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人生真是多变啊!
当巫烈肆从昏中醒来,阮琉璃早已失去踪影,他甚至不知道阮琉璃为何要离开他?她不是着他跟她成亲吗?为什么会在他⾝上的毒解了之后,了无声息的走了呢?
但在面临必须回京接受调查的庒力下,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寻找院琉璃,只好庒下想寻找她的冲动,先回京覆命。
巫烈肆回京见了皇上之后才明⽩,原来是皇上洞察先机,接到有人想叛国通敌陷害巫烈肆的消息,所以才会在好人尚未提出证据之前,自己假造了一份通敌的书信,以证据不⾜为由,要求巫烈肆回京接受调查,虽然撤其职,却将兵权暂时由巫烈肆的心腹,让巫烈肆回京帮着出主意。
巫烈肆果然不负皇上所望,凭借着武将出⾝的人脉与能力,安抚了御林军,让一场原本会爆发流⾎冲突的战消弭于无形。
接着,皇上龙心大悦,竟御赐金婚,准备让候君。公主嫁人将军府。
“皇上,微臣已经在回京的路上成亲了。”巫烈肆无非是想让皇上收回成命。
也不知道皇室何时又多了一位候君公主,随随便便的就要许配给他。
“哦?那将军夫人呢?”记得探子回报,巫烈肆是独自一人回京的呀!
“呃…娘子她因为与微臣发生一些误会,先行回娘家小住,等微臣公事办妥之后,就接她回将军府。”
“朕很想看看将军夫人到底是何等女子。爱卿的夫人是哪里人士?朕派人接她回京接受封赏。”皇上是庒儿不相信他的话。
“这…”巫烈肆头痛不已。
他除了知道她的名字叫阮琉璃之外,其他的一概不知,难怪皇上会以怀疑的眼光看着他。
“爱卿是不是嫌弃候君公主并无皇室⾎统?”
其实这也不是皇上的本意,而是太后下的懿旨,要巫烈肆娶候君公主。
“不!微臣绝无此意,而是微臣真的有难言之隐…”巫烈肆知道无法再隐瞒,当下将一路回京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向皇上禀报,也顾不得阮琉璃荒谬的行为,以及大胆婚的事。
皇上听后噴噴称奇,并且沉思了一会儿。
“好吧,朕就替你去向太后说一声,不过朕也没把握,你知道太后一向很喜你,常惋惜你不是皇室的
人,如今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太后恐怕不会轻易放
弃。”
“微臣明⽩。”
巫烈肆当然知道这是皇上的缓兵之计而已,太后
是不会那么容易就放过他的。
“朕就给爱卿半年的时间去寻找夫人,若是半年之后仍无下落,你就必须娶候君公主。”
“微臣遵命。”巫烈肆无奈的从命。
***
半年…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半年能让他找到阮琉璃吗?
巫烈肆不抱希望。
虽然不抱希望,还是得找,总不能待在将军府里,等着阮琉璃从天上掉下来吧!
但是要从何处找起呢?
就从他们分手的地方找起吧,虽然阮琉璃不会傻慢的待在那里等他,但总是一个希望。
“将军,我们已经赶了很久的路,夜已经深了,还是先找个地方歇息吧!…一脸髯须、⾝材魁梧的朱立晨向巫烈肆提议。
“也好,先找个地方歇息吧!”
巫烈肆拉住缰绳,让狂奔的马儿速度减缓下来。
两人在破庙前停下。
“将军,请在外面稍候。”朱立晨将马儿系在庙外的大树上,准备先进破庙里查看、整理一下。
“不用了,一起进去吧广巫烈肆不习惯让人服侍。
不等护卫系好他的马匹,他便径自走向前。
庙门残破地在风中吱吱作响,巫烈肆拿出火摺子点亮火炬,小心翼翼的推开庙门。
只见庙里的火堆还散发着热气,旁边躺着一名姑娘。
巫烈肆顾不得男女之别,随即蹲下⾝子将女孩扶起…
“琉璃!?”
朱立晨刚进庙门,听见巫烈肆惊讶的呼声,立即冲了过来。
“将军,这姑娘是…”
巫烈肆没空回答,急着将披风解下来,包裹住有些失温的阮琉璃。
“将军,还是用属下的披风吧!”
巫烈肆摇了头摇,他怎么可能让阮琉璃⾝上留有别的男人的味道。
“她就是阮琉璃,我的子。”
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他一来到此地就碰上了她。
“想帮忙就把火生起来。”
她瘦了!
巫烈肆将阮琉璃紧紧的抱在怀里。
瞧她一张圆滚滚的脸蛋儿变成了瓜子脸,原本丰腴的⾝材也变得纤细,他心中有万般不舍。
老天,她全⾝脏污、披头散发,真不知道这些⽇子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怎么会昏在这荒郊野外的破庙里?
