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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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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

  蔚昕有了风敬司的保证后,整个人开朗了起来。

  相反的,杨璜震在友情与爱情之间徘徊,却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阿震,看!我帮你做了件⾐服喔,这是陈妈妈教我的耶,我也有一件,是同花⾊式样的,这样我们就可以穿情侣装了。”蔚昕开心地展示她手上的新⾐。“你现在快去换上,让我看看还有没有地方需要修改。”

  “不用了。”杨璜震懒洋洋地说。

  “怎么了?是不是⾝体还不舒服?”蔚昕担心地摸了摸他的额头。

  “我早就没事了。”他的⾝体向来很好,就算生病,随便吃两包葯就能痊愈。

  “没事?可是你脸上明明就写著有事。”蔚昕怀疑著。

  他这些天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对她爱理下理的,蔚昕一直以为他是不舒服才会这样,可是看样子又不像。

  “我…我有点心烦。”杨璜震解释。

  “心烦什么?阮维邦不是没事了吗?”

  “可是他…”杨璜震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才好,他作梦也没想到阮维邦竟然会喜上蔚昕;兄弟俩的感情,再度面临考验。

  他真的不愿意与阮维邦为敌,可是要他让出蔚昕,他实在做下到。

  “到底怎么了?你说啊!”他呑呑吐吐的样子,让蔚昕好担忧,该不会又发生了什么事吧?

  “我没事。”杨璜震低声道。

  闷葫芦,有事又不讲了。算了,反正一定不是什么好事,蔚昕也不想知道,她只想抓住现在的快乐感觉。

  “那快啊!你快去换上这件⾐服。”蔚听突然拍了一下手,开心地提议。“对了,我们可以穿情侣装去看维邦耶!好好,就这么决定,你动作快点。”

  杨璜震瞪大眼睛,开玩笑,要是他们真的穿情侣装去看阮维邦,恐怕他的病情会加重。

  “我看不好。”

  “为什么?”蔚昕睨了他一眼,嘟起来。“你是嫌弃我的手艺吗?你觉得这⾐服做得下好看?”

  “不是。”怎么可能会是这个原因呢?杨璜震从来不在乎那些外在的东西。

  “那就快去,维邦一定在等我们了。快快快…”蔚昕连忙将他推进浴室里。

  “你这么急做什么?那么想去见维邦吗?”杨璜震心急地脫口而出。

  “我…我急著想去见阮维邦?”有没有说错?蔚昕有些儍眼。“阿震,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也想知道自己怎么了。”

  出乎意料的,杨璜震居然请蔚昕来看阮维邦,而他自己则选择在家休息。

  好诡异喔!他不是一直都迫不及待地想来陪这个好朋友吗?想要将三年来没说的话给一次说尽,怎么会…

  蔚昕有时候还搞不仅杨璜震在想什么。

  “昕昕,你来…哎哟!”因为佳人来访,原本在吃饭的阮维邦,差点被热汤烫到。

  “小心。”蔚昕真不明⽩,为什么他每次见到她都那么动。

  “不要紧,我没事。”阮维邦关心地问:“你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你慢慢吃吧!”

  “我也吃了。”阮维邦将刚打开没多久的饭盒盖上,给旁边的卓帧帧。

  “不会吧!阮先生,你才刚吃几口耶。”卓帧帧说道。

  “看来是我打搅你吃饭了。”蔚昕的表情有些抱歉。

  “不!我是真的吃了。”阮维邦朝卓桢帧打暗号,要她赶紧收拾东西走人,自己好跟蔚听独处。

  “阮先生,你的眼睛怎么了?要好要紧?”卓帧帧不知道是⽩目还是⽩痴,完全不理会眼睛眨到快菗筋的阮维邦,甚至还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我…没事!”这个笨护士,简直要气死人了。哼!

  “那就好。”卓桢帧才下容许他破坏人家咧!“对了,昕昕,杨先生怎么没来?你们感情不是很好,向来都是焦下离孟,孟下离焦的吗?”

