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两人紧紧相拥著,香汗淋漓的诗织无助地趴在他的肩头息,这一番雨云让初解人事的她累得吃不消。
“累吗?”他吻著她,还是舍不得放下她住他间的腿。难怪古代帝王只要捧著美人的三寸金莲便可大振雄风,她的修长美⾜就是最好的情催武器!
“…”诗织羞不自胜地把脸蛋埋在他的肩膀內不敢抬起头来,羞死人了!她居然以这样放浪的姿态和他在露天温泉里…“不累?那正好,我们可以继续。”他露出琊恶的笑容。
“什…什么?”
诗织娇呼著,还没弄清怎么回事,他便打横把她由温泉里抱了起来,随手抓了一条搁在池边的大浴巾替她及自己擦⼲⾝体后,将⾚裸的她抱⼊室內,放在榻榻米上。
“你…你还要?”她羞怯地想抓条丝被来遮住自己的⾚裸,老天,他不会还想…“那个”吧?她不敢相信他体力恢复得这样快。
“没错。”他笑得又自傲又魅惑,戏谑地弹弹她的小鼻头。
“小东西,我是个很強的男人,你最好趁早明⽩!”
他抱起她,让她舒舒服服地斜躺在自己怀里,又倒了杯酒。
“喝下去。”
“我不喝了。”诗织蹙起柳眉,她怀疑自己刚才会那么大胆,就是之前那杯酒惹的祸。
“听话。”泷泽浩也坏坏地在她耳畔呵著气,浓烈的情
传递在两人紧贴的肌肤之间…“别这样…”诗织不安地扭著香躯想推开他。他…好过分!笔意在她啂头附近的每一处敏感点上来回画著圈圈,惹得她频频息,更糟的是,她发现随著他的动作,自己的腿两之间又了!
“快把酒喝下。”他的热⾆吻她的耳背及粉颈!汲取她如兰气息。
“不…”
“真是⿇烦的小东西,来,让我喂你吧!”
他将杯中佳酿饮下后,下一秒,他已霸道地捧起她的脸蛋,精准地封住她的红!
琥珀⾊的体顺著两人的⾆滑⼊她口中,強烈的气息蔓延著,他有如君王般狂妄地夺取她檀口中所有的甜藌,他的手更在她凹凸有致的躯娇上四处游走…“浩也,别这样…”
她雪⽩的肌肤因紧张而泛起桃红,星眸如醉,充塞在她鼻间的是他剽悍的男气味和淡淡的酒味。
“你很美,你知道吗?”他眯起鹰眸微笑着,暗瞳更加幽沈。
他一边继续吻她,一边让她平躺在榻榻米上,然后,更可怕的磨折开始了!
屋內的气流热炽得几乎要烧焚,⾚裸的两具⾝躯在榻榻米上翻滚纠,就在两人忘情的?喊中,双双攀上云霄。?全⾝好酸、好痛。
因倦极而睡得正香甜的诗织翻了个⾝,糊糊地想继续睡,她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只知道她好累好累,累得可以连睡上三天三夜。
从夜晚到凌晨,泷泽浩也像求不満的暴君般发狂地要了她一遍又一遍,榻榻米上満是用过的险保套…直到晨光微露,才好不容易放过她。
她还睡意正浓,却听到一句冷冽的嗓音。
“起来吧。”
诗织朦胧地睁开眼睛,看到泷泽浩也已穿戴整齐。
“什么事?”她试著移动一下⾝子,天!腿两之间好痛…他轻蔑地望她一眼,语气冰冷得几乎冻人。
“给你十分钟梳洗,我在外面等你。”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离房开间。
怎么了?诗织疑惑地坐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他这样的匆忙?又为什么…他的态度那么冷峻?换好⾐服后诗织走出温泉旅馆,发现泷泽浩也已坐在一辆银⾊跑车內等她。
她坐上车后,不时偷偷地看着他的侧脸。她不明⽩为何他的态度突然变得如此冰冷寒冽,孤傲不可攀,仿佛换了另外一个人,而车內的气氛更是诡异沉重得几乎令人窒息。
尽管有著一肚子的疑问,但诗织还是默默地望着窗外不发一言。她想,等到了目的地,她就知道原因何在了。
车行约半个小时后,泷泽治也停下车,由后座拿出一把鲜花后,看也不看她一眼便经自下车。
诗织只好跟著下车,一下车她惊讶地发现,这里居然是墓地。
他…为什么带她来这里?
泷泽浩也走向一处墓碑,神⾊肃穆地将鲜花揷在墓前的花瓶上,并动手清理坟墓边四周的杂草。
诗织局促不安地站在一旁,她既不清楚这是谁的坟墓,也不明⽩他为何要带她来这里?
过了许久,泷泽浩也终于转头看向她,只不过,那阅黑的眼瞳盛満了她不曾看过的冰寒。
“这是我⺟亲的坟墓。”
咦?
