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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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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天,一般来说是阖家聚的⽇子,对于田家这个注重传统的家庭,尤为甚。

  因此,一大早田心妈妈便忙着上市场,采购待会儿煮大餐要用到的材料。昨⽇刚返家的田地田娃也跟去帮忙,唯有田心因为工作特殊,可以赖到十点还不起,卷着被子窝在上。

  累啊!

  上的田心真想就此长睡不起,在被窝里赖到天荒地老,以逃避现实。

  饼去那几天,不知著了什么魔,工作一个接着一个。先是配音工作那边说存量不够,要她和丽丽多赶一些存量出来。然后红包场这边也说负责她之前那个时段的歌手请假,要她先代班几天。害她累得人仰马翻,还得想办法圆谎,免得她⽗⺟怀疑她⼲嘛得提早出门,差点没累死她。

  谎言有如雪球越滚越大,她真是造孽。

  窝在棉被中不断地叹气,田心只想马上上教堂忏悔,求主宽恕她的罪行。但后来一想,恐怕老天也不会原谅她说谎的行径,还是窝在棉被里头想想就好,不要⿇烦上帝了。

  不过既然提起上帝,田心马上想起和他平起平坐的马伦。那家伙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葯,最近一直打电话给她,还在她的‮机手‬留话,留了三个字:我无聊。

  真的很无聊。

  想到马伦,田心又是卷起棉被,滚到的另外一侧,面对墙壁沈思。

  他是不是在追她啊?

  田心不安的猜测。

  或许她这么想是有些厚脸⽪啦!但是他的举动真的很像,让她不得不心生幻想,可是他泼人冷⽔的本事又是那么⾼明,教她坐也不是、躺也不是的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你在想马伦吗?”

  就在她烦恼到几乎快得忧郁症时,背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应和她的情绪。

  “对,我在想他。”她叹气,郁郁寡的语气,充満着数不尽的少女情怀,每一个叹气都是对马伦的指控。

  “你在想他的什么?”背后的声音问。

  “我在想他是不是──马伦!”听清楚背后主人声音属于谁后,田心匆匆地转⾝爬起来,眨巴着一双大眼看着来人。

  “你、你怎么来了?”她不敢相信马伦竟然就这么大摇大摆走进她的房间。

  “来吃饭。”他耸肩。“你妈打电话问我要不要一起过来用饭,我说好,顺便带来两尾大龙虾加菜。”

  “你、你又带东西来?”田心仍末从惊讶中回复过来。“还是五千块钱的那种?”

  “不,六⼲。”马伦点头。“这次的龙虾比较大,等级比较⾼,所以贵了一千。”

  “那不就要一万二?”田心闻言哀嚎。“难怪我妈死也要all你过来,她一定有给你一些好处。”

  “你猜对了。”马伦恶意的打量着她。“她给我的好处就是可以随便进出你的房间,窥看你穿着…小熊睡⾐!”

  “啊!”经他这么一提,田心这才发现自己的穿着不安,但已经来不及了。

  “你不要脸,竟然没经过同意就随便闯进女孩子的闺房,你马上出去!”她手忙脚的抓起棉被遮掩并下逐客令,马伦反倒觉得更加有趣,更赖着不肯离开。

  “你已经几岁了,还在穿小熊睡⾐,你那些露‮腿大‬的礼服呢?”马伦故意提醒田心他们两人之间的秘密,田心连忙跳不,掩住他的嘴,小声的说。

  “别讲得这么大声,当心隔墙有耳。”她紧张兮兮。

  “你怕秘密被发现?”马伦挑眉问。

  田心拚命点头。

  “你不希望让别人听见我们的对话?”

  她的头照例点得坑谙掉。

  “那就让我们躲在棉被里讲话,这样就不怕被听见了。”

  马伦提出这个建议,而田心觉得很有道理,二话不说就和他一起钻进被窝里,躺在一起以后才发觉,情况不对…

  “呃,我们、我们好像靠得太近了。”田心拚命往墙壁那边挪,多少察觉自己落⼊陷阱。

  “一点也不会,sthart──。”马伦好整以暇的靠近她准备捕捉猎物。“事实上,你⽗⺟就希望我们靠得这么近,我敢打赌,他们此刻就靠在门板上,偷听我们的动静。”

  “不会吧!”她⽗⺟有这么开放吗?“他们希望我们靠近⼲嘛?”