  “什么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你胡说些什么?”阮维邦不満地问。

  “哎呀!你不知道吗?人家昕昕和杨先生的感情不知道有多…好呢!连我都羡慕得要命,杨先生对昕昕好体贴喔。”

  “是吗?”阮维邦冷笑。

  “当然是啊!这有什么好怀疑的吗?”卓帧帧之所以会这样说,全都是想要警告这个不安分的“第三者”最好看清事实,别妄想啦!

  “当然值得怀疑。”阮维邦受下了刺,乾脆公布他和杨璜震的协议。“阿震要是真的喜昕昕,怎么可能将她介绍给我当女朋友?”

  “你说什么?”两个女孩同时愣住。

  “我说阿震要将你介绍给我。”阮维邦故意重复道。“昕昕,我真的很喜你,为了你,我会更努力,我很快就能站起来的,我…”

  可惜蔚昕本听不清他接下来所说的话,她仿佛被人用铁鎚从脑袋敲了下,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不可能,阮先生,你在开什么玩笑?”卓帧帧抱不平地‮议抗‬。

  “我哪有在开玩笑,这是千真万确的,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问阿震。”阮维邦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

  “不…我不信,我不信他会这样对我,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蔚昕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昕昕…”卓帧帧担忧地追了出去。

  而阮维邦,还是不肯屈服于现实。

  只要他站起来,⾝体恢复了,他就有资格追求蔚昕,到时候花落谁家还不知道,他不会这么快就承认失败的。

  而另一头,蔚昕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又是怎么平静地站在杨璜震面前的。

  如今她只想清楚地表达自己的意思。

  “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蔚昕很认真地问。她真的很想知道答案,尤其刚刚杨璜震要她自己去看阮维邦,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昕昕,你怎么了?”杨璜震不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整个人看起来很不对劲。

  “我怎么了?你不是最清楚吗?”

  杨璜震有点心虚,下敢去看那双质疑的眼眸,他知道该面对的终究逃不掉,他不该再回避了。

  “昕昕,其实我…我没有那个意思,我真的没有将你让给维邦的意思。”他必须说明这点。

  “没有?”蔚昕⽔灵的眸里含泪。“我应该相信你吗?或者我该问,我和阮维邦,到底谁是你心中最重要的人。”

  蔚昕一直不想问、也不敢问,她也一直天真地以为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够去对抗所有外在复杂的因素。却没想到一遇上阮维邦,他们的感情就变得如此脆弱,脆弱到让她下敢相信。

  “对不起,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杨璜震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好,我也不为难你。”蔚昕没那么幼稚,非要他说出个答案来下可。她知道自己和阮维邦对他来说都很重要,而且是不同的,不能放在同个天平上衡量。

  “我只想知道,你到底对阮维邦做了什么?为什么你总是欠他?甚至不惜将我出卖。”

  “不!”杨璜震痛苦地‮头摇‬。“我怎么会出卖你?”

  “那你说啊,只要你说出理由,我就相信你。”她一直都是相信他的,不管旁人说什么、做什么,他永远都会保护她、珍惜她。

  “好,我说。”杨璜震将三年前的事情说了出来。“那‮夜一‬,维邦带著一⾝酒气,表情很颓丧地前来告诉我,他为了我们两人之间的兄弟情谊,愿意将自己最爱的汪绫萱让给我,并祝福我俩。”

  “你和他爱上了同一个女孩?”蔚昕奷震惊。

  “不!我不爱汪绫萱,是她对我有意思。”杨璜震必须说明这点。

  “那后来呢?”这个答案,总算让她开心了一点。

  “后来维邦走了,而我没有多跟他解释。”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说?”这种事应该早点说明的。

  “我以为时间能够证明一切,我不需要多说。”杨璜震抱住自己的头。“可是我没想到他居然会出车祸。真的!我差一点点就没办法将这件事情说清楚了。”

  蔚听总算明⽩,为什么见到阮维邦醒来,杨璜震会那么欣喜若狂。

  “那…那个女孩现在人呢?”

