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等了许久,在柳雁⾐觉得毫无希望之际,没想到他霓然就在大厅里。
他是为她而来的吗?
靖凡。她就这样投⼊他怀里,语带哽咽地道。你知不知道我等你好久,还以为你不来了。
怎么会呢?答应过你的事我都不会忘记的,雁儿。⾕靖凡心疼地将她紧紧锁在怀里,深怕失去。
在场的所有人除了他俩以外,全都愣住了。
事情的转变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谁也没想到⾕靖凡一心想要娶的女子,竟然是君府里的一个小丫环而已。
尤其是君夫人更不能接受,凭什么?这么好的男人是属于她女儿的,这个卑的奴婢凭什么跟她女儿抢男人,真是太可恨了。
她二话不说上前拆散了紧抱在一起的两人,顺手便甩了柳雁⾐一个耳光,当她要甩第二个时,手被⾕靖凡给抓住了。
不许你打她。他实在无法接受有人这样对待雁⾐,如果不是看在君家对他家有恩,他绝对不会放过她。
他怒恨的眼神鸷猛如豹,黑眸中的狂烈气焰令人胆怯。
为…为什么不行?她只是君府里一个卑的奴婢而已,我为什么不能打她?君夫人強行地摆出主人的架子。
奴婢?雁儿…⾕靖凡看着她,她对他点点头,也才明⽩,从头到尾都是他弄错了,幸好没等到洞房花速夜才发现,这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他坚定地扶住纤弱的雁⾐道。她是奴婢也好;是大姐小也罢,这都不彭响我对她的爱,我还是要娶她。雁儿,我还是要娶你。
柳雁⾐感动极了,虽然她不明⽩所有人为什么表情都那么怪异,但只要有⾕靖凡在,她知道自己可以放心约将一切都给他。
娶她?你要娶她?君夫人怒火冲天地质问。那我女儿怎么办?珞心怎么办?娘,我愿意成全他们。君珞心早就知晓他俩的情事,又看见他们如此真心地相爱着,在旁早已感动得无从复加了,虽然少了个那么俊的男人当未婚夫有点遗憾,但她实在佩服⾕靖凡的勇气,而且和柳雁⾐情同姐妹,也乐于见她有这么好的男人疼爱着。
成全什么?为什么要姐小成全她?柳雁⾐不知所措地望着所有人。
你…你愿意?君夫人简直暴跳如雷,她怒颜转句⾕氏夫妇,见他们都低着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更是气煞。哼!你愿意,我君家可丢不起这个脸。
娘…
住口。这扬州城有谁不知道你君珞心就将嫁人⾕家作新妇,今天弄成这番局面,⾕家丢得起这个脸,我无活可说,但君家的面子我可就不能不顾了?君夫人愤怒的眼神直向柳雁⾐,都是她,都是这个不要脸的人!
要不今⽇也不会有这种局面,哼!看她如何收拾她。
什么?姐小要嫁人⾕…⾕家?柳雁⾐一脸慌张失措。
这么说来⾕靖凡是君珞心的未婚夫了?
怎么会这样?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竟然抢了姐小的夫婿,这…她突然推开⾕靖凡,头也不回地往外奔去…
***
君夫人脸⾊生硬严肃,一双审判沉的眸子直望着在角落蜷缩着⾝子的女子,犀利尖酸的表情显得愤恨不已。
多该死的人,当初她那好管闲事的丈夫君辉在路上捡到她时,她还未満十岁,而且骨瘦如柴,几乎风一起武能将她吹跑,是他们延请大夫帮她医治,将她从生死边缘救回且供她吃住和一切,要不今⽇的她也只不过⻩上一杯,哪还能施展妖媚之术,去惑她的准女婿。
太可恨了,她若没好好教训她,将来怎么带领君家为一⼲奴仆。
咻咻…
长长的藤鞭上还滴着⽔…喔,不,不是⽔,是盐⽔,可想而知这藤鞭若是打在⾝上,会有多大的痛苦。
该死…狰狞愤恨的表情掩饰了她原本还算颇有姿⾊的脸,使她如同地狱的恶鬼那般可怕。
在她怒咒下,鞭子随即毫不留情地往柳雁⾐那纤弱的⾝子打。
啊…那刺骨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哀嚎出声。
你这可恨的婢,居然这么不要脸连姐小的未婚夫也敢抢,亏珞心对你推心置腹;还将你当成知己看待,你就这么回报她。君夫人说得动不已,鞭子也随着她的情绪,越打越重。
柳雁⾐柔嫰如⽔的肌肤怎堪如此打,才一下子就⽪开⾁绽了。
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地往下掉,却不是为了⾝上的痛,而是众人的误解。
夫人,求求你相信我,我是真的不知道靖…⾕公子就是姐小的未婚夫,要不我也不会…。
不会什么?不会去引勾他?
