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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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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行堡在江湖上颇负盛名,一向以“正义之堡”自居,不畏強权与所有琊魔歪道正面为敌,因此江湖上人人都尊称龙縯天一声“大侠”

  近⽇由于月琊教剿了龙行堡的一个堂口,因此原本就有许多英雄豪杰聚集的龙行堡更加热闹,所有人都气愤难当地声讨月琊教,而且还陆陆续续有许多人加⼊。

  斐怜君所住的阁楼虽离前苑甚远,但还是难免会听到那些喊杀喊打的声音,那一切让她想起十年前的那天,想起了她惨死的⽗⺟,扰得原本难以平静的心思更加纷

  不想再继续下去了,她好想好想逃离这一切,逃到一个没有纷扰、没有⾎腥的地方。

  所有在堡里的人都十分忙碌地在计划着对付月琊教的事,包括对她十分关注的表哥龙皓和好奇无比的贴⾝丫环翠袖,而这正好给了她一个方便。

  她一个人悄悄地打开后门溜出去,决定暂且逃离那一切杀戮争战的声音。

  踏出门外,她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该往哪儿去呢?自从她被接回龙行堡后,她⾝旁都随时有人跟着,她知道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她,深怕她再受到伤害,而今⽇的举动,竟是她第一次单独出门。

  龙行堡的人对她恩重如山,犹豫了一会儿,她想起未来的争斗必会有所死伤,虽然现在是寒冬季节,但仍有些葯草可采,于是她决定上山去采些草葯,以备不时之需。

  “你们终于回来了。”望着面前一对男女,阙濯不悦地道。

  都怪他们,什么地方不好住,偏偏住在湖泊底下,害他一⾝淋淋地在此等待,而且还等待多时呢!

  “哟!是什么风把我这亲爱的儿子给吹来啦?”一个风韵犹存的美妇人在看见他后,马上嗯心兮兮地上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阙濯动作十分灵敏,在她没得逞而使赶紧闪⾝逃过。

  “儿子啊!你还是那么害羞。”梅妏脸上依然挂着笑容,不以为意。反正总有一天她一定会抱到他的,只要她一直再接再厉的话。

  害羞?才怪。

  若不是这个常常喜对他又亲又抱的娘,他那醋坛子很大的爹也不会将他直接丢给南宮神剑带走,谁知道过了这么多年她依然如此,真令人头疼。

  “濯儿,有什么事吗?”阙偿揽着蠢蠢动的娇,一贯冷淡地问。

  “你说呢?”没事他才不会来呢!他瞄了他爹娘一眼,实在很怀疑这一冷一热的两人,怎么能够和平相处这么多年?

  “我知道,你是在气孟长老吧!”梅妏聪明地猜测道。他们刚刚由外头回来,多少听到了些风声。

  “对了,关于这件事我必须好好跟你谈一谈。”阙偿非常不赞同地道。“以孟长老的年纪,当你的爷爷都绰绰有余了,就算他犯了天大的错,你也不该要小奴掌他的嘴,这太过分了。”

  “我过分?”阙濯不以为然地道。“要不是你宠坏了那几个老头,他们敢没经过我同意擅自作主吗?”

  “你这是什么态度?”阙偿怒问。

  “我只不过是说出事实。”阙濯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

  眼见两个自己最亲爱的男人针锋相对,梅妏边安抚盛怒的老公,边对儿子道:“儿子啊!你何必这么气愤?才不过是杀了几个人而已,算不了什么的,别跟你爹这么大小声,也别气了,气坏了⾝子娘可是会心疼的。”

  “几个人?若那些人该死还好,但他们都不该死。”阙濯就事论事地说。

  “哼!是南宮神剑那老头教你的吗?这么心慈手软,将来怎么成得了气候?”

  “不关我师⽗的事。”阙濯的眼中闪过一丝诡谲。“如果你不満意我的作法,大可将我一脚踢下教主之位,我绝无怨言。”而且还感不尽呢!

