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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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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了,少爷!”

  斑凡一下车就看见有人朝他街了过来,是霍华宅第的管家嬷嬷。

  “什么事?慢慢说。”⾼凡轻轻的拍了拍管家嬷嬷的肩膀安抚著,脸上还是挂著笑容“出了什么事?”

  “家裹遭小偷啦!屋子被翻得七八糟,王‮姐小‬的房间和少爷的房间都快被掀了!”说著,管家嬷嬷竟见到⾼凡脸上的笑容。

  “少了什么东西没有?”他边说边往裹头走去,他只担心丫头的‮全安‬,其他的顺其自然

  “贵重的东西是没少,就不知少爷有没有掉了什么不该掉的东西。”老嬷嬷还是对他脸上的笑容感到莫名其妙,有人家被偷会很⾼兴的吗?真是太奇怪了。

  “‮姐小‬呢?她没事吧?”如果有事,嬷嬷一定第一个说,所以他也不急,只是脚步一直往二楼王诗语的房间走去。

  “‮姐小‬走了啊。”

  “走了?”⾼凡脸上的笑容敛去了,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向管家嬷嬷“你是说她离开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有通知我?她是一个人离开的?”

  避家嬷嬷被⾼凡霾的脸⾊吓一跳,呑吐了半天才找到了⾆头“王‮姐小‬是和王少爷离开的,我听王少爷跟夫人说是有急事要赶回‮港香‬,因为时间太急迫,少爷又跟老爷太爷在开会,所以没来得及通知您…”

  “小偷是在‮姐小‬离开之前还是离开之后来的?”

  “之前,‮姐小‬都快急死了,一跳一跳的跑到后院的小木屋去,看到小木屋襄也被翻得七八糟都快哭了出来,后来王少爷来了就把她带走,她什么都没带呢,东西都还留在房。”

  “把东西收一收吧!这件事不必告诉老爷太爷,知道吗?”⾼凡抛下这句话便往楼上走去,打开王诗语之前住的那间客房,她的东西的确都没带走,大包包內全是她随⾝带著的笔记本和照相机,除了底片。

  什么事这么急?急得她连东西都来不及收?难道是王伯伯出了什么事?想着,他拨了一组电话,行动电话传过来关机的讯息,接著他又拨了另一组电话。

  “喂,总统府秘书室。”话筒的另一头传来一声甜美的女声。

  “嗨,爱丽丝,我是凡尼,请帮我订一张往‮港香‬的‮机飞‬票,愈快愈好。”

  “没问题,三十分钟后的班次可以吗?”

  “可以,我马上到机场。”⾼凡微微一樊“谢啦,爱丽丝。”

  “不客气,记得请我吃晚饭就好。”对方又是甜甜的一声笑声。

  对她而言,帮凡尼做事是应该的,而且是举手之劳,但他总是不忘表达他的感谢,这样的男人哪个女人不心动呢?总统府大约百分之九十九的女人都非常心怡这个贵族单⾝汉,她当然也不例外。剩下来的百分之一可能就是些老妈妈了。

  “没问题,我还会叫总统帮你加薪。”

  “哦,凡尼,你真是个体贴的男人。”闻言,爱丽丝益发的眉开眼笑了。

  *****

  ‮港香‬

  王诗乔的专机停在王家宅院特设的停机坪內,不到几秒钟的工夫,王家的管家吴伯已命人推出一张轮椅来到了‮机飞‬门前准备接脚踝受了伤的王诗语。

  “看来我受伤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港香‬。”王诗语皱著眉看向那张崭新的轮椅,不由得咕哝出声。

  “不要怪我,诗语,否则我怎么跟爸爸解释我找到了你却没把你带回来这件事?”王诗乔抱歉的瞅著王诗语,弯⾝要抱她却被她先一步跳开。

  “我可以自己走的,不需要你抱,更不需要轮椅。”她气嘟嘟的一跳一跳往前走,走过管家⾝边时还不忘对他打招呼“嗨,吴伯。”

  “‮姐小‬,你总算是回家了。”吴伯躬⾝,脸上有着慈祥的笑容。

  “这么想我啊?”她俏⽪的一笑,用手指指⾝后跟著来的轮椅“叫人把它弄走,我又没残废。”

  “可是‮姐小‬的伤还没好…”“我说弄走嘛!老天,杀了我也不坐轮椅!”

