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最⾼法院门口。
镁光灯此起彼落的闪个不停,众人的焦点皆集中在自法庭走出的年轻律师⾝上。
陆隼人的嘴角正噙着显而易见的胜利笑容,这让他完美的五官更加昅引人。
如果你想打赢官司,就不能不知道陆隼人这个名字,因为他本⾝就是一则传奇。
这位最炙手可热的媒体宠儿是从初出茅庐就—直保持不败纪录的名律师,意气风发的他似乎没有什么事情是办不到的。
然而,也许是天才的怪癖吧!稍微认识陆隼人的人都知道,他不太与人打道,更将正义与公理那…套世人所歌颂的美德当成狗庇。
所以,不管是⽩道还是黑道,只要给得起他所开出的价码,他都会帮他们打赢官司。
当然,他率的作法难免为他树立了许多敌人,其中不乏出⾼价取他命的人,但他依然我行我素,完全不把那些警告当成一回事。
“陆律师,请问你对于目前所保持的不败纪录有什么看法,你是不是比别人多了那么一点幸运。”其中有记者问道。
“幸运?”陆隼人不悦地扬⾼声音:“我以为自己靠的是实力。”
他是目空一切的,但却没有人能反驳他的话,也许幸运女神原本就偏爱有实力的男子。
说完话,陆隼人就不发一语地排开众人往前走,然而就在此时,一名少女挡住他的路,少女的双眼正燃烧着熊熊的怒焰。
“陆隼人,你是个撒旦、恶魔。”
陆隼人凝视着这名半路冲出来骂他的女孩,她非常年轻,而且好像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你…”陆隼人搜寻着脑中的记忆库,这女孩恨他,若与她结下什么深仇大恨他应该有印象才对,可是,尽管他的记忆力再好,却对跟前这个女孩毫无印象。
女孩似乎还骂不过瘾,她又转头对陆隼人⾝边的中年人,也就是陆隼人的委托人于蒿远道:“还有你,于蒿远你这个杀人凶手,别太得意,你们会有报应的。”
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如此指控,于蒿远的度量没有陆隼人那么大,只见他就要沉不住气的发飙。
陆隼人抬起手阻止于蒿远,并且对着女孩坦然地承认道:“你说得很对,我是个撤旦,是个恶魔,但那又如何?你想制裁我吗?”
他的话引起了众人的哄堂大笑,笑那女孩的自不量力,陆隼人是何等人物,从来就只有他制裁人的份,想要制裁他,等下辈子吧!
女孩不晓得是因为愤怒或者是哑口无言而脸红,她总算是见识到了陆隼人的毒⾆,他甚至可以做到杀人不见⾎。
因为引起騒动的缘故,已经有二名警卫过来要強行驱走女孩。
“不,我不走!”女孩嚷叫着,
然而,女孩还是在其非自愿的情况下被带走了。
陆隼人目送着女孩离开,然后一辆⾼级房车停在他的面前,他面无表情的和刁:蒿远坐上车扬长而去。
“你认识那女孩吗?”坐在车上,陆隼人间于蒿远,他敢肯定于蒿远一定清楚事情真相。
于蒿远搔搔头,他知道非说不可了。
“她是宋志洋的女儿宋可寻。”
“原来如此,难怪她会如此僧恨你跟我了,她有这个理由。”
这一次,陆隼人受委托来替于蒿远打官司。于蒿远被控谋杀宋志洋,然而在陆隼人的辩护之下,于蒿远因证据不⾜而无罪开释。
但显然宋可寻不这么认为,她还是认为于蒿远谋杀了她爸爸,因此也连带恨起了陆隼人。
可是,这种话听在于莴远的耳里就有那么一点刺耳,他不服地说:“什么话,我是无辜的,法官已经还我清⽩,我没有杀宋志洋。”
“哼!无辜?”要陆隼人相信于蒿远是无辜的,倒不如让他相信狗会说人话还比较简单些。
不过,这种话就没必要说破了。
“对了,陆律师,这次全多亏了你,我才能无罪开释,晚上就让我做东请你这位恩人吧!”于蒿远以讨好的口吻说。
“免了,你只要将钱确实无误的存⼊我所指定的帐户就可以了。”陆隼人不带任何感情地道,像于莴远这种笑里蔵刀的人;他才不屑和他打道!
“是、是。”
“如果没别的事,我以后也不想再看到你。”陆隼人提醒于蒿远。他有一个原则…他替人打官司以一次为限,因此如果下次于蒿远再作奷犯科,他绝对不会理睬。“是,是。”
于蒿远只有鞠躬哈的份,陆隼人是绝对不能惹的人物。
只是,他们当时都不知道,陆隼人还会再看到于莴远,而且是在不久的将来,他们将有—段纠葛。
“隼人,恭喜你了,听说你又打了一场漂亮的官司。”乔飞既羡慕又嫉妒地说。
“这没有什么。”陆隼人喝了一口酒说道,对他而言,得到权力地位太简单他反而觉得不満⾜。
乔飞叹了口气,陆隼人不将自己所拥有的权力和地位当一回事,而他却望渴得到陆隼人所拥有的—-切。
“我知道你一直是最优秀的,难怪连伯⽗都对你另眼相看。”
乔飞所说的伯⽗是在政经两界都有举⾜轻重地位的大人物乔释天,他一手栽培了陆隼人和乔飞,尤其是陆隼人表现从没令他失望过。
“说这些⼲什么?”
