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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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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儿,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赫连那山拉著名月的手想解释他和秀萝的关系,但是名月一转头便甩开他的手“事实摆在眼前,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不,听我说…”

  “说什么?说长风说的话都是假的?”

  这话堵得原本就不擅言词的赫连那山一句话都接不上来,因为他没有办法否认长风所说的话。

  见他一言不发的模样,名月更是又气又妒“全天下大概没有像我这么笨的女人了,人家是躲都来不及,而我却是亲自用花轿把你的旧情人接进来,还说什么亡国复仇之类的谎言,骗子!”她边说边用手胡地拭去脸上的泪⽔。

  “她不是我的旧情人!”赫连那山辩解着。

  “那你就把她请出去,让她和长风有情人终成眷属,反正长风也不喜住这儿,不是吗?”

  “我…我办不到!”赫连那山咬着牙拒绝了。秀萝再怎么对不起自己,总是克丽儿的亲姐姐,他不能违背克丽儿临终前自己答应她的诺言,也无法眼睁睁地看着秀萝再度沦落青楼。

  “你…你这死大山、臭大山、坏大山,你欺负我!”

  名月冲上前对着丈夫又踢又打的,至于赫连那山则満脸痛苦地任由子发怈,因为在这场纠葛不清的谜团中,最无辜的人就是她了。

  轻抚着子因哭泣而不停颤抖的肩膀,赫连那山心疼不已,却又想不出一句话来安慰她。

  “将军!”一名侍卫在门口必恭必敬地喊着。

  赫连那山没有答话,只是略一抬头,用眼神示意侍卫继续说下去。

  “张公公到。”

  张公公?莫非皇上有事找自己?

  “月儿,张公公来了,你回避一下。”

  名月不悦地嘟着嘴,双颊带泪地离开。赫连那山望着她的⾝影,心中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轻叹了口气,转⾝与张公公一起离去。

  赫连那山直至近天亮才回到将军府,随后只代说有急事要陪皇上去热河,便急急策马而去。

  名月楞楞地目送着渐行渐远的赫连那山,一直到完全看不见人影才回头进门。没想到一转头,就看见站在她⾝后的秀萝。

  “你…”秀萝不知在那儿站多久了,她仍旧一⾝银⽩;微风吹过,挂在际的铃铛隐隐作响“月儿,我可以同你说句话吗?”

  “绿萼,将军回来了吗?”名月顾左右而言它,就是不想和她说话。

  “没有!”绿萼楞了一下回道。格格这不是⽩问吗?将军才刚被皇上召去热河,几天內都不会回来的。而且格格不是才刚送走将军的吗?绿萼一头雾⽔、不解地望着格格。

  “是这样吗?那待在家里也怪无聊的,我们去陪陪太后,再到清漪园走走可好?”名月仍是自顾自的向绿萼说道。

  说完,名月真的叫人准备轿子要出发,可是秀萝却挡在门口阻止她的去路“月儿,只听我说一句话,好不好?求求你?”

  看着她诚心诚意,一副焦虑、消瘦的模样,名月心中委实有些不忍,可是一想到自己的一片好心就这么被利用、被‮蹋糟‬,她心中又实在不甘!

  “只有一句话喔!”她点点头,好整以暇地坐下,准备听秀萝怎么说。

  “那天你在街上看到的都是真的,我不认识那几个人,也没有和他们串通好来欺骗你!”

  “既然如此,长风为什么会那样说?”名月还记得卫长风那痛心疾首的模样,仿佛自己的子被人夺去般,教她有种做了什么坏事的感觉。

  秀萝为之愕然,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能告诉名月是因为自己一时被感情冲昏头而害死妹妹克丽儿吗?也害得一对好朋友从此参商不相见?其实自己早该料到长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因为她确实有着那么一点私心,希望那山能接纳自己,纵使为妾为婢,她都不在乎,可是她能再狠得下心去伤害无辜的名月吗?

  看着名月与克丽儿相似的面容,秀萝真心诚意地说:“因为他失望过太多次,再也不相信我了。”

  “所以他离开,不愿意留下来?”名月两眼直盯着她,想看出她话中的真假。

  “嗯!”“你说谎!”名月倏地站起⾝指着她说:“如果他真对你失望死心,又为何离乡背井在回疆守着你?甚至不辞千里陪你回中原找那山?”

  名月是真心地为长风感到心疼和不值,为何上天会如此对待这么一位痴心的真情男子?“我…”秀萝让名月的话给堵得丝毫无法为自己辩解。

  “你要我相信你也可以,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秀萝急急地问道。

  “嫁给长风!”唯恐夜长梦多,当然得要秀萝嫁给长风,如此一来那山也就能和她彻底的断了关系。

  “嫁给长风?”

