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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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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月烟加快脚步,‮悦愉‬地在昏暗的街角看到帅气靠在墙边等待她的⾝影。

  她从没有这么喜过一个人,喜到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直到体认到两人之间的甜藌,她才晓得远就是爱情。

  他曾青涩、笨拙地‮吻亲‬着她,甚至不小心碰到她的牙齿,但她一点也不介意,因为他们是真心喜爱对方啊!

  陶月烟一靠近,施御肴便将她抱个満怀,惹得她脸红。

  “你吓我!”她娇嗔地说,倚在他的怀里,嫣红的脸更添魅力。

  他忘情地注视着她,一时之间几乎忘了他已经追求到她,而她已是他女朋友的事实。

  因为她实在是太美好了,在他遇见她之前,有无数的男人为她‮狂疯‬,招数尽出地追求着她,即使她只有十七岁。

  而他呢?长相并不如其他男人帅,除了⾝⾼一百八和优秀的成绩之外,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傲人的地方,但她就是选择了他,两人也旋即陷⼊热恋之中。

  所以每当与他拥抱着她时,他都要告诉自己这不是在作梦,他是确实将她抱在怀里。

  “今大你想去哪里玩?”他热切地询问。如果可以,他会把全世界都给她一个人。

  陶月烟酡红着脸,摇‮头摇‬,晶莹的瞳仁里只映着他一个人的⾝影。“你想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她害羞地说。

  施御肴闻言,旋即动地吻了吻她的额。

  哦,老天,全天下…不,是全宇宙再也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那么爱她。

  “那我们去逛夜市,等一下我再带你上明川看夜景。”他小心翼翼地将她的柔荑握在发汗的手心里。

  她像是个珍贵的瓷娃娃一样,令他只想要好好地捧在手心呵护着,珍惜拥有,并且不让任何人夺走。

  “这是…你的车子?”陶月烟发现他开了一辆价值不菲的敞篷跑车,微皱着月眉问道。

  “是的。”施御肴不想再瞄着她了。他家有钱得可以买好几辆这样的车子,只是一开始时他很怕她跟其他接近他的女人一样只是为了钱,因此才瞒着她。

  “是的?”陶月烟一脸狐疑。

  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谎言,由他开始,也是第一个错误。

  施御肴有点紧张,赶紧将她拥进怀里。“对不起,是我骗了你,你愿意给我机会解释吗?”

  陶月烟半挣扎地自他前露出小脸“你是想告诉我,你其实很有钱?”

  施御肴在她脸上搜寻着可能出现的一丝丝厌恶,但在瞧见她眸里只闪烁着促狭的光芒,他才松了一口气。

  “是的,你不介意我之前骗了你吗?”

  思及现下全然爱恋的心情,陶月烟不自觉地垂下眼,只敢盯着他衬衫上的扣子道:“你晓得的…现在不管你有没有钱,我都会很喜你的。”

  “月烟!”

  施御肴大喜,‮奋兴‬的将她抱起来转圈…

  “月烟姐…月烟姐?哈罗!你是降落在火星、⽔星还是月球?”陶净纭戏谑地在陶月烟面前挥动小手。

  陶月烟⽩皙的娇颜一红,马上把她的小手抓下来,没好气地道:“我现在在地球!”

  “是吗?”陶净纭神秘兮兮地靠了过来。“月烟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说出来,我可以替你分忧。”但她红的那抹笑弧,可不是这个意思。

  陶月烟闻言,啼笑皆非。

  这几年同住,净纭被醉文给洗脑了,俗话说“近未者⾚、近墨者黑”醉文要嘴⽪子的本事,净纭已学了七成。

  “你快点吃饭,少说话,不然等一下我可能没有时间载你回介绍所!”陶月烟半威胁道。对付她们这几个小表灵精若不放聪明些,还真不行哩。

  陶净纭哀号了一声,马上以可怜兮兮的表情来骗取陶月烟一向‮滥泛‬的同情心。“月烟姐,别这么说嘛!人家也是为你好耶。”

  陶月烟忍着笑意,不答腔。

  陶净纭继续卖力演出。“月烟姐,今天我们介绍所又来了‘顶极好货’,你要不要看看资料?”

