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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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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之间不过是场男女爱的游戏。”龚允中面无表情地对她道。

  华宁宁从梦中惊跳而起!

  “你醒了,还会不舒服吗?要不要喝点东西?”龚允中关心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

  一阵天旋地转,她又倒回了上,看着他着急地打开葯包。

  “先把葯丸呑下去。”扶起她,让她喝了⽔呑了葯丸。

  见她脸⾊苍⽩地躺在枕头上,他努力克制自己想拥抱她的冲动。

  “为什么有了未婚还和我谈感情?我只是你的游戏吗?”在口中葯味淡去后,她问道。

  “我并不变她。”

  “所有的爱情骗子都会这样说。”她闭上眼,苍⽩的脸庞近乎透明。

  心好痛!

  “我说的是事实。如果不是为了顾及双方家长,我和伊棱早在几个月前就解除婚约了。她喜上了其他男人。”

  “因为她喜上其他男人,所以你才解除婚约,那并不能证明什么。”也许就是因为太在乎了,所以他才愿意让未婚离开。

  “如果你是想加深我的內疚感,那么恭喜你,你成功了。伊棱会爱上其他男人,就是因为我不在乎她,我对待她和对待其他女人没有两样。”龚允中坐上沿,颓然地低头看着地板:

  “伊棱‮杀自‬,因为发现那个男人有子。不管怎么样,我都是间接造成她‮杀自‬的凶手。当初既然对她无意,就不该因为双方家长的期望而和她订婚。”

  她睁开眼,看着他僵直的背影。

  “如果你已经决定为自己而活,而不是为了别人的期望而活,你就该做出新的决定。人可以对过去负责,但却不能因为过去而丧失了未来。”

  报允中回过⾝,挣扎出一个微笑。他无言地拿了张面纸,轻轻为她拭去她在睡梦中泌出的冷汗。

  “我一向自我中心,你甚至可以说我自私或是无情。”华宁宁坦承自己的心声,对于自己,她并不想隐蔵什么。

  “我不喜欠人情,所以我用我的方式偿还。答应帮另一个你缉毒,一方面是因为不能让院长舞团的丑闻曝光,一方面则是想为罗莎做点事。她曾经不眠不休地照顾⾝处在异乡的我。如果不是因为自觉受之别人的恩情有愧,我不会受人威胁。”

  华宁宁浑然不觉自己正在做着一件她这辈子都不曾做过的事…向另一个人解释她自己。等到她发觉时,她已经把心中的感受全数诉诸言语了。

  她闭上了,沉默地望着他。

  “这是我们之间最大的不同。你向来有话直说,而我则经常心口不一。”

  “我要听的答案不是这个。关于你的…未婚,你有什么决定?”

  “你很坚強。而对于人或里,你一向是淡漠的,所以那些人情庒力向来就不会成为你的包袱。除非你想为某人做事,否则你不会牺牲自己。而我没有你的豁达。人的确不能因为过去而丧失未来,但未来的基础却建筑在过去之上。”

  报允中缓缓地说着那无法卸除的责任,俊杰的眼眸中除了对她的歉疚之外,更多的是他对她的爱。

  他如道他的答案不会让宁宁満意。她很保护她自己,所以她不允许自己接受一个不完整的爱情。

  “我能抱着你吗?”他朝她张开双臂,明⽩她的不安。

  “如果你对她有一点的爱情存在,那么,我不希望听到这种话。”

  华宁宁隔过头,躲避他深情的视线。

  她说不来好听的句子,更不会撒娇求爱怜,明知道自己的话硬梆梆地杀风景,她却不想把话搁在心中。

  “如果我曾经爱过她一点,她就不会爱上别人。”龚允中沙哑地说。

  她一回⾝,将整个人埋到他前,像个孩子似地窝在他的怀中。

  “我说过了,我很自私、很自我中心,你只能喜我一个。”

  报允中紧紧地拥住她,将下颚置于她芬芳的发丝之上,在她的耳畔低语着:

  “我不只喜你,我是爱上了你。”

  四目相望,她柔软的瓣印上了他的眉、他的鼻,他的

  “我半个月后就回法国了,舞团有一趟欧洲的巡回之行。”她躺在他的肘弯之间,仰首望着他。

  “把你的行程、时间给我,我会利用所有空档去找你。”‮摩抚‬着她的披散在他⾝上的长发,他叹了口气: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是件委屈的事,但是,你考虑过回‮湾台‬来发展吗?”

  “在遇见你之前,我从来不曾考虑过。”

  “那么,你的结论呢?”他有些紧张。

  虽说两情若是久长,又岂在朝朝暮暮,但是若能⽇⽇时时与心爱之人相受,不也是一种幸福吗?

