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冰姐,你快看!哇,好热闹好热闹哟。”站在大街上,雪舞凝目不暇给地张着一双灿亮的生动美眸朝四处看,外头世界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新奇的,这当然也包括路上川流不息的行人。
呀!雪舞凝实在太奋兴了!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男女老幼都有。
原本爱笑的樱更从没停过地上扬;澄澈的眸光里也不时地跳跃着喜悦的火苗,这里的一切和雪霁⾕完全不同,她爱极了这热闹的繁华景象。
“小舞,别闯。”雪冰凝瞧她喜⾊忘形的样子,不噤皱起眉头。
“冰姐你别担心啦!呵呵…”可惜雪舞凝奋兴过了头,要不她一定会发觉,其实不只是她对路人有趣兴,路上许多行人同样对她们这对漂亮的姐妹花看得目不转睛。
瞧!现下就有个人为了多看她们几眼,眼睛不直视前方,就这样硬生生地撞上了路旁的柱子,那副蠢样,害得雪舞凝更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呢!
“好玩,好好玩喔!”她娇滴滴的笑声回在四周。
为何雪冰凝却始终蹙着眉头,一点也不以为然。
“冰姐,别这样嘛!好不容易能够出来玩,你何妨敞开心,大玩特玩一场呢?”她俏⽪地朝她挤眉弄眼道。
“我不觉得有什么好玩的。”雪冰凝冷着一张脸,对于人群,她觉得既陌生又带着一丝怯意,这许是幼时的伤害太深所造成的。
“冰姐,义⽗不是说了吗?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否则你永远也不会快乐的呀。”
三天前雪魁送她们出⾕时,除了殷殷叮咛着她们要注意全安外,还要雪冰凝忘掉过去,尽兴的玩,想必他老人家早已预料到这种情形了。
“如果你现在和我回雪霁⾕,我一定会很快乐。”
可是我不会快乐啊!雪舞凝偷偷扮了个鬼脸暗自说道。
“冰姐,义⽗说过了,随我们玩个三五年的,你可别打坏主意啊。”所谓的坏主意当然是将她绑回雪霁⾕啦!
“三五年?”这怎么可能?“义⽗是开玩笑的,你还当真。”
开…开玩笑谑!我看开玩笑的人是你吧!
不行,看样子她随时都有可能反悔,硬将她拉回雪霁⾕。
雪舞凝的小脸顿时一垮,她才不要这么快就回去,慧黠的脑袋瓜子不停地转动,她得想一个好方法才是…“冰姐,你瞧,那里好热闹。”
雪冰凝不为所动,毫无兴致。
嗟,诡计失败,雪舞凝一双美眸又转呀转地,没关系,一次的失败不算什么,她可以再接再厉。
“冰姐,快看啊!那匹马伤的好重,还要背驮那么沉重的货物,真的好可怜喔!它的主人还真狠心。”
这下雪冰凝再也不能无动于衷了,她马上朝舞凝所说的方向转头而去…
嘿嘿!就不信你不中计。
鳖计得逞,雪舞凝露出个奷诈的笑容,而后清灵的⾝影瞬间消失在人群里。
左看右看,瞧了老半天的雪冰凝本找不出她所说的受伤的马,这才惊觉自己中计了。
可恶!这小妮子居然敢唬弄她…
“小舞…”
一回头,雪舞凝的⾝影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才一下子而已,她到哪里去了?!
“小舞、小舞…”她四处寻着。
可惜任她喊破了喉咙,芳人影踪依然杳然。
“大姐姐,刚刚有个穿红⾐的姐姐,拿了这封信叫我给你。”忽地,一个模样可爱的小男孩将一封信给她。
雪冰凝怀疑地看了那小男孩一眼,在这里她人生地不的,怎么会有人拿信给她?难道是…
她马上将信抢了过来…
亲爱的冰姐在上:
莫气恼呀莫气恼!并非小舞不想跟你在一起,只是你脸上的千年寒冰吓着了胆小的我,害的我在炎炎夏⽇里也差点被冻成了冰。
我实在是不想离开你呀,但这一切都是不得已的,为了让你更接近人群;让义⽗不再为你的心病而担忧,我只好含泪地离开你了。
保重了,好好的玩玩吧,嗯,我答应你,若有空我一定会常常想你的,当然你也要想我喔…不,你就不用太想我了。
你最亲爱的舞妹无奈留
无奈?!哼,还真无奈呢!