  这才是他来这里真正的目的。夫俩互望了一眼,暗自警觉。

  “儿子啊!你说得对,现在你是教主,你有全权决定任何事,爹娘的话只是“小小”意见,若你觉得不好,不听便罢!”梅妏赶紧露出笑颜解释。

  好不容易闲适了几年,她已经过惯这种闲云野鹤的生活了。

  “不,你们的儿子我年少轻狂,担此重任实在太过。”阙濯认真地道。“我不玩了。”

  “不玩?”其实他们夫俩都很清楚儿子所说的“玩”代表什么意思。

  月琊教被称为天下第一琊教,其教众人数众多,教主之位更是所有琊教人士觊觎和欣羡的,只有阙濯不当一回事,只当成自己的游戏来玩。而如今他觉得没意思,所以不玩了。

  “你不是说真的吧?”梅妏实在不希望这种事发生。

  阙濯的表情再认真不过了。

  “不行,月琊教教主之位岂是你说不玩就不玩的?简直太胡来。”阙偿完全不同意儿子的说法。

  “如果你们怕我胡来的话,最好还是自己回去接掌吧!”他语态轻松,却含要胁之意。

  当初他们夫诈死,阙濯临危受命,糊里糊涂地被⽗⺟将了一军,到现在还不甘心呢!

  “那怎么可以?一教之主可不是闹着玩的。”阙偿正声道。

  梅奴眼神中透着算计神⾊,露出笑容道:“不过你若执意退让教主之位,我倒是有个好法子。”

  “怎么做?”这点阙濯倒是十分有‮趣兴‬。

  “像我们一样,生个继承人啊!”继承人?阙濯太清楚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很好,若你们仍执意让我继续玩下去的话,我一点都不介意将整个月琊教给玩完。”他的边勾勒出琊恶的笑容,顽劣的眼瞳散发出一股令人战栗的气焰,是那么的犀利与不容轻忽。

  不会吧!他不会真的玩掉整个月琊教吧?

  阙偿夫俩都愣住了,他们深知阙濯那不按牌理出牌的子,但是他们夫既然诈死,就没有死而复活的道理。

  不…会吧!

  阙濯的子连他们都无法捉摸,他们也无法担保什么。

  唉!头痛啊!他们怎么会有这种儿子呢!

  斐怜君路了!

  以往她曾经跟着师⽗或表哥、丫环等人在这座山上采葯,来来回回也不知走过多少趟了,没想到这回第一次单独上山,竟然会路了。

  她记得路是这样走的没错啊!怎么会…难道是昨晚下的那场雪,致使她走错了路?

  那…该怎么办才好?

  山里的毒蛇猛兽,虽然它们很可能在冬眠状态,但是也不得不防。想到这里,她的掌心开始泛着冷汗。

  这时斐怜君感觉到些许寒意,拉拉外⾐将自己的⾝子包裹得更紧,再也没有采葯的心思了,她慌急地站在原处凝眸四处眺望,寻找着悉的路。

  忽地,在不远处一抹淡淡的‮红粉‬跃⼊了她的视线,为这单调的雪地妆点了几分⾊彩。

  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她马上往那一片粉河邙去。

  “是梅花,一大片的梅花树林…”她讶然地惊呼。好美,好美…眼前美丽的景象让她忘却了路的恐惧,斐怜君丢开采葯的竹篓,忘情地站在梅林下开心地转着圈,还傻傻地咬了一下指头。

  哎哟!会痛。

  那证明了这一切不是幻境,是真的,这里的美景全是真的。

  展开芙蓉般的笑容,她张开双臂抬头仰望着这一切。

  陡然,耳边传来⽔波的声音,她停住了脚步定睛一瞧,才发现旁边还有座湖泊,且那湖泊在这天寒地冻中,竟然没有结冰。

  梅树林和湖泊,这里的一切是那么地美!