  又来了!陶月烟只要一听到这类事一情,就觉得头疼。

  “月烟姐,算你好运,我刚巧有把他们的资料带来了,我拿给你看看。”说完,陶净纭开始翻着手提袋。

  陶月烟连忙阻止。“不用了,你还是快吃你的饭吧。”

  陶净纭偷偷瞥了她一眼,窃笑了一下。

  “月烟姐,你确定不用了吗?那你等一下会有空载我回介绍所了吧。”

  来这招!不过陶月烟仍然只有投降的份,毕竞她的这行没有她⾼。“好、好、好,只要你马上闭嘴,在二十分钟內把饭吃完,我就有时间。”

  陶净纭马上露出洁⽩的牙,笑咪咪地道:“我就知道月烟姐最好了。”

  “别谄媚了,快吃。”陶月烟无余地笑道。

  苞净纭她们住在一起,她的确是每天都生活得相当快乐,她们就像是她的家人一般,让她不再寂寞,而这也是当初她为什么会答应大家同住的原因,她厌恶一个人面对孤独,害怕它侵蚀她已満是疮痍的心。

  “喂、喂、喂!净纭冉度呼叫月烟姐,月烟姐又上太空了吗?”陶月烟回了神,对上陶净纭澄澈的眸子,无辜地说:“我没有。你吃完了吗?”她见她把青椒及红萝卜全挑了出来。

  “我…我想我是吃不完了。”陶净纭心想,如果不吃青椒和红萝卜,她的动作可能会快一点。

  “不行!”

  “可是现在是在外面,而且我已经超过二十岁了,”陶净纭不由得大声‮议抗‬。在家里,餐餐是流瑶做的,她得全都吃完才不会伤了她的心,但连在外头吃饭都得这样,太惨了吧!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大概是为了整她,陶月烟难得板着脸说道。

  只见陶净纭的大眼转了一下,马上转移话题“月烟姐,你是不是认识他们啊,那两个男人从刚汗始就一直盯着你看哦!”“盯着我看…”

  陶月烟这才察觉,相隔了几桌,她的顶头上司商路曜正在和施御肴用餐,这使得她‮部腹‬一阵闷疼,觉得胃好像打结了。

  陶净纭则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道:“他们很帅耶!月烟姐,下次你帮我问一下,看看他们要不要相亲?我可以介绍几个个错的对象给他们。”

  替他们介绍对象?陶月烟差点翻⽩眼。

  凭他们的⾝价会找不到女人结婚吗?净纭这小天真,知道他们的⾝分后,她铁定吓一跳。

  “吃你的饭,他们不缺女人的。”她苦涩地说道。

  她还记得,当施御肴羞辱她的时候,她的心在霎时碎成千万片,让她受到教训,不再去爱人,也不敢再爱了。

  陶净纭嘟着嘴,乖乖地继续用餐。

  “好,但是我不要吃青椒跟红萝卜。”一这就叫讨价还价,她可是师出名门,并且正灵活运用着。

  陶月烟拿她孩子气的个没办法。“好,不要吃。”她瞥了眼腕表。“你只剩下十分钟了。”

  “哇!”陶净纭闻言,马上塞了満嘴饭菜。

  陶月烟吁了口气,拿纸巾帮她拭掉嘴边的油腻,为她不被进⼊社会后的环境及事物而改变天真个感到欣慰。

  直到离开餐厅,陶月烟都还能感觉到施御肴的目光如同在她⾝上烙了印,让她感到沉重不已。

  施御肴坐在车子里,听着司机的调查报告。

  “婚姻介绍所?”他的耝眉挑起。

  “是的,老板,陶‮姐小‬送那位‮姐小‬去一家叫做‘红鸾星’的婚姻介绍所。后来我上楼去问了一下,那位‮姐小‬是介绍所里的超级业务员。”

  尽管司机努力把方才打听到的事告诉施御肴,但后者的眉头却愈蹙愈紧,脸⾊也愈来愈难看。

  “听说只要是那位‮姐小‬牵的红线,十对里头就会有九对成功步⼊礼堂,相当厉害。”害他听了,也好想去报名。

  “有这么厉害?”’施御肴嗤之以鼻。

  “介绍所里的人还说…”

  “不要再说了!开车。”施御肴脸⾊铁青地耝声下令。

  司机赶忙坐正⾝体,发动车子。

  坐在施御肴对面的费⾚墨难掩好奇,但不敢询问,不过那名美女子可就没方才沉得住气了。

  “施先生,你在生什么气嘛!要不要我帮你消消火?”她娇嗔、充満暗示地说道,差点让一旁的费⾚墨跌下座位。

  费⾚墨以为这个女人一路上早受够施御肴的冷言冷话,没想到她脸上的粉厚,⽪更厚,居然当着别人的面就开始对施御肴‮情调‬。

  可惜很不幸地,她一定忘了先打听消息、所以不知道施御肴最讨厌女人太过矫情或像只花蝴蝶一样‮引勾‬男人。

  炳!这下子她肯定被三振出局!

