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港香
一下机飞,等候于怀理去打电话的空档,在机场的免税商店中楼海宁相中了一款香奈儿⽪包,复古的咖啡⾊,却有着先进与古典夹杂风格的花⾊,介于平凡与不平凡之间的美感让她几乎眼睛一亮,久久无法移开视线。
“美丽的姐小,我可以请你喝杯咖啡吗?”
⾝后那悉得不能再悉的嗓音,她本不会错认,连头也没回,便道:“你找到你未婚了吗?”
“没有。”于怀理的神情又变成他俩初识时,那种可怜兮兮活像只被主人狠心丢弃猫儿的眼神。
闻言,她一愕,幽幽地回眸“没有?!她不在吗?你没有事先告诉她你今天要回来港香吗?”
事实上,他刚刚本没有去打电话,因为他本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在港香,包括他名义上的未婚…谭依庭。
谭家是在港香没错,可她的人早在两年多前便住进他在加拿大的家,准备随时嫁给他大哥,而大哥意外⾝亡之后,现在的她则是准备着要嫁给他,虽然他一点娶她的意愿都没有,但名义上,她还是他于怀理的未婚。
不过,他实在不必向楼海宁解释这些七八糟的过去,也不想。
她只是他的恩人,等他把恩情还了,他还是会离开她的,就像他曾经离开过很多睡在他枕边的女人一样,时间一久,就连对方长得是圆是扁都忘了,又何需解释太多。
“老实说吧…”于怀理心虚的摸了摸鼻子,道:“那个…我就是跟她大吵了一架才离开港香跑到布拉格去散心的,这段期间我一直没有跟她联络,我的机手也被抢了,就算有心,她也找不到我,我未婚的职业是空姐,所以我不是很确定她的人是不是在港香,而这里我人生地不的…”
“等等…你说什么?这里你人生地不?”她没听错吧?“你未婚住港香,不是代表你也住港香吗?而且你明明跟我说你跟我同路的啊?”
“我说我跟你同路,可没说我住在港香,家道中落之后的我四处流浪,从不在同一个地方超过三个月,就算有了未婚也一样,积习难改,所以…”
“太扯了!于怀理,天底下有这种事?你甚至找不到自己的未婚?!本就是…”
“不负责任的大混球。”于怀理好心的替她接口。
“就是,超级大混蛋!”
随她怎么骂,她⾼兴就好,反正这一切都是他瞎掰的,只要把她现在发出的疑问给混过去就好。
“一时半刻铁定找不到我未婚,她一定连家里的铁门锁全给换了不让我进门,我想进门,就一定得找锁匠在门边敲敲打打,认识我的邻居没几个,可能还被人当成贼,现在可⿇烦了。”
“是⿇烦了。”她难得冷静,话说得是云淡风轻“所以,你说要介绍我什么公子哥儿的话都是假的?”
于怀理凝神看着她好一会,很想说是,末了还是改了口“是真的,我至少还记得我一个港香朋友的电话,等我们先回到家定安好了,再替你改头换面一下,我就约他出来跟你见面。”
“回家?回谁的家?你那个港香朋友的家?”
“不,我不能让他看到我现在的落魄模样,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但我可以请他代我照顾你,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认识他,到他家里作客…”
楼海宁没心情听下去,忽地打断他的话“搞半天,你跟我回港香只是为了要赖着我吃赖着我住,是不?”
“我说了,我是来找…”
“未婚!见鬼的未婚!你是不是从头到尾都在骗我?”她突然觉得自己像个超级大傻蛋,这个男人连自己的未婚都找不到,他所说的话究竟能信几分?“你可不可以⼲脆一点告诉我你究竟想在我⾝上得到什么?我楼海宁没钱,别以为你跟着我可以占到什么便宜!”
也许,他以为她住得起梦幻古堡就代表她很有“⾝价”所以才想尽办法黏在她⾝边,如果他知道她其实只是个低三下四的酒家女,一个靠着美⾊与跳舞喝酒吃饭的女人,⾝上最多就是她现在⽪包里的六万美金,他会不会气得把她掐死?