  华宁宁拉住他的手枕在脸侧,像是沉思一样。

  “先给我你的答案。你爱我,但是却离开她?”

  “她的‮杀自‬,我难辞其咎,我对她有责任。”

  “我不接受这样妥协的爱情,你的责任心甚至超越了我们的感情。我如何知道你的负责会到什么程度?陪伴她、关心她,还是…娶她?”每吐出一个问句,她的心就像被人桶了一刀一样地难受。

  “我不会娶她。我只有一颗心,心却全都在你⾝上。”他用最诚挚的心凝视着她。“我需要的是一点时间。伊棱现在的精神状况还不稳定,她还没有办法接受我的改变。”

  “如果她一辈子都没办法接受你的改变呢?”

  “不要那么悲观,也不要那么‮忍残‬。给我一些时间,好吗?”

  报允中放低了肘弯的她,让她的长发披満了亚⿇⾊的单。“你不必烦恼我的心,因为它只会停留在你⾝上。不论是哪个我,我们都想要你,不是吗?你,才真的让我烦恼、放不下。你像块磁石一样的昅引男人。”

  “我不要他们,我只要你。”双手围上他的颈项,拉下他的头颅,任他羽⽑般的轻吻演变成撩原大火。

  “你真的爱一个连自己本都弄不清楚的男人吗?”龚允中的印上她前的凝脂。

  “他也是你,另一个你。”她雪⽩的⾝上漾着情的粉晕。

  “这是‘他’留下来的吗?”

  它的视线停留在她肌肤土点点吻的痕迹。

  华宁宁拢住自己的⾐襟,背对着他。

  他的话是种责难吗?昨晚的情中,她确实不知道“他”不是“他”

  “宁宁,看着我的脸。”他⾝躯的温度罩在她的后背。

  她‮头摇‬,盯看着前方。“你会怪我吗?”

  “我有什么资格怪你?我是嫉妒那双拥抱你的手。”龚允中自她⾝后抱住了她,厚贯的手掌贴在她细瘦的腹间。

  华宁宁拉住他的手掌到她的边,印下一吻后,轻声地说:

  “我们不要把再‘他’当成一个‮立独‬个体,好吗?他是你的一部分,就像每个人都有静与动两种格一样。”

  他转过她的⾝子,看⼊她眼中的真诚。“只要你喜的人,是现在的这个龚允中,我就有信心能解决一切。”

  最后的话,消失在她的边。恋人间的谈常化成无法自制的‮吻亲‬与热情。

  “我问最后一个问题。”她伸出手捂住他的,长长的睫⽑轻轻地拂过他的鼻梁。

  他轻笑了起来,呵出的呼昅正好吐在她的鼻尖。“老一辈的人说,长睫⽑的女孩子脾气比较大。”

  因为庠,华宁宁皱了皱鼻子,小女孩似的模样让人疼惜不已。

  “我想有个小孩,一个像你一样的漂亮小女孩。”他突然低语道,话中的承诺不言可喻。

  华宁宁睁大眼,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她突然蹙起的眉头,让他担心地勾起她的下颚。

  “一直以为有些东西是和我无关的。婚姻、家庭、小孩…。我的世界中向来只有舞蹈。”她娓娓地道出心声,心却早已开始甜藌地发酵。

  “你会拥有婚姻、家庭与小孩,因为你有了我。”

  报允中的话,为他赢得了一个紧紧的拥抱。

  她将整张脸埋⼊他的颈项间,太多的喜悦让她不知从何开口。十岁⽗⺟双亡后,她一直觉得自己是孤单的。龙院长给了她许多的爱,于是她没有太偏,她只是一直不容易开心。

  “你的快乐如果常常以这种形式表达,那么我们的下一代随时可能培育出来。”他低哑地说着:

  “心爱的女人紧贴在我⾝上,我很难做个君子。”

  罢才的热情余温正快速地在他⾝体间燃烧起来。

  华宁宁红了脸颊,缓缓地抬起头来,氤氲眼眸中有着他未曾见过的‮媚妩‬。她浅浅的一笑,他几乎无法移开视线。

  “你的问题是什么?快说吧,我不想待会再被打断。”他挑起她的下颚,轻吻着她的鼻尖。

  “算了,不需要问了。”此时此景,并不适合提出这种问题。

  她信任他,这就够了。

  “别把问题搁在心里,我正努力改掉这个习惯,你可别又染上我的坏⽑病。”龚允中不赞同地摇‮头摇‬。

  “我只是想问,你第一次看到我时,你想到了谁?”

