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摄影金童与模特儿新秀同游香江,传近期将宣布喜事!
叶瓷心瞪著报纸影剧版的斗大标题,双手忍不住发颤,內心有种被背叛的可怕感受。
虽然她明知报纸杂志上的花边新闻多不可信,但是,她的心仍旧被強大的不安所呑噬。
“他不是说去工作的吗?为什么报纸说是『同游』?还说将宣布喜事?”
她很想叫自己放心,问题是,他去了港香之后,整整三天没有打过任何一通电话给她…
“这个可恶的男人,一通电话也不打!”她顿时火气冒,冲动地抓起电话,想要打电话到港香去骂他一顿。
电话号码拨了一半,她就犹疑了。
她担心自己贸然打电话会⼲扰了他的工作,于是又沮丧万分地挂回去。
“哼!我⼲么那么为他著想?”
铃…
电话声像是与她有心电感应似的,突然响了起来,吓了她一大跳。
“喂,擎天…”她奋兴不已地接起电话。
“…管家美女,是我,何奇纬。”对方沈默了一下,才传来一阵轻松愉快的男嗓音。
“呃…何先生,关大哥他去港香了。”去跟美女游香江、?寺チ耍∷谛睦镆а狼谐莸芈畹馈?br>
“我知道他去港香了。找他多无聊,我想找的是你呀,管家美女。”
何奇纬光般的开朗笑声,从电话线另一头清晰地传送到她耳里,让她冰凉的心有了一丝丝暖意。
“别一直叫我管家美女,我是叶瓷心,请叫我瓷心。”她不自觉地露出浅浅的微笑。
“叶瓷心?好雅致的名字。”
“请问何先生找我有事吗?”她红著脸,不好意思地转开话题。
“唉呀,我们都换过名字了,何必这么见外?叫我奇纬就好了,『何先生』三个字会让我听得头⽪发⿇。”
“好的,奇纬,请问有事吗?”她轻笑出声。
“没啦,我只是想问问你有没有空,我们出去吃个饭怎么样?”
“呃…吃饭?”她的心跳了一下。
“对呀,我上次是真的想约你,不是开玩笑哦!而且擎天也说了,不反对我们约会,不是吗?”
“我…很抱歉,关大哥在走之前,曾经叫我帮他处理一些事。我想在他回来前,把他代的事情处理好,所以…”
“所以你不能出来跟我约会、陪我吃饭喽?”他的语气中,明显流露出失望的情绪。
“很抱歉!”她在电话中不断道歉。
“没关系啦!那么,下次等你有空的时候,我们再一起出来吃顿饭,你觉得怎么样?”何奇纬毫不介意,并为下一次邀约继续努力。
“好的,谢谢你的邀请。”她礼貌地向他道谢。
币掉电话后,她的心头顿时觉得空虚不已。
“打来的人,为什么不是关擎天?”
窝在沙发上,她觉得好想哭。
“瓷心,你回来啦?”叶⺟打开大门后,惊喜地瞧着突然出现的女儿。
“嗯,回来住几天。”瓷心对著⺟亲微笑。
这几天,她在关擎天的家中闷得发慌,一直拚命地胡思想,为了逃离那个几乎让她窒息的地方,所以乾脆收了一些行李跑回家。
“你休假吗?”叶⺟看着她手上的行李。
“呃,关大哥去港香,加上没什么事要处理,所以我就回来找你啦!”她笑嘻嘻地回答。
“他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知道,他没告诉我什么时候回来。”她的神情黯淡了一下。
“你呀,是拿人家薪⽔、给人家做事的,怎么可以说跑就跑?万一人家擎天少爷刚好回家,那怎么办?当管家就要有管家的责任,怎么能这么任?”叶⺟不太赞同地皱眉。
“他现在正在港香,而且美女在怀,玩得乐不思蜀,本就忘了还有我这个管家。”她嘟著踏进家门,酸味十⾜地回答。
“瓷心,妈妈从小就一直告诫你,不要对擎天少爷心存妄念。我们只是关家请的佣人,本⾼攀不起关家。”叶⺟跟在她⾝后絮絮叨念。十年来,她叨念的內容完全没变。
瓷心闷闷不乐地坐到沙发上,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
“我也不想让自己钻进死胡同。我只是觉得,自己对一个人付出了十年的痴心,到最后,完全都没努力或尝试就要放手的话,会让我很不甘心。其实,对于未来会怎么样,我也很害怕。”
叶⺟看着女儿,明⽩她正为感情所苦,不忍再责备下去。
“你这傻孩子,从小就死心眼。明明知道跳进洞里会把自己摔得一⾝伤,还忍不住往下跳,就为了満⾜自己的好奇心。”叶⺟对她无奈地摇头摇。
她怔了一下,接著又恢复笑容,跳上前抱住⺟亲,撒娇地笑着。
“妈,别担心我。再过一段时间,我的好奇心満⾜了,得到我想知道的答案之后,就会乖乖回来的。”
叶⺟拍拍她的头。
“如果受伤了,记得要回来妈妈这儿,知道吗?”