于怀理看了她好一会才听懂她在说什么,长手一伸,拉住她紧扣住⽪包的手“走吧,回家休息,你太累了。”
“我不累。”楼海宁气得甩开他自以为是的手“你给我滚!不要再跟着我了,我从现在开始不要再看见你,听到没有?”
拉着她的手被甩开,他有些气闷的叉进了袋里“你以为我对你有什么企图?要钱的话,你⽪包里的那些钱就够我逍遥好一阵子了。”
“你…你怎么知道…”他怎么知道她⽪包里有钱?
“有人替你付了房钱不是吗?”
“你看见了?是谁?”
“那就要问你了,你究竟是奉送了自己的什么东西给洛雷夫,让他不收你房钱,嗯?”
什么…
“你以为我会奉送我⾝上的什么给他?而那个价值竟然值六万美金?”他太过分了,竟然影她…该死!
“也许你想通了,一层薄薄的膜并不能替你带来什么…”也不知为什么,恶意的话便这样不经大脑地脫口而出,连于怀理自己都觉得意外,他何时变得这么沉不住气来着?
“去你的!于怀理!”楼海宁直接拿起⽪包砸上他的脸,转⾝便走。
“喂。”他长手一伸位住了她的手臂“我道歉。”
“不接受!”
“对不起。”于怀理⼲脆将她直接拉进怀中,免得她动的动来动去本听不进去他的话“你别生我的气了好吗?因为洛雷夫昨天那样亲密的抱着你进大厅,所以我才以为…”
“我怎么知道他昨晚是不是脑子被雷劈到才会突然间对我那样…我也以为自己可以飞上枝头当凤凰啊!不过你没看见吗?莫儿才⾝子一晃他就紧张的跑到她⾝边去守着她了,他分明是利用我来气莫儿的,我只不过是一个牺牲品罢了。”
“所以,你跟他没有任何的…”
“见鬼的当然没有!我是爱钱,可不是个随便的女人!不到最后关头,我怎么可能把自己珍蔵了二十几年的贞这样送出去?你刚刚的那些话本就是污辱我的人格。我讨厌你,讨厌讨厌讨…唔…”她两片动的瓣忽地被一股柔软的意密密的封住,让她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可以…吻她?
老天…
她的心就快跳出来了,整个人晕头转向地,双脚踩在地上都觉得不踏实…
“你可以不理我,但是请不要说你讨厌我。”他就是受不了在她的那两片红里吐出讨厌他的这种话来,那让他莫名其妙的感到烦闷与厌恶。
“你…为什么吻我?”楼海宁的被他方才烈的吻而被弄得有些肿红,她脸红心跳的看着他,眼底却尽是惑。
吻她,是刹那间的事,是冲动,非理,非自愿,非必要,而且连自己都不很清楚为什么。
但,吻一个女人需要有什么见鬼的好理由吗?对他而言,他想吻谁就吻谁,女人也都很乐意让他吻,他从来就毋需追究原因,也不必有原因,吻一个女人,除了情⾊望,还能是什么?
“为了让你住口。”这么做是最快最省事的办法。
“就这样?”她的心一,有些虚空。
“不然你以为呢?”修长的指尖轻触她的,她冷冷的别开了脸,指尖落了空,俊脸陡地泛起一抹笑“其实说老实话,你长得这么可口动人,我真的想跟你上,只可惜…你一定不愿意。”
她幽幽地看着他的眼,想看清楚他说出这样的话来是有心还是无心?
“你忘了你有未婚了,还想搞外遇?”
一笑,于怀理耸耸肩“外遇…听起来动耸的。”
“你不爱你未婚?”
“谁说的!她是世间少有的好女孩,我很爱她,从小就爱着她,一直爱到她变成了我未婚。”
心一痛,像被人用捶子往心头上猛敲,強装的一抹笑忽地浮上她的脸庞,她一反张牙舞爪模样,两手亲密的勾住了他的颈项,一对丰満的酥似有似无的挲摩着他的膛。
“你很爱你的未婚却想要跟我上?”嗲声嗲气地,她的指尖逗挑似的划过他的眉眼鼻和瓣“是因为我比你老婆漂亮?还是因为我的⾝材比你老婆好?抑或是…你已经一点一点的爱上我了?”
