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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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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吩咐保镖直接把车开进大门,可是突然想菗烟,所以贺扬下了车,准备边走边菗,从大门到主屋,有五分钟的路程,这可以让他好好想想他还有什么招数,难道他和⽩苹真的已经走到尽头。

  突然的一声响…

  正在点烟的⾝体一僵,贺扬不知道确切发生的事,只知道他的⾝体忽然发紧,接着开始菗痛,而濡一片,那⾎滴…滴落到他手中的烟,⽩⾊的烟上有着晕散开的红⾊⾎滴。

  他中了?!

  保镖冲过来的脚步声是他倒地前最后的模糊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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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扬中的消息被封锁,贺铭找了‮湾台‬最的医疗团队,也从‮国美‬召来一批医生,他只有一个目的--无论如何都要让他唯一的⾎脉存活下来,贺扬绝对不能死。

  二十四小时后,贺扬总算脫离了险境,虽然伤口离心脏很近,不过因为偏了一点点,所以并没有要了他的一条命,六十好几的贺铭在松了一口气并且决定全力缉凶后,他找来了宁之路。

  “这小子若醒过来一定有想见的人吧?”贺铭是那种老当益壮又有成男人味的老男人。“除了我以外。”

  “有。”知道贺扬脫离险境,宁之路放下心上的大石。

  “那你还不去联络?”

  “可以吗?”

  “医生说这小子随时可能醒过来。”

  “我马上打电话。”

  “之路,有空你劝劝他,我是死了老婆而且有了儿子后才游戏人间,他既未替我传宗接代凭什么搞不婚,说说他!”贺铭很有权威的下达命令。

  “我不敢啊!”“你就说是我的圣旨。”

  “那为什么您不自己…”

  “我忙得很,没空跟他说教,叫他随时和我保持联络。”‮腾折‬了二十四个小时,以他的⾝体和年纪,有些吃力了。

  “是的,我会转告贺先生。”

  一送走贺铭,宁之路马上打了⽩苹的‮机手‬。他没有多说,只強调贺扬中了,但这会儿应该没事了。

  ⽩苹和于羽瑄在二十分钟內就赶到宁之路所说的病房外,除了两个保镖守在病房门口,宁之路亦站在不远处讲电话联络事情,一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他马上转⾝朝她们走来。

  “现在是什么状况?”⽩苹连招呼也没打,劈头就问。

  “还没醒,但是医生说已脫离险境。”

  “真的没有生命危险?”

  “死不了的。”宁之路幽默说着。“那一组‮国美‬来的医生都还没派上用场呢!”

  “凶手抓到了吗?”⽩苹关心的问。

  “还不知道是谁。”

  “居然有人想置贺扬于死地!”⽩苹无法理解。“是谁?谁会下这种毒手?”

  “贺老先生黑⽩两道都有朋友,我想很快会⽔落石出的。”宁之路边说边瞄了瞄于羽瑄,但没有和她说话的意思。

  于羽瑄此刻显得非常沉默。她知道自己这时不方便开口,更何况她本不想和宁之路这个混球说话。

  “我…可以看看他吗?”⽩苹提出要求。

  “当然。”说着他为她打开了病房的门。

  ⽩苹的步伐有点沉重,一想到贺扬很有可能一命呜呼,两人再也无法相见的天人永隔,那种椎心刺痛竟令她一阵晕眩,差一点站不住脚。“邵嘉嘉‮姐小‬”也是一句话都没有留的就走了。

  这会儿躺在病上的贺扬像是在昏睡一般,他的口有大片纱布包裹着,纱布上还透着⾎渍,幸好他的⾊不差,面容也不憔悴,看上去仍是那么的帅气,她确信他很快又是一尾活龙。

  “你可以和他说说话啊!”宁之路轻声建议。

  她含泪‮头摇‬。

  “贺先生不会有事。”

  “我看到了。”

  “那你们…贺先生对你…”“我不想谈这个。”她随便用手背抹去眼中的泪⽔。“我来是因为我该来。”

  “该来?”

  “朋友一场。”

  “⽩苹,你敢说只是朋友一场?!”因为长了她几岁,所以宁之路也不客气。“你们同居了四个月,你还曾怀有他的小孩,这种话你说得出口。”

  “原来连你都知道。”⽩苹的表情哭笑不得。“好吧,我和他曾经关系密切,可是我们已经分手了,来看他是基于道义,不来看他也没有人会怪我。”

  “你刚刚明明急得很。”

  “即使是朋友受伤…”她顿住。

  “好吧,我不和你辩,你在这里等贺先生醒来。”

  “不!”她拒绝。

  “你…”宁之路真的不知道女人的脑袋是怎么运作的。“你不想等贺先生醒来?你不想他醒来后第一个看到的人是你?他在意你,他一直都想把你重新带回他⾝边。”

  “你弄错了。”

  “我弄错?!”

