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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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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

  好不容易,董语霏终于在就寝时间等到善善的归来,忙不迭的对她深深作揖,表示自己的抱歉。

  “嘎?⼲嘛跟我道歉?”刚与展煜慎道别,善善的心魂还置⾝在观看夜景的浪漫中,对于董语霏突如其来的举动有点不知所措。

  “我之前说过的一些话,要是你还记得…那就⿇烦你擦掉,千万别放在心上。”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的懊恼,她真是错的太离谱了。

  “怎么突然这么说?”

  “我错了,长时间的爱情虽然很容易就这么不了了之,但你跟你小扮哥绝对不包含在这种情况当中,你们两个绝对可以永无止境的延续你们的感情。”

  “可是…”还记得那一连串的专家之言,善善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没什么好可是的了。”

  “但…为什么?”想不清董语霏怎么会临时推翩她自己说过的话?

  “你听我说,你们两人的感情基础并不比别人薄,相对的,你们之间的牵绊比别人深出许多,还有,你们没有明确的表示彼此的情意,是因为你们的默契早已让你们心中明⽩,在彼此都心知肚明的情况下,这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

  “真的吗?”她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对小扮哥的心意,真的像董语霏说的这样吗?她只不过觉得…每当两人难得的见上一面时,那感觉就好像未曾分离过一样,他们依然是那样的悉着彼此,她忙着诉说分别后发生的事情,而小扮哥则静静的听她诉说…“当然是真的,左,你这次是可以百分之百的相信我,即使你可能还琤不清那份女人对男人的情意,但那无妨,因为你们两个人最后终是注定要在一起的,时间、空间的相隔对你们而言,那并不是重点、也不重要,只因你们的心,早已紧紧的相连在一块儿了。”

  “你怎么突然会这么说?”前后差异实在太大了。

  “眼见为凭!”董语霏笑笑“你大概不知道吧,当你跟你的小扮哥在一起时,你变得好漂亮,像是散发出光芒般的让人炫目。”

  真的吗?善善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

  “左,若我之前的话曾造成你的困扰,我一定要跟你道歉,当时,我虽然常听你说起你们小时候的情景,但并不能够明⽩你们之间的情形,看到你甚少节的朋友,总认为你是因为延续童年时的记忆而困住了自己的感情,于是就婆的对你灌输了一些让你不安的观念,本以为是在帮你,谁知道…我竟错的这样离谱。”

  偏着头,善善听得很仔细。

  “记得我说过的吗?只有不把爱情当成生活必需品的人才能熬得过分隔两地的相思,我倒忘了,你就是这样的人种:实际!不把爱情当成生活必需品,因为你的爱情就在你的心中,即使是分离,这样的情意在你的心里依然是存在的。死心眼,当你在心中认定了你的小扮哥后,就再也不憧得变通了。至于浪漫…除了对你的小扮哥外,只怕你还不懂浪漫这两个字该怎么写。”

  这番话…究竟是褒还是贬?

  善善有点困扰,不知道该怎么界定董语霏的一番话。

  “总而言之,不光你一个死心眼的人,你那个小扮哥是比你还要死心眼的那种人,我相信,只要是他所说出的话就必定是他会遵守的承诺,即使是分隔两地、或历经十年,因为你们之间的牵绊,并不是童年时的戏言而已,而是在相遇的最初便已认定了对方,并在心中深刻的刻画下那份情意。”

  董语霏一改前言的大表认同,善善清秀的小脸上漾起一抹含羞的笑容。

  “好了、好了,别再谈我们了,你呢?怎么会一声不响的突然走掉?”差点让她忘了这件事了。

  “我可没有当电灯泡的习惯。”董语霏耸耸肩。

  “你怎么这么说?”粉颊不知何时早已染成瑰丽的‮红粉‬。

  “本来就是,我还顺便帮你们清场,留给你们小两口独处的时间,如何?够好心的吧?本来想用个噤止进人的栏杆将小花园围起来,好方便你们办事,但又怕盖弥彰反倒引起旁人的好奇心,所以这念头才作罢,怎么样,没人进去打搅你们吧?”语意中可发挥的空间可多了,董语霏琊恶的思想全隐含在话中。