于怀理眸光一沉,因她爱娇的语气、逗挑的举动而顺势搂上她纤细圆浑的⾝,将她整个人拉近贴靠住他的下半⾝。
这样的他是危险的,也是她所从未曾见过的,整个人散发出如豹般蛰伏內敛的气息,危险而人。
楼海宁不自觉的呑了呑口⽔,⾝子显得有些紧绷起来,尤其,当他那双温柔的手纯极的摩抚上她微翘的敏感臋部,技巧极佳的在上头游移而发出一阵又一阵強烈的电波时,她更是无法自主地颤抖着⾝子…
看着她涩羞又僵硬起⾝子的反应,于怀理不噤提一笑,另一手轻轻地扫向她的口,隔着一层薄衫触碰着她在布料下立的红粉⾊蓓蕾…
她⾝子轻轻一颤,紧咬住牙才没让情不自噤的呻昑声给逸出了口。
“不玩了!”她忽地伸手使力把他推离,转⾝跑开…
她在⼲什么?她究竟在⼲什么?为什么要故意去逗挑他呢?明知道天下男子没一个噤得起女人逗挑,她竟然还自掘坟墓?
人家爱他未婚是天经地义的事,她为什么非得要他拿她跟他未婚一较长短不可?就算她比他未婚漂亮,⾝材好,又如何?人家还是他的未婚,而她,什么都不是,只是他想要上的女人之一而已,不是吗?
在店酒上班这么久了,为什么她还对这样的事在乎?她一向可以控制自如的,对那些客人,她也从来不会妄动芳心,唯一的目的就是要把他们荷包里的钱全部挖出来孝敬她,如此而已。
那于怀理呢?他一来没钱,二来⾝份不明,三来有未婚,横看竖看倒着看,他都不会是她可以托付终⾝的对象,那她刚刚企图引勾他的目的是什么?只为了不服输?只为了吃他老婆的飞醋?
喔,老天!瞧瞧她在想什么!吃醋?她竟然…
不!不会的!她不会爱上他的,绝对不会!
“喂,你跑这么快⼲什么?你以前是田径校队吗?”追上她,他伸手扯住她的手,笑得一脸灿烂无琊。
仿佛,刚刚的事是她的幻想,他从来没有回应过她的逗挑,也从来没有用他温柔的手摩抚过她的⾝子…
“你…以后不准再碰我!”他的手,可以轻易的在她⾝上点起一把火,而且很难扑灭,余苗窜,不知何时又要引发一场永远扑不熄的大火,为了防止这场可能来的森林大火,她还是得对他敬而远之才行。
于怀理似含深意的眼看着她好一会,点头“好。”
“还有,从现在开始,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我们从此各不相⼲。”
“好,你⾼兴就好。”
他回答得太过慡快,楼海宁不由得一愣,抬起头来望住他。
“怎么了?舍不得我?”他一笑,调⽪的将脸凑近她“是不是突然发现我也不错?想不想用用看?”
难得的正经被他的嘻⽪笑脸打散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看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落寞。
“我给你一笔钱,让你可以回到属于你的地方。”低头要在⽪包里掏钱,她的手却忽地被一只大手给覆盖住。
“不必了,我可以打工钱赚,你不必担心。”
“可是你现在一时之间本不可能找到住的地方,住旅馆也是要钱的,港香的物价很⾼,你还是…”
“不如你介绍个地方给我打工,有吃有住有得拿,嗯?”