  “生米煮成饭。”他的笑容很有问题。“你⽗⺟把我当成金⻳婿,想靠着你的魅力,引我成为他们的女婿。”以后才好天天有龙虾吃。

  “我、我又没有什么魅力。”她对不起她的⽗⺟。“哪有可能昅引你…”“不见得,sthart──”马伦微笑。“穿着小熊睡⾐的你当然是没有,但是没有穿⾐服的你就不一定了。”

  “你、你要脫掉我的睡⾐?”老天啊,她没有听错吧!田心瞪大眼睛。

  “我倒宁愿说是‮情调‬。”他朝她眨眼。

  “‮情调‬?”她猛呑口⽔。“我不想跟你‮情调‬,你让我起来──”

  “难道你从没想起那天的吻?”

  马伦随便一句话,又是让田心当场愣在原地,脸红得像关公。

  “我、我当然想过…”她没办法说谎,只得按兵不动躺在原地,给了马伦莫大机会。

  “幸好,我也是。”马伦的笑容中満是魅惑。

  “啊?”田心愣住。“你、你也是?”她没想到他竟然也跟她有同样感觉,感动得眼泪快要掉下来。

  “不然你以为我⼲嘛过来找你?我没有那么想吃你⺟亲做的饭。”虽然很好吃,但不⾜以构成他非来不可的理由。

  “可是我以为、我以为…”她紧张到频频口吃,心跳频率迅速攀⾼。

  “我有好几天没看见你了,想我吗?”马伦随手撩起她的一撮长发,口气轻松得像聊天似的。

  田心羞红脸,不明⽩他怎能够将这么亲匿的话当作闲聊,但还是克尽职守的点了点头说。

  “想。”说完了这句话,她的头马上躲进棉被里,很快地又被抓出来。

  “我也想,尤其想吻你。”马伦支起她的下巴回应。

  然后,一切就失去控制。

  田心发现自己不但被马伦吻得天花坠,他还手脚并用的踢开被子,探进她的小熊睡⾐,并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你里面什么都没有穿。”恬不知聇地霸占住她睡⾐底下的酥,马伦得了便宜还卖乖,靠在她的细颊旁控诉。

  “你放开啦!”她气得捶打他。“睡⾐底下本来就不用穿⾐服的,你到底有没有常识?”

  “没有。”他恬不知聇的?担笫只故遣豢侠肟!拔宜醯氖焙虼永淮┮路幌盟鲁な裁囱印!钡蘼廴绾危ú换崾切⌒芩隆?br>

  “你、你没有穿过睡⾐?”田心被这突来的讯息打愣了,不知道如何反应。

  这刚好给了他造次的理由。

  “对。”他琊笑。“所以我才更需要利用这次机会,好好研究一下!”

  一声惨叫。

  田心的睡⾐,就在马伦热心的研究不,被拉扯得严重变形,扣子都掉了好几颗。

  “你不可以再拉我的⾐服…”

  她才想出口‮议抗‬,未料剩余的话全没⼊马伦猛然覆上的薄中,再次成为他的俘虏。

  田心颤抖地反应他的吻,生嫰的肌肤,在他若有似无的轻抚不变得焦躁不安,一如门外那叠成一堆的人头。

  不知他们的进展如何,有没有做出违背礼教的事情?

  从最小的田娃,排到最老的田爸爸,每个人的耳朵都紧贴着门板,唯恐错过房里头的任何动静。

  他们会不会是…正在嘿咻!

  “想到这个可能,田家的每个人都倒菗了一口气,尤其是田心的妈妈,內心更是充満自责。

  她不该卖女求荣…不,是不该为了贪图饭桌上那两尾龙虾,就把女儿硬塞出去。不过话说回来,马伦的条件那么好,不紧紧抓住可惜,对吧?为了女儿的幸福,她只得做个开明的⺟亲,随她在房里和他搞…

  房外不安的情绪正沸腾到最⾼点,房內酝酿的热气也不遑多让,一样是气吁吁。

  马伦滚过⾝,遮住自己的眼睛,強迫自己要冷静下来。

  不行,太快了。他不能现在就跟她发生关系,至少不能在她家,在她的房间。

  这时,门外突然有所动静,一听就知道有问题。

  “下午我们去游泳,冷静一下。”说是冷静,但他怀疑自己真能静下来,搞不好到时见了她穿着泳⾐,会更发狂。

  “可是下午我和人有约,没办法去。”她约了人喝下午茶,恐怕走不开。

  “你和谁约?”他眯起眼,一副恶霸的样子。

  “朋友。”她没好气的回答。“我跟我朋友约好了三点一起去喝下午茶,怎样?”

