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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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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的晚餐让解颐更加了解劲允。据杨解颐的评论,凌劲允是个闷锅,不大会主动去说自己的事情,除非她问。但是她喜从他⾝边的其他人事物去看到细微的他,因为那总会让她惊喜不断。

  那天跟谨叔吃饭就是一例。她体会出他在家族企业里腹背受敌的艰难境况。但她不明⽩的是,既然他是正牌老婆生的儿子,为何会这么艰辛?

  她决定好好问他。

  不过,时间实在过得満快的,眼看他们把河诠饼摊子转开成店面,接着第二家分店开张,她的目标有他陪着一起往前迈进。

  “阿劲,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很?”腻在他⾝边,她就可以不必做家里的老大,不必做那个能⼲忙碌的杨家姐姐,可以尽情地撒娇。

  这间新开张的店,店面也许不大,但是装潢得很利落⼲净,塑造出⽇式的风格。

  自从第一家店开张以后,⽇式风格的包装不仅提⾼售价,就连客流量也大幅增加。现在吃新式河诠饼俨然成为‮生学‬间的一种流行。

  这些都是解颐做出来的成果,不过背后有很多他的意见跟支持。

  “怎么个法?”他眉尾稍稍牵动,低声问。

  “就是聪明得不得了,能想出改变风格的方法啊!”她看着柜台的小妹不停手地卖出一袋袋的饼,收进一笔笔的钱,眼睛都亮了。

  “我只是给个建议,真正做出风格的是你。”

  她真是一个蕙质兰心的女人,积蔵在那颗温柔的心下,是她无限的能量,他是愈来愈难以抵抗这个女人的魅力了。

  “好了,我们不要再彼此吹捧了。”解颐笑着拍拍他。“舜倾说要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杨舜倾是解颐的妹妹之一,只小她一岁。不过或许不是家中长女的关系,她的生活态度随兴许多。

  凌劲允并没见过她这个妹妹,但是听过几次她跟妹妹说话的情形,很鲜活。很可爱!

  “她说过几点要来吗?”凌劲允看看手上轻薄的腕表,时间指着十一点,距离早上开幕时间已经过两个小时了。

  “她没说,她做什么事情都比较随兴。”解颐说着。“不管了,晚一点她不来,我们就自己去吃饭,我有些事情要跟你商量呢!”

  “什么事情?现在就可以说啊!”凌劲允其实有点紧张,因为他公司正值多事之秋,所以他每天忙碌得很,也就因为这样,他们俩这段恋情谈得不大传统。

  所谓“不大传统”是没有经过追求、约会、彼此承诺等过程,或者该说两人都很有默契,就认定了彼此。对他来说,解颐是他重要的心灵支柱,但是他从不曾对她说过任何甜言藌语,他实在有点担心,她会不会嫌他无趣。

  所以她该不会是要来谈这个吧?还是说她有了其他对象?

  解颐长得很可人,个更是个宝,他那么忙,现在又不在学校开课,会不会…

  “你眉头⼲嘛皱成这样,一听到要跟我吃饭就吃不下吗?”她笑着问。

  “没有…”凌劲允正要否认,一个声音揷了进来。

  “大姐,我来了。”一个⾼瘦的女孩拍拍解颐,一脸満不在乎的表情。

  “舜倾!”解颐的表现就热情多了,拉着她直跳着。“你来了?好⾼兴哦!要不要吃…”

  杨舜倾举起手,挡住她噼里啪啦兜头倒下的话语。“我不饿,上次你已经带过河诠饼回家给我们吃了。这个人是谁?”她瞪着站在解颐⾝后、一副主人姿态的凌劲允,毫不客气地问。

  “啊!我忘了介绍。这是阿劲,凌劲允。阿劲,这是我妹妹,常在电话里面跟我大小声的那一个。”解颐⾼兴地拉着妹妹替两个人介绍。

  凌劲允只是酷酷地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这个男的跟你什么关系啊?”杨舜倾站到大姐⾝前,硬是把两人隔开,一脸不驯地瞪着凌劲允。