她一愕,她能介绍他什么工作?除了酒家…
*****
楼海宁真的介绍他到她上班的店酒打工,弹琴兼当保镖,管吃管住,⽇薪一百美金,可是一天得工作十二个小时,和他在布拉格所受的待遇当真是大相径庭,不过也不错了,至少他暂时有住的地方,不必流落街头。
于怀理挂名保镖,此刻,深夜十一点三十五分,他却跷着二郞腿坐在店酒办公室內一间极密私的包厢里,监看着荧幕上楼海宁转向一个又一个客人怀抱的曼妙舞姿。
她手执酒杯,一会灌客人喝酒,一会自己也不得不被要求喝上一小口,扭摆臋的感模样,极尽逗挑之能事,每个客人都被她逗挑的舞姿搞得火焚⾝,眼河邡酣,两只魔手便开始不安分的在她上摸来摸去。
她也不在意,永远笑得像朵花似的,脸上的妆很浓,却让她更加丽无双,笑起来倾国倾城。
手边有一支刚办好门号的机手,他犹豫片刻,这才按下几个号码把迟迟未拨的电话给拨出去…
“喂,是我。”
“怀理?你在哪里?你知不知道全天下的人都在找你,你究竟是生是死?有没有断条胳臂少条腿的?”
“都打电话给你了,当然是没死。”于怀理没搭理他一连串的问题,直接开门见山道:“我认识一个女人很不错,想介绍给你,什么时候有空?你去接她吃个饭聊聊。”
“什么?”对方愣了好一会才听懂他的话“你要介绍女人给我?既然她这么不错,你自己为什么不留着用?”
“好东西与好朋友分享,不是吗?更何况,她在港香,与其让别的男人把她追走,不如介绍给你。”
“不会吧?现在的你竟然还有心情替我牵红线?”对方失笑,一千个问号在脑袋瓜里转着,却不敢问出口“你的人究竟在哪里?依庭找你找得很急,前几天她收到警方的消息,说在布拉格的几个小偷⾝上找到你的⽪夹和件证,据歹徒供称,他们还开把你伤了,是吗?
“还有布拉格的一间医院传回来的消息,说你重伤未愈进了医院,依庭听了都哭出来了,嚷着说要去找你,她人一早便搭机飞去布拉格…你的人究竟是不是在布拉格?”
闻言,于怀理一叹,道:“你别管我在哪了,好好对人家,知道吗?她是我的恩人,你要是敢让她伤心难过,我第一个找你算账…”
*****
街灯下,于怀理⾼大帅气的⾝影像另一盏明灯,这些天的晚上,每当楼海宁一走出店酒大门,他的人已杵在那儿,说他像尊神像守护着她也不为过,他可以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直到她的出现。
她不知道他是拿什么眼光看她的,反正,当她带着他来到她上班的店酒时,她就已经豁出去了,他最好讨厌她,看不起她,远离她,那么,也许,她就可以全安的远离火源,不被灼伤。
柔媚柔媚的眼神勾看着他,她微笑的将⽪包往肩上漂亮的一甩,歪歪斜斜朝他走去。今晚,她酒喝多了,有些醉意,不过还好,不至于找不到回家的路,分不清谁是谁的地步。
“嗨,你在等人啊?”感的伸出裸臂朝他挥了挥,港香虽然⼊秋了,可是跟布拉格的温度一比,这里真的“酷热”许多。
“是啊,等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美人。”于怀理长手一伸,将她歪歪斜斜的⾝子给拉进怀中,让她靠着他“你非得喝那么多酒不可吗?”
她这个样子走在路上,很难不遇上登徒子。
“喂,你要想当我老师说教的话呢,我就不让你送了。”
他眸子闪动着一抹笑意“我还没老到可以当你的老师。饿了吗?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偎在他宽大前的脸微微仰起来瞅着他“你请客?”
“是啊。”
“那走吧。”她拉着他的手往前奔,一路奔一路笑,⾝子跌跌撞撞的,幸好他⾝手够灵活,没有一次让她真的给摔倒…她咯咯笑得更厉害了,整个人⼲脆挂在他⾝上紧贴着他“喂,告诉我,你真的很会打架吗?”
他虽看起来不像文弱书生,但他的那双手怎么看都是出自名门贵族的手,不可能⼲过耝活,更别提打架了,她实在想像不出来他跟人家⼲架的样子会是何等模样,他说会打架是诓她的吧?