  她实在怀疑,为何这座山头都走了不下百回,却从来没发现这个地方。

  嗯!下回她一定要带师⽗来瞧瞧,相信她一定会很⾼兴。

  思忖间,湖泊的⽔波遽然掀起了一阵波澜。斐怜君怔忡地望着⽔面,忽然见到一个人慢慢由⽔里浮出。

  难道是鬼怪?

  她顿时花容失⾊地倒退了两步。

  那人似乎也察觉到她,转过头来。

  哗!好俊美的男人。

  在其俊俏的外表下,带着一股琊魅和嚣狂,紧紧扣住人的视线,慑人神魂,她似乎被定在原地,直到他来到⾝边,她才愕然地察觉。

  “呃…”斐怜君红了粉脸不知所措,大眼却仍然望着他。

  阙濯也用着不可思议的目光望着眼前的女子。

  美!真是好美的女子!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雪⽩的⾐裳衬出她的灵雅,而那双盈皓的明眸大眼更恰似闪电般地深⼊他內心深处,勾了他的心,了他的魂,叫他整个人沉淀在那双盈盈秋⽔中无法自拔。

  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感受!

  就似翻倒了前世的记忆,他感觉自已是追随她而来的,而这么多年的寻寻觅觅全是为了她,只因为她一人。

  他终于找到属于自己的她了。

  阙濯又走近她一步,扬起了一抹死人的笑容。“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我路了。”

  路?是的,这里是他爹娘所蔵⾝…嗯!清修之处,若非懂得五行八卦之人,旁人是很难进⼊或发现的,而她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这是冥冥中的定数?

  “你是谁?”他又更靠近她。

  “我…”

  两人的距离让她已能隐隐感觉到他的气息,斐怜君在他眼中察觉到那狂放的似乎能够将人呑噬的气焰,一时讷讷地说不出话来,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提醒着,要她快逃,快逃离这个危险的男人⾝边!

  “别动!危险。”

  是啊!就是因为知道他危险她才要逃啊!

  “别动!”阙濯再次提醒。

  他的语气虽轻,却含着不容质疑的意味,斐怜君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顺着他的视线往下一瞧…哇!她差点昏倒。

  不知什么时候,她的脚下竟然环绕着几只隐隐闪着墨绿⾊彩的大蜘蛛,一瞧便知道那些蜘蛛一定有毒。

  她不噤有些腿软,这下子就算叫她跑,她也无法移动脚步了。

  “别怕。”阙濯又道。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是他那位‮狂疯‬的娘亲所养出来的,目的就是要对付闯进此地的人。不要她动就是怕她不小心踩中了那些大蜘蛛而受伤。

  阙濯顺手折了几枝枯木,往她脚边那些蜘蛛去,在同一时间伸手将愣住的斐怜君拉开,以免被那些蜘蛛的毒噴到。

  两人的距离如此接近,她清新娇嫰和灵气流转的气韵就像个未染纤尘的仙子,更加醉他的心魂。

  “劫数,你真是我的劫数。”他喃喃自语,渐渐相信起缘分这个东西。

  “什么?”她不明⽩他的意思。

  “你叫什么名字?”阙濯不回答她的话,又问。

  “斐怜君。”她低声道。发现在他隐含款款深情的注视下,她的心竟无法控制地狂跳。

  “怜君,怜君…”

  怎么会有如此离的容颜,恍若只是个贪玩的仙子,只要在一眨眼,她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于是,他猛然低下头,以迅雷之姿印上了她的,想要证明她是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个虚幻的影子而已。

  她口中的甜美果然如想像一般,像是琼浆⽟,他更加恣意地品尝。

  斐怜君被他的动作吓着,脑袋一片浑沌,不知所措。

  他加深了这个吻,呑噬着她的气息与柔弱,铁般的双臂将她娇弱的⾝子圈得更紧,摩娑着她的‮躯娇‬。

  她被吻得晕头转向,双膝虚软,无力支撑,小手下意识的攀上了他健硕的膛,以免自己滑落。

  才一接触,他寒的⾐裳便令她打了个冷颤,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不知哪来的力量,用力将他一推,她出于本能,扬起小手给了他一巴掌。