不理会诗织的疑惑,他眸光复杂地看着远方,继续道:“我⺟亲──泷泽清子享年只有二十四岁。”
他由上⾐口袋中缓缓掏出一张相片递给诗织。“这就是我⺟亲。”
诗织接过来一看,不由得脫口赞道:“她…好漂亮!”
泷泽清子是标准的传统美女,她拥有⽇本女孩特有的雪⽩肌肤和小巧的瓜子脸,眉目如画。
相片中的她穿著一袭粉⾊的和服,拿著小圆扇独自站在樱花树下,双手洁⽩似粉藕,她淡淡笑着,婉约之中有古典沉静的韵味。
“的确很美,只可惜,美貌为她带来的是厄运而不是幸运。”泷泽浩也嘴角冷冷地勾起,锐眸聚起寒芒。
“她自小天资聪颖,十分优秀,十八岁那年便以才女之姿考取⽇本提供的公立留学资格,远赴国美,这在三十年前封闭的⽇本是十分轰动的大事。”
掏起一烟,泷泽浩也点燃后狠菗一口,望着吐出的烟雾继续道:“当时一起同赴国美留学的还有同样考上公费的一个男人──田村,和自费留学、出⾝大户人家的豪门千金冈田结子。”
说到这里,泷泽浩也望了诗织一眼,目光烁利锋冷。
霸田结子?诗织心下大惊,那是⺟亲的名字呀!而田村,正是⽗亲原来的姓氏,他是⼊赘⺟亲家里后才改姓冈田。难道…她正惊疑著,却听到泷泽浩也继续往下道。
“在人生地不的纽约,他们三人因为同乡的关系很快稔起来。田村几乎一开始就烈猛追求泷泽清子,虽然泷泽清子一再表明要以功课?重,但他还是不肯放弃。两年后,在田村锲而不舍的追求下,陇泽清子终于接受了他,两人成为男女朋友。”
“他们的确有过一段很甜藌的岁月,就在泷泽清子沉醉在幸福中,甚至开始规划她和田村未来的生活后,田村却毫不留情地给她致命的一击!他告诉她,在家族的安排下,他必须娶有行银家背景的冈田结子?。”
“你…”听到这里,诗织的小脸已是忽青忽⽩。“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不要听了,你本就是在编故事骗我!”
她曾好奇地问过⺟亲当年与⽗亲的恋情,但⺟亲总是避而不答。她以为⺟亲是害羞,难道…难道…“你怕什么?你怕听自己⽗⺟当年的好事?”泷泽浩也冷笑,那嗜⾎的笑容却令人不寒而栗,強横地按住诗织肩头。“给我站住好好地听完,精彩部分刚要开始呢!”
“当田村辉对泷泽清子坦承自己即将娶冈田结子后,她简直要发疯!那时她才发现原来田村辉一直脚踏两条船。无法接受这样残酷事实的她坚持要离开田村辉,放下还差一年就完成的学位,她心碎地提前返回⽇本。
“回到⽇本两年后,泷泽清子在家人的安排下嫁给大学教授佐藤,佐藤很珍惜她,婚后不久她生下一个男孩,这时的她眼底只有丈夫与儿子。一心一意要忘了那段心碎的过往,好好地相夫教子。
很可惜,田村辉却在这时由纽约回⽇本了!”泷泽浩也犀利的眼眸紧紧锁住呆若木的诗织,一字一句夹著冰块道。“⼊赘到冈田家的他已改名?冈田辉,回⽇本创办冈田汽车。但,他却恬不知聇地透过重重关系找到泷泽清子,他难忘泷泽清子的美貌,拿了一大笔钱给她,要她当他的妇情。”
诗织的口像是被重重一击,⾎⾊慢慢地由她脸上褪去。
不不…她不相信、不相信⽗亲会做这样的事!
“一心想忘掉过去的泷泽清子当然断然拒绝。但,冈田辉却不肯放过她,一再纠。泷泽清子被吓得几乎⾜不出户,她不敢外出,也不敢向任何人求助──包括她的丈夫,她一心一意只希望冈田辉早点由她的生活中消失。”
“只可惜,命运之神还是不肯放过她,冈田辉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泷泽浩也狠狠地踩熄烟蒂。“他在找不到泷泽清子的情况下,居然丧心病狂地找上她的丈夫佐藤,把他们在纽约热恋的所有细节全盘托出,甚至信口雌⻩地暗示佐藤,这两年来,泷泽清子和他依然维持著暧昧的关系…他打的如意算盘是,只要佐藤一气之下和她离了婚,届时,失去依靠的清子一定会乖乖回到他⾝边当他的地下夫人,让他享有齐人之福。
“思想保守的佐藤气愤不已,他无法接受外表贞淑娴静的子居然在婚后还和其他的男人不清不楚,被嫉妒心蒙蔽的他本听不下子含泪的解释,他不相信婚后这两年来,子本不曾和冈田辉见过面,他甚至怀疑才一岁多的儿子不是他的亲骨⾁。
“在丈夫一再地诘问和羞辱下,泷泽清子崩溃了,她知道不管再怎么解释或努力,丈夫永远无法相信她,终其一生,她将永远背负这莫须有的罪名。
所以,当丈夫扔给她离婚协议书时,她忍痛签字了。”
“不…”诗织捂起嘴发出破碎的呼喊,这不是真的!她不敢相信⽗亲曾经如此残酷地伤害一个女人,让她在一夕之间失去所有,毁了一个原本幸福的家庭…就只为了他的私!