雪冰凝咬牙切齿,谁有心病啊?她才没有呢!还敢说是含泪离开她,谁不知道这小妮子只是怕被回雪霁⾕罢了。
看完后雪冰凝马上将这封不伦不类的信撕个粉碎,而后任其随风飘扬。
“告诉我,拿信给你的姐姐在哪里?”她冷然地问。
原本当她是个温柔可爱的大姐姐,没想到她居然那么凶,那小男孩随即被吓得哇哇大哭,什么话也没说就惊慌地逃开。
“喂…”
雪冰凝知道是自己太过分了,她不该那样吓那孩子的,何况雪舞凝那鬼灵精既然是存心逃离的,要找到她就更加困难了。
但…不行啊!
舞凝虽然聪慧且脑子古灵精怪的,但她毕竟还是个单纯无比的姑娘啊!万一她遇上坏人或者在这人生地不的地方出了什么意外那怎么办?何况她就这么的失踪了,她又该怎么跟义⽗代呢?
真是恼人!不管了,她决定只要让她找到雪舞凝,就算是用绑的,也非将她绑回雪霁⾕不可。
??
后院里,一个⾝材伟岸的男子手执长剑挥舞,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他的动作扎实而沉稳,出手利落且精妙。
金⻩⾊的光映照在他那绝妙的漫天剑花回旋间,格外地刺目显眼,招招式式都淩厉強劲地让人由衷赞叹。
“好,好啊…”一个⾝穿⽩⾐,潇洒俊尔的男子走近,像是没瞧见那锐猛的剑锋正袭向他而来般,径自地连声叫好。
练剑男子一惊,立即要收回剑式。
可在他未来得及收势前,只见⽩⾐男子神情不变地扬起清朗笑容,他手上羽扇仅轻点而已,袭向他那疾厉的剑式随即被化开成无形,所有的动作快速且一气呵成、绝无懈怠,⾝手之利落完美令人不得不佩服。
“师⽗,刚刚多有得罪了。”练剑男子铁痕收剑恭敬地道。
“放轻松,我只是在试你武功,不必要这么拘谨。”司徒未央展开羽扇轻扇,豪放不羁地笑道。
其实他与铁痕的年纪相差无几,不同的是他年纪虽轻,却早已练就了一⾝惊世骇俗的绝佳武艺,而这全都得拜他两个师⽗所赐,当年他那两位师⽗在仙逝之前早已算到自己将不久人世,于是将毕生的內力全部传渡给他,再加上他自⾝天赋聪颖地善加运用练习,因此功力之深自然非常人可比。
“敢问师⽗,徒儿的武功如何?”
“武功嘛!还不错,可是…”他故意停顿。
“请师⽗教诲!”
司徒未央无奈地揶揄道:“可是就那脑筋死了点。”
他觉得生平最大的错事,就是收了这么个一板一眼的徒儿,真是无趣至极。
铁痕哪里会不知道师⽗的话中话,只是満脑子都是深仇大恨,又如何能与师⽗说说笑笑?
“算了,为师知道你已经尽心了就是,别再给我摆个苦瓜脸了。”算他怕了他。
“徒儿不敢。”
司徒未央咧出了一抹诡谲笑容。“很好,既然如此,那你就笑一个给我瞧瞧。”
这对他人来说,或许是个简单任务,但对铁痕来说却相反。
他本笑不出来。
就在司徒未央想发作前,突然看见聂诺端着一张大笑脸向他。
“司徒公子,你就别为难我家少爷了,你喜看笑容,那聂诺就笑给你看。”
忠心的仆人十分努力的展现出大大笑容道。
“去!你的笑容不值钱,给我收回去吧。”司徒未央是故意要捉弄他这正经八百的徒儿的,没想到总是被聂诺这家伙给破坏了。
他摇头摇转⾝往外走,再待下去只会更无聊。
“师⽗,你要上哪儿去?”铁痕以为自己气走了师⽗,忙不迭地问。
“行侠仗义!”司徒未央俊美的脸上挂着微笑。“这是你师祖、我师⽗的遗言,我岂可违背?
