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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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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两张疑惑的娇颜,破晓没好气的说:“等死啊!怎么办。”社会治安这么差,这时候才知道紧张、知道怕会不会太晚了?

  “小三…”知道妹妹在生气,两个做姐姐的异口同声的求饶。

  眼前的景象差点让从头到尾在一旁看戏的南宮寿笑出来。

  这真是一个有趣的画面。之前他就知道俞家管事的人是破晓,两个姐姐对她存有莫名的敬畏心,但当他亲眼看到破晓以小吃大将两个做姐姐的管得死死的,那场面真的有些好笑。

  “那人应该有留资料吧。”虽然还在生气,但破晓还是开口了。

  “有。”晨曦回答“但是…因为我觉得那个人很讨厌,所以…所以…”

  “所以怎么样?”破晓有非常糟糕的预感。

  “所以我…丢掉了。”

  “丢掉了!”破晓真的快要气昏过去。

  有资料还能让人去查查这个人的底细,看有没有作奷犯科的不良纪录,要不然还能留着以防万一,若真出了什么事也能留作线索,现在她大姐竟然跟她说──丢、掉、了!

  “小三?”虽不明⽩发生什么事,但晨曦知道破晓更生气了。

  “我不管了,大家等死好了!”破晓说气话。

  “嗄?没这么严重吧。”朝露看看不知所措的晨曦,再看看气头上的破晓“其实,我们可以骗那个人说大姐出了远门,只要他没看到大姐,之后应该就会放弃追求了。”

  “有这么容易吗?你怎么知道那个人什么时候会来、什么时候不来呢?又怎么保证让他看不到大姐?”破晓戳破她的美梦。

  “其实…”一直在旁看戏的南宮寿终于开口,确定获得所有人注意后,他带着微笑道:“我倒觉得这主意不错。”

  “不错?”破晓斜睨了他一眼,愈看他就愈觉得不顺眼。

  这人一派从容优闲的坐在椅子上,腿上除了咪咪外,就连受不住她怒火而变节跑掉的熊熊也投靠在他的腿边;看她养的两只猫竟然不分敌我的全倒向他,光这一点就让她觉得不舒服。

  “南宮野兽,我没听错吧?你赞成朝露的建议?”她的语气几乎是挑的了。

  “就像你所假设的,基于不知对方意图,我们必须小心防范…没错,我觉得朝露这建议是可行的。”

  “哦?那你觉得我们该把大姐蔵在哪里好?要让她一辈子出不了门吗?”

  “不用那么久。”有人附议的朝露可‮奋兴‬了。

  静思学园在⽇本有个姐妹校,而为了给杰出的应届毕业生在升学方面有多一些的选择,每年会让通过保送甄试的‮生学‬到⽇本游学一个月,这一个月中若觉得自己适合也有意图的,便可选择在姐妹校的大学部就读。

  今年通过保送甄试的名单上,朝露也赫然在列。

  “等下个月我去⽇本的时候,大姐可以跟我去!”说完,朝露的‮奋兴‬减了大半。“当然,要是我能成行的话。”

  差点忘了,她才刚惹⽑小三──明知她不愿,还将她与南宮寿的合照偷渡给新闻社──不知道小三会不会公报私仇的让她去不成⽇本?

  “就算下个月让大姐跟你去⽇本,那在这之前呢?怎么让大姐彻底消失,好完全痹篇那个人的纠?”破晓就事论事,现在没时间计较个人恩怨了。

  “大姐可以去住我家。”这一次是由南宮寿回答。

  “住你家?”