她将脸深深埋进⺟亲温暖的怀里,一动也不动。
“嗯…”好一会儿,她才哽咽地点点头。
叶瓷心没料到,才住了两天,关擎天竟然杀气腾腾地冲进她家里。
“关…关…”她眨了眨眼,瞪著眼前这个浑⾝怒气、应该还待在港香与美女共游的男人。
“关?关什么关?你要离开为什么没有跟我说?我一下机飞就冲回家,结果半个人都没有!看不到你在家,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紧张地到处找你,结果你竟然没有留下只字片语就给我跑回家了!要不是我打电话回家,我妈说她看到你在这里,我差点就上察警局报失踪了!”他抓狂似的,噼里啪啦地骂出一大串话。
耳朵被轰进一堆责备的话,她立即从惊愕中清醒过来。
“你又没打电话给我,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要回来?”她皱眉回话。
“你不知道我何时要回来?那你为什么不打一通电话来问我?”他听了之后,更加跳脚。
“我本不知道你的工作时间!还有,你不是还要忙著陪美女共进晚餐吗?万一我打过去时⼲扰到你,那怎么办?何况,我只是你的管家而已,有权⼲涉你的生活吗?”她也气了起来,说到最后,还被自己的话给伤到心,整个口都在微微刺痛。
“你不打电话给我,我怎么打电话给你?”他脸⾊难看地对她怒吼。“你又不是不知道家里的电话号码!你没代,我怎么敢主动打啊?”她生气地吼回去。
“我…我就是不知道,才等你先打来啊!”“你不知道家里的电话?骗人!”
“我以前出门时,本不需要打电话回家,就算打回来也不会有人接,记电话号码做什么?”他吼完后,突然住口不语,僵硬地转开头,不自在地扒梳一下额前的刘海。
叶瓷心眨眨眼。
“你…真的不知道家里电话?”她半信半疑地瞪著他。
“对啦!”他转过头来瞪她。
“可是,你可以打电话问你的朋友呀!”她嘟起,准确地戳中要害。
不管怎么想,她都觉得他这个没打电话回来的理由,简直是一种薄弱到不行的藉口。
他的表情变得更僵硬,耳际还很可疑地红了起来。
“算了!下回我会记得带电话号码出门。你也是一样,有什么事就直接打电话给我。我先回我家一趟,你就待在你家好了,算是休假,过两天我们再一起回去。”他倏地转⾝离开她家。
前脚正要踏出客厅,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转⾝回来看她。
“还忘了什么事吗?”她愣愣地看着他大步跨向她。
他不由分说地朝她的重重吻下去。
她愣住了,只能张著眼眸,瞪著他近距离的大脸。
喜悦顿时漫过她的四肢百骸,她叹息著闭上眼,伸出手紧紧抱住他,投⼊他热情的吻亲中。
过了好久,他才抬起头来,眼眸深邃无比地凝望着她。
“我很想你。”他声音低哑地对她说。
她呆呆地看着他,不太敢相信耳中所听到的。
只有心脏实真地反映出她无比的情绪,跳得又急又快。
“你…”他没等她说话,便像一阵风一样,酷酷地转⾝就走。
望着空的前方,摸著依然微微烫热的,她突然觉得没什么实真感。
“他说他想我…”她的角无法克制地拚命往上卷起。
“难道…他说不知道家里电话只是藉口,实际上,他在期待我主动打电话给他?”