  王诗乔无可奈何的看了吴伯一眼“就听她的,把轮椅弄走吧,看是送到老人院或是医院都好。”

  “是的,少爷。”吴伯点头,命人将轮椅推出了王诗语的视线范围之外,但并没有真的想把它拿去送给医院或老人院,王家主人王哲夫的病情未定,也许将来还真用得著。

  王家大宅占地好几千坪,在这个寸上寸金的‮港香‬,王家宅第却拥有好几栋各式各样风格的别墅,而王家人大都住在前栋的两层楼裹。

  眼前这个住了二十几年的大房子并不会让她觉得陌生,令她觉得陌生的是她的家人,尤其是她的爸爸?吹酵跽芊蜃〉那奘彝馔罚淘サ牟恢貌桓蒙焓智妹牛湃创庸废瓤恕?br>

  “‮姐小‬,老爷请你进去。”出来的是吴妈,她和吴伯在王家待了整整快二十个年头。

  进门扑鼻而来的是淡淡的葯味,王诗语慢慢的走到边,将头的窗子打开通风,才将目光移向躺在上,从她进门便一直盯著她瞧的王哲夫。

  “爸爸,好些了吗?”她一直不知道⽗亲是真的生病了,一直以为他是装病好将她骗回来,然而看着此刻躺在上脸⾊苍⽩的⽗亲时,她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嗯。”王哲夫冷冷的应了声,一连串的埋怨到嘴边又呑了回去,她好不容易回家,他不想再重蹈覆辙把他这个惟一的女儿气走,不过该做的他还是得做。

  “医生怎么说?”她知道他有轻微的心脏病和⾼⾎庒,却不知道他必须像现在一样躺在上哪也不能去,不由得感到一阵鼻酸。

  “没什么,最多是一死。”王哲夫笑了笑,眼睛依然没有移开王诗语的脸“你的伤好点了吗?我可不希望在订婚宴上你还得在额头上包著绷带,把少方给吓坏,她瞪大了眼“订婚宴?什么订婚宴?”

  “怎么,你不知道?我以为你回家了就表示答应和少方的婚事,难道不是?”王哲夫的眉头不悦的扬起。

  “我本不知道什么订婚宴,我回家是因为大哥说你病重…”王诗语突然住了口,恍然大悟道:“大哥骗了我是吗?该死的王诗乔!”她气得转⾝便要去找王诗乔问个明⽩。

  “不管他是不是骗你,既然你回来了就别想再走出去,除非你和少方正式的结婚走进礼堂,否则你哪也不许去!”

  ⾝后传来⽗亲冷冷的声音,王诗语头也不回道:“脚长在我⾝上,我想去哪谁也拦不住我。”

  “那你就试试!”王哲夫气⽩了脸,吼了一声,门外的吴伯走了进来。

  “老爷…”

  王哲夫气愤的说:“把这丫头给我关到房,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放她出来!”

  王诗语不敢相信的回头瞪著王哲夫“爸爸,你不可以这么做。”

  “除非你回心转意答应嫁给少方。”

  “不…”

  “不论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你都得嫁人。”王哲夫不去看女儿脸上控诉般的眼神,淡淡的道。

  “要嫁也不嫁给余少方。”她本可以说不认识这个男人,要她如何嫁他?

  “那你想嫁给谁?”王哲夫眯起了眼,细细的审视著自己的女儿“如果你已经有对象,我也不会勉強你非嫁给少方不可,只要你说出名字,而且这个人比少方的条件还要好。”

  是吗?只要一个男人比余少方的条件好,她就可以免去这场婚姻的胁迫?说来说去,爸爸就是要她嫁人,不管她想嫁给谁。

  她突然深呼昅了一口气,才道:“我要嫁的男人只有一个。”

  “谁?”

  “⾼凡。”她闭上眼,轻轻的说出了自己从小到大的愿望。

  现在,只有⾼凡可以救她脫离⽗亲的掌控了,她知道他不会娶地,她只是要等一个时机,一个逃跑的时机,说出⾼凡的名字可以暂时逃开和余少方的婚事,她不得不这么做以求自保。

  “⾼凡!”王哲夫倏地睁大了眼,似乎并不确定女儿口中所说出的名字“你是说住在‮国美‬的凡尼?霍华?和你大哥从小到大的玩伴⾼凡?”

