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骗子,都是骗子!
爹地是骗子,西门端也是骗子,所有人都是一群可恶的骗子。
意泠气冲冲的回到平泠咖啡屋,打开门,气急败坏的走了进去。
包可恶的是,爹地竟然打她?!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打过她半下,没想到他这次竟然这么不分青红皂⽩的就打人。
也不想想,她这究竟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啊!要不是他谈恋爱不讲,害她以为西门端把他的公司当成箭靶,她也不会一头栽进西门端设的陷阱里头。
真是气死人了!小拳头紧握,她一边想着,还一边不忘朝空气挥拳出气。
不过爹地虽然很可恶,可是最最最可恶的还是奷诈狡猾的西门端,竟然打蛇随上的用她的误会来她就范!
不但可恶的夺去了她的清⽩,还想要她的心,还好她没有笨笨的一头栽进去,要不然岂不是标准的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哼,等会她一定要去臭骂他一顿,然后解除那个什么“三十次之约”她倒要看看他要怎么向她解释!
意泠的小脸气呼呼的皱成了一团,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将近。
“老大,就是这里!”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的嘈杂,她皱着眉头转⾝,正巧看到一群人杀气腾腾的从对街走了过来。
她本来不以为意,想来又是什么帮派想在青天⽩⽇下械斗,可却没有想到那些人竟笔直的朝咖啡屋走来。
她顿时心生不祥,而他们前进的方向、人数和那股杀气腾腾的模样,更是让她心下一惊,下意识的四处梭巡,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可是却已经来不及了。
“老大,这里有个女人,应该是这里的姐小吧!”一个小流氓详实的禀告着状况。
“先捉住她,然后把这个地方砸了。”
“你们是谁,想要⼲什么?”面对这群明显来势汹汹的人,意泠紧张得手心冒着汗,可仍強自镇定的问着。
“小妞,别紧张,我们不过是要来向你的老板讨点东西。”为首的大哥见她姿⾊颇佳,说话的同时,已经把他那只咸猪手爬上她的嫰颊。
“这里没有你要的东西。”用力拍开他的手,她气愤的说道。
“姐小,态度好一点,基本上我们今天只是要来给个小小的警告,要是你的态度还是那么不好,小心我的兄翟拼不下去喔!”在众多手下面前被一个女人拍开手,面子当然挂不住,他当下沉下了脸,不悦的用手勾起她的下颔,用力捏着并警告道。
好汉不吃眼前亏,意泠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为了保护自己,她让惊慌爬上煞⽩的脸,刻意露出一抹惧怕,藉以保护自己。
果然,那大哥见她屈服,冷哼了一声后大力将她推撞到墙边,她还没来得及因为肩背传来的疼痛而呻昑,就听到他对手下命令道…
“给我砸,用力的砸!先让这间咖啡屋的老板知道我们的厉害,他以后才会乖乖的听话。”
这样的命令一出,一大群流氓顿时有如出闸猛虎一般,看到东西就砸、就踹!
顿时,原本装潢⾼雅的咖啡屋在转瞬间成了荒芜的废墟。泪在刹那间涌出,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不舍。
这是妈咪留给她唯一的东西,也是妈咪生前最爱、最骄傲的成就,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毫不留情,无缘无故的破坏?
心里冒出的愤怒火焰逐渐掩去明知应该闪避的理智,意泠忽地怒吼,然后顺手捉了一只扫把便冲上前去,想要替妈咪的咖啡屋报仇。
她打,再打,用力的打,发疯似的挥舞着手中“利剑”
但纵使发起了火,她依然还是一名纤纤女子,怎么可能打得过那些成天刀里来里去的大男人?