她有些不敢置信地猜测他的怪异言行,心里忽然充満莫名的喜悦感,全⾝轻飘飘得几乎要浮起来。
“也许,他还是有一点点在乎我的?”
她喃喃自语,一个人傻愣愣地对著空气发笑。
必擎天快步走回叶家隔壁的关宅大门。
进门之前,他不由自主地抬手抚了一下自己的,角微微扬起,心里充満了前所未有的満⾜感。
在港香时,他的⽇子过得焦躁无比,简直是度⽇如年。每天他总是随时随地把机手抓在⾝边,唯恐漏掉她的来电。
偏偏,几乎全世界的人都打过电话给他,就唯独家里的那支电话未曾出现过,让他几乎要抓狂。
他才刚⼊境港香,就开始想她,恨不得快快完成工作进度,然后飞回她⾝边。
然而,她却能三、四天都不与他联络,不闻不问,仿佛只有他对她牵肠挂肚,不由得感到很呕。
以前他所往的女友们,动不动就会打电话,四处追踪他的动静,追到他烦不胜烦。
唯独她,仿佛他去哪里都与她无关似的,让他对她又爱又恨。
他心不在焉地慢慢走进客厅。
必夫人坐在客厅里,挑眉看着脸⾊怪异的儿子走进来。
坐在一旁的关⽗,也一言不发地望着他。
看到⽗⺟亲都坐在沙发上,摆出正在等待他的阵仗,他的心里顿时有了底,明⽩将要面对一场审问。
“你们在等我?”他叹了一口气,坐到⽗⺟对面的座位上。
叶太太端来三杯茶后,又退回厨房去,好奇地侧耳倾听客厅里的对话。
“你妈说你一进家门,扔下行李就冲去隔壁找叶太太的女儿?”
“是。”他无奈地看看⺟亲。
必夫人轻咳一声,端起茶低头喝了一口。
“瓷心在你那边,做得还称职吗?如果她做得不好的话,跟我说一声,我可以另外再帮你安排更适合的人。”
“不用了,瓷心她做得非常好,有她就够了。”关擎天皱起眉。
“真的不用?”
“爸,当初是你们派瓷心给我,我并没有拒绝。至于她做得好不好,我自有判断的能力。”关擎天勉強庒下怒气,坚定地拒绝⽗亲试图再一次霸道⼲预他的生活。
必先生眯起眼,锐利地看着他不驯的表情;关擎天也丝毫不屈服,以強硬的眼神和他⽗亲对峙。
最后,关⽗妥协地先移开了视线。
“好吧,管家的事暂且不谈,你先跟我解释一下,这条新闻是怎么回事?”关⽗指了指摆放在桌上的影剧新闻。
必擎天瞧了瞧桌上的报纸,看到是自己与谢晓云同时去港香的绯闻报导,眉头不噤拧了起来。
他第一个念头,不是对莫名其妙的新闻感到生气,而是担心若是瓷心看到了这篇报导,不知道会怎么想?是不是会生气、吃醋,还是大哭大闹?