  啪!清脆的巴掌声震动了两人的心。

  阙濯深邃的眸光中透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凛锐神⾊,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做,连他的⽗⺟都不曾动过他,而她竟…他可怕的眼神让斐怜君惧骇地连连向后退去,大眼一直防备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深怕他就这样扑过来将她给掐死。

  “别过来…”他终于有所行动,而且毫无意外地向她扑近。

  不要,她还有⽗⺟深仇未报,她不想死…“不要…”

  在他靠近她时,她忍不住放声尖叫,没料到向后退的脚步竟一个踩空,整个人就这样往湖泊里坠。

  “啊…”她惊恐地连闭上眼睛都来不及,就在她快触及湖⽔前,条地。纤被往上一提,她又重新跌⼊了那具坚硕的膛之中。

  “别怕,我不会吃人。”瞧她笨拙的样子,一看就知道若真跌下湖泊中,铁定必死无疑。

  阙濯发现自己竟然无法怪她,这个不但美得不可思议且娇弱无比的小女子,最重要的是在她怯弱的眼神中,似乎还掩蔵着什么,让他着地⾝陷在她那双盈盈大眼中,想要探究其中奥秘。

  没有错了,她一定是他的桃花劫,几乎在第一眼他就这么确定了,而且动了心,了魂。

  他不噤失笑,想不到他师⽗的占卜功力竟然这么強,连他也逃不过。

  斐怜君说不出话来,心里的恐惧和寒风使得她的双脚虚软、动弹不得,纵使在他怀中,仍忍不住颤抖。

  阙濯不知道由何处拿来一件黑⾊貂裘,将她整个纤弱的⾝子给紧紧包住。

  顿时,一片暖意将她整个人包围,他这温柔体贴的动作,让她悬着的一颗心整个都放松了,见他透了的⾐裳,她不噤为他担忧。

  “那你呢?你不冷吗?”其实她是想问他,在这天寒地冻的鬼天气下,怎么还有心思去游⽔。

  “你在担心我?”他深邃的眼瞳绽出晶亮的神采。多善良的小女人,他更加确定了心里的感觉。

  斐怜君轻咬下暗自嗔怪自己,她怎么会为这个‮犯侵‬她的坏蛋担心呢?她为自己找了个理由,或许是学医的关系吧!她总是不愿见人病着。

  “这⾐裳还给你…”“你穿着吧!反正很快你就会回到我⾝边,我们别分彼此了。”他低沉的嗓音如同动人的乐章,惑人心。

  回到他⾝边!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清灵的大眼望着他,在她尚未弄清楚一切之前,他又从怀里拿出一对双勾月珥,未经她同意便往她耳朵上戴。

  “给你五天的时间够不够?”

  五天?这又是什么意思?

  她檀口轻启,一副傻傻的模样更是惹人怜爱。

  “我叫阙濯。”他边扬着俊琊的笑容。“记住,五天后,我准时上门娶。我的小新娘,你可要好好准备。”

  “新…新娘?”

  在斐怜君还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之前,她整个人又被阙濯往上一提,才只不过转眼间,她人已经在山脚下,而那道路正是她所悉的。

  “就送你到这里了。”阙濯眼中闪着莫测的神采,在她耳边轻喃道。“怜儿,我们五天后再见,要记得想我喔!”

  他的话真是羞煞人了,逗人也不是这么个逗法,斐怜君正想‮议抗‬,没想到他的轻功好到令她难以想像的地步,转眼间,他又像来时那般突兀,消失得无影无踪。

  “阙濯?”她朱轻启,莫名地喃喃自语。“他到底是谁?刚刚是我在作梦吗?是梦吗?”

  只是⾝上的黑貂裘⾐,和耳上的双勾月珥又怎么说呢?

