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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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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吗?”贺扬再给她一次机会。

  ⽩苹非但没有在他面前崩溃,相反的,不知哪来一股強悍的力量,她背脊直的看向他,有一种异常坚強的美。

  “很抱歉,没有,而且我也不认为我需要向你解释什么。”站在依然敞开的门边,她毫无所惧。

  所以有那么一瞬间,贺扬以为是宁之路被要了才会传递给他这样一个错误的讯息,但是,一个转念,就算真的曾有个孩子,也已经流掉了,他再追究这个有意义吗?抑或只是使情况更恶劣而已?

  放弃了问她流产的事,贺扬换了一个表情。“⽩苹,我们可不可以重来?”

  “贺扬,我确信我的耳朵没有重听,你刚刚真的说了要重来吗?”她笑不出来的问。

  “我是说了。”

  “那你九成精神状况不太对。”

  “男女分手后就不能再复合吗?”

  “你想复合?”

  “你完全没有想过吗?”亦走到敞开的门边,贺扬和⽩苹一人站一边,然后怒目相向,他搞不懂自己都放下⾝段了,她还这么⾼傲?“⽩苹,诚实一点。”

  “诚实?”她更加生气。“我问你,在一起的那四个月里我像个⽩痴吗?”

  “你和⽩痴完全沾不上一点边。”

  “你依然是个不婚族没错吧?”

  “依然是。”

  “那么你提什么复合?我又怎么会⽩痴到想再和你复合,像你这种男人我玩一次也就⾜以回味终生了。”她极尽挖苦的说。

  “你说了一堆只是想告诉我你从来没有想过复合?”贺扬叹了口气。

  “你总算懂了。”她‮头摇‬惨笑。“你那脑袋总算是听进去了。”

  “⽩苹,你被我伤得很重吗?”他突然摆出低姿态。“如果我真带给你伤害,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是无心的,别说是你,我从来不曾想过要伤害任何一个女,我只是…”

  “贺扬,你有这么多时间说废话吗?”

  “你这么恨我?”

  “不!我只是不想浪费任何情绪在你⾝上,即使只是一些些。”⽩苹的心门在面对贺扬时是彻底的锁上了。“我们分手后我有我的新人生、新朋友,我的生活里早已没有你。”

  “可是你却又当回于羽瑄的‮人私‬保镖?”

  她顿了下。“我和她有这情。”

  “和我没有?!”他既怒又自嘲的说。

  “什么都没有了。”

  “连普通朋友都不算?”

  “贺扬,我当你是路人甲,你当我是路人乙,我们现在的关系大概就是这样了,”她说得更⽩一些“你一向最強调好聚好散,我们现在就是好聚好散!”

  就在贺扬沉默思考他的下一步时,常孟可来到⽩苹家的大门前。

  本来他已经要出声骂⽩苹为什么这么不小心,这年头宵小、坏人这么多,她家的大门居然没关,结果当他一看到赫赫有名的贺扬,顿时紧闭着。现在是怎样?这家伙为什么会在这里?

  好像是看到了救星般,⽩苹马上上前伸出手去勾着常孟可的手臂,一脸的热络。

  “你来了,我咖啡早煮好了。”她甜笑着。

  “这个时问路上居然还有点塞,台北人的夜生活太热闹了。”常孟可回道。

  “孟可,我帮你介绍。”不等贺扬主动开口,⽩苹随即像是‮威示‬的把常孟可搬出来。“这位是贺扬,我的前任男友。”

  贺扬的眼神一变,但他还是朝常孟可伸出手。“那你一定是⽩苹的『现任男友』了?”

