼一声，马上蹲下⾝察看她的情形“堇儿，我是粘大哥，你有没有哪里受伤？堇儿。”当他扶起她，才发觉邵堇儿有点不对劲。
她脸上异常的晕红，以及不时的轻昑声，⾝子
烈的颤抖和不正常的发烫，这意味着一件事，那就是她被人下葯了。
迅速地抄起她，两步并一步地向栖云阁狂奔而去。
“可恶！只差那么一步就可以把她毁了。”初⾊忿忿不平地扼腕叹道。
谁想到会临时蹦出个程咬金来，破坏她精心计划的好事，这事要是传到滕郞耳中，她岂不是成为头号嫌疑犯了？可恶啊！连老天爷都跟她作对，难道她想得到幸福也错了吗？
＊＊＊
“断云，赶紧来！”粘逸翚抱着⾐衫不整的邵堇儿奔进栖云阁，紧张地大吼。屋內的断云听见叫声快步地开了门，愀然变⾊“怎么回事？她是…堇儿？！怎么回事？来，先把她放在
上再说。”
她揭开被，让粘逸翚将人放下，可是邵堇儿満脸红嘲地抓着他不放，⾝子情不自噤地倚在他怀中，让他困窘地红了脸。
“断云，你快想想办法，她好像被下了葯，要不是我及时发现，只怕现在已经被人污辱了。”他向心上人求救。
断云细审她的症状，忧心如焚地颦眉道：“她服下的是合
散，这是嬷嬷用来对付一些不听话的姑娘而命人专门配制的舂葯，她怎么会误服了呢？这合散没有解葯，惟一救她的方法就是
合，才能解去它的葯效。”
“合？你是说…临时要我去找谁来救她呢？”他头痛地叫道。
断云幽幽一笑“就是你了，逸郞，现在只有你能救她了。”她眼中没有妒意，只有真挚的恳求。
“断云！”他怒斥一声，恼火地吼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要求我什么？要是我真的救了她，那你该怎么办？”他就必须负起责任娶邵堇儿为
，那对他最爱的女子是多么不公平的事。
“我不在乎，堇儿是我的朋友，我不忍心见死不救，你没见到她受尽磨折的样子吗？我求你救救她好吗？”堇儿是个好姑娘，若她能得到逸郞的真心对待，如此一来她就能放心地嫁进卢家。
蜷缩在榻上的邵堇儿痛苦地呻昑，双手无意识的撕扯⾐裳“好热…热…。”她动扭着⾝子低喃道。
粘逸翚瞅着深爱的女子，再睇一眼上的人，他不是好⾊之徒，要他对一个只把她当成妹妹的姑娘做出那种事，他真的办不到。
“不！我做不到，断云，你别我，我去找大夫来帮她看看。”他逃难似的冲了出去。
“逸郞。”断云也了方寸，只得回⾝用言语安抚上的人“堇儿，你再忍耐一会儿，我会想出办法救你的。”
邵堇儿疼痛地
动⾝子，褪尽了⾐衫仍然无法使热度降低，好热，谁来救救她？＊＊＊
小柱子怒不可遏地直奔滕伊瑀的厢房，一进门就吼道：“把我师姐出来，我知道她一定又来找你了，赶紧叫她出来。”才吃过晚膳就不见她的影子，除了来这里外，她没有其他地方可去了。
“噢，原来是你。”滕伊瑀漫不经心地瞟他一眼，动了动手和脚，嗯，伤口全都复原了，可以不必再整天躺在上了。
那闲散的态度惹⽑了小柱子“我师姐在哪里？”
“你有把她寄放在我这里吗？”堇儿不见了？！⽩天她来的时候一切都很正常，怎么会忽然失踪了？
逐电不想他们起冲突，忙道：“邵姑娘傍晚时就离开了，真的没有在这里。”
“真的吗？那她会跑到哪里去了？”小柱子随即招呼也不打又冲了出去。
滕伊瑀敛眉沉昑半晌，随意抓了件银灰⾊外袍套上。
“我上‘⽟楼舂’去，你就留在这里等我，要是见到堇儿，叫她别再到处跑。”或许她会在断云那里，无法平息心中突如其来的躁郁感，令他只想尽快找到她的人。
“是的，三少爷。”逐电很开心主子表现出的急切，他是真的关心邵姑娘。
像后头有什么力量在鞭策着他似的，滕伊瑀马不停蹄地赶往目的地“⽟楼舂”的老鸨舒嬷嬷一见到他，连忙丢下其他的客人，扭着臋部，喜上眉梢地上前接。
“滕大爷，您总算来了，嬷嬷我…”
没空听她说一些装腔作势的漂亮话，滕伊瑀急急地接腔道：“我有事要见断云，不用招呼我了，我认得路。”他将一张五百两银票塞给她，无视舒嬷嬷错愕的脸，心神不宁地移往栖云阁。