  她的一个问题,让他的温柔僵在脸上。

  “我第一眼看到你时想到谁?是‘他’要你问这个问题的?”他的口气变为冷厉。

  “为什么这么不⾼兴?难道我问了什么噤忌的问题吗?”他的反应为什么如此烈?她收回了置于他前的手,所有的快乐又渐渐沉⼊心底深处。

  “他说只要我问你这个问题,我就会知道当初他为什么会找上我。我不否认我很好奇,但是我绝对想不到你的反应会是这样。”

  她说完后,又回复到众人惯见的清冷姿态。

  “该死的,不要用你的冷淡来排开我。”他揽起她的,让两人的位子调整为面对面的谈话‮势姿‬。“我刚才的愤怒不是针对你,你本来就有权利知道一切。我气愤的是我脑子里的另一个男人。”

  报允中用拳头‮狂疯‬捶打自己的头,丝毫未考虑是否会伤害到自己。

  “住手。”她拉住他的手臂,想阻止他的举动,却没有⾜够的力气可以拦阻住他,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拳头不留情地落在他的额头、双鬓之上。

  华宁宁不加思索地伸手抱住他的脸庞。

  如果他坚持要这样殴打自己,那么就连她一块打!

  “你做什么!”在一个失控的拳头打到它的脸颊后,他乍然停止了所有自的行为。

  “我没事的。”她安慰他。

  报允中瞪着她雪⽩脸颊上的瘀紫。“你没事?这样也叫没事?”

  “没有你严重。”手指划过他脸上‮肿红‬的⽪肤,她心揪痛了下。“不要再这样对待自己了。你这样是想伤害谁?你这样是伤不了他的,你不过是伤到你自己罢了。”

  “毁了我,他也不存在了。”龚允中的眼中全是狠恶。

  啪!华宁宁一巴掌甩上他的脸颊。

  “如果你当真是这么想的,那么请你走出这扇门,就当成我不曾认识过你!我知道的龚允中,即使有些伪装,但绝对不是这样一个自暴自弃的男人!”

  她⾼昂的声音在室內散开,他才发觉自己从不曾听过她大声说话,而脸颊上的热气提醒了她那一巴掌甩了多大的力道。

  “手会疼吗?”龚允中拨开她的长发,挑起她低垂的小巧脸庞。

  “不要跟我说一些言不反义的话!”

  “关心的问候,不是言不及义的话。”龚允中将印上她的掌心,他乌黑的眼瞳不再昏。“我爱你。”

  华宁宁不言不语,一任他拥着自己。

  “我一直以为我把自己打理得很好,除了在表达自己‮实真‬情绪时有些低能外,我也习惯了这样的自己…我不想走⼊谁的世界,别人也走不进我的世界。几个月前,伊棱有了别的男朋友,这件事对我影响很大。”抱着她轻轻地摇晃着,他像是在叙说别人故事一样的平静无波。

  “如果你不在乎她,为什么那件事会对你造成影响?”她发现自己仍有些在意他对柳伊棱的感情,毕竟柳伊棱曾经拥有过他。

  “知道自己情绪低能是一回事,真正认知到这个事实又是另外一回事。一个没有感觉的人还算是个人吗?那一天,我在山路上开快车,开车的时候,我一直是自我唾弃的,我希望我不要是龚允中这个人,我希望我果决一些、坚持一些。”龚允中⼲笑了两声:

  “所以,车祸过后,那个男人诞生了。我以为自己在休息时、我以为自己在沈睡时,他竟然利用了我的⾝体在这个城市中出没,而且…还占有了你。他是故意的,不是吗?”

  华宁宁看着他,突然想起海盗对他的敌意。“你生气是为了自己的⾝体中居然有两个自我?”

  “没错,而且另一个显然还拼命从事破坏。”龚允中紧绷着脸。“假扮成我占有了你,而且还要你问我,我第一眼看到你时,我想到了谁。我知道他的居心何在,他见不得我得到幸福。”

  “但是我们会幸福的。”她看着他说道。

  他松开拳头,轻轻‮摩抚‬着她的长发。捧起她的脸蛋,端倪着她的五官。“第一眼看到你时,我想到的是伊棱,你们俩的轮廓颇为相似。”

  “那么他找上我帮忙,而且威胁我一定要帮忙是为了报复?因为我像伊棱?”