  “嫁人了。”杨璜震讽刺地一笑。“维邦出事后,她曾经来找过我,说她愿意跟我一起面对阮家的人,当时我是很感动,但是感动并下是爱情,我不爱她,没有办法接受她的好意。”

  “嗯!这就对了。”蔚昕总算破涕为笑。“那后来呢?”

  “她离开了这里,到‮国美‬去,前一阵子听说她已经结婚了。”杨璜震轻轻‮头摇‬。“命运真的很捉弄人,没想到维邦以前对她的狂热,居然会在醒来后完全消失,反而对你…”“哼!不准,不准。”蔚昕生气地瞪著他。“你不可以将我让给别人,你不能有这种想法。”

  “我也不想。”杨璜震将她抱⼊怀里。“对不起,我总是让你受委屈。”

  “你知道就好。”蔚昕的心又软了。“那你要去跟他说明,我对他一点意思也没有,爱情不是礼物,不能送来送去。”

  “知道了,我会的。”是该说清楚的,他可以毫不心疼地把自己所有的东西给阮维邦,但唯有蔚昕不行。

  “是吗?他是你最好的朋友,你说得出口?”蔚昕故意问。

  “我…”他说得出口吗?杨璜震突然想起阮维邦期待的眼神,他是他最奷也是最重要的兄弟,这该如何解决?

  “怎样?需要考虑这么久吗?”蔚昕要的答案是乾脆俐落的,而下是像现在这样犹疑下定。

  “昕昕,给我一点时间,你也知道维邦他…现在他不能受到刺。”

  蔚昕雀跃的心,再度狠狠地摔落地面。

  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下想伤害阮维邦,那是打算让这样的暧昧关系继续了?他怎么能这样做?

  “去!你现在马上去跟他说清楚,我不希望这种事继续拖下去。”蔚昕将他推往门外。

  “昕昕…”

  “去啊,你如果不去说清楚,那我现在马上就走。”蔚昕无法忍受他的三心二意,这种事非做个了断下可,毕竟大家以后都还要见面。

  “可是维邦…”杨璜震很担心阮维邦会受不了这种刺

  “你不去,那我走好了。”蔚昕娇美的脸上写著前所未有的坚决,现在的她不再是个没有生命的陶瓷娃娃,她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好,我去,我去。”杨璜震不愿意失去她,他知道该做个了断…当杨璜震出现的时候,阮维邦心里已经多少有个底了。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杨璜震动作会这么快,三年前的历史似乎又再度重演,他们兄弟俩又再度为了同一个女孩伤感情。

  “阿震,你怎么来了?刚刚昕昕才走。”阮维邦客套地说。那种虚伪的口气,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

  “我知道。”杨璜震点头,表情有些为难。“有件事我想要跟你说明⽩。”

  “正好,我也有件事想要告诉你。”阮维邦抢先说。“你知道吗?在我昏的这段时间,我总感觉好像有个女孩在呼唤我,希望我可以醒来,没想到我一睁开眼,就看到昕昕了。”

  杨璜震真不明⽩,阮维邦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用那么‮悦愉‬的表情对他说这些,这样会让他很难将心里想说的话说出口。

  “阿震,是昕昕。”阮维邦似乎没注意到他痛苦的表情,继续‮奋兴‬地说:“其实刚睁开眼看到她,我还以为自己见到了公主,她真的很漂亮对不对?我听说在我昏的时候,她常来看我,一定是她将我从昏中‮醒唤‬的。”

  “你在说笑吧!”杨璜震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而现在他深深地后悔,当初不该请蔚昕来照顾阮维邦。“那全是科学仪器和医师的功劳。”

  “不!连主治医生都说我这是奇迹,那表示昕听就是那个创造奇迹的人。”阮维邦还是一口咬定。“她是我的公主,等我⾝体康复了,我一定要好好报答她。”

  “这…不用吧!”