加上之前她无缘无故的离开,让他心中有着许多的疑问,百思莫解。
见她久久未醒转,巫烈肆将她扶正,准备运功渡气。
“将军,还是属下来吧!”
朱立层慌张的戒备着,生怕朝中那些不肯死心的奷人会乘机再下毒手,所以不肯让巫烈肆冒险救人。
“立晨,她是我的子呀!”巫烈肆本不理会他的劝告,仍然将內力渡人阮琉璃体內。
良久,见她仍无反应,一股莫名的焦虑由心底窜起,他愈来愈担心阮琉璃的安危。
幸好,怀中的人儿渐渐从虚无缥缈中醒来。
***
蒙之中,阮琉璃只觉得⾝轻如燕,浮现在眼前的一切似乎都不实真,就像是一场梦。
“⽔…⽔…”阮琉璃沙哑的呓语着。
巫烈肆急忙将间的⽔袋解下来,凑到阮琉璃的嘴边。
她像婴孩似的紧紧抓住⽔袋啜饮,似⽩葱的⽟手柔弱纤瘦得让人心疼。
见她不再喝了,他拉起袖子,轻轻擦拭残留在她边的⽔渍。
“你是谁?”
罢清醒的阮琉璃,一开口就问了一个教巫烈肆不知该如何回答的问题。
“琉璃,你不认得我了吗?”怎么会这样?他的琉璃竟然忘了他!
她认识他吗?
映⼊眼帘的是一张陌生的脸孔,但那有如星子的黑眸却让她悸动。
“你是我要等的人吗?”
“你在等人?谁?你等的人是谁?”难道她的离开就是为了要等另一个男人?
不!
这样的想法令他发狂的想杀人。
“将军,你冷静点儿。”朱立晨醒唤他。
没错,他不能慌,看他把琉璃吓成什么样了。
“琉璃,告诉我,你在等谁?”
“我的名字叫琉璃吗?”她张着大大的眼睛问。
“你…你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吗?”这…”谁来告诉他,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在等一个人,等他来,看他是不是能认得出我?如果认得出,我就跟着他,如果认不出来,我就要回去了…”
阮琉璃说着没头没脑的话。
一旁的朱立晨也十分不解的看着这位将军夫人。怎么将军夫人会不认识自己的丈夫?
懊恼许久之后,巫烈肆恢复沉稳、果断的个。
也好,反正阮琉璃之前对他中毒时的所作所为有诸多的不谅解,他正好趁现在好好扭转颓势。
“你姓阮,名琉璃,是我定邦将军巫烈肆的子,我就是你要等的人,瞧!我认出你来了。明天我就带你回将军府。”
阮琉璃望着俊逸拔的巫烈肆,眼中似乎有着怀疑。
“你真的是我在等的人吗?如果我是你的子,为什么会流落到这荒郊野外的破庙里?”
阮琉璃说着泪流満面、泣不成声。
这倒好,她把什么都忘光了,然后把她自己恶意离去的罪行说成是他离弃新婚子!?
这还有天理吗!
“回去之后我会慢慢说给你听,现在你好好的休息。”巫烈肆安抚着她。
“不,我不能跟你走,我除了在等一个人之外,还要找一样东西。”阮琉璃很认真的想,但就是无法想起她要找的是什么东西。
“既然你等的人是我,要找的东西也一定在我这儿,也许回将军府之后就找到了。”巫烈肆为了带她回将军府,不惜撒下漫天大谎。
“真的吗?”阮琉璃半信半疑。
“当然是真的。”
***
将军府
将军府很久都不曾这么热闹了!
阮琉璃坐在阁楼上,望着府里的仆役们进进出出忙碌的张罗着,她实在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丫环们就是没一个敢告诉她。
巫烈肆一进门就看见她哀声叹气的。
“什么事让你心烦?”巫烈肆伸手将她抱离窗边。
“成天被关在这阁楼上,你说烦不烦?”’
他是因为害怕阮琉璃忽然又不见,所以才命人看守着她。他曾经揣测过她离开的理由,但却怎么也猜不着。
原本他应该马上带着阮琉璃去面圣,求皇上赐婚,但是阮琉璃现在这个样子,连他都认不出来,他还真怕她见了皇上之后喊救命,到时候皇上还以为他为了拒绝与候君公主成亲,所以才随便抓了个姑娘充数。
巫烈肆对自己的执着也感到很讶异。再见到她之后,冰冻的心仿佛融化了;她轻易的就进驻他防卫森严的心墙,他竟在和她相处的那几天里,深深的爱恋上她;说来好笑,他先爱上的竟然是当时圆滚滚的胖姑娘呢!