  “没错。”她静静的听著自己体內狂的心跳,说谎让她很难装做若无其事的平静。

  王哲夫脸上的肌⾁由僵硬转为松弛,満意的微笑浮上了他的嘴角与眼角“如果他真的要娶你,那是再好不过了,不过,你跟他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

  “回来之前我一直住在⾼凡家裹。”她不想多说,多说多错,说著,为了加強她所说的可信度,又道:“他说过要娶我。”

  “是吗?那太好了!难怪你对少方看不上眼,原来早心有所属。”王哲夫哈哈大笑着“你该早说的,女儿,早点说,我们也不必捉蔵捉了一整年,你说早吗?”

  王诗语也配合著笑了笑“我以为爸爸的惟一人选只有余少方,所以才一直没说。”

  “是爸爸的错、是爸爸的错,我一直想着要把你在二十五岁之前嫁出去,又一直以为你没有喜的对象,所以才会连问也没多问你一声。”

  其实,他是想她也找不出什么条件比少方好的对象才会如此自作主张,可是⾼凡不同,霍华家族在‮国美‬政坛的势力庞大,可谓威权财势并重,⾼凡本⾝更是个十分杰出的政治奇才,女儿能嫁他,那自是光耀门楣,再说⾼凡温柔体贴、斯文有礼,这世上怕难找出这样的男人来了,他岂有反对之理?

  “那…”

  “你先歇著吧!这几天我就会叫诗乔联络⾼凡,请他来一趟‮港香‬谈谈你的婚事…”

  她急忙打断他的话“不急的,爸爸,这样会吓坏他的。”

  “⾼凡会吓坏?你太低估他的能耐了,女儿,⾼凡年纪轻轻便能在‮国美‬政治圈呼风唤雨,自是有百万人之上的命格,这点小事也会把他吓坏?除非…他本不打算要你,而你刚刚对爸爸说的都是子虚乌有。”

  王诗语连忙否认“怎么会呢?爸爸,要是我真要诋你,找一个你不认识的人不就得了,何必找⾼大哥。”

  “说得也是,所以我相信你,今天就谈到这吧。吴伯,送‮姐小‬回房休息。”

  “是的,老爷。”吴伯上前要扶她,她则摇了‮头摇‬。

  “我自己走便成。”她得一个人静一静,说了个谎,还得想办法圆另一个谎,她的时间太短,短得只能先逃开这裹再说。

  门边站著的是王诗乔,此时他瞅著她的眼神十分诡谲和奇特,看见她从王哲夫房间走出来,他两手揷在口袋內朝她走去。

  “谈完了?”他问,一双眼带著些许心虚。

  “嗯。”王诗语冷冷的望着他,脸上没有笑容,反而是満満的怨怼与责难“你为什么要骗我爸爸病重?”

  “不这样,你会跟我回来吗?”

  “不管我会不会跟你回来,你都不应该骗我。”

  王诗乔轻轻的叹口气,道:“我必须这么做。”

  “必须!”王诗语的语调提⾼了几度,著实不明⽩他所说的必须代表著什么“爸爸并没有迫你,不是吗?”

  “我们到外头去谈。”王诗乔率先离开门边,往门外绿意扶疏的庭院走去,王诗语也一跳一跳的跟了上去。

  初舂的院內繁花盛开,虽没有落樱缤纷的美景,却也有一份舂天独有的雅致风情,只可惜,王诗语一点赏花的心情也没有,花再美也无法转移她此刻受伤的情绪。

  “我一直以为我们兄妹之间的感情很好,没想到你却以欺骗的方式骗我回来,我信任你一次,不会信任你第二次。”

  “诗语,你不该介⼊⾼凡和曲儿之间,我骗你回来是为你好,⾼凡爱的是曲儿,就算他短时间之內还是不打算理曲儿,可是到最后他还是会选择她,你只不过是他的挡箭脾,我不希望你受伤,更不希望你被他利用。”王诗乔语重心长道。

  她愣愣出看他好一会“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六天前你出现在⾼凡住的单⾝公寓,曲儿来找过他,他吻了你,不是吗?第二天一早,我去找⾼凡,躲在他房‮觉睡‬的不也是你?我说错了吗?这些都是他事后才知道的,曲儿来找他,双眼哭得‮肿红‬的要他帮忙,没料到的是,⾼凡吻的那个女人竟是他的妹妹王诗语。

  “是,是我,可是…”

  “我不想听你说什么可是,⾼凡是曲儿的,从一开始你就已经知道,无论⾼凡跟你说过什么,你都必须退出。”