应该是被打才是,呵。
“非必要时,我不会轻易动手的。”
“喔…那我不就瞧不见你的英明神勇了。”有点可惜呢,她好想看。
“会打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
涂満寇丹的指尖顽⽪的划过他的,他的鼻,他的眉,他的眼,楼海宁笑了,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般的看着他“⼲脆承认你不行吧,我不会笑你的,像你这样好看的男人,不会打架也是情有可原。”
于怀理温温一笑,对她的将法无动于衷“走吧,你不是要去吃东西?吃完赶紧回家觉睡,否则以你这样的生活模式,你很快就会变成又丑又没人要的老女人了。”
他伸手拉着她的手,才走几步,就看见面而来的几名年轻小伙子,个个嘴边叼着烟,外套歪歪斜斜的挂在他们发育不全的⾝上,长又宽又大又长得可以装进好几条腿,每个人走路都是大摇大摆的像大爷。
“喂,再问你一次,你究竟是不是真的很会打架?事关你的命全安,你可得老实回答我,嗯?说!”
于怀理低眸瞧她,无奈不已“你想⼲什么?”
“证明一下你的能力,看看你有没有骗我啊。”嫣然一笑,楼海宁突然间转过⾝去,张开双臂挡住了那几个年轻小伙子的路。
“妈的!你这女人⼲什么?欠捧吗?”莫名其妙被人挡路,几个年轻小伙子非常不慡地把烟丢在地上踩熄,每个人都做势卷起袖子。
“请你们告诉我,我漂亮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的往她⾝上打量了一会,然后又不约而同的点点头“正点啊,⼲什么?你在卖吗?一次多少?有没有提供咱几个兄弟们的轮流服务啊?”
话毕,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楼海宁也没动气,笑得更光四了“好啊,我也很想尝尝看那究竟是什么样的魂销滋味呢,你们哪一个要先上?”
众人一愕,想都没想过会被对方将了一军,可过不了几秒钟,他们又开始闹哄哄地喧哗起来。
“老大先吧,就原地表演吗?你先脫⾐服!”
“是啊,脫脫脫!先让我们老大看看你的货⾊。”
楼海宁的手突然挣脫了于怀理,改攀上了那个老大的肩“好啊,脫一件⾐服五十块美金,钱先付,不然免谈。”
见她这般人娇,众人玩大起,纷纷掏出了⾝上的钱凑在一块“喂,五十块美金一件,这里的钱差不多有有三百块美金,你就当街把⾐服给脫光了吧。”
“好,没问题。”她伸手要接钱,一下一秒手却被子怀理给握进了掌心。
“你想玩火?”眸光微沉,他脸上看不出太多的情绪,只是平静,静得差点让她的戏快要玩不下去。
“你不想看吗?人家出钱,你只要动眼睛就行了。”
“与其看着不能用,我宁可拿来实际用用看,更何况,你⾝上哪一寸我没见过?在梦幻古堡的浴⽩里…”
“够了。”楼海宁羞红了脸,转⾝就走。
混混的老大动作也不慢,她一转⾝他已拦在她面前“喂,你还没脫⾐服,想走啊?”
她⽪笑⾁不笑,雪⽩的手拍了拍对方的肩“只不过是玩笑一场,请大哥你别介意啊,喔?乖小孩。”
“你他妈的敢耍我们?”那老大火了,手一伸便要扯她的长发…
另一只手比他更快,直接按下他差一寸便扣住她长发的手腕往內一拐,轻易的将他的手给制伏。
“她不是说了吗?只不过是玩笑一场,你们就当是今天的余兴节目好了,乖乖走人,嗯?”于怀理微微笑着,不像是在打架,反而像是在哄一个亲密的情人般的温柔。
众人见状要出手加⼊战⾼,却只见于怀理膝盖一弯,那老大的双脚便已然落地,稳稳的跪在地上。
“啊!怎么会…”混混们低呼一声,双脚不着痕迹的硬是往后退了几步。”走吧,这里是三百块美金,算是我赔偿你们的精神损失。”于怀理大方的给钱,他⾝边那个老大也很快地把钱收下。
开什么玩笑,平⽩无故被耍一下就可以赚三百美金,他们可是半点也下吃亏了,此时不走人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