  “推掉。”不怎么样,只是不许她赴约。“你下午要跟我去游泳。”他心意已定,任何人都无法改变。

  “休、想。”她才不要每件事都听他的。“我就是要和朋友去喝下午茶,你别想害我慡约。”

  “要不要打赌我有办法让你慡约?”马伦这人最恨遭受拒绝,尤其在他非要她不可的时候。

  “才怪。”她朝他做鬼脸,不相信他有什么办法。

  结果他的办法很简单。

  一阵大闹喧哗之后,门外的田氏一族再也受不了房內的尖叫声冲进来,田心妈妈劈头就是一阵痛骂。

  “你们不要太过分,这是家里,要玩也要有点分寸──”田心妈妈原本准备好对他们两人晓以大义一番,怎知实际看见的,和她脑中想的完全不同。

  “伯⺟,我正在帮田心‮摩按‬。”马伦露出他的招牌笑容,对着倒成一团,又成一团的田家人解释,让他们尴尬不已。

  “呃,这个,马伦…”田心妈妈是唯一没有倒在地上的人,也是唯一还能说话的人,虽然她话说得结结巴巴。

  “我了解你们在想什么,伯⺟。”马伦看着地上倒成一排的骨牌微笑。“你们可能以为我们在房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我只是在请求田心下午能陪我一起去游泳,可是她不肯,无论如何都不肯。”

  说到这里,马伦重重的叹气。

  “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事。”他的笑容凄苦,表情唯美。“我只想多一点时间和她在一起,可是她一直拒绝我,唉!”

  扯谎就罢,马伦还顺道用最生动的表演,拚命帮田心‮摩按‬肩膀,此情此景,看在田氏家族的眼底,又有一阵说不出的感动。

  原来,他竟是如此的正人君子,又如此爱护他们家田心,他们都错怪他了…

  “爸、妈,你们不要被他骗了。”见苗头不对,田心连声‮议抗‬。“他哪是在帮我‮摩按‬,他是在威胁稳櫎─”

  “闭嘴,阿心,再说我把你赶出去。”田心妈妈不给自己的女儿有任何辩解机会,力马伦。

  “妈!”田心气极。为何她家的人都这么没大脑,看不出他是在演戏?

  “伯⺟,我帮你‮摩按‬。”马伦决心玩死田心,随即转移献殷勤的目标。

  “好孩子,还是你孝顺。”田心妈妈站着享受未来女婿舒适的‮摩按‬,嘴里还不忘勒令她女儿。

  “下午跟马伦去游泳,听到了没有?”说完,田心妈妈还特意拍了拍马伦的手背,好像他才是她的孩子似的宠他。

  “你不能这么霸道。”田心向在场的所有人求救,才发觉每一个人的眼神都很不自然。

  事有蹊跷,真相绝不像表面这么简单。

  “妈,你老实说。除了龙虾之外,你还收了马伦什么东西?”她相信她妈妈除了想留住马伦以外,一定还有别的好处,不然不会如此他。

  “唔…”糟糕,被发现了。“马伦他送给我一瓶珍珠粉,说是特地托人从⽇本带回来的。”田心妈妈老实招认。

  她就知道!

  “你际泥,田地?”她把目标转向她大弟。

  “一台最新型的电子字典…”

  很好,那价值八千块。

  “田娃?”她又把矛头指向她小妹。

  “一个名牌的袋子,马大哥说大概要七千块钱…”

  非常好,她妹妹不过大一,就教坏她要崇尚名牌,以后出社会要怎么办?

  “你呢,爸?你又收了人家什么好处?”她把唯一的希望,托咐在她老爸⾝上,要求他务必住。

  “我什么都没收…”

  很好,总算找到一个有骨气的人。

  “马伦只是给了我他店里的礼券,面额两万元。”

  哇咧…

  田心当场闭了一下,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才好。

  她们家的人,为什么这么容易被收买,没有半点节。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么么么──

  田心仰天长啸,昂首无语问苍天。

  “好啦,我投降,我跟你去游泳。”这总行了吧!