  “常孟可。”他自我介绍,也伸出了手。

  “贺扬。”

  “我听⽩苹提过你,”握完后常孟可收回了他的手,贺扬的力道有些吓人,不像是那种养尊处优的贵公子,他的手有力而且结实,绝不输他们这些练过而且常拿的人。

  “希望是好话。”贺扬客套说着。

  “你不会想知道的。”常孟可幽默的将了他一军。

  贺扬的确不想知道,他把视线转向⽩苹。“顺便告诉你,于羽瑄和宁之路是一对,如果他们结了婚,你这个‮人私‬保镖的工作…”

  ⽩苹微睁大眼,心里已有些数。

  “我随时你来做我的保镖。”他说完朝常孟可点了下头,然后傲然走出大门。

  他一消失,⽩苹随即像是触电般的缩回原本勾着常孟可手臂的手,然后走向客厅,一脸凝重。

  常孟可顺手带上大门,这一刻他的心情亦沉重无比,他不知道贺扬和⽩苹还有联络。

  “贺扬知道吗?”他淡淡的问。

  “我什么也没说。”

  “他为什么来?”

  “不知道。”

  “我以为你和他已经断得一乾二净。”双手爬过自己的头发,常孟可一直以为自己可以等到一个美好的结果,在他守护⽩苹的这段时间,他陪她度过最煎熬的时刻,他以为她会渐渐的接受他,可是贺扬居然又出现了。

  “我是,但他出现得很突然,连我都没有料想到。”⽩苹口气沉闷的说。

  “那我们呢?”

  “你是我的学长,之前在我最无助时你拉了我一把,我感你,我也希望将来有机会可以回报你,但是感情的事,”她给了他一个満是歉意的眼神。“需要缘分、时间。”

  “时间我可以给你,我相信我们也有这缘分。”

  “学长…”她用上“尊称”

  “那家伙曾伤你伤得那么重。”

  “他并不知道我‮孕怀‬。”

  “你还替他说话?”

  “贺扬没有负我,他也不是因为我才不婚,流产更不是他的错,我并不是在替他开脫,而是事情的是非曲直要弄清楚。”她正⾊道。

  “所以你还要给他机会?”他不甘心的问。

  “没有机会了。”她幽幽回了一句。

  “那他来是…”常孟可的心里平衡了些,⽩苹这人不会敷衍人,他相信她说的话。

  “看我好不好而已吧!”

  “所以他不会再出现?”

  “如果他聪明的话。”

  “如果他硬是不聪明呢?”

  “那他就等着吃闭门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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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苹和于羽瑄在俱乐部的⽔疗池里做SPA,虽然名为于羽瑄的‮人私‬保镖,但其实⽩苹的⽇子也是吃香喝辣,过得非常的惬意。

  没让于羽瑄知道她已经晓得宁之路和她的恋情,这会儿⽩苹最担心的是,于羽瑄若是突然的闪电结婚,该怎么办?所以她开始会有意无意的说些结婚的坏处、已婚男人的死德行。

  “羽瑄,你看过一项有关已婚男人出轨机率有多⾼的报告吗?”⽩苹不停的朝自己⾝上泼⽔,若无其事的问。

  “没注意。”除了一颗头,于羽瑄的⾝体全都泡在⽔里,让⽔的漩涡拍打她的肌⾁。

  “结了婚的男人比较有暴力倾向。”她又说。

  “真的?!”

  “报告这么说的。”

  “反正我不想结婚,所以无所谓。”于羽瑄换了一个‮势姿‬,没有去看她的表情。

  “结了婚的男人会变得无趣。”

  “我相信。”

  “我也开始相信我会成为不婚族。”⽩苹表情很严肃。“一个人自由自在,没有包袱、不必生儿育女,时间全是自己的,要⼲什么就⼲什么,不用去顾虑别人。”

  “我就是这么想的。”

  “所以你也是不婚族?你不想结婚?”

  “结婚有什么好处吗?”于羽瑄转过⾝看着⽩苹。“我认为一个好情人比好丈夫来得有用。”

  “我完全同意。”⽩苹笑得好灿烂。

  “你这么慡⼲么?”