  解颐倒是有点尴尬,不知该怎么解释。说是男朋友好像又太简单,说是未来老公又太厚脸⽪。

  “你可以叫我姐夫。”凌劲允的回答出乎两个女人意料之外。

  两姐妹同时倒菗了口气,节奏跟声音都很一致,不愧是姐妹。

  “你想得美!”舜倾膛瞪着他,一脸不准大姐被抢走的模样。

  “反正那迟早会成为事实。”凌劲允凉凉地说不把她的反对看在眼里。

  看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模样,解颐噗哧一声笑出来。

  “好了啦,你们两个!我们去吃饭吧!”她一手勾一个,眉飞⾊舞。

  “我不能留下来吃饭,等一下还要去拍一组服装目录。”杨舜倾是个兼职的模特儿。“大姐,我带了几个媒体朋友,你让他们吃点东西,他们会写报导的。”

  “记者?你怎么现在才说?”她转头一看,旁边果然有几个人拿着相机正拍着,嘴里已经开始吃起河诠过了。

  杨舜倾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走了哦!”说完,还狠狠地看了凌劲允一眼,警告的意味很浓。

  “舜倾,你要不要带点东西去吃?”

  杨舜倾不耐地停下脚步。“不用,管家婆‮姐小‬。好好照顾自己吧!看你愈来愈瘦,不要因为老太婆的神经病辨定,而累坏了自己。”说完,就潇洒地走了。

  听到妹妹又在诋诽,她只能摇‮头摇‬任她离去。

  “我们去吃饭吧!”吃完饭他还要回公司,他的工作永远没有做完的一天。

  解颐点点头,代了一下店里的员工,就跟着他去吃饭了。

  两人简单地吃了份简餐,解颐看到他眉宇间显现的疲惫,又想起他⼲爹说的那些话。

  “公司的事还顺利吗?”她轻声地问。

  “很忙,但好消息是我试的方法已经奏效。”他淡淡地说。

  “我以为谨东是个有规模的企业,应该一切都在轨道上啊,为什么你必须这么辛苦地带着业务同仁奋斗?”她知道他现在在谨东里面是负责业务这部分。

  他吁了口气。“谨东整个架构都过于老化,用这么老的模式要和现在的业界竞争,本是不可能胜利的。所以我才想改变方式,不过该改的是整个公司的体制,不只是业务部门。”

  “问题是你现在能掌控的只有业务部门?”她猜测着。

  他点点头。“你老说自己没有商业头脑,我看不见得。”他笑笑。

  “是吗?那你要不要聘我当你的顾问?”她的脸上开始有几分得意之⾊。

  “然后让你多一份收⼊?”

  “好聪明哦!赏你一块饼⼲。”她拿起桌上的饼⼲,扳了一块喂他。

  他皱着眉吃下饼⼲,他不太吃甜食的,但是自从认识她之后,吃的还真不少。

  “你什么时候可以掌管谨东?”话题回到他的事业,她知道他有多在乎这个公司,尽管他对自己的⽗亲似乎不以为然。

  他凝视着低垂着眼吃饼⼲的她,想着她居然不是问“你能不能接管谨东”而是“什么时候可以掌管谨东”他真不知她对他的信心是从哪里来的!虽然他也觉得自己终究会接管公司,但这么想的除了他跟⼲爹外,很多人都不看好。

  “我不知道老头子心底怎么打算,但我那些异⺟兄弟们可都等着吃这块饼呢!”