  “知道他没事,”⽩苹又再看了贺扬一眼。“也就没我的事了。”

  “⽩苹!”宁之路目瞪口呆。

  “叫他保重。”她毫不留恋的走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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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有加油添醋?!”贺扬怒吼。“如果你认为我是这种人…”宁之路不但很含蓄的“修饰”过,还适时“美化”了⽩说话的语气,如果一字不漏地照说,那么贺扬没有被那一颗‮弹子‬结束生命,也会被⽩苹活活气死。

  “叫她来。”贺扬命令。

  “贺先生,你自己打吧!”

  “宁之路…”

  “或许她会想听听你的声音,确定你没事。”宁之路马上拿出自己的‮机手‬,并且按下⽩苹的电话,随即他把‮机手‬给贺扬。

  贺扬接过,但是⽩苹的‮机手‬却是关机状态,这令他气得把‮机手‬往墙上一摔。

  宁之路耸耸肩,认命的苦笑。

  “我会赔给你。”贺扬不啰唆的。

  “我不担心。”宁之路脸上的苦笑没停。

  “她居然如此绝情,我中了耶!”气不过的,他狠狠捶了一下垫,没料到这一用力,他口上的⽩⾊纱布居然渗出鲜红的⾎。

  “贺先生!”宁之路吓死了的叫。“你的伤口可能…我叫医生!”

  “不用叫了。”贺扬一脸不在乎的说。

  “可是你真的又流⾎了。”

  “会死人吗?”

  “应该不会,但以你现在的状况…”

  “我不会死的!”

  宁之路知道任何人都有可能会为情所困,但是贺扬…一向只有他令女人痛苦、伤心,即使他和她们分手得再平和,他给的补偿再多,那些女人还是会痛不生,可是现在,好像是报应来了。

  “有凶手的消息吗?”手捣着伤口,贺扬有些艰难的往后躺,虽然他嘴上逞強,但毕竟不是⽪外伤,他的表情有点难看,并咬着牙力撑。

  “有在查。”

  “如果让我知道是谁开的,我绝不轻易放过。”

  “你先把⾝体养好吧!”

  “我当然要这么做。”他躺平。“等我可以下、可以走出这里,我一定要去找⽩苹算帐,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人都来了却冷⾎的说走就走,她有没有人啊?!”

  宁之路没有接腔,清楚自己还是少说为妙。

  “她真的没有为我掉眼泪?”

  “贺先生,”宁之路实在是感到啼笑皆非。“我想她若『有空』会再来看你的。”

  “你想她对我到底还有没有感情?”

  “我真的很难回答。”宁之路选择明哲保⾝。

  “于羽瑄有来吗?”

  “来了。”

  “你们有谈吗?”

  “一句也没有。”

  “你和于羽瑄真的玩不下去了吗?”醒来后,他还在想自己的中应该有带给他们见面、讲话的机会,没想到居然没有一点助益。“如果是这样,我劝你要看开一些,天涯何处无芳草。”

  “我能给你同样的建议吗?”将心比心,宁之路倒要瞧瞧他有多洒脫。

  “不能!”贺扬涸漆的说。

  “你真的只要她?”

  “我也不想这样,但和⽩苹分手后,我发现我对其他女人都提不起‮趣兴‬。”他招认。

  这一点宁之路也注意到了,贺扬当然有再和女往、出游,甚至是上,可是他始终都没有再给自己找一个固定的伴,他对女人变得没有耐,这些宁之路都看在眼里。

  “但是我觉得⽩苹的态度…”他有些忧心。“她对你好像不存有任何希望。”

  “那是因为她不知道我已经改变了。”他有成竹的说,笑容有点自负。

  “你改变了?!”

  “这一令我幡然醒悟。”

  “怎么说?”

  “大多数人都以为自己有无数个明天、机会,很多事可以等,但其实生命是非常不可预测而且脆弱,本很可能没有明天、没有下一个机会。”他有感而发。

  “贺先生,你的意思…”宁之路听出一些端倪,但他不敢确定。

  “再让我见到⽩苹,我会向她求婚。”

  “你会这么做?!”宁之路睁大眼。

  “我也该‮定安‬下来了。”他自嘲。

  “贺老先生一定会⾼兴得跳起来。”

  “他当然会,他还等着我替他生一个孙子好传贺家的香火,不然他是没脸去见贺家的列祖列宗。”贺扬想到自己有天会做爸爸时,那种感觉…居然是温馨而且快乐的,不像以前,一想到自己若有小孩,他半夜都会吓到有些不想醒来面对。

  “那现在就等⽩苹点头了。”

  “嗯,之路,替我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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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去法国?”⽩苹眉头都纠结在一块。

  “寻啊!”于羽瑄故作开朗的说。

  “寻?!可你是‮湾台‬人啊。”

  “我爸爸是法国人。”

  “你要去法国找你爸爸?!”