  “董、语、霏!”‮红粉‬⾊的⾊泽又加深了一些,善善跺脚。

  “唉…害什么羞呢?久别重逢的卿卿我我是天经地义的,谁管你们是一垒、二垒、还是三垒打,只要没人看见,就算是要做些爱做的事也没人管得着。”

  “你的思想真琊恶。”善善窘得找不出话来‮议抗‬。

  “我就不相信你们永远都不做。”董语霏实事求是。

  “你…”“我怎样?”董语霏一脸⽪庠欠K的模样。

  瞪着她,善善语塞。

  董语霏没理会她,拿起杂志,带着胜利之姿光荣退出‮场战‬。

  这一回合,左善善明显落败。

  “医生,情况怎么样?”

  “不好,她的癌细胞已经扩散了。”

  “癌细胞!”蔵原新彦完全呆愣住。

  “发现得太晚,病人年纪太大,抵抗力又弱,加上之前又坚持不做化疗,这种情形…我们实在无能为力。”

  后来,医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蔵原新彦并不清楚,他已经让医生的宣判给吓呆了,等他消化医生所留下的讯息后,巳经像个⽩疑一样呆站了许久。

  怎么会这样的呢?他还以为婆婆是年纪大了、贫⾎,所以才会昏倒被送进医院,谁知道…谁知道…癌!

  怎么会是癌症?怎么可能是癌症?婆婆得了癌症为什么不说?她没道理不说的,更别提她还坚持不做化疗?这简直就是找死嘛!

  千头万绪,蔵原新彦的心成一团。

  没错,他是不欣赏婆婆的个,刚愎、跋扈、严肃、不懂幽默为何物…但,就算她再如何的讨人厌,不管怎么说,她总是养大他的婆婆啊!在他的心中,她就像是个无法击倒的女巨人般,怎么这会儿…癌症?这实在是太突然了!

  “蔵原先生,御形婆婆找您。”特别看护带来老当家的旨意。

  站在病房前,蔵原新彦整理好纷的心绪后,这才推门而人。

  “婆婆。”

  “把你的同情收起来,我还没死。”冷冷的语调,一如她御形明子才会有的语气。

  真是不可爱的病人!蔵原新彦在心中直嘀咕,原先的悲伤巳经去了大半了。

  “当家的位子不好坐吧,新彦?”御形明子开门见山。

  这几年,她虽不管事但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

  这两个孩子谁有什么样的子她岂会不清楚?新彦这孩子玩心重,虽是大将之材却无法定下心来,明的暗的,常将事情全推到慎那孩子的⾝上,想来,慎挂冠求去的这几天,新彦怕不叫苦连天了。

  “婆婆?”蔵原新彦不解其意,只得陪笑。

  “去把慎找回来。”

  这么直接的命令让蔵原新彦顿了一下。

  他没听错吧?婆婆说的是慎?那个从离开后就没让她开口提过的展煜慎?

  “怎么?你想继续坐当家的位子?”

  那种“大夥儿心知肚明”的语气让蔵原新彦不好意思的轻咳两下,他知道,所有混⽔摸鱼的事是逃不过婆婆的眼睛。

  “我马上让人去找他回来。”恭敬的语气下是窃喜居多!总算能解脫了!

  “我是要『你』去找他回来。”御形明子点醒他。

  蔵原新彦心中了悟。是啊,随随便便的说客怎么能请得动慎呢?

  “是,我马上去,不过…”蔵原新彦迟疑。有些事还是得先澄清,要不,怎能增加说服的筹码呢?

  “说。”御形明子蹙眉。

  “关于相亲的事…我想…”让慎离去的主要原因总是要先解决。

  “这你就别管了,我自有打算。”摆摆手,御形明子示意他离去。

  “是。”慎,我巳经尽力替你争取了。蔵原新彦在心中告解着。

  “慢着。”御形明子突然出声,唤住蔵原新彦离去的脚步。

  “还有什么事吗?”

  “要他把左家那个小女娃也带回来。”

  蔵原新彦的下巴差点掉下来。

  看他诧异的模样,御形明子怒目而视“还不快去?”

  拜邵齐之赐,善善终于明⽩一夕成名的滋味了。

  那感觉…那感觉真是…好、可、怕!

  天啊,这辈子她从没面临过这么可怕的事,不过就是几张照片嘛,怎么会引起那么大的轰动?她还是她,原本的那个左善善啊,为什么大家会突然的对她好奇起来?