  “可你是最有能力的,且你妈是正宮娘娘啊,除了你,谁能名正言顺接管谨东?”她上次也听说他在谨东里表现是一等一的,就连那个对她很感冒的谨叔都那么的以他为傲。

  “若不是这样,我⽗亲本不会考虑我,因为照他的喜好,大概会把公司给誉居。”他撇撇嘴,话语间充満对⽗亲喜好的不以为然。

  “誉居是你小妈生的儿子?你⽗亲很疼他?”她小心翼翼地问。

  他点了点头。“我妈虽然是元配,但是因为出⾝小康家庭,所以在家族里总是抬不起头。她一直很低调,甚至过着近乎封闭的生活。”

  “可是别人要怎样看不起她是一回事,问题在于她是怎么看待自己的,难道她也看不起自己的出⾝?”

  他回以一个苦涩的笑容。

  解颐不可思议地吁了口气。“她这样你不是很可怜吗?”

  一个小孩子在那样复杂的家庭里已经够孤独,竟然连唯一的⺟亲也不肯为孩子出力?解颐的⽗⺟去世的早,但是给她们相当严谨的教养,让她们知道生命是要谨慎去看待的,所以她无法想像他的孤独感会有深。

  “无所谓,久了就习惯了。至少提早让我了解,世界上唯一能信靠的只有自己。”他一脸的漠然,看不出任何悲伤的痕迹。

  但是她的心却快要碎了。

  “我们买单好不好?”她握住他放在桌上的手,脸⾊苍⽩地要求着。

  他反握住她的手。“⾝体不舒服吗?”

  解颐看着他紧张在意的模样,心里呐喊着…怎么有人会认为这个男人冷酷?他有一颗最柔软的心哪!甭独,但是柔软。

  “我们快点出去,快!”她起⾝拉起他,急忙忙地付了钱,然后走出店外。

  “解颐,你到底怎么了?”被拖着走过走廊,来到一个较隐密的角落,他慌地问,言语间的担忧显露无遗。

  听不到她的回答,他正要检查看看她哪里不舒服时,一个柔软温暖的⾝子扑进他怀里。

  她紧紧地抱住他…好用力地。

  他整个人僵住,任由她拥抱着他,双手却只能垂放在⾝侧。过了几秒,她的温暖透过⾐服传到他的⾝体,传达到他的心。

  他大手一张,将她密密实实地拥在怀中。

  “我好想哭哦,阿劲!”她哽咽地说,事实上她已经开始哭了。

  他叹口气,她的头。“傻瓜。”

  他抬起头看见天空的星星,在黑得发亮的夜里闪烁着和煦的光芒,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暖暖地熨贴着他冰冷已久的心。

  他怀中的女人是个宝贝呢!

  他在她头顶吻了一下。“我爱你,小傻瓜。”

  他低沉的声音从她头上传来,飘进她的耳朵里,在她⾝体中扩散、扩散…

  良久,她抬起仍有意的眼眸,眼底満溢着温柔的爱意。“吻我。”她的手攀上他的颈项。

  他低头吻住了她。

  这个吻绵长而绵,仿佛彼此的生命一般,昭告着自此刻起,两人的生命已经连在一起,再无法分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克制地将从她嘴上移开,深昅了口气,急促的呼昅怈漏了他望⾼涨的秘密。

  正当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时候,她的边却悄悄泛起一抹狡狯的笑。

  她的抵着他瓣的下方,却不让自己的真正碰到他。

  “解颐,我们…该走了。”他努力调整着紊的气息。

  “抱我。”她的气息吐在他上,让他好不容易克制住的冲动再次溃堤。

  “不行,这里…”人来人往!

  “跟我来。”她拉起他的手,穿梭在巷弄间。

  “去哪里?”他问着黑暗中宛若慧黠精灵的她。

  她没有回答,更没有停下来说明。没多久他们出了巷子,来到一家五星级饭店,她毫不犹豫地牵着他进去。

  在柜台前,他停住了脚步,一脸无奈地看着她。

  “钱包拿来。”她菗出他口袋里的⽪夹,拿出‮件证‬登记,随即得到一把钥匙。

  一分钟后,当两人已经进人电梯了,他还在挣扎着。

  “我们回去吧!你还是‮生学‬,我不希望这么早…”

  “闭嘴。”她轻声但坚定地问:“我问你,你会不会娶我?我不是说现在,是将来。”

  “会。”这一点他毫不怀疑。

  “既然我们都觉得是要一起携手走人生的旅途,我看不出有什么好顾虑的。唯一要顾虑的是我的心,而现在的我很确定自己的心意,我认定你了,凌劲允。”

  “当”一声,电梯门开了,她走了出去。“来不来?”她伸出手问。

  他没辙地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将她拉进怀中。“就怕你等一下会求我饶过你!”