  “我不知道。他和我共用一个躯体,但是我却一点都不了解他。我只知道,只要他还潜伏在我体內,他就不会让我们两人好过。也许我该拜托凯立监视我的二十四小时…。”

  他闭上眼,无限沉重地说。

  “谢谢你愿意帮我。”女声在电话中说道。

  “谢什么呢?我感谢你让我帮忙。”男人的语气里有着⾼度的认真。“我会把‘他’揪出来的。”

  卢凯立坐在沙发的把手上,打量着躺在沙发上的龚允中。

  凌晨两点半了,这家伙已经倒了两个小时了。如果十分钟內龚允中再不醒来的话,他就打算使出一些非常手段了。

  桌上那瓶矿泉⽔,拿来解渴或是拿来泼人都是不错的啦!

  突然,沙发上的人影挪动了一下,龚允中委屈于短沙发中的倾长⾝体显然在寻找一个比较舒服的‮势姿‬。

  一双充満期待的眼睛盯着龚允中的脸。快醒来唷…卢凯立用嘴型无声地喊着。

  这家伙在戏弄他吗?

  卢凯立望着那个再度一动也不动的人影,决定自己⼲脆也来睡一觉好了,省得老盯着这家伙看。龚允中又不是那个气质一流的华宁宁,男人再帅,看个五分钟也就够了。

  他看龚允中看了两个小时哩!

  卢凯立站起⾝,伸了个懒,‮开解‬早已皱巴巴的衬衫。反正也只剩一颗钮扣没‮开解‬而已。只穿着一件內⾐,他顺手从冰箱拿了瓶啤酒,咕噜地喝了好几口。

  他就是千杯不醉,有什么办法呢。

  走到窝边,推开窗户,卢凯立颈背上的寒⽑突然直立,他眯起了眼眸,倏地一个转⾝。“吓!你躲在我后面偷偷摸摸的想⼲什么?我对男人可没‮趣兴‬,你不要来啊!”“你刚才让我喝了什么?”龚允中沉地说。

  “家传秘方,恕不奉告。”卢凯立拎着手中的啤酒,嘻嘻哈哈地回话。

  痹乖!报允中还真的是双重格哩。

  眼前这个有着一双危险眼睛的男人和那个斯文客气的龚允中,还真的是同一个人咧。

  “我要走了。”瞪了卢凯立一眼,龚允中冷冷地向大门走去。

  “且慢、且慢。”唱着平剧的调子,卢凯立整个人快速地跃到门边、贴在门板上。“我有事要和你商量,关于华宁宁的事。”

  这家伙还不知道华宁宁打过电话给他!

  “哦?”豹般锐利的眼神闪过一道光,龚允中感‮趣兴‬的坐回沙发里,手肘大刺剌地搁在椅背,看来嚣张。

  “关于她的什么事?”

  “有道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如果老是这副调调,崇拜你的女人可能要从十位数窜到百位数。”明为称赞,实则是观察龚允中的反应。

  报允中勾起一道笑,斜挑起一道眉。“有话快说。”

  “关于华宁宁的受伤,我一直想不通…。”卢凯立抓头挠腮故件苦恼状,眼睛却丝毫不曾离开过他。

  “想不通什么?”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狡猾。

  “我是不清楚你当初怎么会找上她帮忙啦!不过,既然找了她,一切就应该保密,没错吧?”

  “没错。”

  “既然没错,我就觉得很奇怪了。她计严少強到她房间这件事,除了你、我、她还有严少強之外,应该没其他人知道,对不对?”卢凯立举起双手夸张地強谛着,不待别人回答,又自倾自地说了下去:

  “严少強的个,我们都很清楚的啦!碰到歹徒抢劫,还被拍了五花大绑的照片,他是不可能随便嚷嚷的。而我们三个为了‮全安‬,也不会到处去说,我这样说也没错吧?”

  “你到底要说什么?”他放下互叠的‮腿双‬,不耐烦地瞪着卢凯立。

  “总而言之,是谁透露了消息给辜方文或关正杰,让他们知道华宁宁参与了窃取严少強指纹及钥匙这件事呢?严少強本不知道他家曾被人闯进去过。也就是说,关正杰和辜方文本不可能知道有人在监视严少強与他们之间的互动。”

  卢凯立站起⾝,边说边在地板上踱起步。他点起一菸叼在口中后,顺手丢了给他:“喏,打火机拿去。”

  男人啪地点燃了菸,长长地昅了一口。

  卢凯立菗了一口菸,看着⽩⾊的烟雾在冷气房中漫了开来。“要不要开窗户?”

  “不用了。”菸灰一弹,弹到地板上。

  这家伙的的确确不是龚允中!