  “是啊,反正我住的地方就在附近,要搬过去很方便。只要大姐一阵子不在这里,那位追求者碰不着她,几次后觉得没意思就会放弃追求。”

  “不行不行,你家的房间又没几间,我们一家子哪住得下?这方法行不通。”破晓马上否决。

  “又不是全部过去。”南宮寿进一步说明“这边一定还要有人留下来,毕竟当那位先生再来时,必须有人告知他大姐离开这里的讯息。基于‮全安‬上的考量,我会搬到这边跟留下来的人作伴,以防有什么意外发生…至于搬过去的女眷,那边有石崇照料,也不怕临时会发生什么意外。”

  “你要让大姐跟班导孤男寡女的待在一个屋檐下?不行,我不答应。”真是开玩笑!

  “没关系,我跟佑佑还有麦当劳一起陪大姐搬过去,这样就不用怕别人说闲话了。”朝露自告奋勇。

  事实上,朝露会这样积极是想避避风头,毕竟她惹⽑破晓才是最近的事,加上破晓这几天的情绪不是很稳定,她还是躲远一些比较‮全安‬,省得一不小心误触地雷,新仇加旧恨,到时候她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照这样分配,那岂不是变成我要跟你住在这里?开什么玩笑!”破晓当然反对

  “反正你们两个是情侣,就当作是试婚好了。”笑咪咪的晨曦不说话则已,一开口,就差点让破晓吐⾎。

  “大姐,你别说话!”破晓气呼呼的。

  “小三,你别想瞒大姐了,大姐是很开通的,绝对不会反对你男朋友。而且我相信南宮的人品,他是个好孩子,刚刚说试婚只是开玩笑,我知道他不会来的。”看着破晓生气的样子,晨曦以为是小女孩掩饰害羞的伎俩。

  “大姐,这不是来的问题,我跟他真的没有关系,是他…老爱动手动脚…”破晓找不出适当又精简的言词来说明她跟南宮寿之间的毫无瓜葛。

  真气人!

  “总之我反对!”不管什么解释,先反对就是了。“大姐,你不能要我跟他住在一块儿,要是让人知道,我要怎么做人?”

  “叫南宮负责不就得了。”晨曦说得理所当然,语气中还有“赚到”的意味。“虽然南宮现在还年轻,但他的仪表气质都不凡,我相信南宮以后一定会飞⻩腾达,跟他在一起绝对不会差到哪里去…”

  看大姐愈说愈‮奋兴‬,破晓头都开始痛了起来。

  真要命,大姐还弄不清南宮野兽的背景就‮奋兴‬成这样,要是知道了,恐怕大姐会夥同朝露将南宮野兽打昏,然后弄个要南宮野兽对她的清⽩负起全责的闹剧…这不是不可能的事,毕竟再荒谬的事这两个天才都做过。

  “小三,大姐支持你,年轻人要是有好对象,谈个小恋爱是不错的,说不定你跟南宮很和,就这样定了下来…啊,你喜哪一种婚礼呢?”

  结婚!破晓瞠目结⾆,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引导到那方向去。

  “真快,小三已经是可以结婚的年纪了。”没发现自己愈说愈离题,晨曦眼中已经泛起泪光。“想想以前你的⾝体不好,爸爸妈妈总是担心这、担心那的,生怕无法看到你长大的样子…要是他们知道你已经大到可以男朋友了,还有可能就此定下终生,他们一定会很⾼兴的。”

  “大姐…”破晓万般无奈的唤了一声,本想说些什么,但后来还是放弃,因为她知道,现在再怎么说也无济于事了。

  事情发展至此,一直处在看戏地位的南宮寿差点暗笑到得內伤,这个家庭的对话实在是太有趣了。

  “大姐,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晓晓的。”南宮寿的应对完全符合这个家的离奇呸舿

  见她跟着瞎起哄,破晓完全被打败了。

  “你们别闹了。”破晓的语气有点像是垂死前的挣扎。

  “晓晓,我说过我会处理这件事,你就放心吧。”南宮寿对她眨眨眼。

  “你…”破晓真会给他气死,什么处理,他本就是来捣的。

  听了大半天,一直不敢多说话的朝露首先行动,她兴匆匆的往楼上跑,并对这场谈话做下结论──

  “那就这样说定了!我去跟佑佑说,顺便帮他打包行李。”不耐大人间谈话的佑佑跟麦当劳正在楼上听录音带,她得赶紧告诉他要出去住的消息。

  “我也去整理行李。”不让朝露专美于前,晨曦也开始行动。

  无力的看着朝露跟晨曦一前一后的离开,破晓不知道是她们疯了还是自己疯了。她真的怀疑,眼前所发生的荒谬情节是‮实真‬的吗?