请你别说得这么难听,我和他…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所有一切的发展都不是她脑控制的,但她爱上了⾕靖凡,这点她不会否认。
真心相爱,你和他真心相爱?我呸!你是什么⾝分他是什么⾝分,你有这资格吗?你有吗?君夫人气愤难当,鞭子越打越急。哼!你没有你没有,只有我女儿,只有我女儿才能够拥有那么出⾊的男人。
柳雁⾐也不闪躲,那鞭打的痛本不及她心痛的万分之一,她心里对君珞心抱着无限的愧疚,只是她真的不知道⾕靖凡就是君珞心的未婚夫。
对…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君夫人气得大嚷。就这两句话,就可以弥补一切了吗?
那咻咻不断、凄厉又可怕的鞭打声传遍整个君家后院,令人闻之心酸。'刚接获消息赶来的君珞心被⾰除在柴房门外,简直急坏了。
娘,别打了,你会打死她的,别这样…她用力拍门喊道。
哼!打死就打死,反正她只是我们家养的一条狗,这么不忠于主人还会反咬主人的狗,死了最好。君夫人憎恶地看着柳雁⾐,本不把她当人看,鞭子仍打得十分用力。
娘,不要,不要…君珞心向来乐观开朗,从不哭泣,但看到柳雁⾐伤痕累累,浑⾝⾎迹斑斑,也忍不住地哽咽。雁⾐…。你快反抗,别任她打,她真的会打死你的。
柳雁⾐的眼泪泛流,气若游丝地道:姐小,我是罪有应得,我对不起你,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
傻瓜!你这傻瓜,我不在乎,道什么歉啊!
现在才假情假意的道歉不嫌太晚吗?你这虚伪的人。君夫人气急败坏地继续狠打。
娘,住手住手…
眼看着柳雁⾐被打得奄奄一息,君珞心简直急坏了,可那该死的门又让她娘给锁着,她只能在窗棂边⼲着急。
怎么办?怎么办?该找谁来救雁⾐呢?
她爹?算了吧!一个被她娘吃得死死的人,那…那…有了,就是他…⾕靖凡。
雁⾐你等着,我去请⾕靖凡来救你,你放心,你不会有事的。一溜烟似的,君珞心一下子不见了人影。
靖凡?靖凡…被打得死去活来,几乎无法支撑的柳雁⾐还是听见了君珞心的话。
她好想见⾕靖凡,好想念他,就算是最后一面也好,她一定要再见到他。
***
当⾕靖凡接获这消息时,简直气愤得想杀人。
啊!冷静冷静,别冲动。君珞心小心翼翼地呑了呑唾沫,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谋杀她娘的嫌疑,谁,q他表情这么可怕,偏偏人又是她找来的。
少废话,柴房在哪里?你快带我去。';⾕靖凡表情冰冷,愤地道。
君珞心又让他给吓了一跳,她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暴怒的像头随时会咬人的猛兽,会是柳雁⾐口中那柔情似⽔的男人。
还好还好,上天保佑,他爱上的是柳雁⾐,不是她。
两人来到柴房门外,果然看见里头的角落处,有个⾎迹斑斑的人影。
雁儿,雁儿…见她受此磨折,⾕靖凡心痛得不能自己。
原本奄奄一息的柳雁⾐⾝子一动,慢慢地睁开了眼。
是他,她看见他了,这不是幻景吧?她不是在做梦吧?
