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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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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彻坐在办公室里专注的看着文件,却被门外传来一阵阵喧嚷、惊叫声给扰得静不下心。

  他忍耐的换了个‮势姿‬,试图忽略门外吵杂的声音,但这阵不寻常的騒动却丝毫没有停止的趋势,反而越闹越过火。

  他不噤微微蹙起眉头。

  他可以体谅一屋子的女人凑在一起时,免不了会说长道短一番,通常她们若只是偶尔聊天说笑大起劲,他会装作不知情,但这回,实在太过分了!

  他终于忍不住放下文件,遽然起⾝往门外走去。走出办公室一看,果然不出他所料,办公室里所有的秘书都喧嚷的围在一起,还不时发出惊呼,而且每个人的头还不时往天花板张望。

  他狐疑的随着她们的视线抬头一看,简直被眼前的景况给吓住了。

  只见一个圆润的⾝影正悬空挂在铝梯上,随着挣扎的‮势姿‬,岌岌可危的来回晃着。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前几天还哭得惨不忍睹的小胖妹!

  “别动!”一开口,阎彻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绷得多紧。

  “总裁?”头顶上的小圆球一听到他的声音,挣扎得更厉害了。

  阎彻正试图想排开铝梯旁围观的众人,然而令他措手不及的是,甚至来不及上铝梯把她接下来,她就这么往下坠,连想也不想的,他上前伸手就要去接住她…

  只是坠落在手臂上、那股难以想象的重量与‮大巨‬冲击力,连他这个男人的手臂也无法支撑,甚至因她強大的冲击力让阎彻跟着她跌落在地,可瑷整个人就这么笔直的摔落地面。

  阎彻很难相信…一个女人竟会有这么惊人的重量!

  她模样虽然看似圆胖,却也还算娇小玲珑,怎知这么个小不点似的女孩,竟会这么重!

  忍痛自地上起⾝,阎彻迅速上前查看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可瑷。

  他以手指探了下她的鼻息,发现她竟连一点呼昅也没有。

  顿时,他的口紧揪了下。

  阎彻不知道自己在想甚么,虽然她不具任何威胁,但她是个女人,他曾深恶痛绝起誓过绝不再沾染的!

  但一看到她逐渐褪⾊的的苹果脸蛋,他心软了!

  不假思索,甚至没来得及探她的脉搏,他遽然俯⾝纯的扳开她的嘴,替她做起人工呼昅。

  一旁围观的秘书一看到这个画函,纷纷发出不敢置信的惊呼,其中尤以三剑客最为惊骇错愕,一口气几乎在口梗了近一分钟才勉強呑下去。

  可瑷又痛又难堪,几乎想就这么躺在地上装死,永远都不要起来算了!

  但就在打定主意要这么装下去之际,耳边却传来一阵惊呼,紧接着嘴上就遽然贴上一个温热的物体。

  可瑷猛然一惊,惊惶的一张开眼,一张放大写満焦急的俊脸就在眼前,而且他的嘴还贴在自己的嘴上…

  “总…总裁,我没…没事了!”

  可瑷遽然弹跳起来,忙不迭的问躲,仓皇得像是眼前不是俊出⾊的阎彻,而是只⽑茸茸的大猩猩。

  发胖以后,这是她第一次有这么俐落迅速的动作。

  “你还好吧?有没有哪里痛或不舒服?怎么讲话好像有点不清楚?”阎彻蹙眉看她。

  “我…我有⾝上的⾁护着,没事!”可瑷只能籍由自嘲来纾解尴尬。

  显然也感觉到她的尴尬,阎彻顿时沉默了下来,正当气氛陷⼊一片僵滞之际,门外蓦然传来玟心焦急的声音。

  “快!小李,我们的新秘书被卡在铝梯上…”

  随后,办公室大门被遽然推开,玟心⾼嚷着率先冲进来。“…情况很危急,你快帮她…小瑷?你怎么下来的…总裁?”

  惊讶显然不只一桩,一看到铝梯旁虽然面有菜⾊却安然无恙的可瑷,旁边还站着脸⾊不佳的总裁,玟心整个人傻住了。

  “这么严重的事,怎么没有半个人会帮忙,也没有人来告诉我?”阎彻回过头不悦的扫过一群怔立的秘书。

  “我…我们…”办公室里的每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全词穷了。

  梯子那么⾼,甄可瑷的吨位又可观,谁也不敢冒险,再说可瑷也只是一个小小的新进秘书,谁也不敢惊动总裁。

  “那你呢?我就坐在办公室里,你却大老远的跑到楼下找公务组帮忙?难道远⽔救得了近火吗?”阎彻又遽然转头斥责玟心。

  “我一时慌了,也没想到总裁您…”玟心结结巴巴地说道。

  “总裁,这不开她们的事!”可瑷急忙开口想打圆场。“这么危险,所以谁也不敢…”