  在她发呆的同时,南宮寿不声不响的来到她⾝边。

  “晓晓,既然事情决定了,我先回去告诉石崇一声,晚上我会搬过来的。”了下她的发,南宮寿告退。

  一下子,客厅中就剩下破晓跟两只猫了。

  失去南宮寿的宠爱,两只猫来到破晓的⾝旁,一左一右的在她腿边蹭两下后乖巧的伏趴好。

  对着两只猫,破晓终于能体会想哭却哭不出来的奇异感觉。

  “““

  陌生访客并不能中断生活的进行,除了住处的对调,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对象不一样以外,⽇子还是得过下去。

  “如何?历经两个礼拜的同居后,有进展了没?”表示关心的同时,石崇一面核对这次期中考的成绩。

  “你知不知道,你愈来愈有做老师的样子了。”南宮寿好心情的跟他哈拉。

  “好说好说。当一天和尚敲一天钟,就算不是科班出⾝,也总得做个样子出来。”石崇跟着打哈哈,换过一张纸后才发现,正巧是南宮寿的成绩单。

  “喂,你的成绩单。”上头的分数让石崇笑了。“还真准,除了国文外,其他科目都在七十分至七十五分之间。”

  由于南宮寿只是想体验群体生活的感觉,课业并不重要,所以来到静思后的第一次大考,除了国文外,其余科目皆是控制在七十分至七十五分之间,避免造成其他同学的庒力。

  由于分数都差不多,反而造成国文成绩异常的醒目──成绩单上明⽩的写着六十分。石崇知道这六十分并不是南宮寿故意放⽔,相反的,是靠他去跟国文老师打关系才得到的。

  之前每逢国文小考,南宮寿总是藉故能避多远就避多远,像大考这种无法避免的,是石崇亲自出马想办法偷看国文考卷的题目──这方法是卑鄙了一些,却是唯一的办法。

  之后,南宮寿背下了石崇偷回来的答案,拿了六十分──这不是因为南宮寿良心发现少写几题,而是选择题刚好占了六十分!没办法,自小在国外生长,虽然还能说上一口字正腔圆的国语,但他的中文却局限在听与说的方面,基本上,他是一个大字也不会看的。

  幸好这次国文的选择题占了百分之六十,让他还能及格,要不然校园中赫赫有名的风云人物国文考了个不及格,这说出去有谁相信啊!

  “喂,你好像很闲。”核对完南宮寿的成绩单后,看他一副纳凉的样子,石崇实在很想“物尽其用”

  “别想,既然要做出老师的样子,那你自己慢慢算吧。”南宮寿认识石崇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岂会不明⽩石崇的言下之意?还不是想让他帮忙算成绩。

  “你真是无情!枉费我这样配合你,不但不举发你与人同居的事实,还自己委曲求全,跟两个奇怪的女人、一个小孩外加一只狗组成的怪异团体住在一块儿。我做了这样大的牺牲,现在不过是你帮我一下都不肯?”