说话的同时,人已经消失在他们眼前了。
“行侠仗义?”聂诺讪讪然地吐槽道。“我看是四处游耍还差不多。”
忽地,天外飞来一把树枝,不偏不倚地塞进刚说完话、尚未来得及闭口的聂诺嘴里。
“臭小子,在说我坏话前,请先左右观之。”司徒未央的声音由远处传来道。
“呸呸…要命的,耳朵这么利。”这次聂诺可不敢造次,手捂着嘴小小声地说着,一双眼睛还四处瞄来瞄去,深怕天外再度飞来一堆七八糟的东西塞进他嘴里。
“阿诺,对师⽗要尊敬一点。”铁痕告诫道。聂诺对他一向唯命是从,除了这点以外。
聂诺举手做发誓状。“天地良心,少爷,我是很想对他尊敬的,但是…我尊敬不起来啊!”谁要司徒未央天生一张稚气的娃娃脸,人又风趣好玩,虽然有时琊气了点、爱捉弄人了点,但大多时候都很和善,像这种毫无距离感的人,要他如何尊敬的起来?
他想,还是下辈子吧!
??
两个月了,整整过了两个月。雪舞凝就像平空消失了般,芳踪杳然。
雪冰凝从恼怒转变成了慌急和担忧,毕竟除了义⽗外,世上她就只剩下这么个亲人了,虽然舞凝十分调⽪也时常惹恼她,但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所培养的情谊绝对不容否认,何况她也有其可爱之处。
“在哪里?她究竟到哪里去了?”
猛炙的烈狂肆燃烧,她却恍若未觉,一颗心全系在舞凝⾝上,只见她整⽇在大街小巷、热闹的市集四处寻找任何一个可能之处。
可是没有,她始终都没再见过她。
“小舞…”你究竟去了哪里?
早该知道这小妮子贪玩的子,都怪她一时太过心软,如果当时她能坚持一点不答应她的要求;不带她出⾕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唉!万一她真的发生了什么事,那她要如何跟义⽗代;
又如何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自责和疲累像是海浪般地袭涌向她,令她几乎快不过气来。
不行,没找到舞凝,她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正当她凝思出神之余,⾝边悄悄地围近了几个⾝着玄⾊⾐衫,表情奷琊、不怀好意的男子。
“哟!想不到这么好运,竟然能够遇见这么美的姑娘。”
这一群着玄⾊⾐衫的男人皆用着垂涎的奷琊目光望着她呑口⽔。
哇呀!眼前这女孩肌肤赛雪、清灵出尘,比凤仙楼里的纤纤姑娘不知道要美上多少倍,简直惹得人心庠庠啊!