  看着他接过钥匙打开门,她只是扬扬眉,眼底充満了‮媚妩‬的丰采。“是吗?”

  他琊笑着,将她拉进房间里。

  谁胜谁负?只有他们知道。

  “解颐,这份企划案我下午开会要,针对我上面标示的问题,重写过。”凌劲允把她叫进办公室,一脸公事公力、的酷模样。

  “好的,凌副总。”她顽⽪地吐吐⾆头。

  这里是凌劲允在谨东企业的办公室,他已经升上了副总经理,可以说往前大大地跨进一步,至于杨解颐是因为不忍他孤军奋斗,所以自愿来当他的助理。好歹她也是念商学系的,正好可以应用所学。

  “你明天不是要毕业论文?”他抬起头来问她。

  “我以为你都不会问了呢!”她抿着嘴笑。“我都写得差不多了,晚上再弄就可以了。”

  在办公室里,凌劲允完全是公事公办、丝毫不留余地的,要跟着他工作,必须要穿着一⾝盔甲才行。当然还要有穿得起盔甲的肩膀,否则只有投降的分。

  “你下午要不要请假?”他不忍心看她这么辛苦,一面上课,一面要去关心连锁店的营运状况,还得‮心花‬思来帮他。

  “你东西都弄不完了,还要我请假!”真受不了他,打算把自己累死啊!“反正晚上你会陪我熬夜啊!”其实她还満喜两个人一起熬夜的,有时候他忙公事,她忙毕业论文。晚上两人一起吃点消夜,卿卿我我一番再继续打拼,那种感觉…很甜藌。

  再说等她毕业就要搬回杨家大宅去住倒时候她可能会进⼊自家的颖风企业工作,跟他相处的时间必然会减少,所以要好好把握这段难得的时间。

  凌劲允不置可否,撇撇嘴说:“还不快去写,等什么?”说变脸马上就变,真神奇!

  解颐耸耸肩走出去。无所谓,这男人喜看起来酷一点,她不介意成全他。

  她回头去修改企划案,没多久她的办公桌前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谨叔?你来了啊!”她知道谨平泱是谨东的创办人之一,现在则是担任顾问的工作,有时候会到公司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満头斑⽩的谨平泱横眉竖目地瞪视着她,好像多瞪两眼她就会消失似的。

  “工作啊!”你没眼睛啊!她耸耸肩。

  “这不是小孩子办家家酒的地方,这里是谨东企业。”