  “委曲求全?牺牲?”南宮寿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我看你这些天胖了不少嘛。”

  苞破晓的不情不愿比起来,石崇对于家中陌生的生活夥伴显然适应得很好。

  “我胖了?真的吗?”石崇低下头看看自己的。其实说胖也没有胖到哪儿去,不过子紧了一些倒是真的。“说真的,俞家的那个大姐还真烧了一手好菜。”

  自从那一大家子搬到公寓后,整个公寓就像是让他们接掌似的,他回家后就是负责吃和“让小孩玩”不晓得为什么,俞家的那个小表很喜玩他。

  “别光顾着吃,那位追求者目前都没出现,并不表示事情就此终结。当心点,那位仁兄的样子有些沉,不来便罢,我怕他真会有什么后续动作出现。”小心驶得万年船,他不希望因为小小的疏失而造成什么遗憾。

  “放心,我知道。”说到正事,石崇有一时的认真,但维持不到三秒,他就笑开了“寿,说真的,要是俞家没有你的奇迹少女在撑着,我很难想像现在俞家会是怎么样的景况。”

  这辈子,他从没看过像俞晨曦、俞朝露这样的人。一个二十四小时散发着⺟光辉,贤良淑德的美丽外表下是一颗乐天的心;一个外向活泼,个是有点难以形容…但基本上,这两个人就像是温室中的花朵,被保护周全的同时,同样失去了生活的能力!

  “你知道佑佑是怎么被俞家领养的吗?”石崇开始八卦“那是晨曦在考二专时,由于当时她不知道该选择幼保科还是护理科,朝露便异想天开的建议她弄个临时保⺟赚外快,同时可以让她明⽩自己适不适合就读幼保科;结果佑佑是第一个客户,也是最后一个客户,带佑佑来的女人放下佑佑后就走了,而晨曦跟朝露由于没什么经验,也不懂得要留下客户资料,整个暑假过完了,那女人也没出现过,之后过了半年,俞家夫这才出现领养佑佑。怎样,够曲折离奇吧?”

  南宮寿还没答腔,石崇又迳自说了下去。

  “我在想,不过想赚个外快都能闹出这样离奇的事来,要是一整个家都到她们两姐妹的⾝上,那笔‮险保‬金只怕早被觊觎的人分得分毫不剩,他们一家四口加上一只狗两只猫都不晓得会流浪到哪儿去。”说真的,他真的会被这两姐妹的天才给打败。

  南宮寿似笑非笑的瞅着他“你跟他们混得很嘛,居然知道这么多事。”

  “你跟破晓回去后,大家没事闲聊嘛!”打从决定换住所后,破晓跟南宮寿每晚都是到石崇的公寓吃饭,然后再一起回去;之后的时间晨曦跟朝露会谈一些家里的事,是以石崇知道不少事。

  “闲聊?还真有闲情逸致啊。”

  “怎么?”听出他语气中的酸味,石崇可来劲儿了。“跟奇迹少女处得不好?”

  别过头,南宮寿不回答。

  其实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两个人明明就在一个屋檐下,⽩天上学也是一道的,结果两人之间的距离一点都没拉近,相反的,破晓就像躲瘟疫一样的防着他,好像他是什么害虫似的。要不是他还握有她的眼镜好威胁她,只怕她早拿着扫把轰他出门了。

  “其实,你的奇迹少女以前不是这样的。”石崇不动声⾊的说道。

  炳!就不信他不上钩。

  “怎么说?”

  对于南宮寿的发问,石崇的外表没有显现出丝毫的异状,实则是闷笑在心里。

  “以前的破晓是俞家最受宠的女儿,因为是个早产儿,自小体弱多病,⾝体差到同年龄的小孩都上小学了,而她却晚了两年才勉強⼊学。俞家人生怕养不大她,难免会对她特别的保护,就像捧在手心里照顾似的;那时候的破晓柔顺可人,哪像是发号施令的人。”

  趁着南宮寿陷⼊沉思,石崇又说了:“照理说,破晓应该是俞家最需要保护、最不能承受刺的人,没想到俞家夫妇出事后,最先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就是她。据说她一滴眼泪也没流,也没哭过一声,而且在几个亲戚为了‮险保‬金争取扶养他们时,是破晓出主意让晨曦出面去排解。之后破晓从原先最让人担心的角⾊一跃变成家中的一家之主,一切就像是理所当然般,她的两个姐姐也搞不清楚事情是怎么发展的,自然而然的就接受这样的转变。”尽责的将听来的话做最‮实真‬的转述,石崇突然觉得自己像中年欧巴桑一样的嘴碎。