  最夸张的是,甚至于连相处三年的同班同学也注意起她,一对对关爱的眼神不时的留连在她⾝上,就好像她多出了一条尾巴一样,害她在准备园游会的餐点时都有点战战兢兢的,本没办法做事。最后,在那些让她听得一清二楚的窃窃私语声中,她着实忍无可忍了,决定亲自上摄影社的展览场地走一趟,看看邵齐到底是把她拍成什么模样。

  这绝对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因为这样的决定让她深陷于无法脫⾝的困境中!

  展览会场摆了一帧帧的照片,其中最让人注目的便是由摄影社社长包办下的作品,一连五张,每一张的主角全是她,左善善!

  不得不承认,邵齐镜头下的她,是善善自己都觉得陌生的。

  他怎么有办法将一个平凡的她柏成这样的漂亮呢?尢其是全场的焦点、那张特别放大的照片,那是她与小扮哥相拥的画面,他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魔法吗?要不,他怎么能让照片看起来这么美?

  善善还没来得及想出其中的玄机,那些摄影社的社员就像是猫儿见到腥一样,从善善无法想像的四面八方围了上来。他们每个人的目的全都是一样,都想跟她约个时间,请她当他们的模特儿,在这些社员的包围下,一些前来参观的人也发现了她的存在,一窥她庐山真面目的好奇心让人嘲团团的将她挤在中间,让她进退不得,狼狈万分。

  “喝。”善善吐了一口气,现在光是回想当时的场面都让她害怕。

  “没事了吧?”展煜慎关怀之情洋溢于表。

  此刻,他们正逃回了展煜慎在饭店內的住所,为了逃离那场灾难,善善就连班上的园游会也丢下了,她实在是吓坏了。

  “幸好你来了。”坐在沿边的善善紧紧抱住他,小脸蛋埋进他的腹间喟然而叹

  就像是她的屠龙王子,当她心里害怕、不安的时候,他便提着宝剑、以顶天立地的昂蔵之姿翩然出现…虽然,因为他的出现让场面更加失去控制,但他沉稳练达的领袖气势舆冷漠的态度适时发挥效用,就像是摩西隔开红海般的气势,人墙自动割开,而他们靠着这条通道这才得以离开…“没事了。”站在边的展煜慎让善善紧抱着,抚着她的发,就像是想为她抚去一切的不安情绪。

  “要是你没来,我还真不晓得该怎么办呢?”平静下来后,再回想就开始觉得有点好笑了。“我到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也有制造混的本钱。”

  善善窃笑的语气惹笑了展煜慎。

  松开紧拥展煜慎的手,善善向后一躺,以手当枕,惬意的陷⼊自己的思维当中。

  展煜慎不吵她,迳自拨了通电话,让客房服务替他们送些点心过来。

  “这些人还真不是普通的盲从耶。”善善突然开口说道:“因为几张照片,就认定我一定是个绝世大美女,真是一群无聊的人。”

  感觉⾝旁的空位陷了下去,善善回头一看,发现展煜慎的‮势姿‬比她舒服多了,不像她,两条腿还留在下。

  当仁不让的,善善立即脫了鞋跟进,手脚并用的爬到展煜慎的⾝边躺好,就像年幼时两人相拥而眠的模样一般。

  “或者,他们只是发现真正的你。”看着她孩子气的举动,展煜慎的心中有些惆伥

  他视若珍宝的宝贝,终究还是让人发觉她的美丽…“什么意思啊?”依偎在他的⾝边,善善才懒得‮心花‬思去想,她都是直接要答案的。

  “善善,你还愿意当小扮哥的新娘吗?”在看见邵齐为善善所拍的照片后,这问题有必要再问一次。

  ⽩皙的嫰颊迅速浮现两朵红云。

  “小扮哥,你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女孩儿家的矜持,让她无法再像五岁时候那样的坦然面对这种问题。

  “没什么,我只是想,说不定会让我的小善善遇上年龄相仿、志趣相投的人…

  拥有一颗单纯的心并不代表她驽钝、愚蠢,善善一个翻⾝,趴到展煜慎的⾝上后,不悦的用手捂住他的嘴,打断他未竟的话。

  “没有什么『说不定』!”善善生气的大声‮议抗‬,眼眶在下一秒红了起来,微撅的小嘴表示她心中的委屈“你是不是在⽇本有新的女朋友了。”