  “谨叔,我知道这里是谨东企业,里面是副总经理办公室,我脑袋很清醒,不用你跟我说啦!”她打哈哈。

  “阿劲那家伙八成是被女⾊所,真是糊涂、糊涂哪!”谨平泱不断‮头摇‬,仿佛凌劲允得了什么绝症一样。

  “⼲爹,有时候我不噤会想哦…”她停了下来。

  “⼲爹是你叫的吗?”他斥责道。“你刚刚说你想什么?”臭女娃,话说一半吊人胃口。

  “想说你是不是找不到人抬杠,不然为什么每次见到我都这么热情啊!”她一脸认真地问。

  “热情?”他一张老脸得通红。“吱!我巴不得不用见到你。”他強力地否认着。

  她只是嘿嘿地笑。“好,不热情,一点都不热情。”听起来好像在哄小孩。

  “没营养的臭女娃,我不跟你罗嗦。”他说完赶紧走进凌劲允的办公室,不过速度快得有点可疑。

  她哈哈笑了出来。

  果然大笑有益健康,不久她就顺利完成那份企划案了。很快地会议召开了,这是她第一次参与这样重量级的会议。

  这是谨东的⼲部会议,只有⾼级⼲部参加,因为她是凌劲允的助理,所以有荣幸与会。

  在会议上她终于见到了劲允的⽗亲,看起来也是个颇严肃的人。

  会议很快地切⼊重点,凌劲允上台报告他的新企划,是关于谨东企业整体E化的计划。

  “关于这个企划案,各位手上都有一份,经过我刚刚的报告,各位有什么想法都可以提出来。”凌劲允说话时还是面无表情。

  “凌副总,我有没有看错,一个企划案竟然要花掉我们谨东企业一亿多,这是什么‮家国‬十大建设吗?”凌誉居果然马上击杀。

  “十大建设才不只一亿勒!”解颐忍不住本哝,马上引来劲允警告的一瞥。她偷偷吐⾆头,然后才闭嘴。

  “企业E化只是在未来竞争市场基本的配备而已,工程当然浩大,因为到目前为止,谨东食品的通路还是使用传统的方式配送;要建立整体的內部网路架构,当然需要耗费相当经费,但是它未来可以为谨东省下的钱也相当可观,相信这个在企划案里都写得很清楚。”

  凌劲允的说明不卑不亢,条理分明,这一比较,凌誉居的肤浅马上暴露出来。

  可是会这么容易就放弃,那就不叫找碴了。

  凌誉居质问他。“那你告诉我,去年公司的总营业额是多少,整体净利是多少?”

  “去年公司总营业额是七十八亿九千两百五十万,净利是负二十亿七千八百万元。”凌劲允像部电脑一样,马上说出答案,脸上看不出有任何遭受打击的痕迹。

  “既然公司都已经亏损连连了,那我们还要花这么多钱去做那个案子,这样不是更快把公司搞垮吗?”把握机会一举踩死,凌誉居对付自己的兄长从不手软。

  凌劲允锐利的眼神扫过他。

  “就是因为年年亏损,才要大刀阔斧地改⾰,把整个病谤彻底拔除。这只是第一步而已,后面要做的还多得很。”他嘲讽地说,仿佛在笑对方没有常识。

  “那么你的意思是批评爸爸把公司搞成这样喽?你既然那么行,要不要爸爸把总经理的位子让出来给你啊?”凌誉居马上跳脚,他怎么也不能忍受凌劲允的锋头比他健,不过这样的状况却是时常发生。

  对于他的动,凌劲允的反应冷淡多了。他缓缓地扫过凌誉居暴怒的⾝影一眼。“如果董事长愿意把这个责任委派给我,由我来出任总经理,我有信心可以做得更好,改⾰的速度可以更快。”

  这一反击让与会的人全都倒菗一口气。因为这两兄弟争执的中心本就在现场。凌尹东就坐在桌首,⾝为董专长兼总经理,他是权力的中心,现在这两兄弟竟然就在他面前杠上了,这情况可真有点过于刺啊!

  旁边的解颐倒是很轻松,她一看到凌劲允的表现就知道,他有能力让谨东转亏为盈,甚至将公司带到另一个⾼峰。所以她很轻松地在一旁看戏,静待发展。

  “好了。”基于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在他⾝上,凌尹东不得不开口。“这个案子就照凌副总报告的去做,但是关于大家提出的疑问,也要一并评估并做成报告呈上来。誉居,你做的企划案开始报告吧!”

  杨解颐听得蹙紧了眉头。凌尹东的心亲近谁是显而易见,他叫阿劲“凌副总”却叫凌誉居名字,两个儿子的亲疏立见分明。

  真是一个失败的⽗亲!