尤其是刚刚被她拍去手掌的大哥,更是捉准了机会,一手抢下她手中的扫把,另一手更是一巴掌就把娇小的她给打倒在地。
“哼,不自量力的女人!”他啐了一声,狠瞪了蜷曲在地的意泠一眼,然后再转头瞧瞧已经被砸得稀烂的四周,终于觉得这样的“教训”已经够了。“这只是给你们的一点教训,要你们的老板识相些,该领的东西赶紧去领一领,不是自己的东西就赶紧出来,否则下次的教训就不只是这样了。”
狠话一撂完,他便吆喝手下走人,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意泠终于強忍着疼痛自地上爬起,望着四周的満目疮夷。
心好痛!她看到了自己的包包,她艰难的走了过去弯⾝捡起,掏出了里头的机手躲到角落。
她知道自己该打电话给爹地,要不然也该打电话给流云大哥,可是当脑海中浮现了西门端的脸庞,她便毫不犹豫的按下了他強迫她背起的电话号码。
***
轻柔的乐音回在宽阔的咖啡厅中,西门端将目光投向那群正忙碌穿梭于吧台后的年轻姐小,脑中竟不期然的浮现意泠纤细的⾝影。
“端!”坐在他对面,明显被彻底忽视的女人轻喊了一声,可脸上并没有半点的不悦。
“你为什么回来?”被唤回了注意力,他炯炯有神的双目倏地收起方才不经意流泻的温柔,眼神逐渐变得冷列,态度也显得很疏离。
“我回来,只是想和你说一声对不起!”面对他近乎质问的语气,苏珊娜无瑕的脸上顿时浮现一抹尴尬和神伤。
“有这个必要吗?”扬起轻忽不在意的笑容,西门端的态度看不出一丝的在乎。
这样的发现也让苏珊娜的心微微的泛疼,记忆中的痛再次笼罩,他对她似乎总是这样轻慢且不在乎。
也正是因为这样,当年她才会收蔵起満心的爱恋,把心一横,选择了一个将她爱逾生命的男人,而放弃了深爱的男人。
她从不后悔背弃了他,可是总也认为自己欠他一个道歉,毕竟当时他们几乎已经论及婚嫁,但她却让他措手不及地翩然远嫁。
“有这个必要的,端!”她急切的说道。
“我不这么认为。”他轻啜着咖啡,淡然而不带一丝情绪的说:“对我来说,逝者已矣。”
“可是你并没有真心放开,这才是我最在意的。”
“你在意什么不在我关心的范围之內,如果你今天找我出来就是要谈这个,那么我必须说我很抱歉,我的时间很珍贵,不适合拿来谈往事。”少了惯常的內敛自信,西门端长串的言语只用“闪躲”两字就能涵盖。
看得出他一点都不想谈,而且是极度的不想谈。
唉!苏珊娜轻叹了口气,事情果然如秦业笙所说的,西门端对这件事其实是很在意的。
因为她的嫁⼊豪门,所以他发誓要用五年的时间创造一个旁人不敢觑睨的王国,也因为她的别嫁,他更是视感情为无物。
可那真的是因为爱吗?她摇了头摇。那并不是爱,只不过是受损的自尊心让他拉不下那个脸。
事实上,她甚至认为他们之间没有存在一丁点的爱,因为西门端这个骄傲的男人并不懂得“爱情”两字怎么书写。
但就算是这样,错了还是错了,没有闪躲的道理权利!她伸手覆在西门端放置在桌上的大掌,语带哀求地说:“端,给我一个机会弥补好吗?”
“你想怎么弥补,又能怎么弥补?”他挑眉,有些不屑的问。覆⽔难收啊!更何况他⼲么要为了一个背叛他的女人去承受这份情,毕竟他早已不是昔⽇的吴下阿蒙。
在商界,他虽然不能说是称霸一切,但是也有了一定的地位。
“我…”苏珊娜语塞,但那不过是略微的停顿,当脑海中拂过亲亲老公鼓励的眸光时,她的勇气再次盈満周⾝。
“或许你不用那么快作决定,就当我欠了你一次,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还的。”她急切的说道,轻柔的语气中不无哀求。
这次之所以会回湾台,就是希望能尽一己之力以赎罪,她实在不能也不愿无功而返。
面对她的恳求,西门端眸中顿时闪过了一丝不耐,可是当另一个⾝影窜上脑海,他的不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算计。
或许苏珊娜的出现,对于他攫获意泠那颗若即若离的心,有着很大的助益也不一定呢!