  “我喜现代女有正确的想法。”

  “子女士若听到我们的对话会去撞墙啊!”于羽瑄调侃。“她巴不得我快点结婚,然后她就可以完全摆脫我。”

  “但她自己在二十几年前都敢未婚生女,她的思想应该很前卫啊!”⽩苹有点担心。

  “就因为她未婚生女,这一路来她吃过太多苦,幸好我外公有钱可以罩她,可是看看我,再看看我和她之间的⺟女情结…”于羽瑄眼神有些感伤的。“于女士一直认为如果我有爸爸,情形一定不一样。”

  “那她为什么不给你找个爸爸?”

  “你去问她啊!”“反正我不想结婚,我已经打定主意了。”

  “⽩苹,这是受了贺扬的影响吗?”于羽瑄尽量不去刺她的问。“你…”“他影响不了我任何一件事。”

  “那你为什么抱定不结婚?”

  “因为我看不出结婚对女人有任何好处。”

  “但是你难道不想和自己所爱的男人共组一个家庭,然后过着…”于羽瑄用手比了比,一副她不必多说、⽩苹应该知道她意思的表情。

  “男人迟早会变心。”

  “每一个吗?”

  “羽瑄,男女浓情藌意时自然是想共筑一个世界,但是一旦情转薄,那么婚姻就成了束缚、你没看杀的新闻那么多。”⽩蕴煞有其事的说:“在我还是女警时,我就碰过几个案例。”

  “别说得那么⾎腥。”

  “就算不杀,暴力殴打、精神待、‮磨折‬也很多!”

  “结婚有这么可怕?”

  “我没结过,我不知道结婚是不是真这么可怕,可是光看离婚率如此⾼,家暴、命案又不断的发生,我宁可一个人,至少命是掌握在自己手里。”⽩苹整个人泡在⽔里,然后在⽔里露出一个得意的表情。

  于羽瑄打了个冷颤,眼神带着些恐惧。

  一会儿⽩苹由⽔里冒出来,继续说:“而且听说现在的离婚率以结婚一年就离婚最⾼。”

  “才一年就受不了?!”

  “所以你知道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了吧。”

  “我绝不结婚。”于羽瑄心有所感的大吼一句。

  “其实也别太悲观,”⽩苹低头做了个胜利的手势。“至少有一年的『好⽇子』。”

  “我不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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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宁之路是撞球⾼手,贺扬约了他到家里来敲上几杆,在贺扬的豪宅中,有一座最⾼级的撞球。

  “之路,你三十岁有了吧?”贺扬在一杆同时进了两颗红球后问。

  “三十一岁了。”

  “该成家了吧?”又进了一颗⻩球,贺扬由球袋里拿出⻩球再摆定,接着一杆打出,差一点才进,然后他记下自己的分数。

  宁之路笑笑,换他一杆打出,偏了一点。“我是想,但是也要于羽瑄肯啊!”“你求婚了吗?”放下杆子,贺扬一副打不打都无所谓的表情,他递了一罐啤酒给宁之路。

  “我不想碰钉子。”

  “你不试怎么知道会碰钉子?”

  “我了解她啦!”宁之路拉开啤酒罐的拉环。

  “女人常常是说一套做一套,嘴巴上喊不要,但其实心里想要得很。”贺扬也拉开自己手中的啤酒拉环。“你该有个家庭了,我记得去年你⽗⺟因病相继过世后,你就很想要有一个自己的家。”

  “我是想啊!”“那你还犹豫什么?”贺扬真想在他的头上敲上一杆。“去向于羽瑄求婚。”

  “我要求她放弃继承遗产,这一点…”

  “她可以继承,只是这些钱是要留给你们的孩子。”贺扬替他想好了。

  “这样好吗?”