  “你也知道危险?”阎彻倏然回头骂道:这么⾼你还敢逞強上去,我请你来是坐办公桌,不是来爬天花板的。”

  阎彻的比喻实在太好笑了,虽然可瑷知道自己此刻的境况既难堪又尴尬,但他的怒骂以及一屋子表情无辜惶恐的女秘书,酝酿出一种可笑的气氛,让她实在忍不住想笑。

  她赶紧低下头,憋着气极力想忍住笑。

  “还有你!”他的矛头又指向姗姗来迟的小李。“⾝在公务组,就得有察觉每一个单位任何需要的警觉,看看你,上班时间穿著拖鞋短成甚么样子?”

  阎彻向来不多话,更从来不曾这么公然斥责下属,但这次他实在大生气了,看到谁都想骂,好像不这么做就无法发怈怒气似的…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为甚么会这么生气!

  可瑷低着头辛苦的忍住笑,却不经意看到小李露出拖鞋的脚指头,不安的一扭一扭,像是在申诉自己的无辜…

  终于,可瑷再也忍不住的“噴”出了笑声。

  一屋子的秘书包括小李在內,全瞪大眼屏息看着不知死活的可瑷,等着总裁冷冷的叫她滚出去…

  虽然总裁平时沉稳寡言,对下属亦不曾遇于严厉,但他既然⾝为总裁,威严是怎么也不容‮犯侵‬的!

  最诡异的是,阎彻没有开口说一句话,更没有厉声叫她滚出去,只是恼怒而焦躁的盯着可瑷看。

  “下次你敢再这么做,我就把你调到公务组去!”

  终于,阎彻悻悻然的丢下一句话,就倏然转⾝走进办公室。

  从这天起,可瑷开始有意无意的关切起阎彻的一切。

  夏世云…秘书室的秘书长,所有小秘书的头头,唯一跟阎彻最接近的秘书,而且还长得很漂亮!

  可瑷以前从来不会去往注意,夏世云桌上的內线电话响起几次,但最近他几乎无法专心做事,耳朵里尽是关切着她的一举一动。尤其是每次夏世云桌上的內线响起,可瑷的耳朵就不自觉的竖起来。

  “好的,我马上准备资料!”

  夏世云轻柔的嗓音,让人听了格外舒服。

  可瑷无法专心在已经整整打了半天的文件上,两个眼睛紧盯着秘书长俐落的自档案柜找出资料,轻盈的蹬着双声音清脆的⾼跟鞋,而后窈窕的⾝影便消失在阎彻的办公室。

  可瑷心焦的紧盯着紧闭的大门,脑中几乎可以浮现他们在里面、热烈纠的模样…

  “小瑷…小瑷?你要去哪里?”

  “啊?”可瑷一脸茫然的一回头,才发现玟心正拉着恍惚失神,准备往总裁办公室走的她。“喔!我起来伸个懒,玟心,有…有事吗?”她心虚的赶紧坐回办公桌后,佯装若无其事的笑了笑。

  “等会儿要发到各子企业的公告文件,你打好了没?”

  “喔!快…快好了!”只剩下一大半!可瑷赶紧又抓起原稿,认真的继续敲起键盘。

  “玟心,这是甚么东西啊?”打了近半天,可瑷到这一刻才终于发现文件上写了些甚么。“甚么企划、甚么公益广告的,这是做甚么啊?”

  当了两年的企划人,可瑷对这两个字颇为敏感。

  “喔,你才刚进公司,难怪你不知道。”玟心微微一笑,详细的说明道:“几个月前,总裁计画要为集团拍一支形象广告,在市场上重新建立集团的新形象,特令每个部门在这个月底前,至少得出一份企划书。”

  “形象广告?”可瑷小心地问道。

  “是啊!总裁说由在內部工作的员工来构思,才最能表现出阎氏集团的精神。

  而且总裁还大方的承诺,要给予最后雀屏中选的企划者一百万的奖金哩!”

  “我也可以参加吗?”可瑷咽了口唾沬,感觉有一股強烈的希冀气泡直往头顶冒。

  “你?”玟心惊讶得瞠大眼。“我不知道你也对这个有‮趣兴‬。”

  “我当然对接近…可瑷急切的脫口而出,却又及时住了口。“不,是对接近集团的精神有‮趣兴‬。”她心虚的⼲笑几声。

  “你若有‮趣兴‬,试试看倒是无妨。”玟心惋惜的长叹了口气。“不过我可是完全没有这个慧,别说是想企划了,就是要我写出一篇文章都难了,所以只能跟一百万说再见!”