这么转念一想,他终于不再铁青着一张脸,温和的朝着苏珊娜问:“这么想要弥补我吗?”
“嗯!”她重重的点头,仿佛这样便可以宣示自己的决心似的。“不管我的要求是什么?”
“只要不过分,而且不是要求我背叛我的先生!”看着软化的西门端,她喜出望外,但仍不忘事先声明。
“放心,是你说的,只是朋友嘛!”看着她紧张的模样,他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要知道俗话说的好,好马不吃回头草,而他不是一向自诩为一匹好马吗?
“嗯!”苏珊娜喜出望外,一颗悬宕许久的心终于放下,正当她想探问最近刚回国时所听到那令人惊诧的消息时,西门端的机手却突然响起。
皱着眉拿起机手,瞧见萤幕上显示的号码后他马上接起,那着急的模样仿佛电话那头的人儿是多么重要似的。
“喂?你别哭啊!到底怎么了?好好说…”他温柔低哄。
“好,我马上赶过去!”话声一落,西门端马上按下断话键,并抬眼对着苏珊娜简短地说:“我有事,要走了。“她,是对你很重要的人?”从不曾看过他对谁那么温柔的低哄及重视,看来那些绯闻就算不完全是真的,也有七、八成了。
“我还不知道她重不重要,或许是,也或许不是,但我还是得走了。”面对她的询问,西门端模棱两可地说完,甚至连再见都忘了说,便急切的转⾝迈步离去。
但他脸上布満的急切却已经充分证明他的在乎,
于是苏珊娜了然的一笑,看来真的该是他们两人都挥别过往的时候了。
“记得有事要我帮忙的话,就到晶玲店酒,我会待上一个月。”她冲着他行⾊匆匆的背影喊道,而西门端则是连头都没回,仅是挥了挥手。
“不知道她重不重要?骗鬼去吧!”看着他那晚上一秒都不行的急切步伐,她摇着头轻笑地低喃道。
或许她真是回来对了,不但有机会能解决困扰许久的情债,说不定还能幸运瞧到西门端这样傲然的男人一头栽进爱情海里的蠢样呢!
***
一屋子的凌,原本雅致的桌椅全都被翻倒在地,锅碗瓢盆碎落一地,那狼籍的模样,活像刚刚才发生了一场芮氏规模八级的強烈地震。
不但将平泠咖啡屋给震得东倒西歪,连所有的摆饰用品几乎无一幸免。
桌子椅子是翻倒的翻倒、倾斜的倾斜,就连柜台內的收银机也被砸得稀烂。
看着眼前的触目惊心,再加上脑內一路上回着意泠那惊恐万分的声调,西门端的一颗心破天荒的为了一个女人吊得老⾼。
他一边痹篇地上的碎裂物品,一边仔细寻找着意泠的下落,愈找心愈凉。她该不会受到了什么伤害,或发生了什么事吧?
脑海里不断回着她方才的求救…“西门端,快来救我,有好多人闯进咖啡屋,到处砸东西,好可怕!”
意泠刚刚一定是躲在某个地方打求救电话的!这样的猜测让他更加仔细的梭巡四周,直到走进了敞开:的厨房,刚巧看到一个男人正大步走向躲在角落里发抖且泪流満面的意泠。
望着这向来活力十⾜的小辣椒,如今却抖得宛若一只受了极度惊吓的小⽩兔,西门端的心像是被人剖去一块似的,泛着剧烈的疼痛。
她究竟受了什么样的伤害?!
极度的心疼立时被大巨的愤怒给取代,锐眸瞪视着那个逐渐靠近意泠的男人,眸中杀气尽现。
懊死的人,竟然敢来招惹他的女人!