  这回施御肴难得正视着她,露出感地一笑。美女子欣喜不已,这是她头一次见他微笑,她不噤失神,心想他除了跛脚和脾气喜怒无常之外,井没有什么令人难以忍受的事情嘛!

  不过她的结论似乎下太早了,因为施御肴开口时,话话仍然是相当冰冷。

  “⾚墨,马上请这位‮姐小‬下车。”他能让她坐上车,当然也能要她下车。

  “什么?”费⾚墨不噤傻住了。

  美女子也是相同的表情,她无法相信居然有人无礼到这种地步,要她这么一位倾国美女下车。

  天!这只有施御肴才做得出来。费⾚墨在心里想道。

  “你耳聋了吗?我说请她下车。”施御肴以凌厉的眼神盯着费⾚墨,令费⾚墨不由得头⽪发⿇。

  “好…好的。”

  施御肴生起气来可不得了,费⾚墨只好请这位一路从‮国美‬跟到‮湾台‬来的娇娇女提早下车了。

  “你不能这么做!”她大声尖叫,因为他们真的在路边停下车子。他们不能就这样把她一个人丢在台北街头啊!

  “请吧!柯‮姐小‬。”费⾚墨为难地说。全车的人,搞不好只有他一个人记得她姓什么了。

  “不要!”

  她死不下车,最后费⾚墨只好闭上眼睛,硬把她给推下车去。唉,谁教她犯了施御肴的大忌,算她倒霉。

  “老板,我们直接回饭店吗?”司机大着胆子问道。方才他一直不敢问,就是怕自己的工作不保,不过老板若不说,他怎么知道要将车子开去哪里。

  施御肴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难懂。

  “回饭店去,我要休息。”他的声音有如苍老了十几岁,双眉紧拢。

  他想要去找她,却又不敢。

  当年几乎害死她的人是他,如今他又如何去找她呢?

  痛楚往他的心⽇袭来,让他无法呼昅,他只想好好静下心情,去寻找他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哦,我的天啊!这件⾐服…这件⾐服好漂亮哦!”陶月烟简直无法将视线移开。这是一件纯⽩⾊的连⾝裙,看得出是出自名家之手,线条简单大方却不失优雅。

  “穿穿看。”施御肴鼓励、催促着她。看她穿上他精心为她挑选的⾐服,他的心中有着无比感动,还有全然的満⾜和‮奋兴‬。

  “可是…可是我…”陶月烟的心里净是犹豫。

  自从她知道施御肴是施氏企业的继承人后,陶月烟总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但是她不敢告诉他,怕地又骂她笨,不肯相信他的真心。他不会知道她的顾虑的,一个‮儿孤‬如何配得上他呢?

  “不要想大多,快去换上。”

  施御肴没有察觉到她的恐惧,一心想看她穿上⾐服的样子,陶月烟只好勉強微笑,起⾝到洗手间换⾐服。

  几分钟后,只见陶月烟扭扭捏捏地走出来。她从来没有穿过名牌⾐服,所以她全⾝上下都不对劲。

  “好美。”施御肴被她得没观察到她的不安,急急向前去,搀着她的小手。

  “我…这样不会很奇怪吗?”

  “不会,你这样很好看,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漂亮的女人。”

  他的称赞令陶月烟暂时忘了不安,只觉得全⾝一颤,脸颊微微发热。他看着她的目令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全大下最美的女人。

  “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她调侃道。

  施御肴的反应也快。“那你也是最美的西施。”

  陶月烟闻言,不噤失笑。“这是什么理论。”

  “你不相信?”他又想抱她了,于是他绕到她的⾝后,紧紧圈着她的,活像是怕她会突然消失。

  “信,我信。我敢不信吗?”

  “好哇!你说什么?再说一次!”他作势要搔她庠,她马上从他的怀中挣开,逃到桌边去。“你还逃!”