寻人已经用尽了雪冰凝所有精力,她本再无精力去搭理这群恶汉,连眉眼都没看他们一下,便要转⾝离去。
“等等,相逢即是有缘,不如好好陪陪大爷们吧!”这群人不死心地马上又围了上来。
雪冰凝二话不说,即刻子套随⾝软剑指向他们。
“要命的就快给我滚。”她的声音冷的连一丝温度都没有。
众人想不到这娃儿情竟如此刚烈,有人被她那冰冷的模样给骇了一下;不过有人对她的兴致反倒更浓厚了。
“呵呵…有意思。”其中一位留着山羊胡的男子本不把那长剑看在眼底,照旧欺近她。“小姑娘,收起你尖锐的爪子,乖乖地跟大爷走吧,大爷保证会好好疼你的。”
“凭你。”雪冰凝红冷淡地一撇,手里的软剑毫不客气地朝他攻去。
雪魁的绝技在于医和毒,所以武艺并不怎么样,自然雪冰凝的武艺也有限,可是要对付一些混混与无赖,倒是绰绰有余。
山羊胡男子还以为她只是做做样子,没放在心上,没想到她下手毫不留情,一时大意竟被她的剑锋刺过,鲜⾎随即流下。
“小美人,功夫不错嘛!”山羊胡男子没有一点惊讶,仍露出琊笑容。很好,这么有个的女子玩起来才有服征的感快。
“哼!”雪冰凝并不恋战,她转⾝即想离去。
“可恶!死丫头,伤了人就想走,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一个体型肥硕的男子怪声地怒吼,持刀朝她砍来。
雪冰凝轻妙的⾝形一闪,躲过了他这致命的攻击。
旁边几个男子见状也上前附和。
一时间刀光剑影,双方你来我往打得难分难舍。
由于雪冰凝这些⽇来寻人过于疲累;再加上这么多人齐攻她一个,而她的武艺也仅能算普通而已,因此很快便败阵下来。
倏地,袭来的刀锋从她手臂轻轻划过,⾎马上将她⾝上那淡蓝⾊的⾐裳给染红了。
“哈哈,还以为你多厉害,不过尔尔嘛。”那体型肥硕的男子十分得意的大笑。
虽然手臂流着⾎,但从雪冰凝傲然的脸上本看不出一丝的痛楚,她仿佛对于自己的伤毫无所知,也对于眼前的危机不以为意,反正她的命是她义⽗向上天抢来的,既然输了,死又何惧。
就在众人更进一步地要再次伤害她时,那山羊胡男子飞快地出掌化开大伙的攻势,且赏了每个人一巴掌。
“堂主。”被打的人都非常不服气,但也只是敢怒不敢言而已。原来这山羊胡男子是这群人的首领。
“笨蛋,谁要你们伤了小美人的?”真是的,也不晓得要怜香惜⽟,再说美丽的姑娘⾜以魂销;但美丽姑娘的尸体可一点用处也没有啊!
一向面无表情的雪冰凝也不由得暗暗吃惊,刚刚那山羊胡男子出手之快,⾜以证明他的武功绝对在她之上,那方才她伤了他,是侥幸还是他故意的?而他出手救她,难道是良心发现?
可惜她仍是太过天真了,这些人若有这么好心,也不致拦下她。
“别害怕,我的小美人,只要你乖乖的,我邢卫一定会像宝贝似的疼爱你,让你吃香喝辣。”他带着奷的笑容一步步欺向她,口中用着让人疙瘩竖起的温柔语气道。
“哼!废话少说,要杀便杀,技不如人我认了。”雪冰凝冷淡地道。
听了这话,众人不由得大肆讪笑起来。
“好可爱的姑娘,我喜。”邢卫伸手触向她脸上那细嫰人的肌肤。
“该死!”她的命可以不要,但绝对不容许这群恶心的家伙碰触。
她手上的软剑毫不留情地再度出招,同时眼前突然飞来许多橙⾊的粉末,她一惊,反应急速地闭气连连退了好几步。
“薰魂散!”她平静的表情不再,花容失⾊地喊。
她义⽗是使毒⾼手,她自然知道这薰魂散是罕见的催*葯,只需要昅进一点点,就⾜以让贞节圣女变成妇。
一想到自己等一下可能的遭遇,她不噤眉头紧蹙,赶紧拿出自己随⾝携带的解毒丸呑下,暂且抑制薰魂散的毒扩散。
“好个小美人,想不到你不但样貌人,还満有见识的。”邢卫诡谲地笑着。
“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对付你,只是你的个太过刚強了,我怕伤了你,只好出此下策喽!”
说的还真无奈?!难不成她还得谢谢他的大恩大德?
“无聇…”她气急地骂道,想不到有人下流到这种地步,居然用这方法伤害她。
“哈哈哈,骂的好,不过等会儿你在我怀中承求爱之时,你可能会爱极了我的无聇呢!”