轻巧的移动着脚步,当两人的距离逐渐缩小到一臂之遥,西门端马上毫不犹豫的出手,一个灵巧的小擒拿加上过肩摔,就将那个男人四脚朝天的摔往地面。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原本泪流満面,全⾝颤抖不已的意泠回过神来,立时惊呼了一声,挣扎着想要上前阻止。“啊!别打他…”
“敢碰我的女人,你不想要命了!”西门端简直就是打红了眼,庒不管周遭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管被他庒在地上的是什么人,就这么一拳跟着一拳往对方挥去。
直到一张小脸挡在他即将要挥出的拳头面前,他这才硬生生的让拳头转了个弯。
“泠儿,你⼲么挡在他面前,他竟然敢欺负你,他该死!”他气愤的质问着,当看到意泠脸上青紫错,甚至额上还沾上了鲜红的⾎迹,他的臆之中更是气⾎奔腾,恨不得拿把刀砍了地上的人。
“西门端,你看清楚,他是流云大哥,是我的亲表哥,怎么可能会伤害我,他只是比你早一步进来,想要看看我有没有事而已。”不知怎地,即使他的愤怒让他看起来宛若地狱来的恶鬼,可是此时,意泠的心竟泛起了一阵阵暖意。
“啊?!”听到她的说法,原本怒气冲冲的西门端忍不住一愕,这才定睛看向地上那个被他打了好几拳的男人。
真的是他在这里烤蛋糕那天看到的男人,他甚至还曾经不顾意泠的反对,决定留下他来做店长的。
天啊!他怎会弄出这样大的笑话?!
尴尬万分的朝躺在地上的风流云伸出手,本以为早已痛得龇牙咧嘴的他会拒绝,可没想到他竟然毫不介怀的握住了他的友谊之手。
“抱歉,我刚刚看意泠那模样,气疯了,所以才会…”西门端试着解释自己的冲动。
尽管脸庞肿痛,但风流云仍试着露出一抹难看的笑容,没有半丝火气,甚至半是取笑的说:“没关系,至少你的举动让我确定你是真的在乎意泠,如果你刚刚没那么做,我想可能会换我气得出拳打人了。”
“流云大哥,你在说什么?!”闻言意泠顿时气愤得跺脚议抗。
可是这么一动,却又不小心牵扯到背部和手臂被拉扯撞瘀的伤口,忍不住地她痛呼了一声。
然而就这么小小的一声,西门端二话不说的冲上前去,一把将她拦抱起。
“我要送她去医院。”
“没这么严重啦!不过都是些瘀伤,痛几天不碍事的,我们现在应该…”意泠庒不想去医院,在初时的惊惧过去后,再加上西门端和风流云的出现,她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找出发生这一切的原因,然后替平泠咖啡屋找个公道。
没想到,她才这么说,就被西门端狠瞪了一眼。
就连风流云也拿她没辙的睨了她一眼,接着两人连袂将她送上了车。
议抗无效的她只好无奈的靠着西门端的膛,听着他咚咚的心跳声。
他的心跳得好快,一点都不像正常人应有的速度,那是因为担心她吗?