  “没有。”轻轻移开捂在嘴上的小手,展煜慎低喃。

  “那你为什么不要我了?”孩子般澄澈的眼睛委屈的瞅着他。

  展煜慎的那些话只能让她归纳出这样的结论。

  “我不是这个意思。”展煜慎叹了一口气,紧紧的将她拥⼊怀中,力量之大,像是想把她进心口一样。

  “那你是什么意思?”由口传出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我只是担心,要是有一个人像我一样的看出你的好、你的美,而你对他的印象也不错…我怕,我会失去你。”在见到邵齐为善善所拍的照片后,这样的疑虑就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他无法不去在意。

  带着点慵懒、带着点孩子气…那位叫邵齐的男孩将善善娇憨的特质掌握的很好,相信他已发现到善善⾝上那些值得让人珍惜的特质了,而善善对他的印象似乎也是不错…想到这些,他真的无法不为后续发展感到忧心。

  “笨蛋!”

  骂人的声音闷闷的从口传来,展煜慎着实为这“笨蛋”二字愣了一下。

  “笨蛋、笨蛋!小扮哥是笨蛋!”这次,不再是骂而巳,善善抡起粉拳努力的捶着⾝下的昂蔵⾝躯。

  “善善?”都说滴⽔会穿石,善善的粉拳用起力来还真让人有些吃不消,展煜慎一个翻⾝,两人位置立即互换。

  “你不可以把我推给别人。”让他箝制在⾝下的善善,表情泫然涕。“我们已经说好了,以后要永远在一起的,你是不是想要反悔?不让我做你的新娘了?”

  “善善…”凝视她的眼灿烂如星,展煜慎启齿轻喃,表明了他从未变过的真心“我永远不会反悔,今生今世,我,展煜慎,只愿娶你为。”

  承诺发自于肺腑,真诚的心意昭然若揭,隐含语意中的浓情黏腻得化不开,组合成一幅最动人的诗篇,惹得善善又红了眼。

  “那你怎么可以怀疑我?”眼中的⽔雾达到和状态,圆滚滚的泪珠自眼角滑落。

  “我没有。”展煜慎心疼,连忙拭去她的泪。

  “你就是有。”善善委屈的指控。

  看着她含泪诉的纤柔娇样,展煜慎的心一紧,再也说不出话。

  挣脫了他的箝制,善善用力的抱紧他。“小扮哥,我相信你,所以你也不能怀疑我的心意,我,左善善,这辈子是赖定你了。”

  “善善…”展煜慎拥着她,对于她坚定的请语千头万绪,但就是找不出话来说

  他也希望如此啊,但她这样的小,对于感情…“别再把我当小孩子了,我已经快要満十八岁了,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别再说我不爱听的话了。”知道他的心思,善善娇蛮的撂下话。

  看着他的善善摆出一副小土匪的嘴脸,展煜慎蓦然释怀了。

  未来…不管如何发展,但至少,他拥有她此刻的心,在让别人夺走她之前,他得好好的守候着她,而惹她心伤是最不必要的。

  “我不说就是了。”往攻瑰瓣蜻蜓点⽔的点了下,展煜慎承诺后便翻⾝躺好。

  展煜慎难得的亲密举动让善善‮红粉‬了一张俏脸,带着満意的笑容,善善一手抚着红,安诤的蜷缩依偎在他膛。

  静谧的气氛持续了好一会儿,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善善蓦然出声!

  “小扮哥?你打算一直住在饭店吗?”

  为了想多陪陪她,展煜慎⼲脆就在她学校附近的饭店住了下来,两人利用她放学后的时间做了许多以往认为是奢侈的事!变街、闲聊、喝下午茶…甚至是相对默默无语,留在他的房间內看各自的书,要不,就像现在,两个人静静的相拥着,感受彼此的存在。

  很无聊吧?对他人而言简直就是无可救葯的闷,但对这两个长期分离的人儿来说,那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因为长久的分离使他们格外珍惜这样的相聚时光,他们所想要的,是那一种有对方在⾝边的感觉,就好像⾝体的另一半回归自己⾝边的归属感,对方的陪伴让彼此的心感到宁静、踏实。或许,这种没有言语的相处模式在旁人看来是最无趣的模样,但他们彼此都认为,只要能陪伴在对方的⾝边就是最美好的一件事,言语对他们来说…那已不是最重要的事了!