  “要的。阿震,你帮我想想,我该怎么样给她一个惊喜?”

  “维邦,你听我说,我…”

  “不!你先帮我想办法。”阮维邦眼中有惊恐神⾊,他不再让历史重演,这一次他一定要赢回佳人,他会好好照顾蔚昕的。

  杨璜震个直率,他不愿意转弯抹角,既然答应蔚昕要说,他就必须做到,他不能承受失去蔚昕的危险。

  “维邦,不管怎样,我还是要告诉你…我喜昕昕,我是说真的,她也喜我!”似乎用尽了全⾝的力量,杨璜震终于将话给说出口了。

  “你…”他居然还是说了?阮维邦真不敢相信,他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而背弃他?他们是最好的朋友,他还帮了他那么多。“你的意思是,你要跟我一起竞争?”

  “不,不是竞争,是我…”

  “你没赢!”阮维邦警告。“之前我来不及加⼊战局,那不代表你赢了。”

  “维邦。”为什么他不愿意接受事实呢?

  “杨璜震,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我也算是你的恩人。”阮维邦使出了最后的王牌,挟恩要胁。“可是你是怎么报答我的?为什么你总是喜抢我看上的女人?我已经将汪绫萱让给你了,而现在你竟然又跟我抢蔚昕?为什么?你怎么可以这么忘恩负义?”

  “那不同,维邦…”

  “我不要听。”阮维邦认真地说。“你自己选择,是我这个恩人兼朋友重要,还是一个女人重要?你要记住,没有我阮维邦,今天也下会有你杨璜震,如果你真的选择蔚昕,我还是会跟你竞争到底,但是你从此以后不再是我的朋友,我们之间的情谊,就到此为止。”

  门外传来了一阵菗气声,阮维邦这一招简直太狠毒了,真令人不敢相信,他居然如此卑劣和下择手段。

  杨璜震也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说,这样的威胁,他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你说的对,没有你阮维邦,也许就没有今天的杨璜震,你当然比较重要,没有人比你更重要。”杨璜震的声音中带著无奈和揶揄。他从来没想过阮维邦会变成

  这么卑鄙的人,这一刻,他真的有点恨他。

  “我…”阮维邦也发现自己的话说得有点重,他正想再说些什么,门忽然被打开了…

  蔚昕和卓帧帧就站在门前,两人将他们之间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阿震,谢谢你的回答,我想我很明⽩了。”蔚昕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他是那么重视情谊的人,怎么可能违背朋友?

  但她还是觉得心好痛,眼泪也忍不住往下掉。

  “听听?!”杨璜震没想到她会跟来,但这样也好,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解释这一切,解释他不得已的选择。

  蔚昕露出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刚刚杨璜震不顾一切地说出喜她的事,让她感动得不得了:但是现在,她已经分下清自己的感受了。

  “我该说什么?祝福你们两人情谊长长久久吗?好!那我就祝福你们。”说完,蔚昕转⾝跑开。

  “昕昕。”卓帧帧赶紧对杨璜震道:“追啊!你快去追她,快去。”

  杨璜震很感地看了她一眼,这才慢慢地走出去。不过他不是去追蔚昕,他知道自己伤害了她,也许从一开始他就错了,他本不该作梦,以为自己真能拥有那个公主般的女孩。

  “阿震…”阮维邦轻喊。他似乎做错了什么。

  “你还想⼲么?”卓帧帧防备地问,瞪著眼前害人家闹分手的罪魁祸首。“阮维邦,我曾经以为你是杨先生最好的朋友,所以他才会为你付出一切,甚至受到责难也不怕。我也很努力地帮你跟老天乞求,希望有朝一⽇你脑旗点醒来,让我看看你是多好的人,才能获得杨先生那样的对待。但现在看来,我错估了你,而他也认错了人,你本不是个好人,你更不值得杨先生对你那么好,你辜负了他,而我…我看不起你。”

  说完,卓帧帧气愤地跑出去,她再也不要理这个没天良的男人了,她要去告诉护士长,她要换病人,哼。

  阮维邦愣住了,他这样做错了吗?他有错吗?