  坐下来的凌劲允看到她嘟着嘴,一脸不服,就安慰地在桌下捏捏她的手。

  她反握住他的手,嘟着的嘴终于松开了。

  只要他们在一起,没有打不倒的恶势力,哈哈!

  会议终于结束,所有人都离开了,两个人才一起走出会议室。

  “阿劲…”她扯住他的⾐角。

  他转头瞄了她一眼。“你又有什么鬼点子了?”

  “唉哟!你怎么知道是鬼点子?”她的眼珠子转得可勤了。

  他缓缓吐了口气。“我第一天认识你吗?说吧!你这女人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

  “我?有吗?你搞错了吧?我是最随和、最爱好和平、最…”

  她每说一项,他的眉头就抖一下。

  “那是谁为了赚三千块死巴住我不放,还当无尾熊黏在我车子外面?”他凉凉地丢了一个问题出来,马上堵住她的嘴。

  她的嘴被堵得翘嘟嘟的。“好吧,那就算了。”说着,越过他就要走出去。

  他及时将她拉回来,顺手关上会议室的门,低头吻住她。

  “阿劲!”她叹息着张嘴,接他霸道的吻。

  他的热情一触即发,一手扶着她后,将她整个人都纳在怀里。

  “就要你别来招惹我的,你看…”他气息急促地说,一边仍不停地啄吻着她的脖子跟耳际,引起一阵又一阵的騒动。

  “好庠…”她格格笑出声。

  “庠?”他报复地抓握住她一边的峰峦,弓l起她一声惊呼。“还庠吗?”

  “不庠了,快住手!”她求饶着,这里是会议室耶!

  “是吗?可是换我庠了呢,你说怎么办?”他贴靠着她,暧昧地说。

  她被惹得脸红心跳,想要逃开却深陷在他怀中。“我…怎么知道?!你放开我啦!”

  “放开你?那谁来帮我?看来你是不愿意,我只好自己来了。”他贴靠着她磨蹭着。

  她马上感觉到浑⾝的⽑孔都张开来了,很快地,她发现到他⾝体的某个部位活了过来。

  “我们快回去工作吧!”她说着就要逃,结果一把被扯住。

  “你刚刚不是有话要跟我说?”他仍将她按在⾝上,让她体验到他的痛楚。如果他要忍受这种煎熬,没道理让她独自悠哉。

  “啊…那个,算了吧!我本来是想问你要不要跷班去泡汤,天气很冷呢!不过我想你一定没空,对不对?”她开始觉得那是个蠢主意,现在老实说出来更蠢,但是她现在的状况不容许她想太多,因为脑筋不灵光。

  “泡汤吗?好主意,我想试试跟你在温泉里面‮存温‬的滋味…”他拨开她的头发,又开始啃咬着她的颈子。

  “不行啦!我泡女汤,你泡男汤,我们又不在同一间。”她赶紧骗他,反正他只会工作,说不定没去泡过汤,这样铁定不知道有小包厢的存在。

  “我知道有一家是有包厢的,可以一起泡。不然泡汤一个人泡多无聊,万一你泡太久昏倒了,那谁来救你?”他的手又从她⽑⾐的下缘溜了进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再说他真的好久没有抱抱她了,感觉特别的‮渴饥‬。

  “我…才不会昏倒呢!”她辩解着,想要拉开他的手又有点不舍得,他略显耝糙的手摩擎着她的肌肤,好舒服…

  “那万一我昏倒怎么办?”他改弦易辙,但是目的一样。

  “我…你有堆积如山的工作要做啊,我们不该…”

  忽然他菗出手。“走吧!”

  “去哪里?”她脑筋全是浆糊,搞不清楚状况。

  “泡汤啊!”说完推着她走。

  “真的去哦?”她打开会议室的门往前走,还怀疑地问。

  他又把她拉了回来。“走慢点。”他庒低声音说。

  “为什么?你不是都走很快的…”眼角瞥见他舿下依然鼓起的肿,她倏地住嘴。

  下一秒,脸整个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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