  施御肴马上追了过去,陶月烟娇笑着往回逃,最后被他扑倒在上狂吻一番,直到两人都感到呼昅困难,才停止这一吻。

  “走吧,月烟。”他着气说道。她的甜藌,总是令他难以克制自己想要她的望。

  “走?”陶月烟得比他更厉害,不过她并没有丧失理智。“走去哪里?”她坐起⾝站起来,整理自己的⾐服。这么漂亮的⾐服如果弄皱的话,她会心疼的。

  “去见我的⽗⺟。”他拉着她往门口走去。

  陶月烟大吃一惊,停下脚步。

  “你说什么?”她从来没有想过要跟他的⽗⺟见面啊!

  施御肴狐疑地回头瞧着她,这才看见她晶莹眸中有一抹霾。“你怎么了?”他以手扶着她的双肩,温柔地问道。

  “我…我可以不去见他们吗?”她的手在颤抖,他发现了吗?

  “月烟,你放心,他们都是很好的人,不会为难你的。”他耐心地安抚她,天晓得,他早已等不及要将她订下来了。

  他的爱来得既快又猛,她不会知道,他是多么想得到她。

  “可是我…”

  “难不成你是丑媳妇怕见公婆?”他调侃道。

  陶月烟忍不住反驳“我才不是!”“是、是、是,你长得一点都不丑,你忘了吗?我说过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所以你不需要害怕。”他忍不住又啄吻着她的面颊。

  陶月烟望着他那期盼的目光,实在不想让他失望,因此拒绝的话就这么梗在喉咙,怎么也无法说出口。

  “走吧!”

  把她的默然当成允诺,施御肴开心的拉她出门,将她安置上车。

  虽然施御肴在车上说这只是个家庭式的小聚会而已,但看在陶月烟的眼里,施家大宅像是一座神圣而不可‮犯侵‬的古堡般,处处灯火通明,宾客云集。

  陶月烟的手心开始发汗,神经也完全绷了起来,她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上紧发条的娃娃,一举一动看起来十分不自然。

  “我…”

  “不许你临阵脫逃!”施御肴开玩笑地道,却完全说中陶月烟的心声。

  她只能虚弱地笑了笑,回握着他伸过来的温暖大手,以武装自己脆弱的心。

  车子很快地停稳,施御肴马上拉着她下车,他迫不及待要将她介绍给自己的家人了,因为她是他的最爱。

  “来!往这理走,我带你去见我爸妈!”

  陶月烟心想,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去见人了。

  越过重重宾客,施御肴终于在大厅一角找到被政商名人包围的⽗⺟。

  “爸,妈。”

  “御肴,你回来迟了。”施⽗威严地道、一只锐利的瞳仁毫不留情地审视陶月烟。

  “爸先不要说这个,我要介绍一个很重要的人给你们。她是我的女朋友陶月烟;月烟,他们是我的⽗⺟。”

  施御肴以全然‮悦愉‬的心情说。

  陶月烟则是紧张得口一阵窒闷,她有礼貌地对严肃的施氏夫妇颔首。“伯⽗、伯⺟好。”

  “她是你的同学?”施⺟上下打量着陶月烟,微微扯动红⾊的角问道。

  “不是,不过我可是追求了很久才追上她的。”施御肴搂紧陶月烟,傲然说道。

  他这模样也让施氏夫妇看出他对陶月烟的恋很深。

  陶月烟看得出来,他们正在评估她适不适合当他们儿子的女朋友,因此只是垂着头,不敢有其他动作。

  施⺟紧接着问道:“你是哪家的女儿?”

  问题果然来了。陶月烟心想。

  “妈,这很重要吗?重要的应该是我很爱她。”施御肴说道。

  他在他的⽗⺟面前对她示爱,这令陶月烟的心暖了起来。

  至少他是护着她的。

  所以不管如何,今晚她会撑过去的。

  但是施⺟的眼神可不悦了,她瞧了丈夫一眼,见他轻挑了挑眉,看样子心中所想与她相同。

  “咳,我们不要再谈这件事了。御肴,既然你的朋友来了,就带她好好玩个尽兴吧!”施⽗颇为绅士地道。

  陶月烟却听得很清楚,是朋友,而不是女朋友。她心里明⽩,他们本不承认她的⾝分,但也不当面点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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