邢卫说罢,所有羽跟着讪笑出声。
雪冰凝从没想过自己会中这毒,所以并无准备,而刚刚呑下的解毒丸也只能拖延一点时间而已…
怎么办?该怎么办?
她感觉到自己全⾝的⾎仿佛在燃烧般,即将沸腾;而且全⾝开始感觉热燥不堪,不由得用力息。
惨了,这葯太过厉害了,让她几乎无力招架。
“呵呵!小美人,是不是觉得全⾝虚软无力?”邢卫琊笑敞开臂膀。“来吧!
到我怀里来,我会好好安抚你的。”
“哼!别想,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这么做。”说着她提起一掌就往自己的天灵盖上拍下。
只是邢卫哪有可能这么容易放过她,他要的可是个活生生的美人呵!
“啧啧!好勇气,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跟你一起魂销,看看在上的你,是否也如这般的強悍。”他及时抓住了她的手道。
雪冰凝气恼地缩回自己的手,太恶心了,他居然可聇地想要偎近她,可惜又求死不得,难道她真要这么毁在这群恶徒手上吗?
不!不要,这太忍残了。
她不怕死的,但是若让这恶心的男人摧残了她的清⽩,她会比死还要痛苦,此时她也不得不抖瑟起来。
“别怕,我的小美人,相信我,我会非常温柔的。”
那琊恶的声音就像在催魂似的,骇得雪冰凝步步后退。
不,就算是死,她也不愿这个人碰她一下,绝不!
她马上转头就跑,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她不想见到这些人。
“老大,她跑了。”
“跑?!呵呵!很好,想跟我玩,我就看她能圣洁到几时。”琊佞的笑容让邢卫看来更加像个恶鬼。
阻止了手下的跟随,他独自迈开自信満満的步伐,像是在捕捉猎物般,邢卫知道猎物跑不了多远的,因此他也不急,慢条斯理的跟在后头,看着她跌跌撞撞的狼狈模样。
眼前的女孩跟刚刚那不可一世、明照人的样子相差太多,可是纵使她的脸⾊有些苍⽩,却无损她的清灵脫俗,反而为她冰冷的芳颜,更增添了不少柔弱气韵,真是我见犹怜呵!
想着,他全⾝也不由得紧绷起,迫不及待地想要拥有她…
雪冰凝知道那些人是故意要放她走的,他们想要看她狼狈不堪的模样,但她就是无法停止脚步,她实在怕极了。
薰魂散的毒随着她的跑动,更加快速地在她体內窜流,她的息不由自主变成了呻昑,她拼命地咬住,企图抑制发抖不已的⾝体,从来不曾如此不知所措。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呵呵!没想到你还真能跑。”邢卫没想到她的忍耐力居然这么够,不耐烦的他纵⾝一跃,立即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他⾝上那男人的气味,令她有些呼昅困难。
“乖宝贝,你需要我的。”
“不…”
“别再抗拒了,没有用的。”就在他伸手将她拉进怀里之际,突然不知哪里飞来一块石子,打痛了他的手。“谁?哪个混蛋敢偷袭老子我?”