  田心没想到马伦口中的“游泳”竟是一路游到他家的别墅去,原本她只指望到俱乐部或是‮共公‬游泳池玩⽔的。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在不小心掉下泳池的时候没有人看见,省得丢脸。

  ⾝穿式样简单的连⾝游泳⾐,坐在游泳池畔的田心做如是想。马伦三分钟以前才刚进了屋子里面拿饮料,正好给她充分的时间好好打量别墅的外观。

  说句老实话,这栋别墅真不错。外型简单,內部宽敞,外面建有长长的围墙,庭院里植満了大树。感觉起来好像是二十几年前那种老式别墅,虽旧但看起来很舒服,不像现代建筑这般拥挤。

  “你在看什么?”手里拿着两杯柳橙汁,马伦一出来就发现她在东张西望,便问。

  “看你家的别墅。”田心也随口答。“你家这栋别墅看起来有些历史。”

  “你是想说旧吧!”马伦准确无误猜中她的心思。“没错,这房子満久了,大概有三十几年。”

  “有这么久了?”吓死人,那时候她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是啊!”马伦的回答很随意。“三十几年前老头就已经买下这栋别墅享乐──哪,你的柳橙汁。”

  “谢谢。”她接过马伦递过来的玻璃杯,继续这个话题。“听起来马伯伯很早以前就发达了。”很不容易。

  “嗯。”马伦一面喝柳橙汁一面点头。“他是很早就发迹,但有什么用?老败家子一个。”老了才来败家,更惨。

  “别这样说马伯伯嘛!”她为青舂欧吉桑求情。“谁也不想老了才变样,你就别再苛责他了。”经过这些⽇子相处,田心多少了解这对⽗子的心结,也很想排解。

  马伦不答话,只是一直冷哼,对他⽗亲还是很不谅解。这也难怪,听说他前天又跑到公司找马伦,害他差点来不及赴一个重要的约会,错失一位重要的客人。

  “马伯伯还是没有改变心意吗?”田心问。

  “还没。”马伦耸肩。“他坚持他不会改变心意,还要我菗个空去看看他口中的‘阿姨’。”恶心。

  “这是个很好的建议。”田心‮奋兴‬的说。

  “你也赞成我去看那个女人?”马伦没想到她竟会投同意票,反过来注视田心。”

  “当然。”她拚命点头。“老是这么僵住不是办法,我看马伯伯这次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娶那个阿姨不可。而且依照我对马伯伯的了解,你若是不答应他的要求,他可能会天天到公司烦你,到时候更惨。”

  田心颇有一番见地的分析,而马伦觉得很有道理。从另一方面来说,他老头就跟他一样固执,外在表现方式不同,但骨子里都一样,都是倔。

  但他就是不想屈服。

  尽管马伦对他⽗亲,乃至于自己皆心里有数,但天生的傲骨使他难以咽不这口气,他到现在都还没有原谅他⽗亲特别去订做领带的事──玛丽莲梦露的领带,够恶了吧!

  “再说。”马伦决定跳过这个话题,不想好好的一个礼拜天还得遭他⽗亲騒扰,田心只得叹气。

  “好吧!”好人难做哦。“反正你自己会有打算,我就不提了,我们来说点别的…”

  “说什么?”他睨她一眼。

  “说卡通。”她脑中灵光乍现。

  “卡通?”他愣住。“那有什么好说的,我早就放弃了。”

  “但是你可以东山再起啊!”田心想自己可能用错词,但她是真心希望他再拾起画笔,完成当初的梦想。

  “我没有空,sthart。”马伦‮头摇‬。“我忙得半死,光公司的事就用掉我大半精力,哪还有空乖庇通。”

  “但是──”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田心。”他阻止她发言。“你想说,我卡通画得这么好,为什么要放弃?但事实上是,我已经放弃了,而且现在有新的人生目标。完成这个新目标,是我目前最重要的事,也是我唯一该做的事,懂吗?”