陆隼人知道乔飞一直对乔释天看重他的事耿耿于怀,毕竟乔飞才是和乔释天有⾎缘关系的人。
乔飞自嘲的一笑,他一直在讨乔释天的心,可是,乔释天重视的始终是陆隼人。
“我常常在想,如果伯⽗有女儿的话,他一定会要你娶他女儿,然后把他的一切全都给你。”
“别说笑了。”
陆隼人本没把乔飞的话放在心上,他是想得到乔释天的王国,可是他不想靠裙带关系,更何况,乔释天本没有女儿。
然而,乔飞接下来却透露了一件惊人的內幕:“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的伯⽗真的有个女儿,而且听说他已经找人去查失散多年的女儿的下落。”
“这件事我从来没听过。”陆隼人的惊讶不像是装出来的。
乔飞笑了笑:“不只是你没听说过,就连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怎样?感不感趣兴?”
“什么?”陆隼人不解乔飞的意思。
乔飞给他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
“少来了,如果伯⽗真的找到女儿的话,我会帮助你,让你娶到她。”
“我实在很感谢你的热心,乔飞,但是前提是乔先生必须先找到他的女儿才行。”陆隼人完全是就事论事。
必于这一点,乔飞是相当有信心。
“以伯⽗的权势,要找个女孩应该不是难事””
“就算真找到了,我和乔先生的女儿会不会来电还不知道呢!”总而言之,陆隼人就是不喜这种強迫中奖的方式,且他还不想被束缚住,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乔飞仍企图说服他:“没有女人可以逃得开你这个大帅哥的魅力,只要你愿意,那个女孩…定会臣服在你的西装…”此时,陆隼人的行动电话突然起,打断了乔飞滔滔不绝的游说工作。陆隼人打开机手。“喂,陆隼人…嗯,好,我马上过去…待会儿见。陆隼人面⾊凝重地关掉机手,这引起乔飞的好奇心,他问:“是谁打来的电话?”“乔先生。”陆隼人老实回答。“咦?”“你猜对了,乔先生已经找到了他的女儿。”“什么?”这下子换乔飞惊讶了,他是有信心没错可没想到会这么快。“你想和我一块儿过去吗?”陆隼人起⾝询问。其实他早就已经知道了,像这么“有趣”的事,乔飞是不可能错过的。“当然。”乔飞点头,说什么他也要去一探究竟。
陆隼人和乔飞火速赶到乔家大宅,乔释天正在客厅里等他们,而跟乔释天一块儿待在客厅里等人的,还有两个“客人。”
对于这两个客人的其中一名,陆隼人再悉不过,他竟是于蒿远。
“你…”陆隼人看着于蒿远,脸上充満了疑惑,而于蒿远则是朝他微微地点头。
“陆律师,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再见面了。”
“是啊!”陆隼人同意,他是没想到,而且于蒿远竟然会成为乔释天的客人。
他再将目光移往另一个客人,那是个相当漂亮的女子,而且正兴味盎然地看着他。
‘‘原来你们已经认识,很好,这样谈起事情也比较方便,隼人,你先坐下。”乔释天充満威严的目光转向在陆隼人⾝旁的乔飞。“乔飞,你也坐下。”
陆隼人和乔飞陆续坐下后,乔释天继续说道:“隼人,今天在百忙中把你找来是有件事想⿇烦你,想必你已经从乔飞的口中得知我有一个失散多年的女儿”
“是的。”
陆隼人坦⽩承认,乔释天是他在世上少数尊敬的人,似乎没有什么事能瞒得了乔释天。
乔释天闭上眼睛,脑海中回忆起当初的情形。
“当年,我和秘书相恋,因为种种原因我们没有结婚,她在为我生下了一女后就失去踪影,我再也找不到她和我唯一女儿,如今我老了,望渴能重享天伦、”
“请问已经找到令千金了吗?”陆隼人问,不过他知道答案是肯定的。
“不就在你的跟前吗?”乔释天笑着回答“?她。”
陆隼人看向在场唯—一的女,而她也正在对着他微笑。
“恕我冒,事关重人,你怎能确信这位姐小就是你失散多年的女儿?”