  “对!那山哥哥是因为你答应嫁给长风,才到风乐楼去帮你赎⾝的,如果你不嫁给长风,那不仅对不起那山哥哥一片好意,也辜负了长风对你的一片真心。”她解释着。

  秀萝再一次犹豫了。自己⾝负家仇国恨,能这么牺牲长风的一生吗?要长风陪着自己出生⼊死实在不公平,他已经为她付出太多了。可是仔细一想,现在不也该是她报答他的时候吗?

  “好!我答应嫁给长风!”秀萝坚定地颔首,那表情仿佛卸下长久以来存在心中的负荷似的。

  名月先是欣喜的一笑,但随即又发起愁来。“可是长风不知到哪儿去了?”

  秀萝轻笑:“我自然有办法找到他,剩下的,就⿇烦你了!”

  笑容又一次回到名月脸上。“真好,我一定要告诉太后这个好消息…”

  “不成!”秀萝连忙阻止。

  “不成?”

  “对,巴达克亡国的事,清廷⾼兴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容许遗民在它土地上从事复国大业?我不想引起⿇烦,免得到时候你和那山也被牵连在內,记得汉人有句话叫伴君如伴虎,现在你和那山虽然得到皇上的信任,但还是得小心点,更何况那山是个掌军权的大将军呢!”

  秀萝这番话分析得条理分明,让名月听得心服口服、连连点头。“告诉那山自粕以吧?”

  “我刚刚来的时候听下人提起他前往热河了,不是吗?”

  “是啊!不过写封信告诉他就成了!”其实名月想做的是直接杀到热河找他,因为昨天两人吵了一架后,他就被皇上召去热河行宮,也不知多久才会回来。

  秀萝微微一笑,她好羡慕名月这种直来直往的子,可以随意说出自己心底的话,也可以无忧无虑地和心上人过⽇子,自己和克丽儿就没有这种福气。

  “秀萝姐姐,我和克丽儿是不是长得很像?”这问题一直搁在名月心底。

  秀萝闻言有些错愕,她知道那山并不愿意让子晓得过去那一段感情,自己可以告诉她吗?

  “是不是?”名月又追问,她一定要趁着死大山、臭大山不在问个清楚,这个克丽儿到底是何方神圣,她和秀萝以及长风间又有什么关联。

  “除了眼睛,你和她几乎一模一样。”秀萝终究回答了她的问题。

  “那她呢?现在在哪里?是不是死了?”从长风的话判断,克丽儿该已经死了吧!

  “没错,她已经死了。”秀萝眼神一黯“死的时候才十八岁。”

  瞧秀萝的脸⾊凝重,名月的好奇心可被她挑得老⾼。“她怎么死的?”

  “毒箭,她遭到敌人暗算,中了毒箭。”

  “是谁这么狠心拿毒箭她?”什么跟什么呀!她非得弄清楚不可。

  “不是她,本来这枝箭应该是在那山⾝上,但是克丽儿眼尖,替那山挡下那一箭…”

  果然没错!这就是那山一直不肯谈起克丽儿的原因,如果那时候克丽儿没有替他挡下这箭,自己还能嫁他为吗?

  “那山很爱她吗?”名月试探地问。

  “应该吧!否则当初就不会说什么终⾝不娶的话了!”

  名月楞住,终⾝不娶?那他怎么娶了自己?她继而一想,他是因为皇上的命令才娶她的,他不是曾请太后收回成命吗?原以为他只是生自己的气,不料他是真的不想娶!想到这儿,名月的眼眶不觉泛起一层雾⽔。

  看到名月的反应,秀萝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连忙安慰道:“那时候克丽儿刚过世,他心情不好才会那么说的。其实他告诉过我,他很喜你,说你既聪明又漂亮…”

  “别说了!”名月摇‮头摇‬,不想听这种安慰的话,因为那听起来是如此的虚假,一听便知道不是那山所说的话。

  “秀萝姐姐,我马上叫大家去准备成亲要用的东西,绿萼,叫管家过来!”

  显然名月是不想再继续这话题了,秀萝也只好住嘴,心里却暗暗觉得不安,那山如果知道自己不小心把真相说出来,不知会有什么反应?

  秀萝曾说过她有办法找到卫长风,真是一点也不假,卫长风果然出现了,不知秀萝是用什么方法联络到他的,总之他就是来了,带着惯有的冷漠与忧郁踏进后花园的小屋里。

  “找我做什么?”他淡淡地问,声音平静得听不出一丝起伏。

  秀萝没有接话,反倒走上前拴好门,掩起窗户。

  卫长风被她这举动弄得一头雾⽔“这是做什么?”

  “你瞧见那对红烛了吗?”秀萝反问道。

  当然瞧见了,刚刚没进门,他大老远就看到一对烧着的大红蜡烛,心下还觉得纳闷呢!“这蜡烛做什么用?”