意泠的心因为这样的猜测,莫名泛起了一丝甜滋滋的滋味,还有一种心安的感觉…
***
“老大,⼲么这么急着Call我来?”西门瑞气吁吁的朝着几乎整个⼊趴在诊疗室外的玻璃上,注视着里头一举一动的西门端问。
拜托,他可是千赶万赶,好不容易赶着在他规定的二十分钟之內抵达医院,谁知他人是赶到了,可是这个命令他赶得半死不活的人,竟然连一眼都懒得施舍给他。
没办法,他只好也学着他趴在玻璃上。
当映⼊眼帘的景象传送到脑海,他随即发出一声低浅的惊呼,并自言自语地说道:“咦,大哥怎么会在看女人呢?而且还看着那么认真,难不成雨那家伙说的都是真的,大哥真的红鸾星动了。”
“雨说的没有错!”突地,一道人影靠近了他们,手上端着两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你是?”很自然地接过杯子,没有先问明对方的⾝分,也没有练武人该有的警戒,一切只因为西门瑞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很顺眼。
“我是躺在里头那个女人的表哥,也是雨在德国认识的好朋友,风流云。”
“喔,你就是雨丫头成天挂在口中的那个流云大哥?那也是你告诉她,我大哥对一个女人动了心的。”
“没错!”风流云毫不犹豫的承认。
“你很确定你的表妹是我大哥动心的对象?”西门瑞很认真的问。
其实他真的不太相信他那冷情的大哥会爱上女人,尤其在他心里的霾还未尽除之际,所以当雨告诉他的时候,他只是当做笑话一则。
可是现下他不得不认真的问问了,毕竟大哥的行为真的很可疑。
“难不成你觉得他现在的模样不像是爱上了人?”
西门瑞顺着风流云的目光转头看向玻璃前,那个一脸心疼、双拳紧握,仿佛恨不得进去陪着对方一起痛的兄长⾝上。
真的很像!这下他也无法再说服自己那是笑话一则了。
“是很像,你表妹还真是有两把刷子,竟然圈得住我大哥这匹孤狼。”他忍不住赞叹道。
“不是因为她有两把刷子,而是因为她够呆,被你大哥耍得团团转,说实话,有时我都忍不住要怀疑,你大哥是不是爱上了她的呆蠢?”
“呵!”真是有趣的说法,西门瑞忍不住轻笑出声,可是他的笑容却替他换来兄长一记冷冽的目光,但他仍无所畏惧的问道:“那你表妹呢?他们算不算得上是郞情妹意。”
“⾰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风流云闲适的说着风凉话,也算是为了那几记天外飞来的铁拳报了一个小仇。
“她不爱他吗?”讲到这个,西门瑞可笑不出来了,毕竟他最清楚大哥的子,要是这次再不成功,只怕他真的得要出家去当和尚了。
“不是不爱,只是还不自觉,所以说同志仍需努力喽!”嘴上这么说,可其实他心底是觉得意泠也动了心,否则不会全没了平⽇的机灵,被人耍得团团转还没有一点的警觉。
着实不习惯成为八卦重心,纵使片刻也不愿意让意泠离开他的目光,但西门端终于忍不住转过⾝,眼神之中完全没有了昔⽇的算计。
“你们如果真的很闲的话,不会赶紧去查一查到底是谁伤害了泠儿吗?”他咬着牙对着眼前这两个“三姑六婆”建议道。
那庒不是建议好吗?摆明了是比命令还大的圣旨,西门瑞和风流云对视了一眼,聪明地二话不说走人。
他们敢打赌,现在眼前的西门端一定没有什么理智可言,所以还是少惹为妙,更何况他们也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大胆,竟然敢在青天⽩⽇之下对他们的亲人动手动脚。
好不容易将两个烦死人的男人瞪走,西门端几乎是一秒也不曾迟疑的将眼神重新放回意泠⾝上。
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她额上的伤已经被包扎完毕,肩膀上的轻微脫臼也被厚重的绷带给固定住。
即使她现在看起来比较好了,可是西门端的心疼和担忧却没有少上一丝一毫。
很多在以往觉得莫名其妙的事情,全因为今天突发的事件而有了答案。
真的只是想耍着她玩吗?
如果他的心不曾承载着那样深沉的惊恐,那么答案一定是肯定的。
如果他的心不再泛着浓浓的疼,那么答案也一定是肯定的。
可是偏偏这两个前提都无法成立,因为那惊恐是这么的深沉,几乎要将他呑噬;而疼痛是那么的浓烈,几乎拧紧了他的心房。
所以,他想,或许早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爱上了她。
耍弄她不过是让自己能够正大光明接近她的一个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