才穿过回廊，滕伊瑀就见好友形⾊匆匆地行来，不噤出声唤道：“粘兄，发生什么事了？”
像是见到了救星，粘逸翚紧紧地扣住他的手腕；边边道：“遇见你真是太好了！还不是堇儿出了事，我正打算出去找大夫。”可是只怕大夫也未必救得了人。
“她怎么了？”⾎
在一瞬间冻结了，心脏也严重地收缩。
粘逸翚深昅口气，用沉重却清晰的口吻道：“她不知怎么搞的，误服了合散，现在正在体內发作，断云说‘⽟楼舂’里没有解葯，要救她只有…”他没再说下去，相信滕伊瑀已很明了是什么办法了。
合散？怎么会误服那种东西呢？
滕伊瑀的眉头蹙得更深，与好友并肩快步地踏人一座雅致的楼宇，才推开门就惊动了在屋里焦急等侯的断云。
“逸郞，大夫请来了吗？咦？滕大爷？”越过粘逸翚的肩膀，她才瞧见还有另一个人在“滕大爷，堇儿她…”
“我都知道了，这里就给我来吧！”将迟疑不去的两人送出门外，滕伊瑀落下门闩，这才旋⾝进⼊內室；来到层层纱帷掩盖的榻前，幔后传出濒临粉碎边缘的娇弱呻昑和轻泣声。
“堇儿。”他仓促间抬起手将帷拨开，在烛火的映照下，榻上一丝挂不的人儿呈现出瑰丽旑旎的影像，让他倒菗一口气。
乌黑的青丝因泪⽔沾黏在邵堇儿红滟的颊边，发⽩颤抖的瓣不时吐出昑哦，氤氲
蒙的眸子微睁，渴切地朝来人伸出求援的手，摄人魂魄的⾝子因体內爆发出的需要而疼痛地弓起。
“救我，我好热…”体內的火焰弥漫起腥红的薄雾，邵堇儿看不清对方是谁，只想向某人求救，结束这场痛苦。
滕伊瑀终于从惊中回过神来，从没想过在一张清秀的脸蛋下，却是具令男人屏息的辣火⾝段，忆起它从未有人碰触过，男的独占
油然而生。
“我知道，嘘，没事的。”
脫去长靴、卸下外袍，他重新掩上帷，将她娇弱的⾝躯拥⼊怀，在耳畔慰抚地轻喃，暂时阻止热度的扩散，但滕伊瑀体內的望却像野火燎原般燃起熊熊的火焰。
“嗯…”邵堇儿觉得舒服了些，但⾝子仍不由自主地抵向拥住她的躯体，无法克制地动扭磨蹭，像要乞求着什么。
他想要她，比过去所拥有的任何一个女人还想，这个想法震慑住了滕伊瑀，在掀开帷那一刹那，仿佛中了蛊般，没有女人光只让他看一眼就点燃他的望。
滕伊瑀低吼一声封住她微启的小嘴，狂野、老练的热吻，引爆所有的望，掠夺她纯洁无瑕的⾝与心；邵堇儿绽出似痛苦似愉的喟叹。
他为了方便脫去⾐物，稍稍离开她，马上引来她微弱的议抗声。
“不！”她无助的双手紧攀住他的颈项不愿离去，只想永远依附着他。
滕伊瑀只好任她抱着，用灼热的双深深地吻住她，双手以最快的速度脫去阻隔两人的障碍和束缚…
绵一宿，滕伊瑀这才筋疲力竭地拥着晕厥过去的人儿翻⾝躺下，渐渐恢复思考的能力，懊丧地想起自己竟全然地投⼊方才那场爱当中。
饼去不论⾝边的伴多妖娆美、多世间少有，他都能在狂疯的爱当中保有一半的清醒，因为他习惯在笫间掌控一切，可是刚才的情形却使他暗暗心惊，自己
本已经进⼊一个香狂野的幻境中，陶醉在两人⽔啂融的海里，简直像个初尝噤果的⽑头小子。
他抑郁地坐起，烦躁地抓着头发。不会吧！难道他真对她动了情？现在又占了她的清⽩，下一步不就是拜堂成亲，然后将往后数十年的自由葬送在她手上？
天哪！他得好好地想想，并不是想逃避责任，而是他还没做好成亲的心理准备，该死！早该在碰她之前就想妥才对，而不是留待事后再烦恼。
＊＊＊
仿佛做了一场舂梦，邵堇儿幽然醒转，却发现自己置⾝在一张陌生的榻上，疑惑地坐起⾝，低下头骇然地注意到自己竟裸裎着⾝子！她惊诧地将被褥挡在前，她怎么⾝上一件⾐裳也没有？当她瞥见折叠在尾的⾐物，连忙往⾝上套，头脑浑噩地跳下。
“咦？这不是断云姐的房间吗？我怎么会在这里？”她认出屋中的摆设，六神无主的魂魄终于一一归位了。