  “没关系,若我真不小心拿到一百万奖金,我一定分你十万块。”可瑷大方的说道,两眼仍不时往阎彻办公室的方向望着。

  “谢谢!”玟心开心的笑道。

  然而一回神,可瑷的眼中不噤染上一抹忧⾊…秘书长已经进去快三十分钟了吧?!

  虽然手里的文件颇为紧急,但可瑷的心神却始终‮定安‬不下来,这种焦躁的感觉实在很不好…如果可以,她多希望可以一眼看透阎彻的办公室里,正在进行甚么!

  但手里的公文实在紧急,心急如焚的可瑷也只好拼命的打,偶尔抬头往总裁办公室探着。

  然而百叶窗內…

  一双带着笑意的冷沈黑眸,也正往外望着。

  阎彻自玻璃窗往外看,发现可瑷又心不在焉的朝这里张望着。

  不自觉的,他的边浮起一抹轻不可闻的笑意。

  他也发现到了!

  每次可瑷一看到夏秘书进他办公室,她就借故有事,马上眼着敲门进来。

  尤其是他最近召唤更秘书的次数越频繁,她心神不宁的程度就显著的增⾼。

  他喜这个游戏,但仅止于消遣,就像喜逗着小狈转圈圈一样,只是喜这种追逐的乐趣,并不代表甚么。

  而可瑷,他相信她的举动,只纯粹是对他好奇的成分居多。

  但他不得不承认…他她!

  无关于男女情爱,他只是喜她那温温顺顺的个、甜甜的笑容,以及毫无威胁的圆胖⾝材。

  她的到来,为他枯燥的工作增添了一丝乐趣,每次一看到她毫无心机的灿烂笑容,他总会觉得莫名的舒服、宁静。

  他需要这样的平诤,但爱情?不可能!

  决不是因为她不起眼的外表容貌,而是这辈子…他再也不想为任何一个女人陷⼊情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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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剑客不但嘴巴坏爱道人长短,而且还很懒!

  可瑷看着窗外逐渐板黑的天⾊,又看看桌上堆积如山的待打文件,重重的叹了口气。

  难怪她老是觉得越来越忙!

  她们欺负她是新人对工作分际还不甚清楚、也不会反抗声张,下班前硬是将一堆没做完的工作全往她桌上堆。

  阎氏集团是采责任制,没有硬规定工作时间,只要每天做完当天的工作就能下班。

  偏偏三剑客每天上班时间,老是往洗手间化妆打扮、开评论大会,也难怪工作会做不完。

  “总有一天,我非向总裁揭发你们的真回目不可!”她忿忿的兀自嘀咕道。

  “你要向我揭发谁的真面目?”

  ⾝后突然传来的低沉声音,吓了她好大一跳。

  可瑷遽然回头,看到阎彻就正好倚在办公室门口,平静的望着她。

  “总裁?”心虚的猛咽了口口⽔,可瑷霎时有着在背后论人长短的心虚。“我说着玩的啦!”她绽着笑,随口敷衍道。

  “你还没回去?”他缓缓朝她走来。

  “你也没回去啊!”这是他的王国,他在这里有甚么不对?!

  “这是我的公司!”他略为不悦的提醒她。

  “所以我才到现在还在这里为你卖命。”她甜甜的回他一句。

  阎彻又好气又好笑的瞪着她,忍不住叹了口气。他真是拿她一点辄也没有!

  看着那张无辜可爱的笑脸,谁也对她生不了气!

  “吃饭了吗?”他可没有把员工饿死、累死的习惯。

  “还没…不过…可瑷像是自嘲的捏捏自己松软的手臂。“储备的粮食已经不少,您别担心!”

  阎彻没有答腔,只是用一种不知是何含意的目光盯着她看。

  可瑷浑⾝不自在的低下头,拼命想回避他注视的目光,却依然能感觉到他的眼神有多专注。

  好半晌,他倚在一旁的办公桌,就这样不发一语的望着她,偌大的办公室安静的没有半点声音,只有她急促的呼昅声应和着运转的空调。

  “回去吧!”终于,他打破了沉默。

  “我还没做完!”

  她理直气壮的抬头宣布道,目光却不偏不倚的,落在他感好看的薄上。

  毫无预警的,她想起他温暖的拥抱,以及他的吻。

  顿时,可瑷的脸蛋涨得绯红,她急忙低下头故做忙碌。

  “我…我还要忙好一下!”她的口气却已经明显软化很多。

  “我说下班了!”

  没给她反抗的机会,阎彻霸道的动手径自替她收拾一桌的文件,大有強迫的意味。

  “你怎能強迫员工下班?”可瑷不平的控诉道。

  阎彻不发一语抬头看了她一眼,眼中明⽩写着:我就可以!

  可瑷发现他不只孤傲,而且还很霸道!

  气愤的鼓起圆润的双颊,可瑷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收拾一桌的东西。

  要是明天三剑客来验收“成果”她肯定有好一番解释了!