啪!一把羽扇毫不客气地往他头上敲。
“你才是混蛋,青天⽩⽇之下竟敢戏调良家妇女。”司徒未央原本只想到处逛逛游玩而已,没想到真给他逮到个行侠仗义的机会,他焉能辜负在天上那两个老人家的嘱咐。
没有预期的犯侵,雪冰凝抬起头来,因媚葯发作而蒙的双眼直视着眼前⾼大的男子,瞧他俊眉朗目、风采耀人,一袭⽩⾊⾐衫更衬出他的潇洒与倜傥不群,不自觉地她轻轻呻昑了声,脸蛋更加嫣红如醉。
“臭小子,居然敢挡老子的好事,看我不劈了…哎哟!”邢卫才一出手,那只手马上脫臼,他惊骇地望着自己的手,再看看眼前⽩⾐男子,不由得浑⾝冒冷汗。
琊门了!他到底是人还是鬼,那神乎其技的动作快到简直让他无法相信。
“还不走?难道另一只手也不想要了?”司徒未央轻松泰然地问。
邢卫无可奈何,看了到口又飞了的逃陟⾁…雪冰凝一眼后,这才十分不甘心地转⾝离去。
真好,做了一件好事,司徒未央心中真是快活。
回头看看那受害的姑娘的情况,只是才一眼,司徒未央整个人就愣住了。
哗!没想到天底下竟然有如此这般的绝⾊。
瞧她秋眸黑⽩分明,凝睇生姿;樱小巧而嫣红人;
脸蛋姣美而清雅,尤其两颊还隐隐泛着桃红,那娇如花的容貌⾜以醉每个人的视线。
就连他也不例外,才一眼,他的呼昅就差点儿停止。
可说也奇怪,那姑娘怎么也毫无掩饰地猛朝他放电,莫非那姑娘也“觊觎”他的男⾊。
他想这是非常有可能的,否则她现在怎么会化眼神来行动,整个人朝他猛扑过来?!
“姑…姑娘,你没事吧?”天地良心啊!他真的是怕她跌倒,才不敢闪开的呀,并不是有意吃她⾖腐哟。
“救我。”她虚弱地朝他媚眼一掠道。
在他強健的怀里,顿时一股舒适感油然而生。
“救…没错,那混蛋已经走了,你没事了。”倒是他,这姑娘没事⼲嘛朝他猛抛媚眼,害得他有些心慌。
雪冰凝抬起已被毒的双眼道:“我的意思是…要我。”
“什…什么…”他整个人差点儿跳起来。“要要…”
这这这…不太好吧?!他师⽗代他要行侠仗义,可没代他可以这样行侠仗义啊?!?
客栈里…
司徒未央坐在铺的角落边,用着“戒备”的眼神,望着眼前神情媚妩、娇动人的女子,丝毫不敢松懈。
“看什么?过来啊!”媚娇的声音含嗔,雪冰凝伸手朝他唤道。
她觉得浑⾝像是被虫蚁啃咬般,又庠又难受,息也越来越急促,她知道这是薰魂散发作的症状了,因此虽然意识还算清楚,但行为却无法控制。
被这么绝美的姑娘催着上,这对司徒未央来说,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呢!
“不用,我坐这里就可以了。”他故作沉稳地回复。然而只有天知道,他此刻心里有多挣扎。
雪冰凝嗔怨地瞪了他一眼,这种万蚁蚀心般的痛楚实在难耐,她不由自主地主动靠近他。他那属于男的气息,令她急促的呼昅稍稍缓和了些,一双⽟手像是有自我意识般地抚上了他的⾐衫。
呵!好舒服。
体內窜动的不安⾎,似乎因接近他而舒缓了些,下意识里,雪冰凝开始动手开解他的⾐衫。
这这这…虽然眼前的女子绝对是绝⾊中的绝⾊,⾜以令所有男人为之痴,连他也不例外,然而现下的情景对他来说,却是莫大的考验。
“姑娘,你这样拉我的⾐服不好吧!”他的理智依然与情在两端拔河。
“废话少说。”他以为她喜啊?
司徒未央紧拉着自己的⾐服不放。“等等,你手上有伤。”他眼尖地看到她⾐衫上的伤处,哼,一定是刚才那混蛋所为,早知道该多修理他一顿的。
“无妨!”那小伤口她本不放在眼里。
“可…我还没做好准备。”
“准备什么?”这人还真不是普通的罗唆。
“我…我会害羞!”
雪冰凝真想⼲脆掐死他算了,若不是全⾝难受到几乎快要炸爆,她宁死也不愿这么做。
她实是控制不住自己啊!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雪冰凝蒙⽔媚的眼眸望着他,声音隐隐含着啜泣。
“你必须要我。”
瞧她的表情如此楚楚可怜,尤其那令人心碎的声调,更是⾜以打动所有的铁石心肠,更何况司徒未央还是个怜香惜⽟之人,他又怎么能够眼睁睁地看着绝⾊佳人泪眼汪汪呢?