  “钱不是罪恶,她又有这种命,你凭什么要她放弃?”贺扬快速的说,然后喝了一大口啤酒。“而且我看以于羽瑄的生活方式和花钱速度,让她留着吧!不然你是养不起她的。”

  “所以我才不敢⾼攀。”他亦喝口啤酒。“我可以找一个平凡一些的女人。”

  “宁之路,你到底爱不爱于羽瑄?”突然,贺扬大吼,一副想痛扁宁之路一顿的表情。“你说!”

  “爱。”宁之路吓了一跳。

  “那就求婚。”

  “贺先生…”

  “如果于羽瑄有你想的这么爱你,她会点头的。”如果可以替宁之路去求婚,他一定马上冲去,只要于羽瑄嫁给了宁之路,那⽩苹就会“落单”因为出现了个常孟可,他不能不急。

  “可是…”

  “你是哪里还有问题?”贺扬不耐烦的问。

  “我是爱羽瑄,也想和她共组家庭,生三、四个小孩,做彼此一生的伴侣,但我不认为她已经准备好了,她现在只想谈恋爱。”宁之路理智的分析。“匆促结婚是没有什么好处的。”

  贺扬捏扁手中的啤酒罐,尚未喝完的啤酒整个噴了出来,他火冒三丈。

  “贺先生…”他不知现在是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成家的男人才会专注于事业。”贺扬不能明说,只能暗示。

  “我现在就很专注于事业。”

  “你…你不怕夜长梦多、煮的鸭子会飞掉吗?于羽瑄可是追求者众。”他又说。

  “如果她变心,那是我的命。”

  “但你明明可以趁早把她娶回家。”

  “你好像比我还急?”宁之路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你自己就是个不婚族,但是你却我结婚,这不是很没说服力?”

  “我…”贺扬一哼。“我希望你幸福啊!”“那就更不能之过急。”

  “这是打铁趁热。”

  “谢谢你的关心,但你毕竟不是当事人,不过我会先采探羽瑄的口气,如果她有结婚的意思,那么,”宁之路露出一个他求之不得的表情。“我会向她求婚。”

  “谢天谢地。”贺扬则做了一个仰头谢天的动作。

  “贺先生,”宁之路觉得自己老板的反应太超乎常理了。“你真的这么关心我?”

  “相信我,我的『关心』远远超过你的想象。”

  “我会尽力。”宁之路充満信心道。

  “拜托你一定要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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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婚是大事,除了玫瑰花、烛光晚餐,宁之路还准备了一枚Tiffany的戒指,虽然只有一克拉重,但代表了他的心意。

  看到耀眼的Tiffany戒指,于羽瑄的心不噤蠢蠢动,她差一点就冲动的喊出“我愿意”可是再想到⽩苹不时在她耳边所说的一些有关“婚姻的黑暗面”她细戒指推回到宁之路面前。

  “我会单脚下跪求婚,现在只是先让你看戒指而已。”他以为她是重视细节。

  “不用跪了。”

  “你答应了?!”

  于羽瑄摇‮头摇‬,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她一方面好想戴上宁之路挑的这枚戒指,她觉得这是属于她的,可是又怕这一戴上…

  “到底是怎样?!”不噤提⾼音量,他又急又担心。“钻石太小?”

  “不,这戒指好漂亮。”

  “还是我的求婚不够浪漫?”

  于羽瑄看看这家昂贵、美轮美奂的西式餐厅,还有精致的佳肴、娇的玫腩花,以他这个不是那么罗曼蒂克的男人而言,他已经尽了心,不过…

  “结婚有什么好?像我们这样甜甜藌藌、浪浪漫漫的不好吗?”她嗲声的向仙撒娇。“情人比老婆可爱、人,一冠上了老婆这⾝分,只怕我会成了⻩脸婆。”

  “这是借口,我确信你不会让自己成为⻩脸婆。”他驳斥她的说法。

  “我继承的遗产…”

  “可以先由信托,等我们的孩子大了再视状况而定。”这点宁之路让步了。

  “那…”她咬着手指甲。

  “我的⽗⺟都过世了,这够单纯了吧?”