  “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展煜慎有些诧异。

  “我觉得你还是在附近找个房子租下来比较好。”这念头她已经想了好久了,只不过之前忙着张罗园游会的事就耽拦了下来,现在可得好好的计画一下了。

  “哦?”展煜慎洗耳恭听。

  “小扮哥,你老住在饭店里也不是办法,这要花好多钱的,而且,你住的还是五星级的饭店,费用一定是很『⾼贵』。”想到费用问题,本科学商的善善不由自主的开始计算起这阵子住饭店的费用。

  算了老半天,结果结算下来的金额让善善皱起一张小脸,就像是要哭出来了。

  “如何?”看她哭丧着脸,展煜慎故意问。

  “完蛋了,小扮哥,我们会破产,没钱举办婚礼了。”

  “怎么说?”展煜慎觉得有一点好笑,尤其是听到她谈及“婚礼”时,那股暖意让心中的笑容不噤又扩大了几分。

  “现在你两袖清风,就算我把小猪的钱全挖出来,恐怕也付不出全部的房钱。”善善満脸的苦恼,在思及小猪原本的使命后就更“郁卒”了“人家小猪的钱原本是准备买一个很漂亮的戒指送给你的…小扮哥,你要离开御形家怎么不卷款潜逃?听妈咪说他们是很有钱的家族,你好歹也A一点钱以后再走嘛!”

  原本感动于她的小猪用途,但听到后来,展煜慎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还笑,没钱缴房钱了。”善善依然苦恼着。

  敲门声响起,打断展煜慎所有想解释的话。

  “谁?”善善愣了一下,想不出会有什么人来找展煜慎。

  “客房服务。”像是听见善善的疑问般,门外喊了一声。

  “送点心的。”展煜慎提醒她,刚才他特地叫的。

  善善冲上前去,想要制上展煜慎开门的意图!

  “不要,我们已经没钱了,不能再浪费在吃点心上了。”

  来不及了,在她说话的同时,展煜慎巳开了门,而且还转过头来取笑她。

  “别说傻话。”在善善想争辩前,展煜慎巳回过头去,只不过,很明显的,当他看清眼前的人后,整个人不自觉的僵了下。

  除了送餐点来的服务人员外,他的⾝边站了一个人!

  蔵原新彦?

  “不请我进丢吗?”

  顶着一张过分灿烂的笑脸,趁服务人员送点心进去时,蔵原新彦不请自⼊。

  “你来做什么?”相较于那张笑脸,展煜慎就显得有些难以亲近的冷淡了。

  “啧啧,别这样嘛,我们分开这么多天不见,有没有想我啊?”笑颜在见到站在展煜慎⾝旁的善善时就显得更加热络了“真好,你的小情人刚好也在,这下子,事情就好坝卩了。”

  其实,蔵原新彦大可以以另一种方式来说服展煜慎,看是哀兵政策或什么的,可是大多时候,他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想逗弄展煜慎的念头。

  就连他自己也觉得有点没道理,可是,没办法!使那张冷漠的脸多出些情绪向来就是他热中的,好像是打从那场电视擂台赛第一眼看到展煜慎后,捉弄这个表弟就成了他人生中的最大乐趣,彷佛见着了面而不逗着他玩,那就很对不起自己似的!虽然,在他的心中是真的崇拜着这位阿信表弟。

  “什么意思?”展煜慎直觉的将善善往⾝后蔵。

  “不要紧张,我只是带消息来的。”两手一摊,脸上的笑容是无辜的。

  “说。”

  哇塞,这个“说”字的气势跟婆婆还真是像啊!

  蔵原新彦在心中感叹着遗传学的奥妙与神奇,不小心还瞄到服务人员让那气势吓得逃也似的退离画面,他一面笑在心里,一面⽪⽪的提供选择“消息有两个耶,一个好的、一个坏的,你想先听哪一个?”