  秀萝仰起头“我要嫁给你,这对蜡烛就是我们的见证。”

  卫长风闻言依然纹风不动,连眼⽪都没眨一下“那山不要你了吗?”

  “他要我的话,早在回疆就娶我了,不必等到现在。”她缓缓地‮开解‬带,褪去一⾝银⽩的⾐裳“你要我吗?长风?”

  盯住那美丽的体,卫长风生平第一次感觉到呼昅困难,他沙哑地说:“我怕你会后悔!”

  “我只后悔没有早些把自己给你。”秀萝⾚着脚走上前,将娇软的⾝躯投⼊他怀中“你现在相信我是真的想嫁给你了吧!”

  卫长风没有说话,他抱起秀萝走到竹榻,还不忘吹熄一对红烛,须臾间,屋內只有咿咿呀呀的竹摇动声…第二天,天一亮,秀萝从睡梦中醒过来,嘴角尚带有昨夜绵后的笑容。她伸手想抱住那悉的⾝躯,不料却扑了个空,她惊讶地睁开眼睛,却愕然看见卫长风已然穿著整齐,正冷冷地盯着她。

  “现在什么时候了?”秀萝着眼问道。

  “不早了!”他拾起地上的⾐服丢给她“把⾐服穿上,我有话问你。”

  卫长风脸上的冷漠神情并不罕见,她也早已习惯,但是在经过昨夜的一番绵后,两人的关系已经更进一步,他怎么还是这副冷淡的模样?

  秀萝颤抖着手穿上⾐服,尚来不及整理一头发,他便把她拖离铺指着上丝丝鲜红的⾎迹问:“我是你第一个男人,对不对?”

  秀萝的脸⾊倏地惨⽩极了,她知道自己最害怕的事终于来到了,虽然设想过一切状况,但事情真的如她所料般发生时,那份心痛却还是令人难以承受。

  “回答我,是或不是?”

  “你是男人,这种事又何必问我!”偏过头去,秀萝突然觉得自己和长风的一切已经结束了!

  长风紧抿着,脸⾊难看至极“你当初为什么告诉我和克丽儿,说那山已经…害得克丽儿…”他说不下去,想起自己竟然因她的谎言而和好友反目多年,真是愚蠢极了!

  秀萝一言不发地低头坐在沿,久久之后才喃喃地道:“我一直很后悔自己当年说出的那些话,我从没想过逞一己之私竟然会害得最心爱的妹妹命丧⻩泉,还让你和那山反目成仇…”

  “所以我要你嫁给我时,你才会不答应,因为你知道只要一成亲,谎言就会被拆穿,对不对?”卫长风冷冷地觑着她。

  “你没听过圆一个谎就必须讲更多的谎话吗?”秀萝幽幽地道。

  “你…没想到我卫长风竟然会爱上你这种女人!”

  说完他便甩门走了,留下秀萝独自承受自己所种下的苦果?咸煲趺椿嵴庋肯衷谒钦嫘陌⒄嫘南氤晌钠拮影。?br>

  难道这是上天所给的报应?

  “秀萝姐姐,你在吗?”

  近午时分,名月领着仆人端着丰盛的菜肴来到后院,准备和他们两人庆祝一番。不料后院一片寂静,丝毫嗅不出大喜过后的狂气息,这是怎么回事?她唤了好几声,也敲了几次门,却依然不见有人来应门;奇怪,现在都已经⽇上三竿,再怎么恩爱,也该起了吧?

  “秀萝姐姐,你在吗?”

  名月又敲了门,这回门开了,不过只见脸⾊苍⽩的秀萝,而不见新郞倌卫长风。

  “咦?长风哥哥呢?”她左看右看,就是不见卫长风人影,这屋子才多大,怎么他不见了?

  “他走了…”秀萝喃喃地说,眼神空洞。

  “走?走到哪儿去?昨儿个是你们的洞房花烛夜,今儿个就不见人影,是不是怕羞了?”

  名月开玩笑地说着。但秀萝那失魂落魄的模样,教她的笑容不由得冻结在脸上。“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

  “他走了,不会再回来了!”秀萝怔怔地说道。

  “什么意思?”名月纳闷地望着她苍⽩的脸⾊。

  “就是走了!”

  名月不觉有些纳闷,什么叫做走了?难道…她环视屋內,除了稍见凌的被褥外,本就没有半丝的喜悦之气,连贴在墙上的囍字儿都被撕下来弃置在地,看来,一定发生过什么事。

  名月挥挥手,示意仆人退下后,她掩上门,又一次问:“长风哥哥他…”

  “他走了!”秀萝仍旧是这一句。

  “为什么?他不是很喜你吗?”

  “那是在昨夜以前。”

  名月可急死了。“昨夜以前?这话怎么说?”

  “他发现他是我第一个男人!”