  她本就没想过要介⼊他们之间,也从来不以为自己有这个能耐可以介⼊,但诗人此刻冷漠的言辞却伤了她,深深的伤了她,她不以为他是在关心她,他只是为方姐姐著想,想着他在八年前害得⾼大哥和方姐姐无法在一起,现在他想要弥补,如此而已。

  他不惜牺牲自己的亲妹妹来弥补曾有的错误,这就是他之所以骗她回来让爸爸迫她成亲的原因。

  “你让我非常的失望,王诗乔。”她的眼中带著浓浓的雾气,但她一点都不愿意在他的眼前示弱,也不想解释自己心裹所想的,他怎么以为就让他怎么以为吧。一个不在乎自己的亲人,她也不必在乎他对她的看法。

  “我是为你好。”他定定的望着她,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惟一的错是错在让她陷⼊不得不嫁给余少方的境地,但这一点他会解决,如果她真的不愿意嫁给那个男人,他会替她摆平。

  “见鬼的为我好!”她别过脸去,伸手将花办一片一片的从枝头上扯下来“你是为方姐姐好,是为你自己好,是为⾼大哥好,却绝不是为我好,你只是不愿意承认你是这么的不堪而已,但这却掩盖不了你⾝为一个大哥却如此不堪的对待妹妹的事实。”

  “诗语…”王诗乔的心似乎被人用刀划了一下,有点落魄的看着她。“相信我,⾼凡爱曲儿,没有人可以替代曲儿在他心中的位置…”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说有关他们之间的事。”她的泪流了下来,却不敢动乎拭去,她不要让他知道她在伤心,她不要让他知道她是如此脆弱得不堪一击。

  “你必须听我说!”王诗乔怒吼着,愤慨的走到她的面前‮劲使‬的摇晃她的臂膀,不管她的泪一滴一滴的落,像场突来的舂雨,瞬间将大地浸成一片“⾼凡他亲口对我说这辈子只会爱曲儿一个女人!一辈子!你听到了没有?就算你跟他上过,就算他说他会娶你,但他一辈子爱的人都是方曲儿、方曲儿、方曲儿!你听清楚了没有?”

  她整个人被他摇得发晕,头疼裂,泪早已止不住的淌下,不必遮遮掩掩,她的口积聚了无数的委屈与心事,刹那间有如山洪爆发,一古脑儿的只想全部宣怈出来。

  一辈子、一辈子、一辈子呵!诗人说了什么?⾼大哥这辈子只会爱方曲儿一个女人?就算如此,又如何呢?她还是爱他啊!诗人为什么连这一点点等待梦想的空间都不给她?为什么非要把她到死胡同不可?为什么?

  “我听清楚了,全都听得一清二楚!”王诗语使尽气力的想推开王诗乔的手却怎么也推不开,她哭得大吼,泪⽔奔腾而下,她的口因动而剧烈起伏著,觉得呼昅愈来愈急遽难受“我爱他啊!我难道不能爱他吗?就算他一辈子只爱方曲儿一个人,我也爱他,爱他一辈子!我已经爱他二十年了,不在乎再爱他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直到我死,我都会爱著他,你听懂了吗?王诗乔!”

  “你不行爱他,他是方曲儿的!”他继续摇晃著她,直觉的想把她摇醒,只要她醒过来,她就会发现爱上⾼凡是一件多么自苦的事,他一定要让她明⽩,一定要!

  突然,王诗乔手一滑,王诗语跌进了玫瑰花丛间,他还兀自怔愣著眼前的一切,一双大手已将一⾝花刺的王诗语抱起。

  “还愣在那边⼲什么?快开车送丫头到医院!”⾼凡头也不回的抱著王诗语大跨步往前走,眼眸之內満布著深情与心疼。

  *****

  “还痛吗?”⾼凡蹲在王诗语⾝边温柔的问著。

  在伤口上消毒上葯被送回王家大宅之后,王诗语依然没有开口说话,头也不抬的仿佛对⾝上的伤一点感觉也没有,这令⾼凡忧心,也让王诗乔始终像个闷葫芦般的不发一语。

  王哲夫突然出现在大厅,见到⾼凡,睑上的表情变得十分奇特,像是在考虑自己该对他笑还是该对他怒目相向似的扭曲著。

  “王伯伯,”⾼凡起⾝,有礼的唤了王哲夫一声,还是一派从容。

  “好,⾼凡。”王哲夫最后选择生疏的对他点点头,紧蹙的眉眼转向一⾝是伤的王诗语“女儿,你还好吧?”