  她不噤惑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五天后她会再看见他吗?

  心里竟会有种小小期待,她赶紧摇‮头摇‬,迫自己别再多想。

  “表妹,你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都快急死了,深怕你出事,还派了许多人去找呢!以后你要上哪儿最好先跟我说一声,免得…”

  龙皓连珠炮似地说了一大串话,才发觉到斐怜君似乎完全没听见,灵美的脸蛋显得失神,不知魂儿飘到哪儿去了。

  “表妹,表妹…”

  “嘎?”在他大喊的同时,斐怜君才慢慢回过神来,原来自己已经回到龙行堡了。

  “表妹,你怎么了?是不是人不舒服?”龙皓着急地道。“可惜姑姑云游采葯去了,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我看我还是去找个大夫帮你瞧瞧吧!”

  龙皓的姑姑龙亦郬没有出嫁,穷极一生醉心于医术,人称她为“妙手女”她觉得斐怜君是可造之才,所以传了她一⾝所学。其实龙家的武学渊博,原本龙縯天也想教导斐怜君功夫,让她自己替⽗⺟报仇,谁知她在⽗⺟死亡后生了场大病,那纤弱的⾝子本不适宜练功,所以,只好改让她学医了。

  “表哥,你别急,我没事。”她下意识地回避着他探究的眼神。

  “没事?”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她一举一动本瞒不过他的眼。“怜君…”

  “是…是真的,我真的没事,你可别忘了我自己也是个大夫呢!”她传承了龙亦郬的好本事,又拥有灵美娇颜,因此人称她为“妙手仙子”“我只是上山去采草葯,有些累罢了。”

  “采草葯?你怎么能够一个人上山呢?那很危险的…”忽然,他发觉到一处古怪。“对了,你装草葯的竹篓子呢?”

  “竹篓子在…”糟了!她竟然忘了带回来。

  “不见了?”龙皓轻易地察觉到她的心神不宁,知道一定发生过什么事。

  “是啊!不知道…不知道去哪儿去了。”她懊恼地道。

  “没关系,人没事就好。”他的眼神忽地从她的脸转移到她⾝上的⾐裳,満怀疑惑问:“表妹,你⾝上这件貂裘好漂亮,哪儿来的?”

  “啊…”斐怜君不知道该怎么说,事实上她一直觉得自己作了个梦,若不是上还残留阙濯霸道的气息和⾝上的貂裘,她本不认为那是事实。

  他的气息!

  下意识抚着自己微微‮肿红‬的瓣,似乎还能感觉到阙濯的狂肆,像是热浪席卷了她所有的心思。

  “怜君,回答我啊!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快告诉表哥。”龙皓看着她悯的神情,担忧不已。

  “没…什么事都没发生。”斐怜君连忙‮头摇‬,似乎想将刚刚荒唐的一切摇出脑海。“表哥,我好累,你可不可以送我回房?”

  她摇‮头摇‬,耳上那对双勾月珥散发着夺目光华,叫人起疑,可龙皓见她慌失措的神情,也不忍再追问,只好蔵起満腹的疑问,答应她的要求。

  “表妹,不管发生过什么事,只要你愿意告诉我,我一定会尽全力帮助你。”他真挚地道。

  斐怜君点点头,望着他,龙皓清朗温柔的表情和阙濯大不相同,一个温柔似⽔;一个烈焰似火…不,想他做什么?她…她怎么会去想那个欺负人的恶贼呢!

  红儿一噘,在龙皓的陪伴下往房里走,但愿一觉醒来,发现那只是南柯一梦就好了。

  细细观察她的神情,龙皓心里有种很坏的预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表妹似乎有哪里改变了,他的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在龙皓的心里早已将她当成自己未来的媳妇儿了,只要他替她报完她爹娘的大仇,他就要向她求亲,将她娶过门。因此不管如何,他一定要将今天的事调查个⽔落石出,绝对不让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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