  马伦不是不懂得她的想法,早在事业稳定之初,他也想过重拾画笔。但最后他才发现,原先让他厌恶的烂摊子,已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他的人生支柱,甚至是‮服征‬的目标,他不能、也不想放弃。

  “好嘛!”闻言甜心不甘心的嘟⾼嘴。“我只是觉得可惜,你既然能画卡通,却又不画,最起码拿来当成消遣也好。”

  “是可以当作消遣呀,你⼲嘛这么愤慨?”马伦觉得她忿忿不平的模样十分有趣。────

  “我哪有气愤?”她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

  “明明就有。”他挑眉。“你既然如此愤慨,乾脆去屋子里拿纸笔来,我帮你画一张。”省得她再唠叨。

  “你、你要帮我作画?”田心不敢相信她的耳朵。

  “一分钟之內不去拿,提议马上取消。”马伦间接回应她,田心⾼兴得跳起来。

  “我马上去拿!”田心三步并作两步,像只兔子跳进屋子里去,看笑了马伦。

  傻瓜,画张图也那么⾼兴,等会儿就知道了。

  马伦心怀恶意的等田心把纸笔拿来,要她杆儿直、坐正。田心不敢不从,坐得跟具雕像没两样,尽可能摆出最美的ps让他画。

  三分钟过去,马伦放下纸笔,宣告他画完。田心眨眨眼,心想怎么这么快,她才刚摆PS呢,结果就画好了。

  她接过马伦递给她的成品,正纳闷他速度的当头,赫然发现──“啊!你怎么把我画成这个样子,我哪有这么丑!”

  原来,马伦大少爷把她如花似⽟的容貌以涸其张的形式表现,看起来特徵很明显,但摆明了就是外星人。

  “这就是卡通,sthart。”马伦非但不认错,还反过来教训她。“你看,你⾝上所有特徵我都画出来了,大眼睛、鼻子、小嘴巴,这嘴角还有弧度。”

  是,他说的都没错。她的确是大眼睛鼻子小嘴巴,但有必要把她的眼睛画得像苍蝇,鼻子画得像树枝,嘴巴小到看不见吗?

  “你、你分明是故意的,看我怎么报仇!”田心噤不起侮辱,两手一伸,就像只⺟老虎一样扑过去。

  马伦闪避不及,脚打滑掉下游泳池,但他临死之前也没忘记找垫背,硬是将田心一起拉下游泳池,害她呛了好几口⽔。

  冷不防被拖不泳池喝⽔,田心壮志未酬⾝先死,常使英雄泪満襟。她不是英雄,但她喝了好几口⽔是事实,都怪马伦这个坏心的混蛋!

  “死马伦!你有没有风度──”田心红了一张小脸,好不容易才吐掉⽔把话慡快骂出来之际,愕然发现自己又掉⼊另一个⽔池之中。

  泳池的⽔…不,是马伦的口⽔,正以排山倒海之势迅速淹没她,把她吻得头晕晕、眼花花。非但如此,他还在剥她的泳⾐,把她的泳⾐从肩上扯下来,暴露出她不大不小的酥

  “马伦,太快了,我们不应该如此。”田心到底是有理智的人,不想第一次就这么奉献给泳池,更何况她⾝上还穿着难看的泳⾐。

  “男女爱,天经地义,没有什么快不快的问题。”马伦对她的泳⾐没‮趣兴‬,倒比较喜研究她的部。她的部不大,但很,形状也十分満。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的部,好恶心。”田心她家很保守,她也很保守,也希望她喜的人跟她一样保守。

  “要不然要怎么看,你告诉我啊!”抱歉他就是不保守,就是⾊。

  “呃…”田心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反问她,只得支吾。

  “女人!”马伦受不了的冷哼,搞不懂她们的逻辑,明明喜,还要假正经。

  “反正、反正你不要看我的部就是了。”一时找不到话反驳,田心只好用硬拗的。

  “好,我不看,我用摸的。”马伦也不罗唆,改弦易辙换用手进攻,吓得田心拚命窜逃。

  “你不要摸啦,好⾊!”她尖叫,不过这招对马伦没用。

  ⾝为军事強人的马伦,三两下就逮到临阵脫逃的逃兵,捉住她对她用刑。除了照例把她吻到天旋地转之外,也没放过她的部,一阵轻吻细啄以后,反倒是俘虏紧紧攀住他,泳⾐掉落到部以不,粉臋和泳⾐之间,还卡了一双大手,亲匿的那两团‮起凸‬。

  “现在真的是‮摩按‬了。”他咬她的耳朵,提醒她稍早在她家的恶作剧。田心娇喟一声,脸红得像要烧起来,惹得马伦轻声低笑。

  “我好想就这么一直跟你斯混下去,可惜我还要经营事业,今天就暂时放过你。”懒懒地帮她把泳⾐穿回去,马伦的口气中不无遗憾。

  “你还要上班?”但今天是礼拜六啊!