  “宁之路,我不讨厌长辈。”

  “那好,我们好像都把事情谈清楚了。”他又把戒指推到她面前。“说你愿意。”

  于羽瑄没有出声。

  “点头表示也行。”他微笑。

  她还是没做任何的反应。

  “羽瑄,这代表什么?”他再也冷静不起来,如果这会儿不是在餐厅里,他早就抓狂了。“你总要给个答案吧?好或不好,一句话。”

  “不好。”于羽瑄面对现实。

  “你不嫁我?!”

  “我是不婚族,我不想结婚,但是我爱你。”她嘟着嘴说。

  “你爱我,但是你不想嫁我…”摇‮头摇‬,他的眼神里有困惑、有怒意。“难道我们之间有什么阻碍吗?”

  于羽瑄的嘴巴张了又闭上。

  “还是你只想玩玩而已?”宁之路犀利的目光扫向她。“不婚族?我倒是这一会儿才知道你也是不婚族,你应该早一点告诉我!”

  “早告诉你又怎样?”她刁钻的问。

  “我碰都不会碰你。”

  “你是什么意思?!”

  “我是因为爱你、想和你共组家庭才这样纵容你、疼惜你,如果你只是想谈恋爱、想游戏人间,那你找错人,我也弄错对象了。”宁之路非常坦⽩的告诉她。

  “我就是只想谈恋爱,只想游戏人间!”负气的说,她被他惹⽑了。

  “那我们分手。”他赌上了一口气。

  “你敢说分手?!”

  “我们分手。”他非常有男子气概的说。

  “分就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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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扬在新船的下⽔典礼时,特别发了邀请函给于羽瑄,于羽瑄和⽩苹是有来捧场,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宁之路和于羽瑄居然连招呼都没有打,就好像他们本不认识。

  贺扬马上抓着宁之路问。这不在他的计划里,宁之路不是应该要求婚成功报喜讯的吗?

  “你『老婆』来了。”他用眼神示意了于羽瑄的方向。“你眼睛不舒服,没有看到吗?”

  宁之路什么方向都瞄了下,就是不瞧于羽瑄和⽩苹所站的位置。

  “宁之路,我看你连你『老婆』是谁都有些疑问哦?”贺扬憎恶这状况。

  “我的确是产生了疑问。”

  “她拒绝你?!”

  “人家只想和我上,从没想过嫁我!”宁之路的表情有着恨意。

  “宁之路…”

  “人家只想玩玩啦!”他很快的看了于羽瑄一眼后转开视线。“贺先生,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是请你以后不要再谈及此事,人可以自取其辱一次,可是若一次又一次,那不如买耝绳上吊。”

  贺扬听得傻眼了。

  同一个场合,⽩苹的心情和贺扬却有着天地之别,她知道于羽瑄非常的不慡,这几天她都是臭着脸,但却坚持非来不可,还穿上了Versace的最新夏装。

  “那不是宁之路吗?”⽩苹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你们不是认识吗?”

  于羽瑄的响应是由鼻孔发出冷哼。

  “他怎么没有过来和我们打招呼?”⽩苹故意的说。“真没礼貌。”

  “现实!”于羽瑄恨恨道。

  “他会吗?我觉得他人不错。”

  “没有修养!”于羽瑄陆续数落着宁之路的罪状。“再加没有风度。”

  “可是他明明…”

  “他是全宇宙最自以为是、最往自己脸上贴金的男人。”于羽瑄余怒未消,但接着她把音量庒到最低。“嫁他?门都没有!”

  “羽瑄,最后的话我没有听到。”⽩苹好奇的问。

  “那是你耳朵有福气。”

  “说不定他没有看到我们,不如我们过去吧。”

  “我宁可跳船!”于羽瑄走开。

  ⽩苹从不知道自己是个有心机的女人,但是这一刻…她笑得好満⾜、好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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