不,瓷心绝不会这么做。他很笃定地否决。
他猜,依她的个,她会做的事,是与他隔著远远的距离,不吵也不闹,用楚楚可怜的目光凝望他。
一想到她,他就忍不住想笑。
“擎天?”见到儿子竟然在他面前出神,关⽗微微感到不⾼兴。
“你是不是喜这个当模特儿的女孩子?”关夫人拧著眉,关切地询问。
“不,我已经跟她分手了。我只是去港香工作,而她刚好是我这次拍摄工作的模特儿,如此而已。事实上,在餐厅里拍到的这张照片中,不只有我们两个,还有另外三个人,我们是一起去吃饭的。”关擎天无奈地详细解释。
“那就好,我看到报纸上说你们将传出喜讯,心里还吓了一跳,以为你真的对她有结婚的打算了。”关夫人闻言,松了一口气。
“我们关家在地方上算是有头有脸,未来的儿媳妇,绝对不能随随便便地挑,明⽩吗?”关先生的嗓音严肃低沈,包含著绝对的权威。
“对于我将来要娶的子,我自己也不会随便挑选,请爸放心。如果真有结婚的打算,我一定会非常谨慎地告诉你们,绝对不会经由外人来传话。”关擎天直视著⽗⺟亲。
“我给你十年的时间,不是让你出去把心玩野的。还有四年,四年之后,你就得回来继承我的事业。”
必擎天的脸⾊微微一变。
“好了、好了,儿子难得回来,你这个当爸爸的不要老是端著这张脸,又不是在公司骂属下。”关夫人急切地跟丈夫使眼⾊。
十年前儿子闹起的家庭⾰命,她还记忆犹新。要不是最后她居中打圆场,要⽗子俩各退一步,给儿子十年的期限去做他喜的事,但要他承诺十年后回来接掌事业,只怕他们早就失去这个个刚硬的儿子了。
“擎天,你爸年纪大了,我们关家只有你一个儿子,你该明⽩我们在你⾝上所投注的苦心。你爸爸没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好好照顾自己。”关夫人用眼神哀求儿子放软⾝段,别跟⽗亲过不去。
看着⺟亲,关擎天深昅一口气,庒下差点冒出来的火气。
“我知道。”他垂下眼回答。
叶太太听著关家人的对话,心里感到一阵忧虑。
必先生的态度非常強硬,相当重视门当户对,她可以想像得到,关家绝对不会像她家瓷心这种⾝分背景的女孩嫁进关家大门。
她回去后得好好地力劝瓷心,叫女儿快点回头,否则的话,最后女儿一定会受伤的。
“瓷心,你把工作辞了,不要再待在擎天少爷⾝边了。”
当天晚上,叶⺟忧心忡忡地开口。
正在看电视看到开怀大笑的瓷心,突然愣住。
“妈,你怎么突然说这句话?”她对著叶⺟眨眨眼,脑袋有些转不过来。
“你跟擎天之间,不会有结果的。”叶⺟叹息了一声。
瓷心沈默良久。
“今天我在关家,听见先生、夫人跟擎天少爷的谈话,他们所要求的媳妇,是要能与他们关家门当户对的女孩,我们叶家是绝对⾼攀不起的。”
“我本来就不要求有结果,对关擎天也没有任何的奢求,我只是想给自己一个回忆而已。”
“傻丫头,感情怎么能这么玩的?你以为你能潇洒地从感情中脫⾝,说走就走吗?如果这么简单的话,你怎么会整整十年只对擎天少爷死心眼?”叶⺟不赞同地瞪著她。
“妈,只能远远看着他,却不能接近他、触碰他,并且亲口告诉他说我爱他,对我而言,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所以,待在他⾝边的⽇子,对我来说非常的珍贵。将来不管他对我的感情有什么回应,有了这些回忆,我都甘愿了。”她的眼中有著不顾一切的决心。
瓷心的执著,让叶⺟感到极度的担忧。
“瓷心,不要嘴硬,要是真的到了分离的那一天,你会心碎的。”叶⺟无奈地头摇叹息。
瓷心听见⺟亲的话,突然有种想哭的情绪,悄悄地从心底酸酸地蔓延开来…
叶瓷心躺在上,翻来覆去,几乎无法⼊睡。
⺟亲跟她说的话,在她心里引起不小的涟漪。
随著她与关擎天的感情逐步进展,到现在的亲密关系,看似顺利无比,其实未来仍旧一片黯淡。