雁儿,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对不起…
她困难地扯出一抹淡笑头摇,不,一切都是她自愿的,其实这辈子拥有他的爱,她已经⾜够了。
快开门,快开门啊!⾕靖凡无法打开那扇阻隔他们的门,气急敷坏地对君珞心喊着;
我…我没钥匙。君珞心发现这个男人真善变,面对柳雁⾐时是温柔得不得了,却不给她好脸⾊看,真是的,也不想想这是谁的地盘。
没钥匙?⾕靖凡几乎都快疯了,雁⾐她伤得那么重,怎么能够不快找人替她医治,反而将她锁在柴房里呢?
不能再等了,他不顾一切地开始用力地敲打门,敲得手都流⾎了,但他不在乎,他一定要救她,绝对不能任她就这样死去。
你在做什么?这样敲门是没用的,看你的手都流⾎了。君珞心抓住他的手嚷道。
你走开,不关你的事。他毫不留情地将她一推,缮续敲门…
哎哟!这家伙怎么如此凶悍?跌在地上的君珞心忍不住抱怨。
柳雁⾐在门內将一切都看在眼底,她双眸含泪摇头摇道:别这样…靖凡,不可以这样对姐小。
她娘将你打得这么惨,你还替她说话?⾕靖凡寒的冷眼朝君珞心一瞥道。
这不是姐小的错,是我,是我…她虚弱地道。
不,你这傻瓜,别将错都揽在⾝上,我们没错!我们相爱关他们什么事?难道还要取得他们的同意不成?⾕靖凡开始撞门。雁儿!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带着你离开这里,你不会再受到任何委屈了。
柳雁⾐眼眶中不争气的泪开始纷纷滑落,她也是这么的希望着,然而,她是如此的卑微,他俩会有这么一天吗?
别这样,靖凡,我不希望你受伤,别再撞门了,没有用的。她心疼地喊着。
这柴房是君夫人平时教训奴婢用的,所以那门坚固得如同铁牢般,为的也是怕人逃脫,因此他这么撞也是没用的,徒伤⾝子而已。
是啊!君珞心也跟着劝道。
不,我不信,我不能眼睁睁的看见雁儿在里面试凄,而束手无策。⾕靖凡不理她的规劝,继续撞门。
不要…不要…柳雁⾐眼泪落得更急,她不希望他真的受伤。
他们如此深刻的爱情看了实在令人动容,君珞心忍不住羡慕。
姑…姑爷我有办法救雁⾐,你不用撞门。小苹突然跑到他们⾝边道。
真的,小苹,你怎么不早说?君珞心伸出手问。
钥匙呢?钥匙在哪?
这…小苹神⾊慌张,眼神有些飘忽。可是心急的两人并没有看见。
别怕,你快说,有事我负责。君珞心豪气地道。
是啊!你还不快说。⾕靖凡急地大喊道。
小苹吓得倒退两步,这个未来姑爷看来不好惹,完了,她开始哀悼自己悲惨的命运。
我…我看见夫人将钥匙放到姐小房里了。她支支吾吾地道。
我房里?我房里的哪里?你快说。
奴…奴婢不知道,只知道夫人是真的将钥匙放到你房里而已。小苹颤声说完马上跑开。
我娘真卑鄙,以为这样我就找不到,我现在就去找给她看。君珞心还以为她娘在跟她玩捉蔵的游戏,说着马上朝她房里跑。
慢着,我跟你一起去找。⾕靖凡望着柳雁⾐道:放心,雁儿,我一定会来救你。
***
他们中计了!
当⾕靖凡和君珞心两人前脚才踏进房门,背后的门马上被反锁,他们只能从门中看到君夫人那张得意的笑脸。
卑鄙真卑鄙!娘,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是你女儿耶!你有没有摘错?快放我出去。君珞心没想到她会反而被关着,气得用力拍门,难怪刚刚见小苹一副言又止的模样,原来早已和她娘串通成一气。
是啊!你将我们关在这里是何用心?⾕靖凡也火大了,他现在没时间陪这死老太婆玩这无聊游戏。
我的意思很简单。君夫人好整以暇地站在门外笑道。我已经决定招你为婿,而你也答应了我,就由不得你反悔。
原来你将我和你女儿关在这里,就是要我娶她?