“精彩吧?做梦也想不到你⽗亲是这种人吧!”泷泽浩也眉宇染上煞气,盯著她继续道。
“离婚后,泷泽清子一无所有,背著『被休’的罪名,她在当时的⽇本简直毫无容⾝之处!保守的娘家气得与她脫离关系,她带著稚子搬了家,但不管她搬到哪里,还是难逃背后指指点点的眼光和闲言闲语。
就在冈田辉又运用手段使得她丢掉一个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后,她病倒了,几乎无力再与冷酷的社会对抗下去。就在这时,解救她的不是她娘家的人,也不是念在夫情分的佐藤,而是定居在湾台的商场新贵阙远云──阙氏集团的第二代接班人。
阙远云是她在纽约念书时的学长,出⾝湾台望族的他刚到纽约时年轻气盛,得罪了许多人。
有一次雨夜,他被人计到郊外狠狠地打了一顿,还被扔在大雨里等死。被正好路过的泷泽清子所救,对这份恩情,阙远云一直心存感,总想找机会报答泷泽清子。
当他在湾台辗转听说泷泽清子的困境后,马上亲自搭机到⽇本把她接到湾台,给她和她的孩子一个栖⾝之所。
为了给小孩一个名分,阙远云夫妇收留那个小男孩,好让他可以报户口,得以在湾台正式落籍,为了尊重清子,阙远云坚持保留泷泽这个姓氏。”
“阙远云就是我的⼲爹。”泷泽浩也直视著诗织,双眸冰寒似剑“如果没有他,拜你那⾊薰心的⽗亲所赐,当年我的⺟亲在走投无路之余,很可能早就带著我跳河自尽了!”
“不!这不是真的…”诗织只觉脑中无比混,颤抖地低语。她不敢相信!无论如何不敢相信⽗亲当年曾做出这种事!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我已经达成我的目的,替我早逝的⺟亲报了积庒二十余年的一口怨气。”泷泽浩也嘲弄地撇撇薄。“当年他无情地毁掉我⺟亲所有的一切,今⽇就得付出最大的代价!哈哈!逃亡的滋味不错吧?我倒是很想看看,当他知道‘冈田汽车’正式被更名?‘泷泽汽车’的那一刻,表情是如何?一定很精彩吧?”
“你──”诗织闻言如遭雷击,半晌才全⾝颤抖地道。
“是你?原来是你搞垮我⽗亲的投资案,暗中吃下他所有的股份,原来都是你!”
“不用太惊讶。”泷泽浩也漫不经心地拢拢及肩长发,肆又冷漠地勾起一弧浅笑。“以我的能耐,要吃下冈田汽车简直易如反掌。不过,真正令我得意的并不在此,我更好奇──冈田辉若知道他唯一的女儿被我当女似地买下夜一,为我张开腿大在我的⾝体下面放浪叫,他有什么反应?”
“你──”诗织眼前一黑,几乎要当场晕眩!碎了碎了!
她的世界全碎了…原来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一开始他就是冲著她来!
欣赏著她没有⾎⾊的小脸,泷泽浩也的笑容还是那么从容不迫又难测。
“不过我不急,反正──你老头逃来逃去还是南美那几个小柄,我的手下随时可以提供他最新的消息与‘乐娱’。呵呵,你猜他知道自己的女儿变成泷泽家用过的女后,有什么想法?”
“泷泽浩也!你不是人!”为什么?为什么…诗织已羞愤得泪如雨下,她恨不得当场咬⾆自尽!为什么?为什么要对她那么残酷?不管上一代是如何地恩怨纠葛,都不是她可以控制或愿意发生的,为什么要让她来承担所有的苦果?为什么又将她羞辱至此?
他冷漠地扣住她挥过来的手,狠狠地把她摔到地上,不屑地道:“你没有资格责怪我,要怪就去南美怪你那个没有担当又⾊薰心的老头。不过,你应该感谢我才是,不对吗?毕竟一个女能卖出如此的天价,还真是一项光荣呢。”由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他冷冷地扔到诗织脸上,继续羞辱她。“上面这笔数字还満意吧?我喜银货两讫,对‘夜度资’方面一向涸贫慨的。而且,你也満卖力的,不是吗?不用回旅馆当服务生了,比较起来,你还是适合当女!”
又望了诗织惨⽩绝望的小脸一眼后,他得意地发出一串狂笑。然后,头也不回地经自上车,瞬间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