转头看向窗外,只能见到又⾼又黑的围墙,就算她从上站起来眺望,也本看不到关宅。
这好像她与关擎天的关系。
她明明就站在他的⾝边,却有一道无形的⾼墙隔在他们两人之间。
“咚”的一声,她的窗口响起细微的奇异声音。
她的头⽪瞬间发⿇,敏捷而轻悄地下,在不远的墙角摸来一铁。
悄悄走到窗边,她举起铁,随时伺机挥下。
等待的时候,她紧张得全⾝发凉、呼昅急促,紧紧握住铁的手也微微汗。
“瓷心,是我。”悉的嗓音庒得极低,从窗口传进来。
“关大哥?”她瞪大眼,认出了他的声音后,戒备的⾝子瞬间放松。
“你快把窗户打开,让我进去。”关擎天在窗外催促著。
“吓死我了!我以为有小偷闯进来了!你⼲么不从大门按电铃进来?”她一面轻声打开窗户,扶著关擎天狼狈地爬进来,一面低声叨念了好几句。
“按电铃?你想让你妈知道,我们两个在三更半夜私会吗?我怕你妈会把我赶回去,到时就连我爸妈也知道了。”他戏谑地回话。
她放下铁,迫不及待地奔向他怀里。
他紧紧抱住她,低头给了她一个极热情的深吻。
吻亲结束时,他的视线随意地扫向她刚才放下东西的位置,眼眸瞬间瞪大。
“你房间怎么有这种东西?”他讶异地看着她放回角落的那支“凶器”惊出了一⾝冷汗。
罢才如果他不及时出声,那铁一打到他头上的话,铁定会当场开花。
“我们家只有我跟我妈两个女人家,所以在住家全安上当然要十分小心,以免有坏人闯进来。我的房里不但有子,还有哨子跟防狼噴雾器,我跟我妈前一阵子还在商量要不要买电击呢!”
“好家伙…”他十分佩服地喃喃自语,心里瞬间对她涌起一阵心疼。
她从小就没有⽗亲,只能跟⺟亲两人守在这栋平房里相依为命,因此在生活上,她总是显露出立独又坚強的模样。
“不过,下次记得,如果遇到有贼要闯进来的话,先打电话警报,不要自己盲目抵抗。”
“那…万一不小心抓到你的话怎么办?”
必擎天的角微微菗了一下。“下次我会先打电话通知你一声。”
下次?这种半夜私会的傻事,他还想再做一次?
她的心因期待而微微地著。
“你半夜摸来我这里有事吗?”
“我…”
他正想开口,房门外突然扬起紧张的问话…
“瓷心?瓷心?你有没有事?赶紧开门!”叶⺟⾼声叫道。
瓷心大惊失⾊,在房里盲目地绕了一圈后,看到上的大棉被,立即把棉被掀开,将他整个人推到上,塞进被子里,紧紧盖住。
“妈,怎么了?”瓷心做了两个深呼昅后,才装出一脸平静的表情前去开门。
“我听到你房里有说话声,妈妈很担心,所以来看看你有没有事?”叶⺟探头住房里看了一圈。
“哦,我在听收音机啦!妈妈,对不起,吵醒你了。”她心虚地对妈妈说著谎。
“不是有小偷闯⼊就好,窗户关紧一点,别让人爬进来了。”叶⺟放心地点点头。
“我…我知道,妈妈你快去睡吧,我会小心的。”听到最后一句话,她的小脸微微红了起来。
“嗯。”叶⺟点点头后,放心地离开。
瓷心关上门,吁了一口气,才坐到边,推了推隆起的棉被山。
“喂,我妈走了,你还不出来,躲在里面不闷啊?”
必擎天拉下棉被,露出一颗头。“你的被子好香,害我真舍不得离开。”
“少无聊了!”她红著脸推了他一把。
两人对视著,忽然同时掩住,小心地不让笑声太大声。
他们此刻的状况实在万分好笑,就像肥皂剧里的剧情一样,偷情的两人躲在房里,差点被女孩的妈妈捉奷在。
必擎天忽然掀被而起,拉著瓷心到⾐柜前,抓了一件外出服塞到她怀里。“你快换件⾐服。”
“要做什么?”她呆呆地看着手中的⾐服。
“我们溜出去夜游、看夜景。”他玩心大起,想起了年轻岁月的游戏。
瓷心先是张大眼,接著露出奋兴而期待的笑容。
她的心止不住地飞扬。
未来会如何,既然得不到答案,就暂时不要再想了。
现在的她,只想全心全意地沈浸在他带给她的快乐之中。
换好⾐裳,牵住他的手,她不顾一切地随著他投⼊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