  “你想,是什么原因让晓晓有这样的转变?”南宮寿试着参悟其中玄机。

  “天晓得!这就要问她本人了。不过幸好有她的转变,要不然俞家肯定无法有今天的平静和乐。她那两个天才姐姐搞不好临时哪条神经没锁紧,将一家人都卖了也有可能…好啦,我能说的都说了,要不要谈谈你啊?”说了大半天,石崇可没忘了最初的问题“同居的⽇子有什么进展呢?”

  “托福,我正在努力当中。”有了新的线索,应该较好办事了吧。

  “努力?这答案还真不是普通的敷衍。”石崇不満。

  “不是敷衍,总得努力才能有进展。”南宮寿打太极拳。

  “那好,我们别扯到另一个人,说说你好了。你个人对于追求破晓的这件事有什么样的想法?”

  “怎么这么问?我以为你知道我的认真了。”南宮寿诧异。

  “就是知道你认真我才这样问。”石崇嘀咕。

  见南宮寿加⼊美术社,石崇闲来无事也“顺便”兼任美术社的指导老师。这些⽇子他见到南宮寿的画作都是相同的主题──俞破晓,光看那些作品,石崇也能知道这十九岁男孩的认真。

  “怎么了?”

  “寿,虽然最近你减少许多社团活动,但我看得出来,这阵子你脸上的笑容并不比之前少,而且还真了许多,样子也愈来愈像一个陷⼊恋爱的十九岁少年。”

  “这样不好?”南宮寿挑眉“我记得两个月前你还想尽办法要我像个十九岁少年。”

  “但是能持续多久?”石崇一针见⾎“只要你的改变是建立在对俞破晓的恋情上,衍生出来的问题会多得让你想不完。”

  “没那么夸张吧!不过是想跟一个人在一起,能有多少的问题。”南宮寿満不在乎。

  “寿,你这态度还真像个十九岁的恋爱少年。”石崇轻笑出声,而后神⾊一正“事实上问题可多了。首先,俞破晓能不能完全接受你,愿不愿意付出她的感情,跟你一起谈这场恋爱就是一个问题。我知道只要你愿意,就算没有那副眼镜可以威胁,一样能得到她的回应。”制止南宮寿的反驳,石崇从容不迫的继续说道:“但最大的问题不在这儿,而是出在你的⾝上。你的认真有多认真?认真到什么程度?”

  迟疑了一下,南宮寿还是说了。

  “我对她…已经不能用『不一样』来形容那份感觉。跟她相处愈久,就觉得更想亲近她一些;那种感觉很陌生,这辈子我从没有经历过,我只知道,我想跟她在一起。”只要感觉对了,很多事就变得没道理可言了。

  “寿,坦⽩说,要不是今天这种立场的话,我会赞成你投⼊这场靶情。”石崇从审核好的成绩单中菗出其中一份丢给他。

  上头载明的成绩比南宮寿的分数要略逊一筹,但要是以统一来说的话,这张成绩单上的分数显然要整齐多了。而这份成绩单不是别人的,正是俞破晓的成绩单──基于对俞破晓的信心,以及从俞家‮险保‬金只增不减和俞破晓阅读商业报刊的习惯看来,石崇能断定这份成绩也是刻意考出来的。

  “老实说,我很欣赏这个女孩子,她配得上你。不过…”

  那句“不过”实在很吊人胃口也很扫兴,就看石崇慢条斯理的继续说道:“就是因为欣赏,所以我不希望你太投⼊这场恋情当中。别忘了,你只有一年的时间可以过这样的生活,一年以后呢?要是我们离开这里而她放不下这段感情,届时你要她怎么办?你要知道,无论再怎样理智的女人,感情一直都是女人最大的致命伤。”

  南宮寿皱着眉,他从没想到那边去。

  “我…”南宮寿才说了一个字,窗边的声响中断他的话。

  有人偷听!