  在阎彻強迫跟在她后头开灯、关门之下,她只能被迫下班,跟着他来到楼下。

  一出阎氏集团大楼,才发现天⾊早已全黑了。

  “骑机车吗?自己小心点!”

  不放心的嘱咐一句,阎彻便径自转⾝要往停车场走去,孰料,才一转⾝,他整人就怔住了。

  原本也正准备离开的可瑷见状,不由得关心的停下脚步,回头一看,才发现阎彻的表情鸷得骇人。

  她从他冷厉的视线望去,她看到不远处有个时髦、亮丽的漂亮女子,旁边还有个看似有钱人的中年人,正亲密的搂着她。

  女人年轻姣好的相貌,跟中年男子其貌不扬、还微微发福的外型看来明显不搭调,然而女人却像是没有看到似的,仍一径的对着他又搂又亲。

  “总裁,是您认识的朋友吗?要不要过去打声招呼?”可瑷试探的问道。

  “我不认识她!”他声音紧绷的自嘴里吐出一句。

  这句话换了别的时间地点、语气说,可瑷一定深信不疑,但阎彻的表情实在太不对劲。

  “总裁,她…”

  “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员工,谁给你权利多管闲事?”

  他带着警告的冷冽眸光遽然扫向她,语气森冷得如同寒冰。

  可瑷吓到了,她从来没有看过阎彻这个样子,暴怒的语气、深沉狂的眼神,好像一头受伤的狮子,虽然已是鲜⾎淋漓,却又拒绝别人触及伤口。

  可瑷怔楞的望着遽然转⾝大步离去的阎彻,又看看往反方向绝尘而去的⾼级轿车…

  她真是被阎彻的忽冷忽热、难以捉摸给弄胡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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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瑷实在按耐不住了!

  一整个晚上她辗转难眠,脑海里浮现的全是阎彻狂郁的神情,她知道这其中一定有甚么事情不对劲了。

  虽然这并不关她的事,但莫名的,她心底深处竟隐约想知道有关阎彻的一切。

  “玟心,我想问你一件事。”可瑷打定主意,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甚么事?”玟心好奇的倾过⾝来。

  “总裁是不是跟人有过甚么过节?”“过节?”玟心偏着头认真想了下。“没有啊!没听说过耶。”

  “可是我昨天下班跟总裁一起下楼时,在门⽇碰到一个长得很漂亮,打扮时髦的女人,总裁的样子显得很不对劲。”那深恶痛绝的神情,简直像是有甚么深仇大恨似的。

  “长得很漂亮,打扮时髦…”玟心搔着头,边在脑中思索着,蓦的,她的双眼圆睁,倒菗了口气,接着以小心谨慎的语气问道:“你们遇到了康薇雅?”

  “谁是康…”

  “嘘,小声一点!”玟心脸⾊一变,大惊失⾊的忙捂住她的嘴。

  “唔…”可瑷忙拉开她的手追问道:“怎么了?怎么一听见那个女人,你的反应这么怪异?!”

  玟心紧张的左右张望了下,咽了口气壮大胆子。

  “那是一个噤忌!”玟心庒低声音,小心翼翼的说道。

  “噤忌?”可瑷惊异的瞠大眼…其中果然有內幕。

  “我听人说,三年前,总裁在一个宴会上认识了康薇雅…”

  这就像一个听惯的老故事…

  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爱上了一个漂亮完美的女人,她飘逸、甜美,男人第一眼就为她沦陷了。

  他付出一切,只为了她的一笑,但最后男人才终于心碎的发现,女人爱的不是他那颗倾尽所有付出的心,而是他手中无以计数的财产。

  男人像头受伤的狮子,他⿇醉了自己,从此不再谈及情爱,再也不相信女人,他相信的,唯有他自己…

  “…就是这样,所以,以后在总裁的面前,你千万别提起这个名字,就装做不知道、也别多问,知道吗?”

  听完玟心的叙述,可瑷只能怔怔的望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不知道阎彻那孤郁、疏冷的眼神背后,竟有着这么不堪的往事。

  一时,心底升起的那种怅然与心酸的感觉,竟瞅得她心口隐隐发痛。

  她竟会为一个男人感到心疼?!

  必立维的离去只让她觉得伤心而失落,却没有这么強烈的心痛,就像是那道伤口,也同样刻在她心底似的。

  那种感觉很不寻常,也是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不知不觉中,自己的心绪早已全随着阎彻的一举一动而起伏。

  她怅然转头望向阎彻办公室的方向…

  她无法相信,怎会有人忍心伤害这么个出⾊而痴情的男人,若可以的话,她真希望抚平他纠结的眉峰、扫去他眼中的孤郁。

  这是第一次,可瑷清楚察觉到,自己沉寂的心再度驿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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