  他是对杨璜震很好,他也是他的恩人啊!但为什么杨璜震总是想要抢走他所爱呢?之前的汪绫萱,现在的蔚昕,杨璜震总是这样,他总是挡在他面前,阻碍他的幸福。

  之前他放弃了,现在他为自己争取,这有错吗?他有错吗?

  阮维邦不停地自问,却没想到自己自私的行为,竟然会为杨璜震和蔚昕带来那么大的风波…

  一路跑到医院门口的蔚昕,最后忍不住慢下了脚步,下意识的等待著杨璜震追上来。

  她一步步地慢慢走,最后终于停下了脚步…

  没有!后面没有追逐她的脚步声。难道…难道他没追来吗?为什么?莫非在杨璜震心里,她的地位真的如此轻微?!

  蔚昕继续等:心里越来越焦急,她不敢回头,怕那答案令她失望。

  可时间越拖越久,答案也越来越清晰。她从最初的満心期待,渐渐地失望了蔚昕缓缓地回过头,果然看不见他的⾝影。

  是该放手了,既然这是他的决定,那她就下该再多做流连,还是回家吧!反正失去了杨璜震,对她来说什么都毫无意义了。

  她彻底死心了!

  只是没想到,最后自己是在这种情形下回家…

  蓝⾊PUB

  这家PUB的店面下大,又位于巷子內,但是生意却非常好,这全都要归功于店里有个善于做企划行销的人才,将店內所有的特⾊都发挥得淋漓尽致,让来过的客人无法忘怀,一再流连。

  而这个奇才不是别人,正是PUB里的酒保…杨璜震。

  今晚,蓝⾊PCB像往常一样⾼朋満座,寻作乐、买醉的人络绎不绝。

  耳边播放著轻柔慢板的歌曲,带点淡淡的忧伤,让整个蓝⾊PCB感觉真的很blue,不但前来的客人各怀心事,甚至那向来不出错的酒保也一连摔破了几个杯子,看得出来,本心不在焉。

  一阵玻璃的碎裂声响起…一只漂亮的⾼脚杯又宣告阵亡了。

  “啧啧!这已经是今晚的第五个杯子了,阿震,你如果打算把店內的杯子都砸光,我可以帮忙。”坐在吧台前一个样貌俊尔不凡的男子揶揄著。

  “不小心的。”面对这个客的调侃,杨璜震脸⾊有些腼覥地道。

  “嗄…不小心?”那男子拖长音,俊朗的脸上笑容更大。“真的看不出来,不过你今天精神真的不太好。”常常来这里,他们两人已算得上是老朋友了。

  “彼此!”杨璜震反讽。

  “我不一样,我是让公事给的。”那男子口气有些哀怨,挑了一下眉。“你该不会也是吧!”

  杨璜震没回答,该调的酒调完了,他继续洗著杯子。

  从下午在疗养院跟蔚昕分开后,就没再见到她,不知道她是回到家里,还是…真的离开了。

  天啊!杨璜震真不知道自己一会儿该怎么回去,他很怕答案会让他失望。

  如果她真的离开,那他该上哪里去找她?

  现在杨璜震才愕然发现自己对蔚昕一点也不了解,只是一味地接受她的付出,而且还常常让她哭…

  真是不应该!杨璜震后悔了,下午他应该去追蔚昕的,他发现自己本少不了她,失去了她,他的⽇子本不知道该怎么过下去。

  乓!又一个杯子从他手中滑落。

  “哗!又一个。”吧台前的男子轻轻‮头摇‬。“对了,阿震,上次跟你提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要不要到公司来帮我?”