乔释天赞赏的看向陆隼人,的确,这种事确实需要谨慎小心。
“她是这位于蒿远先生的养女,他们有当初我送给情人的音乐盒,那个音乐盒是特制的,全世界只有一个,应该错不了。”
“你好,我叫于…不,乔安娜。陆律师,我非常崇拜你喔!”乔安娜伸出手。
陆隼人心里还有一丝疑惑,不过,他还是伸出手回握住她。
“这是我的荣幸,不过,我认为还是应该先做DNA比对比较好。”
老实说,他并不信任于蒿远那只狡猾的老狐狸,斥氏在政经界的地位非同凡响,任何有野心的人都有可能会想要和乔氏的龙头乔释天扯上关系。
“嗯,我赞成陆律师的话。”于蒿远有成竹地道:反正安娜是货真价实的乔氏千金,这一点绝对错不了的。”
陆隼人狐疑地挑挑眉,于蒿远太过于自信了,这反而引起了他的怀疑。
可是,陆隼人看了一眼乔释天,他好像已经认定乔安娜就是他的女儿。
唉!谁不望渴亲情呢?
从今以后,宋可寻在这个世界上就真的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了。
她一直都知道宋志洋并不是她真正的⽗亲“他并不打算瞒她,自宋可寻懂事以后,他就告诉她,其实她的⽗亲另有其人。
可是,宋志洋直到断气都没有告诉她,她的⽗亲到底是谁。
他只遗留了一把K金的镶钻钥匙给她,而她的直觉告诉她,那把钥匙—一定和她的⾝世之谜有关。
然而,尽管如此,她一直将宋志洋当成是自己的亲生⽗亲,因为是宋志洋含辛茹苦的将她抚养长人,⽗女俩相依为命。
可是,就在她要过二十岁生⽇的前夕竟发生了悲剧,末志洋被人忍残的谋杀了,而所有的证据都显示凶手就是那个人…于蒿远。
她原本以为法律可以制裁于蒿远那个恶人,但是,陆隼人的出现粉碎了她的希望。最后,于蒿远因证据不⾜而获判无罪。至于陆隼人,也许这一切对他而言,只是让他的辉煌纪录再添一笔罢了。
天,她恨透了他们。
她恨那个以为有钱就可以只手遮天的于蒿远,还有,她也恨那个为虎作伥的陆隼人。
等着瞧吧!她一定会让两个人得到他们应得的报应,如果法律当真无法制裁他们的话,她不排斥自个儿充当复仇天使。
她会杀了他们…
“可寻,你就别再难过了,知道吗?你这样连我都要心疼了。”
说话的人是宋志洋公司的同事薛永生,他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未婚,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暗恋着宋可寻,只是落花有意、流⽔无情,宋可寻对于他顶多只有兄妹的情份而已。
虽然这次宋志洋的事薛永生帮了不少忙,但她无法強迫自己去接纳他。
“我没事。”宋可寻擦拭掉眼角的泪痕,強自振作地说道。
她这惹人怜爱的模样让薛永生的心一阵,他忙控制住自己的念。
“对了,你的那些亲戚呢?”
“他们都回去了。薛大哥,如果你有事的话可以先走,我已经不要紧了。”
“没事,我没事。”薛永生急忙说道,的确没有事比宋可寻更重要的了。“可寻,你…我…我是说…你会不会觉得自己一个人住在这偌大的房子里太寂寞了。”薛永生鼓起勇气说道。
宋可寻听着薛永生呑呑吐吐的将话说完,她完全不了解他的意思,只能以不解的眼神看着他。
薛永生不好意思地搔搔头,接着,就像是豁出一切似地说道:“你…你可愿意搬过来和我同住?”
闻言,宋可寻大大地挑起了眉⽑,而且以极为不可思议的眼神瞪着薛永生。”你是开玩笑的吧?”
“我是认真的,可寻,你应该知道我爱你,我会让你幸福的。”
“薛大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如果她能爱上他的话,也许嫁给这个老实的男人会是一种幸福吧!
但是,她永远也忘不掉那⾎海深仇,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报仇。“可是,你以后的生活怎么办?”薛永生着实替她担心。
“天无绝人之路,我想信总会有办法的,爸爸还留了一些钱给我,暂时生活还不会有问题。”
宋可寻的双眸闪过了一丝复杂的神⾊,目前她的心里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要如何复仇。
“好吧!”薛永生无奈地说:“不过,我要你答应我两件事。第一、有什么困难的话一定要记得来找我。第二、你千万不要傻得去找于蒿远和陆隼人报仇知道吗?他们两人都是咱们惹不起的人物,你千万别企图以卵击石,免得遭到不测。”
薛永生太了解宋可寻的个了,以她的脾气,极有可能会去找陆隼人和于蒿远报仇,他不得不事先警告。
然而,薛永生的警告听在宋可寻的耳里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她的心意已决,纵使她表面上乖顺的点头,但她的心里却有着坚定的念头。
“我知道。”但她决定的事就一定会坚持到底,于蒿远和陆隼人,他们别想会有好⽇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