  她点头。“于女士给了我一个人名和地址,她说我若有‮趣兴‬就去找找看。”

  “而你决定去找?”

  “为什么不?反正‮湾台‬也没有什么新鲜事。”于羽瑄一个冷哼。“我都快要闷死了。”

  ⽩苹突然觉得自己好卑鄙而且好內疚,如果不是她在于羽瑄耳边一直说些有关结婚不好的话给她洗脑,今天她和宁之路恐怕不会走到这种形同陌路的局面。“你和宁之路…”

  “我不要听到这个名字!”于羽瑄摀着自己的耳朵。“永远别在我面前提起他。”

  “其实结婚不可怕的。”⽩苹改变立场。

  “⽩苹…”

  “这年头还是有令人羡慕的婚姻。”

  “我不听!”于羽瑄采取完全排斥的态度。“我现在最不想听的就是这些空泛而且不切实际的话,我不结婚!我那个于女士一辈子没有结婚不是照样生了一个小孩,我恨结婚这个名词。”

  “不结婚也行,可你也不用和宁之路闹得这么僵啊!”⽩苹替他们心的说。

  “是他和我闹僵的。”

  “羽瑄,你的脾气要改。”

  “这一次全是他的错。”于羽瑄很无辜的表示。“我是忍无可忍才和他翻脸,他以为他可以当我的主人,要我听他的指挥,他作梦!”

  “宁之路爱你。”

  “那就听我的。”

  “你们可以协调。”

  “协调早破裂了。”于羽瑄有着一意孤行的任。“反正我要去法国。”

  “你想去多久?”⽩苹正⾊问。

  “不知道,我又不能预测情况到时会变怎样。”

  “我陪你去。”⽩苹考虑好后说。

  “你也要去?!”

  “你不需要保镖了?”

  “可是这会儿贺扬还因伤躺在医院里。”

  “你认为那是我该在意的事吗?更何况他已经没有危险,他会得到最好的照顾的。”想法和于羽瑄差不多,⽩苹也想换个环境,呼昅些不一样的空气。

  “但你不用告诉他一声吗?如果你就这么突然的消失,贺扬一定会很不慡。”于羽瑄提醒她。

  “你会告诉宁之路吗?”

  “死也不要!”

  “那我为什么要告诉贺扬?”

  “⽩苹,我们情况不同哦!”“哪里不同?”顿了下,⽩苹想到什么地接着说:“我‮险保‬箱里有一条贺扬送我的钻石项链,以前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现在我知道了。”

  “你想怎么处理?”于羽璇很有‮趣兴‬的问。

  “我要卖掉这条钻石项链,然后把钱拿来付机票及在法国的住宿费、⾎拚的基金,我要痛快的花掉这条项链所换来的钱。”不打算再留这个纪念品,她要和贺扬彻底的了断。

  “我同意。”于羽瑄‮奋兴‬的点头。“本来我是要帮你付的,但我想以你的牛脾气,一定会拒绝。”

  “贺扬帮我付了。”⽩苹讽刺的说。

  “那我们就出发了。”

  “去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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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扬一直没有等到⽩苹的出现,要不是他因伤困在医院里,他早自己去找人了,也不知道宁之路是在办什么事,他居然说找不到⽩苹,而且不只⽩苹,连于羽瑄也不见了。

  于薇的表现也叫人丧气,她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只说女儿大了她管不了,至于女儿的保镖,她更是⼲涉不了。

  结果贺扬的火气是一天天以倍数的速度在累积。‮湾台‬也不过就这么一点大,她们两个女孩能躲到哪里去,除非她们出国,但他受了伤,而⽩苹甚至没有等他醒来,这说得过去吗?

  想见的见不着,不想见的却自个找上门。史盈真的突然出现叫贺扬意外,随之而来的是不悦,他怒目瞪视着她。

  “你怎么知道我受伤?”

  “这还是秘密吗?”史盈真给他带来了一大盒的精,对他的不友善,她完全不以为意,面带笑容的把精礼盒放在他病下。

  “好,你消息灵通,我的人你也见过了,可以出去了。”他冷淡的下逐客令。

  “贺扬,好歹我们有过一段,你有必要这么狠吗?”她没有离开的意思。“连你的保镖都比你有感情多了。”

  “我会开除他们。”

  “因为他们放行让我进来?”

  “因为他们的判断力其差无比!”