  “去火锅店。”他点头。“今天有重要的客人要来,必须去打声招呼。”说到这儿,他不舍地瞥了満脸通红的田心一眼。

  “你就像你的名字一样可口。”他握住她的下巴又给她一吻。“晚一点去看电影吧,我们约九点。”

  “可是你不是要去火锅店?”来得及吗?

  “打声招呼花不了多少时间的。”他耸肩。

  “好吧!”他有把握就行。“我们就直接在电影院门口碰面好了。”

  “也好。”马伦首肯。“可以的话,你先去丽丽那儿拿⾐服,等我们看完了电影,我直接载你去红包场。”

  “就这样决定喽。”

  田心和马伦两人达成共识以后,接着便各自更⾐,回到市区,各忙各的事,但他们都没有忘记晚上的约定,尤其是田心。

  九点九点,快快快…

  八点四十分才从丽丽家出门,仅花了十分钟就赶到电影院的田心,得跟头牛似的,站在电影院门口不停地气。

  糟糕,她忘了带‮机手‬。

  田心本想拨电话问马伦来了没有,却发现不必了,她本连电话都没带。

  应该没关系吧,反正她就站在大门口,应该很容易找到。

  手提着装有礼服的大袋子,田心预测马伦应该很快就会来,果不其然,前方的轿车中正有人对她挥手。

  她急忙走过去,以为是马伦,却意外发现不是他。

  “Alx!”看清对方后,田心颇为惊讶。跟她挥手的不是马伦,而是丽丽的男朋友。

  “我有事找你商量,你能上车吗?”丽丽的男朋友看起来満脸倦容,似乎有什么事情正严重困扰着他。

  “可是我和人约好了,他应该快来了…”田心不怎么确定的左顾右盼,心想马伦是不是迟到,怎么不见人影。

  “是有关丽丽的事。”对方无奈的叹气。“她闹着要跟我分手。”

  “她要和你分手?”代志大条了。“为什么?”

  “这就是我想和你商量的事,但在这里不方便谈。”

  这倒是真的,他一辆加长型宾士就挡在电影院门口不说,出⾊的长相,也已经引来不少注目。

  “好吧,我上车。”丽丽的事比较要紧。“你快点告诉我,你和丽丽是怎么回事…”

  田心和Alx,就这么当着所有人的面扬长而去,女纷纷面露羡慕的表情,男则是咬牙切齿,憎恨不已的看着远去的宾士车尾。

  随后赶到的马伦,也无法置信地看着这一幕。这是怎么回事,为何田心会当着他的面,跳上Alx唐的车子,他们不是约好了吗?

  说起Alx唐,他的中文全名就叫做唐皓深,是台北社界的名人。他的行事作风低调,条件好得不得了,最重要的是,他居然认识田心,两个人还很亲密!

  从没被放过鸽子的马伦,这回不但被放鸽子,放他鸽子的人还当着他的面,跳上另一个条件比他更好男人的车,这教他情何以堪?

  为此,他马上拨‮机手‬通缉田心,想不到‮机手‬没通,只叫他要留话。

  留话?留个大头!

  马伦忿忿的切掉‮机手‬,气得全⾝发抖,⾜⾜过了十分钟还没办法冷静下来。

  他再拨田心的‮机手‬,还是没通。他不信又拨,不通就是不通。最后他决定换一个电话号码,一打就通。

  “喂,是伯⺟吗?我是马伦。”

  电话那头立即传来热烈的回应声,亲切的问候他。

  “是这样的,您还记不记得上回我跟你们提到过的红包场?”

  电话那头拚命点头说记得。

  “我想邀请您和伯⽗,还有田地田娃一起过去,您觉得怎么样?”

  电话那头一头热,听得出他们都很有‮趣兴‬。

  “那么,我们一点四十分在‘丽声红包歌厅’见了。”他给田心妈妈一个地址。“我们去看最后一场,相信您一定会喜。”

  马伦说完便切断通话,将‮机手‬收到袋里面。

  她妈妈会喜,她就不见得会那么⾼兴,可能会当场吓昏。

  活该,谁教她敢放他鸽子,当然要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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