  展煜慎冷冷的看着他,要他自己看着办。

  “好啦,好啦,我说就是了,你别这样看着我。”摆摆手,蔵原新彦一脸的受不了“先说坏消息,那就是,你还是摆脫不了御形家族,⾝为继承人的你必须跟我回去,而且,必须带着你的小情人一起回去。”

  虽然没有明确的出言拒绝,但展煜慎清冷的表情巳说明了他的意愿。

  “小扮哥。”从蔵原新彦出现后就不发一词的善善扯扯展煜慎的⾐袖。

  有赖这些年来对⽇本语言下过一番苦心,让她的⽇文造诣⾜够听明⽩他们之间的对话。不愿意让展煜慎再离开她,善善当下计上心头,想到一个可解决房钱间题跟摆脫这些⽇本亲人纠的好方法。

  “既然你离开的时候没带走一分一毫,让这个人替我们付房钱应该不为过吧?”以为蔵原新彦听不懂中文,善善略显‮奋兴‬的建议“反正他一定付得出来,那我们现在想办法骗他待在这里,然后我们偷溜,你说好不好?”

  善善语毕,就看见蔵原新彦一脸奇怪的看着她。

  “不会吧?慎,你的小情人一点都不知道你的事?”

  媲美京片子的标准国语让人惊异,可是让善善听得刺耳的是话中的意思。

  感觉,他们在谈论的是一个她所陌生的人,但那人是她的小扮哥啊!小扮哥有她所不知道的事?…不喜这样,她不喜这样…“善善,别听他胡说。”展煜慎拍拍她的手,想抹去她心中的不安“我刚刚就想告诉你了,虽然我没带走御形家家业中的一分一毫,但我的职务是有给职的,在薪⽔方面,御形家从没亏待过我。”

  那和缓的语气与温柔的模样差点没让蔵原新彦的眼珠子掉下来。

  “但那是⽇圆啊,会很多吗?”善善不解。⽇本消费⽔准之⾼是世界有名的,而它的币值又小,这样能存下很多钱吗?

  “每个月至少七位数以上,你说多不多?”配合善善,蔵原新彦说的依然是标准国语,只是,那戏谵的语气实在说不上好。

  蔵原新彦的问题让善善反应式的开始换算,七位数…个、十、百、千、万…哇,百万耶,若以最基本的一百万来计算,那一百万以汇率换算后…“哇,小扮哥,你一个月能赚那么多钱啊?”善善咋⾆。

  “还好。”展煜慎‮存温‬的笑笑“由于没有什么其他开销,我拿那些钱做了一些投资,那些投资的获利都还不错,赚了一点饯。”

  蔵原新彦差点没让这些谦虚的话给呛死。

  “只赚『一点』钱吗?你好意思说那些翻倍、翻倍再翻倍的获利是『一点』钱?”

  臧原新彦对善善摇‮头摇‬“小情人,你的小扮哥说话还真不是普通的谦虚啊。”

  翻借、翻倍再翻倍!

  这样精准的投资让善善心中肃然起了敬意。即使不太明⽩确切的数目,但…她可以想像,那绝对是一笔让人无法想像的天文数字?

  “原来小扮哥是个富翁。”突然有点烦躁──这些,全是她所不知道的。

  “这些钱是为以后所准备的,所以没告诉你。”握紧她的小手,展煜慎只盼安抚她的心,不希望让她存有不好的想法。

  “噢。”应了一声,善善没说话,心中直想着:以后?是指他们的结婚基金吗?

  这念头让心中的不愉‮感快‬消除了一点点。

  “别听他说的,嗯?”知道她不再钻牛角尖,展煜慎摸摸她的颊,对她笑了笑。

  知道该快点终结蔵原新彦的瞎搅和,就见展煜慎原本的一脸温和在面对蔵原新彦后瞬间变成冷然。

  “说完你的来意了?若说完了,就请你出去。”

  态度转变之大让蔵原新彦有点心理不平衡。“喔,还有一个好消息。”

  见他故弄玄虚的停顿一下,展煜慎只是面无表情的等着。

  “婆婆得了癌症!巳经扩散了。”

  一口气断然的丢下讯息,趁着展煜慎消化还没做出反应的同时,蔵原新彦一聪明的脚底抹油,准备开溜大吉。“我就住在隔壁,有任何决定,记得通知我一声。”

  门扉紧闭前,传来最后一句──“回不回去,就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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