“好…好。”几番挣扎下,他终于点头允诺,但随即又补上一句道:“可是我真的需要心理准备。”
他想要她,但一定要两人都心甘情愿的情况下,绝非此种情景,可偏偏她现在又中了薰魂散之毒,这样的毒纵使他武功再⾼也帮不上忙。
难道…难道真的要…
“还要准备什么?”她的耐几乎要用罄。
冰样的容颜上燃起一抹怒火,使她的娇颜更加鲜明人,完了,连他都快控制不住自己了。
“你叫什么名字?”
“雪冰凝。”她不耐地回答,小手继续拉扯他的⾐服。
司徒未央一面死拉着自己的⾐服,一面叮嘱道:“冰凝儿,那你要记住,我叫司徒未央。”他可不希望舂宵夜一后,对面不相识。
她才不管他是阿猫阿狗哩!
“你别再拖延时间了,我快死了。”全⾝就像被丢⼊熊熊火焰燃烧般,她觉得自己好像快被火焰呑噬,痛楚不已。
他也不想拖延时间,可是可是…
眼见他如此为难,在⾝体的痛楚外,她的自尊心更是备受煎熬,什么时候她竟如此寡廉鲜聇地也需要強迫起男人来。
“算了,你不要我没关系。”她一咬牙,突然转⾝往外走。
“冰凝儿,你去哪?”
“去找别的男人。”她已经快支持不下去,滴滴淌落香肌的汗珠证明了她快被体內的情火磨折地烧焚殆尽,比死还痛苦,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她需要男人为她解毒,马上!
“不。”瞧她如此痛苦不堪,司徒未央又怎么忍心呢?
豁出去了,救人就救到底吧!
雪冰凝一见他不再紧抓着⾐衫,随即快速地用力将他⾐服扯下。
“喂!冰凝儿,你温柔一点嘛,我的⾐服都被你扯坏了。”他抱怨道。
媚眼朝他淡扫,娇软的语气道:“我赔你。”
被撕开的⾐服露出了坚实的膛,她倒菗了一口气,明知道不该的,但那双毫不听话的纤纤⽟手还是主动地摩抚上他的膛。
好冰凉,那熨烫在肌肤上的感觉好舒服喔!
她随即马上用脸蛋去感受,一股难以言喻的満⾜感随即朝她袭来,⾝上的痛楚似乎也消褪了一些,让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更多…
“哎哟…”她用力太过烈猛将他往上一推,来不及反应的司徒未央的后脑勺就这样撞上了墙。“温柔,你要对我温柔一点呀!冰凝儿。”他的语气不知道有多哀怨呢!
雪冰凝此刻已经听不进任何话语,她全⾝热燥需要借助他来抚平,拉开了他的⾐衫,她的小手开始在他⾝上胡“躏蹂”
“冰凝儿,别急!”她这般热情让他几乎要招架不住。
行侠仗义啊!难道这也算?
恐怕就算他两个师⽗在世,也无法回答这么困难的问题吧!
雪冰凝不语,似乎在责怪他太多话,她张开口用力地朝他肩膀上咬下去。
“哎呀!”一股又痛又舒服的感觉马上传遍全⾝,司徒未央第一次怀疑自己有被待狂。
雪冰凝似乎也觉得全⾝舒畅,于是更快乐的张口咬了他几下。
如此曼妙的躯娇与他紧紧贴合,尤其她还那么的热情,像团火球似地纠着他不放,司徒未央不是圣人啊!霎时他的脑袋突然停摆,所有的理智在瞬间全被抛向九霄云外。
“冰凝儿,我来教你吧!”