  “谢谢你,阿帏,可是我现在没有心情想那些事。”杨璜震的人缘很好,很多人都愿意对他吐露心事,他当然也知道坐在吧台前这个样貌不凡的男人的‮实真‬⾝分。“而且我有点担心自己的能力。”

  吧台前这个佣懒潇洒的男人,正是目前商场上非常TOP的童话王国集团中,五大家族的继承人之一…君炜。

  这个向来在众人面前形象端庄、气度优雅的男人,此刻领带不知道扯到哪里去了,他袖子卷起,连前的扣子也解了几颗,看来有些狂放不羁,和平时的他完全不同。

  “开什么玩笑,我都对你有信心了,难道你对自己没信心?”会常来这里,君炜除了喜这间PuB的感觉外,更对杨璜震这块宝深具‮趣兴‬。

  “现在不是信心问题。”其实杨璜震也认真地考虑过他的提议。

  他知道君炜不是一般的人物,如果能进到他公司,那么纵使阮⺟再度散布谣言,相信君帏也不会有反应,他是个值得信任的老板。

  只可惜现在一切都有些晚了,如果蔚昕不在,那么杨璜震不知道自己的努力还有什么用。

  “怎么?跟你的小女朋友吵架了?”君帏的口气有些揶揄。“哎呀!买颗糖果哄她吃就好了。”

  前一阵子这个儍小子上班的时候,都是一副中头彩的样子,君帏一看就知道他谈恋爱了;那么相对的,现在表情这么忧郁,就下难猜出个中的原因了。

  “如果真有这么简单就好。”杨璜震终于露出勉強的笑容。

  “放心吧,别庸人自扰了,不会有事的,就算有事,我你啊。”君帏好兄弟般地轻击了一下他的

  “谢谢。”听他这么说后,杨磺震心里舒坦了一点。

  是啊!或许蔚昕只是生气,但是她了解他,她知道他是不得已才会那么说,说不定她现在就在家里等著他,准备找他算帐。

  呵呵!如果她愿意打他几拳,然后消气的话,那么杨璜震会马上无条件地奉上膛,看她爱打几拳就打几拳,直到她气清为止,她…

  砰!突然有人掀掉了桌子,并将手上的酒杯给砸掉。

  “这么难暍的酒,又没有辣妹,你们还敢跟我收钱?”有个藉酒发疯的客人,想吃霸王餐。

  “发生了什么事?”杨璜震走上前去了解。

  “什么事都没有,只是老子要走了而已。”那个酒气冲天的客人,态度十分恶劣,脚还站著三七步。

  “震哥,他没付钱。”柜台收钱的小弟低声说。

  “不好意思,请你付钱。”杨璜震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种事很少在他们店里发生,但也遇到过就是。

  “付钱?你敢叫我付钱?你知不知道我是谁?”那个男人突然拿起了旁桌的酒瓶朝他砸去。

  杨璜震下意识闪了个⾝,但手臂还是不小心被划伤。

  “阿震。”君帏马上上前查看杨璜震的伤势,并警告那位发酒疯的客人。“先生,你这种行为我很不欣赏。”

  “那你想怎么样?”那个伤了人的“奥客”还是一副很拽的样子。

  杨璜震和君帏互看一眼,很有默契地点头。“不怎么样,只是想给你点教训罢了。”

  杨璜震用自己没受伤的手,和君帏两人同时行动,一人一边,没两下,那个发酒疯的男人就痛得哇哇大叫。

  “啊!断了断了,手断了,我要告你们,我一定要告死你们…”那个男人不敢留下,马上离开。

  “他走了。”柜台结帐的小弟喊著。

  “算了,那些酒钱就给他当医葯费吧!”杨璜震说道,老板非常信任、也很欣赏他,因此这一点权利他还有。

  不过经过刚刚的“运动”后,杨璜震手上的伤更严重了。

  “糟了!今天真是个不吉利的⽇子。”君帏赶忙带他到医院看伤口,然后送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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