  “““

  “谁?”石崇沉声大喝。

  “是我啦。”朝露尴尬的笑容出现在窗口。

  “午休时间,你到美术教室来⼲什么?”为了方便谈话,他们两人常常在午休的时候利用空无一人的美术教室来讨论事情。

  “我是想问一下,我的零用钱什么时候给我啊?再没多久我就要去⽇本游学了,出去玩⾝边不带钱怎么跟人家『⾎拚』呢?”朝露笑笑。

  ⾎拚者,就是shopping的意思。至于会跟南宮寿拿钱,是因为拿不回被新闻社抢走的照片,导致她这两个月的零用钱让破晓扣掉了。而抢不回照片当然只是藉口,事实是南宮寿说要给她双倍的零用钱当赔偿,要不然她怎么可能会抢不回照片还有胆奉送好几张破晓生病时所拍的照片?

  南宮寿与石崇不着行迹的对看一眼──不知道她听到些什么?

  “没问题,晚上我拿给你。”南宮寿的态度像是没事一样。

  “喔,好,那晚上见。”朝露自动告退,灿烂的笑容也像是没听到什么,可是走到一半她又踅了回来“对了,小三呢?”

  “不是在教室午睡?”由于名字老跟他牵扯在一块儿,使得破晓也成为注目的焦点,造成她不能像以前那样享有到保健午睡的特权,所以这些⽇子破晓也在教室午休了。

  “没有。我先是到教室找你,没看到你也没看到破晓,我还以为她跟你在一块儿。”朝露纳闷的抓抓头。

  “会不会是去了保健室?”石崇帮忙出意见。

  “不可能,晓晓怕引起公愤,除非真的不舒服,否则她绝对不会去那里的。”南宮寿很了解她。

  “对啊,我刚刚先去那里找过了,小三不在那边。”朝露证实南宮寿的推测。

  “不在教室也不在保健室?那她会去哪里?”石崇疑问。

  “你想,她会不会让不良少女抓去打?”朝露异想天开。

  “朝露小妞,你的话太扯了。”石崇真是受不了她“说她回家去了还比较有可能。”

  “怎么会太扯?”朝露不服气“这你就不懂了;最近新闻不是常常报导校园暴力?不是青少年打架流⾎事件要不就是谁凌谁,所以我的假设也是很有据的。”

  “问题是这学校內有不良少女吗?还是破晓有什么仇人?一向不跟人结仇的她怎么会惹来这种⿇烦?”啧!实在看不惯这种思考逻辑的人种。虽然知道说了也没什么用,但石崇就是忍不住指正的冲动。

  “我就说你不懂了吧,石老头子。”既然他老叫她朝露小妞,她就以石老头子还以颜⾊──叫快了很像死老头子。“谁说学?锩婷挥胁涣忌倥恳溃扛鲅V凶苡屑缚爬鲜笫旱模倚∪罱岬某鸩哦嘧帕ǎ?br>

  “怎么回事?”南宮寿有种不好的预感。

  “还不是因为你罗。”朝露耸耸肩“那些很恋你的女孩子恨死小三了,谁知道那些女孩子里面有没有勾结不良少女或本⾝就是不良少女的。”

  “崇,我们分头去找。朝露,你回家去看看,看晓晓在不在。”南宮寿拖着石崇就跑。

  “回哪个家?”是现在住的那一个还是原本的家?搞不清楚状况的朝露对着南宮寿的⾝影喊。

  “都看看!”南宮寿远远的丢下一句。

  为什么要“都看看”啊?站在空的美术教室中,朝露相当的疑惑。

  她不过是随口说说,这个南宮寿⼲嘛那么认真?不过既然人家都这样代了,她还是回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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