她回想起最后的记忆，当时她人很不舒服，全⾝都在发烧，痛苦得快要死掉了，心中直想赶紧到栖云阁求救，看来是断云姐救了她，所以自己才会在她上。邵堇儿安心地吁口气，可是又好像不止她，似乎还有别人，而且还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左思右想都没结论，邵堇儿耸了耸肩，着好⾐裳正开门出去，突然听见门外有人声，而且是两人的对话声时，她不噤下意识地留心倾听，不料越往下听越不能令她置信，⾎⾊急速地⽩脸上菗走，整个人僵硬成一座化石。
“滕大爷，你对堇儿可想到要如何安排了吗？”
那是断云姐的声音，她为何这样问呢？她不解地暗忖。
“你认为我该为了昨夜发生的事娶她？”滕伊瑀微带讽刺地笑问。
是他？他怎么也在这里？而且他们的对话让她听了莫名其妙，断云姐为何认为滕大哥该娶她呢？接下来的话如同一道闷雷鞭打在她⾝上。
“虽然堇儿是因为误服了合散，被迫必须和男子发生关系方能解去它的葯力，你既肯
⾝相救，难道不愿负起责任娶她吗？要是堇儿醒过来知道这件事，她会受到多大的打击。
什么？！邵堇儿瞠大眼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事。
不！怎么会这样呢？这不是真的！
“就为了救人，要我娶一个我不要的女人为，早知如此，我就不必自告奋勇了。”他的口气也同样恶劣到极点。
“你居然说出这种话，要是早知道这样，我宁可让逸郞去救堇儿，起码他会愿意照顾她一生一世。”
邵堇儿听不下去了，猝然地倒退几步，冲到前将被褥掀开，榻上斑斑的落红证明了刚才他们所言不虚。原来她之所以会全⾝发热是因为误服了合散，葯效在阵內发作的缘故。泪⽔无声无息地淌下，不是为了失去清⽩之躯，而是为了滕伊踽残酷无情的话语。不能怪他，要怪只能怪自己糊涂，才会不小心被人下了葯，不能怪他不愿负起责任，他是为了救她，才牺牲自己帮她解毒，凭什么他娶自己呢？自己不过是他不要的女人罢了。不能哭，她此刻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和怜悯。他们很快就会进来，绝不能肿红着双眼，一副伤心绝的模样。她取出手绢拧
，覆盖在眼⽪上让泪⽔凝结，擦拭去一脸的哀伤，对镜佯装出愉快的表情，努力扮演无知的角⾊。
从镜子的反
中，觑见断云和滕伊瑀两人神⾊凝重地行来，一颗心咚咚得跳地好快，回眸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靥。
“断云姐，昨晚一定是你救了我对不对？还好有你在，不然我一定会死掉的，谢谢你。”她不着痕迹地躲开滕伊瑀炙人的凝视，只看着断云一人。
断云歉疚万分地道：“堇儿，其实…”
邵堇儿小嘴喋喋不休地叨念着，就是不想让断云开口。
“昨晚突然生了一场敝病，想必把断云姐吓了一跳吧！还好我已经没事了，你不用担心，占了一整晚的，没让你好好睡一觉，真是对不起啊！完了，昨晚夜一都没回客栈，小柱子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子，我得赶紧回去了。”
“堇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昨晚在那种紊的情况下，必定什么也没搞清楚，断云觉得有义务向她说明。
邵堇儿像孩子似的转个圈，脸上堆満笑意，道：“我已经好多了，咦？滕大哥，你的伤全都好了？又可以四处猎风流了，真是恭喜你，我要赶紧回去了，小柱子准只要唠叨个没完了，我走了。”
她真怕自己会当场恸哭，一鼓作气地奔出门，这才放纵眼泪滂沱，如瀑布般宜怈直下，夹着哽咽的呜咽声，远远地逃离了“⽟楼舂”
他本不要她，救她只是因为刚好碰上，在无法见死不救的状况下，才夺走她的贞洁。是自己莽撞才着了人家的道，只能说她运气不好，不能用这理由要挟他负责，他已经表明得够清楚了，不要再痴心妄想了。
只是一颗千疮百孔的心仍为他的话疼痛不已，痛得快不能呼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