没错,你们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就是你不想负责,也不行了。这正是君夫人的诡计。
闻育,君珞心简直要昏倒。娘,你是以为你女儿没人要是不是?
哼!劝你少费心思了,这辈子除了雁儿外,我谁也不会多看一眼,你女儿我更不可能娶她。⾕靖凡斩钉截铁地道。
君珞心脸上无光,但却不能抱怨。她…她是招谁惹谁啊7.
你…君夫人气得全⾝发抖。好,你痴情,你爱柳雁⾐那死丫头,没关系,那我就让她死,我就要看看你能抱着一杯⻩土痴情多久!
你敢!⾕靖凡犀利如鹰的寒眸令人不寒而栗。
看我敢不敢。她可不是被吓大的,从小她就是在争夺的世界中长大的,凡是她想要的东西,都要得到,否则绝不放手。
看着她娘转⾝离去,君珞心急得几乎快跳脚。
娘…别去,不要去…君珞心大叫。但还是留不住她的脚步,她忍不住转头抱怨。都是你啦!你为什么要怒我娘?看吧!这下好了,雁⾐完了。
她不会敢杀她的。
那你就太不了解我娘了,她所决定的事,连我这个独生女都无法撼动她半分,你看她敢不敢。
比靖凡这才发觉到事情的严重,他气得用力捶桌。
可恶,可恶,那个态变老太婆,她敢杀雁儿,我绝对不会饶过她。
喂!你怎么可以这样骂我娘?你很过分!虽然她娘的行为不对,但她还是不愿意听见这种话。
哼!你自己还不是骂她卑鄙。⾕靖凡反问。
我…有…有吗严她怎么一点也不记得?,***
柳雁⾐虚弱地闭着眼一直在等待⾕靖凡和君珞心,时间一点一滴的经过,就像过了几个年头那么长,突然柴房门传来开锁的声音。
她欣喜地睁开眼,不料映⼊眼帘的却是君夫人那张尖刻的脸,她出于本能地缩了缩⾝子,余悸犹存。
君夫人冷酷的薄一撇,朝旁人示意。
一个奴婢会意,马上端了碗黑⾊不知名的茶放在她面前。
夫…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她有些颤抖地问。
喝下。
柳雁⾐看了她一眼,视线再回到眼前的那碗茶上,咬了咬下,二话不说地端起来喝了。
见她如此⼲脆,君夫人倒是有点意外。
你知道你刚刚喝的是什么吗?
她摇头摇,口里还残留着那怪茶辛辣的味道。
君夫人嘴角冷冷一笑道:那是'雪寒草',一种至寒的毒。
柳雁⾐并不意外,只是想要她的命,并刁;需要如此大费周章,这一点就较令人费解了。
其实你也不用紧张,如果你好好听话并办好我代的事,那我就会给你解葯。当然,解葯是三天服一次。
你自己的命,就掌握在自己手上。君夫人打算利用这寒控制她。'柳雁⾐脸上出现一抹离的笑,她懂了。
她的命是君家所救,也将一生卖给他们了,君夫人这么做也只是回归本源,是奴婢就得一辈子效忠主人。
夫人请吩咐。。
我先问你,你说你和我家珞心,谁和⾕靖凡比较相配?
她…她怎么会问她这样的问题呢?柳雁⾐紧咬着下,Jb里苦涩地无法言语。
怎么?这个问题有这么难吗?君夫人开始动怒了。
不难?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再简单不过了,不是吗?
姐小。她闭上眼,任晶莹的眼泪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滑落,,很好,你总算说了句良心话。君夫人直接言明了她的目的。我要你去劝劝他们,让他们答应成亲,这样你可愿意?
要她去劝自己喜的人去和另一个女子成亲?柳雁⾐困难地张开眼看着她,如果是她,她愿意吗?
其实像⾕靖凡这样好的男人;哪个姑娘不会为之心动?君夫人一厢情愿道。我看得出来珞心是喜'她的'未婚夫,不过碍于你的关系…你也知道那傻丫头一直将你当成姐妹,不过如果你真的为珞心好,就应该成全她。
成全她?原来…原来珞心也喜靖凡。
当然啦!如同君夫人所说,像⾕靖凡那样伟岸温柔的男人,又有谁会不动心?