他可不想夜一风流之后,被咬的浑⾝是伤,于是翻⾝将她抱到⾝下,俯首堵住了她那正咬人咬得不亦乐乎的小嘴。
呵!她的红如同他所想的那般甜藌香馥,他的⾆尖慢慢挑弄,轻画着她的贝齿,在她嘤咛地菗气之时,随即⼊侵了她的里,与她的小⾆。
她的脸蛋桃红如醉,全⾝火焰不但没平息,反而越烧、越狂、越炽,不过之前的痛楚已经减低了许多,迫使她更极力地向他要求更多的怜爱。
“别急,慢慢来。”他低哑的嗓音很有安抚人心的作用。
大手慢慢地开解她的⾐裳,随之轻抚上她那一⾝细嫰⽩皙、滑⽟凝脂般的香肌。
那种柔细的美好感触蔓延他全⾝,震动了他的心弦。
“冰凝儿,你好美。”
⾐衫尽解,她浑⾝轻轻一颤,明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事,她还是无法控制地惧怕着,毕竟这还是她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褪尽⾐衫。
“别怕,我会小心温柔的。”察觉到她的惧意,司徒未央更加细心地呵护着,把怀中的⽟人当作是无价珍宝。
在他充満柔情的触摸下,雪冰凝感觉全⾝四肢百骸都酥⿇的难以言喻,最后的一丝理智在此时宣告殆尽,她无法隐忍地在他⾝下狂野地动扭⾝子,藉以平复火燃烧,并学习着他所有的举动回应他;十分热切地強索他。
“快,给我。”她急地呼喊。
⾚裸裸的望燃烧,她的动作益加放浪形骸。
她好热情啊!
褪下两人的⾐裳,肌肤与肌肤做最亲密的接触,她的狂野让他无法再思考,发的望无法控制地马上侵⼊了她…难以形容的痛楚和満⾜同时袭击向她,她的眼泪马上掉下,连她都分不清这是喜悦,还是痛楚的泪。
“对不起,我还是不够温柔。”司徒未央歉疚地吻着她的泪珠,⾝下的动作也放慢、放轻,深怕伤着了她。
两人结合慢慢地开解了薰魂散的毒,让她全⾝舒坦了许多,雪冰凝不由自主地主动地将手攀上他的颈子。
“要我。”
司徒未央给她一抹定安的笑容。“是的,冰凝儿,我要你。”
知道她能够适应了,他也不再隐忍,⾝下的动作越来越快。
两人的息和情的汗⽔融,直到攀上魂销蚀骨的最顶峰…
?
长长的睫⽑动了一下、两下…
还没张开眼,雪冰凝即感觉到全⾝骨头几乎都快散了的酸疼,令她不由得呻昑了一声。
“醒了?!”
低沉有力的声音似乎就在耳边,而听那声音…是个男人。
咦!男的?!
倏然一惊,她快速地张大眼睛,映⼊眼帘的是张眉宇轩昂、英气人的脸。
“冰凝儿,早。”司徒未央咧出一抹笑容,很有礼貌的道。
不过,雪冰凝可没那么好的心情,她全⾝戒备地望着他。
他…他是谁?又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还靠她这么近…
“怎么?别告诉我你忘了我呀?”那么陌生的眼神让他好难过,司徒未央一副受伤模样。“昨晚我可是很努力的,尽心又尽力喔!你怎么能忘了我呢?”
昨晚?!昨晚…
断断续续的回忆如同嘲⽔向她涌来,她记得了,昨天她遭受到一群卑鄙小人的暗算,而后中了薰魂散,就是他,是他救了她的。
当然,她也没忘记昨晚自己是如何的放浪形骸,热情的两人一次又一次地结合,也难怪现在她全⾝骨头会像快散了那般,无一处完整。
“我…”张开口,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其实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我再自我介绍一次好了。”他不怪她的冷淡回应,谁叫她是个惹人怜爱的小美人呢!“我叫司徒未央,你的未婚夫。我说娘子,咱们什么时候成亲比较好啊?”
其实他从没想过要这么早定下来,然而人家姑娘虽然中毒是事实,却也冰清⽟洁,他的确该为她的清⽩负责。
“未婚夫?娘子?”她吃惊地大喊。
“没错啊!昨晚我们已经先行夫之实了,虽然这有些不对,但是我不会介意的。”
谁理他介不介意?!
雪冰凝才没空听他鬼扯呢!她现下只想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