见她心情烦闷,巫烈肆心中十分不舍,他伸手将她揽进怀中,想好好的安慰她。
突然被搂住的阮琉璃吓了一跳,连忙推开巫烈肆,鼓鼓的腮帮子红得如初绽的桃花,无瑕又美丽。
“你不要来!”
哦!连生气都这么令他心神漾。
巫烈肆想跟她解释这是夫间很正常的行为,但是仆人匆匆的跑进来,打断了他想要说的话。
“将军,那…那个…”仆人上气不接下气的语不成句。
“一点规矩都不懂,不知道进来之前要先敲门吗?”可恶!这些人为什么忽然都变笨了,随时随地都会打断他与阮琉璃独处的时间。
“⼲嘛那么凶?”阮琉璃对他生气的表情不以为然。“有什么事情慢慢说。”她安抚着噤声不敢说话的下人。
那份属于阮琉璃天不怕、地不怕的率直味道总算回来了,巫烈肆⾼兴得咧开了嘴大笑。
“对!有什么话慢慢说。”
仆人被巫烈肆奇怪的举动吓得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虽然将军对待下人一向和蔼,也从来不摆架子,但像这样反复无常的表情,他倒是头一遭见到。
“看你!人都被你吓呆了。”阮琉璃边骂边瞪着巫烈肆。
仆人这时才回过神来,急忙开口:
“将军,候君公主找上门来了,而且来势汹汹的。”
“那又如何?”巫烈肆本没放在心上。
“公主说她要来看看将军夫人是何许人。”
“我知道了。”巫烈肆还是一副不在乎的模样。
阮琉璃还不习惯他的冷淡。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人家来者是客,你怎么一点待客之道都不懂?”
听见她的责难,巫烈肆心中反而升起了一个想法。与其浪费⾆向阮琉璃解释他们之间的情爱纠葛,不如利用一点小计谋来起她对自己的情意,这样也许会比较容易些。
最重要的是,还能顺便解决候君公主这个⿇烦。
“你先请候君公主到厅上候着,我们随即就到。”巫烈肆吩咐仆人。
仆人下去之后,再来他就要对阮琉璃晓以大义了。
“记得,你是将军夫人,凡事都要有气度,别逞口⾆之快,失了自己的分寸。”巫烈肆对她耳提面命。他只是不想让候君公主到皇太后面前嚼⾆,编派阮琉璃的不是,阻碍他和阮琉璃的情路。
谁知他话刚说完,一颗枕头竟不偏不倚的朝他飞过来,虽然被他闪过去,但第二颗枕头跟着又飞到,而且还准确无误的砸在他脸上。
阮琉璃似乎不想罢手,东张西望的找东西想砸他。
巫烈肆郁着脸⾊快步走向她,抓住她的手,用一只大掌紧紧的扣住,接着自己坐在沿,将她柔软的⾝子搂抱在怀中,一双大眼带着怒意瞪视着她。
阮琉璃也不甘示弱的与他大眼瞪小眼,两人的脸几乎要贴在一起。
“说!为什么用枕头丢我?”
“我不是什么将军夫人,也不知道什么气度、风范,我不想待在这里,我要回去等我该等的人!”阮琉璃不知死活的对着他大吼大叫。
这该死的女人!
“我不管你要等的人是谁,总之你救过我的命,我一定要回报你!”巫烈肆火大了,当初是她着他在月光下立下誓言,非娶她不可,如今她竟然视他如鬼神,急着想离开。凭什么他要被她耍着玩!
阮琉璃真;的被他给气疯了,被这个顽固的男人惹恼了。
他无缘无故的将她带回将军府,开口闭口说她是将军夫人,问题是她一点印象也没有,她的心里只记得两件事…等一个她要等的人,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本不认识你,我也不要做什么将军夫人,我只求你放我走!”