  名月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卫长风是秀萝的第一个男人,这也值得他气得丢下她离去吗?她转过头看着褥,那上头果真有着丝丝初夜落红痕迹,可见秀萝是洁⾝自爱的女子,虽曾⾝在青楼,却真的是卖笑不卖⾝。既然如此,长风为什么离开呢?

  这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很奇怪吧!”秀萝笑了笑,但那笑声却比哭声还难听。“因为我曾经告诉他,那山已经夺走了我的贞!”

  名月闻言,顿时楞在当场。那山和她?不,不可能!那山亲口

  告诉自己他没有爱过她的,不可能和她发生肌肤之亲,况且她不也说了,长风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她完全搞不懂?

  泪⽔顺着秀萝雪⽩的脸颊滑下,一滴滴落在⾐襟上。“我是个很可恶的女人,对不对?当年我不但告诉长风,说我和那山已经有了肌肤之亲,甚至着自己的妹妹退让,使得克丽儿痛不生,后来又差地替那山受了一箭而⾝亡,长风也因此对那山很不谅解。而我不但没有得到那山的爱,还失去最心爱的妹妹和我的家园,如今连爱我的人也弃我而去。这大概就是老天给我的报应吧!”

  听完秀萝的话,名月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由于精神恍惚、心不在焉,她沿路上还绊了好几跤。

  怎么会这样?秀萝和长风、那山间竟有这么一段不可告人的过去,难怪那山不愿谈起克丽儿,难怪长风要她自己去问那山,天啊!当一个女人以自己的清⽩、名节来指控男人时,他又能说什么?所以,当秀萝诬陷那山时,那山想必是百口莫辩的。

  “格格,将军回来了!”绿萼匆匆忙忙地走过来禀报,却惊见主人一⾝的狼狈“格格,您怎么啦?。怎么弄成这样,有没有受伤?”

  “不碍事,将军呢?”名月随意整理了一下⾐裳。

  “正在更⾐,要不要我去替您找一套⾐服来换?”

  “不必了,我想马上去找他。”话没说完,名月便看见丈夫站在不远处的廊庑下笑着看她。

  名月一愕,忽地停下脚步,只是怔怔地望着他。

  “怎么啦?”瞧见子犹豫不前,以为她仍在生气的赫连那山主动走了过来。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秀萝冤枉、嫁祸你的事?”名月问道。

  赫连那山一楞“你知道了?”

  “不但我知道,连长风都知道了!”

  他双眉紧蹙,久久才问:“他怎么会知道的?秀萝告诉他了?”

  “他们昨天已结成夫,长风哥哥发现自己是秀萝的第一个男人,知道了真相,一早便不见了人影。”名月叹了口气。

  “秀萝呢?”

  “在房里!”

  赫连那山急急地拉了她就走。“走,你跟我去看看,我怕她会想不开!”

  他们来到后院的小屋,果然不见秀萝的人,只留下桌上的一张短笺。赫连那山拿起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对不起”三个字。

  “你快派人去找,她应该走没多远!”名月拉着丈夫的手焦急地说。

  赫连那山摇‮头摇‬“她若真想痹篇我们,你怎么找也没用,也许这是最好的结局。”

  “你恨她?”

  “说不恨她是骗人的,如果没有她,克丽儿不会死,我和长风也不会…”他猛地住口,因为他发现名月苍⽩着一张脸,马上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你为什么娶我?是不是因为我和克丽儿长得很像才娶我的?”她想听他的回答。

  “月儿…”赫连那山困难地说着:“我娶你,当然是因为喜你…”“和克丽儿相比呢?你比较喜谁?”

  赫连那山怔怔地瞅着她,不明⽩她何以如此问,忽然他想到,是不是秀萝和她说了什么?“秀萝是不是说了什么?”

  名月抬起婆娑的泪眼“她说你当时说一辈子都不想娶,这是真的吗?”

  赫连那山默然,不知该从何说起。他确实说过那样的话,那时一方面是因为他认为自己以后不会再爱上别的女子了,另一方面则是为了让秀萝对他死心。他作梦也没想到自己后来又会遇到名月。

  “我知道了!我以为你在太后跟前说要她收回成命,只是一时气话,没想到你是曾经沧海难为⽔,心底再也容不下其它女人。原来,一切都是我在自作多情,我还以为你真的喜我,是真的想娶我…”名月说到这儿停了下来,不知该说些什么。她生平第一次觉得说话竟是如此的困难,张开嘴却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她觉得好难过,此刻的她不想听任何解释,只想一个人好好地静一静。

  她看了丈夫一眼,伤心绝地离开了他的视线。

  “月儿!”见她走远,他抬起的手又颓然地放下。他可以留下她,可以向她说他只爱她一人的话,但是他没有,因为他虽喜她、爱她,却真的不知道在自己的心中,究竟是她或是克丽儿所占的分量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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