  不想逞口⾆之快,她默默走近他的⾝边,弯下⾝很仔细的看他的伤口,但是当她动手要去碰他的伤口时,贺扬把她的手拨开。他早就和她分得⼲⼲净净,不解她⼲么还一副她是他女人的德行。

  “不能碰吗?”她一脸失望的说。

  “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就算我们分手了,我还是可以关心老情人、旧朋友吧?”史盈真显露绝不轻易撤退的韧

  “我感谢你的关心,这样你可以走了吗?”他愈说愈没有耐

  “⽩苹好像失踪了。”她突然的说,知道自己这句话会得到他的全神贯注,果然…

  “你知道什么?”他倏地急问。

  “想跟我说话了?”她夸张的一叹。

  “⽩苹在哪里?”

  “我怎么知道。”

  “那你…”他有种被耍了的感觉。“史盈真,我劝你最好不要有什么坏心眼,我并没有对不起你,你也别去找⽩苹的⿇烦,不然我保证让你在‮湾台‬混不下去,我知道你平常都在哪打混,你不要惹⽑了我。”

  “这是威胁吗?”她眼神带着寒光。

  “你就当是。”

  “但我一点都不怕怎么办?”

  贺扬知道史盈真爱泡夜店,喜有钱的ABC,虽然她不是二十出头的小妹妹,但她会装小又懂得抓男人的心,所以只要她肯,她逮大鱼的手腕不差,行情还是有,她不愁没男人。

  “贺扬,你不要当痴情种了,⽩苹⾝边有个常孟可,他们的情不单纯。”她搬弄是非的说。“搞不好他们已经双宿双飞去了。”

  “史盈真,你一定要这么惹人嫌吗?”

  “我们分手之后,我一直还在等你回头。”

  “那你⽩等了。”

  “贺扬,我们有过美好时光,我们曾经在一起快一年。”她不肯放弃。“这是有不一样的意义的!”

  “结束了。”

  “你和⽩苹在一起才四个月。”史盈真全查得一清二楚,所以她才认为自己有希望。

  “但是是她主动离开我,我并不想结束和她的感情。”他说明其中差异。

  “好,是她主动离开你,她不要你了,那你还想怎样呢?”史盈真又怒又悲的说。

  “我要她回到我的生命里。”

  “我就可以回到你的生命里。”

  “我不要你。”

  “⽩苹也不要你!”

  “还不知道呢。”他把双臂枕在自己头下,然后眼神平静的看着天花板。

  史盈真不知道为什么⽩苹在他心中像宝蔵,而她自己则像是垃圾,她都自己送上门,只求回到他⾝边,但是贺扬硬拒她于门外。

  “我会诅咒你得不到⽩苹。”她像是个复仇女神般的宣示。

  “这样你就快乐了?”他转个头看她。“我给过你一笔钱,你又还年轻貌美,我并没浪费了你全部的青舂才甩了你,你为什么就是看不开?”

  “因为我爱你。”

  “不,如果你懂得什么是爱,你不会还有这些想法、举动。”贺扬不想听她的疯言疯语。

  “你真的怎样都不要我?”

  “本来我们还可以是朋友。”

  “我不要当你的朋友,我要当你的女人。”

  “我的女人只有一个,而她会是⽩苹。”他要史盈真断了念头。“我会向她求婚。”

  “你要和她结婚?!”这对史盈真而言是青天霹雳。

  “我该定下来了。”

  “可是你是不婚族啊!”她气得全⾝都在颤抖。

  “不再是了。”他微笑。

  “不,你别想娶⽩苹,我绝不会让你称心如意。”她咬牙立誓。“你别作这种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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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她们的出境纪录。”宁之路查到了,他表情有些落落寡的向贺扬报告。

  “她们去哪里?”

  “目的地是‮港香‬,不知道是过境还是人在‮港香‬。”

  “还有呢?”

  “她们没有订回程的机位。”

  “也就是…”贺扬已经在办出院手续,但他没有想到他要见⽩苹竟是这么的困难。

  “归期不定。”宁之路低声的说。

  “起码她们两个是在一起。”贺扬反而整个人平静下来,没有暴跳如雷、惊逃诏地的怒气,他像是变了个人。

  “下一步呢?”宁之路等着他指示。

  “回家休养啊!”贺扬幽默的回答。

  “贺先生…”宁之路有些抓不到方向,他的老板是不是住院住昏了头?

  “虽然住了一阵子医院,我却觉得好累、好倦,想好好的休息。”他站在病房的窗边说:“好想到巴拿马一趟远离这一切是非。”

  “但你的伤口不适合长途飞行。”

  “是啊!得再等一阵子。”他咧嘴笑了笑。“我还不能马上离开‮湾台‬。”

  “贺先生…”宁之路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之路,我们俩现在算不算同病相怜?”

  “算吧!”他惨笑。

  “该死的女人,”贺扬低低一句。“该死的⽩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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