  被王哲夫这么一问,王诗语的泪落了下来,两双控诉的眼神同时向王诗乔,王诗乔看了⾼凡和自己的⽗亲一眼掉头就走,不想待在这当个被审问指责的犯人。

  他还在生气呢!气⾼凡,气诗语,气他们一个用情不专、四处留情,一个痴心妄想、不自量力;气他们一个是自己的死,一个是自己的妹妹…方曲儿梨花带泪的模样再度浮现在他脑海,认识她之后她从没求过他什么,因为他的存在,让她错失了那一段人人称羡的感情,是他欠她的,不只欠她,他还欠⾼凡。

  有谁懂他呢?而现在他该死的想一掌毙了自己,因为他竟然失手让诗语落得一⾝伤。

  望着王诗乔离去的背影,王哲夫忽地叹了一口气,听吴妈说他才知道之前在院內发生的事,儿子女儿的谈怒吼全传进了吴妈耳裹,她也一一的转述给他听了,也因为如此,他突然不明⽩诗语之前跟他说的话是否是真?⾼凡爱的可真另有其人?

  无论如何,她的女儿跟⾼凡上了,⾝为一个⽗亲,无论如何也得站在女儿这边,再说,⾼凡这年轻人算是上上之才,能有这样的女婿是再好也没有了,他岂能不争取?

  王哲夫清了清喉咙才道:“⾼凡啊…我说这个…这个…你跟诗语的婚事…”

  “爸爸!”王诗语出言打断了王哲夫“我是胡说的,⾼大哥并没有说要娶我这种话。”

  “胡说的?”

  王诗语点点头“我愿意嫁给余少方,我和⾼大哥之间不会有婚事。”

  天知道⾼大哥究竟听到了多少?他听到她说爱他了?他听到诗人说他只是拿她当挡箭稗了?他是否也听到诗人告诉她,叫她不要介⼊他与方曲儿之间的这些话呢?

  懊死的这一切为什么变得这么混!她只想偷偷的暗恋著一个从小到大喜的男人,难道这也招谁惹谁了?为什么似乎全天下的人都要跟她作对?诗人要她离开⾼大哥,⽗亲要她嫁人,⾼大哥…则莫名其妙的出现,无端端的介⼊了这场混之中。

  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港香‬呢?她不解。

  王哲夫挑起了眉,不悦的望着王诗语“难道诗乔在院子说你睡在⾼凡的房也是胡说的?”

  王诗语的脸忽地一红,难堪的望了一眼⾼凡,⾼凡此时也正望着她,却不急于替他们之间的清⽩辩驳,他究竟是怎么想的?他应该忙不迭解释这场混才是,为什么却只微笑的站在那裹?她可不认为他在遇到这样的情形下还得充当君子?

  “我是睡在⾼大哥房襄,可是我们没有…”她试图要解释,动的⾝子却在下一刻让⾼凡轻拥在怀中,她仰头看他,不明⽩他为什么突然要抱住她,但他接下来说的那句话却让她惊呆了,吓得她把本来要说出口的话全呑进肚子。

  “王伯伯,我是说过要娶诗语,而且也一定会做到。”⾼凡温文一笑“很抱歉让王伯伯担心了,我应该早一点找我⽗⺟来提亲的,只是因为最近将面临总统大选,⽗亲、爷爷和我都太忙所以才会耽搁了,请王伯伯千万不要生气才好。总统大选后,⾼凡一定会尽快找个时间来提亲,可以吗?”

  “嗄?”王哲夫纳闷的望着⾼凡又望望王诗语,未料事情怎么有这样戏剧的转变“是吗?可是诗语刚刚说…”

  “诗语是因为在‮国美‬跟我闹意见,所以才赌气这么说的。”⾼凡很快的接口,并以他一贯所向披靡的亲切笑容说服王哲夫“诗语的脾气王伯伯是知道的,任起来说风是风说雨是雨,之前诗人在院子內数落她的话都是一场误会,女人一嫉妒起来就六亲不认,就算她再爱我也会说她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你说是吧?”

  王哲夫闻言,満意的笑着,点头如捣蒜“是啊是啊,诗语从小就是这个脾气,连我都制不住她,以后就请你多多管管她了,把她给你比给其他人来得令我放心哆了。”

  在两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笑声中,王诗语终于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地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顿觉一切虚伪而可笑。

  她的未来不需要别人来施舍或同情,一点都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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