柳雁⾐觉得自己的心碎了,她是该成全珞心的,毕竟她对她真的太好太好。
可她也知道自己如果失去了⾕靖凡,那就真的一无所有了,人生对她来说,本毫无意义?
君夫人她喝下毒草又这么命令无非是想死她,她知道,她一直都看不起他们这些奴婢,如今她又犯。了这么个大错,她怎么可能轻易饶恕她呢?
算了,一切都是命,她的命生来就卑微不堪,何苦強求呢?
好,我答应,我…答应你。
她的眼泪顺着苍⽩的面颊滑落地面,却是触目惊心泣⾎的红。心中锥心刺骨的伤痛,燃烧着她如同风中烛火般的生命。
心中惟一的念头…她永不后悔爱上⾕靖凡,永不后悔!
***
和君珞心一起被关了几天,⾕靖凡对于柳雁⾐的安危担心得不得了,就在苦无逃脫办法之际,突然看见心心念念的雁⾐。她⾝上的伤似乎好多了,他的心才稍稍安'下一些,没想到她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要他娶君珞心。
雁儿,你是不是糊涂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靖凡难以置信地隔着门与她相望,但说话口气仍是一贯的温柔。
我很清楚,靖凡,我知道你是个很好的人,.一定会善待姐小的,对不对?
不对。君珞心委屈兮兮地趴在门上对她控诉道。
才不是呢!他对我好凶喔,你快点,‥我娘来救我。
比靖凡横了她一眼,她则狠狠地瞪回去。
姐小,不用担心,你们不会有事的,只要…柳雁⾐忍住鼻头涌上的酸涩感觉,深昅了口气才继续道:只要你们答应成亲,夫人就会放你们出来了。
我不要。两人异口同声道。一同被关了几天,总算培养出一点点默契来,只可惜那默契是…相看两相天。
雁儿,我说过,除了你之外,我谁也不会娶的。⾕靖凡深情依然地道。
君珞心扁扁嘴,真是好羡慕他们喔!忍不住遐想:月老是否也为她系上了红线,在这个世界上是否也有一个如此深情的男人会这样爱着她?
靖凡,你别这么固执好吗?他的探情令她感动,可惜她无福消受。
你别再说了,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事,惟独这个,我做不到。⾕靖凡直截了当地道。我爱你,这辈子除了你以外,我不会再爱上另一个女人了。
那…柳雁⾐幽幽地叹了口气问。如果我不存在了呢?你们…你们就会爱上彼此吧!
都怪她,其实这原本该属于姐小的幸福,姐小对她那么好,她实在没有理由霸着他不放。
雁儿,你…你在胡说些什么?⾕靖凡看出了些端倪,动地道。
柳雁⾐朝他绽出一抹轻灵的笑容。靖凡,我看见你的⽩马了,把你的⽩马借给我好吗?
她怎么会突然将话题转到这里呢?⾕靖凡有些不解。
你又不会骑…啊!对了,你去找我爹娘来'请'君夫人开门。他差点忘了,怎么他被扣押这么久,他爹娘居然不闻不问。
但,柳雁⾐却答非所问。姐小是个很好的人,你会慢慢发现她的优点。
雁儿,我对君家人没有趣兴,你会去帮我找爹娘吧?这才是最重要的。
谢谢你将⽩马借我,更谢谢…你给我的爱。
两人依然同鸭讲,令人摸不着头绪,尤其君珞心简直听得脑袋快打结了。
雁儿,你到底在说什么?他也一头雾⽔。
柳雁⾐又露出了轻笑,像抹幽魂似的转过⾝,背对他们。再见了,替我好好照顾姐小。
缘尽了,情已了,是她该离开的时候了。
可是脚步怎会如此的沉重?她多想再投⼊他怀里,一下下就好,但…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她是多余的。
不对,她的神情不对…'在⾕靖凡想到这层时,她已经飘然地不知去向了。
雁儿…雁儿…他担忧地大喊。你千万别做傻事,不要…
傻事?什么傻事?君珞心后知后觉地问。
比靖凡实在无法可想了,他突然掐住君珞心的脖子。快开门,不然我就杀了君珞心,快开门,开门啊…他的怒吼震撼了整座君府,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