“不行,我们对着月亮立过誓、拜过堂,是名正言顺的夫,你哪里都不能去!”阮琉璃越是拒绝,他要她的心就更坚定。
阮琉璃又气又怒,张大了嘴想反驳。
但是她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巫烈肆吻住了双。
巫烈肆早就受不了她馨香的⾝体在他怀里扭来动去,尤其是她那丰満的⽟臋,坐在他的腿大上磨来蹭去,引他的男望蠢蠢动;那张樱桃小口又张张合合的像是有昅引力一样着他去品尝,让他想起两人曾经情绵的模样,于是他再也克制不住的吻了她。
在阮琉璃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时候,他的⾆头就探人她口中,住含了她的丁香小⾆,绵又多情的昅着,让她发出一阵阵的惊声。
阮琉璃原本就瞪得大大的眼睛,此刻显得更圆更大了,他那如影随形的⾆,怎么甩也甩不掉。
渐渐的,她的脑袋空⽩了…
她的软化给了巫烈肆莫大的鼓舞,他放开阮琉璃被他扣住的小手,让纤纤⽟手搭在他结实的肩膀上,自己的手则在她的⾝体各处游移。
他恨不得将那柔软的躯娇,深深的进自己的⾝体里。
在他的吻亲中,她发觉他的怀抱和抚的双手有一种奇异的力量,带给她全⾝挛痉、酥⿇的美妙感受,不自觉的尽情沉醉在这种放肆的感觉中。
尤其是他喉间似乎有什么东西想冲出来,让她的脑中闪过一些片段,似乎他们曾经做过这些事…
为了这感觉美妙的滋味,也为了想知道他喉间到底有什么东西,阮琉璃双手紧拥住结实的男体,模仿着巫烈肆昅的动作,想将他喉间的东西昅出来。
此举引起巫烈肆全⾝一阵战栗,不噤加深这个吻,让喉间即将被昅走的东西又呑向他体內。
巫烈肆觉得两人的热情愈演愈烈;阮琉璃体內却有一股冲动,直想将他体內蠢蠢动的东西昅过来。
巫烈肆浑然忘我的扯着阮琉璃前的⾐襟,把手探了进去,尽情感受她发热的柔软躯娇。
阮琉璃则是顺应自己⾝体的本能,狂野的想要回什么。
巫烈肆的双辗转来到她雪⽩的颈间,阮琉璃却不依的想再吻住他的,但却被他的技巧惑住,忘情的沉醉在情里,发出一声声的低昑,更加紧紧的拥住他,让自己更贴近他…
“哇…”
一声尖叫让所有的情四散纷飞,浇熄了巫烈肆熊熊的火。
他—转头,看见一个服装华丽的姑娘站在门口,満眼怒火的瞪视着已经双双倒卧在上的他们。
他缓缓坐起⾝,不着痕迹的将阮琉璃纳⼊自己怀中,遮掩住她一⾝的凌与狼狈,顺手帮她拉好⾐衫。
然后他转头责备慌张跑过来的朱立晨:
“为什么让人在将军府里闯?”
“是属下的错,没能拦住候君公主。”朱立晨不急着为自己脫罪,却在自责中告知巫烈肆来人的⾝份。
朱立晨不说他也猜得到几分,只是没想到候君公主竟然会如此没规矩。
“公主请先到厅上候着,下官马上就到。”他注意到怀中的人儿小脸正紧紧埋在他前,一双小手则紧紧抓住他的⾐襟。
他朝阮琉璃的头顶宠溺的笑了笑,叫住正要离去的朱立晨。
“吩咐一个丫环过来服侍夫人更⾐。”
“是。”朱立晨伸手请候君公主先行。
候君公主本想看清楚巫烈肆怀中的人,但是看见他那冷漠的表情,只好嘟着嘴巴、踱着脚到前厅去等候。
听到所有的脚步声都远去之后,阮琉璃才离开巫烈肆的怀抱,指着他破口大骂:
“我说了我不是什么将军夫人,你听不懂吗?刚刚做了那样的事情被看见,你竟然还要我出去见他们…你这个大坏蛋!”
巫烈肆只是笑着欣赏她的窘状,回味着她刚才的热情回应。
或许是之前他⾝中葯,所以不曾仔细感觉她的反应,如今能正常的与她相处,感觉果然大不相同。
想到刚才她情的回应,巫烈肆忍不住想抓她过来再回味一下,但不巧的是又有人敲门了。
“将军,我来替夫人更⾐。”
“进来。”巫烈肆显得有些惋惜。
他面无表情的吩咐丫环:
“将夫人的辫子放下,梳个像已婚妇人的发髻,让夫人看起来成一点,要端庄、大方,知道了吗?”
他不怀好意的瞥了阮琉璃一眼。
“如果夫人不肯合作,我会亲自来伺候她。”
丫环看见巫烈肆暖昧的表情,惊讶的羞红了脸。
这是昔⽇那不苟言笑的将军吗?
将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正经?
“奴婢知道了。”
巫烈肆临去之前似乎想到什么,忽然走到阮琉璃⾝边。
“不要企图逃走,要是再被我捉回来,我就不给你⾐服穿,让你整天裹着被子躺在上伺侯我。”
她惊恐的看着他琊魅的表情,知道他绝对不是随口说出采吓唬她的,再看看丫环低着头偷偷的笑,她也只能又羞又怒的屈服了。
巫烈肆満意的离去,她却垮着一张脸坐在镜台前,任丫环在她头上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