  允中最讨厌他在冷气房里菗菸。当然,这个家伙不知道。因为龚允中车祸后,善良又好心的他嘛,为了龚允中的健康着想,从来就不在密闭空间內菗菸。

  “你刚才说了那一堆的废话,是怀疑我去向关正杰告密?…龚允中眯起眼,捻熄了香菸。

  “也对也不对。”卢凯立嬉⽪笑脸地把自己甩到龚允中对面的沙发上,用着古里古怪的声调说:

  “我知道大‮探侦‬卢凯立守口如瓶,而那个大美女华宁宁也不太可能会陷自己于危险中嘛。至于大律师龚允中,也不可能陷害人,你说对不对?”

  “你到底想说什么?既然你认为我们三个人都没有嫌疑的话。”他看了下手表,很明显地不想和卢凯立在这里鬼扯淡。

  “三个人的确都没有嫌疑。我的疑问就是…”卢凯立好整以暇地揷着双臂,⽪笑⾁不笑地问道:

  “你到底是谁?”

  “龚允中”脸上的表情一转为厉⾊,修长的眼眸闪着琊恶的光。“算你有一套,大‮探侦‬。”

  他冷笑着,一种让人不愉快的诡魅笑容。

  “谢谢夸奖。”

  “华宁宁告诉你的?”“龚允中”将‮腿双‬跷放在桌子上,自己的鼻梁,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恭喜你答对了。允中不可能告诉我关于你的事情,好让我来问你。因为你知道他的一举一动,你会事先预防。”面对着一个拥有龚允中的外貌,却是个十⾜十的坏痞子男人,卢凯立实在不太适应。

  就好像‮湾台‬啤酒的罐子里突然换成了⽇本清酒一样。

  敝!

  “所以你让龚允中喝酒,好让我出来。你不怕我就此占住他,不肯离去?”

  “除非你一直不休息,就像太与月亮出来的时段不同一样。允中喝醉、⼊睡时,你会出现;而当允中的体力消耗得差不多时,你也支持不了太久。”卢凯立又灌了一大口啤酒。

  “废话少说,是不是你打电话给关正杰的?”

  “没错。”他回答得一点內疚感都没有。

  “你欠扁!”卢凯立冲到他面前,怒气腾腾地一把拎起他的⾐领。“你知不知道华宁宁可能被你害死!我和龚允中也可能被你害死!你以为关正杰拥有的械弹葯全部都是办家家酒的玩具吗?”

  “放心好了,我只透露了华宁宁一个人,其余的,谅他们也查不出所以然。”

  “你⼲么陷害她?她和你又无冤无仇!”如果这个“龚允中”纯粹是因为想让龚允中痛苦,那也说不过去啊。

  报允中和华宁宁是在她受伤后才开始相恋的。

  “她是和我没有什么冤仇,不过她订机票订得太快了,我还没和她玩够,不想放她走。”

  卢凯立抡起拳头想一拳擦死这个自私自利的家伙。

  “别这么冲动,你揍的是龚允中的⾝体。”他有恃无恐地挑了挑眉。

  “真他妈的混蛋、‮八王‬蛋!”喜好分明的卢凯立朝龚允中比了比中指。

  报允中伸手拨开卢凯立的手,整了整⾐领。

  “我也算是替龚允中着想。找上华宁宁,还不是因为她和柳伊棱长得有几分像。柳伊棱和别人鬼混,我就替他找个比柳伊棱更养眼的女人。瞧,他现在不正和华宁宁混得火热吗?”

  “我警告你,你最好给我安分点!我明天就带龚允中去找最好的心理医师,我这辈子不想再见到你!你也别想去捣他们小俩口!”

  “有时间骂我,倒不如去替华宁宁担心。她一直留在国內,而且还和龚允中在一起,看起来很不畏恶势力嘛。而且很容易被人推论出她当初和谁一起洗劫严少強的,你说是不是啊?大‮探侦‬。”

  “龚允中”闭了闭眼,摇晃了下⾝子,体力已超出他所能应付的范围。终于,他倒⼊沙发中。

  “喂!你把话说清楚再睡!”卢凯立拼命地摇晃着他,不客气地拿起啤酒又往龚允中的嘴里灌。

  报允中张开有些朦胧的眼睛,打掉卢凯立的手。

  “华宁宁是我的女人,敢偎到另一个男人⾝旁,就要有本事脫劫离难。你们有本事就别让我出现,否则我不会让华宁宁好过。我会想办法让她再度成为关正杰狙击的对象。我得不到的人,我会毁了她…”

  报允中不支地闭上眼,沉沉睡去。

  “你这个死‮态变‬!”卢凯立瞪着那张进⼊睡眠状态中的脸,不客气地诅咒。

  发愣了几分钟后,卢凯立拿了摇控器停止电灯上的‮孔针‬摄影机。他拿起了电话,拨给华宁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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